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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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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玥满心感激,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曾有。那一日沛双着了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和我们见到的娉儿的身影差不多的样式。倘若染了血迹,我绝不会不出来。这一点诚妃娘娘也可以作证。如玥回到永寿宫的时候,娘娘就迎了出来与我说话,实在没有时辰让沛双去更衣。”
  诚妃颔首,对皇上道:“臣妾可以作证,当时的确是着沛双与如玥一并返回的,并无异样。”
  镇宁接着说道:“倘若凶手另有其人,行凶时没有捂住娉儿的口鼻,还是一刀致命。娉儿非但没有挣扎,呼救,反而被此人这样轻而易举的了断了,是否说明这两人之间必然是熟识的。娉儿对他并没有防范之心。
  方才沛双姑娘也提到这一点,说尾随着娉儿走进假山石,就唬得她险些惊叫出声。而此时,对着这样一个凶手,娉儿反而很信任的没有呼救。这是不是说明,此人根本就是一早与娉儿约定好了的。只是沛双姑娘跟的不凑巧,惊扰了两人的好事……
  又或者,微臣斗胆推测,此人根本一早就藏匿在假山石也未可知!”镇宁一连贯的推测,句句惊心,皇帝听得入神也觉得身上发寒:“镇宁的话实在合情合理。朕掂量后也觉得,沛双若要杀人,又怎么会承认呢。还知会自己的主子,向诚妃讲明此事!蹊跷,此事蹊跷。常永贵,命人细细查来绝不能纵容此等为乱之人。”
  睿澄听来,这是皇上要为如玥撇清干系,心愤恨不已。终究还是不甘心道:“皇上,沛双姑娘歪打正着,不正是给了凶手可乘之机么?方才镇宁大人说了,娉儿死前没有挣扎的迹象。说不定正是因为沛双这一掌,才让凶手可以顺利割断娉儿的脖颈。不是非要她自己动手才妥当吧?”
  你非要揪死了不放么?梁氏清了贵妃的用心,再也听不下去了。
  “臣妾也正是为此事而来,请皇上定夺。”梁氏径直走上前,果断的跪倒在皇上龙座下:“那一日的御花园,非但贵妃在,如贵人在,就连臣妾也在。臣妾还瞧见了皇上与瓜尔佳常在抱着三阿哥说话。穿过翠竹林,臣妾还瞧见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
  “哦?”睿澄也不管皇上适合心意,质疑道:“早不说,晚不说,偏是镇宁分析了情由,你才来这里举证,未免太刻意了吧?况且你说本宫也在,为何本宫没有瞧见你,反倒是你瞧见了本宫。还有,倘若你真的遇见了形迹可疑之人,何不早早来报皇上?”
  “凌儿,去给贵妃上一盏金银花露。以解口渴与急躁。”皇帝的声音不容置疑,凌儿忙应下退了出去。
  睿澄的脸,红白交替,恨不能一溜烟的蹿出去才好。皇上竟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奚落与她。叫她情何以堪啊。
  这样**裸的维护,当真是太过分了。
  眼底蒙上一层霜意,睿澄有些心灰意冷:“臣妾急躁了,请皇上恕罪。”皇帝也不,只问梁氏道:“荣贵人,你都瞧见了什么,尽管细说。”
  “是皇上。”梁氏恭顺垂首,娓娓道来:“只因翠竹林茂盛,竹叶繁多。人站在里面,透过细密的枝叶能些许见林外的行人。可外头的人,若想一眼瞧见臣妾,却不那么容易了。巧在那一日,皇上曾经过,贵妃也曾经过,就连如贵人也带着沛双经过。臣妾害怕猛然出声,吓住经过之人,这才权当没有瞧见。
  事发之后,臣妾见到一个身量高大的小太监经过。穿的是最低等寻常的太监服经过。只是胸口处有许多红黑细密的小点子,当时臣妾也没有在意。可那人在竹林下外逗留了好一会儿,蹲在地上不知埋藏了什么。那东西映着春日的光,好像还闪烁了光芒。现在想来,必然是凶手留下的匕首之类。
  臣妾与侍婢彩屏都瞧见了,大可以带路,领着侍卫去将那东西启出来必见分晓。”荣贵人言辞镇定,没有丝毫的偏帮之意。
  “好,镇宁,你这就随彩屏去启出匕首。相信此事必见分晓了才好。”皇上心情甚好。
  诚妃也安心了些:“得亏有荣贵人瞧见真相,否则臣妾糊涂的冤枉了如贵人可怎么是好?”“瞧见了一个小太监藏匿了一把匕首,就能下结论此事与如贵人无干么?诚妃也太草率了些吧?”
