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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作者:疏影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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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新生般,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空明澄净。
不过是一副皮囊。
“是,朵朵没伺候好二少爷,请您责罚。”
她收住眼泪,平静道。
那握着扇子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寒烟听得香川的语气,稍稍一愣,望向两人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心中也隐隐一动。
香川的反应,竟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明明,也是对她在乎的啊……
“哼,责罚?罚你什么?今晚好好伺候他,还是好好伺候我?!”
话音一转,竟是将她的话儿堵死了。
徐徐转过头来,香川面色一缓,平添了一抹春…色,眉梢含情,淡淡道:“二哥,这次是三弟的错儿,还未来得及跟你说……”
尴尬地咳了一声,香川故意没有往下说。
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寒烟脸色变了几变,终是煞白了一张脸。
无视周围瞬间冷冽下来的空气,汲香川撩起袍子,坐在床边,亲昵地抚上朵澜的肩头,调笑道:“朵朵竟然没跟二哥说?该罚!”
说罢,他又冲寒烟歉意地笑笑,“二哥,三弟错了,当日我被大哥派去下山巡查各地生意往来,与朵朵巧遇。一个没绷住,便先要了她。既然已经这样,二哥你还是大人有大量……”
长出一口浊气,汲寒烟未开口,只是一脸阴冷地望着被汲香川揽在怀里的叶朵澜。
他嫉妒,他愤恨!
“既然如此,我就祝你二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寒烟站直身子,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违心地开口,声音沙哑。
这天地间,哪个人都好,他都可上天入地杀了他泄愤,唯唯是他汲香川,他不愿与他动手,为了个女人动手。
也许他一开始便输了,输给了香川的温柔宠溺,输给了望月的飘逸清秀,他不过是个粗人,便是爱意,也表露得仿若折磨。
想到从今以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却不再是个稚龄少女,而是他亲生弟弟的房中人,心头一阵苦涩。
香川方才下手忒重,而寒烟被突袭时正是怒意极盛时,一口淤血积在肺呛,如今有些感怀心乱,只这么一忧,喉头一阵甜腥,竟然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二哥!”
看着汲寒烟瞬间僵硬的背脊,汲香川喊了出来,一个闪身,飞奔至他身侧。
“二哥,你这是在怪我么?”
香川手一伸,按在他的背上,细细查看着那道伤痕,一个激动,便要废了自己的手。
那双刚刚飞掷出扇子的手!
朵澜依旧靠在床头,冷冷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自残谢罪?!
的确是汲香川的风格,只是,她看不清,他有几分真心。
倒是寒烟,飞快地一把抓住香川的手,喝道:“你要做什么?”
香川眼中有丝丝苦痛流窜过,哑声道:“二哥,不要怪我……我……”
寒烟按住他的手,淡淡地摇了摇头,这个一向简单直接的暴躁男人,竟也平静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便将她带出去吧……”
香川有些没反应过来,僵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朵澜微微仰着头,借着烛火的微亮,再一次细细审视着这两个已经相识了多年的男人,竟有一种陌生感生出。
众人皆知,二少爷粗暴,三少爷温柔。
却不知,二少爷好歹待人一片真心,不若香川那般攻于心计。
她忍住手腕处的伤痛,心中竟是半分也怨恨不起寒烟来。
窗外的月光清冷,洒下片片月光。
望月,我能为你做的,不多。
她忽然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们俩的兄友弟恭,不耐地烦恶起来,却压制住心头的不耐,弱弱道:“朵朵便不能同时侍奉二位少爷么,可是嫌弃朵朵?”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只是香川,眼底忽然闪出欣赏赞叹的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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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盛放 068
这是一个大雨滂沱的秋夜。
更深,露重。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雨滴从屋檐的瓦当上飞泻,溅起一地碎花儿,仿佛是一重厚密的珠帘,将弃命山庄的听雨楼,与整座山庄隔绝开来。
叶朵澜跪在地上,面前是一方小小的炉,温吞的小火儿,煲着一盅汤药。
她半倚着,慢慢摇着一柄小扇儿,边注意着火候,边揣摩着勾魂为何将她叫来。
“哎呀,你怎么做这个,我来便好。地上凉,快起来……”
一掀帘,勾魂迈步进来,却是看见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将朵澜扶起来,她叹了一声,向内室一扭头,眼圈微红。
“去看看他吧,不爱见人,早上二少爷三少爷都过来了,却被打发了。”
勾魂一张动人的脸,浮上忧思,攥紧了朵澜的手。
她愕然,不曾想汲望月竟到了如此地步。
夹着雨丝的夜风吹过,一阵压抑的低咳闷声响起。
“你病了?”
