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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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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她终是低吟出这唯一的一句,许是在无意识中,祈求他的停止。
她连抱住柱子的力气都没有,在他又一次的撞击后,身子软软地瘫滑下去,他顺势将她沿着柱子放到毡毯上,她乌黑的发丝映衬着莹白若雪的肌肤,娇媚的脸上,神色是迷离的。
他凑近这份娇媚,没有停下身下的掠夺,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其后的数次,她的反应,其实,撇开他被怒火蒙蔽的心房去瞧,只是初经人事女子的表现。
哪怕,没有所谓的落红,可,细想下来,作为帝王的他,分辨这些是不难的。
但,彼时,他宁愿被怒火席卷着所有的感官思绪,却是刻意去忽略这一切。
现在,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
“你,一辈子只会为一个男人痛,睁开眼,看着朕,这一辈子,让你痛的男人是朕,只有朕才能让你痛!”
这一句话,蓦地让在焰火绚烂后的她,顷刻回过神来,可笑,凭什么,她只能为他痛?
不,她再不要为他痛了!
哪怕,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还隐含着另外一种试探的意味,可,她不会承认!
睁开眼睛,纵然还是迷离的,纵然视线有些不清,却是勾起唇边的弧度:
“可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为了你痛,带给我最初疼痛的人,也不是你……”
这句话,在她意志最沉迷的时候说出,不带一丝犹豫地说出,无疑又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发疯似地加快那些掠夺,这个姿势,更能让他看清楚,她和他的结合处,开始有隐隐的血丝渗出,当然,那些血丝绝非是和她的初次有关,只是,她甫愈合的伤口又被在他的暴虐下裂开了。
是的,本来,他一直压抑着自个的欲望,就是顾及了她的伤口,可,这一次,在他下意识地让她有足够润滑后进入,准备速战速决的时,她的话语,再次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让他做出这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偏偏,她一再地激怒他,都能让他继续做出这种,连他自己都会不齿的事来,说到底,他真是可悲。
不是沉沦在了她予他的情欲中,恰是沉沦在了一种他害怕去想的事实里。
而她,终于在这场掠夺中,晕厥了过去。
看着那些殷红的渗出,他却是再没有办法任自己继续下去,哪怕,他要的,不就是她疼,让这种疼来记住他吗?
在深深埋进她体内时,强行让自个的欲望释放,然后,用手肘撑起身子大部分的重量,就这样俯视着她,她晕厥时,不经意间,在蝶翼睫毛上,留下的点滴晶莹。
他仿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仿似没有,只俯低下脸,轻柔地吻去她的晶莹,这样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呵护,带着怜惜,也带着柔软疼痛。
只是,她不会知道。
在她知道的情况下,或许,他也做不出来。
然后,他的吻轻柔地顺着她的琼鼻,一径往下,落在她方才因着竭力克制什么,反咬住的樱唇上。
因为反咬得厉害,能看到,唇瓣因出些许的血丝来,他轻若鸿羽地吻过她的唇瓣,那里的芬芳,是他曾经熟悉的,可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却是再不敢去触及的。
源于,必须逼着自己狠下心来,才能把她禁锢于身边,哪怕再怎样,都要留下她。
没有她的一年,是怎样度过的,他不想再去体味一次。
从来,只有他负尽天下人,何曾,为了一名女子,如此去委屈自个呢?
唇离开她的时候,脱下自己的衣袍,裹住她的身子,接着,唤进宫人。
她的那条轻薄纱裙已经接近支离破碎,自然是没有用处了。
邓公公带着几名近身宫人进入殿内,瞧着眼前的情景,当然识趣地不会多说话,仅是立刻让眉妩将给皇上准备的便袍拿来,才要问皇上是否要洗漱,却见西陵夙只是漠然地披上便袍,接着,睨了一眼仍晕厥在地,缩在他衣袍内的奕茗,终是俯下身,将她抱起。
他抱住她,将那衣袍一并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旋即,走出殿去。
殿外,雪下得是越发大了,殿内拢着炭火,是暖融如春的,可这殿外,雪纷纷扬扬下起来,确是寒冷的,邓公公很快便让眉妩取来一件厚实的貂皮大氅,覆到皇上怀里的采女身上。
随后,让帝辇径直驶到殿旁。
他抱着她,踏入帝辇,帝辇内早拢了银碳,熏了也有些时辰,甫进去,便是热气扑面而来。
想着,方才,他命邓公公去传她,她竟是真的只着了这么单薄的衣裳前来,是谁在折磨谁呢?
