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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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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门外,开辟了一亩三分地,各色花种在其中竞相开的妖艳万分。这没到秋分时节,却见四季花系都各开一朵,让人无端怀疑,此处住的恐怕还真是位百花仙子。
朝露凝视着那花前月下,若有所思,只是心道,“这里花前,我是瓜田……区别可真大。”
二二牵着朝露的手,跳过几个台阶,奔跑的很是欢快。
一起脚,踹开了宅院大门,大声喊着,“师傅,师傅我回来了。”
这门内分四座院,正对着的大堂廊下走过几个娇艳至极的女子,纷纷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打量着二二身旁的朝露,几人持着帕子捂着嘴偷笑,还不停的递送秋波,让个小二二憋红了脸。
从正堂内走出个男人,朝露的眼睛瞬间睁圆了开来,这男人说他英气逼人,却又藏着分娇弱的润白;若说他面如冠玉艳若桃李,却又多出了几分英俊。总归是个比之门廊外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怎不叫年纪虽小却颇能赏识美色的朝露面上飞上桃花的红。
二二扭捏了几步,还是鼓着勇气冲上前去,拽着那从正堂中走出的男人的手,喊道,“师傅,师傅,这就是我说的朝露。”
那男人眯着个凤眼,漂亮的不似凡人,上下打量着朝露,随即挽出个十分魅惑的笑容,连声音都万般风情,“哦?你就是露儿?”
朝露瑟缩了下,虽说声音着实温和,却不知为何多了分凉意,她点着头,揣着手,笑的憨实。
“那二二你带着露儿在我们花前月下多玩几日。不要慢待了人家哦。”
“大叔……”朝露想了想,不知如何唤,叫哥哥似乎有些不对,可叫师傅也是不对,思来想去,她缓缓开口,着实让眼前这漂亮男人黑了脸。
他一步一步下来,那用银丝线攒出的浅色龙凤步履在眼底晃动,那漂亮的脸蛋便送到了朝露面前,“嗯?你方才喊什么?”
“大叔啊。”朝露回答的理所当然,那凤眼眯的更是危险。
“叫我花情师傅。”他用手轻轻点着朝露的眉心,她皱着眉头应了下来,这花情才舒缓开笑脸,用一双温厚的手揉的朝露的脸蛋生疼生疼。
朝露不敢动弹,花情凑到她脸庞边,深深的吸了口气,陶醉的说道,“好香的味道。”
朝露一哆嗦,二二却拽拽她的手,调皮的笑着应和。
朝露放下心来,虽说这花情师傅过于漂亮了点,也过于危险了点,但着实没有恶意,看小二二被其养的,如此健康活泼。
路过门廊时候,便有一红衣大姐拿那朱色丹寇指在二二脸上戳着,“小坏蛋啊……”
而后笑的摇曳生姿,身旁众多各色服饰若花团锦簇的佳丽三千,簇拥着在院落中游走。
朝露心叹,好一个花前月下的地方。
花情师傅牵着二人的手,手心软软的、暖暖的,朝露抬头看着这面若皎月的容颜,微微泛红了脸。
花情师傅,可真美。
花情将朝露安置在二二那院落厢房的正对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飞檐金拱,屋脊飞着游龙戏百花;四面抄手游廊蜿蜒曲折,廊檐雕了细细盘旋上下的花藤。
这院落里,都是和二二一般的孩子,个个都长得古灵精怪,娇俏可人的。
朝露很欢喜,与他们玩的很开心。时常里,花前月下的孩子们会带着山下的农家的好朋友过来一起玩,院落里时常是欢声笑语的。
