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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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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最怕去想的。

    心下百转,面上依然自若。

    “朕有些事,你把这先用了,一会朕就回来。”他将下面的点心取出,放在她的小手里。

    这一次,恐怕她比魑魅山那次更需要体力。

    她好像要说什么,但,还是噤声,将那点心慢慢地咽进喉内。

    而他很快便走到原来的预定进入的地方,他才要推开房室,忽然发现,那房室外,赫然隐现出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条红线,俨然是方才进入时所没有的。

    红线的另一端在哪,不需要猜了,牵连的,怕正是他这次在洛州行宫埋下的炸药。

    怪不得,这次觞帝接奕傲来,会有排场这么浩大的楼船,看来实是猜中了他的部署,亦是足够了大部分觞兵撤到海上,从外围反包围他的坤兵。

    他没有开那扇门,仅是迅速回身,走到蒹葭身旁,她正好吃完手中的点心,却明显还是给他留了一块,心下有些暖意涌上,然,他没有顾及那块点心,只攥起她的手,不发一言,迅速朝另外一面走去。

    当然,他没有带她回那处寝殿,此刻,那里且不说,火势一定会越烧越大,恐怕去了,外面也早伏着觞帝的人。而头顶能听到匆匆的步伐声,却分辨不清,究竟上面的状况怎样。

    这条密道虽然有第三条路是通向洛州城,可,俨然,连他的寝殿都被设计到,那里,也绝对不会安全。觞帝纵然不清楚密道的设计,可,仅需对周围的地形有所了解,不难猜出,这三个出口。

    瓮中捉鳖,说的该就是此刻的情形。

    只是,能称为密道,自然还有最隐秘的道路,可,那处道路,却是在如今来说,更为艰险,因为,他不知道,何时云麾将军会命令士兵炸去行宫。

    此时,赌的就是时间!

    他攥紧她的手,冰凉的小手熨帖在他微微有些汗意的掌心中,他更用力攥住,带着她朝斜里的一条密道走去。很快,便走到一个当中凸起泥台的小室,他放开她的手:

    “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抱着朕,听清楚了吗?”

    不管怎样,他说过信她,他便应该没有任何怀疑地去信。

    毕竟,这一刻,她也是陪在他身边,被困在了这,不是吗?

    “是。”她的眼睛在这暗夜的地方,看起来是璀璨生光的。

    都抱着他?相信他吗?

    她并不清楚这里是哪,唯一清楚一件事,是此刻情势的发展已然出乎他的部署,是以,他才会这般不平静。

    想不到,连他都会被人算计到,呵呵,真是想不到啊。

    她想笑,可脸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端倪来,也幸亏这大半年,陪在他身旁,练就了和他一样的言不由衷,口不由心。

    他稍松开她的手,俯低身,泥台上,原是有一隆起的圆形浮雕,他按着八卦阵法的排列转动这块浮雕,不多一会,只听‘咔’地一声,浮雕徐徐向下移动,竟是现出一条黝黑的隧道来。

    隧道的口子不算大,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牵到那处口子,接着他率先下去,然手牵住她的手:

    “下来,小心点。”

    她点点头,将莲足探下去,而他很快抱住她,把她的脸呵护在他的胸口:

    “深吸一口气,然后摒住呼吸!别怕,有朕在……”

    只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句话,看她照着做了,他的身子骤然往下一滑,她只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响起,接着不知滑了多久,一个离心重力,身子便腾空飞了出去。

    接着,是整个身子浸入一片冰冷的水中,空气被迅速挤出胸腔,她不自禁地为了缓解这股压力,想呼进一口气,却措不及防地鼻子被呛进一口水,顿时难受得厉害。

    她咳了起来,而,那股压力实在太大,即便他再紧紧抱住他,水流的冲力还是把他们俩猛然分开,她这一呛气,更是身子急剧地向下沉去。

    下面,深不见底,呛进来的水,带着涩涩的咸味,是海水。

    原来,那条‘滑道’,通出来的地方,就是那片汪洋大海。

    上次关于蛟鲨的记忆仍仿似在眼前一样,她是怕的,可眼下,更让她害怕的是身子急速的下坠,脚虚浮地好像永远踩不到底,而一次呛咳,接下来,便是更多的水涌进鼻中,整个人濒临死亡的边缘。

    他呢?