卧房中央,透明的纱帘轻摆,里面的人呼吸微弱,犹如那纱帘的淡淡起伏。
汲望月侧躺在云衾锦榻中,发簪早已除去,一头乌发随意散在身后,清秀绝伦的脸上透着惨淡的白色。
半阖着眼皮,他听到朵澜的声音,未动,半晌,才淡淡道:“回来了?”
她不知此刻自己是该上前,还是保持原地不动。
红烛高烧,燃得正旺,空气的倦意,叫人昏昏。
“伤得不轻吧……”
苍白的脸上乍现*,汲望月捂着嘴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她再顾不得礼数,闪身上前,托起他的背,同时,手毫不犹豫地搭上他的左手腕。
脉象沉细,如水,一股寒意不停地在望月体内乱窜。
若不是他自己用真气震住,想必那寒气定会顺着任脉、胆经、脾经三条经脉四处*,终将占据全身各大穴道。
“你到底怎么了?这脉象……这脉象分明是中毒……”
朵澜惊骇,望月不是身体不好,而分明就是中了毒!
这世间,究竟还有谁能给汲望月下毒?
且不说他多年来从未涉足江湖,但说他高深莫测的武功,莫说下毒,便是近身的人,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住口!”
榻上的望月止住了咳,语调不高却自有一番威严肃穆。
“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
朵澜被截断了话,连抓着他手腕的手,都忘了撤回来,脸色白了又白。
见她似被惊到,榻上人缓缓舒出一口气,轻声道:“不碍事。你不信?”
叫她如何相信,她虽不懂医术,可那脉象无法唬人。
望月却好似陷入了沉思,只是侧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眼神随之迷离,他似是沉入遥远的回忆之中。
静默片刻后,他忽而抬手,朝着朵澜的脸抚去。
叶朵澜一惊,下意识地侧过脸去,生生躲开了他的掌。
她在刚刚闪开的一瞬间,便有些后悔,他的触摸,为什么自己要躲开?
那皎皎月光,终于要照到自己身上的刹那,她竟承受不住一般,躲开了?
“咳咳……”
望月颇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适时地将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口,闷闷地咳了几声。
朵澜忽然惊醒,猛地抓住他的手,急急道:“准我下山!我去找神医黎几道!”
黎几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却行迹难寻,众人皆知道他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闲云野鹤一般,常年采药,难寻踪迹。
却不料,汲望月的脸色,瞬间便变了!
他猛地回手,死死地攥住叶朵澜的手腕,力气之大,几欲捏碎她的骨头!
“你再说一遍,去找谁?!”
汲望月眯细了眼睛,脸上划过一丝阴狠,睚眦怒视着面前的女子。
她慌了,不知哪一句话惹怒了他,那声音如擂鼓,惊得她胸口尚且怦怦起伏,气息不定。
“黎……”
她刚瑟缩出一个字,便被他咬牙切齿地截断道:“除非我死!”
说罢,汲望月飞快起身,只着单衣的他,起得急,连身上的薄毯都被甩落在地。
“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朵澜,我们比试一下吧。”
他敛去了怒意,平静地站起身。
窗外的雨,丝毫不见小,明明是大雨,那雨落的声音,听上去却淅淅沥沥的。
她素知他的脾性,一向是说一不二,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又向窗外看看,终是不能忤逆,转身去取汲望月的佩剑。
望月的剑,名唤“火精”,以名山神铁打造,剑光如霓虹,削金如泥。
朵澜神色恭敬,双手捧剑,递与望月。
“你的剑呢?”
