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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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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子,果真——

    邓公公叹了口气,返身,疾步离开。

    殿内,翔王想伸手去扶蒹葭,甫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缩回,讪讪:

    “不必多礼。”

    蒹葭直起身子,抿了下唇,却是道:

    “翔王殿下,若没有吩咐,奴婢告退。”

    翔王虽救了她,可,方才的事,是没有结束的。

    反添上,众目睽睽之下,是翔王抱着她出了暴室。

    她试过挣脱,但,确是没用的。

    而她亦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是主子。

    于是,没有任何上谕,再加了授受不亲之嫌。

    难保,不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只看刚刚,邓公公突然传召就知道,这事,恐怕已生了是非。

    她,不希望牵连进翔王。

    入宫这一月,她知道如今翔王在众亲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而她不过是一介卑微的宫女,凡事没有牵扯,才是好的。

    今日的事,现在回去,一并也由她去应了就是。

    “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什么?”他没有自称本王,只是说出这一句。

    她当然没有忘,那一日,他救了她,带她到那处隐蔽的殿宇,突兀地问她,是否想出宫。

    在他离开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如果愿意信我,待在这,哪都别去,最多子时,我会带你出宫。”

    可,彼时,她等到他来的时候,却已成了太后身旁的宫女。

    现在呢?

    “奴婢没有忘记。但,奴婢并不想出宫。”

    这虽然不是全部的实话,也能算一半吧。

    不管从前,或者现在,出宫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翔王的眸光随着这句话一暗,接着,声音里都带了涩意:

    “你现在回去,还能活着出暴室么?”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二章 费思量(6)
“无论回去后怎样处置,奴婢不愿牵连翔王殿下。谢翔王殿下两次救命之恩。”蒹葭轻轻说完这句话,复行礼,行礼间,却被翔王的手扣住臂端,不容她再拜。

    “既然死都不怕,那,随我来。”翔王只说出这句话,以袖覆手,隔着那不算薄的锦布,牵起她的手,朝殿外步去,但却觉到她明显的一挣,唇边浮起一抹涩意,“难道,你想违背本王的意思么?”

    蒹葭的手不再挣扎,她望着翔王执意的背影,有些熟悉,但,似乎,又很陌生。

    只是,在他说出那句话后,作为奴婢的她,唯有从命。

    甫出殿门,沿着甬道,不过须臾,赫然映现朱紫的宫墙,绕过宫墙,恰是来到了帝王的议事殿——无极殿。

    翔王在宫人的参拜声中一路无阻地步进殿宇。

    殿门关阖着,内侍省总管太监海公公迎上前,略略打了个尖:

    “奴才参见翔王殿下。”

    他的品级在邓公公之上,也是最得先帝欢心的红人,先帝驾崩后,便继续伺候起新帝来。

    得到翔王示意起身,海公公微微一笑,表情颇似狐狸一样:

    “皇上正在等翔王殿下。”

    说罢,只把手中的拂尘一挥,本关阖的殿门徐徐开启。

    蒹葭的步子一滞,翔王却是愈紧地牵住她的手,朝里走去。

    此时此刻,从他再见她开始,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殿内,没有一名宫人伺候着,书案后的九龙椅也空无一人。

    翔王目光微转,已瞧到,毗邻锦鲤溪的栏杆处,一淡蓝的身影长身玉立在那,姿态慵懒地兀自从修长的指尖,洒下星星点点的鱼饵。

    “臣弟参见皇上。”翔王几步行到那身影跟前,牵着蒹葭的手一并俯身行礼。

    但,这一行礼,却是尴尬的。

    源于,蒹葭行的礼和他的礼不同,他这一牵,蒹葭跪不下去,十分尴尬。

    而那九五至尊依然专注在掌心的鱼饵,并没有瞧他们,语气淡然:

    “平身。”

    “谢皇上。”翔王直起身子的同时,也一并把蒹葭拉直了身子,没有等西陵夙继续开口,抢先道,“皇上,臣弟今日,是向皇上求一道恩旨。”

    “哦?说来听听。”西陵夙复将鱼饵洒落,语气波澜不惊。

    “请皇上将这名宫女赐给臣弟。”

    彼时,蒹葭是太后的宫女,如今,她不过是暴室的奴役,自然,也就与太后无关了。

    太后的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要到。

    但,区区一奴役,他相信,现在的西陵夙该是愿意赐下的。

    西陵夙的唇角浮起一抹弧度,轻拍了下手掌,转身,凝向翔王:

    “这一开口,就要朕为你破两次例?”