但二二总在众人在院中挤做一堆玩耍的时候,摇头叹息,硬要说朝露是鹤立鸡群,百年难得一见的出脱。
朝露笼着手,思索着其中道理,终于体会出,若万般美中出脱了自己这么一个平凡姿色,果真会格外出脱。
二二在这种美人环伺的环境下果真培养的眼光格外的毒辣啊,朝露这般想着,脑子却有些犯困,她扶着头,近来总有这种感觉,果真是愈来愈犯懒了。
她思忖着,还是要赶紧回去,这般做懒可不是师傅乐见的,所谓修行修心,她不能这般荒废了自己。
可是据说二二被那红衣大姐拎出去干活了,朝露寻不见二二却又想告别,这等着慌了,就在这园子里乱转,好歹寻着主人了留句话给二二也好啊。
院中甬路相衔,怪石奇翠点缀,上下错落有致,各色花树相映成趣。上有蔷薇、宝相,下有牡丹、绣球,高树木棉、泡桐之下,有兰草依依;花园锦簇,剔透玲珑。一带水溪潺潺绕过众花弯过,恰湍出一弯半月之状。有一极其小巧的,汉白玉镂百花缠云霞的弯圈拱桥跨在溪上。远远看去,如一轮白月半升起在那花团儿之内。
她觉着这里就跟仙境般美丽。
这一路在廊下走着,盘啊盘,就盘见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聚在一起聊天,她们或妖艳无双,或清丽秀雅,簇拥在一起若天上花都,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朝露偷偷的在廊侧望着,听着她们口中一声一个“姐姐”、“妹妹”。
“你们知道吗?最近来的那个小姑娘……一看就很可人啊……”
“可不是,二二最会挑人了。”
“诶诶,我说……小声点……那小妹妹……”一个蓝衣仙女转过头,眼神明明的瞧着朝露的方向,面上是温婉的笑容。
朝露微微面红,侧身偷偷的离开,听她们在身后笑的欢畅,她捂着个脸一路小跑。
这一撞,连自己都不知道进了哪个院落,当先的房中流出潺潺水声,听起来格外悦耳。
朝露还是个孩子,这好奇心是分外有的,所以微微推门,门内的白净明亮而又刺眼。
内中有一温和的男声,似乎在耳畔频频响起,“来吧……来吧……进来吧……”
朝露恍惚,顺着这声音就钻了进去。
院中是如此的姹紫嫣红相争,莺黄嫩绿互竞,却不想推门进入了这雕梁画栋的屋内,一扇门隔开的,竟是这样迥然相异的两样儿。只见当门一道白玉团雕浮凤影屏,竟是北国极寒山中百年才长一寸的大桦整木雕出的框架。那木料雪白微青,与极大极薄的白玉衬去,显得剔透如嫦娥面,芙蓉瓣。绕过影壁,见四壁雪白,闪闪耀人眼目。大窗前三道垂帘由顶至地,袅柔飘摆,隐隐照影如初冬薄雾。西墙上只正中挂了一幅长夜逐雪图纵幅八尺长卷,素绫装裱。
屋中虽素,隐隐却有流水叮咚潺潺,如琴音天乐,荡得人心也如水清波。
朝露被这白刺的晃眼,转身便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子。这人,身上馨香,立在原处若蒹葭倚玉树,微微一动,却又若流风之回雪。
竟是花前月下的主人花情,他瞥见朝露闯了进来,凤眼缓缓的阖上,将那冷光收敛,再放出,便又温柔如三月春风。
“小露儿来了啊……”
朝露只觉自己这番好唐突,居然就这么闯进了主人家的房间,于是后退两步,摇着头说,“对不住了,我并非故意要进来……。”
“小露儿有事?”花情俯身,捉住朝露的手,这手小小的软软的,却也有些薄茧,他微微蹙眉,
用那软绵修长的手轻轻抚着朝露,“真是可惜了呢……”
朝露憨憨一笑,“种瓜种出来的,不过今日也是要跟花情师傅告别,再耽误了农活我师傅也要怪我。”
花情忽然靠近,在她面上轻轻一嗅,被美人这般触碰,倒教朝露僵直了背脊。
“小露儿你有种天然的香,好香。这般可人儿居然是个种瓜的,着实可惜。不若留在我花前月下,让我家梅儿好好伺候你不好?”