她如今是那样倔强,全然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却更是让他没有办法放下。把她紧紧拥在胸口,吩咐道:
“起驾乾曌宫。”
“是。”邓公公在辇外应声。
这一晚,后宫诸人只知道,皇上归来后的第一次宴饮,便为了新封的采女当众忤逆,勃然大怒,紧跟着,摒退了众人,在殿内,哪怕大怒都将采女临幸了。
据说,那一次的临幸,直到那采女仿似晕厥过去,才由皇上亲自抱了出来,并一直抱到乾曌宫,皇上亲自在御龙泉为那卑微的采女洗干净身子后,方让宫人用帝辇送采女回了碧水宫。
是的,帝辇。
源于,唯有容华位分以上,方能在这宫内拥有自个的肩辇。
而那一晚,以帝辇亲送一名采女回碧水宫,只让后宫诸人侧目。
纵然,碧水宫里,有的只是,按采女的位分拨来的两名宫女,一名太监伺候着,可,这样的荣宠,却是遮不过去的。
翌日,奕茗是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的,起身的时候,伺候她的其中一名宫女,唤作巧儿地上前禀道:
“主子,辰时,德妃让人来传主子,说等主子起身,就让主子过兰陵宫去,德妃娘娘亲自教授主子一些宫廷的礼仪规矩。”
中宫娘娘还没有入宫,自然是无需向谁请安,可,玲珑昨晚,却是受了西陵夙的口谕,负责来调教她的礼仪规矩。
而纵然,玲珑一开始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仅凭那茗奴二字,或许也只当是皇上的念旧。
可这张脸,却是和那叫蒹葭,也叫奕茗的女子是一样的。
就凭着这,玲珑,岂会善待她呢?又岂会不怀疑她的身份呢?
但,不管如何,玲珑总是把她父皇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对玲珑,她不会有任何的恨。
只是,如今,她也不能顺着某些人的意思罢了。至于玲珑,也不是你顺着她,她就会对你好的人。
这点,她一早也是瞧透的,可,彼时,却是顾虑了太多,让自个束缚了太多。
起身间,身上还是疼痛的,可下身却是没有黏腻的感觉,瞧着干净的中衣,朦胧里,隐约记得好像在温润的水里,谁替她清洗干净了身子,那个时候,她很想睁开眼睛,自己来洗,可,浑身虚脱了一样没有力气,好不容易醒来,果然是睡得迟了。
辰时距离现在,都有两个时辰了,哪怕,德妃没让她立刻过去,可,总归是迟了。
索性,待用过了午膳再去,也免得,搭上午膳,委屈了自己的胃。
于是,她只由巧儿扶起来,先传了膳,再换上采女品级该有的衣裙,慢慢朝兰陵宫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虽然早起时,雪渐渐停了,放了晴,甬道上,哪怕有太监将雪扫去,还是滑的。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旁边有嫔妃的肩辇恰好经过,按着宫规,她自然是停了步子,让出甬道,躬身等肩辇过去,方能再行,可那肩辇行到她身旁时,却是停了一停,言婕妤的声音从肩辇上传来: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茗采女,采女这是去哪呢?”
“嫔妾给娘娘请安,是德妃娘娘传嫔妾去兰陵宫。”
兰陵宫,,昔日,她尚是那个懵懂的钦圣夫人时,居住过的宫殿。
西陵夙让玲珑里教诲她,是想让她睹物伤情?还是让她心里添堵呢?
