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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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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想,小旦子便觉察出与茉儿或许有关。
“男孩子纵然身子该精壮些。”提及自己的皇儿,睿澄脸上难掩喜悦:“若是这一点冷都挨不住,怎么能扛起万里江山的重任。”
小旦子赔笑应道:“娘娘说的正事呢!三皇子必定是有福之人,想来是奴才多虑了。”睿澄也不恼他的话,许是方才朝如玥出了一口恶气,这会儿心情舒畅之故。言语也极尽柔婉道:“本宫知道,你也关心则乱嘛!”
“是呢娘娘。奴才愚笨,旁的本事也不会。唯一晓得,就是向娘娘尽忠,向三阿哥尽忠。是娘娘不嫌弃奴才粗手粗脚,才给了奴才这样好的机会伺候着。小旦子不敢不尽心。”小旦子嘴上说着好听话,眼下却不住的打量着茉儿与奶娘的身影。
幸而没有一眼瞧见,御花园这样大,也唯有希望茉儿尽早干完该干的事儿,早早回去也就是了。
“你呀,就会说些好听的话。”睿澄笑着,仿佛嘴角沾染了这盎然的春意,也沾染了这春寒料峭的冷意。
又走了好一会儿,睿澄还是没有瞧见茉儿和三阿哥的身影,便有些不耐烦了。“平日里不都是在这附近嬉戏么?今儿怎么还没见茉儿她们?这会儿的功夫把绵恺抱到哪儿去了?”
“娘娘,别心急。许是三阿哥兴致好,要奶娘抱着游园子呢!”小旦子也四下张望,始终没能瞧见茉儿的身影,终于安下心来。
“罢了,我也走乏了。就坐在这里歇歇,你去瞧瞧她们可在附近。叫奶娘抱过来便是。”睿澄见风亭上摆放着两盆早开的月季,淡雅的鹅黄色隔着老远了就令人舒心,便不忍移步,想过去坐着等等。
小旦子心头一喜,紧着就应了:“奴才这就去办,还请娘娘稍后片刻。”
“小姐,咱们起来吧?”沛双见贵妃走远了,这会儿御花园里倒也安静,再没有旁人前来。就想着劝如玥起身。毕竟小姐是金枝玉叶,娇柔的身子怎能也经不住这样的责罚啊。
“起来?”如玥漫不经心的笑道:“时辰还未到呢!”
“哎呀,又没有人瞧见。您又何苦让自己受罪呢!”沛双愤然不已:“何况今日之事,咱们大可以不跪。毕竟所有的说辞都是贵妃自己的臆断,根本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无稽之谈。”
如玥仰起头,着头顶上满树的绿叶,映着春日的阳光清新的有些晃眼。“你知道就好了,不必什么都挂在嘴上。何况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也是必要的先决条件。不跪在这里,旁人又怎么知道咱们是畏惧了贵妃的威严。只怕又得了好些安静的日子呢!”
“这……”沛双没想那么深,只觉得自家小姐受了责罚的确是太委屈了。然而此时一想,好似跪着也没有什么坏处。
倘若皇上知晓了,必然会心存怨怼。
皇上不高兴了,那惹得小姐受伤之人,必然也高兴不起来。
“小姐,这是不是就是以柔克刚的法子?越是显得咱们委屈,越让那高高在上只顾着得意之人跌得更痛?”沛双裂开嘴一笑,双眼又是眯成一条长缝儿。
“可不就是。”如玥柔和的笑容,忽然变得坚毅了些:“况且我也要让自己长着点记性,要和比自己位分高的人斗狠,就要做好随时受创的准备。要么索性就忍到底,要么就不要害怕这一点小小的惩戒。纵然脚下的布满荆棘,咱们也得忍着刺扎,走下去。”
沛双不住的点头,口吻满是崇敬:“小姐您说得对。大不了这次回去了,换沛双为您上药。总之咱们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屈服。”
“其实跪着也就是一时的痛楚罢了。身上的痛总有好起来的一日,心上的却又要另当别论了。瞧着吧,只怕贵妃过了今日便要心疼的厉害了呢!”如玥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动静,好半天御花园都安静的犹如无人。除了鸟儿悦耳的歌喉,再无旁人说话。
如玥猜测茉儿与皇上必然是一并走了。
这一走,意味就深长了。
沛双明白如玥的话,垂首默默无语。
究竟自家小姐的心里,醋酸劲儿牵累的委屈多一些,还是报复了贵妃的快意多一些?