  “贵妃怎么就觉得此事必然与如贵人有干系?”皇上言辞不悦,睿澄悻悻的闭了嘴。
  众人静默无声,只待彩屏与镇宁返回。
  皇帝瞧了那匕首,果然不是寻常的物件。“原来荣贵人得一闪一闪的正是这匕首上镶嵌的宝石。”
  睿澄心一惊,险些叫出了声。
  “朕记得,这匕首还是你入府那一年,与朕同狩猎时,朕赠于你把玩防身的。好端端的怎么成了凶器,贵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第九十一章:拨开云雾(三)
  好似一座小山压在胸口之上,睿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了头脑,只觉得浑身乏力使不上劲儿。嘴皮子也越发不利索:“皇上,臣妾当真不知啊!这事,必然与臣妾无干!”
  迎着皇帝满是疑惑的目光,贵妃软软跪了下去。
  先前皇后的事,皇上早已疑心了她。眼下,又是茉儿割肉一般的背叛,搅得她魂不附体。
  原就焦头烂额,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端端的如贵人没扳倒,偏是霉运冲着她自己来了。什么都不顺心也就罢了,关键是皇帝也不信自己。
  睿澄在心里默默哀怨命运多舛,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回不过味儿来。
  究竟是谁这么恨她,出手这样重。非要她当着皇上的面儿指责了如贵人大罪后,自己倒成了栽脏的主谋?
  殿上众人均被这峰回路转的一幕勾住了思绪,怔怔的猜度其究竟。
  如玥也不例外。起初,她当真是以为此事必然是贵妃离间自己与诚妃的计策。
  不料,事情浅入深出,连贵妃都卷了进来。
  到底是谁,有这样好的谋算呢?此人在暗为乱若是不除了去,后患无穷。
  比之殿内的阴霾人心的险恶,殿外则是一番春光盎然的好景致。清风醉人,鸟语花香,庄严的皇家宫苑沐浴金色暖阳之下,尤为气派华贵。
  透过窗棂的金光,柔和了些许,投射成些许不同的影子落在平整的团纹暗花的地砖上。
  由内向窗外,只觉得心情舒畅,反之由外而内,皇帝却觉得眼前一团漆黑。
  后宫里想来一直如此吧?那些丑陋的,肮脏的,见不得光的,都藏匿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繁殖滋长,愈演愈烈。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娉儿一个公道。”诚妃也不甘示弱,随着贵妃之后跪了下去。“娉儿虽未一介宫婢,但也总归是一条性命,即便不为她昭雪,也该将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揪出来才好。”
  “朕心有数!”皇帝目光沉稳,语调肃和,淡淡与如玥对望。
  如玥不预备趟混水,面无表情的着眼前的一切,尽管事情调转矛头,撇清了沛双的嫌疑,可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昔日甜美的笑容被心底的麻木所牵制,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欣慰的。身在漩涡与杀戮之周旋,何其痛苦艰辛啊!
  皇上,您知不知道,旁人怎么如玥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您一定不要疑心。
  如玥的脸色缓慢的凝重,泛着乌青色。
  镇宁回首,瞧见她眼底的失落,随即开口:“皇上,既然证据指向景仁宫,还要谨慎查明才好。贵妃娘娘身份贵重,难免遭人陷害。未免落得旁人伤,此事必不能由后宫查处。”
  皇帝思虑后,长叹一声:“此事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且御前侍卫本就能随意在宫行走。就交由你领着顺天府那帮奴才一并来查。”
  “喜塔腊大人慢着。方才证据指向如贵人你也不见这样积极,怎么才向着本宫来,你便这样急不可耐?那不成你心底也认定此事必然出自我景仁宫之手?”贵妃总算是缓过神来,再怎么着急也都是枉然,此人既然能得到匕首必然是一早就精心谋划过!
  若是一味只知慌张,真是枉费了这些年的历练。睿澄将手缩进袖口,死命掐在自己肋下。痛觉让她猛然清醒过来,平静自己的心绪,她扬起头与皇上四目相对:“臣妾根本与此事无关,纵然有人栽脏嫁祸,臣妾也没办法拦阻啊。皇上,您英明睿智,断然不能凭一把匕首就疑心了臣妾。”
  “奴才不敢,请贵妃娘娘息怒!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镇宁拢紧了心意,平静向贵妃告罪。
  皇帝冷声道:“是不是出自景仁宫,一查便能知晓。若真与你无关,也算洗血清白了。”
  “臣妾明白了。”睿澄咬紧下唇,恨自己这样不得人心。放眼侧殿,竟没有一人能为她说上一句话。
  后悔没有早早如皇后一般,扶植自己的势力。孤立无缘在后宫,犹如漆黑夜幕下,在薄冰面上行走,举步维艰。
  皇帝心,也并不那么好受!
