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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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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轻微颔首,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让皇上料了,方才只顾着雪天的美景,臣妾这会儿才觉得肚子当真是饿了。”
“你呀!”皇帝轻轻刮了如玥的鼻尖:“吩咐人备膳,朕陪着你再用些。”
“谢皇上。”如玥轻唤了声沛双,与皇帝手挽着手往内室去。
“今晚的阖公家宴,朕会陪同太上皇出席。可能顾不上与你说话了,你可要记着好好用膳,别光顾着歌舞,又饿着自己。”皇帝亲昵的声音,如同哄孩儿一般的细心。如玥只觉得耳朵都红热起来,不住的笑着颔首。
“皇后娘娘操持着家宴各项事宜,忙碌难免,听说今夜的歌舞好些是贵妃娘娘亲自编选的?”既然话题扯到了这里,如玥也不得不提一提贵妃。
自那日离开承乾宫,贵妃就似换了个人一般。深居简出,每日也只拣些后宫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操持,足足一个月多,都没有听见景仁宫有什么风声传出。这样的谨小慎微,到底也是因着皇上没有处置的关系。
纵然没有处置,可贵妃的地位还是大不如前了。
“嗯,皇后总归是皇后,该留心规矩上的事儿。歌舞婢日日苦练,为的也就是一年那么几回的御前表演,总不会出错。”皇帝的话没有一言半语提及贵妃,想来是心的那口怨气还未消退。
如玥稍稍放心了些,但终归也不是长久之计。
此消彼长,因着贵妃的关系,皇上今日也鲜少去淳贵人的翊坤宫走动。倒是去了诚妃两次,恩贵人、荣贵人也侍了寝。就连郭络罗答应,也经由贵妃安排不知不觉就侍寝了。
反而春贵人处,皇上一次未去。就连莹嫔哪里,皇上也始终未有涉足。
“想什么呢?”皇帝见如玥就不说话,似有心事。“有什么就告诉朕,不许憋在心里。”如玥悄然而笑:“臣妾哪里有什么话会憋在心里,不过是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还要烦心后宫的琐事,心下不忍罢了。”
内室的炭火温暖而明亮,芩儿依旧加了些橘皮来烧,很是清新的味道。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畅。“你这里,总是最让朕觉得舒服的。倒不在于宫殿的金碧辉煌,而是你无微不至的小心思。”
“皇上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左不过是女儿家一点精细的功夫罢了,哪里能登得上台面呢。皇上不嫌弃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当着各位姐姐妹妹说起,凭白招人笑话。”如玥也想知道,皇上心里,她究竟有多重要。
仅仅是因为一时的赏心悦目而欣喜的折入怀,还是他已经习惯有她陪在身旁了?
“朕最需要的,便是你这样细腻的小心思了,这也是朕心最安慰的。”皇帝接过芩儿敬献的香茗,轻轻品了一口,接着道:“就好比这一盏茶,放了些暖胃的姜丝在里头,喝着朕心里舒坦。你总是知道什么时候,朕最需要什么。着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实则是你将朕切切实实的搁在了自己心里。”
如玥听了感动,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起来:“皇上。”如玥撒娇般的倚在皇上胸口,嗅着他独有的那股沁凛的龙涎香气,被他温热的气息围裹,只觉得心里甜蜜不已。
芩儿递上了干爽的绵巾,就退了下去。如玥接过细细为皇上抹去衣帽上的雪水。
窗外白雪纷飞,窗内形影成双,如玥只觉得这样一个宁静的冬日,是她入宫以来最幸福的时候。也唯有此时,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皇上不是皇上,仅仅是她的夫君而已。
说说笑笑,无所不谈,似乎她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距离。
若是这一刻能够长久,该有多好?
