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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杀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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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眼见我不再吃鸡了,还道我饱了,便肃容道:“斯修,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便不会再如前面的路那般平坦了。既然你我结伴而行,我们就必须清楚同伴的能耐,以应万变。”
我点点头道:“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开路还是由你来。
“……”他默了一刻,才继续道:“你在魄中排名第几?”自我进入魄以来,每月都会举行擂台赛,完成排名。名次每月都会在魄的大门前公布。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跟我对决的是一个叫飞烁的男孩子,我一听这个名字还道是轻功早已是极好的了,还小小兴奋了一下,但没想到比赛开始后,我都绕场十几圈了,他还是一动没动,我失望地摇头,然后在绕第二十三圈的时候,给了他一脚,把他踹出场外了。
上场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照理说是随机性很强的。但此后我每次都抽到最后一个上场,这让我很是不解。而等我一上场对方就立刻自动认输,所以后来我都不去参加擂台赛了。看名次这种事我也就自然不注意了。
我曾就此事询问过我那早死的师傅,当时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诚不欺我。二修,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轻功奇才,短短一个月,你的轻功就有此造诣,为师真是欣慰。”我问:“比起师傅呢?”他双手背到身后,遥望着天际的白云,让崖底的风吹起他那件我洗了一个晚上的白袍,又摆出一副灵仙之资,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了然,这是说我跟他就只有毫厘之差了,但他好面子,偏偏要说这毫厘之差就是千里之差。
是而,楼螭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还是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
“……”他又默了一刻,“就没有人会转达你的名次吗?”
“或许有吧。”我说,“我和师傅住在最高的隐公峰便于练习轻功,他们无法上来转达吧。”
“我好像从未在擂台上看到过你。”他微微沉吟道,随即默认了自己记忆力不好,转而说:“算了,我明白了。你的轻功登峰造极。这是你的长处。”
“我精通医理。”我补充。
他想起什么,面色沉了沉,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你精通医理。”我颔首微笑,他继续说:“我犹擅剑术,对各种兵器均有涉猎。近身搏斗和五行八卦也小有所成。”
“看来我得多操点心了。”我微微沉吟道。他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是吗?”我点点头,“你说得很多,但不是‘有涉猎’就是‘小有所成’,学艺不精怎么靠得住。”看来前半段路我断后的作用占了八成。唉,真是个让人操心的。
他见我面露怜悯,冷硬的脸就是一黑,刚要解释点什么,突然他脸色一变,白了。我不解地朝他变色的脸面向的方向望去,这一看我舒了口气:是他啊。
听我舒气,楼螭皱了皱眉,道:“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这个人身穿魄中的标准服饰,黑衣,头上绑一根由墨绿布带和纯黑布带揉成的额带,一双罕见的幽绿色眼睛在暮色下犹如森林狼一样凌厉。双手和双腿都用墨绿色布带束紧了,不同的是,他的左腿脚踝处系了一只小巧的金铃。这人正是我进入魄以来的第一个对手——飞烁。话说回来,要不是他的绿色眼睛,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此时他正站在我们丈外,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扣,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我见他仅仅扫了我一眼,就专注地把目光停留在楼螭身上了,心里更是放松。虽然在我把他踹下擂台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但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我也无需担忧楼螭,因为担心有何用处?有这个时间不如抓紧物色下一个开路的。
