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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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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身边,只能有忠心效力的奴才。断然容不下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妄图与本宫争宠,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睿澄咄咄逼人的目光,犹如炙热的火焰,只燎得茉蕊浑身滚烫,面颊也泛起仓惶的红热来。
  “茉蕊自然知晓,娘娘您是容不下的。一盆茉莉花尚且如此,更何苦是一个妄图跟您分宠的女子了。”茉蕊缓缓施礼,却无半点敬意:“纵然容不下,过错也不在于臣妾本身,左不过是娘娘您的胸襟气度有限罢了。
  臣妾虽然出身低微,可在您身边这些年见的学到的也实在不少。这一切本就是您惯来传授给臣妾的绝招,到此时用在您自己身上,也算是自得其果了吧?”
  “岂有此理。”睿澄一个巴掌眼着就要盖了下来,却是小旦子抢先一步,一巴掌打在茉蕊脸庞。“得罪了常在,这一巴掌,就教会你如何恭敬主子。贵妃娘娘能扶持你走上今日的位置,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拔下你这个芒刺。如何取舍,相信常在小主您心分明。”
  小旦子这一巴掌实在不轻,茉蕊的嘴边渗出血水来。
  睿澄了,稍稍觉得解气,这才搁下半空扬着的手。手上的金米珠护甲,镂空的图形似凤凰腾云,十分精致。美则美矣,却得小旦子心惊肉跳。
  倘若那护甲的金尖儿刮过茉蕊的面颊,那……
  “臣妾自然会记得臣妾的本分。”茉蕊心里岂会不明白小旦子的用意,只是好不容易攀爬到了这样一个位置,她怎么愿屈就在贵妃身侧,继续受这样的闲气呢?
  倒不如划清界限,势同水火更好。
  越是楚河汉界分明,贵妃为了避嫌越是不能轻举妄动。在一切还没有稳固之前,茉蕊不得不谨慎自己的每一日。

第九十三章:皇贵妃
  槐花又开了。
  还是一串串柔和的白,伸出绿色椭圆一串串的绿叶间,格外醒目。花间一点淡黄或月白的蕊芯儿,蔓延着香甜的气息,随清风一股股的吹进心里。
  如玥记得,钟粹宫的槐花是最好的。去岁入宫的时候,诚妃就曾在树下采摘过。这一晃,入宫也近一年了。
  “小姐,您当心啊。”沛双着如玥发愣,手上的银剪子险些划过指尖。“还是让奴婢来剪吧?”
  “也好。”许是花香闻的时间久了,如玥觉得有写烦腻。“再美的东西,久了都易生厌倦,何况是后宫里的金丝雀呢,来来回回也不过是包裹着金银织就的外衣,实在也没有什么不同罢了。”
  芩儿听着难受,少不了劝上一句:“小主怎么说了这样灰心的话,不过是皇上近日来忙于政事,还要亲力亲为兼顾着赴热河避暑山庄的各项事宜。顾不到后宫也是再所难免的。您又何必多想,让自己难安呢?”
  沛双剪着槐花,也笑着说:“槐花清淡,等下奴婢就去洗干净。新鲜的花拌着面粉,搁在蒸笼里稍微这么一蒸就熟了。在配上蒜泥汁儿、酸醋,又或者老必居的八小蝶酱料,保管吃着顺心舒畅,皇上一定喜欢。做好了奴婢就亲自给送去毓庆宫。”
  “皇上感念小主一番心意,必然会来咱们宫里坐坐,与小主好好叙叙话呢!”芩儿也跟腔给如玥吃定心丸。
  “皇上日理万机,鲜来后宫倒是无妨。可还不是宠幸了荣贵人,又传召了淳贵人。这会儿,八成是在恩贵人那里对弈品茗呢吧?若是都不来走动,也真应了你说的话,可偏不是。其实你们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明镜似得。
  一次两次,皇上倒也肯维护。可次数多了,难免厌倦了。后宫里这样不宁静,皇上总不会次次都信我。”如玥明白,自上次在景阳宫里闹过这么一出,十多天都没再见过皇上,必然是他疑心了自己。疑心了,便不愿意来瞧上一眼。
  疑心了,便不愿意在说上一句话。哪怕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回想入宫一来,风波不断,前前后后多少事儿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真是让他厌倦了吧?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根本不是她一己之力能控制的。
  怎么他就不为自己想想呢?或许,他的心从来不在她这儿,只不过是一时的贪了新鲜。
  “皇上的心累了,我的心也累了,烦心事儿不想再去想,其别的事儿也不愿再去想。”如玥着竹篮子里的槐花层层密密的平搁着,想来也觉得够了。便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芩儿与沛双,本就是想借着采花,逗如玥开心。这些日子一来,如玥日日闷在永寿宫里不愿出门。难得今天肯走出来,却还是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芩儿倒也罢了,毕竟跟随如玥的时间不长,并不完全了解她的秉性。可沛双自跟在如玥身边,就从未见过她如此心灰意懒,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三个人沉默无声的走在静寂无声的宫道上,头顶金灿灿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如玥下意识的将手挡在了额边,遮住眼前的光线,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令她讨厌。
  “小主……奴才……可找着您啦!”乐喜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一路小跑着奔过来。“您说去采……花,奴才就找遍了好些苑子……怎么来了钟粹宫……”
  如玥见他脸色不好,心里已经分明了什么。若没有急事,他何必这样匆匆忙忙的来找?“有话只管说。”
  芩儿不住给乐喜儿递着眼色,示意他不要说的太直白。小主这会儿心情本就不好,怎能让她再心烦呢!