如玥此时此刻的心思,至纯至真,恐怕也是昔日皇后的心思、贵妃的心思、莹嫔的心思吧?或许后宫里每一位妃嫔都这样想过,都这样祈祷过,甚至都这样日夜盼望过。
可终究没有一人能留住这美好温存的时刻。
“臣妾私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刻停止不前,如玥就这样倚靠在皇上怀,天荒地老的奇景。”
“朕能许你的有限,可你在朕心,朕愿于你天荒地老。”皇上亲昵的吻在如玥的额头上,那种绵软的感觉,痒糯糯的很舒服。
“臣妾是不是太贪心了?”如玥仰起头,滴溜溜圆的大眼闪烁着柔情四溢的泪光。得皇帝的心都融化的不成样子了,宠溺道:“傻丫头,正是因为你太在意朕,才会这样希望。”
“若你不是皇上,那该有多好?”几乎是想也不想,如玥脱口而出。只是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这真是她魂牵梦萦的切实希望。
“朕有了你,也不愿做皇帝了。”
“真的?你可不许诓我。”有点放肆的言语,说的这样贴心。
皇帝禁不住爽朗大笑:“你呀,平日里稳重极了,私底下,却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子。”
“臣妾不愿稳重,也不愿长大,只要皇上心里喜欢臣妾现在这个样子,那臣妾愿意这一世都只为你保留这美好的样子。”如玥的泪花不经意溅湿了眼底,她坏坏的将泪水全蹭在了皇帝的肩头。“呀皇上,您的衣裳弄脏了,臣妾偏不帮您换新的。”
皇帝着她可爱的样子,咯咯的笑着。
第七十二章:心醉
碍着下雪的缘故,家宴设在了金銮殿上。殿门大开,殿外红红的灯笼耀着白雪皑皑的景致,别有一番冰雪沁凛的清新滋味。
太上皇并帝后端身正坐,一众妃嫔齐齐叩拜敬酒后纷纷于下首两侧安坐。
虽然是阖宫家宴,但并未见有太妃太嫔出席,想来是太上皇不喜人多吵杂。这一点如玥也曾听阿玛说起,太上皇晚年很少与妃嫔亲近共处。
许也是因此,太上皇的身子很是硬朗,精神矍铄,这样的年岁上去风采依然。如玥只稍微睨了一眼,便垂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小菜。
如玥身侧是诚妃,而诚妃对面则是贵妃。莹嫔因着身子不适的缘故并未出席。这样数来,在座居多的无非皆是皇帝贵人、常在之流。皆是年轻的面孔,鲜有从府里存下来的老人儿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诚妃和如玥一样,不紧不慢的吃着小菜,着眼前的面庞,感怀往事唏嘘不已。
“姐姐是在怀念故人,还是已故去的时光?”如玥小声问道。
诚妃无奈的笑笑:“都有,亦都没有。不过是感叹岁月流逝罢了。呵呵,你瞧我,这样喜庆的日子,咱们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诚妃端起酒樽,爽朗道:“来,咱们也痛快一回。”
如玥也端起酒樽与诚妃对饮,一饮而尽杯酒。酒气醇香入口却是辛辣的厉害,幸而如玥闺阁里也偶尔会品些烈酒,满族的女儿到底不似汉家那般娇气,倒也没有怎么难受。
倒是诚妃不胜酒力,一杯入喉,就呛的不行,险些连眼泪也挤了出来。“姐姐您没事儿吧?”如玥赶紧抚顺诚妃的背脊,娉儿也递过丝绢。
“不碍,不碍的。”诚妃好容易顺畅了气息,嘴角还挂着酒渍:“我就是痛快,心里觉着痛快。”
不知旁人能不能听得出,反正如玥心知肚明。
这哪里是痛快,分明是反话。
反话也就罢了,反正这样热闹的时候,谁又会关注旁人心里真正的感觉呢?或者对她们来说,着旁人不痛快,自己才能真正觉得痛快。
在场的宫嫔们,成日里姐姐妹妹的亲昵的紧,表面上着是和气一团的自家人。实则,竟都是仇人、敌人。
君恩浅薄,唯有旁人得到的越少越不好,自己才会好。这样的团年宴吃着佳肴,犹如啃噬着旁人的骨血一般,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如玥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着眼前的歌舞婢腰肢扭摆,只觉得心里寂寞更甚。好怀念在府的时候,虽然不足这里的人一半多,可至少还有些亲昵的成分。
不知不觉离开家也有半载了,阿玛他还好么?