望月接过,右手轻轻推开了剑鞘,只露出三寸剑身,只见明晃晃的剑光霎时撕裂了夜的宁静。
朵澜垂下头,立在一边,“我的剑,在房中,我这就去取。”
叶朵澜十五岁生日那年,汲望月松了她一柄上古宝剑,含影,暗指要她多多内敛,*江湖,切不可锋芒毕露。
望月却彷佛有些不耐,挥手道:“算了,你用我的剑!”
说罢,一甩手,将手中的火精剑,抛给朵澜。
“百丈外,先回听雨楼者胜出。”
望月说罢,再不看她,比了个叫她先走的姿势。
叶朵澜咬牙,反手握住剑柄,绞着细眉,身轻如燕地从小窗中飞射而出。
大雨倾盆,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包裹住,苍茫的黑夜顿时吞噬掉她的身影,带起的一阵疾风,夹杂着雨丝,打在汲望月的身上。
他见她已飞出好远,才半弯下腰,将一直含在口中的一口血慢慢吐出。
慢慢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渍,汲望月足尖一点,同样闪身飞出。
暗夜里,冰凉的雨打在望月身上,他暗暗运气,那细密的雨丝便仿佛浇注在无形的屏障之上,反弹出去。
他的衣衫,在凄风冷雨中,掀起一道飞扬的弧度。
百丈外一棵参天巨树上,朵澜已经踏在一根*粗细的树枝上,手里握着望月的火精剑。
她的轻功还不错,由于先行一步,故而早到,须臾间,望月也已闪身而至。
电光石火间,叶朵澜动手了!
她不能不尽全力,因为望月最恨,下不去手的人。
望月赤手空拳,只用一只手,已经与她拆了数十招。
风吹起他的发,妖冶,如鬼魅。
剑气逼人,他暴喝一声,以手背为刀刃,夺下了她手中的剑。
剑身在雨中闪烁着清冷的光,映着她的脸色。
“现在,是不是放心了?”
汲望月手持火精,冷冷地开口。“我死不了,你再提那个人,我便捏断你的脖子!”
卷三 盛放 069
火精,同体如水晶般剔透,剑身绯红,在蒙昧的雨丝夜色中,流转着清冷孤傲的幽光。
这绯红,衬得汲望月此刻鬼魅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三分血色。
叶朵澜一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已经空空如也——剑,已经被望月夺去。
她是输了。
然而输赢并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望月,我们回去罢。”
她与他面对面,站在那棵老树上,雨丝渐渐打湿了二人的衣衫。
她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是的,是的,那才是汲望月的脾气。
那样骄傲,那样冷淡,宁愿是死,也不可以被人看轻一丝一毫,他从不求助于人。
为什么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叶朵澜美丽的眼睛里,有一种迷茫和痛苦纠结。
汲望月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张脸透着大病之人才会呈现的青白色,咬牙怒道:“你先回去!”
她讪讪,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场比试,本就来得蹊跷。
现在想来,倒仿佛是汲望月,为了打消她心中的疑虑和担忧,而故意提议的。
一向在汲望月面前乖巧柔弱的少女,咬紧了下唇,眼中似有光芒隐动。
“我们回去吧……”
雨幕中,一道如血的火光从眼前炸起,带动着逼人的剑风向她袭来!
恍惚之间,她竟然忘记了躲开。
其实,就算她想躲,她又如何避得开望月的剑?
快!疾!猛烈!
剑尖之上,似乎涌动着一簇火球儿,在她未看清之前,已经抵*的左肩。
顺着那细长的剑身往上看去,汲望月脸色依旧苍白,神色安然,若非嘴角上一丝触目蜿蜒的血迹,那安详寂静之态,叫她以为,他是在教她剑招。
“走,还是不走?”
他的剑逼在她的肩角,因为动怒,而满脸煞气。
在他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圆罩,雨丝落下,便纷纷弹开,偶尔有躲闪不及的雨滴,一沾到他的衣角,便顿时凝结成为透明的冰粒儿!