    那个说有他在的人呢?

    终究,在危险的时候,放弃她了吧?

    是啊,那股冲力,但凡能摒住一口气的,理该一鼓作气浮上水面,又怎会顾及她呢?

    她真是傻了,在这样的时候,还想着他!

    不过,思绪中转过刚才一个念头,她再次摒住了呼吸,这样,如果这口气摒得够长的话,她应该也能浮出水面。

    可,才摒了呼吸,没有闭合的眼前,却是看到一个焦灼的身影,竟是他!

    是他,他焦灼地潜到深水来寻她。

    这场戏,到底最终,谁演得更投入呢?

    她放弃了摒气,再次呛咳进水时,她下坠的身子骤然被他拥住。

    他拥得她很紧,然后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唇覆上她的,度气给她。

    这个动作,萧楠在她初为宫女时,也对她做过。

    可,一样的动作,意味却是不尽相同的。

    彼时,萧楠的度气,没有西陵夙这般的焦灼,而是气定神闲的,带了微微的意乱,带了些许的探求。

    而她呢?竟是在那时,把萧楠当成了西陵夙。

    此时,西陵夙自个的气息都是不稳的,但,却还是把他不多的空气度给她,接着,迅速揽住她的身子,朝上面游去。

    一个人,要从深水游到海面,已经很困难。

    何况还带了一个人?

    她能觉到他的力不从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她浮出了水面,只是,浮出水面的那刻,与其说是带着她浮出,不如说是他用力托了她一把,让的脸能够浮出去,而他的手终是松开她的,朝底下沉去。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变得一片苍茫,苍茫中,她只知道,迅速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是返回海里,她的身子轻盈,很快就追上下坠的他,在她才要用力带他上去时,他狭长的凤眸在深蓝的海水中却是潋滟得让人不敢直视,不过她是瞎子啊,干嘛不直视呢?

    但,她是瞎子,又怎能再海里找到他呢?

    心下一惊,回身间,他的眼睛又分明是闭合的,没有再多加思索,她的手抱住他,带着他浮上海面,只是这一次,她和他还没有感受那清冷的月华如水,只听得,轰得一声巨响,洛州行宫骤然炸开。

    四散的火星子向焰火一般纷纷散落在海水中。

    只是这种焰火却带着血腥的味道。

    接着,能看见,不远处,缓缓驶来乌黑的船只,那些船只有序地在海水里驶来,却看不清谁是它们的统帅。

    其实,不用分清,因为很快,外围,又驶来白色的船只,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船队,代表的,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敌对面。

    船队间的作战,靠的自然是火箭,很快,中了箭的船只,便起了火。这场战役,是激烈的,而,她和他显然,亦并不能置身事外。

    哪怕,她和他因着从‘滑道’冲出,离行宫,恰是有一段的距离。

    只是,此刻,在他们的身后,借着浓雾的遮掩,已然渐渐靠近另一支船队,那支船队,浑身也是黑的,乍看上去,和正在厮杀船队中的一支,是相似的。

    然,这支却明显不会是那一支,因为,这支船队,很快就停在原地,不再动作,当然,不动作的,是船身,船上却是有人迅速跳入水底,在蒹葭发现不对时,她的小腿已被什么极细的东西一刺,接着是是酸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只是着些许的酸麻并不会让她迅速晕去,却是她的身子被人迅速的禁锢住,接着是颈部被人用力一砸。

    而西陵夙睁开眼睛,意识到不妙,却没有立刻抽身离开,反是去顾及蒹葭,这一分心间,船上,早射来一枚红色的暗器,那暗器扎进西陵夙的背部,恁是意志再强硬的人都是抵不住的。

    水面很快复归平静。

    除了远处那场战役渐至白热化,没有人会发现,西陵夙和蒹葭,悄然从海水中消失……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坤国,帝都。

    “王爷,该用药了。”风念念端着一碗汤药,温柔地对翔王道。

    不管曾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翔王对她怎样,她会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而这个角色,通过将近大半个月来,每日伺候在翔王的病榻前,今日,总算是有了回报——

    翔王醒了。

    其实,他的伤势是不会让人昏迷这么长时间的,从太医每次诊断后隐晦地话语里,她听得明白。

    只是,当一个人下想刻意逃避什么时,昏迷,无疑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一如翔王。

    她不知道,翔王醒来后,有些事该怎么说,她只知道,一个人总要敢于面对未来,才算是强者,而在这方面,翔王,显然是懦委的。

    哪怕,他在叱咤疆场时,是那般地强。

    其实,对于情感,她何尝又不懦委呢?

