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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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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年的时间未见,她却仍是记得这名女子的。这名在某种程度上,远远比她勇敢的女子。

    只是,彼时的成全,对其,许也仅是种伤害。

    此刻,风念念也瞧到了她,脸上拂过一丝愕然,毕竟,外人知道的,仅是钦圣夫人薨逝在了洛州行宫,如今以采女身份进宫的她,未必是皇宫内眷都知道的,哪怕知道,听过传闻,也断不会想到,容貌却是真的这般相似。

    “参见主子。”风念念瞧了一眼她身上的品级服饰,自然知道不是高位的嫔妃,可作为王妃的她来说,见到帝王的嫔妃,总归是要先施礼的。

    “不必多礼。”奕茗没有直唤翔王妃,即便这三个字就在唇边,可,还是生生地收了回去。

    作为现在的身份,她理该不认识风念念,而对于风念念和翔王来说,没有蒹葭这个人的存在才是好的。

    可,哪怕蒹葭不在了,风念念的神情却俨然是和幸福无关的。

    回到帝都不过数日,数日间,她根本不理世事,自然不晓得风念念和翔王的近况,然,只从这一面不期然的相遇,女人的直觉,却是清楚地告诉她,彼时,她的不经意,对风念念的伤害,却不是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翔王的情意,让三年后的她愕然,可彼时,那样单纯的她,许是真的很吸引人,惟独,吸引不了,那冷情的人罢。

    收了心绪,她凝向风念念,纵是入了冬,风念念的衣裙还是单薄的,只在外面披了件银鼠袄,料子也是半新不旧,至于妆容,更瞧得出是倦怠去理的。

    “嫔妾先告退了。”风念念不习惯被她打量,尤其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打量。她知道宫里新晋了一位容貌相似钦圣夫人的采女,今日一见,却真的是一模一样。

    哪怕钦圣夫人已经薨逝,她却是晓得,翔王仍是不能忘却的,若再让翔王见到这张脸,恐怕更是难以舍下吧。

    即便昔日的钦圣夫人或许也不过是因着太后的缘故才让翔王青睐有加。

    不过,舍与不舍,对如今的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的,自从那日,看到翔王和太后风初初在温泉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死了一半,而其后翔王没有对她有任何解释,这颗心,在跌到地上的那瞬,便是彻底死去了。

    “天冷,王妃穿得如此单薄,这火炉子,王妃若不嫌弃,就给王妃用吧。”奕茗踌躇了片刻,终是把自个手里的火炉子递给风念念。

    瞧着风念念形单影只,憔悴的站在风口,随身又没带一名丫鬟,莫名,会觉得鼻子酸酸的,只把手里的火炉递过去,这种温暖,确是能慰藉落寞的。

    风念念本是想推却,但在触到那双眸子时,不自禁地还是接了过来,那火炉子是上好的青铜烤制而成,雕花的棱角咯进手心,那些许的暖融就一并地熨帖了进来。

    其实,什么幸福也罢,夫唱妇随也好,若能有一丝一点的温暖,能冰冷她行将就木的心,于她来说,就是好的。

    只是,她始终还是苛求得太多。

    黯淡地低下眸子,她福身谢恩,朝庵堂行去。

    由于是皇室的近支女眷,在帝都,她亦唯有到慈云庵来,自然也目睹了那些太妃晚景的凄凉,比起那些太妃来,对于她现在的境遇,她理该感恩的,不是吗?

    每日里,在这诵念心经已成了她必做的事,也唯有心经能涤去心里的困烦,让她继续宽和下去。

    因为仅想获得一隅的安宁,每回,她都只让王府的丫鬟在庵外候着,只她独自,往庵堂里来。

    捧着手炉进到师太给她预留的庵堂时,才发现,今日的庵堂内,油灯没有油了,虽然是日间,可诵念佛经时,油灯不熄,方是好的。

    她自是知道去哪取油,往日里但凡没有了油,她也不会使唤庵里的姑子去取,自个亲力亲为,算不算也是一种虔诚呢?