梅儿便是那妖冶的红衣女子,二二爱唤她酸梅大婶,长的如此妖艳美丽,却在二二的口中变成个着实不搭的名头。
“可好……?”他又问了一遍,这眼神迷离,勾魂摄魄的。
朝露居然就这么点下了头。
朝露在花前月下又住了三天,这三天不算神仙日子,但也过的着实快乐。
酸梅大婶是二二的生活管家,最爱拧着二二的耳朵叱喝他。她人很好,待朝露也好,也依着花情说的,总去朝露的厢房里给她送吃的,甜的小酒香香的水果送的不亦乐乎,二二都吃味的说,自己从来没受过此待遇。
夜里,朝露内急,她匆匆忙忙的推门而出,去了院中寻找茅房。
在瓜田中看守了这么多年,唯一学会的便是夜视,她很是自如的在后院中穿梭,却甫想起,这是她第一次在后院里跑动。
这院中的孩子们都睡了,鼾声四起,朝露心中觉得好笑,便想逗逗他们。
她趴在其中几个孩子的屋外,偷偷的探头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双眸瞬间放大。
她分明是看见,其中一个孩子正捧着白日里一起玩耍的山下农户家的孩子的头,一点一点的往外吸着精血。这每一口血吞咽下去,便有一丝血滑落嘴角,滴在地上。
瞬间,便会有另外一个伶俐的孩子扑上,将地上的血舔的干干净净。
朝露一阵反胃,她惊恐的后退几步,捂着嘴不敢声张。
连滚带爬的跑着,沿途还碰倒了几个摞在墙边的竹竿,朝露不敢回头,便自滚到一间小屋下面,瑟瑟发抖。
身后便是二二的房间,可朝露不敢进去。
她虽憨实,却也知道,恐怕此刻她是进了个不该进的地方。什么花前月下,恐怕真要做了花下死鬼不自知。
二二的房间灯火长明,内里有人在细细碎语。
只听见先是花情的声音响起,他依旧是软言细语,温柔至极,“那小妹子你果真喜欢?”
二二支支吾吾不说话。
花情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瞧这女娃根骨奇佳,才留给你炼其精元,可使你修为猛进,但今日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你莫要再拖了。”
朝露闻听此言,双眼骤然放大,再不敢出半点气。
二二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师傅,能不能不要露儿……师傅,二二求你。”
“废物。着你下山哄骗这个女孩子回来,竟哄骗出这等下场。为师平时怎么教导你的?”花情的话教朝露脑中四分五裂,那一个个关于二二出现的每一个场景,都变成了可笑的片段。
哄骗?哄骗!夜风吹在她的脸上,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她终于一个哆嗦坐了起来,再也不敢逗留,
她想起方才那幕可怕的场景,脑中突然再度炸开,她抖抖索索,响起来了,响起来了,那竹林里的男人,那吸了女人血的男人,赫然,正是……花情!他将自己的记忆抹去,便是要让二二来接近了自己……这一个又一个圈套,将她套上了“花前月下”。
她连忙后退几步,仿佛下一刻便会变成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地上,二二将她身上的精血一吸而空。
所以她几个起落,从院子这头向外跑去。
第一次觉着这宅院深深好是可怕,深夜里的宅院若一个诺大的影子,将朝露整个人笼在其中,不管走到哪里都被这影子压抑着。
月光隐没在乌云深处,远处的山林中还传来几声夜狼的长鸣,教这处深宅更加显得阴森逼人。
方跑到正堂附近,那门廊处却有一红色妖艳的女子坐在廊内,轻声笑着,“孩子,想走了?不多留几日?”
“不……不……朝露怕师傅担心,想要先回去。”朝露缓缓后撤几步,一脸的紧张。
酸梅大婶厉色顿现,“我花家待你不好吗?说走便走?都不与二二打个商量?”
朝露抚着心口,喘着粗气,连番摇头,她想起这几日酸梅大婶待自己的好,不由得带上几分哀求之意,“酸梅大婶,放朝露走可好?”
“放你走?”酸梅大婶的红衣涟涟,“我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哪里能那么简单的放?”