纵然如玥嘴上说的在理儿,可也架不住双膝生疼。她小心翼翼的移了移位置,希望不要太难受,只是稍微一动就觉得全身都被这股子痛劲儿侵蚀了。汗水更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掉。
“小姐,您没事儿吧?”沛双心里焦急,眼着咱们才跪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这还有好一会儿呢!要不您先起来歇歇?”
沛双的话音才落,如玥就见了一抹青蓝色的身影急匆匆的往这里来。“沛双,你那是谁?”如玥诧异的不行,这个人似乎是一路小跑似的赶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儿。
更奇怪的是,那人似乎见了如玥与沛双,紧着绕开了道,由假山石后蹿不见了踪影。如玥有点不详的预感,此时在御花园的除了她,便只有贵妃……
“难不成是通风报信儿的?”沛双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你去,无论如何把他拦住。先不管是好还是坏,拦住了人咱们才安心。”如玥重重的颔首,示意沛双就去。
沛双也不敢耽搁,一个飞身跃起,双膝上的痛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续几个轻跳点地,人如同行走在半空一样凌空腾跃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如玥的视线里,落去了假山的另一边。
小旦子去而复返,就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如玥跪着的花雨石小径处,惊了如玥一跳。“旦公公,您不是跟在贵妃娘娘身侧伺候么?怎么自己一个人又掉头回来了。”
纵然沛双不在身侧,如玥的气势依然张狂,没有半分畏惧的样子:“还是贵妃娘娘不放心我受罚,让您回头瞧着我可有偷懒?”
“奴才不敢!”小旦子一躬身向如玥施礼:“奴才不过是奉了娘娘之命,来找寻奶娘与三阿哥的身影。想来也唯有如贵人知道的清楚,就斗胆过来问问贵人。”
如玥似笑非笑,对上小旦子激灵的眸光,心涌起一股厌恶:“那,如玥也要问公公一句话,才能答你方才问本宫的事儿。”
“贵人请说。”小旦子不慌不忙,只等着如玥开口。
“公公可听过,好马不配双鞍这样的话。公公可觉着,奴才能侍奉两个主子?”一句话呛白的小旦子尴尬不已。
大早如玥就瞧出这没根儿的东西,浅显肮脏的心思。一边攀附着贵妃的权势,一边有怂恿茉儿争宠。这样一来,两头都能捞到好处不说,还能轻而易举选了更好的主子来效忠,里里外外竟都不吃亏。
“贵人这话,奴才可听不明白了。只是宫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不该贵人插手的范畴,贵人还是不要得太明白。”小旦子凑近如玥身前,压低了嗓音道:“奴才还是得多谢贵人,给了茉儿这样好的机会。否则奴才哪就有这么好的尽忠机会?”
第八十四章:亲疏
沛双返回花雨石小径处,小旦子已经走了。如玥算了算时辰也到了,正艰难的起身。“小姐。”沛双在身后唤了她一声,帮手扶了她起身走到石阶台子上坐好。
“你猜那人竟是谁?”沛双的神色无疑是在告诉如玥这人且还是认识的。“是谁?”如玥一时也没多想。
“诚妃娘娘宫里的娉儿。”沛双的声音很小,如玥听起来有些吃力。
“娉儿?”如玥的心微微揪紧了些:“她一直跟在诚妃身边,恐怕也是诚妃最能信任的人了。若不是诚妃的授意,只怕这细作也潜伏了好些时候了。难为这丫头的用心了,竟这般深藏不露。你怎么处置了她?”
沛双得意一笑:“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去而复返,只怕这会儿都完不成贵妃交代的任务了。我把她击晕了,拖进了假山石的小洞里。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醒转,理应不坏事儿。”
如玥轻微颔首:“所以沛双,你办事总是让我很放心。走,咱们这就去景阳宫一趟,问个明白也好。”如玥挣扎着起身,可双膝太过肿痛根本站不稳。
“哎呀小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动。还是让奴婢替您走这一趟吧?”沛双扶着如玥重新坐下:“不若我先回宫,请芩儿姑姑背肩舆来接您回宫。再去景阳宫知会诚妃娘娘?”
“唯恐迟则有变啊。”如玥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失,失去这个拆穿细作的机会。娉儿若当真是贵妃的人,能潜伏在诚妃身边这许久,就必然不是个呆笨的。
“那可怎么是好?”沛双也明白后宫的事瞬息万变,耽搁了时辰也总归是要惹麻烦的。原本清白的事儿,说不准也变得稀里糊涂,谁又能预料得到。“小姐,不若沛双背着您去景阳宫吧?”