    旋即出得房门,沿着回廊朝一进院子行去,那里有着专门取用这些杂物的屋子,只是,若从甬道走,显见是要绕路,而经过一丛人迹罕至的松柏,却是近的。

    她慢慢走着,没走几步,履鞋底下似踩到了什么。今日的积雪未化,而她却还是着了普通的棉履,是以,才觉到履底的异样,移开履鞋,低眸瞧时,恰是一枚珠花,在这座庵堂内,姑子自然是不会戴这种簪花的,至于那些太妃,所用的头饰亦仅能是白绒的簪花,所以,这样的簪花显然有些突兀,但,方才瞧见了采女,这枚簪花是她的亦未可知,她拾起来,抬眼瞧时,正好看到一方衣影在前面的陵塔那一闪而过。

    下意识地朝那走去,能听到,女子刻意压低,却依旧低急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得速速办妥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管怎样,我不容许失败。”

    “老爷让小姐莫急,一切从长计议。还有一段时间,应该定是能部署妥当的。”一下人般的声音恭谨地道。

    “什么从长计议?这宫里从长计议的,哪个能活长久?我不要听这样的话,不管怎样,这事耽搁不得。”

    “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老爷对小姐的疼爱,小姐还不清楚?”

    “呵,我只知道,父亲对我的疼爱,始终抵不过位高权重!”

    “总归是一荣俱荣一衰俱衰。小姐好了,老爷才能更好。”

    “算了,本宫懒得听你们这套说辞。药送来了,人就赶紧走吧。”

    “是,小姐。”

    风念念听到有步子声走出,忙下意识地朝最近的陵塔后一避,她身子娇小,自然闪躲进去,也不易察觉,却能透过陵塔的缝隙,瞧得到,从陵塔后高高的松柏丛里,走出的那一人,赫然正是胥贵姬。

    只是,仅有她一人,先前和她说话的人却是不见的,包括她亦没有随身带任何的宫女。

    胥贵姬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惶张,仅是镇定自若地朝那外面走去,不过,甫走了几步,仿似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手抚了一下髻旁的簪花,只这一抚,她的眉心一颦,竟是止了步子。

    此刻,她的雪履前是一颗碧绿的翡翠环扣,虽然很小,但因着翠色鲜艳,一眼瞧过去,自是醒目的。

    这枚环扣是她今日所戴的簪花后面的扣子,这枚簪花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因着是皇上昨日赏的,她才立刻就戴在了发髻上。

    只是,眼下,仅瞧见环扣,四周瞧了一下,却是不见簪花的,若是掉在别处倒也好说,但这会子,显见是环扣先松开,簪花才会掉落,前后隔得距离不该会很长。

    所以,仅说明了,许是有人来过,偏巧捡了这枚簪花。

    然,捡了就捡了,哪怕是皇上赏下的,她弄不见了,也不会有什么责罚,问题就在于,这捡去簪花的人,是否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呢?

    纵然,方才那些话,若被旁人听到,也未必听得明白她在说什么,可,她却是不得不慎重的。

    纵然,她命怜香在外候着,未曾想,确还是出了纰漏。

    眸光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终是停在那座陵塔上。因着这座陵塔的存在,这里素来是庵堂内清净的地方,每日只有辰时、子时会有姑子进陵塔内清扫换香。可今日,她凝着这座陵塔,步子终是朝那里走了几步。

    陵塔共有九层,每一层的墙壁上,皆供奉着宫里历代在此落发出家太妃的骨灰瓮。

    虽然在日间,这里瞧起来也是森冷的。

    她打量了一眼底层,便慢慢步上二层,履鞋踩上阶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想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而她的手看似抚着袍袖,实则里面恰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在宫里,这类防身的利器,对嫔妃来说,并不少见,只是,用途却不仅仅限于防身。

    甫要再上一步时,她不由得微微止了步子,源于,陵塔外,竟是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禀声。

    这通禀声让她一惊,忙收了袍袖,从台阶上径直步了下去,甫到陵塔门口,外面果然是明黄的仪仗乍现,正是西陵夙。

    而瞧这样子,该是西陵夙甫下了早朝,就赶了过来。

    “臣妾参见皇上。”

    难道说,是帝君下朝后往她宫里去,没有瞧见她,便寻她到了这儿?