这一说,朝露便觉得满头晕眩,她方想起,这酸梅大婶的好意,恐怕真不是她能生受的,人家或许只是想分她几口精血,养她几分精元。
脚渐渐后撤,她的手也缓缓抚上心口,心口处放着当年心岸师兄给她的一张符纸,心岸曾经连番警告,不到危急时刻千万不要放出,恐被青牛道长发现。
第四回 生而为妖
朝露的大眼圆睁,看着酸梅大婶一步一步风情万种的向自己走来。
她慌乱的后退,又埋着头向后跑。
宅院深,月华暗,四处依旧安安静静,连二二房中的灯火突然也在一刻间熄灭了,只留下朝露,独自面对着酸梅大婶。
酸梅大婶嗤笑一声,那朱红色的花蕊缠绕成线,从后方包围上朝露,瞬间将她捆的结结实实。
“孩子,别跑了,认命吧。”酸梅大婶其实蛮喜欢这个闷不吭气怡然自得的小姑娘,只可惜她们从来都不是同道中人,所以她颇为怜惜的拍了拍手,花蕊一收。
眼见着朝露就要被埋在花蕊当中,在这刹那,她的手拍在胸口,符纸现在手中,掌心一片炙热,大概十几只火鸦从符纸中扑啦啦的飞出,火势破天。
酸梅大婶发出声惊恐嘶鸣,红蕊迅速合拢,朝露被顺势扔在了地上,就地一滚,火鸦乱飞,将酸梅大婶围在中间。
花惧火是天性。火鸦的突然出现教酸梅大婶惊吓的四处躲闪,尖叫连连。一时间花前月下的大宅子已经被烧了一小半,惊扰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一只火鸦径直便钻进了正堂大殿,就听里面传来声摧枯拉朽的倒塌声,木梁噼里啪啦的作响,烟尘四起,轰然倒塌了半片高墙。
乘着混乱,朝露忙窜过惊慌失措的众人,在熊熊火光中向着宅院外跑去。
穿过长廊,前方就能瞧见月色下的花圃。
在朝露的人生中,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跑着,便在经过两头高的山石时候,苍天大树上有一个逆光的人影,悬在高处。
这一头青丝在风中飘荡,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轩轩如朝霞举,濯濯如春月柳。衬着那望之则情怯的气势,显得是那般神仙中人,可惜,这是个蛇蝎心肠专吸人精血的妖精。
花情的声音绵绵而来,“小丫头厉害啊,居然一出手能毁了我花前月下。你说若不拿你做点什
么,我心难安。”
他从天而降,白衣翩翩,猛然间气息近,一只手便提起朝露的脖子。
朝露感到气息阻滞,她被推的直直的顶在山石上,皱着眉头看着那不似人间的容颜,在下一刻露出了危险的表情,“可惜了这美人胚子,来生就不要再碰见我们了。”
“莫要多说了。”朝露眨了眨眼,“毁了你的花前月下也非我所愿,我并不知道这是火鸦符纸。”
她想了想,便又继续说道,“能被美人花情给吸了精血倒也不赖,换各种死法,如今看来,这死法倒也没那么难看。”
花情微微一愣,而又浮起丝危险的笑容,“既然如此说,就让你死的没那么痛苦。”
朝露没再说话,闭上了眼,她心想,其实还真的……别无所求啊。
那气息离脖子愈近,她反倒是憋闷的不行,等了半晌,那牙只是在脖子间厮磨着,让她痒的够呛,于是微微喘了口气,那花情的长牙便从口中探了出去。
忽然灵光闪动,她猛地睁开眼,问,“我能再最后一个问题么?”
花情不爽,收回长长的尖牙,回头看看那火势减弱的花前月下,再望望这没心没肺的姑娘,眯起危险的凤眼,“说。”
“何为欲死欲仙术?”她直勾勾的望着面前那如玉剔透的美人,小脸正经的板着,认真的求教,
的确这问题她藏了好几天,若最后一刻不问,岂不会后悔?而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眯着的凤眼渐渐舒展开,舒展成漂亮的月牙形,终于听见了连绵的笑声,蛊惑人心。
妖精不愧是妖精……可是这二二相差怎么就那么远呢?
只可惜她方听见花情说了句,“你还小,大一些我定会让你尝试尝试……”
后方一阵风声掠过,一个少年的声音猛喝,“露儿你快走。”
那剑横劈,将花情挑后几步,背负着剑匣子的白衣少年飞到了朝露身前,心岸的青龙纹印宝剑挡住二人去路,指斥着花情,“妖孽,看你为非作歹,今日我定当除魔卫道……”
果然和一般的小道们一样犯了话多之毛病,这花情乃是千年的妖精,一出手狠烈无比,心岸的通天眼瞬时发动,那千丝万缕的花蕊在眼里只作了一种姿态,于是心岸后退几步,定住心神,双手掐诀,念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剑直出,青光闪动,青龙纹印画出条龙纹,将那花蕊挡在了结界之外。
“露儿,你先走。”心岸低吼了一声。
朝露张了张口,心岸索性喊道,“后面还有好多人抓你泄愤,我随时可撤,快走。”
朝露跺跺脚,转过身便向山下跑去。
心岸喘了口气,大喝一声,“妖孽看剑!”
