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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惊呆了! 作者:花知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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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丞相啊!就算已经被罢了职,那也是做过丞相的人啊!瞧那模样生得多俊!剑眉星目,英挺鼻尖,长得又高又瘦。要是能跟着他过日子,哪怕天天喝稀粥也值了啊!
  宋吵吵要是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办事这么不靠谱,连青楼里头都发了传单,肯定要气歪了鼻子不可。
  有些姑娘躲在远处偷看的也就算了,还有七手八脚上来摸的……
  只是那姑娘还没有近身,就被宁恪身上莫名散发出的寒气给吓退了,站在一旁有些惊讶。
  “姑娘,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他皱着眉,很是有些烦躁。
  别看宁恪长得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当然,他家里那位肯定除外。
  那女子本就是青楼出身,被他这么一说,臊的满脸通红,也不等自己的姐妹一起,什么也不说便跑远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宁恪瞅了一眼今天的入账,突然心情大好,也不管前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众人见此,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去了。
  宁恪一边收拾东西,还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他不过摆了个摊而已,生意怎么会这么好?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通,只好暂时放下。
  直到他走到自家门口,看见了门缝里塞的那张纸。
  “怀宋史上最年轻的丞相首次走进民间,亲笔签名、亲笔题字!先到先得!售完为止!最近的距离,最亲民的价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宋京东正街拐角处,我们,期待您的光临。”
  “……”
  发广告的人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呢。
  宁恪默默看完了那张纸,突然觉得,他有必要换个差事了……

  48

  春日融融;一派锦绣山河。
  所谓食饱衣暖之时生淫欲之心,便是这样和暖的日子;也有人做着升官发财死老婆的美梦;可某些有老婆却抱不上的人就过得很惨了。
  “郡主郡主;姑爷又去江海楼做账房先生了,”
  “快去江海楼给我买几份烤鸭;”宋吵吵连忙往身边招呼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又道,“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好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对……是所谓看碟子下菜;你有政策;我有对策,还怕对付不了你?
  大不了就跟他道个歉,能屈能伸才算好姑娘不是?
  宋吵吵如是想着,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上下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身后几个护卫寸步不离,一看就知道是得了谁的吩咐。
  小桃也跟在她的身后,脸上似乎还有些期待的样子,忍不住道:“这是要去见相爷吗?”
  宋吵吵瞥她一眼:“嗯?”
  见对方神色不对,小桃连忙改口:“啊错了错了,是姑爷!”
  这不是重点……宋吵吵依旧瞥着她,不要觊觎我家相公哦,哪怕只是想想也不可以的哦。
  小桃讪讪低头,小姐你那么小心眼做什么,我只是很期待他看到你的反应而已嘛。
  江海楼是宋京最有名气的酒楼,往先好几代皇帝都微服亲临过,达官贵人办酒宴也大多选在这里,好像显得自己特别高档似的。
  作为达官贵人之一,宁恪原先没也少来,谈政务谈私事大多选在这里,非常人的清冷气质让人过目不忘,又经常一掷千金,包下整座楼……以至于江海楼里的人全都认识他了。
  当这个往日的大金主走了后门,在江海楼里做起了账房先生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一懵,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说似的。出于对他之前经常照顾生意的感激,江海楼的老板开给他的工钱可不低,至少比之前那位要多个五六倍了。
  时过境迁,这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作为当事人,宁恪倒是坦然的不像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接过前一任留下来的活,埋头算起账来,他本就思维严密,做事谨慎,做起这种差事也毫不在话下。一本厚厚的《四部备要》摆在桌子的右上角,闲暇之余就随便看两眼,乡试在即,再不看可没时间了。
  门外。
  宋吵吵看了看四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脚迈进了江海楼。
  一楼是普通百姓吃饭的地方,但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都吃得起的,山珍海味,鲍鱼熊掌,都是有些家底的人才肯到这里花钱的。
  一位穿着齐整的小二连忙迎了过来,态度彬彬有礼,“这位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上好雅间。”宋吵吵随口答,她现在本就是梳着妇人的发髻,被人叫做夫人也没什么不对的。
  “好嘞,您跟我来。”小二笑得很温和,转身就将他们朝二楼带,一看就是专门训练过的。
  宋吵吵随他上了楼,心中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到这里来本是想看宁恪的,寻思着能不能找个机会悄悄见他一面,可如今倒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
  “这边应该有空房的啊。”小二朝前走了两步,喃喃自语,似乎有些疑惑。
  宋吵吵倒没怎么在意,只四处看了看,似乎还有些眼熟似的。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淮安侯夫人卢湘请她来谈判来着,劝她离开宁恪,离开相府,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似乎依旧清晰在耳。
  咦不对……
  是真的清晰在耳。
  “今天是姐姐做东,大家何必客气呢。”那边传来的声音娴静又温柔,还真的是侯府夫人卢湘的声音……
  宋吵吵愣在了那里,心情颇有些复杂。按理说,这女人应该是她的仇人才对,是她从中作梗,迫使自己不得不离开相府。可是仔细一想,当时的情况也实在怪不得她,男人被人勾了魂了,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险,不想办法把那烫手山芋推给别人,难道还自己捂着不成?
