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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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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哥哥姐姐们身上都有着浓浓的药香,巴戟天大叔时不时会回来与伊耆师傅一聚,平日里的百草园就是连翘哥哥与红紫珠姐姐打理。

    不过小惜芳最喜欢的却是雪茶哥哥,他总是将她搂在怀里,待她去看百草园外长留山下的空桑,空桑树破天而立,几十个人合围也围不住。

    雪茶哥哥会笑着,刮她的鼻子说,“空桑树之上,便是九重天,咱们这百草园,只有小惜芳能求个仙。”

    惜芳当时不懂,慢慢长大了,终于算明白,百草园的哥哥姐姐们都是草药,他们没有成仙的仙根,勉强修成人形已是不易。

    伊耆师傅不快乐,他打理着百草园也是不快乐的,他只有在帮助其他人时候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总是看着九重天,不停的叹息。而惜芳,那时候,却对着九重天,格外的眷恋。

    当她终于是来到这里后,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傻。

    望眼欲穿,恐怕早已望断了这颗眷恋凡尘的心。

    眼看着一股烟云向着自己的方向本来,她想,估计又是哪群笨蛋要来开灵关了吧。

    所以舒展了双腿,抹开了一丝笑容,这年头,有人能来灵关台,稍稍也能排解些寂寞。

    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惜芳的眼越睁越圆,终于是展开了最灿烂的笑容,扑了过去。

    “是你们!你们来接我的吗?”

    心岸点头,茫然的找见那黄衫女子的影子,“惜芳姑娘,我们如约来了。”

    惜芳的面微红,一双水杏大眼忽闪着。

    朝露忙偷偷拉着夙白到了一旁。

    夙白问,“这二人……?”

    “嘘。”朝露笑着说,“你不觉着凑做一对挺好的么?”

    夙白转头看看,而后又转头看着朝露,笑了,“那你我凑做一对不也挺好的么?”

    朝露这脸,顿时变得极为精彩,五色俱全,一拳砸向夙白,“你做我爹爹的年纪都够了,还敢说这老不休的话。”

    “咳。”夙白笑的妖冶,轻轻闪过,将朝露的手腕抓住,一带二人便闪到了高楼门后。

    “怎么?”

    夙白示意,朝露忙不迭的看。

    就看惜芳忽然含羞带怯的伸手,说,“心岸大哥,我拉着你走吧。”

    推开了面前一抹万里云海,世事翻滚,如烟飘渺。

    这人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你与我,谁与谁,牵着手走过。

    惜芳忽然伸手努力握住心岸的手,冲二人摆着手,笑着喊道,“我带你们去百草园。”

    可以回家了,可以看见雪茶哥哥,可以看到伊耆师傅,可以闻见百草园阔别已久的药香。

    惜芳的眼睛忽然有些模糊,她微微侧头看着心岸,见他双目茫然。

    他原先的眼睛,定是亮若繁星的吧。

    惜芳想着,还需求师傅,替心岸大哥治好这双眼睛。

 第二十九回 卦中卦,谁堪解

    鼓动的水声潺潺,碧蓝色的清波淡水,在眼前摇摇晃晃。

    悠扬的琴声,与水声交融为一体,水声恰似是那琴声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如同那水波,一点一点渗进了心中,与心底最深刻的感情萦绕在了一起,什么痛都不再是痛,什么伤也不再是伤,就这般站了很久很久,任那柔软的水,包裹着还在悸动的心跳。

    凉透了……呼吸间不畅快。他似乎很久没想起那个紫藤花下的人。任漫山遍野的紫藤花伴着,就好像那人还在身畔的感觉。

    一个淡淡的身影蓦然转身,笑容冶艳,一笑便散尽乾坤的妖娆。再一个转身,便扑进了熊熊大火,火势渐大,他在后头紧紧跟着,口中唤着,“莫做傻事————”

    然则不论如何呼唤,那人就再也走不出倾塌的高楼。

    错、错不该……错不该啊……

    缓缓阖眼,再猛然睁开,素琴微微一动,琴声戛然而止,而他也霍然醒来,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一

