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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封推vip2013-12-10高人气高推荐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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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乍一入耳,凌远清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一身轻松,也或者是怅然若失,长吸一口气后,他站起身来,平静的回了萧呈娴一礼:“妹妹客气了!”
说过这话后,他便不再去看萧呈娴,却转向萧呈烨道:“呈烨该知我素不擅猜谜,这事只怕还要落在你身上了!”
萧呈烨闻声,忙笑道:“这却不难!远清且略坐片刻,我去去便回!”
棚内灯谜本是他萧府自己拟的,萧府自有答案备着以供查阅。当下萧呈烨匆匆出了屋子,不多一刻,已取了几张纸笺来,将之递了给凌远清。
凌远清更不多言,展笺迅速扫了几眼,稍稍记了一回后,便朝众人一拱手:“我先去了!”
既要参与猜谜,他又怎好从这小屋出去,使人一见便生疑窦。少不得先要悄悄离去,而后再从灯棚门口处进来的。
凌远清这一去,屋内一时静默下来。怔立许久,萧呈烨方才叹了一声,看一眼自家妹子,欲言又止了一刻,最终也只道了一句:“容我失陪片刻!”言毕拱手告辞而去。
屋内三人自然明白萧呈烨此去必是打算将这事告知萧灿夫妇,再行仔细考量,自然不会有其他言语。眼见萧呈烨去了,远黛却又站起身来,仍旧走到屏风跟前,往外头看了一眼。
她这一眼看的却巧,将将瞧见数人举步入了萧府灯棚。为首那人身量中等,头戴儒巾,穿一袭宝蓝蜀锦袍子,形容儒雅,举止端雍,唇角一缕笑意,更令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不用第二眼,远黛便知这人是谁。百里肇、百里律、百里聿这三兄弟虽非一母所出,但却有着颇为相似的眉目,令人一见便知乃是兄弟。
没有回头,远黛一面观察那人,一面却道:“来了!”下一刻,细微却杂乱的环佩之声已然响起,萧呈娴与凌远萱几乎同时抢步上前,一同凑了来,往外看去。
“没有错!正是他——百里律!”萧呈娴冷声的道。
凌远萱好奇看着,而后却道:“我倒觉得他生的很俊呢,萧姐姐为什么却这么讨厌他?”
萧呈娴的脸色因着这个问题而一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她才是。
三人同时挤在屏风跟前盯着外头的百里律看,而外头的百里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也忽然转头朝这边看来,唇角也因之微微一扬。他的目光其实远称不上锐利,举止更无异状,但却无由的让远黛有种惊栗之感。忙忙拉着二人退了一步,远黛沉声道:“他发现我们了!”
凌远萱并不曾觉出什么异处来,闻言只茫然的“啊”了一声。
萧呈娴则点头道:“我也有这感觉!”对百里律,她自然是不喜欢的,但也算不上讨厌。她只是不喜欢柳贵妃,宫闱之争,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表现的太白,但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却从来不少。而柳贵妃这个萧皇后在宫中最大的对手,萧家人对她也就只剩下了提防。
既然已被察觉,三人自然不会继续看下去。
仍旧在桌边坐下后,远黛叹道:“也许我们还该遣人往安亲王府一趟!”若百里律知趣,凌远清一旦出现,他便该打消原有的打算;但他若不知趣,偏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那也依然是件棘手之事。这种情况下,若有人能压他一压,自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事实上,才一想到此点,远黛心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百里肇的身影。然而这等场合,百里肇只怕不易请动。退而求其次之下,也只有请了百里聿前来了。
那边萧呈娴沉默一刻,却道:“安亲王年轻面嫩,只怕未必能压得住永郡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 也塌了的灯棚
那边萧呈娴沉默一刻,却道:“安亲王年轻面嫩,只怕未必能压得住永郡王呢!”
这一点,远黛心中何尝不知。摇一摇头后,远黛道:“姐姐多虑了!事实上,永郡王若能察局势,知进退,那么只需看到六哥,一切也许就会到此为止了!”