如玥沉下心来,一想,也觉得未尝不可。正预备答应,却见着芩儿抬着肩舆朝御花园走来。“真是及时雨。”如玥喜上眉梢,扬声道:“芩儿,你们来得正及时呢!”
“小主这是怎么了?”芩儿走近,沛双扶了如玥艰难的站起神来,便觉得不好。心急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先上肩舆,去景阳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玥心急着娉儿的事儿,又想问清楚今日御花园皇上与茉儿的事儿,哪里还顾得上说自己如何受伤。
芩儿分辩道:“小主有所不知,这会儿诚妃娘娘正在咱们宫里候着呢。也正是因着如此,奴婢才心急接小主您回宫,特意备了肩舆来。”
“也好,来我与诚妃想到了一处去。”如玥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也算心有灵犀吧?”
上了肩舆,如玥不时的揉捏着自己的双膝,嘴上仍然不忘娉儿的事儿:“诚妃姐姐近前,是谁跟着伺候呢?”
芩儿不明所以,回道:“往常都是娉儿跟着,今儿倒是没见人。跟在身边的不过是寻常的小宫婢。”
“唔!”如玥缓缓的揉着双膝,也缓缓的点头。却催促奴才们走快些:“我有要紧事儿与诚妃商议,走快些,别耽搁时辰才好。”
“哎,知道了小主。”芩儿忙跟着催促了几声,几乎是一阵小跑,奴才们就抬着如玥回了永寿宫。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肩舆才挺稳当,诚妃这就走上前来了。急不可耐道:“这事总算是办成了,顺利着呢!我已经托人去盯着了,说是……”
“姐姐。”如玥打断了诚妃的话:“我方才不慎受了伤,劳烦姐姐您随我来内寝说话。也好为我上点药。”
如玥神色有异,诚妃怎么会不出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心呢?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哎,成。咱们就去内寝上药吧!”
沛双与芩儿扶着如玥走进了内寝,诚妃紧随其后。掩上了门,芩儿倒是真的呈上了药膏。
“不忙!”如玥吩咐芩儿将东西搁下,径直问诚妃道:“姐姐平日里出门,都是带着娉儿姑姑在身侧的。怎么此时没见姑姑在?”
这话倒是奇怪,诚妃在心里掂量着轻重。如玥这样神秘兮兮的叫她进来说话,不问御花园皇上与茉儿的进别劲儿。反而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宫婢来……
“妹妹可是有什么话说?”诚妃思忖了开口:“方才她说身子不适,我吩咐了她先回宫去歇着。就没让她跟我一起来,倒是在御花园的时候,她也在呢!”
如玥不急着开口,只道:“远近亲疏,听似简单的四个字,可真要掂量在自己心里,意义就不同了。旁人若要怀疑沛双或芩儿对我有异心,我也多半是会不高兴的。只是请姐姐相信,如玥没有挑唆之心,更不会凭存坏心陷害姐姐。”
“这是自然,只是妹妹这话倒叫我听不明白了。”诚妃不知道如玥跟她打什么哑谜。不过也猜测到必然是与娉儿有关的。“既然此事重要过皇上的事儿,妹妹就直说吧。你们之间,实在不必兜圈子。”
如玥郑重的点了点头,语调尽量让人听起来不那么尖锐:“如玥被贵妃责罚跪在花雨石的小径上一个时辰。期间,瞧见一个蓝色的身影仓惶而焦急的飞奔而来。瞧见我与沛双,非但没有过来请安,反而将身形藏匿在了假山后。这人,就是姐姐身边的娉儿。”
“娉儿?”诚妃诧异的不行:“怎么会呢?妹妹是不是错了。她跟我说,身子不适,我才准她回宫歇着。御花园,苑花园与我的景阳宫实在不是同一个方向……她怎么会……娉儿跟了我这些年,不可能有不忠之心,妹妹是不是错了人。”诚妃连连否定,如玥也不好再开口。
沛双本想着把自己亲自捉住了娉儿的事儿告诉诚妃,却见如玥的脸色隐忍,便未开口。
诚妃在心里掂量着如玥的话,半晌没有出声。
在她来,如玥不过才熟识了一阵子,可娉儿自打入王府就一直跟在她身侧。若论远近亲疏,如玥的话实在不足以相信。
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和如玥一直并肩作战,即便是如玥有野心想要成为妃主。到底也跟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实在无需在贵妃独大的时候,做这样吃力不讨好事儿来麻痹陷害相互扶持的姐妹。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儿呢?
