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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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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方才散了宴,翻了胥贵姬的牌,这会子,早是歇下了。”邓公公两手一摊,拂尘从千湄的眼下拂过,只拂起千湄的蹙眉。

    他没有再停留,只匆匆地朝宫门走去。这药,他是带到了,可主子不让说什么,他就不能说什么。

    自古帝王之情多是薄凉,如今哪怕心里还惦记着,恐怕,红颜未来恩先断的日子也快了,而他,只伺候着该伺候的主子,对于其他的,都是谨言慎行,以求有朝一日,在海公公卸任后,他能荣登到那个位置,才算用断子绝孙代价换来光耀门楣。

    是的,太监,说穿了,没发传宗接代,他邓家的门楣,就只能靠为奴来光耀。

    而入了这宫里的,谁又是称着心,如着意呢?

    蒹葭睡得昏昏沉沉,她不想睡的,可她怕等着,更让她难耐,所以不如睡去,睡梦里,仿似谁走到她身旁,温润的手抚过她尖尖的小脸,她的身子颤了一颤,却是没有避开,只任由那手轻柔地抚蹭着,汲取着,手心的温暖。

    是他么?

    是他终究还是来瞧她了?

    她不敢睁开眼睛,宁愿这仅是一场梦,一场,只有在梦里,她才能不逃避的温暖。

    将脸熨帖在他的手心,她原本攫紧的心都渐渐平息,连喉口的伤处隐隐作着的碎疼,也不再有了。

    静寂,安好。

    陷入越深,分开时会越疼,所以,就当这是一场梦吧,梦醒,便了无痕。

    在她真正陷入梦境时,他俯低身,在她苍白的唇上,淡淡地烙下浅吻……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蒹葭起来时,千湄仍俯在纱幔外,睡得正甜。

    其实,并不是千湄失职,只是她醒得太早,瞧了眼更漏,不过是四更天的光景,她便醒了,下意识地环顾房内,孑然一人罢了。

    果然是场梦。

    心底,有些柔软疼痛,但,总比,还留着些许的希冀,日后失落要好罢?

    “娘娘,您醒了?”蒹葭仅是把莲足汲进丝履,千湄便惊醒,掀开纱幔,走了进来。

    蒹葭点点头,千湄从一旁拿过那瓶的黑盒子药膏,笑着道:

    “娘娘,您看,这呀,是皇上昨晚命人赏下的呢,娘娘正好睡了,奴婢就没来禀您。”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往往也是好的。

    蒹葭略歪了螓首,瞧向那黑盒子,真的,是他赐下的药膏么?

    不论答案是什么,她的脸上漫开淡淡的笑靥,伸手接过黑盒子的药膏,却听到,本该安静的四更天里,传来一些响动。

    她下意识地起身,蒹葭忙拿了件轻薄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娘娘,您要去哪?”

    她只凝神听着,千湄也细细听了下,终道:

    “是太后启程了呢,虽然俪景行宫不远,却也得耗费一日的路程,早些启程,入夜前抵达,行在山路上,也安全些。”

    果然,是太后启程了,她的手扶紧千湄,千湄识得她的心思,复轻声:

    “娘娘,昨日您那么做,皇上不可能没有计较,眼下,您若再去,一来,在皇上跟前,再添多一条不是,二来,反而也让太后的行踪,更引起六宫的揣测。”

    她怎么不知道其间的利害关系,可,太后的身孕不稳,这般赶路,只不知,对那胎儿的影响是否会很大。而她能做的,或许也不过是送这宫里的一程。

    “娘娘,好吧,奴婢可以扶着您在西门瞧上一眼,但您要答应奴婢,瞧一眼,就回来继续歇息,好么?”千湄咬了下唇,终是下定决心做出让步,道。

    这样的主仆对话,其实有些啼笑皆非的,可蒹葭竟还是点了点头。

    蒹葭伺候他迅速换了套淡粉的绸裙,披上丝披,便扶着她从兰陵宫的西门口去,打开那侧门,走出门后的芍药苑,跟前的甬道,正是从关雎宫出宫的必经之路。

    她站在那,看着太后的凤辇早徐徐过去,有引路的宫灯照亮本不算暗沉的甬道,太后半倚在凤辇上,层层的纱幔后,只隐约瞧到一个背影。

    但愿,太后安然无恙,但愿,胎儿安好。

    蒹葭双手合十,默默许出这个心愿,却不料,抬起的眼,正对上一双潋滟的凤眸,此刻,那凤眸后,隐隐含着的,还有愠意。

    是西陵夙!