花情很轻蔑的看着心岸,他一千年妖精怎么可能惧怕了这小道士,但是青云派青牛道长座下最宠爱的持剑弟子若是伤了,恐会受到些麻烦事,所以往往纠缠间反倒是手下留情了。
他推出一掌,掌心中繁花吐蕊,频频将心岸推至山道上。心岸见似乎不敌,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个金色符纸,这符纸上流云攒动,倒叫花情变了脸色。
他一拂袖,袖风顿起,将心岸连抽十几个跟头,一坠落在了高高的树丫上。
花情心情不好了,他连番留手,未料这心岸居然要用出那流云金符置他死地。所以他的掌化爪,乘心岸还未站稳之际,一爪子劈了过去。
说那时那时快,一个小个子从花前月下混乱的宅邸中冲出,生生的挂在花情的手上。
正是二二!
二二的出现一时解了心岸此时的急,而朝露却还在山路上奔跑着。
如今,恐怕得爬到青云派找到青牛道长才好去救心岸。花前月下的花妖们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自己。心头转过数道弯,朝露的脚迈的更加急促。
风从脸庞窜过,朝露再疾跑几步,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不要紧,却摔的她气力全无,明知道身后可能有人在追,这甫一爬起便呼啦啦的滚向斜坡,向谷底滚去。
朝露名为修仙,实则是个苦力。这五年光阴除了饱了青牛道长的肚子,什么也没学成。
她抓着一根常青藤,藤断,全仗她平时养出的一身蛮力;扒拉着无数石块,血痕拉的浑身都是,但是下坠的态势未落,眼见着离谷底是愈来愈近。
夜视很好的朝露,瞥见下方似乎站着个人来回晃悠,她只好大声呼喊,“接我一下啊…………”
“啊”声未尽,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人怀中。
这依旧是个美人,远山水墨的气质,清清淡淡着人心动,双眉斜飞入鬓,黑发垂腰,薄唇微抿,轻轻的将朝露放在地上。
那时候朝露还小不懂情愫二字,那时候莫沉却依旧路盲到去了谷底。
若不是这莫沉路盲,恐怕也就遇不上朝露。
他这一刻还将将发愣为何人家说是向北便能出了青牛山,谁知道一扎却扎进了谷底里。他不是不会飞,但是每每飞就飞出了地界,这让他也无可奈何。
只好从头再走,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走。
莫沉眼瞅着这丫头愣愣的看着自己,而后面上突然飞上桃花色,他微微一愣,虽说自己在九重天上也算个清俊的仙,但绝不至于能到让人脸红的地步。
于是朝露便连番甩头,结结巴巴的道谢,慌慌张张的找路。
莫沉刚要开口问路,却抬头见月华下,一个白衣妖孽携着个小妖从远处踏云而来。
如今的妖孽竟都这般猖狂?莫沉蹙眉,微微后撤,隐匿了身形。
朝露刚欲回头再瞧眼美人,却发现人已不见。她再转头,却见花情夹着二二已是到了面前。
二二冲她直嚷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笨蛋。”
朝露皱眉,这该如何是好,果然是前有追兵后有山壁拦截,死路,终于是死路了啊。
花情却好,突然将二二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朝露。
“去取了她的精元。”
二二从地上爬起,啐了一口,眼神有些阴狠,浑不似往日模样。他连番转悠,终于是找见朝露的方向,看着面前那娇俏的身影,这混沌的眸中闪过丝清明。
强自后退,他拼命摇着头,额上冷汗直掉,直说着,“不。”
花情向前,月华下的白衣若圣,却笼罩着阴影之下,“身而为妖,没有朋友之说。”
“不,老子不是妖。”二二喃喃着,满脸的凄苦,这身体还在晃晃悠悠站地不稳。“说了多少次了,老子不是妖。”
“不是妖?生而为妖,就当有为妖的自觉,否则你何来的活路?”花情再踏前一步,柔软的黑发如流水直泄,面上现出几分不忿。
朝露心底怆然,一咬牙,抢到二二身旁,扶着他的肩说道,“二二,你醒醒。”
“二二!”朝露下意识的喊着,花情的唇角浮出了月牙弯度,凤眼眯着,只手撑着山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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