然,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如愿。
“免了,原来是去德妃那学习宫规啊,那本宫就不妨碍采女了,只是采女昨晚辛苦了,皇上竟不怜香惜玉,若晋了采女的位分,今日,却是不必这样。”
想来,西陵夙昨晚临幸她的事,已传遍了后宫,可,在宫里临幸后,没有晋位分,不啻也成了六宫的笑柄。
但,这样的笑柄,并不会减少那些嫔妃对她的怨恨,她相信,很快,这些嫔妃便会对她有所行动,而她,只需要继续激怒西陵夙,很快,应该就能摆脱他了。
摆脱,是啊,她仅想摆脱他,或者说,了断这段孽缘。
“嫔妾恭送娘娘。”此刻,她仅说出这句话,只让言婕妤冷哼了一声,肩辇扬长而去。
抬肩辇的太监,足下生风,溅起了些许的雪沫子,让她的素色的绵袍上,沾上些许的污渍。
巧儿忙躬了身,替她将那袍子上的污渍擦去,她却反是不急,只站在甬道那边,隔了不远的距离,能瞧到,那太液池旁的雪还没有扫去。
不自禁地朝那走去,巧儿急急地跟在她的后面:
“主子,您这是去哪?兰陵宫不在那。”
“没事。”
她走到太液池旁,将手从暖兜里取出,莹白如玉的手握住那些雪,只将手冻得通红起来,她却是优哉游哉地在太液池旁累堆起了雪人。
只急坏了一旁伺候的巧儿:
“主子,再不过去,恐怕德妃娘娘会等急了。”
她置若罔闻,只率性堆玩着,直到垒出一个可爱的雪人样子,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采了一旁盛开得娇艳的腊梅,别到那雪人的头上。
“主子,您可以过去了吗?”
巧儿愈发地急了起来,毕竟,德妃虽只说,等采女起来了,再过去兰陵宫,可眼见着,在这太液池旁堆雪人,来来往往的宫人都是看得见的,采女为了堆雪人耽搁了过去的时间,德妃娘娘心里必是会生罅隙。
“好了,走吧。”奕茗满意地拍了拍手,也不戴暖兜,由巧儿引着往兰陵宫去。
离开太液池的时候,还是瞧了一眼昔日翔王的殿宇,此刻,俨然是不会再有人在的,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只不知,这一年内是否安好。
敛了心绪,不觉已到了兰陵宫,昔日,她住过的宫殿,如今,摆设都已然换了一个样子,都是按着玲珑的喜好,极其奢华地布置着。
她进到殿内的时候,玲珑正倚在暖榻上,让宫女捶打着小腿,瞧她进来,只道:
“外面冷,采女挨本宫近点,这里可拢了火炉。”
火炉里放的是上好的银碳,不同她碧水宫内,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碳火,这银碳是没有一点烟味的,当然,也唯有容华以上,方由司计司每月按着分例拨到各宫。
“是。”她恭顺地说出这句话,走到跟前,自然知道玲珑的用意并不止让她享受这银碳的温融。
果然——
“哟,真是个不得心的,这么捶,再捶半天,本宫的筋骨都是酸的。”玲珑斥骂一旁的小宫女,一边睨了一眼奕茗。
“娘娘,不妨让嫔妾给娘娘捶捶,看是否舒服。”她干脆蹲下身子,顺着玲珑的意思道。
当然看似恭谨,实际意味则未必如此。
“那可是麻烦妹妹了,妹妹这么得皇上的宠爱,必是有不同之处,只不知,这伺候人的功夫是否其中之一呢?”
真是含沙射影呢。
奕茗只将冰冷的手放到玲珑的裤腿外,微微笑:
“皇上倒是从来不让嫔妾伺候他……”
这一语,带了几多的暧昧,那手上的冰冷,加上没有拭干的湿气却是让玲珑隔着不算薄的绵裤都能觉到腿际一凉:
“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玲珑瞧了一眼那双湿冷的手,不悦道。
“嫔妾失礼了,刚刚在太液池旁看到有积雪,一时兴起,就去堆了,娘娘不怪嫔妾吧?”