    从芍药苑往外,不仅能瞧到那处甬道,和乾曌宫,其实也不过隔了那条甬道。

    而西陵夙,不是一个人,他的身旁,还有胥贵姬,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拥着胥贵姬,由几名近身宫人簇拥着,颇为闲适地从那甬道旁的鹅卵路走来。

    “皇上,您说,宫里新栽的奇花在哪呢?”胥贵姬不知是没瞧到蒹葭,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只娇柔地问着,身子半倚半偎在西陵夙的怀里。

    是了,明日是西陵夙免朝的日子,按着规矩,他不用在卯时起身,可,现在,还在御花园中闲游,显然,也是一反常态的。

    而,太后的仪仗刚刚离开,他终究是不舍太后离宫,还是对太后腹里的胎儿,仍是有着计较呢?

    这些,都不是她该去想的,眼下,她该想的,是西陵夙眼底有着明显的愠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名帝君眸底染上愠意。

    是因为她么?

    他让她莫要理会任何事,她理了。

    他让她莫要擅自出宫,她偏是出了。

    冥顽不灵的她,只想着送太后一程,不顾太医说的,她的身子需要静养,夜深露重,寒气侵体,更是不适宜出来的。

    如此,他岂能没有愠意,件件桩桩,她回宫不过两日,便都是触了他的逆鳞。

    “呀,是钦圣夫人呢,这么晚,夫人站在那么偏僻的苑子是做什么?皇上,您不是昨儿个才说,夫人在宫外受了苦,身子违和,让嫔妾等都不要去打扰夫人,怎么——”胥贵姬嗫嚅着,瞧到西陵夙脸色不悦,立刻噤了声。

    “是啊,朕只当爱妃身子不适,却不知朕的爱妃是好得很。”西陵夙薄唇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极冷,极寒,“爱妃,既然身子已然大安了,太后如今又离宫静养,明日开始,这六宫的凤印就交爱妃代执罢。”

    代执?

    是啊,要发落她,总得师出有名,在代执凤印的时候,若出了差池,自然,也就得了罪名。

    走到这一步,是她自个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她仅是颔首,俯身,才要行礼谢恩,千湄终是在一旁轻声禀道:

    “皇上,奴婢僭越,娘娘如今嗓子还没有大好,若是代执六宫事务,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奴婢恳请皇上——”

    “真是放肆了,没见过主子说话,宫女插话的。呵呵,想来,钦圣夫人身旁的宫女,都是让人大开眼界呐。”胥贵姬菱唇翘起,言辞锋芒地道。

    哪怕,胥司空闭门思过,可显然,并不影响胥贵姬再后宫的地位,而她今晚能这么说,自然也是察言观色,知道西陵夙不会动怒,也知道,唯有这么说,更合了帝君的心思。

    只苦了千湄,闻言,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婢该死,奴婢枉言了,请皇上降罪。”

    “知道犯错是好事,但,说的这话又是不通的,皇上哪来的功夫,管这后宫的琐事,”胥贵姬顿了一顿,转望向西陵夙,“皇上,既然才将这后宫事务交给夫人,如今这宫女又是夫人宫内的,理该让夫人做个处置才是。”

    “雪漫所言甚是,这名宫女就交给爱妃发落吧。”西陵夙的言语极淡,越是淡,其实,越是让人害怕的。

    只这一句话,千湄不再哀求,仅是跪转到蒹葭跟前:

    “娘娘,奴婢失言逾上,还请娘娘按着宫规,罚奴婢往暴室劳做一月。”

    千湄本为乾曌宫宫女,对宫规自然记得熟悉,这罪,是胥贵姬挑开了说的,这相应的罚,便是宫规上记的。

    而今晚之事,与其让蒹葭再去说什么,说不定非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让皇上更为恼怒,到时候,罚的,恐怕更重。

    千湄这般跪叩,蒹葭的手去扶她,却分明瞧到西陵夙眼底的冷冽愈浓,她的指尖在触到千湄的衣襟时,微微缩了下,收手间,她再次启唇,嘶哑的声音在这暗夜听起来,真是不和谐,而她依然一字一字说着,尤为费力:

    “是臣妾管教失职……臣妾愿自罚……”