明知事不可为而强为之,绝非明智之举。而百里律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个冲动之人。
萧呈娴自然明白远黛所言有理,但事关己身,她终究不能如远黛那般冷静。胡乱点了点,又略坐了一刻后,她终于还是忍之不住,起身依旧走到屏风后头,往外看去。凌远萱心思远不及二人复杂,对于此事更是好奇胜于担忧,但见远黛二人都已回座坐下,她只得强忍好奇,随二人回座。此刻见萧呈娴又已起身过去窥视,忙也过去与萧呈娴同看。
只是几句话的当儿,萧呈娴再看时,却见百里律正抬手摘下一条题有谜面的红纸,随手递与身边之人。见他如此动作,萧呈娴便也自然的移眸看向了他身边之人。
百里律此来,虽算不上从者如云,身边却也跟了三四人。而此刻帮他捧着红纸那人,看着约莫三旬年纪,身量不高,面目白皙,颌下不曾留须,看着倒也眉清目秀,只是不知何故,却予人一种阴森之感。萧呈娴目光才一落到那人身边,便不由一惊。原来那人手中此时已捧了厚厚一摞红纸。萧呈娴简单一扫再粗粗一估,便知至少已有了十余条。
而百里律犹自闲庭信步一般的缓缓踱步,时不时抬手摘下一条红纸。递了给那人。
“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萧呈娴眼见此景,不禁恨恨言道。
远黛这会儿也已走了来,正静静立在她身侧。闻言之后。便也点了点头,而后却问道:“我回平京时日不久,却不知这灯节猜谜可有什么讲究没有?”
萧呈娴冷声应道:“要说讲究。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不过每年灯节时候,除却一般灯谜,各府还需备下六条谜面。若有人将棚内所有灯谜尽数猜出后,又能猜出六条灯谜内的任意三条,主家便需设宴招待,更要尽出家中子女以示敬重之意!”话中满是恼意。
若有所思的笑笑,远黛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故人诚不我欺也!”语声淡淡,乍一听来,却也听不出褒贬。
萧呈娴随口道:“我大周立国百余年,太祖时候便曾有言:可马上得天下,不可马上治天下。其后又有与文人共治天下之语。而朝廷重臣更多由读书始。落魄潦倒的寒门学子,一朝登第,便即青云直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更不在少数。朝廷如此,民间岂不随之!”
她自幼长于平京,萧府又是大周屈指可数的世家之一,她的亲姑姑更是后宫之主。因着这一层关系,年纪稍长之后,萧呈娴便开始出入宫廷。而如此经历,自然使得她眼界开阔,对于朝局、乃至天下大势,都有着远超一般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的见识。
因此这番言论,于她,竟是信口拈来。全不思考。
相比之下,凌远萱虽也聪明伶俐、颇通文理,但于这等大局却是一无兴趣,二无所知,听了这一番对话后,也只侧头看了一眼萧呈娴与远黛二人,便重又回头往外看去。
而远黛与萧呈娴二人因说着这些,却不免分了些心,一时便没顾及到外头,只默默的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凌远萱忽而轻呼一声:“六哥来了!”后,二人方同时一惊,齐齐移眸往外看去,这一看之下,却恰恰瞧见凌远清孤身一人举步入棚。
才一瞧见凌远清,远黛便不由的轻挑双眉。若说凌家之人,谁与她走的最近,其实既非凌远萱也非罗氏,而是凌远清。自打妙峰山一面后,凌远清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照顾她们母女二人,虽然他的能力实在有限,而且因着陆夫人的缘故,也并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但远黛心中却很明白,甚至因而一直心感温暖。可以说,整个凌家,最让她觉得亲近之人便是凌远清。
然而正因如此,凌远清的优缺点她也尽数看在眼中。凌远清其人,明理也不失远见,但于决断上多有欠缺。而这,或者正是萧呈娴始终无法对他动心的真正原因。
然而这一刻,出现在远黛面前的凌远清却是一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而这样的凌远清,却令远黛不由的心生疑惑。因着时间紧迫的缘故,适才众人也只简单商量了一番,勉强想出了个聊胜于无的应对之策来。而这个法子按理来说是无法给凌远清如此信心的。
更何况,凌远清出现的也着实有些迟。
他究竟在哪儿耽误了这许多时间呢?远黛心中暗暗想着,面上终忍不住现出了几分疑惑。
她这里正暗自想着,那边凌远萱却已浑不在意的将话说了出来:“六哥来的可真够慢的!”