玲珑睨着奕茗,这般的神态和语调,除了那张相似的脸之外,却是和那一人分明是不同的。
才要再说什么,忽然,殿外倒是响起了邓公公的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平素里,都只是她主动去往乾曌宫,这一次,却是这一年多来,西陵夙第一次驾临兰陵宫。
玲珑一怔,及至瞧到身旁采女悠然飘至殿外的眼神时,心下的酸意,终是成功地被勾起……
【冷宫薄凉欢色】30
可,越是这般,如今的她,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源于,洛州那回,当她甫要一个人带着西陵夙和奕傲往安全处行去时,可,她却是记得清楚,在奕茗飞掠而去时,西陵夙便睁开眼睛的样子。
彼时,不光是奕傲,连她都是惊愕的。
但,西陵夙仅是默默地代替她推着奕傲往最近的农户走去,并许了银子,将奕傲安顿好。
一路过去,西陵夙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奕傲进入农户时,反是奕傲欲言又止,可,最终,仍是蓦然进得农户。
虽然,奕茗交给她的任务完成,可她却是没有继续留下来。而是跟上西陵夙离开的步子,她瞧得清楚,西陵夙眼底对她的疏远,许是由于,奕茗先前失踪的那件事,她在他的印象里早就沦为十恶不赦之人罢。
即便,要扭转印象很难,可若是不去扭转,那么,只能任凭这种印象继续下去,那样,是她要的吗?
不,眼下,是难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她不会只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奕茗的许诺上,那样,无疑是并不保险的。
所以,既然现在就有这样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善加利用,甚至,加以扭转呢?
于是,干脆自己提起那日的事,也将那日的情形,转嫁到了识破奕茗和国师的私情上。
因为识破,遭到了国师的不容,求生的心切,让她拉住奕茗,谁料到,也正由于这一拉,导致了三人都坠入海中。
即便,以往,这样的言辞从她口中说出,西陵夙不会相信,可,搁在那一晚,在奕茗亲口承认了,对国师的放不下后,这样的言辞,不啻是可信的。
虽然,西陵夙在听完她的话后,不发一言,却没有拒绝她跟着他,亦因此,她才能跟着西陵夙,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管去哪,只要跟着他,再危险的地方对她来说,都是无畏的。
而没有走出多远,一旁的小径上就来了一队坤兵,显见是来接应西陵夙的。
西陵夙在他们的护送下,往岭南去时,她求西陵夙能带着她,这一次,出乎意料地,西陵夙并没有拒绝。
接下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次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即将启程回帝宫那一晚,她恳求西陵夙带他离开,并坦白了自个的心意,哪怕,如今容貌尽毁,可,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愿意用整个生命去爱他。
那一晚,月色如水,他的眸子里有着比星星更璀璨的光芒,这样的光芒随着她这句卑微的话,竟是有了一分的动容,也因着这分动容,她得了德妃的尊位,虽然,他没有临幸她,可却是让她陪在他的身边,用整个生命去爱他。
是的,她爱他,愿意用整个生命去爱。
哪怕,这份爱的一开始,是折服于他的风姿俊美。
这份爱的沉淀,是源于他的帝威凌然。
然,那个女子不善钟情呢?尤其,还是她这般的山野女子,那人中之龙,见了,爱了,自此,便是一辈子的事。
而她亦清楚,在容貌、家世上,她没有办法和后宫那些娘娘一较高下,唯一能有的,便是性情了。
所以,在帝君跟前,她的性情虽不假掩饰,终是会有个底限的,但,却在昨晚瞧到这和奕茗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茗奴的时候,险些没有办法自控起来。
纵然,看上去,只是容貌一样,声音都全然不似,甚至,连性格都完全不一样。
可,真的不是奕茗吗?
若说是伪装,这一次,倒叫她真正是看不透了。
她没有瞧到奕茗的死,听说,是死在了火炮自爆中,听说,其后接走奕傲的,也并不是奕茗。
但,且不管是不是,没有一种伪装是能长久的。包括,她的伪装,也必须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真的,才罢。
一如现在,她起身,迎向西陵夙,她知道自个的容貌有残缺,平素,都拿面纱遮住半边脸颊,这样,即便,还能瞧到一些疤痕,终究不会太过狰狞:
“皇上,今日下朝倒是过臣妾这来?”