    幕水界之墙。

    解嘲的浮起苦笑,素琴拎着壶酒,就这么穿入了水界之中。

    “喔,什么风将听风上神给吹进来了。”莫沉却正靠在原处小憩,两手未动,正前方正躺着那一柄作古长琴,五十弦的,数不尽的琴弦横在上方。

    “能用这五十弦弹出如此美妙琴音的,也就莫沉你了。”银蓝色的长袍在水上滑过,却未见滴水浸湿了衣摆,尤见那广袖之下的一只修长的手,正摆着那壶酒,放在了莫沉前方。

    而后素琴坐下,悬空着,身子底下似有似无的有水托着。

    “唔……”莫沉的玉颜微僵,单手提过素琴放在面前的酒壶。

    宽袖轻拂,脚下的水忽然拢高,铸成个如玉托台,凭空的,就见两只琉璃玉杯清澄澄的展现在面前。

    酒壶高悬,流线的酒入了酒杯之中,整个水界之中盛起了满满的香气。

    “虽明知这水界拦不住你,但这般唐突,不太像你。”莫沉持杯,嘴角浮笑。

    “想来则来,想走则走。九重天特那规矩,素琴不太爱遵守。”素琴也持杯,二人对酌,同时笑出了声。

    “你啊,仗着是伏羲的弟子,也莫要太猖狂。”

    “哪里有,我养了那么多孩子呢,连你都得让我三分不是。”挺直了腰板,薄唇微抿,一对上扬的眉,潇洒的紧。

    “咳。”想起初初因为受不住朝露的威胁,将心岸送去素琴那时。

    此人一脸惆怅,望着满地撒欢的小动物,再看看站在远处垂首候着的少年,对莫沉说,“别人给我送动物,你给我送个少年。莫沉,你自己养了一个还不痛快,居然也给我找些麻烦。”

    素琴接着将杯中酒饮尽,说,“太久没寻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在水界中待痴傻了?”

    莫沉笑,红尘皆不在眼底的清亮,“做神仙怎会怕寂寞。”

    “哼,早知道让你寂寞死。”

    “只说你,听说我被关了,居然不来解救我。”莫沉抬手接过在天上四处转悠的酒壶,酒壶中的酒还余了一半,温温热热的,想是素琴热了酒便径直来了这里。

    见他笑而不语,莫沉微叹,“你是不是又算出了我不会有事情。”

    素琴摊手,伸手抚了抚沉静不动的长琴,长琴的琴弦滑动,掠过一阵动听悦耳的琴音,而后他抬头,“你的孩子,下凡了。”

    莫沉微微一僵,“下凡?”

    “对,和我的孩子、那朵水仙一起。”

    “等等,能不能换个称呼。”莫沉对“孩子”这二字很是抗拒,抬手阻止。

    素琴一挑眉,“为何?你将一个黄毛丫头养做了大家闺秀,虽离闺秀差很远,但也着实不易。”

    “停!”莫沉再度抬手,无力的表情与当初朝露、夙白的一模一样,然后他抬眼,“说正事吧,素琴。”

    素琴缓缓吐了口气,“他们下凡了,但是……恐怕会比较……曲折。”

    “素琴上神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碰算卦了么?”莫沉晃动着琉璃玉脂杯,杯中的酒碧澄澄的,印着他颇为担心的眼。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弟子,此番也是独下凡间。

    他还能记得,朝露怕的东西很多,但凡长的奇怪些的,都会吓的躲到他身后。

    虽每每想放手让她一搏,去尽快的成长,但看见那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他还是出了手。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习惯。

    “怎么?担心了?这水界根本拦不住你,你大可以跟下去啊。”素琴长叹了口气,“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何苦呢。”

    “哎……你不懂。”他问素琴,“那我该下去么?”

    “莫沉,你犯傻呢?”素琴搁下酒杯,稳稳当当的落在水桌之上,不溅水花。“你若这般出去,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否则这九重天能放过你么?”

    莫沉很郁闷。

    素琴再次长叹,“早说过不会再算卦,此次,就真的不会再算卦,当年初我改天命原以为会救人,谁知道却害死了紫洛。然今日便觉着有种天命将至的感觉,所以开盘算卦,你知我瞧见了什么?”

    “什么?”