听楼螭问我,我随意地点点头,道:“飞烁。”
他见我认识对手,好似安了心,但又有些不解,总之目前的情况让他无暇询问详细。我站在他身边,所以很清楚他现在虽然姿态悠闲,但肌肉紧绷,好似那件黑衣下有无穷的力量。
看状,这两人是有意在此交手了。既如此,我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所在避避为好。我左右瞄了瞄,还是选择上树避让。
几乎是我刚离开,两条黑影就缠斗起来了。我蹲在树杆上,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很是尽责地心里赞扬了这轮圆月一番,然后倚着主杆睡了过去。
☆、消肿止痛
我的睡姿一向很好,绝不会发生睡着睡着就从我的床上掉下去的情况,就是在野外露宿,我也没有哪次像这次般,从树上睡到了树下,还正正好挨着两个男人的拳头。
是以,当痛楚袭来,我还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
“斯修!”楼螭比我先反应过来,大喊着我的名字,率先挪出了我左眼的位置,我身子一歪,他马上扶住我,脸上的表情,嗯,看不大清楚啊。
“你怎么样?”他问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只眼睛,刺痛感袭来,但好在并未伤及眼球。现在反正看不清楚了,我干脆闭上了眼,面无表情道:“很痛。”
闻言他没说啥,就是扶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睁不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我心道我精通医理,这点伤还不放在心上,但即使我精通医理也治不好楼螭这厮的脑袋了。作为一个高手,下手如此没轻没重,当真是相当不合格。再说我的另一只眼睛,刺痛感比左眼还厉害,闭着眼眼皮还不停地跳啊跳的,明显下手的人比楼螭果断知道轻重,给我这下真的没轻。
“你是斯修?”给我重拳出击的另一位出声道。
我朝他的方向移了移脑袋,心想他可能是对我的名字有印象,不过这会儿认出我来,不知是福是祸,于是我沉默不语。他见我不答,好似已经肯定了我就是当年把他一脚踹下擂台的人了,身上迫人的气势顿时紧紧包裹住了我的全身。我心道不好,这厮也是个记仇的!又一想,大不了给他踢回去,反正我精通医理,治好了自己就是。于是索性开口承认道:“我就是当年把你踹下擂台的斯修,你若是记仇,我让你踹回来就是,但莫要踹手和嘴。”手和嘴受伤的话,会有好长时间吃不到豆花了。这会让我很烦恼。
“果然是你。”他听我承认,杀气更浓,我估摸着这一脚是免不了了,全身的血脉绕行大小周天一次,我咽了咽口水,算是准备好了。正要说“来吧,踹我吧”,身上被压迫的感觉一消,我有些惊奇,正要睁眼,刺痛感却逼得我老实合眼。我推测是飞烁见我诚心诚意,态度又大方,刚才也给了我一拳算是报过那一脚之仇了,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了。于是露齿一笑,朝着虚空感激道:“飞烁同门有个好名字!”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对一个人最大的赞赏就是肯定他的名字,因为名字要被人叫一辈子,它代表了一个人的人生,所以对一个人的姓名的肯定就是对他的人生的肯定,我深以为然,故一直谨记于心。
但听了我这么大程度的感激,他都没有出声,想来是乐坏了,笑都来不及,没空搭理我吧。精明理智如我心里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容来:逃过啦!看他下手打我右眼的力道,要再被他踹上一脚,定是半身不遂。任我再精通医理,恢复也要一段时间,而任谁也不会喜欢长时间的不能自理。
我乐一会儿,觉得飞烁也该乐完了,就是没乐完也得让他回去偷着乐了。现在可是时候去找消肿的药材了。目前我眼睛的状况要找药材多有不便,于是我虚空摸索了几下,拉住了飞烁的衣袖,道:“木棉花、棉茵陈、扁豆、苡米、大福皮、灯芯花熬粥。”楼螭这厮虽然心地善良,但脑子有问题,不能让他着手我的药膳。
“什么?”沉默半晌,他问。
我想了想,这树林条件有限,可能找不出这些材料,于是改口道:“同门,你带酱油了吗?”
再次沉默,扶着我的楼螭开口道:“你到底想做甚?”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消肿止痛。”
“酱油能消肿止痛?”他反问。
我耐心解释道:“酱油和蜂蜜调匀后加温,外敷在患处,即可消肿止痛。”
“这里没有酱油。”他说,停顿了片刻,他颇有些怪异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懂很多蛇虫鼠蚁的治疗方法吗,这树林的众多药材可巧被你碰上了。”
我沉思了片刻,我当然知道有很多方法能给我消肿,但我说了你能找到吗?我并未将这话道出,怕伤了我这高手同门的自尊心。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想了想,问道:“飞烁同门,你多大了?”
没听到回答,我又问了一遍,“飞烁……”
“十八。”他答。声音异常生硬。
十八啊,那还是楼螭小些呢。我考虑了一下,朝楼螭的方向偏了偏头,严肃地问道:“楼螭同门,你是童子吗?”