声音甜美,带着欣喜。
“昨晚下了雪,今日朕瞧着雪景不错,想起你该是喜欢的。”
“是呢,臣妾以前在家,最是喜欢这雪景,皇上可知,堆雪人真的很好玩呢。”玲珑的声音愉悦起来。
西陵夙的眸光从进殿到现在,似乎就没有朝奕茗望过一眼,只停留在玲珑的身上,此刻,他睨了一眼,玲珑有些潮湿的锦袍膝盖,眉尖微扬,玲珑顺着他的目光瞧到自个的膝盖上,抿嘴一笑:
“臣妾去换件衣裳,再随皇上去。”
“采女还要劳烦你多加教诲,显见是连伺候人都不地道的。”西陵夙话里有话地点道。
“臣妾明白,只是,采女也是天性纯真,想是瞧见雪景烂漫,玩了会子雪,进了臣妾这,见臣妾腿骨酸软,没有顾及什么,就为臣妾捶腿了,倒真真性子率直呢。”
既然,西陵夙提了,她是不会再做掩饰。
“哦,茗奴,也喜欢玩雪?”他的语意悠悠。
“嫔妾只是出来的时候,滑了一下,手沾了些许雪罢了。”奕茗回上这句话,目光早不瞧着西陵夙。方才瞧他,仅是听到通禀后的无意识动作,却绝非是她有意识地想瞧他,对于他,她应该已然把他视若无物。
但听他言辞背后的意思,却显然并非是寻常的询问。
而手上的雪水蹭到玲珑的锦裙后,加上殿内的银碳暖融,此刻手心早就干燥温暖了,只是,听着他的话语,俨然,是准备让她一起再去雪地吗?
果然——
“这雪其实真的很好玩,妹妹一并来吧。”玲珑当然也听出西陵夙的弦外之音,不必西陵夙说,她自是知道该说什么。
也因着玲珑这一说,西陵夙的似笑非笑地默允,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明着拒绝。
即便是一场意图脱逃的戏,开了锣后,总归是要一步步往下去演的。
于是,半个时辰后,西陵夙的仪仗,就出现在拥有后宫最佳赏雪景致的香梅坞。
这里栽种着各种梅花,由于尚未到隆冬,这些梅花都只爆出些许的花骨朵,枝桠上压着皑皑的白雪,衬着地上刻意没有扫干净的白雪,一眼瞧过去,真个是干干净净的香雪海。
只是,这份干净,对奕茗来说,却并不受用,一路过来的时候,玲珑伴着西陵夙坐在帝辇上,而她自然是一路走了过来,虽然雪天的履鞋是特制的,下面有隔空的木屐板,不至于让雪水濡湿自个的履面,但一路走来,却极是吃力,莲足到最后冻地发慌。
好不容易到了香梅坞,玲珑兴致甚高,西陵夙瞧着也是龙颜大悦的样子,唯独她若绷着脸,岂不是不好,可,她终究是笑不出来的。
如今要对他笑,也是断无可能,她只走在他们身后,听玲珑脆生生地道:
“皇上,臣妾堆个雪人给皇上看,好吗?”
“这般的雪色,只堆个雪人不是太单调了,朕小时候,倒总爱让太监陪朕打雪仗。”
“雪仗?臣妾也喜欢呢。”玲珑雀跃地道,“那,今日就让臣妾陪皇上来打雪仗?不过,打雪仗,在臣妾老家,倒是人越多玩,越好呢,不如,今日就不分尊卑,不论宫女太监,都一并来玩,我们分两队,各守一梅花树,那队最先攻下另一队的梅花树,就算赢,赢了的那方,就请皇上颁赏,怎样?”
西陵夙颔首。
于是,在玲珑的分配下,她和西陵夙各率一队,并把彼此的宫女太监顺势就分做了两队,请了海公公做裁判。
很不幸地,奕茗被划到了玲珑那一队,宫女巧儿也划了过去。并且,她们在这队列中,担当的职责是进攻的一方。
也意味着和西陵夙那一队,必将是有更正面的冲突。
她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在海公公发令开始时,她想的不是怎样攻入对方的腹地,只是思忖着往哪避最不容易被人攻击。
可,她亦是知道,西陵夙若放过这个机会,那他就绝对不是西陵夙。
男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得不到的,许是对他们才是最好的,得到的时候,又往往不珍惜。
一如现在这样,他恨她,他纠缠着她,他用尽任何**的法子对她,实际,不正是,因为她想躲,因为她想逃,因为他以为她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才会如此吗?
而,若她再向从前一样,放下所有的一切去爱他,到头来,伤得更深的,亦只有她罢了。
所以,这一次,在他第一个雪球砸中她的身体时,她没有躲,更没有去回砸,她的无动于衷,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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