    翔王眉尖一扬,对上这句话:

    “这是臣弟唯一想要的恩旨。”

    西陵夙唇边的弧度愈深,他踱步行到翔王跟前:

    “且不说,她是暴室带罪之身,若她不进暴室,这道恩旨也不是你该向朕请的。”

    语意很淡,神态很淡,可,言辞里的意思,却是犀利的拒绝。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二章 费思量(7)
“皇上,臣弟从来没有向皇上请过恩旨。所以,这一次,还请皇上——”翔王显然没有想到西陵夙会这般就拒了他的请求,一时间话语的底气,却是在不足中,透着急迫。

    西陵夙依然在笑,他不再望向二人,返身走回书案:

    “其他的,朕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她,确是不行的。”

    这一语,落进蒹葭耳中,她眉心微微颦起。

    “皇上!连区区一名宫女您都不愿舍给臣弟,臣弟怎敢再求皇上其他呢?”

    这一语,落进西陵夙耳中,他唇边的弧度愈深。

    想不到,这个莽撞的弟弟,竟也懂得了激将法。

    是啊,这个弟弟从来不曾求他什么,唯独今日,屡次三番为一名宫女求恩旨,异常中,仿佛透着什么。

    只是,他无法应允。

    既然,有人要看到这一幕,他如那人所愿。

    “她,是太后赐给朕的司寝。所以,你让朕如何赐给你?”悠悠说出这句话,他缓缓坐于龙椅,抬起的眸华,睨向低首不语的蒹葭。

    而蒹葭仅是神色肃然,不惊不乍。

    反是翔王的手一滞,徐徐松开牵住蒹葭的手。

    司寝这两字,在坤朝后宫意味着什么,身为皇子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纵然,西陵夙先前已纳有两房侧妃,但,那时他的身份只是亲王。

    按着规矩,在登基为帝,迎娶中宫皇后前,仍需选四名宫女,供其“进御”,这四名宫女分别被冠以:司长、司仪、司寝、司门,为宫内正四品女官。

    所谓的“进御”,自是伺候帝王于房帷之事。

    哪怕被贬入暴室,这身份,却是不容下赐的。

    真是孽缘。

    即便,她不是她,这份孽缘,却仍是没有停止。

    以前,他阻不了,现在,他还是阻不了。

    “皇上,臣弟明白了。”他俯下身,这一礼他施得极慢,极慢。

    “今日,朕召你来,是为你纳妃的事。这是礼部呈上的名册,你挑中哪个,朕在明日就会赐予你为王妃。”西陵夙转了语峰,将书案上的金册推给翔王。

    翔王今年也已十九,按照规矩,早该纳妃,只是,连年随着他征战,确是连一房侧妃都不曾纳的。

    “一切,旦凭皇上做主。”翔王缓缓站直身子,目光深深凝了一眼旁边的蒹葭,收回目光的同时,道,“请容臣弟再求一旨,既然她是皇上的司寝,还请皇上释她出暴室。”

    “给朕一个你如此保她的理由。”终是问出这句话,西陵夙淡淡的眸底,此时,深邃几许。他对西陵夙,永远都不会说谎。

    这,是他曾经的承诺。

    所以,现在,他启唇,只是简单的五个字:

    “因为,臣弟不忍。”

    这句话,他没有扯谎。

    这一月来,他一直留意着她的一切。

    在他获悉她突然被贬入暴室时,是震惊的,毕竟,谁都清楚,暴室意味着什么。

    于是,当他不顾身份,赶到彼处,眼前的情形,只让他不忍。

    他不忍同样一张脸,遭受任何的折磨,而这种折磨,还是间接由西陵夙赐予的。

    孽缘,真的是一场孽缘的继续——

    一语落,西陵夙终是平和地道:

    “朕准你这次所请,退下罢。”

    “是。臣弟告退……”翔王复行礼,行礼间,他的目光最后瞧了一眼蒹葭。

    他能做的,或许,永远是那么少。

    而蒹葭低垂着小脸,神态是平静的。

    这份平静,一直到殿内仅剩下她和西陵夙,她仍淡然地躬身立在一旁。

    反是西陵夙起身,慢慢踱到她跟前:

    “朕的司寝就打算这样站下去么?”