  可乐喜儿只顾着抹去脸上的汗水,躬着身子也不堪芩儿。不管不顾道:“太上皇敕旨已经传谕六宫了,令贵妃钮钴禄氏继位宫,当先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沛双手里的篮子“啪嚓”掉在地上,一串串的槐花掉的满地都是,耀着阳光灿灿的刺眼。
  “可惜了这一上午的功夫,都掉了,不能要了。”如玥平和的着满地的白花,到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都什么时候了,小姐您还顾惜这一地的槐花,要我说,当真白费的是我们的功夫才对。”沛双愤愤不已,如玥也懒得与她辩白:“怎么都好,先回宫再说吧!”
  芩儿轻轻推了沛双一下,低音嘱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听小主的话先回宫吧!”沛双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虽然性子急了些,可也知道不能在此时给小姐添麻烦。只得忍气吞声,跟在如玥身后一并回宫永寿宫。
  “小姐,你可要及早打算啊。贵妃她摇身一变成了皇贵妃,继位宫,咱们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才一回宫,沛双就忍不住气。
  “你错了。”如玥提醒了一句:“继位宫并非是皇贵妃的位分,素来宫之主指的都是皇后。意料之的事儿,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芩儿不住的颔首,眉眼间添了些许愁绪:“小主说的不错,今日的皇贵妃就是明日的皇后。奴婢听闻,三阿哥交由太上皇抚育,日前送去了养心殿。能跟在太上皇身边,必然是福分呐。想来,这样好的福分,不光落在了三阿哥一人身上!”
  “姑姑既然早知晓,为何不说?”沛双急恼,倒也不是成心要与芩儿为难。只是怒气冲昏了头脑,才会因为芩儿没有及早替小姐防范,而心生怨怼。
  “沛双!”如玥听着她这样的质疑,心里也是不舒服。“这并不是及早防范就能阻止的事儿。眼下皇上唯有两位皇子,贵妃自然母凭子贵,继位宫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咱们能防得了么?连防都防不住,又怎么阻止。”
  听出如玥的语气不同寻常,沛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姑姑别怪沛双,奴婢也是替小姐着急。”
  芩儿会心一笑,口吻平和:“姑娘不必如此,我自然也知道你是为小主着急,必然不会放在心上。”转身对如玥笑道:“不过依照奴婢来,小主非但不该介怀,反而应该高兴。”
  如玥明白芩儿所指,欣然一笑:“自然,我不但高兴,还要贺皇贵妃晋封之喜呢!乐喜儿,你去库房里,挑最好的玉如意,明儿一早,我就亲自去景仁宫向她道喜。”
  “奴才这就去办。”乐喜儿虽不明白小主的心意,可总归知道顺应形势是必要的自保手段,忙退了下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奴婢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难不成明知道老虎要吃人,还巴巴的把自己洗干净满脸笑意的送上去让它享用不成。”沛双生气的别过头去。
  如玥端起手边的清茶,合着杯盖细细嗅了嗅。“贵妃位分贵重,家世也甚好,膝下又有皇子。这么些年来,一直协助皇后娘娘摄六宫之事,即便是要封为皇后也是情理之的事,一点不为过。可为什么,太上皇的敕旨下令其先为皇贵妃,沛双你可想过?”