    说起来,今日亦是她第一次到庵堂祈福。

    这般想时,心下微微地能觉到些许甜意,可,这甜意很快就事实所打破:

    “平身,雪漫不必多礼。”西陵夙的语意是淡淡的,甚至只是象征性地扶了她一下,而这一扶,她略抬起的眸子,瞧得清,西陵夙的眸光恰是越过她,瞧向另外的地方,仿似在搜寻着什么。

    显然,不是在搜寻已在他跟前的她。

    她真的是笨了,怎么忘记了,今儿个不仅是她到这里来,为了避免后宫生疑,也方便仔细观察,或者说其他的什么,还拖了一位这几日,哪怕身份卑微,却甚得圣宠的茗采女呢?

    如今,可见西陵夙是来寻那采女的。

    倒是她不知趣了。

    “皇上,臣妾只是过来礼佛,一会用完午膳就会回宫,既然皇上来了,是否得空一并用午膳呢?”

    纵然心知肚明,只是,刚才她的‘出现’,明显让彼此尴尬,如此,自然也当由她来解去这份尴尬。

    “甚好。”只淡淡一语,西陵夙却是应允的。

    “臣妾到这是给历代的太妃们上柱香,也算全了份孝心,时辰不早了,臣妾陪皇上先用午膳罢。”

    西陵夙的步子却没有立刻移开,反是若有所思地凝了一眼那座陵塔,此时,有一小太监忽然急急奔来,附在随行邓公公耳边说了几句后,邓公公忙躬身上得前来,尖细的嗓音是让人不容忽视的:

    “皇上,采女主子现下在思渺台那边呢。”

    果然是为了她。

    虽然一早就猜到,真正听得从邓公公口中说出时,却依旧是难耐的。

    只是脸上仍是浅浅笑着:

    “皇上,此处离思渺台不远呢。要不,从那去膳厅也是一样的。”

    她轻声细语地说出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瞧得到,怜香早已躬身出现在她的身后。

    有些事,如果关系太大,就未必是这些宫女所能知道的,而心腹的宫女,培养出来,确也实属不易,尤其还要确保在任何时间,不会出卖她的宫女,虽然,耗费了数十年的光景,终究是培养了一名出来,却是被父亲派在了别的用处上。

    而怜香,虽然也算是心腹,可,始终还欠一点火候。

    所以,刚刚,她只摒退了她,让她随意在松柏林外候着,若有人误入松柏林,学鸟叫几声便可,但,眼见着,并非万无一失。

    然,邓公公的话,却又让她的心里微微抽紧,思渺台离此距离不远,若说方才是那采女经过此处,再行到思渺台,只这点时间,确也够了。

    并且,如今甬道上都积了积雪,思渺台,上去不容易,往下眺望,由于天降大雪的缘故,景致也不过是片白茫茫的萧瑟,瞧不见,昔日阳光普照在帝宫琉璃瓦上的熠熠夺目,所以,费那么大劲,登到彼处,实是颇费思忖的。

    所以,不啻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思绪甫转,西陵夙仅是淡淡道:

    “天冷,雪漫的身子可禁不住多冻,起驾膳厅。”

    “是,皇上。”西陵夙既是这般吩咐,哪怕,她计较着什么,也仅能带人抽身离开。

    话虽是这么说,离开陵塔时,他的目光仍冷冷地拂了一眼思渺台的方向,看来,倒是他多担心了,她不仅应付得来,还应付得很好。

    而,思渺台上,奕茗正在一处岩石旁,极目远眺,当然,目光所凝着的地方,却并非是那九重宫阙,恰是越过宫阙,凝向宫外。

    三个月,如今已过去了两月有余,师父说到三月届满便会出关,哪怕,她对这句话,始终是将信将疑的,可,在这一刻,她宁愿选择相信的。

    那噩梦太过逼真,逼真到她真的很害怕,如若师父真的有事,即便她陪在他身边都无济于事,即便那双修的法子也未必是有用的,即便,她回到这帝宫只是想做个了断。可这些,都不会成为让她不必愧疚的借口。

    人在这一世,若没有牵绊,会过得更加纯粹、快乐,而这些,她都做不到。

    “主子,风大了,奴婢扶您下来。”千湄走到台下,轻声提醒道。

    不知怎地,只想到这最高的地方,以为,能眺望得更远,可再远,又能瞧得透几重天呢,也越不过这重重的宫阙,望不到牵肠挂肚的未晞谷。

    而她,真的不想成为帝王的女人。

    不想——

    深深吸进一口气,手指冰冷一片,其实,说穿了,不啻是在希冀着会有人带来师父的讯息,毕竟,以往师父在这帝宫能够出入自如,连西陵夙都未曾察觉,仅能说明,这宫里,或有人接应着师父,也或者,本来在这宫里,就有一个人是供师父易容成那人的样子。

    而,如今,师父虽不在这宫里,可,那人总还是在的,师父若有事要传给她,必也会通过这人吧。

    她,就在等那人的出现。

    在三个月的约定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等待着有师父的只言片语传来,毕竟,师父说,她只要好好的,总会看得到的,不是吗?