眼下这里,虽然锦衣玉食,纸醉金迷,可若是狠下心来拔去表面的这层金壳,心里也只剩下不甘的落寞,无休止的恨意了。
忽而嗖的一声,天际一束光亮,紧接着怦怦几声巨响,千万颗似金星一般的烟火在夜空绽开,耀的人睁不开眼。
“好美呀。你们快。”妃嫔有人不禁赞叹出声,紧接着更多的人附和而笑,满心欢喜。
如玥情不自禁的向高高在上的皇帝投去目光,目光里有几许情意缱绻,也唯有她们才知晓。这样美好的时刻,她只愿和他分享。
太上皇身边的老太监,躬身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皇帝醒着神,也赶紧将目光移了过去。隔得有些距离,再加上场面纷扰吵杂,如玥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
只见太上皇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子,紧跟着皇帝与皇后也一并起身相送。估摸着是太上皇想提前离席。
如玥轻轻推了推诚妃,诚妃这才瞧见,也跟着稳稳当当的起身。随后贵妃也才见,妃嫔们先后跟着起了身。
“朕在这里,你们拘束的紧。这个辞旧迎新的好时候,你们好好陪着皇上、皇后乐呵呵才好。”太上皇眉开眼笑,难得的心情愉悦。“朕乏了,先行回宫了。”
“恭送太上皇回宫。”众妃嫔一众行礼,目送太上皇依然矫健的身影离去。这是如玥记忆里,太上皇最为亲和的一次。
果然,太上皇才一离去,场面似乎一下子就活跃了很多。
沅琦率先呈上两尊美酒,向皇上皇后叩拜:“这是臣妾亲手酿制的果酒,味道甜美而不辛辣,想来最适宜在欢愉之时品尝。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不要嫌弃臣妾手艺不佳才好。”
“恩贵人果然别有一番心思。”皇后笑着示意袭儿呈上美酒。“端在手,只轻轻这么一嗅,果真是果香四溢。”
皇帝心情甚好,见沅琦今晚装扮的也是光鲜靓丽,尤其是映着半空的烟花,更显得娇俏可人,也不禁赞道:“美酒如佳人,醇香绵甜。不错!”
“谢皇上皇后赞誉。”沅琦团粉的脸蛋儿,泛起羞赧的红意。皇上将金樽的果酒一饮而尽,笑着摆手示意她起身。
如玥心知沅琦的心性,虽然是单纯了些,可到底也是个不错的女子。这么想着,心里竟没有醋意翻滚。不知是自己真真儿心疼了她,又或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
酒意上头,如玥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盘算着皇帝的恩宠。
昨日可能是莹嫔,前日是贵妃,更久之前可能是皇后。今日是自己,明日可能就是沅琦、后天许就是淳贵人,总之皇恩总没有百日停留的时候。
正如同那鲜活绽放的花儿一般,终究有开有谢。
你正得意的时候,正是旁人凋谢的时候。而旁人盛放的时候,偏是你最失意的时候。
“妹妹,你没事儿吧?”诚妃发觉如玥不知不觉自顾自饮下了三樽酒,紧忙示意添酒的沛双住手:“别让你家小主喝的这样急,醉了难受。”
“谢姐姐提点,臣妾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如玥抢先答了沛双的话。“何况姐姐也说了,今儿是好日子,好日子心里痛快多喝两樽也无妨。想来皇上是不会怪罪的。”
如玥的话音才落,皇后就唤了沅琦上前:“皇上喜欢喝你酿制的果酒,你就坐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多用些吧!”
“是,臣妾遵旨。”沅琦的心猛烈的跳动,有些欣喜若狂。脚步越发轻柔的走上了前去。如玥没有,只笑着为自己再添了酒。
见此情形,诚妃劝解如玥的话含在口,硬是憋了回去。本想说皇上可能会传召如玥侍寝,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打永寿宫一起出来的。
可这情形,除夕之夜的恩宠,多半是要陪伴恩贵人了。那还有什么好劝解的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诚妃也端起了酒樽:“李太白都有这么好的诗句了,咱们又怎能辜负这样美好的夜晚。妹妹说的对,自醉甚好。”
底下的妃嫔,不知白了乌雅氏多少眼,眼睁睁的着她博得了新年的第一份恩宠,怎么能不气恼。
可是又能怎样呢?
芩儿默默无声的立在如玥身后,揣测自家小主多少有让宠的成分。虽不知小主与这个恩贵人又怎样的关联,却也能体会她心里的苦。
有谁愿意着自己的夫君与旁人亲近?何况在如玥心里,皇上是那么重要。
好容易挨到宴毕,皇上携了恩贵人的手摆驾回宫。
众人这才不情愿的离去。
被送回永寿宫的时候,如玥已经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廊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一串两串,数不清有多少个。像足了京城大街上小贩子兜售的冰糖葫芦。
芩儿与沛双好似走不稳雪道一般,拉扯着她摇摇晃晃,甚至连发髻都歪倒了,头上的金钿子、珠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掉在雪地上却又好似不见了一样。
“别拣了,都别拣了。没有了,哪里还会有?”如玥放肆的笑着,说不出为什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众人都沉醉在新年伊始的欢快,为什么好像就只有她不清眼下的路呢?