再次沉默无声,这让暂时看不到的我很是为难,只能通过再问了,“是不是啊?”
“你问这个作甚?”他终于开口,但不答反问。
“现在正值秋末,树林中又不缺稻草。我思量着若你们两人中有一人还是童子,我就能用陈稻草消肿止痛法。就是将陈稻草烧成灰,用男童尿液搅和做成灰饼,趁热敷于伤痛处,即可消肿止痛。”我刚解释完,就听楼螭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你要把尿敷在脸上?”
“是眼睛上。”我强调。童子尿又称无根水,这可是不少妙方的药引,很是有用的一味药材。我用它治眼有何不可置信的。“那你还是不是童子啊?”
“我……”他突然顿住,然后说:“段飞烁,你还要在这里站到几时?”原来飞烁姓段,那我彼时夸赞他的名字,他会不会因为我并未连名带姓而不高兴呢?想着我又有点不安心了。
“不劳多言。”飞烁说道,我听闻,就猜他这是要走了,于是赶忙问道:“飞烁你还踹不踹我?”
“我与你的账,迟早要算。”他回答,然后是微不可闻的衣袂断风之声。我知道他这是真走了。但他留下的这句话当真让我苦恼。看来眼睛好了之后,要为此早作打算了。
“咳!”一声,引回了我的心思,当务之急是给我的眼睛消肿,我让楼螭扶我坐下,然后吩咐他找些陈稻草来,“越陈越好。”我提醒,他很快回来了,我闻了闻,摇摇头,他只得再去,如此往返五次后,他不干了,扔下刚找回来的陈稻草,语气郁怒道:“如若再不可用,你找别的方法给你的眼睛消肿止痛吧。”
楼螭这厮不过与我共处了两天,我就已经能清楚的判断他的语气了,看来我精明理智的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心下愉悦,我也就不在意他的愤怒了,摸索着闻了闻他找回来的陈稻草,再次摇了摇头,道:“不可用。”
他没做声,许是目不可视的缘故,我的耳力变得极好,我听到些许类似骨骼脆弱所发出的“喀拉拉”声,心道这高手同门当真是伤病缠身。隐隐也有些担忧他这把开路刀的使用期限会撑不到我们走出树林。既如此,物色新的开路刀就是我必做的功课了。
我心里思量着,要指望他帮我找到最佳的陈稻草已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说:“可否请楼螭同门你帮我找些大点的鸟蛋,野鸡蛋亦可。”
我能感觉到他站在我面前,沉默了半晌才飞身离开。我想着找蛋已是最为简单的工作了,要他还是做不好,我这眼睛还真是前途堪忧。
趁他离开的功夫,我摸索着将他寻来的稻草编织成了一张草席,到了最后的程序时,我所在的位置已经摸索不到稻草了,于是我向前爬了两步,又摸索了起来,这一下我好似摸到了一个凹陷处,低于地表约两节手指,圆圆的,大小也就两指宽,,周围正常的长满了地衣杂草,若不是巧合,真的难以注意到这个凹槽。
我心里有些好奇,这个凹槽好似能够按下,我很想要试着按一下,但考虑到我现在目不能视的状态,我决定等楼螭同门回来再请他按下。想着,我正要坐直俯身查探的身子,突然一股力道自身后传来,我顿时伏地,还未挪开的手指就按下了那个凹槽,身下一空,我顿时失重坠落了。
我只来得及大叫一声:“我的蛋!”就陷入了一个水潭,短暂的挣扎过后,疼痛感袭来,大量绝称不上干净的水摩擦着我的身体,我渐渐安静下来。这里是如此安静,我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而脚下好似踩着一块粗糙的洗衣石,这使我颈部以上可以浮上水面了,呼吸着腥臭的空气,我为自己的平安而高兴。
突然脚下的洗衣石动了起来,我瞪大了眼,但由于眼睛肿胀,只睁开了一条缝,但只要这一条缝,一股冰凉感就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消肿止痛的方法是查来的。。应该是正确的
☆、四脚大鱼
鳄鱼池!