  可作为受害人之一,宋吵吵表示自己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己不好过,就来管别人的闲事,让大家都不好过吗?明面上看起来挺贤和的一人,心里头却这么自私。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还能报复回去不成?大不了以后各走各路,各享各福罢,宋吵吵刚这么想着。
  “小二,添饭。”那雅间的门却突然开了,一丫鬟探头出来唤道。
  宋吵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小二连忙应了声,走过去道:“马上就送来!”
  门还开着,宋吵吵站在外面,来不及躲开,迎面对上了屋子里那女子有些诧异的眼睛。
  倒不是卢湘,却是好久不见的云嘉。
  对方明显一愣,然后毫无征兆的起身下了席,朝门外走来。房间里不止两个人,似乎有七八个,都是仪态大方的京中闺秀,聚在一起吃饭罢了,此时见云嘉这般举动,都有些诧异的看过去。
  云嘉都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宋吵吵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只讪讪道:“好久不见啊……”
  还是以前那么个样子,哪怕有了可以抬头挺胸的身份也是这样,像是没什么底气似的,云嘉心中叹了一口气,也不跟她不绕弯子,直入主题:“相爷过的好吗?”
  啊?宋吵吵一愣,这种暧昧的话您怎么能问得这么坦然呢……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相爷就在你楼下当账房先生啊!他在当账房先生啊!
  宋吵吵弯起嘴角恬静一笑:“他挺好的。”
  “那就好。”云嘉看了看她,又道:“我要嫁人了,什么时候办喜事了,再请你们夫妻来做客啊。”
  她一直都是极傲的样子,看人永远都是斜睨的,可说起这种事的时候,也低垂着头,眉眼还不自觉的弯了弯,倒有种别样的温柔。
  宋吵吵又是一愣,忍不住问道:“是嫁给谁啊……”
  “兵部谭侍郎家的三公子谭启,你应该见过的……”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云嘉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现在虽然没什么作为,但对我不错,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
  宋吵吵笑得灿烂,连连祝福,她是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
  云嘉这个人,一开始也曾针对和刁难过她,但完全是出于一种不甘心,并不是真的心狠自私。在后来的日子里,宋吵吵才慢慢感受到了这名京城贵女的品格,骄傲却有分寸,公私分明,仗义出手的时候,大家气度尽显无遗。
  尽管她也曾爱慕过宁恪,可却拿得起放得下,实在是让人感概万千,相比她来说,宋吵吵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可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只要做了最真实的自己,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淮安侯夫人今日做东宴请各位姐妹,你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云嘉又出声道。
  宋吵吵有些犹豫,却拗不过她的盛情要求,只抬脚跟着云嘉走了进去。
  怀宋民风开放,女子地位可一点不低,女将军有,女皇帝也有。别说缠足了,便是敢纳妾的人家也很少。里头坐了不少的京城贵女,有未出阁的闺秀,也有一些年轻的夫人,大多都是相识的,见云嘉出门说了半天的话,又带了一个陌生的姑娘进来,一时间都有些哑然无话,眼前的姑娘穿着金丝绣花的水色长褙子,并不正式,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料子。坐在一旁的卢湘刚抬眼看过去,突然脸色煞白。
  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曾和梁国公夫人一起半哄半骗的劝她离开相府,离开倒是离开了,却也被找回来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让她始料未及。
  旁人不知道,卢湘自己心中可清楚的很。以前宋吵吵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小吏之女,能由得她们随便欺负,可现在却是不同了。
  虽说丈夫是京中有头有脸的淮安侯,可自身也不过四品诰命夫人而已,宋吵吵却是皇帝亲封的从一品温仪郡主,享公主仪仗,岁俸银五千两,禄米四千斛。
  完全没有可比性。
  只这么一想,卢湘便决定抛开自己的身份,放低姿态,只希望她不要同自己计较原先的事情才好。
  “可巧了,在这里碰上了温仪郡主。也没点什么好菜,您可别嫌弃。”
  “……”宋吵吵坐在座位上,正有些手足无措,冷不丁被她这么一说,倒比刚刚更尴尬了。
  您?见风使舵要不要这么明显?
  她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讪讪道:“不嫌弃,不嫌弃。”
  周围的人却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温仪郡主啊……然后都面露恭敬之色,虽然依旧个个谈笑风生,明显比之前要局促多了。
  宋吵吵后悔不迭,干嘛要来吃这顿饭,太尴尬了。
  云嘉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随意道:“你们还记得梁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吗?”