    “好,好,好。”西陵夙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好字,语调很轻,却在收尾透着肃杀的气氛,“爱妃如此体恤宫人,真让朕甚感意外,既然爱妃自请处罚,那,就罚扣三个月俸禄之外,代执宫闱事务罢。”

    本来,代执六宫事务,该是一道恩谕,可,在千湄僭越地说出那番话,再加上西陵夙这一句,显然,却带了其他的用意,假如说,先前,西陵夙并没有这份用意,此时,却是分明的。

    翌日,六宫皆知的,只是钦圣夫人代执了事务,并不需要其余诸妃每日的请安。

    而那一晚,西陵夙在发落完这句后,便径直拥着胥贵姬朝苑子深处行去。

    那一晚,据说,苑子里确是盛开了一种极其美艳动人,比昙花一现都让人赞叹的花,那花盛开在一处新建的宫殿外,而先前,众人只当那处围起来的地方是预备借着重修关雎宫,一并着了工匠修葺整顿罢了,却没有想到,实是重建了一座殿宇。

    那宫有一个极美的名字——曼殊宫。

    那一晚,胥贵姬原以为,西陵夙是将这宫赐予她居住,喜不胜收,最后,却只是,让她居于曼殊的偏殿,正殿之位仍是悬空的。

    于是,阖宫纷纷猜测,那正殿必是西陵夙为最宠爱的妃子预留的,而这最宠爱的妃子,显然已不是钦圣夫人。

    因为,自从钦圣夫人代执阖宫事务以来,哪怕身子日渐康复,西陵夙都没有再翻钦圣夫人的牌子。

    每日,西陵夙翻的牌子,除了胥贵姬略微多些之外,可谓是雨露均泽,尚未蒙过圣恩的言容华都得承了一次恩,按着规矩,晋为婕妤。包括范容华也承了一次恩,但唯独那一次,是没有晋位的。当然,范挽在宫内,素来被人所忽视,她的晋位与否,当然也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众人只纷纷揣测,入住那曼殊宫的究竟是谁,毕竟,皇后汝嫣若要待到两年后,方会入宫,这曼殊宫的主位,或许,会在这两年内,独占帝心。

    而,昔日盛宠一时的钦圣夫人终是如昨日黄花,不复风光。

    源于,自钦圣夫人回宫后,便有流言四起,说是钦圣夫人流落在宫外的这几日,实是隆王见色起意,才掳走了夫人,但,终究在隆王玩腻后,被弃于熙沪,再差人告诉西陵夙,以此还报当初败于西陵夙谋略下的耻辱。西陵夙虽碍着面子,勉强接其回宫,正以声名,却因其失贞,再不复昔日对其的盛宠。

    这些谣言经宫闱各处绘声绘色地传来传去,逐渐成为了钦圣夫人失宠的真实原因。

    后宫的流言,让千湄气得发落了几个嚼舌根的小宫女,却依然止不住流言的势头,而,蒹葭却仿似毫不在意,只在宫里安然地处理着各局报上来的琐事。

    “娘娘,这是尚宫局各司为中秋准备的各项器物,请娘娘过目。”千湄奉上一叠厚厚的单册,虽然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大半月的时间,但各项准备事宜却早已展开。

    今年是新帝继位来的第一次中秋,加上又恰逢平定了内忧外患,自然更受瞩目,必得好生操办。

    蒹葭只淡淡地翻看单册,如今的她虽然已能开口说话,可嗓音却再恢复不到昔日的圆润动人,沙哑得很:

    “各宫预备献的才艺也要早早报上来。”

    “是,各宫娘娘的才艺明日就会呈给娘娘。但,刚尚宫局来说,此次的中秋献艺要额外多加一出,至于是哪出,却又不肯说,只说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

    蒹葭仍是淡然地翻阅册子:

    “那就把这预留的一出排到最后。”

    “娘娘,您准备了什么才艺?”千湄终是忍不住问道,眼见其他各宫娘娘早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惟独娘娘却似乎是压根没有预备要献艺。

    “本宫嗓子坏了,身子也大不如以前,要献舞恐怕也不能了,倒不如,把这机会让给其他娘娘吧。”

    “但,娘娘可以**啊,娘娘吹的箫可比汝嫣小姐都好呢。”千湄絮絮地说。

    “你呀,又说了不该说的。”蒹葭温婉地一笑,“好了,这些册子本宫审过了,分发给各局吧。今日晚膳不必多传,照着昨日的就好。”

    “娘娘,您再用这么少,身子怎么好得快呢?您总该为将来打算一下,难道,就这样在这宫里过一辈子?”