我那早死的师傅曾对我说过,天下是一块很大的豆腐,谁都想要吃,隐公峰是这块豆腐的一部分,但由于它最高,所以很容易被误会是豆渣汇集地,因此百年来隐公峰及附属的隐公密林无人管理。隐公峰就这么独立于天下之外了。
其实隐公峰是味道最好的一块豆腐,但上面葱花很多,所以很多人像我一样讨厌葱花,讨厌这些告诉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葱花,所以没人来吃这块豆腐。
对于生长于此的我们,需要谨记的就是葱花的位置。
鳄鱼池就是一个传说中的葱花。之所以说它是传说中的,是因为没人见过。我那早死的师傅说,他也是书上看来的,但这不影响我对这可怕葱花的印象。
没人见过鳄鱼,所以我不知道鳄鱼跟那些喜欢翻白眼的鲤鱼有什么不同,但脚下的感觉告诉我:很不同!起码大很多。
我足下一蹬,立刻飞身而起,险险避开了那大洗衣石的血盆大口。我落在岸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只足有二三十尺长的青灰色四足大鱼向我爬来,以我现在的视力找不到它的眼睛,但我很清楚它的嘴占了它身长的三分之一!故而我毫不怀疑这条鱼能一口结果了我。
这不是个很好的认知。我迅速环顾四周的环境:我掉下来的大洞还悬在我头顶,无月的夜色让这个洞中的事物不是很明显,因此我所能看清得大概就只有中间的水池和那只四脚大鱼。我所站的地面很湿滑,稍不稳就会滑倒,这对于视力不清又全靠脚下功夫逃生的我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消息。于是分析完敌我实力和天时地利后,我空前期待能在下一刻就见到楼螭。
在他到来之前,我必须找个高处蹲着,但在这里就算我的眼睛没受伤,我也不一定看不清状况。我该怎么办,哪里有我的藏身之所?四脚大鱼爬的很慢,它的皮肤就像它的保护色,在如此缓慢的动作中,我几乎找不到它,这很危险。因为这意味着它随时都能结果我!
我倒退了几步,磕到了地上的石子,我大喜,连忙俯身抓起一把,同时脚下用力使身体腾空,滞空的瞬间,我旋转起来,并将手中的石子掷出,闭上眼,我倾听着石子碰壁的声音,并迅速判断出离我最近可供我落脚躲避的地方。双脚着地后,我屈身抱住自己,尽量将自己的身形缩到最小,然后屏息倾听四脚大鱼的动静。
“嘶咕——嘶咕——”的水声轻微不着痕迹,它仍朝我原来站的地方趋近!太好了!我心里不无愉悦地想,先下暂时安全了。
忽然一阵阴风拂来,接着“滴答滴答”的雨声渐渐传来,原来是下雨了。我感到身上有些冷意,才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于是连忙催动内息烘干衣物,保持身体温暖。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哗哗哗哗的,像是要掩盖一切声音。我无法听清四脚大鱼的动静了,也许它已经发现我,并迈动着它缓慢的步伐向我走来。我现在却只能等。我在等楼螭。
我的落脚地并没有被淋到,这使我很是高兴。颈间突然一凉,却是湿发滴落,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伸手擦了擦颈间,然后我的动作顿住——吊坠不见了!
——“二修啊,为师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为师也放心不下你啊……”
“那就别放啊。”
“为师……没力气了,抓不住了……”
“可是你明明说过我身轻如燕,为何还抓不住?”