    “凡人心,帝君魂,至情花,玄鱼泪。”十二字一出,二人皆面色一凛。

    水界中,不知不觉,开始归于平静。

    这十二字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素琴还未解出,他以为莫沉知道,谁料莫沉却也是一片茫然。

    素琴说:“那我不走了,先与你来解卦,否则我心难安。”

    水声潺潺,长琴倒是不满的“铮”了一声,如此说来,他在的这些日子,它就不能说话了,岂不憋闷。

    一片茫茫白雪,覆盖着整片大地。

    虽是半仙不惧寒冷,但为了瞧着像个正常人,夙白的手只在空中抓了几抓,几件上好的披风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将毛披风裹在身上,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瞧着娇小可爱的紧,朝露嘀嘀咕咕,“不愧是做了神仙的人,连衣服都能随手变。”

    “不不。”夙白不急不缓的摇手,白色的披风罩在身外,更显得是那般飘逸过人,与心岸一黑一白站在原处,教人看闪了眼。“我只是隔空取物罢了。”

    “什么?你做神仙还去偷?!”朝露大惊。“得乘着这小镇子没人瞧见着紧走,这披风一看便不是便宜的货色。”

    “无妨,我寻的是个千里之外的富家,不会有事。”拦住朝露着急忙慌前进的脚步,夙白说的很清闲,惹来了一阵唏嘘。

    这人,也太深谋远虑了吧。

    心岸轻笑,摸索着将披风罩在身上,却有双手伸来,替他扣紧脖子上的纽扣。

    刚欲开口,却模糊的瞧见是那鹅黄色的身影,便微微一赧,报以微笑。

    然后他寻着那束藕荷色的影子,只见那影子方转身向自己的方向走来,看见此等场景之后,突然笑出了声,背着手又走到了一片白的光景之下。

    不由得微微叹气,才低头问惜芳,“惜芳姑娘,这里就是长留山吗?”

    一阵冷风吹来,朝露还是不由自主的裹紧了披风。

    再环顾四周,这是个深山脚下的偏僻角落,无数山石簇拥在彼此面前,山石上盖满了厚厚的白雪,在凉日的照射下,泛着璀璨的白光。

    微微再探头,能瞧见山沟中,卧着一个村庄,在狭长的□里,零零散散的。

    炊烟上扬,教朝露闻见了村庄里的饭香,不由抽了抽鼻子。

    “好香,很久没有闻到烟火气了。”

    就听见身后一阵踏雪之声,两人相携走来,惜芳的脸红扑扑的,心岸微微想要挣脱,却看这小姑娘攥的生紧。

    口中还说着,“的确是长留山脚下了,你们跟我走,这路不太好走,心岸大哥你小心些。”

    见她这般执着,朝露笑,不由的将手搁在夙白的臂弯之上,“真好。”

    “为何?我瞧着心岸不见得……能开心。”夙白微微一闪,朝露的身子一个趔趄,在失措坠下之时,又被那人一把捞住,顿时一阵气结。

    “你……你……”

    “走路小心些。”夙白那惊世绝艳的容颜上浮现起一丝邪魅的笑,一如妖孽过往,他倒是很小心的扶正了朝露,顺手在她腰间轻拍着。

    她用脚去踢他,他一遁,便遁到了心岸与惜芳的前方。

    “露儿,怎么?”心岸忽觉声响不对,回身问。

    “没、没事……”朝露收住脚,连跑几步,跟在了他们后方。

    长留山有一个美好的传说。

    传说,积石山再向西二百里的地方,叫做长留山,是神白帝少昊住的地方。山中野兽都长着有花纹的尾巴,而山中鸟都长着有花纹的头。长留山盛产各色美玉。山上有惟员神磈氏的宫殿,主管太阳落西山后向东反照之景。

    再往后几百年,五帝之战终止,白帝少昊兵败,踪影全无,长留山似是无了主人。

    却在悄无声息中,那一座百草园却赫然出现。

    百草园只会在每年的正月十五,由山上的弟子带着百草园中的药草下山售卖,那些达官贵人便会在一两个月前就派下人前来蹲守,望能求到个百年参王之类的好药。

    对,虽是买,也得用求——这百草园的药材并非想买就能买的,得看福缘。

    往往那些弟子在求药之人的身上微微一探,便可知求药之心深浅。反倒是穷人家,往往能以一件最普通的衣裳换到想要的药材,而富人家,却需千金。

    一些心怀不轨的富人,曾经跟随着他们的弟子上山,试图将这百草园据为己有,但他们的人,往往会在第二个月,浑身□的出现在农家村庄里,饿的前心贴着后背。

    后,皇室出动,也未能如愿。派进山中的百名人马全数无故失踪。

    从此后,百草园愈加神秘,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惜芳边领着心岸,边扬起了嗓门说着,跳跃的阳光下,小女子面色柔和,与这白雪地相得益彰,一团明媚。