    “那本宫该怎样过呢?”蒹葭将册子叠好,若有所思地随口问道。

    “如果娘娘不在意圣宠,总得为自个留条后路,这宫里,娘娘唯有怀得帝嗣,以后,哪怕没有圣宠,都能安然终老。”千湄低声说出这句话,这种话,若搁到以前,再怎样,她都不会说的。

    “对了,太后在俪景行宫还好么?眼见着中秋到了,这次司膳司新制的月饼,着人送一盒过去。”

    月饼是司膳司今年特意用碾细的茶粉制作而成,早先曾送了一只给她试用,味道倒是不错的。

    可这些月饼显见是不会顾及到宫外的,至多宫里除皇上外,品级高的娘娘会各发一些。

    “娘娘,这些自有尚食局操心,您又何必费这个神呢?”千湄嘟嘴,道。

    “这宫里,那个地方不是看着风向办事,俪景行宫废落多年,太后在那,终究比不得宫里,你且照本宫吩咐去做,也算是尽了份心。”

    “唉,您的心呐,都尽在不该尽的地方了。”千湄如今和蒹葭说话,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事实也是如此,“这些奴婢会吩咐宫人去做,但,奴婢刚刚说的话,还请娘娘也费心想一下才好。”

    蒹葭的笑意却有些凝在唇边,孩子?或许,她是该要一个孩子,这样,在这寂寥的宫里,也是种慰藉罢。

    可,要个孩子,岂是她想要,就会有的呢?

    从前,西陵夙的翻她的牌不过是演戏的需要。

    如今,西陵夙更是根本不会翻她的牌。

    徐徐起身,殿外,夕阳如血,这一晚,西陵夙翻了胥贵姬的牌子,晚膳后,兰陵宫,却是来了一位稀客,说是稀客,是她从来没有来过兰陵宫,也没有向其他诸妃一样,彼此间会有所走动。自她解了禁足后,每日都待在自个的宫里,并不出去,而西陵夙除了例行翻过一次牌以外,似乎也将她忘在了脑后。

    她,就是范挽,范容华,唯一一个,侍寝后没有晋位的嫔妃。

    她进殿的时候,蒹葭刚沐浴完毕,着了宽大的纱袍,长裙迤逦地拖延在玉石地上,出尘脱俗……
【冷宫薄凉欢色】06
    范挽望着这样的蒹葭稍稍有些出神,不过数月未见,这位曾经教导过她的司寝却是变得太不同了。

    说不出这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人还是那个人,妆容甚至也没有因贵为夫人有所变化,但,看上去,就是不再一样,若她是男子,或许也会为这样的女子心动,淡淡的烛光洒在蒹葭的身上,让人觉得淡然、美好。

    可,如今呢?

    即便这样美好,也不过盛宠了数月,被皇上明着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后,随着一切波动看似尘埃落定,终究是被冷落了。

    “嫔妾参见夫人。”也是这数月,她和蒹葭的身份,却是泾渭分明,直到现在,她仍需要向蒹葭行礼请安,源于,再怎样,名义上,蒹葭是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快起来。”蒹葭起身,亲手扶住范挽。

    那一晚的研习**,其后导致的种种,即便,她曾竭力去保范挽,却依旧没能转圜什么,只让范挽,被禁足了三月,而这三月,恰恰是新选嫔妃进宫,最易得圣宠的契机。

    虽然范挽的禁足,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可,她的心底,终究是不好受的。

    什么时候,她的心能变得硬一些,或许才更适合这宫闱的生活。

    “谢娘娘。”范挽顺势起来,犹犹豫豫地望着蒹葭,欲言又止。

    还是以前那样的性格,这样的性格,其实真的很好,只是,在这宫里,或迟或早,都会改变罢。

    “千湄,上茶。”蒹葭摒去殿内唯一的宫女千湄,执起范挽的手,一并在凉椅上入坐,遂道,“数月不见,容华清瘦了不少。”

    “娘娘的嗓子——”范挽吞吞吐吐说了半句话,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全。

    “不碍事,只是沙哑些罢了。”蒹葭淡淡一笑,问,“加上这几日,一直忙着张罗中秋家宴,嗓子才更见不好,对了,不知容华准备了什么才艺?”