“是啊,我的二修身轻如燕,又是倾城绝色……为师真不放心……”
“双双,你不能睡……”
“不是说你满十六岁才能这么叫的吗……”
“你不能睡。”
“二修啊,这是为师最后能给你的了……不要忘了我……”
“你睡了我就忘了你。”
“……我就睡一下,马上就会醒来,马上,就睡一下……不要忘……”
师傅再也没能醒来。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就是那个形状古怪的吊坠。我不能丢了它。
掉下来前吊坠还在我胸前,定是落水挣扎时掉的。想着,我正要跳下水,一双荧绿色的眼珠子从雨幕后直冲我而来,我肿胀的双眼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双眼睛后的危险,但此刻我无法找到石子来判断方位了,而从那双眼睛的距离和我可以嗅到的腥臭,这鳄鱼已经近在咫尺,而那道越地而起的破空之声,使我知晓,我躲不掉了。
难道天要亡我?我抚着空荡荡的脖颈,心中有些失落。
忽听“叮——”一声,龙吟般自天而降,一股冰冷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那荧绿色的光芒在雨幕下渐渐暗淡最终消失了。
空气中还持续着雨水滴落的声音,我还保持着抚着脖颈的动作。
得救了?这么容易?我在心里眨了眨眼,我那早死的师傅说得真没错:人生就是一件件寻常事堆砌起来的。这世上就不存在不寻常的事,你之所以认为它不寻常,那是因为你还没看透。
“斯修!斯修!”头顶上亮起一个光源,像是火把在晃动,我抬头望着,大雨天的也不知他是如何生的火,雨滴不懈地想要打压火把,使得火把后的人影很是模糊,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的头有些晕了,但要找到吊坠的念头支撑着我不要晕。
“我在这里。”我回应道。
楼螭很快就蹲到了我面前,我也才知道我所处的位置并不高,无怪那四脚大鱼能爬到这儿来。
他将火把插到地上湿润的泥土里,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然后捧着我的脸,声音不掩焦急道:“斯修,你怎么样?”
“吊坠。”我说,“我的吊坠落水里了。”四肢还不是很有力气,奇怪,不就是挨了两拳,又落了水嘛,怎么会让我那么虚弱?
“你哪里受伤了?”他没有重视我的话,固执地问我,我心道你还想要检查我的身体不成,口上解释说:“我被人拍了一掌,掉了下来,我的吊坠落水里了,你能不能帮……”
“拍在哪里?”他打断我。
我皱皱眉,后背突然灼烫了起来,“背,烫。”
“烫?”他一把举起我,将我背朝上,趴在他的腿上,我吓了一跳,不大清楚的脑袋立马回忆起了我那早死的师傅。想当初他就是让我趴在他腿上,然后打我屁股来惩戒我的。心内的阴影让我挣扎起来,他一把按住我的肩,沉声道:“别动!”我不依,然后颈间一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正躺在我编制的草席上。
我望着顶上的岩壁一会儿,觉得少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然后我起身。楼螭背对着我,正在清洗着什么,水潭边缘都染满了鲜血。
“醒了就把身边的粥喝了。”我还在发愣,就听他头也不回道:“木棉花、棉茵陈、扁豆、苡米、大福皮、灯芯花熬粥。没问题就喝吧。”
我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的袍子,然后把视线挪到了一边的竹筒。还冒着热气呢。我端起来,闻了闻,材料没错,喝了一口,煮的方法也正确,而且很好喝嘛。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然后发现我的眼睛已经消了肿,一点都不痛了。精明理智如我,不禁将惊奇的目光转向了水潭边的楼螭。
他在我的视线下转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说:“趁热。”
“哦。”我听话地点头,乖乖喝掉了竹筒中的粥。他安静地注视着我喝完,然后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何时招惹了南疆皇室?”
南疆皇室?南疆是我要去的地方没错,但我还未动身,连一个南疆人都没见过,我十六年来也从未踏出过隐公地界一步啊,怎么会有南疆皇室的人让我招惹?
于是我摇摇头,“我当了五年乞丐,跟师傅在隐公最高峰住了十年,今年刚下山来就来参加这个选拔赛了。”
说起来我的人生真是三点一线。好是无聊呢。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成为护法,然后就动身去南疆。南疆和隐公峰一南一北,路途遥远啊。
“既如此,你为何会中南疆蛊毒?”闻言他皱起了眉头。
我中蛊毒了?我诧异了一瞬,随即笑了,“真的啊?”我去南疆就是为了学习他们的蛊术呢,这还有送上门来的,真走运。
他见我喜笑颜开,眉头皱的更紧了,“蛊术霸道诡异,非下蛊者不能解。你为何发笑?”
“是那一掌让我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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