  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自从国公府倒台之后,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了。
  “是在华安寺寄养过的那个梁照棠?”有人忍不住问。
  宋吵吵和卢湘的脸色明显一僵,都没说话,却比别人更好奇。虽然也没过去多久,倒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人的命运各有不同,可归根究底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嗯,我前些日子在华安寺看见她了,好像是跟她婆婆一起去上香,没仔细问,看她穿的也还不错,想来应该是嫁人了吧。”云嘉状似不经意地说着。
  众人纷纷感慨,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宋吵吵这才松了一口气,没说话,只伸出筷子默默地夹菜,是一盘酸菜烩虾仁,那道菜离她很远,稍微近的一位姑娘顺手将那菜调了个位置,笑道:“看你喜欢吃这菜,就放你跟前吧。”
  有贵妇人见状忍不住调笑道:“都说酸儿辣女,郡主这么喜欢吃酸菜,难不成是有儿子了?”
  “……啊?”宋吵吵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49

  吃罢了饭。
  长乐侯府的千金盛情邀请她们去听戏;宋吵吵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拒绝了。她从来没想过去融入他们这种生活,也没打算把这个郡主当到底。高门贵女们都是打小培养的气质,她自认没这个家教,也就没必要去附庸风雅了。她只是小门小户家长大的姑娘,没什么目标,也没有别人那么聪明,只要活得真实自在便好。
  直到人都散了;宋吵吵还在琢磨刚刚那位贵妇人所言的可能性。
  儿子;应该不太可能吧……
  她自己都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呢……
  于是,宋吵吵决定不看丈夫了;去看大夫。
  当宁恪还在楼下默默算账的时候,自家媳妇已经放弃了探望他的想法,带着丫鬟小桃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大夫听了宋吵吵说的话,只睇了她一眼,道:“手拿来。”
  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伸了过去,云锦衣袖滑开,露出白皙的手腕,那大夫随手搭了上去,仔细辨认了一番。
  道:“滑脉。”
  那是个啥?
  宋吵吵有些茫然,听到不是喜脉,还露出些失望的神色。
  “两个多月了。”大夫接着道。
  “啊?”宋吵吵又是一愣,“什么两个月。”
  “你的孩子有两个月了。”大夫很尽职尽责的回答她,瞥了一眼她的穿着,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架势,起身就去给她开方子了,“按之流利,如盘走珠,自是喜脉无疑,我给你开点补药养养身子,免得以后受不住。”
  只听到喜脉两个字,宋吵吵便呆住了,剩下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有!孩!子!了!
  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
  小桃在一旁连连恭喜,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宋吵吵默了一默,手按在心口上,仍旧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张口问道:“男的女的呀?”
  大夫又睇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宋吵吵顿时觉得自己又犯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讪讪道:“多谢大夫了……补药我回头派人来取,这是诊金。”她伸手将一锭金子搁到了对方手里。
  给孩子讨个好彩头,再多钱也不为过。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梁照棠拿出一锭金子时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还是穷酸的小官女儿,好像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似的,又是羡慕又是感概。可今天一高兴也随随便便就打赏了这么多,不知道是该叹命运无常,还是叹一声风水轮流转?
  那大夫一见这么多钱,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将该注意的事情嘱咐了又嘱咐,宋吵吵懒得计较他前后的态度,听了几句便出了门,坐上轿子便回郡主府了。
  难怪自己最近脾气不是很好,跟变了个人似的,却是这个原因。
  接下来好几天宋吵吵都没有出门,一个劲研究用什么姿势告诉宁恪才好,不对,是什么方式……
  小桃一脸僵色站在她面前,像是有些憋不住就笑场的感觉。
  “相公,今天天气不错,我有孩子了。”
  ——太平淡了,没有感觉。
  “宁恪,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不对,越听越像公堂喊冤。
  “相公,你以前犯过什么错我都不在乎了,只要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回来吧,孩子想你。”
  ——怎么听着像刚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
  “八个月后是秋天吧,挺适合生孩子的。”
  ——这跟季节有几文钱的关系?
  对着小桃练习了半天,怎么也没个好想法,宋吵吵简直快要急死了,到底要怎么告诉他嘛!!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还是平坦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一想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心中就满满的都是幸福,这是她和他共同的孩子,谁也抢不走。
  今天那贵妇人说可能是儿子,长成宁恪那样又高又好看就罢了,要是遗传了自己的智商可如何是好……宋吵吵沉思。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压根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啊!
  宋吵吵坐在石椅上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站了起来。
  “小桃!收拾东西!出发!”