对于这句话,萧呈娴显然也有同感,但如今的她,却显然早已失去了苛求凌远清的资格,笑了一笑后,萧呈娴道:“虽然来的有些慢,但总算是来了!”
三人这里窃窃私语,却仍自不错眼的瞧着外头,生恐错过了什么不该错过的。
萧府灯棚之内,人自然是不少的。这些人里头,既有前来猜谜的,也有萧府的管事之人,更不乏专程过来凑热闹的好事之人。那些猜谜与看热闹之人倒也罢了,惟有萧府的那些管事却在凌远清才一踏入灯棚时,便已注意到了他。
凌远清本是常在萧府行走的,萧家的管事几乎人人都认得他。他这边才刚走了进来,立时便有一名管事快步的迎了上前行礼笑道:“六爷。您怎么来了?”言下满是诧异之情。
无论是榜下选婿还是灯节招婿,所招、所选的大都为寒门学子。真正门当户对的人家,却哪有通过这等途径来结亲的道理,更遑论萧、凌两家本就关系亲密。这也正是这位管事忽然瞧见凌远清迈步进来。便想也不想的过来招呼的缘故。
淡淡一笑,凌远清不急不缓道:“我来这里,还能有什么事儿?”口中说着。已朝那管事摆手道:“你自忙你的去吧!”
那管事的听得是一头雾水,虽则满心不解,却也不敢多言,只得默默退了下去。
他二人说话时,虽则声音都不大,但那管事毕恭毕敬的态度却还引来了许多注视的目光。
打发走了那管事,凌远清便自踱步行到离他最近的一盏八角宫灯跟前。却是看也不看,便随手扯下了那灯上所悬的谜面。他手脚甚快兼且压根不去看那谜面,只随手扯落,不过瞬间,手中便已握了七八张红纸。而藏于屏风之后。悄悄窥视的三人细察他前进的方向,也并不意外的发现,凌远清赫然竟是一路直奔百里律去的。
事实上,百里律也早注意到了凌远清。此刻见他一路过来,百里律便也自然的立住了脚步,预备要与凌远清说上几句。他二人既生于平京又长于平京,一个是宗室子弟,另一个却是侯府嫡子,身份都非寻常。平日里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虽说不上有什么深交,彼此却都是认识的。然而凌远清这一路行来,却是目不斜视,仿佛根本不曾瞧见百里律。
浑若无事的将百里律视作无物,凌远清抬手“唰唰唰”几下。瞬间便将百里律身边的残余的、还不及撕下的几条谜面尽数扯下,而后径直举步,眼看便要越过百里律去。
见此情状,百里律不觉一怔,已到口边的话语便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淡淡以目示意了一回身侧的随从。那随从跟他多年,岂不知他之意,忙笑吟吟的朝凌远清一礼:“咱家严忠,给凌六爷请安了!”其音甚是尖细,似带雌音。这严忠,赫然竟是一名太监。
凌远清闻声,当即循声看来,目光才一落在严忠身上时,便似乎吃了一惊:“严公公……”他诧异的叫着,声音不算大,却也并不小,堪堪足够半座灯棚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而这一声,既凸显了他的愕然,又并不显得过分唐突无礼。
无论哪朝哪代,太监都绝不是个值得自傲的身份,哪怕你权倾天下,其实也不例外。假作随从,却被凌远清一语道破真实身份的严忠自也并不免不了有些尴尬。只因此时,灯棚之内,已有许多不无好奇的刺探目光向他扫了过来。清秀白皙的面孔上,不期然的泛起了一丝红晕,眼中恼意更是一闪而逝,严忠勉强克制自己,干涩的笑了笑后,道:“正是咱家!”