    “回皇上的话,主子没有差遣,奴婢自然不能有所逾矩。”她回答得很是恭谨。

    他淡淡一笑,带着哂意:

    “好,既然朕应允了翔王,自会免去你的暴室之罚。至于差遣——今晚,就由你进御罢。”

    他只说出这句话,却看到眼前的女子仍是波澜不惊,仅是福身,按着宫规:

    “是,奴婢谢主隆恩。”

    很乏味的言辞,很乏味的举止。

    不过,既然是太后调教出的女子,他倒要看看,这背后图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这女子能让翔王出面,岂会如表面一样简单呢?

    此刻,殿外伺候的邓公公听得清楚,忙躬身进来,引蒹葭往寝殿做准备。

    现在距离帝王就寝,只有两个时辰了。

    这两个时辰,为‘进御’需要准备的事情并不少。

    首先,就是把蒹葭洗干净,然后抹得喷香。

    接着,是由嬷嬷再次检验蒹葭的身子是否真是完璧。

    源于,蒹葭当初进宫的身份仅是宫女,在例行的检查后,不会像秀女一样点上娇艳的守宫砂。

    而现在,作为皇上的司寝,身子绝对是要干净的。

    当嬷嬷满意地结束检查出去禀明邓公公时,蒹葭才缓缓从榻上坐起。

    两日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入暴室,出暴室,一切,好似作了一场梦。

    只是,她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包括翔王,那莫名其妙对她的好,同样不是梦。

    即便,她不清楚为什么,可有些事,其实,并不需要探明所以然。

    一如,这宫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地方,若要瞧清楚,恐怕,必是以命做为代价的。

    起身间,下体因着方才的检查,犹有些不适,但很快,会有更大的不适需要她去适应。

    是的,很快,她就会成为皇上的女人。

    这,是太后所要的,更是太后,留下她这条命的目的。

    起身,由宫女引着走向寝殿。

    在那里,她会成为,这位帝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女人……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三章 初承恩(1) 
轻纱笼着莹白如玉的胴体,行走间绰绰约约,添了无尽的美态与诱惑。

    邓公公送蒹葭到雨露殿内,才要关阖殿门,她只问邓公公讨了两样东西,邓公公略一踌躇后,吩咐宫女呈放于龙榻旁,接着,便悄无声息退下,独留她和这重重叠叠的帷纱。

    一层一层揭开帷纱走进去,她将在这里,完成‘进御’。

    不论,是否真是太后赐下的司寝品级,既出自帝王之口,自然,不会再有任何转圜。

    这位帝王在过去一月中,因守孝是不近女色的。

    而明日,即将诞生中宫皇后。

    帝后大婚之前,按着祖制,帝王不能宠幸其她嫔妃,于是,她们四位女官便充当了这样一种‘角色’。

    这些宫闱秘事,从太后赐下的图册里,她看得明白。

    也明白,今晚过后,她会面对的一切——

    待到新选的嫔妃们进宫,各位教引嬷嬷告诫主子的第一桩事宜,如果不出意外,该是她这个奴婢趁这几日空隙的种种媚主行径,让主子们不仅要提防,更要瞧清楚,女子德行败坏,莫过于像她这样。

    至于昔日得宠的苏贵姬,此时还在暴室,倘若出来,恐怕,更是添了怨恨。

    这些,是他要的吧?

    呵,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他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微妙到,让人难以多做揣测。

    而她,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中,一步不慎,便会沦落得比今时今日还要糟糕的地步。

    算了,不去多想这些了,再想,有什么用呢?