  “啊?”小桃很茫然,“去哪儿……”
  宋吵吵似乎很不好意思,有些羞涩道:“我去偷窥一下没有我的日子他是如何度过的……”
  “……”
  于是她就真的去了,带着勇于探索的大无畏精神和一个球就出发了。
  来,大家一起给她点个蜡。
  早春的天气可比冬日受欢迎的多,百花盛开,柳枝新芽,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春风拂面,倒真有几分“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意思。
  宋京春来早,不见君子邀。
  已是下午时分,当她走到熟悉的家门口时,才发现大门已经上了锁。
  宁恪肯定还在江海楼算他的账……
  正好!宋吵吵上前一步就打开了锁,这是她自己的家,手里自然是有钥匙的。
  她脸上狡黠一笑,转过身对护卫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在自己进去之后把门再次锁好,然后自行离开,千万不要让宁恪发现有什么异样,护卫们对她的吩咐表示很茫然,可谁也没敢提出什么意见。
  推开门,堂屋里的摆设还跟她走之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起身去后院看了看,竹竿上晒着衣服,看来他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汪汪汪!”里头突然传来几声狗叫,生生把她吓了一大跳,一眼看过去,这不是她家大蒜吗。
  大黄狗见女主人回来了,似乎很是兴奋,喜滋滋的冲她摇了摇尾巴。宋吵吵顿时有些发愁了,要是这狗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可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把它藏起来。
  大蒜朝她腿窝里蹭了蹭,眷恋又亲昵,宋吵吵反而有些不好办了,只决定将它抱进书房,将门掩上,暂时不让它出来好了。
  她一个人又忐忑又心焦的坐在房间里等着他回家,这地方住了许久,墙角有多少灰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无聊,只坐在他常常坐的地方看起了书,最上边摆着的是他参加科举要温习的书,枯燥又深奥,她没什么兴趣,又朝下翻了翻,看见了他总是在写的那本谨言政书的第二卷,忍不住翻开看了看。
  一如既往的漂亮楷体,下笔流畅,干净如斯,字如其人这话说的真没错。她看了看内容,有些看不懂,也只注意去看字了,却忽然看见了“皇后”两个字。
  细细一看,却是拿先宇文皇后当反面例子讲了,底下一堆文绉绉的话她虽然看不太懂,也知道是在谴责和告诫世人了。自古以来,这种书都是给帝王做参谋的,比较出名的有《古今鉴》和《谨言政书》,前者从前朝一直流传到现在,后者则是宁恪年轻时的作品,写完第一卷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曾一度被惊为天人,如此看来,他是下定决定要做这辅弼之臣了。
  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宋吵吵的心突地一跳,迅速将那摞纸收了起来,随后将那些书按照原先的顺序一一摆好,完全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然后她一个转身,钻到了床底下……
  之前说要偷窥可不是开玩笑的,宋吵吵觉得自己就是闲得慌,脸上又羞又臊,小心翼翼地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然后悄悄摸摸地朝外面看过去。明明是自己的家,偏要像做贼一样,这感觉真是有点奇怪……
  宋吵吵是真的很好奇,没有她的日子,他每天都干些什么呢?
  宁恪从外面回来,先是脱了件长半臂,然后走到厨房烧水,宋吵吵趴在床底下很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等着,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过来。
  宁恪洗完脸擦完身就进房了,宋吵吵躲在床板下面,只看见一双云头靴慢慢从门外走进来,然后坐在了书桌面前。
  她的心怦怦直跳,生怕他发现了什么。却见宁恪只是微微一停顿就坐了下去,并没什么异样。
  宋吵吵有些失望,原来他每天就是看书啊,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太过猥琐,平淡才正常呢,难不成还能发生别的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宋吵吵心里突然酸酸的,已经好久没见面了,他就一点都不想自己吗?整天就知道看书,哼……
  并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宋吵吵很是有些失望,还挺想从床下爬出来的,可是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只能先在床底下趴着了……
  幸好现在不是冷天,地上也并不怎么凉,可她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下子全给蹭了灰。
  时间就在这犹豫的当口慢慢过去了,宁恪看书一直看到了深夜,也许这些日子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后天就是乡试,他早就跟管事的人打过招呼了,原先积累下的人脉不少,很顺利的便拿到了乡试的名额。
  从头再来,说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吵吵趴在床下默默等了半天,差一点就要睡过去了,才看见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床这边走来。
  脱了靴子,上了床,就睡在她上边,不过片刻的工夫,两人只隔了一个床板而已。
  宋吵吵脸色僵了僵,心想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

  50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已经睡下了;灯却还没有吹灭。
  过了半晌,上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宁恪是不是睡着了。就在宋吵吵忍不住准备出来的时候;床板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半坐起来的声音。
  然后;一声轻喘;嗯……
  宋吵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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