    然,这份等待,或许,终究在日复一日的失落中度过。

    一如此刻,她默默下得台阶,千湄本被摒退在稍远的地方,在远远瞧到西陵夙仪仗的华盖,及至西陵夙跟前的太监到这探望时,还是忍不住违了她的意思。现在,千湄急行了几步,到奕茗的跟前,伸手扶住奕茗,一并下得湿滑的台阶:

    “主子,皇上来了,主子还是过去请个安吧。”

    千湄无视她的吩咐,显见不止是让她下来,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想不到,是他来了。

    算算时辰,现在,他才下朝吧,难道说,看到禁脔不在乾曌宫中,他都会急着寻到这吗?

    待在这帝宫,待在他的身边,她已如折翅的鸟儿,再怎样飞,还能飞出去吗?

    即便,能唤来师父豢养的白雕,她又能走吗?

    在他没有厌倦前,这个游戏,由不得她先说停止。

    只因为,他是帝王,他可以视生命如草芥,他也可以在私下不信守任何的允诺,来威迫她屈服。

    闭上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仅是由千湄扶着,朝前面的院落走去,甫走到松柏林的外面,那棵偌大的松柏树后,却是陡然转过一个人来,正是风念念,她走得极快,竟是一下子撞到了奕茗的身上,这一撞,幸好千湄扶住奕茗,方没有大碍,只是风念念神色不再淡然:

    “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

    依旧是客套的言辞。

    “主子没吩咐,嫔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吧,风念念转身,竟是去得更快。

    而奕茗甫要朝前走去,却是瞧到地上一枚簪花,看样子,正是风念念遗落下来的。

    “主子。”千湄俯低下身,捡起那枚簪花,递给奕茗。

    奕茗伸手接过,才要回身,唤住风念念时,却听得不远处是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

    “皇上,膳厅该是这个方向……”

    语音甫落,奕茗下意识回过眼眸时,正对上西陵夙的眸光,他的眸光径直地射到她的脸上,薄唇微扬:

    “采女也在这……。”

    许是走久了的缘故,那张小脸却是有些许的血色,再不似以往的苍白。

    看上去,她的身子倒是大好了,他的心底莫名却是不悦的。

    说不出来为什么,仅是这么瞧着她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

    “参见皇上,参见贵姬娘娘。”她按着规矩行礼,语意很是淡然。

    这份淡然更让他眸底的寒意聚起几分,倒是胥贵姬微微一笑,上得前去,亲手搀扶起她:

    “妹妹不必多礼,正好,皇上要用午膳,妹妹一并相陪罢。”

    这一语说出口时,也算掩去她先前的不自在,是的,方才,瞧到西陵夙的步子朝膳厅相反方向走去时,竟是会说那句话,如今想来,分明是西陵夙瞧见奕茗,才过去的吧,倒又是她的不识趣了。

    只是,这一扶,她的手顺势牵着奕茗的手,甫要和她一起走到西陵夙身旁,却是发现,奕茗手心攥着的东西,恰是一枚簪花,正是她的簪花。

    果然是在奕茗的手中。

    她瞧着那枚簪花,只在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妹妹手上的簪花,好眼熟啊。”

    这一语,不算大的声音,也不算多讶异的语气,终是让西陵夙的眸光飘了过来。

    这枚簪花是昨日才赐下的,哪怕不是西陵夙亲自选的,但,总归,会有些许的印象,只需有人在旁边稍加提示:

    “娘娘,这不是皇上昨日才赐您的簪花吗?”