  “这……这……”沛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实在不明白小姐怎么有此一问。当然,更想不明白的是,太上皇何以不直接册封贵妃为皇后呢!“莫不是皇上惦念已故的皇后,所以才有此决意?”
  如玥轻柔一笑,透着赞同:“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芩儿也笑着,拉过沛双的手:“后宫的权势与恩宠,从来都在皇上心。如今我们虽然奈何不了皇贵妃,可她也不见得就当真能高枕无忧。圣意,怎么是你我能预料到的。眼下,咱们最紧要的,就是帮衬着小主站稳脚步。往后的事,唯有长远打算,不必急于朝夕之间。”
  “奴婢明白了。”沛双喜笑颜开,方才愁云满布的苦相一瞬间散尽。转瞬眉眼又弯成了好的弧度:“是奴婢心急了,没有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多亏了有小姐和姑姑锐利的目光,才能对后宫之事洞若观火,奴婢往后要学的还多着呢!”
  “你知道就好了。”如玥长长吁了口气,埋怨道:“午时都快过完了,这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传上来。当真以为我是铁打的肚子,饿不着呢!”
  芩儿嗤笑道:“小主会玩笑了,想必心里的郁结也散尽了吧?”
  “愁也是一日,快活也是一日,我总要好好的过下去。”若说郁结散尽倒有些夸张,不过贵妃晋封也彻底让如玥明白了一件事,必然要拢住皇上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纵然一开始,她的本意是他的心。
  可今后,她除了那份奢望与觊觎,总该要为自己打算才好。
  如玥情不自禁的将手扶在自己平坦的腹部,若是此时她也能为皇上诞育皇子,该有多好。有了他的孩子,或许她们的心能近一些。
  而自己也不再这样终日寂寥了。

第九十四章:道喜
  “臣妾等恭喜皇贵妃娘娘晋封之喜。”宫嫔们身着吉服,恭顺而喜悦的齐齐朝皇贵妃参拜行礼。如玥也站在人群,随着大家,动作一致的拜下去。
  睿澄着花枝招展的宫嫔们,脑子里不禁想起才入宫那会儿,自己站在人前向皇后行礼的情景。一晃,物是人非,什么就都变了。只是这变,来得太迟了。
  打进王府的时候,她就盼着这一天,那时候还好虽然只是侧福晋。可总算有嘉亲王的疼爱。而如今总算是如愿了,恩爱全无,成为皇贵妃却不能再和皇上恩爱缠绵了。
  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究竟这样会不会后悔?睿澄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也不透,索性就这样吧!自古皇帝的恩情都不会长久,反而不如握在手里的权利实际。这么想着,她的心好受了些。眉眼间隐隐透着笑意:“各位妹妹有心了,都起来吧!”
  一身明黄色的吉服,银丝线绣得满是云纹的图案,又以金丝线勾了边,很是费功夫的绣法更为这件吉服添了几分金贵。
  穿在睿澄身上更显适宜。她柔和的笑着,樱唇舒展:“册封大典尚未举行,本宫还不是皇贵妃,怎当得起众位妹妹行这样的大礼呢!”
  在场众位妃嫔当,就数诚妃跟在皇上身边最久,除去皇妃,也唯有李贵人年龄稍长些。其余的宫嫔一水的细嫩水滑,个个犹如春花般绚丽。睿澄越越觉得烦闷,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心儿,也汗湿了。
  诚妃喜笑颜开,兀自开口:“皇贵妃说笑了,既是太上皇亲下的敕旨,又得了皇上的首肯,怎会不作数呢!册封典礼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您已经继位宫了,就是后宫名副其实的主子了。想必在场的姐妹都已心有数。”
  睿澄淡漠一笑,明知道诚妃说的不是好听的话,却也不得不受用。这些天,她自己也想得很清楚了。先皇后喜塔腊氏,即便再不得皇上的爱重,也是皇帝极为尊重的皇后。
  而自己,虽然曾几何时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可世易时移,往事不堪回首。倘若当真不能再得到皇上半点的爱重,哪怕如先皇后一般得些尊重也是好的。
  总不能成为皇上厌弃的女子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皇上有了宠爱的妃嫔,那便是说,早晚有一天,她的后位都会保不住。而且,皇上若是因着她的关系,迁怒了三阿哥,那绵恺的皇位……
  睿澄头破发麻,不敢再往深里想下去。
  “怎么不见春贵人,平日里春贵人可总是喜欢往皇贵妃的景仁宫凑呢!”李贵人的话,打断了睿澄的思绪。
  环视了众妃嫔后,诚妃也是诧异:“倒是奇怪本宫也没听御医院来报病。怎的春贵人竟没有来?皇贵妃可知因由?”