发觉凌远清似乎还没注意到正站在一边的百里律,严忠真恨不能赏凌远清一记耳光,好将他的头打的偏向百里律那头,然而这种事情莫说是他,便是他的主子百里律也不敢无故掌掴贵胄之子。面露苦笑的看向凌远清,严忠稍稍示意,表示自己身边还有位主子在。
而到了这时,凌远清也终于从善如流的顺着严忠所指看了过去。目光才一落在百里律身上的下一刻,他已再一次的失声叫道:“永郡王?”这一声却比适才那一句“严公公”却还要大上许多,而这一声,也成功的使得原本还算热闹的萧府灯棚一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这边,又整齐划一的落在了百里律的身上。而那目光中的含义也是种种不同。有惊讶、有好奇,但更多的却还是满含兴奋的兴味。
即使共同生活在平京这个地界,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那福分瞧见常在宫中的皇子,更遑论他们今天看到的可能还是一出争娶的好戏。一片静寂过后,便已有人在悄悄打听着凌远清的身份。比之百里律,平京之中见过凌远清的人却无疑要多得多。
不消片刻,灯棚内的多数人便都明了了正自对峙的二人各自的身份。
至于为何称之为对峙的二人,理由也很简单。这两人。一个是亲手捏着一把灯谜谜面,另一位却是由随从代为掌管着。如此情形,不是对峙却又是什么呢?
远黛三女隐于屏风之后,见凌远清轻描淡写之下便将百里律弄成了众矢之的。惊诧之余,却早忍不住各自掩唇偷笑不已。远黛更早于心中肯定,这事背后定有高人撑腰。她可并不以为。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行事颇有些瞻前顾后的凌远清会这般摆明车马的去得罪百里律。
形势急转如下如此,却让百里律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半晌,他方苦笑向凌远清道:“凌兄此举,可实在颇有些不厚道!”凌远清如此刻意,百里律若还看不出来,真真愧为皇室中人了。既已入彀。百里律也只有放弃原有打算,转而将话挑明
哈哈一笑之后,凌远清道:“王爷说我不厚道,殊不知王爷此举,又何尝厚道了?”百里律既已将话挑明。凌远清便也干脆顺水推舟,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
二人这里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却都寸步不让。而那边先前得了萧呈烨言语的萧府家人此刻也再难继续装糊涂下去。互换一个眼色后,却都齐齐上前,齐齐整整的朝百里律一礼到底,更齐声道:“我等见过王爷,眼拙之罪,还请王爷见谅!”
眼见如此,百里律也只得苦笑一摆手:“本王此来。只为消遣,你等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众人乱哄哄行了礼后,先前那名与凌远清说话的管事便忙快步的往后跑去。不多一会工夫,却引了萧呈烨过来。此刻的萧呈烨却满面惶恐之后,大步上前后。忙不迭的朝百里律一礼,连连赔罪道:“王爷大驾光临,呈烨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百里律见状,少不得苦笑道:“呈烨兄若再如此,却真令本王无地自容了!”
这边二人见过了礼,萧呈烨这才转向凌远清诧然道:“远清却是何时来的?”
凌远清挑眉,却只淡淡应道:“我来时,王爷已在了!”
萧呈烨便“啊”了一声,不免又瞪了一眼身侧那群灯棚管事,毕竟呵斥道:“好一群没眼色的,永郡王大驾在此,你们怎么却还容人不断入棚。倘或有个万一,谁能担待?快!快去闭了门!”众管事闻声,忙各自应着,转身便要请闲杂人等出去。
然而一看之下,众管事顿然目瞪口呆,有种虎咬刺猬,无从下口之感。
原来只是这一刻的时间,外头却已陆续传开永郡王微服前来萧府灯棚意欲结亲,谁料却与安肃侯府的六爷撞在一处。二人情敌见面,份外眼红,这会儿看来更颇有争风吃醋之意。正月里头,又逢灯节,正是一年里头,最是闲散的时光。这事才一传开,立时便有无数好事之人蜂拥而来,其中更裹挟了好些其实并不知情,只身不由己随人潮而来的百姓。
而这些人此刻却正不无兴致围在周遭,却将百里律等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萧府灯棚虽则不小,但毕竟也仅仅是个灯棚而已。里头的管事之人满打满算的,也不过十余人。而这十余人此刻面对的却是几十倍于他们的围观之人,怎不令这些管事无从下手。
言下人数悬殊太过,强行驱赶是万万行不通的。温言劝退,更是无需去做,只是一想也足以令众管事头皮发麻。但迫于萧呈烨之令,众管事终究不得不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他们心中其实也很明白,放人进来容易,想请人出去却无疑是难上加难。他们这厢才在劝说着内圈看热闹的人出去,却不防外头正有更多的人想要挤入灯棚来。
三年前陆府的那一场热闹,有许多人只是耳闻却不曾亲见,如今三年过去了,当年的盛况又似有重演之势,怎不令好事之人心下激动。于是外圈之人努力往内,而内圈之人莫说不想退去,便是想退的,被外圈人一挤,那也是寸步难退,只能努力平衡住自己。
值此局面,萧府众管事也只能徒呼奈何。萧呈烨这会子也已觉出不对,又恐再挤下去当真闹出事儿来,也只得苦笑向百里律等人道:“情势如此,还请永郡王入内暂避一二!”