    怜香自然拎得清胥贵姬话语里的暗示,在旁边,轻轻说出这一句话。

    “咦,倒真是本宫的簪花呢,只是刚刚本宫才发现,竟是不慎掉落了,正想着怎么给皇上请罪呢,原来是妹妹捡到了呢。”

    承认是她捡到的,那么无疑就是默认了她曾到过松柏林。

    若不承认是她捡到的,那么无疑就是默认这簪花来路不明。

    所以,这一语,无论怎样回答,都会很难。

    “娘娘,明明是奴婢方才因着过来时风大,在斋房替您重拢了发髻,未曾想,只一会的功夫,竟是不见了。”怜香嘟囔地继续说出这一句。

    这句话,自然并非是胥贵姬的本意,怜香虽领会错了,倒不啻更加直接了。

    胥贵姬不再说话,仅将目光睨向奕茗,奕茗的眉心颦了一下,手里的那枚簪花,纵然轻,此刻,压在心底,确是重得很。
【冷宫薄凉欢色】33
    其实,若说出这枚簪花是风念念遗落下的,亦未尝不可。然,风念念刚刚才走了过去,西陵夙和胥贵姬就已经出现,所以,风念念走得该不会很远,而这么近的距离,按着规矩,风念念是应回身请安的,可,风念念却是没有过来。

    按着太傅府的家规,风念念是不会如此不谙规矩的。

    瞧着这枚簪花,却是精致玲珑,很讨人喜欢,但,倘说风念念贪图这样的簪花,私下藏了去,却也是很难让她相信的,身为太傅的千金,优渥的世家背景和家教,断是不会做出这样的行径。

    难道说,是什么难言之隐,让风念念去逃避?

    心思甫转,瞧到千湄在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终是轻声道:

    “是嫔妾方才在这捡到的,嫔妾也不知道,为何娘娘的簪花会遗落在此处。”

    这句话,是真话,只是隐去了关键的那一人罢了。

    “想必是怜香记错了,这簪花早就是本宫不慎遗落在这的吧。”胥贵姬只从奕茗的手中接过簪花,却是四两拨千斤般轻巧地道

    “娘娘——”怜香的语调显见是有些不服气的,可胥贵姬睨了她一眼,怜香便是噤声。

    因为,娘娘那一睨,含了斥责的意味,犹想起,方才娘娘让她守在外面,她本来是好生地看着,是否有闲杂人等来,偏巧,早起时吃撑了些许,是以,眼瞅着娘娘进去,想想暂时离开一会,也无大碍,便是偷偷溜去了不远处的茅房。

    未曾想,从娘娘此刻的神色来看,仿似出了什么纰漏。

    于是,适时的噤声,是必要的。

    “是吗?”西陵夙冷冷地说出这句话,“这簪花,朕也只赏给配得上这赏赐的人。”

    说罢,他径直转身,不再去瞧奕茗。

    对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可以有丝毫的心软呢?

    心软带来的后果,经历过一次,他便不会再要第二次。

    奕茗只躬身站在原地,胥贵姬凑近她,低低笑着道:

    “这宫里呐,有些东西捡了,再物归原主,是皆大欢喜,只是有些东西却是捡不得的。”

    这一语背后的乾坤,奕茗听不懂,或者说,是她不愿去听懂。

    帝宫中,其实每个人活得都那么累,可再累,却都仍旧苟延残喘地愿意待在这。

    这,并不是她要的,所以,在这一刻,她宁愿是不懂的。

    她只站在那,但甫转身的西陵夙却并没有立刻离开,仿似想起了什么,稍回了身,她忙躬身,行到西陵夙跟前,道:

    “皇上,嫔妾身子已是大安不少,是以,请皇上恩准,嫔妾能回碧水宫。”

    纵然,在胥贵姬跟前说出这样的话,在以往来说,未必是恰当的。

    纵然,西陵夙先前虽没有下任何口谕,不许她离开乾曌宫。

    但,如若没有碰上,回了也便回了,可此时,却是碰上了,并且,难保,西陵夙来此不是为了带她回去。

    所以,干脆先挑开了这句话,让西陵夙碍着胥贵姬在旁,为了他自个的面子,都会允她这一次。

    她能觉到,随着她这一语,西陵夙眸光如炬地睨向她:

    “采女康复得倒真是快,既如此,朕自然不会阻你回宫。”

    “谢皇上。”她躬身谢恩间,西陵夙一拂龙袍,径直离去。

    而,在不远处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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