    只可惜,心岸看不见,或者说,只能瞧见那一团柔和的影子,在身前晃动着。

    心岸的心中,只有一个女孩子的形貌,那是他眼睛未如此之前,独独装进了心里的,她便叫朝露。

    只可惜,这小女孩在心里,也从未长大。

    他眼睛愈加模糊,小女孩,却抽抽的成长。

    当一棵苍天大树,以着冲天之势直上云霄进入眼帘之时。

    就听见惜芳雀跃的欢呼,“空桑树!!百草园要到了!”

 第三十回 一片冰心白雪茶

    待听到惜芳的喊声之时,众人才惊觉,一路跟着惜芳这般走着,脑海中对于路线居然毫无意识。

    也便是说,如果再将他们放在方才落脚之地,恐怕也还是一片茫然。

    夙白说:“这百草园的主人,果真不简单。”

    能将半仙及神仙拦在长留山外,而众人皆无所感应,这种能力真可谓是神秘莫测。

    惜芳回头,对大家招呼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这棵就是古空桑国的空桑大树。”

    朝露抬首,见一棵盘根错节,铁干虬枝的老树伫立在眼前,枝枝蔓蔓,亭亭如盖,一棵澎湃的树冠更是遮天蔽日。那数十人都不一定能合围住的树干,昭彰着这棵老树的年岁,已有千年。若不是冬日,或许这棵树会以葱翠的生机来迎接她们,然如今冬日的雪覆盖在整棵树之上,时不时会扑啦啦的从枯枝之上坠下几团雪块。

    惜芳更是激动不已的跑到老树旁,她轻轻抚着空桑树,口中念念有词,眼底已是含着点点泪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都记不得自己是何时上的天,在天上是如何度过的那些年,只有在看见这棵荫蔽苍穹的大树之时,才生生体会到,对家的思念。

    伊耆师傅说,她就是在这空桑老树旁被抱回去的。所以从来,她对这老树也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下意识的抬起头,望着飘渺云烟处的山崖。

    惜芳还记得,当年初幼时的她,便是经常被雪茶哥哥抱在那处,那里在春夏相交之时,会开满艳丽的红山茶。她就坐在山茶花之间,眺望远方,脚底下,便是空桑老树的树桠。风阵阵吹过,树桠会如同活了一般倏然摇动,瘙痒了她的脚心。

    微微眯眼,惜芳却看见,那曾经满是红山茶花的山崖处,却伫立着一个红色身影。

    心猛然间噗通一跳,“是……是雪茶哥哥……雪茶哥哥————”

    喊着雪茶的名字,惜芳快速的向前方跑去。

    见惜芳忽然如同失了魂一般,几人连忙在后追着。夙白索性伸手带住心岸,以免其跑偏了方向。

    心岸忙不迭问,“发生何事了?”

    “你情敌出现了。”夙白望着那一片雪白中微微的红点,笑着回答,左手微微一带,心岸总算没撞到前方的一块巨石。

    然后就听朝露在一旁惊讶,“小惜芳居然也有青梅竹马的么?”

    这错综复杂的干系……心岸苦笑,他倒宁肯将夙白做了情敌,也不愿他们认为,自己的情敌是那不认识的人。

    此等拉郎配教他好生无奈。

    《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雪茶本非茶类,乃天上一种草芽,土人采得炒焙,以代茶饮烹食之,入腹温暖,味苦凛香美。”

    雪茶有白雪茶与红雪茶两种,而伫立在山崖之上的雪茶,正是百草园中精心培植的一株红雪茶,如珊瑚绽开的晶莹。

    当惜芳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红雪茶微微探头,见一个明黄色披风的女子,跳跃着就这般飞了上来。

    相对见面,竟自发怔。

    发怔的不仅仅是惜芳,也有红雪茶。惜芳觉着眼前这雪茶的外貌虽还似自己的雪茶哥哥,然则一身红衣的雪茶,却不似自己那白衣胜雪的雪茶哥哥。

    而红雪茶也觉着着实奇怪,眼前这明媚的女子,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好似很熟悉,然他却真是在记忆之中找之不见,于是只好开口,“敢问姑娘,你们是如何进入这百草园境地的?”