  如玥眼的不屑,睿澄眼的不甘,以及诚妃眼凄楚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将他严严实实的围裹住,险些气闷窒息。
  “还有你!”睿澄兰指一点,梁氏就被吓得一哆嗦。“旁人怎就瞧不见,偏给你瞧见了那行凶者?既然瞧见了,当时为何不喊侍卫拿人,又为何不知会本宫?唯独在这紧要关头跳出来咬人,你究竟存了什么心?”
  梁氏哪里见过贵妃如此震怒的样子,秀眉瞬间如同沾染了剑气一样凛冽逼人。“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啊。漫说臣妾没有清那公公的样貌,就是手里这物件儿也是因着反光才注意了些。
  何况事出突然,臣妾怎么知道自己见的会是行凶者呢?又怎么会是存心与娘娘您为难啊!”梁氏许是觉着害怕又委屈,双眼怄红了颜色。
  “皇上,臣妾自知人微言轻,每日于咸福宫内深居简出,若不是此事干系重大臣妾不敢欺瞒,断不会多嘴的。贵妃娘娘这样的责备,臣妾可当不起啊。”
  梁氏呜咽的缩了缩身子,可怜兮兮的蜷在一处,再不敢乱动。
  皇帝伸手,递到梁氏面前:“起来说话。”梁氏一喜,破涕为笑:“多谢皇上。”
  “朕知你是稳重闲静的性子,平日里也是安静,甚至没有过从甚密的妃嫔,何来的诬陷一说。你大可安心!”皇帝握着梁氏的手,扶了她在身边坐下。
  “朕登基以来,后宫接二连三的生事,竟没有一日的安宁。叫朕怎能不烦扰,又如何能静心秦政于国事?
  皇后在时,总算能省下些心,现在可好,死了一个宫婢就搅得后宫翻天覆地。当真是没有用!”
  皇帝这句没有用,声音坚硬如铁。如玥的心猛然一颤,话音未落就重重跪了下去。
  众人也紧随其后,沉默无声的跪着。或者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如玥感到心血渐渐苍白无力。
  “下个月,朕会随侍太上皇前往热河避暑山庄。你们就留在各自宫里想个明白吧!”皇帝径自起身,拂袖而去。
  常永贵紧跟着追了出去:“皇上,您当心脚下,皇上……”
  沛双起身扶起了如玥,芩儿这也才起身,复又躬下身子拍了拍如玥双膝的尘土。
  凌儿扶起诚妃,小声问道:“娘娘双眼肿胀,疼得厉害么,奴婢去请御医来瞧瞧可好?”
  小旦子见贵妃还跪着,也凑近来扶。
  “滚开,本宫自起得来,不用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睿澄见旁人身边都有宫婢相随,妒火烧。怎的就唯独自己的近身侍婢,成了宫嫔呢?
  “贵妃何必这般生气呢!”诚妃冷嘲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前因后果,不过是在您自己的臆想!”
  “哼,此事与本宫无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宫无需向你解释。”贵妃转过身去,如玥三人纹丝不动。
  “你想干什么?”贵妃横眉冷对:“吃了豹子胆竟敢拦阻本宫!”
  “怎会,如玥哪里有这个胆子?不过忽然想起了范仲淹的《奏上时务书》正好有一句话适合娘娘如今境遇听。”
  也不理贵妃是否当真有兴趣听,如玥径自开口:“以德服人,天下欣戴。以力服人,天下怨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睿澄逼近一步。如玥依旧不动。
  “臣妾是说,后宫事与天下事本就如出一辙。娘娘若要统一六宫,必然要以德行服众。否则,人心背向,众叛亲离,落得如斯下场就堪忧了!”如玥的话,句句直戳睿澄的伤处,不留情面。
  “你……”睿澄哪里受过宫嫔给的羞辱,扬手就盖面而来。
  沛双在身侧,如玥必然吃不了亏。轻轻一挡,贵妃的手就改变了力道。
  如玥得意而笑,声音却很严肃:“娘娘有气如玥功夫,不妨好好想想,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三宫于死地的好。”
  这话诚妃倒也赞同:“不错,此人好阴毒的手段,令娉儿出卖于我,又借其死动摇贵妃,打击如贵人,手段之狠辣可见一斑!若不及早揪出必然受其威胁。”
  “那又如何?凭本宫一己之力足够挖出此人了。还用你们废话么?”睿澄根本没把如玥在眼里,却又不得不承认,屡次吃了她的暗亏。
  “后宫的情分,一切皆因利益需要。彼此帮衬着,这事儿就容易办多了。贵妃心也有数,此事你我均是遭了算计。是联合对敌好,还是互相残害佳,就请您回宫思虑清楚吧!”话毕如玥将身让开,由着贵妃愤愤而去。
  “对不起妹妹,是我误解了你。”诚妃听了如玥刚才的话,自惭形秽道。
  如玥微微一笑,释然道:“我从未当姐姐是利益需要,还请姐姐不要多心。此番旁人故意挑唆也难免会惹姐姐疑心。
  如玥心明澈。”
  诚妃哀叹,心不宁:“连身边的人都尚且如此不可信,我又怎能安心。好在妹妹你利落坦然啊!”