    微微拢紧轻纱,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是这样清晰地步入殿来。

    轻柔地转身,躬身请安:

    “奴婢参见皇上。”

    “免了。”他径直走到她跟前,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姗姗走近他,纤细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替他宽去身上繁琐的龙袍,以及贴身的云纹中衣,当男子精壮的胸膛映现在眼前时,蓦地,她的心,忽然疼痛了一下。

    不过,仅是轻微地疼了一下。

    她来不及去琢磨为什么会疼,只巧笑嫣然地引他慢慢朝龙榻行去。

    这月余的学习,果然是有所裨益的。

    譬如,她知道怎样的姿态是最美的,怎样欲拒还迎的娇羞,是让男子,更为怦然心动的。

    可,为什么,随着一步步地演绎下去,她的心,开始愈来愈抽疼呢?

    眼下,容不得她去顾及这种心疼。

    因为,她看得清楚,那男性的象征,没有丝毫的动静,一如,西陵夙只嚼着慵懒的笑意凝着她,再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一个动作。

    而她,做为司寝,却是必须要让那男性的象征昂扬起来。

    这,是‘进御’的基本。

    她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轻纱,将露未露时,才是最诱人的。

    她也没有覆上帝王的薄唇,因为,她不想回忆起水中的场景。

    龙榻旁的几案上,摆着,她让邓公公预备的东西。

    现在,她稍侧身,从玉壶中倒了一杯烫烫的水,将樱唇蕴热,随后,打开冰碗,檀口含进一块冰。

    做完这简单的步骤,她微俯身,细碎的吻从西陵夙的颈部,一径往下。

    那先火后冰的感觉,加上女子柔美细碎的吻,竟让西陵夙自控的神思如遭雷殛……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三章 初承恩(2)
    她青丝倾泻,缠绕迤逦在他胸膛,这样的景致,无疑是动人的。

    而他,只是静默。

    静默中,他清楚,他刻意压制的欲念,在她的撩拨下,渐渐溃退。

    有些出乎意料,源于,他自信对房帷之事一直都是有自律力的。

    但,这又何妨?

    她本就是太后要送上他龙榻的女人。

    他何必继续压制呢?

    这般想时,她恰抬起小脸,稍睨向他,她笑得妩媚妖娆,却又青涩婉约。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表现同时在她的笑靥里呈现,而那份青涩,让他小腹一阵灼热,再无法静默。

    纵这般巧笑嫣然,唯有她知道,此刻的邀恩对她来说,既是第一次,也是极痛苦的一次。

    是的,痛苦。

    因为,随着她的动作,纵然没有欲念掺杂,心,很痛,很痛。

    痛到,好像有一根极细的丝绳从心中勒过,每一勒,都带着窒息的疼,让她的喉口都犯起了腥甜。

    贝齿咬紧,将这些疼痛忍住的同时,品得到口中的冰块愈发寒洌起来。

    复倾身贴着他伟岸的身躯滑了下去,底下,是绫绸的云裤。

    那里,方才平静的象征,如今终是蓄势待发地撑了起来。

    指尖微微舒展开,闭上眼睛,却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云裤从他平实的小腹褪下。

    松开紧咬的贝齿,美目流转间,她半倚在他壮健的胸膛,精瓷莹白的脸颊贴在他心房上,指尖在彼处轻柔滑过。

    继续取悦着他,那吻,流连于他的肌肤,间或,那冰块,便从她的唇中吐出,和着樱唇的灼烫,在那硕阔胸膛的敏感处,烙下让他酥麻的细密轻吻。

    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十分自然,也十分恰到好处,然,心口,终是越来越疼。这种疼,再不是抽疼,而是随着她的密吻,揪紧般难受。

    可,她不能停止——

    湿吻丁香一径往下,到达腰间,他闭阖着目,不去瞧她,只感受她带给他的这些愉悦。

    即便,曾有过房第之事,却没有一次,让他在前戏时分,就有这些愉悦。

    果然,太后的调教不容他小觑。

    说到底,他还是陷在了这美人计中,不是么?