“小姐呀,您当心着点。您这是怎么了?”沛双用尽浑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行为反常的如玥送回厢房。“在主事府的时候,您的酒量甚好,怎么这进了宫反而不济了。”
“胡说,我根本没醉。”如玥好不容易躺下,却又因沛双的这句话猛然起身:“谁说我酒量不济,我心里清醒的很。皇上今晚,必然是宿在了恩贵人那里。沅琦,沅琦妹妹必然很欢喜。你说是不是?”
“旁人欢喜不欢喜,奴婢怎能知晓。可小姐,你自己心里呢?”沛双愤愤不已:“既然不愿意让皇上去旁人那里,又为何要将自己灌醉。倘若你争取,皇上未必就不会来咱们这里。”
如玥止住了笑意,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平静了水亮的眸子与沛双对视:“能争取这一次,下一次呢?下一次争取不到怎么办?后宫妃嫔这样多,每三年就有一次选秀,谁能保证每一次都能争到恩宠?”
“小姐……”沛双唔哝着,不知该谁什么才好。
“既然是皇上自己的心意,我何不成全了他们呢?”如玥垂下头的是一瞬间,泪水便掉在了锦被面儿上,顺着丝滑的锦缎,滚落掉在地上。
如玥的心,正如同那一颗热泪,由热到冷直至碎裂的不成样子。
第七十三章:受惊
“才进了二月,这天儿就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了。”如玥倚在小榻几边一针一线的绣着锦囊。“手像是吃不住针了,总是有湿滑之感。想来是烤着火,手心都出汗了。”
芩儿了天色,正好劝道:“小主绣了好一会儿了,正好洗洗手也松乏松乏双眼。”如玥轻柔一笑:“也好。怎么不见沛双那丫头?”
“是呢,这一早上的,好似都没见着人。”芩儿也觉着有些奇怪。
如玥记得今儿好像没吩咐沛双外出,这几日太阳大些阳光充沛,雪化路滑不好走。加上外面还不时的刮风,反而还是待在宫里舒坦。“罢了,前些日子下雪,各宫都困在自己个儿宫里。可能憋坏了她吧,出去走走也好。”
沛双属于那种捺不住寂寞的性子,这一点连芩儿也一早出来了。“沛双姑娘到底年轻,要她日日困着,是难免乏味。”如玥笑着颔首,芩儿追问了一句:“小主您呢,可觉着后宫的日子枯燥难挨?”
停下了手的活儿,如玥当真是给沛双问住了。“没入宫之前,觉得宫里的日子无非与闺阁生活无异。闲来书,绣绣花,一日也就过去了。只是到底也没想过,一入宫门这日子愈发难过起来了。”
芩儿无声叹息,扶着如玥起身去洗手:“这才刚刚开始呢,小主总会慢慢适应的。”“是呀,你说的对,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有许久没有策马奔驰于丛林山野间,那是何等的纵情肆意……”如玥忆起往昔,总贪恋的也正是这一抹不复存在的舒心自在。
“那又有何难?待春日来了,朕陪你去骑马就是。”皇帝的声音欢喜而充满怜爱。“皇上万福。”如玥正立着,见皇上推门而入,顺势请安。“外头路滑,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
“冬日里,不是下雪就是化雪,路岂有不滑的时候。难道因此朕便不来你了么?”皇帝亲昵的笑着,一身如常的衣裳,倒没有半点天子的威严气。
“皇上,您明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如玥嘟起嘴,故作娇嗔。在皇帝的眼,竟是这样的娇憨可爱。“也唯有你,敢这样肆意的与朕说话,才显得果真有几分夫妻间甜腻的样子。”皇帝拉过如玥的手,语声绵软。
芩儿着心里欢喜,低着头就要告退。如玥见了忙吩咐:“去给皇上上一盏核桃露来,用**熬煮过的那些。”
“你这里的吃食倒是不同了,核桃露朕喝的多了,却从未听过**熬煮过的。”皇帝用双手捧起如玥的脸庞,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着你,朕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如玥甜美一笑:“若非臣妾这里总有些皇上一想不到的小花样,您哪里还肯常常来呢!”“小家子气!”皇帝揪了揪如玥小巧玲珑的鼻尖:“朕竟不知道,你也这般爱拈酸吃醋。”’
“皇上现在才知晓。”如玥背过身去,佯装做生气:“那也不晚啊。自去别的姐妹那里不就好了,就让如玥一个人闷在宫里吃干醋才好呢!”