  如玥心里也未尝就没有刺,只安抚诚妃道:“娉儿死因尚未查明,或许根本不是我们猜测的那般。一切只待他日明了,姐姐莫要伤了自己的心呐!”

第九十二章:泾渭分明
  回到景仁宫,进眼底的黄琉璃瓦也好,明间内悬挂的太上皇亲御提“赞德宫闱”匾也好,都让睿澄觉得苍凉。
  仰起头,睿澄瞧见天花上的二龙戏珠图,心里凛然揪了一下,疼得她不自觉弯下了腰背。“本宫记得皇上将景仁宫赏赐给我居住时,就说这殿上的天花是二龙戏珠,而内檐上,又是龙凤和玺的彩画。好似皇上与本宫龙凤呈祥,心贴着心一样。”
  “真到了时下,皇上不在意,不肯来,这景仁宫与诚妃的景阳宫又能有什么差别。终究与冷宫无异。再金碧辉煌宫殿,富丽堂皇的装饰,也无非是冰冷刺目的。”睿澄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双瞳也因为心底的冷寂而蒙上了一层冰霜,得人心凉彻骨。
  小旦子躬着身子,加倍陪着小心。“娘娘,咱们这儿景仁宫哪里是景阳宫那样荒废的院落能比的。先帝康熙爷就是在这里降生的,硕裕亲王服丧时,康熙爷还特意在此宫暂居过一阵子。
  娘娘您想啊,连康熙爷都格外喜爱的宫殿,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何况历朝历代,赏赐居住在这里的妃子,都是身份极其贵重的。总归不是谁都有这样的福气。”
  “说的倒也是。”贵妃苦笑,犹如一盏浓苦丁入口,说不出的难受。“可华贵又怎么能及储秀宫,再好不也是妃子的居所罢了!”
  这话,不就是再说,贵妃盯上了皇后的位置么?
  小旦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劝解才好,方才还觉得贵妃因为与皇上的嫌隙而不悦。此时听着,却是更在意能否荣登凤座了。
  说来说去,还是权利更诱人。情情爱爱的事,算得了什么?
  既然贵妃这么想成为皇后,自己又何不帮衬一二。再怎么,也要替自己谋条后路。小旦子想着,若是真能帮衬上贵妃的忙,或许得了她的信任,也更好护茉儿周全了。
  “娘娘想要的东西,其实垂手可得。”小旦子眉眼间的笑意,如同冰糖一般化开了,溶得一张脸都甜腻腻的。
  睿澄只瞧了她一眼,便觉得到了希望似的:“你当真有法子?”
  小旦子没有正面回答贵妃的问题,反而问道:“娘娘您觉着,前朝与后宫之事,除了皇上,还有谁说了才算?”
  “除了皇上……”睿澄眼眸乍现金光,脱口而出:“自然是太上皇了。”
  “不错!”小旦子眼闪烁着诡异的光华,映着贵妃眼的金光,隐隐奕奕。“倘若娘娘您,能得太上皇的扶持,重,只消太上皇敕旨,皇后的位置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况且皇上孝心,必然不会忤逆太上皇的心意……”
  睿澄方才坐下,这会子听了小旦子的话,猛然又起了身:“你说的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即便皇上对我生了疑心,可总归我怀里还有三阿哥。若是能得太上皇的重,哼,还怕旁人算计不成?”
  话是这样说,倒也没有错!可往深里一想,到底也不是那么容易。睿澄方才的兴奋劲儿,转眼就被冷水浇灭了一般,懊丧道:“可太上皇昔日,很喜欢喜塔腊皇后,且也更宠溺绵宁一些。带着他去狩猎,还御赐了黄马褂,这一点宠倦,可是绵恺没有的呢!”