    还带着这么多人,不由得戒心大起,向后微微后退。

    惜芳更愣,她诧异,“你是雪茶哥哥么?”

    红雪茶忙慌点头,“我是……但你是……”

    惜芳焦急的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抓着雪茶,眼前这雪茶哥哥一袭红衣虽更加妖艳动人,但她着实惦记着那白衣胜雪清冷过人的雪茶哥哥啊……

    “雪茶哥哥,我是惜芳啊,惜芳啊。”

    此回,轮到红雪茶诧异不已,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看她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在雪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明亮,清冷的日光照在她的眼睛之中,宛若两点明星。

    而后他冷冷的抽开手,“什么惜芳,我没听过。我百草园境地是不许人进入的,姑娘你还是尽快与人离开,否则休怪我无理。”

    他飘然若仙,身子飞起,飘向后方。

    惜芳见自己从来都喜爱的雪茶,突然间变的如此冷漠,不由得抽了抽鼻子,霍然展开了一声嚎啕大哭,再不能歇。

    跟在后头的几人围了上来,朝露忙慌安慰着,“莫哭莫哭,你看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心岸也在一旁说着,“是啊,或许这不是你那雪茶哥哥,你再认认。”

    夙白未说话,却冷眼看着那红衣男子,连惜芳都颇为怀疑的看了过去。看他的容貌依旧,他的身材颀长,那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她轻声说着,“确实……是雪茶哥哥啊……”

    红雪茶思忖着眼前几人,见个个都身手不凡的感觉,所以悄悄的将手背到后方,却从袖中滑出了自己的法宝,一柄袖珍的短剑。

    短剑方触手,他的心忽然一紧,这柄短剑正是那前代雪茶临走之际赠给自己的。

    然后“惜芳”的名字在脑中总算是破空而来,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是……那惜芳……?”

    正如红雪茶与白雪茶的区分,白雪茶乃是前代的雪茶,药草形态之时便如同白菊花瓣,清冷的若蒙霜之草。

    白雪茶闲暇时候,的确有在山崖之上望远的习惯,尤其是冬季落雪之时,更加喜爱。

    他年轻时候,会带着当年最小的妹妹出来玩耍,这之后,便会习惯性的带着尚是年幼的红雪茶出来。红雪茶懵懂之时便见他时而长吁短叹,那清冷面貌之下,一抹神伤。

    百草园里的药草本就成不及仙,是在伊耆的神力之下,靠其神力的温养而化作人形。

    每一株药草都有百年的寿命,他说,在寿命终究之时,能看一看那长大的小妹也好。

    小妹是被他的一言一行感化,终而选择了上天之途。伊耆师傅偶尔会叹息,当年初就不该将小妹惜芳交给他来带,否则也不会弄的如今天人两隔。

    他时而会喟叹,只有百年寿命的药草自当会瞻仰仙境,只不过,他没料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话,竟然造就了百年之隔。

    或许,他最大的悲伤,便是在散尽人形还归药草的那一年,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爱惜至极的小妹惜芳。

    时光若白驹过隙,当雪茶站在百草园中,像往常一般与众人告别之时,散尽人形的那一刻,他对

    师傅伊耆说道,“师傅,雪茶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便是,将小妹送上了天。”

    所以红雪茶记得很清晰,他反复在口中的小妹、小妹。

    下一刻他便极为后悔,收住了袖中短剑,再问了一遍,“真的……是惜芳嘛?”

    惜芳抽泣着,扑在心岸怀里哭的不成人形,她最伤心的是,不过百年时间,雪茶便将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小妹,小妹。”

    红雪茶还记得白雪茶走之前,告知自己,他怕小妹惜芳若有一天还归,伤心自己的离去,所以一定要他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连番唤着惜芳,心中更是恼怒自己,当时为何居然没反应过来,惜芳便是小妹,小妹便是惜芳。

    听白雪茶唤多了小妹,惜芳的名字在心里总算是淡的不着边际。

    惜芳不肯抬头,口中直道,“你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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