皇帝从后面揽了美人入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如玥耳垂边:“朕哪里舍得。”
“小姐,不好了……”沛双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张嘴就是惊慌失措的叫嚷:“不好了,储秀宫出事儿了。”
如玥一惊,皇帝也忙松开了手。
沛双尴尬不已,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婢不知您在这里。惊扰了圣驾是奴婢的罪过,还请皇上恕罪。奴婢也是一时情急,不是存心失了分寸的……”
“你这颠三倒四的说些什么呢?”如玥定了定神,才追问道:“你方才说储秀宫怎么了?”皇帝也心急,问道:“先起来说话,储秀宫发生了何事?”
沛双紧着起身,抹去额上豆大的汗水:“说是皇后娘娘受了惊,吐血晕厥了。听储秀宫服侍的宫婢说,娘娘情况很不好呢,奴婢听了这么一耳朵,赶紧着回来禀告。”
皇帝龙颜失色,忙唤了常永贵一声:“快备车辇,摆驾储秀宫。”
如玥道:“皇上,臣妾也放不下心,能否随皇上一起去。”皇帝见她满目惶恐,方才还粉嫩的脸色这会子苍白的唬人,也怜惜的颔首:“也好,你惯来在皇后身边伺候,一准儿能帮衬上忙。”
芩儿端着核桃露才走上来,就见如玥随着皇上一并摆驾往储秀宫去了。连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身后的紫萄:“你先拿下去,我也过去瞧瞧出了何事儿。”
沛双跟在车辇后,远远着芩儿追了上来,停下等她。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芩儿一阵小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皇后娘娘出事了,听说情况很不好。”沛双连忙扶了芩儿一并往前走。“我着今儿天气好,就想着出宫为小姐收集些梅树枝上融化的雪水,谁知道听了这个信儿……”
“先别说了,去储秀宫动静再说不迟。”芩儿心里也是犯着嘀咕,眼见着皇后娘娘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挨过这个冬天也就没事了,谁知道现在又会出这样的岔子。
“嗯!”沛双咬住下唇,重重颔首。
袭儿见皇上与如玥一并到了储秀宫,憋了好一会儿的眼泪忽然就绝了堤。“皇上,如贵人,娘娘她……娘娘她……”
皇上见袭儿哭成这个样子,想来是说不明白了,遂道:“朕亲自去瞧瞧。”言罢径自走进了皇后的内寝。
如玥知道皇上的心乱了,关乎自己结发的妻子,他的心怎么会不乱呢!可眼下,皇上的心乱了,自己的心却不能再乱了。如玥敛住所有的心慌,一口气沉积在丹田之上,镇定问道:“袭儿,你先别顾着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皇后娘娘怎么会好端端的受惊?你快说清楚。”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袭儿道:“皇后娘娘昨晚睡得不好,今儿一早着就没大有精神。天儿好,就让奴婢陪着她往御花园走走。谁料半路竟遇上个寻死的疯婆子,硬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碰死在了假山一角天灵都撞碎了……”
“疯婆子?”如玥惊的合不拢嘴:“后宫之,哪里来的什么疯婆子?”
袭儿呜咽不止:“就是昔日的简嫔,冷宫里的那位关佳氏。”
“关佳氏?”如玥的心猛然一抽:“关佳氏不满皇后娘娘将她打入冷宫,还抹去了她这些年与皇上的种种情分,她才会这样决绝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碰死在假山上。”
这样说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妥,可身在冷宫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逃出来。
逃出来也就罢了,又怎么会算准了皇后出宫的时候?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如玥愤恨不已:“去把守冷宫的奴才给我带来,当着皇上的面盘查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放了关佳氏出来。他们有几条命够死几回!”如玥的声音呢如坚冰锋利,听得在场的宫人不住颤栗。
袭儿却从如玥的目光找到了一丝希望,心里不觉也镇定了许多:“是,如贵人,奴婢这就去办。”
“不必了,本宫已经查问清楚了。”贵妃忙三火四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小旦子擒着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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