    她妖娆的身段仿似鱼儿游曳而下,沿途留下一泓水影,最后到达属于他的重地,手怯缩间,仍下定决心,要去挑开绸裤之际,他的身子陡然一震,阖着的双目倏地睁开,眼底是被她燃起的炬焰一片。

    他攫握住她的香肩,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指尖轻巧地一挑,她身上的薄纱便悉数坠委在榻旁,与此同时,他的绸裤也一并褪去。

    她没有挣扎,那些妖娆的举动,终是缓缓停下。

    因为,心口疼得,她必须将手捂住那里,这样的动作,却更在这春光旖旎的时候,凭添了一种诱惑的味道。

    他抬起她晶莹的美腿,昂扬如雄师兵临城下,她能觉到那处的灼烫,好像要把她燃尽一样,而他的腰重重一沉,顷刻间,以那雷霆万钧之势攻城掠池……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三章 初承恩(3)
    他来势之疾,让她捂住心口的手垂落到一侧,抓紧锦被,深深纾出一口气,令自己放松来迎接他。

    这,是图册上传授的,也是她半月来观摩得出的经验。

    这样的时刻,要不得紧张,否则,会很疼。

    而她的心,已经很疼了。

    可,虽纾出气,她的身子却依旧紧绷得微微弓起,这一弓起,她的脸离他的愈近。

    从没有这样近地看着他。

    他纵然是男子,五官确是完美无瑕,带着俾睨天下的傲气天成。

    可,为什么,只这么近地凝着,她的心骤然疼到无以复加呢?

    喉口的腥甜气愈浓,她仓促地别过脸,抓住锦被的手不自禁地捂住樱唇。

    唇里,含着的冰块渐渐融化,那些冰水倒流进喉口,仅将那血腥气带得更为浓郁。

    而她这一侧脸,他本预备挺进的昂扬,不知是囿于幽径所限,抑或是注意到她轻蹙的黛眉,却在挺进了稍许后,渐渐缓了下来。

    即便只纳入些许,她仍能觉到下身撑胀的疼痛,可,这些疼痛,之于心底的绞疼来说,是不足道的。

    是的,心底,如今已演变成绞疼,每一绞,都让她疼得几乎要轻唤出口,她能做的,唯有蹙了黛眉,止不住的是,额际冷汗涔涔。

    “你,怎么了?”神思恍惚中,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张口想说些什么时,竟是一口血水再掌不住,喷了出来。

    混合着冰水的血,颜色不是很深,但,在这淡淡的血色外,是鲜艳的血花溅上明黄的被褥。

    意识涣散前,她仅觉到仿似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这样抱着她,而她娇嗔地枕在他的臂弯,抬眼望去,是天苍苍,草荫荫的旖旎景致……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永安三十六年,四月初八。

    这一天,是碧空如洗的晴霁天。

    慈庄太后风初初早早地,就来到今日为西陵夙择选嫔妃的元辉殿。

    一个月前,这里,也进行过一场选秀,但,因着先帝突然驾崩,选秀,演变成了殉葬。

    那些纵然妩媚,门庭却不显赫的秀女,如今,只成了帝陵中的枯骨。

    她呢,即便,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傅,位极人臣,倘若不是那场交易,彼时,无所出的她,也早遵着宫规,成为她们中的一人。

    可,那场交易,让她不仅活了下来,还站到了,这后宫中最尊贵的位置。

    呵呵,生死、荣衰,不过是一线罢了。

    今日,这场择选,待选的女子,仅有六人,这六人的家世,却都是显赫的。

    而她们并没有应召一个月前的选秀。

    是啊,先帝日益老迈,前朝的重臣,谁会将自个的掌上明珠报上选秀的金册呢?

    先帝自然洞悉到这一点,所以,连续十年来,都只让各地州府选送容颜姣好的秀女进宫。

    唯独对她,是个例外罢了。

    如今,这些贵胄千金,终是等到新帝继位,前朝后宫的制衡,也将从她们入宫开始,进入了新一轮的较量。

    风初初在殿内首座旁的一处凤椅坐下,旁边的龙椅兀自空落着。

    喜碧扔了个眼色,一旁早有太监近前,附在喜碧耳旁,禀了几句,喜碧听了,方凑近风初初:

    “太后,皇上还没起呢。”

    风初初淡淡扬起眉尖,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并不多言一句。

    现在,已是辰时,西陵夙,素来是很守时的人。

    看来,昨晚,确是太‘操劳’了罢,一念至此,她眉心轻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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