到了此时,百里律却还能有什么法子。萧呈烨见他允了,忙喝令众管事围成一圈,护卫着百里律、凌远清与他自己,奋力往萧府方向突围而去。
堪堪自后门离了灯棚,行不到二十步,三人便听得身后响声隆隆,似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了。萧呈烨急急转身看时,却只见萧府灯棚发出一声闷响,下一刻,已自轰然塌了一角。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好半晌,萧呈烨才喃喃道:“我家灯棚……居然……塌了……”
在他身侧的百里律,此刻神色也颇有些古怪,移眸看一眼身侧二人,却没有言语。
而另一边的凌远清则忽然开口道:“呈烨,其实你该说,你家灯棚……也……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 生气
屏风后头的小屋内,原先正透过屏风看热闹的远黛三人早一步便已得了萧呈烨使人送来的消息,从灯棚后门处悄然的撤了出去。灯棚后门,早备好了暖轿,三人入轿,早有健妇上前抬了小轿一路直往后院而去。暖轿行到垂花门前,三人方各自下轿,举步进了内院。
萧呈娴想着灯棚内的情形,总觉有些心神不宁,走不几步,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灯棚方向,且道:“也不知外头这会儿怎么样了?”萧府庭院幽深,到了这里,再往外看时,唯一能见的,却只有那盏悬于灯棚顶部的琉璃八宝灯所发出的黯淡微黄的光芒。
凌远萱忙点头道:“我也很想知道外头这会儿是什么情形呢!”小脸上满是渴望之色。
说到这里,二人却都忍不住各自拿眼去看远黛。见她二人如此,远黛也不禁好笑,当下道:“既然都想知道,何妨遣个人过去打探打探!”
萧呈娴深感有理,因笑道:“九妹妹言之有理!”当下招手唤了巧兰,低声嘱咐了几句。巧兰忙应着,便快步的去了。这边三人便也不再耽搁,举步一路直往萧呈娴屋内去了。
三人进屋,早有丫鬟迎了来,伏侍三人除下身上所着斗篷,又送了新沏的茶水来。接茶浅啜一口后,萧呈娴终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道:“今儿这事,总算是支应过去了!”
听得这话,远黛却只沉吟的捧茶坐在一边,却并没接话。
凌远萱倒没太在意,一面喝茶一面随口应道:“我倒觉得姐姐太多虑了!那永郡王今儿我也见了,若论威势,却远不及睿亲王,姐姐又何惧之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呈娴一听这话。面上顿然现出愕然之色,不无怔愣的看向凌远萱,半晌,她才语带不快的蹙眉冷声道:“十妹妹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乍闻此语。远黛面上也是不无讶异,然听了萧呈娴的质问之后,她却还是温言开口:“十妹妹此言差矣!龙生九子,各不相类。十妹妹又岂可以偏概全?”
凌远萱对百里肇颇存几分惧怕之心,这一点,远黛其实并不意外。百里肇其人,早年曾领兵征战北疆。并有常胜之名。见惯生死厮杀之人,身上总免不了带有几分凛冽的兵戈之气,加之他出身皇室,又是嫡子,自幼学以帝王之术,即便如今不良于行,那份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却仍不曾稍减。似凌远萱这等的闺中弱女,见着他时。怎不心下怯怯。
相比之下,容貌俊美,气度端雍温雅的百里律在她眼内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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