联想起他的脉象,叶朵澜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寒毒。
望月执剑的手,在隐隐颤抖,那彻骨的寒,从尾椎处一寸寸升上来,沿着骨缝儿,一点点吞噬着他。
“走!”
他大喝一声,目眦欲裂,那破空的声音震得满树的残叶簌簌落下。
头顶上,赫然是一轮满月!
今天,是十五……
汲望月的胸腔里,沸腾起一种渴望,一种对于温热的血的渴望。
发寒的身体仿佛死去一样无法动弹,然而神智却比平日更加敏捷,他盯着面前宛若一朵蓓蕾的少女,他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茸毛,像是颗鲜嫩的*。
手一抖,那锋利无比的剑尖,挑破她肩头单薄的衣衫。
新鲜的血的味道,在雨的催化下,迅速地蔓延开来。
朵澜惊愕,她不想,他竟真的下得去手。
她蓦地愣住,看着汲望月变得有些狰狞的脸,那样原本俊秀而淡定的眼眸,此刻只是充满了沸腾的杀气和欲…孽。
闻到一直渴望的味道,他*了两下鼻子,面上满是奇异的笑容,见她不动,他森森地咧开嘴,冷笑道:“那就不要走了!”
两个人,俱被雨水打湿衣衫,朵澜尚好,望月却甚是狼狈,收回内力后,雨滴落入身上,便凝结成一层厚厚的白色冰渣。
熬药的勾魂听到声响,循着声音进来房间,正看见汲望月将抱在怀中的朵澜摔在地上。
“勾魂,去准备热水!”
他咬紧牙关,刚一开口,丝丝的凉气就从口中冒出。
勾魂被眼前的景象骇到,她的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儿一样,一向伶俐的口齿也斯艾起来。
“主上……今儿是十五……要不要……要不要……”
她瞟了一眼从地上慢慢坐起的叶朵澜,心里急若擂鼓。
方才勾魂熬好药,已经唤来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打算稍后“伺候”汲望月的,现在那女人就候在外面,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哦?”
汲望月漂亮逼人的瞳孔忽然凝聚,一个上挑的尾音,吓得勾魂噤声。
她跌跌撞撞跑过来,跪倒在他脚下,踉跄着抓住他的靴,“主上……求求您……不要叫朵朵留下……”
弃命山庄里,除了她勾魂,再没有活人,能出得去庄主汲望月的寝房。
沉默许久,汲望月没有说话,只是用冷锐的眼睛打量着跪在一边的勾魂,唇角露出一丝刺骨的笑意。
“你还是去准备吧,太冷了……我要热水……”
四方的大理石,生生凿出个室内的浴池来,缭绕的热气,山庄里的仆人鱼贯而入,人人挑着两个硕大的木桶,桶内盛着滚烫的水,依次倒入池中。
身着锦衣的听雨楼小丫鬟们窃窃私语着,边把手中的花瓣投入水中,低声讨论着,这个月能入住听雨楼的,是哪个好命的姑娘。
那姹紫嫣红的各色花瓣,纷纷扬扬落入水中,飘荡在水面,在高温的升腾下,散发出一阵阵清丽的幽香。
汲望月已经换下了湿透的,冻得冷硬的一身衣服,仅着贴身衣物走进来,那修长的身躯,俊美的容颜,令一众丫鬟纷纷低下头颅,娇羞不已。
他扬了一下手,那些下人得了指令,齐齐退下。
“把她带过来!”