    翔王没有接过汤药,只是问了一句:

    “我要见皇上……”

    一醒来,就想着见皇上?可,现在,又怎么能见到呢?

    她不准备瞒他:

    “皇上早在半个月前,就启程去了洛州行宫。”

    “什么?!”

    翔王大惊,一手捂住胸口。

    脑海中,是那所谓的圣华公主在那晚对他说过的话,从那晚后,他就一病不起,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些日,可,没有人知道,唯有在梦里,他方能见到他的奕翾。

    他和奕翾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只在这梦里,再重温了一次。

    很美好,很坦然。

    可,梦,总归是有醒来的时刻,正如现在醒来时,却不啻对他来说,是场噩梦。

    他宁愿是场噩梦。

    至少,还会醒。

    然,风念念接着说出的话,彻底粉碎了他的念头:

    “皇上约了觞帝在洛州行宫进行会谈,随行带了皇贵妃和钦圣夫人。”

    作者题外话:猜猜,是谁把蒹葭和小耗子掳走的?

    这章要仔细看,因为里面有很重要的铺垫,千万要细看,注意西陵夙的反应和想法,我尽量在这章上埋下了线,因为后面三章内就会用到的,那里是一个**。

    原谅我,我武侠书看多了,囧。我突然觉得,这本的场景,是我所有文里最绚丽的,哈哈,切换得很快,而且,男主和女主基本一直腻在一起。不像其他的,女主大部分时间和男二在一块。介个就是突破!
【冷宫薄凉欢色】20
    不论是她自愿要去的,抑或是西陵夙的意思,他听得到的,仅是她果真随西陵夙去了洛州!

    而事到如今,她究竟记得还是不记得当初的事,或许,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尤其是西陵夙,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他刻意忽略的事,却正在发生。

    复联系起那晚,所谓的圣华公主奕翾的话,不管真假多少,此去洛州,该确是和西陵夙脱不开干系,毕竟,他是一国之帝,洛州会盟,能邀得觞帝,恐怕谈的,也是对社稷江山有裨益的东西,这些东西,难道,又要以女子作为代价去完成吗?

    因为一母同胞,所以,他更清楚西陵夙的性子,对于西陵夙来说,没有什么抵得过他对于功业的追求。

    不!

    这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一次,否则,他真的怕,再多一次,会使那名女子永远的失去。

    “王爷,您还好么?”风念念显然觉察出他神色的不对,轻声问。

    他没有说话,只嘴角抿紧,就要起身下榻,下榻的刹那,脚下是虚浮的,在榻上昏睡了这数日,自然,对走路已开始有些迟缓。

    只是,再迟缓,这路总是要走的。

    尤其,还是去找回她的路,他怕,他真的怕会永远失去她。

    “王爷!”风念念再是顾不得其他,站起身来,抓住他的手,是第一次,这么果断吧,“您不能去!”

    其实,从那一日,她将蒹葭交给她的坠子归还给翔王,翔王脸色大变开始,她就知道,蒹葭在他心底的分量,也知道,若真要阻,或许也是阻不得的。

    可,总归是想着,能有次例外。

    即便不是,拭过了,便也无憾。

    “放手!”简单的两个字,却蕴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不,臣妾这次不能放,王爷,钦圣夫人如何,和您是永远不会有关系的,请王爷为自个着想一下,再说,即便您现在赶去洛州,又能如何?等你到了那,或许会盟已经结束,钦圣夫人定然会随皇上安然返回的。”

    关于洛州会晤的详情,风念念却是不知悉的。

    虽这一次的会晤缘由,是有几名重臣知道,但,位列三公的太傅显然不会告诉日夜只陪在翔王病榻旁的风念念。

    “你,是让本王为自个想,还是为你们太傅府着想呢?”翔王漠然地反问出这句话,用另外一只手,决绝地把风念念拉住她的手拨开,“好好待在这,你还是翔王妃,不管怎样,皇上会顾念着这个身份的。”

    “王爷,算臣妾求您了!”风念念再次拉住他的手,就势跪在了地上。

    再次用了一个求字,说出口,对于她这种素来矜傲的女子要有多少勇气呢?