    范挽是那种有所求,脸上就一定看得出来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适合后宫的,可,因为是世家女子,所以哪怕不适合,都必须得在后宫中,艰难的生存下去,而圣恩,是唯一期许的东西。

    既然,范挽犹豫着,不如还是由她先问。

    果然——

    “夫人,嫔妾正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样的才艺,所以为难呢。”

    “容华的箫学得怎样了?”蒹葭问出这句。

    “在禁足期间,一直有练,可,还是不尽如人意,嫔妾或许——真的太笨了。”范挽语调踌躇了一下,有些沮丧地低垂下脸。

    “其实,未必要技惊四座才吸引人。”蒹葭淡淡地笑着,千湄已然奉上香茗,蒹葭伸手端起,掀开盏盖,“就如同,哪怕只是为皇上沏一壶好茶。”

    “沏茶?”范挽有些怔然。

    蒹葭颔首:

    “是,沏茶,不知容华是否有兴趣,在本宫这研习几日沏茶呢?”

    “那,嫔妾先谢过娘娘。”范挽虽仍不明就里,但却立刻起身,福了一礼。

    蒹葭端着茶盏,她本来就是茶农的女儿,虽然三年前的病,让她记不起过去太多的事,可三年内的耳濡目染,她终究对茶算是了解的。

    一如她方才所说,有时候真的不需要太多的刻意,太过刻意了,少了的,就是不可或缺的心意。

    而在许多刻意中,只那份心意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接下来的数日,每日晚膳后,范挽都过来研习沏茶,千湄一日比一日眉心蹙紧,直到中秋前夜,范挽研习结束,送走范挽后,千湄终是忍不住嘀咕:

    “娘娘不为自个打算也就罢了,偏偏还——”

    蒹葭正收拾茶具,听她又说了半调子的话,不由抿嘴笑着,执起今日泡的最后一盅茶:

    “这是百合茶,最适合你用,清心消燥热。”

    “对啊对啊,还补中益气呢。”蒹葭教授沏茶时,千湄一直待在一旁,偏巧范挽又是悟性不高的,这几句话,她好不容易记下来,千湄倒也记得混熟。

    “孺子可教。”蒹葭将茶递给千湄,旋即收手,明晚,团圆之夜,只是,注定她在这宫里,是形单影只的。

    深深吸进一口气,她微拢了纱袍,不知觉中,秋意已用它固有的萧瑟代替了夏日的暑气。

    明晚如何,但看范挽的造化了,毕竟,西陵夙单单留了一出才艺,恐怕迎的正是曼殊宫真正的主人罢。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中秋家宴设在宫内的逍遥殿中,这殿是赏月最好的地方,临水,且倚山。

    早早地,诸妃便都精心打扮了,坐于殿中,蒹葭到时,一眼望去,端的是百花争艳的美景。

    她虽不愿刻意出彩,但今日,却也不愿落人口舌,择了夫人尊位可着的玫红色锦裙,按品大妆,步进殿内,加上她本身就姝丽的姿容,自是艳压群芳的。

    千湄很满意娘娘今晚在打扮上总算争了口气,扶蒹葭进殿时,能清楚地觉到,诸妃的神色各异。

    胥贵姬仅是细细瞄了一眼蒹葭,粉脸漾起一抹笑意。

    安贵姬神色自若,只是恭敬地率先起身,请安。

    言婕妤不屑地撇了下嘴,理了下鬓边新制的珠花,那指甲上,也染了最鲜艳的丹蔻。

    范容华仍是萎缩的神情,今**着了一件特制的纱裙,白色的底子,上面撒墨般的绘了节节的碧竹,却是颇有意境的,只是,此刻,这份意境,反让她有些扭捏不定,连起身请安都是笨拙的。

    蒹葭淡淡一扫,只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免了她们的礼后,款款步入席中。她的位置是在西陵夙的旁边,这个位置,本来该属于中宫皇后,但如今皇后之位空悬,便由她暂坐了。

    甫坐下不久,西陵夙的仪仗也到了殿前,她携诸妃起身行礼,西陵夙温润和煦地笑着,径直步到正中坐下。

    今晚算起来,其实该是她自那晚后,第一次见到他,虽然距离很近,可,却是疏离的,甚至于,她有些拘谨地坐在他的身侧,闻着他身上幽雅的龙涎香,那香,仿似化做一只小爪子,在她的心口挠啊挠的,微微让她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是许久没有见他的缘故吗?

    她的手蜷在宽大的袖笼下,十指交错着,能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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