  “没有,就让他有!先皇后再好,人也已经不再了。二阿哥如今大婚出宫而居,甚少能有机会陪伴在太上皇身侧了。三阿哥机灵可爱,睿智天成,不过是太上皇勤于政事未能瞧见罢了。倘若娘娘能将三阿哥送至太上皇身边照顾,太上皇日日着,瞧着,必然也就对太上皇上心了,那也是三阿哥的福气呢。”
  睿澄颔首,惆怅道:“这话说的也是没错的。反正绵恺成日里在阿哥所本宫也不着,或是跟着太上皇住在养心殿,本宫也见不着。左右都是不得见,倒真还不如由太上皇抚育为好。这也是我们母子的福气!”
  “那娘娘您就要尽快筹谋了,眼着太上皇五月就要前往热河避暑山庄避暑了。后宫总得有人管治不是。皇上到如今,也未曾让娘娘您摄六宫事,娘娘位分最高,却不能名正言顺,到底也是需要台上皇来添这一把火才好。”小旦子抬了抬眼,只嗅到一阵淡雅的清香。
  不好!等意识到这香味儿的由来时,小旦子已经发觉迟了一步。
  贵妃朝着一株开得茂盛的茉莉花走过去,恨恼的一抬手,将整盆花砸碎在地。“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把茉莉这样俗不可耐的花送来景仁宫。小旦子,你去,把内务府的鄂顺儿给我叫来,本宫倒是要,他有几颗脑袋。敢这样折辱本宫,怕是差事当到头了,人也活的腻歪了。”
  “息怒啊娘娘,此时实在不宜生事。”小旦子使了眼色,忙有粗使的宫婢紧着进来打扫。将歪倒在地的茉莉花捧了出去,才来捡拾地上的瓷盆碎片,扫起了略微湿润的泥土。
  小旦子紧了嗓子,郑重道:“你们可都听着,今后这茉莉花也好,茶叶好,甚至用具器皿上的图案也好,总归都不得出现茉莉。当心着办差,否则有你们受得。还有,咱们娘娘不喜欢不本分的奴才,谁若是敢出去乱嚼舌根,本公公就把他送去慎刑司撸去舌头。都记清了没有?”
  宫婢们早已被贵妃的阵仗吓得不轻,这下子小旦子又说了重话,接连唬得她们面如土色。连连跪地应了是
  睿澄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罢了,都出去。”待众人拾掇干净退了出去,她才接着说道:“如今,本宫身边,也就唯有你还能信。倘若连你也靠不住……”话到这里,睿澄的声音徒然森冷起来:“本宫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哎呦娘娘,奴才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绝无半点不忠,娘娘您……”
  “本宫不过闲碎一句,自然是信你的。起来吧。”睿澄打断了小旦子的话,只觉得这一日神经绷得太紧,现下累的不行,口气也绵软了些。
  “娘娘该用膳了吧?”小旦子了时辰,又想着贵妃这会儿八成累了。遂道:“奴才这就去为您传膳。”
  “不必了劳烦公公走这一遭了,膳食已经被妥了。还请娘娘移驾偏殿享用。”这声音如此熟悉,惊的小旦子与贵妃险些蹦起来不说,小旦子的冷汗更是嗖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往下掉。
  “你怎么还在这里。”睿澄冷声凄厉的问道:“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否则臣妾该去哪儿?”茉蕊不卑不亢,第一次平视的迎上贵妃的目光。
  从今往后,她再不是卑躬屈膝的小婢女,虽然一样要向贵妃行礼,可却不用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以仰望的角度清晰贵妃的脸。
  睡过了皇上的龙床,她就是正经的宫嫔。何况皇上很怜惜她呢,没有从官女子做起,甚至越过了答应小主们,径直被封为了常在。
  皇上总归还是喜欢她的,茉蕊这样一想,心里便翻滚起甜意。“皇上恩准臣妾继续宿在这景仁宫,臣妾自然还是要回到娘娘您的身边来呢!”
  “就凭你也配?”睿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三个都敢对着她叫嚣。诚妃算什么东西,如贵人有算什么东西,现在连自己身边提鞋的宫婢也敢如此。可不当真是她的手腕子太软了么?
  “本宫身边,只能有忠心效力的奴才。断然容不下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妄图与本宫争宠,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睿澄咄咄逼人的目光,犹如炙热的火焰,只燎得茉蕊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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