    只是,如果,连自个的夫君都留不住,那么,那些尊严放着,又给谁看呢?

    除去那些冠冕虚无的身份,她只是个女子。

    一个嫁夫从夫的女子!

    在这僵持的当口,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太后驾到。”

    风初初早在昨日就回了宫,但,没有召见过任何人,也没有事先告知宫里,只低调地径直回了关雎宫,想不到,今日竟会来此。

    翔王的手终是在这一刻将风念念从地上拉起,而风初初从殿外进来时,却仍是能瞧到风念念眼底的一抹悲色。

    纵然,风念念和翔王的手,看上去是拉在一起的。

    但,若真的恩爱,怎么翔王竟是一副失魂落魄,连靴子都没穿好,就要往外走的样子呢?

    果然,翔王一醒,就会生事端。

    哪怕她不在宫里,对翔王和蒹葭的那些事,总归还是略知一二的,纵然这种了解不透彻,却也是够了。

    “哀家听说王爷身子不好,而哀家这几个月又恰好在行宫调理,直到昨日才回了宫,听说妹妹一直陪在这,正好过来一并瞧了。”太后在喜碧的搀扶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复仔细端详了一下翔王,“王爷看上去,气色倒是比往日要差许多。”

    “参见太后。”翔王的语意很是淡淡,风念念被他一拉,在他又要撤开手时,恰是紧紧地反握住他的,不容他退却。

    “都不必多礼,自家人何必这样拘束呢?”太后在椅子上坐下,“王爷身子还没康复,念念,赶紧扶王爷坐下。”

    这一句吩咐,透着关爱,又透着和风念念仿似姐妹情深。

    “是,太后。”风念念应声,扶着翔王坐到一旁,纵然,翔王刚才急冲冲地要走,此刻,碍着太后在,却是暂时留了下来。

    对于她来说,现在,竟是能留下他一时,便是一时了。

    “王爷,可是急着要去见皇上?”太后干脆直接问出这句话,目光有所指地睨了一眼,翔王尚未穿好的靴子。

    翔王只是站在那,嘴角微牵,扯出一个字:

    “是。”

    “那恐怕王爷还是先好生将养着身子罢,哀家回宫前,曾在俪景行宫见过皇上,当时恰好是皇上的御驾避风,算着日子,眼下,皇上怕是已到了洛州行宫,不知道,钦圣夫人的身子一路颠簸过去,可还好。”太后若有所思地带出这句话。

    “夫人的身子,怎么了?”风念念见翔王眸光一紧,生怕他问出什么不该问的,忙抢在他前面,问出了这句话。

    如此,至少,他不会再说不该说的话。

    可,她抢得了这一次,下一次,是否还能抢在他跟前呢?

    并且,问的,其实是让她难受的问题。

    “哀家在行宫瞧夫人似乎很是清瘦,胃口也不好,连膳点都没和皇上一起用,倒是皇贵妃一直陪在皇上身旁。”太后悠悠地说着,满意地看到,翔王的脸色再做不到平静。

    “许是夫人不适应长途跋涉也未可知,臣妾倒瞧着,皇上对夫人很是上心呢。”

    “妹妹,你果然是不懂的,女子若进了后宫,怎会和你这般的幸福,毕竟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纳一房侧妃,入了宫,做了嫔妃,君王今日对你上心,明日或许也就淡了,哀家和你们不是外人,有些话也无需遮掩,其实啊,这都是宫里的最常见的。”太后唏嘘道,“只是,哀家也没想到,这么快,皇上似乎就把钦圣夫人淡了。唉,哀家离宫前,俩人倒还是好得如胶似漆的,瞧着都让人欣慰。毕竟,钦圣夫人也算是哀家宫里出去的人,哀家自然是怜惜她比别人多点,只这次行宫见了,怕还不止长途跋涉的缘故,或许……”