  睿澄宁和而笑,似根本不介意一般:“本宫本就还未册封。何况请安之礼是对太上皇、皇上、皇后必不可免的礼数。本宫身为贵妃,不见得日日都要众位妹妹来问安。即便春贵人今日不来,也算不得什么奇怪之事。”
  “呵,皇贵妃真是宽慈为怀啊。”诚妃掩住口鼻,生生一笑。“臣妾记得,皇上曾多次提及先皇后柔惠有妇德。若是皇上听见了皇贵妃今日的言谈,必然要赞誉您效仿先皇后慈惠,实在难得呢!”
  诚妃的话在睿澄听来,完全可以归纳为八个字:西子捧心,东施效颦。
  无非就是揶揄自己不过是皇贵妃的身份,继位宫而已。心里堵得慌,面上却又不能发作。睿澄只觉得脊梁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顺着身子溜滑的往下淌,很是难受。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稠,绵音之包涵了惋惜之情:“先皇后慈惠,若能秉承先皇后的遗志,和睦六宫,也总归是好事。”
  “可不就是呢!”诚妃笑意盎然,缓缓坐下。“各位妹妹也都坐呀,咱们就向往常对着皇后娘娘那样,也好好陪着皇贵妃叙叙话。眼瞅着皇上就要出宫去热河了不是,咱们也得早早适应闲暇无趣的时光。总归在皇贵妃这里能寻点寄托。”
  李贵人笑意渐渐淡了些,却依然保持着得体与恳切:“诚妃娘娘说的极是,后宫的姐妹们能日日相聚在景仁宫也是咱们的福气。可六宫之事细琐累心,只怕皇贵妃娘娘要颇费心力呢!咱们怎么好再多做叨扰,令娘娘烦扰?”
  睿澄含着笑,轻轻示意近身的宫婢紫敏呈上糕点:“先皇后身子骨素来孱弱,打从先后诞育皇子公主,就更是不济了。这些年来,本宫跟在先皇后身侧,边学边做,从府里的事儿到宫里的事儿,倒也做的得心应手。
  何况,在座的各位姐姐妹妹们,如能上下一心无分彼此,六宫和睦到底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如贵人,你说是不是?”
  睿澄话头直接冲着如玥去了,难免在场的妃嫔们心里狐疑。很自然的联想到日前诚妃宫掌事姑姑娉儿的死因。
  稍微伶俐些的妃嫔紧着打量诚妃的神色,多少想从她那里得到些认同。
  只是诚妃沉稳,笑容依旧,并没有半点不悦或者怨怼。
  于是乎,众人心里也犯了嘀咕。莫不是此事当真与如贵人有关。否则皇上怎么会下了旨意,草草了结了此事。这样的不了了之,很明显意在维护旁人……
  “皇贵妃娘娘说的正是。”如玥心坦然,遂不慌不忙的施礼。复又开口道:“臣妾虽然入宫较晚,也这近一年的光景,也跟在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以及诸位姐姐身侧学了不少东西。既然是得多了,学得也多了,自然懂得言行得体,不扭拗宫的规矩。又怎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言罢,如玥甜美一笑,沁人心脾。
  “那就好。若是人人都如妹妹你这般聪慧,一点即透本宫就省心了。自然,本宫省心也不是最要紧的事儿。后宫和睦,能为皇上绵延后嗣。也减轻皇上的忧虑,这才是顶要紧的事儿。”贵妃的眸光依然温润,内心里腾升起的厌恶却是铺天盖地而来,袭卷了自己整颗心。
  必然要在钮钴禄如玥羽翼丰满之前将她除去。睿澄在心里暗暗发愿。
  如玥总觉得,自己若是很厌恶一个人,那对方也一样会如此。以至于她每每到皇贵妃心里有多少厌弃,就知晓对方一样有多嫌恶自己。
  “臣妾等谨记皇贵妃娘娘的教诲,必定克尽己责,为和睦后宫绵延子嗣计。”妃嫔们再次行了大礼。睿澄脸上的笑意也随之舒展开来,就连鬓边一左一右垂着的珍珠流苏也染上了美人脸上喜悦的光华。
  “臣妾请安来迟,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春贵人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哦?春贵人来了。”睿澄不动声色的笑着,可心里却觉得这个春贵人与往常多有不同。细之下,眉目间添了好些掩盖不住的得意。
  有什么事儿会忽然让一个并不得宠的妃嫔这般得意呢?