“许是如玥错了吧?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如玥挣扎着起身,就要向诚妃告罪。诚妃却伸手一挡:“我也明白空穴来风的道理。况且妹妹不是生事之人,回去了自当好好留意。”
如玥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也幸亏诚妃没有那么糊涂,一味的包庇自己亲近的人,才使如玥没有下不来台。
诚妃“哦”了一声,才道:“对了,我还未将御花园的所见知会你。皇上很是满意茉儿,赞她小巧玲珑,温婉可人。以三阿哥绵恺的由头,让茉儿抱着皇子去了毓庆宫。八成这会儿还未出来呢!”
如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妹妹说什么?贵妃责罚你跪在花雨石小径上?”一切都说的太快了,诚妃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贵妃去过御花园?”
“是的。小旦子陪着,两个人步行走去的。说是三阿哥!”如玥没再提娉儿的事儿,只是应了诚妃的问。
“倘若妹妹你没有错,那娉儿去而复返,难不成是为了找贵妃报信儿?”诚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大早上,诚妃才突然决定今儿安排茉儿与皇上亲近。许是太匆忙,娉儿没得到消息,这才冒着危险去而复返?
可是她跟在自己身旁这么多年,当真是没有瞧出一星半点的不妥啊。
“妹妹你有伤在身,我就不多耽搁你将息了。”诚妃有些心神不属,也不愿再让旁人瞧出勉强维系的镇定:“我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姐姐。”如玥不多做挽留,她相信诚妃自己能分辩出真伪。
送走了诚妃,沛双才不满道:“咱们好心提醒诚妃,可奴婢瞧着她并不全信。小姐怎么不让奴婢把瞧见的事实都说给她听,也省的她还来疑心咱们。”
芩儿追问道:“莫不是沛双当真捉住了那娉儿吧?”
如玥颔首,转话又对沛双道:“正因为娉儿这些年都与诚妃亲近,咱们才不能一句话说死心的疑惑。不错,娉儿去而复返的确可疑。可说到底,咱们也没抓住她什么确凿的证据。倘若真是咱们弄错了,你想诚妃会怎能以为?”
沛双自责道:“也是。早知道奴婢就不打晕她,追上去个究竟,抓她个现行就好了。”
芩儿补充道:“与其迫切的让诚妃接受这个事实,倒不如由着她自己去解开这个秘密。也正好抵消了她对咱们的疑心。”
沛双撇了撇嘴,哀叹不已:“奴婢以为,单凭小姐与诚妃娘娘这些日子互相扶持的关系,她会信咱们的话呢!却原来竟还是奴婢一厢情愿的以为。”
“也该庆幸你没放娉儿过去。若她真见着贵妃了,这会儿贵妃还不得杀到毓庆宫去。那茉儿的戏岂不是要唱不成了。”
顿了顿,如玥才道:“后宫里,没有永远的亲近,也没有永远的姐妹。我一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些。只是我希望,你们永远信我,而我也永远不会疑心你们就是。”
第八十五章:暗手
如玥取下宫灯淡黄的薄绢制成的罩子,以银剪子小心的挑了烛芯儿:“皇上今夜宿在哪了?”
许是剪子尖儿紧贴着在烛火根部,小凹槽里的蜡油溢出,缓缓流淌下来。一路沿着烛身,边流边凝固,直至蜡尾形成一小滩的凝积。
“皇上他,并未去妃嫔宫留宿,也尚未传召侍寝。只是……”芩儿小心的回着话,跳跃的烛火映在她容长的脸上,不清她眼底的担忧。
“只是茉儿还在毓庆宫伺候着吧!”如玥顺着她的话说完,漫不经心笑说:“不过是预料之的事儿,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小主越发沉稳了,是奴婢估量浅了您的心思。”芩儿知晓如玥对皇上的爱慕,这才做此猜想。
灯芯儿挑好了,如玥放下手的银剪子,沛双便默不做声的将灯罩置好。
“意料之的事,又是我与诚妃极力促成的。不沉稳又能怎么样?醋吃得多了,只能酸了自己的心。”如玥自嘲而笑,眼里凄然的光芒耀得竟比烛光还亮:“终究那滋味不好受呐!”