    说到这,太后好像若有所思,却是噤了声,复望向翔王:

    “看,哀家果然是待在行宫久了,一见你们,话都多了呢。”

    翔王的面色铁青,只腾地站起身,双手握紧。

    太后将这一切悉数收进眼底,看来,这翔王倒真的是她昔日那部署中,唯一到现在都没有出大岔子的一步。

    紧跟着,她看到风念念跟着站起,该是要去拦着翔王,忙微微一笑,干脆一并起身,行到翔王跟前:

    “王爷这是怎么了?看上去,王爷的脸色更是不大好了。”

    “请太后宽心,王爷只是大病初愈,不太习惯久坐罢了,不如等王爷痊愈后,臣妾再陪着王爷向太后请安。”

    “是哀家不知趣了,一回宫,就碍了你们俩口子,果然,还是妹妹当初的选择好呐。罢了,哀家一会吩咐膳房给王爷熬点太医特给哀家调配的药膳来,最是滋补身子的。”

    “臣妾谢太后。”风念念俯身行礼,还好,翔王这次,在太后跟前,给了她些许面子,只是站起身,却没有立刻就走出殿外。

    但,许是这一次不那么冲动,反而意味着,再是留不住翔王了。

    当翔王开始隐忍的时候,必定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细密的思忖。

    风初初微微一笑,转身,由宫人簇拥着走出殿外。

    殿内,风念念只把目光凝注在翔王身上:

    “王爷,钦圣夫人如今不复当日的盛宠,臣妾斗胆说一句,王爷该明白是因为什么吧。”

    “不是本王不明白,是王妃你妄揣了!”翔王冷冷甩出这句话。

    太后的话里透露的意思,他听得分明,也明白太后之所以会在他跟前提起蒹葭的缘由。

    哪怕,他从不会去关心风初初和西陵夙之间的关系,可终究有些什么,他是晓得的。

    如果一个女子先前的倨傲能让她对一些事不屑,那么,其后的失落反会让这名女子因着倨傲,再去做出一些以往所不屑的事来。

    太后,无疑正是这样一种女子。

    所以,此刻故意透给他的话,更是可信的。

    他不想这么反问风念念,然,风念念的话语,着实是太过了!

    或许,亦是他不愿承认,蒹葭现今被西陵夙冷落,是和他有关,相反,该仅是西陵夙要将她送给觞帝吧?

    三年前,三年后,不啻是相似的。

    西陵夙,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在帝王的角度来说,不啻是成功的,可,在另一个角度呢?

    有的,是让人失望吧?

    而,太后这一来,却也让他刚刚初醒,有些浑噩的头脑渐渐清明,若此刻,不管不顾地出去,又有何用呢?

    且不说,洛州远在千里之外,再者,西陵夙的部署,从来是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的。

    他神思间,只是漠然转身,步回了榻旁。

    风念念虽然因着方才那一语,有些噎堵,但,瞧他没有再急躁地要冲出殿去,终是稍微安下心来。

    晚些的时候,太后果然吩咐喜碧亲自送来了药膳。颜色不算很美的药膳,疗效却是好的,只是今日的药膳里,还有着别样的乾坤,那放置碗碟的暗色瓷盘上,隐隐刻着一个字,那个字很小,若非翔王的角度,有着反光作用,其他位置该是瞧不真切的,而这反光亦是喜碧借着调整碗碟时,刻意做出来的。

    只一个‘谈’字,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明白,有些话,哪怕在风念念跟前,或许都是说不得的。

    而,宫里,在如今,他要单独去见太后,难免,风念念不会想法子跟着,也难免,让其他人瞧到,又会生什么是非。

    他思忖了一下,仅是拿起旁边的茶水,先喝了一口,旋即道:

    “凉了,本王要温水。”

    一旁的翠环早喏声吩咐小宫女添上温热的茶水来。

    正躬身退出的喜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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