他冲着勾魂喊了一声,然后不等她回应,缓缓脱掉自己的衣物。
衣衫脱落,露出他精壮的身躯,骨节均匀,偏瘦削,却不单薄。
只是,那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却好像是受了冻一般,露出可怖的青紫色,显出一种像是被酷寒冻伤的痕迹来。
一股若隐若现的蓝色光,在他不着衣物的身躯上不停流窜着。
他好像很冷,在这偌大的浴室里,明明热气沸腾,那缭绕的热气,几乎要把人催晕,可他好冷。
薄薄的唇抿紧,不断轻颤着,望月终于捱不过去,大步迈入水中。
刚一进水,只听得一阵“滋滋”的响声,那是冰冷的皮肤,乍一遇见高温的水,所散发出的声音。
望月只觉得被那热气一烘,胸口撕心裂肺的疼,虽然极力压住了咳嗽的声音,可那无声的咳却依然带出了一口口的血。
他狠命地压下去,那血便重新滑入喉咙,带起满腔的血腥味道。
勾魂解开朵澜身上的穴道,她方才试图与望月动手,被他快了一步,牵制住穴道。
“他呢?”
她忽略了勾魂眼中的盈盈水意,一把握住勾魂来不及收回的手。
勾魂动了动唇,却是说不出话来,她见识过汲望月发病时的阴狠,岂止是六亲不认,简直就是地狱恶鬼。
叶朵澜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脸上,叫人心惊,也叫人惊艳。
“不会很痛苦的,不是么,他是当今世上,绝顶的高手。”
她望着勾魂远去的身影,那厚重的门,终于一寸一分地紧紧合上,最后,惊起地上的粒粒尘埃。
她熟练地剥除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踏入池中。
被寒冷侵入过的身子浸入滚热的水中,白皙肌肤上顿时显出细密的小疙瘩,浑身的毛孔都被熨帖地张开,水纹荡漾在她纤秾有致的躯体上,立时蒸发出红艳艳的颜色。
抬眼望去,浴室不大,池子是人工凿开的,在最里面有隐蔽的通道,连着山上的河水。
下人刚才抬来的水,不过是为了填满池底,而更多的源源不断的热水,从池中涌上来,保持着温度和水量。
闭着眼的汲望月,如一尊上好的雕像,那水涌到他身边,就像是遇到一个漩涡,旋转着陷下去。
他察觉到她探寻和夹杂着关心的视线,体内的寒气彷佛又重了一分。
浑身的乏,似乎都被热水冲散,她不由自主地低低叹了一声。
听到身边的娇弱声音,望月猛地睁开眼,原本漆黑的眼睛似乎添了种海水一般的深蓝色。
“过来。”
他拼尽全力,才咬紧牙,发出两个单调的音节。
朵澜颤了一下,从池边摸到了准备好的巾帕,慢慢挪蹭过去。
被水浸泡过的瑰色花瓣儿,黏黏地粘在她的白玉般无暇的皮肤上。
这一片,那一片,宛若朵朵腊梅盛放在雪地之上,点点红,似情人泪。
望月看着她向自己这边游来,瞳孔缩了一下。
“你看了大夫?他说的泡热水,便能解毒?”
叶朵澜拿起巾帕,撩起热水往望月身上浇去,低声问着。
她的软软的小手,擦过他骤然紧绷的身子,那略显僵硬的身体,浸泡在如此热的水中,果然还是如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她全身都已被熏得发红,灿若三月桃花。
落入他的眼底,令他心中一痛,
少女泪眼朦胧,满面难以置信,用颤抖的指尖指着他,声音已然哽咽。
“你对我可曾真心?”
男子轻笑,云淡风轻。
“从未。”
然后看着她,如一片轻薄的柳絮,从那遥遥处落下。
艳如烟火,转瞬即逝。
往昔的回忆将他的心都冻起来,感受到有轻柔的手指擦拭着自己的背脊,汲望月猛地擒住叶朵澜的手。
“为什么不害怕?”
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我爱你啊。
从我懵懂的时候。
从我还记不得自己是谁的时候。
从你对摔倒的我伸出手指,对我笑的时候。
从你喂我吃下灵丹,为我输送真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时候。
满心满怀汹涌的情思,被她的理智给压下,朵澜垂下眼睫,掩住哀戚。
现在的她,不能说,因为早已不配拥有。
“我害怕啊,可是我不想看着你死。”
她眼神有些涣散,喃喃自语,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闻言一怔,汲望月再也忍不住,欺身过来,冰冷的气息,将尚不自知危险的朵澜,牢牢地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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