沛双迟疑,滴溜溜圆的眸子,闪烁着疼惜的微光,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劝与不劝都不在旁人的话,反而是小姐自己走出心上这道坎儿才是紧要的。
乐喜儿躬着身子进来,因入夜的关系,仅仅立在孔雀开屏百花似锦的屏风后禀报:“启禀小主,方才奴才遣人由景仁宫打探了消息来,说是贵妃生了大气,几乎晕厥过去,就连皇上赏赐的玉如意都砸碎了。只是景仁宫也存了顾忌,怎么都不肯让人请御医来瞧,强挺着呢。奴才,实在是怕惊动了皇上。”
“知道了。”隔着屏风,如玥淡淡的语调实在听不出心意:“你先下去吧。”
“痛快!”沛双总算是把憋了一晚上的愤懑都加之在这两个字上,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
芩儿还算镇定,着沛双柔柔的笑。
如玥轻轻阖上眼,声音慵懒而轻浮,话却是极重的:“发疯、撒泼、睡不着都是必然的,只怕这才刚开始,有得她受呢。”
只是这一招实在是不能算好计谋的。犹如剜肉疗伤,下手过重了,连自己也在被自己算计着。
算来算去,算不清这笔帐输赢多少!
如玥强忍着,却还是觉得心底隐隐疼痛。伴随着夜色越深,这疼痛就越明显,悄无声息的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肆意的蔓延开,袭卷了如玥的周身。
想哭,却欲哭无泪。
只是如玥固执的不愿让旁人瞧见,有时候,心痛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而已。
“早些睡吧,我也乏了。只待明日,宫便会有新的一番景致了。到时候!”如玥拢过垂在背脊的长发,尽数偏向左侧胸前,由着沛双与芩儿服侍她就寝。
待二人退出了内寝,如玥这才卸下了自己无比坚硬的伪装,默默的落下泪来。
长发分出一小束来,来来回回缠绕在食指指尖儿上,缠紧了松开,松开了又再绕上。
怎么分散注意力,也松散不开自己的忧愁。为了保全自身,而设计将旁的女子送到皇上枕边,自己夫君的怀里,还有比这更令人痛心的愁闷么?
唯一能怪的,却也唯有自己。这寂寥的夜,偏连风声都听不见……
比起永寿宫的落寞,景阳宫简直过得提心吊胆。
诚妃回宫的路上,就因着如玥的话心神不宁,脚下失了稳头跌了一跤。得亏了诚妃反应尚算机敏,以手撑住了身子,摔得不重只扭伤了手腕子。
回宫后,诚妃仍不见娉儿的踪影,越想越急,就想着派一宫的小太监们出来找。倒是近身的凌儿提了个醒,实在不宜太过张扬。
诚妃也是思量不该惊动宫里,好不容易才忍到现在,还不见娉儿。这才纵了奴才们趁着夜色一股脑儿的出来寻人。
“都这会儿了,这丫头怎么还不见回来?该不会……”诚妃怀疑娉儿的事儿未对任何人提起。
现在还是不见人影,她真担心是贵妃卸磨杀驴,干脆连活口也不留下。
纵然是凌儿也以为是娉儿躲懒,惹的娘娘不高兴,这才要把人找出来呢!
“娘娘,还是没有。”景阳宫的掌事太监小泉子哆嗦着来报。毕竟许久没有瞧见诚妃这样恼怒急躁,心里也是惶恐。
“这大活人的,还能丢了不成。给我翻遍东西六宫的院墙外,花坛池边的每块砖,挖地三尺也给为我揪出来。”诚妃越想越生气,或许是这丫头情形不对躲了起来?
“你回来。”小泉子才要走,又被诚妃叫住。“御花园,给我仔细的找个清楚。快去。”
小泉子一溜烟的蹿了出去,如被赦免一般,心情愉悦。忙有几个小太监围了过来:“泉公公,咱还找么?”
“找哇,怎么不着。没见咱们娘娘都急了么,再不找出来,不突撸了你们的皮。”
“是是,咱们这就去找。这就去。”小太监们唯唯诺诺,个个恭顺得紧。
小泉子醒神儿道:“你们几个,东六宫打圈着找,你们几个人去西六宫。你们跟本公公去御花园瞧瞧。可都记着,千万别惊动了其余宫里的小主们。”
大家伙应下了,小泉子这才安下心来。跟近旁的小太监埋怨道:“你说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大的阵仗,我这心都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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