  睿澄的目光不自觉的滑落至春贵人的腹部,心里骤然一惊。莫不是……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道喜,贺娘娘继位宫,册封为皇贵妃之喜。”春贵人又是一拜。诚妃似乎也出了什么端倪,刻意问道:“贺喜倒是不错,可人人都是挟了好礼前来,怎么春贵人非但迟来,竟还是空着手呢?平日里对皇贵妃娘娘妹妹可是尊重的很,今日怎能这般不懂事呢?倒叫人奇怪。”
  春贵人径自往前走了几步,正停在如玥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如玥多了心,这个春贵人好似故意贴近了自己一样。
  “诚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妾并非对皇贵妃娘娘不敬才迟来。而是有事情耽搁了。臣妾也并非空手前来,这礼麻,就在臣妾腹。”春贵人最后这句话,简直是对着如玥的耳朵徒然提高了音量。边说着,双手还轻轻来回在腹部抚摸。
  如玥只觉得耳膜都要被她刺穿了,紧着离春贵人远了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倒是听不懂了。”诚妃岂会听不懂,不过是让春贵人得意之色更甚一些才好。
  “诚妃娘娘不懂倒没什么要紧。”春贵人正了脸色,对皇贵妃再拜:“臣妾贺喜皇贵妃娘娘,后宫又要为皇家添皇嗣了。今晨御医以为臣妾请过脉,臣妾腹的皇嗣足有两月了。”
  尽管睿澄早已猜出春贵人要说什么,可此时,这话从春贵人口说出,还是那么刺耳。脸上的笑容微有些僵硬,睿澄的声音却更加绵软了些:“果真如此,那本宫与皇上当真是该好好欢喜欢喜了。”
  春贵人仰起头,得意而笑。却是不慌不忙的走近了如玥身侧:“妹妹躲什么,这样绝好的福气,旁人祈盼着呢!先让你沾沾,也是在你我姐妹情重呢!”
  如玥露出一个无比羡慕的微笑,欢喜道:“姐姐真是爱护妹妹,可这福气,后宫里的姐妹八成都盼着,如玥可不敢独沾呢!还是请姐姐也和旁人挨近些,才不枉费了您的好意!”
  “你……”如玥的声音很大,近旁的人都听得清晰,春贵人气的干瞪着眼,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第九十五章:如此冷待
  从景仁宫到永和宫,一路上春贵人乘着肩舆,被众人如拱月一般簇拥而归。
  方才还是花团锦簇,莺声燕语的景仁宫一下子就冷寂了下来。睿澄默默的着一行人欢欢喜喜的离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旦子,你说在后宫里,究竟是恩宠比较重要,亦或者是权势?”睿澄只觉得自己好似悬挂在枝头上一片孤零零的黄叶。似高高在上,可大风一起随时都有飘零掉落的悲怆命运。
  不知怎么了,她自己竟是恨不起来。
  满心也为有凄楚之感,好似命注定的失落,用权势终究还是填不满。
  “主子,您别多想了。春贵人才有孕,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何况后宫里的皇嗣,多历磨难,能不能平安降生也未可知,您又何必一早为此事烦心?”小旦子添上了贵妃素来喜欢的兰贵人,宽慰道:“您还是先喝口茶润润吧!”
  兰贵人茶香清冽,兰气天成,高高在上之感。睿澄素来喜欢这个味道,此时竟也喝不出滋味儿来了。
  “罢了,本宫并不是介怀她得了龙裔。而是……”而是无法言说心里的悲苦。当真就以为她对皇上没有半分情谊么?其实自然不是,天底下,又有哪个妻子是不爱自己夫君的?
  怎么会愿意独守着空房空床,承受着夫君与旁人亲昵的刺痛呢?
  “主子,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权势才是长久不变的‘恩宠’。”小旦子何尝不明白皇贵妃的心思。在他眼,女人都是贪婪的,有了恩宠便觊觎权利,有了权利,又不愿没了恩宠。
  这样来来回回的争夺,终究不过折磨自己罢了。
  “怎么唤了我主子,平日里不是娘娘么?”睿澄才回过味儿来,顺口问了这么一句。
  小旦子方才还是一脸忧郁的神色,一转眼却是喜上眉梢:“主子您如今贵为皇贵妃,成为皇后不过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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