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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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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已经足够了。
  “小姐,你醉了,还是让沛双服侍您安寝吧!”沛双娴熟的为如玥退下旗装,才将青丝散开分摊在左右两侧。如玥软绵绵的倒下,沛双才抽出垫在如玥脑后的手。“两位姑姑也早些就寝吧,这里有沛双照料就行了。”
  袭儿赞许一笑:“沛双姑娘照顾小主的时间最久,我们自然都安心。”芩儿也跟着袭儿默默退了下来,沛双这才吹熄了内寝的灯烛。
  这一夜,如玥睡得格外安宁。次日一早起,昨夜的烦恼便随着酒气一般挥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酒气没有上头,否则这会儿可不是要头疼了。”袭儿和芩儿才推门进来,就听见沛双碎嘴的嘟囔些什么。
  “我早就说了,昨天不过才喝了三四樽,哪里那么容易就醉了。”如玥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只觉得精神格外饱满。
  “那可是陈年的烈酒,小姐您还敢说才喝了三四樽……”见两位姑姑进来,沛双也才收了声。“姑姑早。”
  袭儿玩笑道:“早是早了些,却也不及你。这样一大早起,就对着小主碎碎念,只怕酒气没有上头,耳朵也磨出茧子来了。”
  芩儿也跟着笑了出声,沛双微微赧笑:“哎呀,姑姑,奴婢也是为小姐好啊。”
  “是呢,是呢,你真是好。”如玥拉过沛双的手,若有所思的问道:“昨夜的阖宫宴饮,太上皇并未曾出席,可是身子不爽么?”
  袭儿道:“奴婢听说了,只因夏、秋交替,气温依然持高不下,太上皇的脾胃有些虚弱,饮食欲骤减,总说没有胃口也吃不下东西。”
  “芩儿,这里数你在宫里侍奉的最久,可是太上皇的平日里最喜欢吃些什么?”袭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免问道。
  “太上皇几次下江南,也带了江南的名菜回宫以便御厨们细究,做出好吃的江南风格菜色。比如西湖醋鱼,糖醋莲藕诸如此类的,都是太上皇惯常喜欢的。京名菜怕是就要属烤鸭才最得太上皇的心意了。
  可奴婢想着,既然是脾胃失调,必然这些都是不愿意吃的。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新花样。”芩儿本事没有了注意,却见如玥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似有了什么心思。“可是小主想到了什么?”
  如玥微微颔首:“等下咱们就在小厨房里试试菜,午膳时呈敬太上皇,若是能得太上皇的喜欢,也算替皇上分忧解困了。”
  袭儿笑了笑,心感叹:“也好,往年皇后娘娘也做过这些事儿,如今轮到咱们小主了。想来皇上也能安心了。”、
  如玥敛了笑意,似乎想起了昨晚说过的话。只觉得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遂僵硬着脸挤出一个微笑:“那就不要耽搁时辰了,赶紧去办吧!”
  果然不出如玥所料,午膳时分,太上皇将如玥呈敬的菜色让御厨照着做来,分赏了各个宫苑。如玥淡漠的睨了一眼满桌子赏下的菜肴,一一尝了个遍。
  “果然御厨就是御厨,稍微一点既透。菜的精髓,来是都领悟到了。”如玥搁下筷子,对袭儿道:“你们也尝尝,这菜色与我们小厨房准备的是否如出一辙。“
  袭儿细细捻起一块糖醋莲藕,慢慢的品了品。芩儿也吃了一小块西湖醋鱼,唇边含了一缕微笑,只是沛双并没哟吃出什么不同来,终究是一脸的茫然。
  “小姐,这就奇怪了,这菜色与我们所做的一模一样。倒是没有什么不同,何以你会这般开怀。”沛双的声音才落,承乾宫的小旦子就来求见了。
  乐喜儿领着人进来,小旦子盈盈拜倒与如玥身前。
  “旦公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莹嫔娘娘有事吩咐你来?”如玥故作不觉,心却是格外清澈。
  小旦子急恼的不行,愧疚道:“奴才本不该搅扰贵人小主用膳的,可是我家娘娘吃了太上皇赏赐的菜色,竟起了满身的红疹,肿痒难耐,请御医去瞧了,需说要弄清吃下了什么东西,才致使了出疹子才能对症下药。
  偏是我家娘娘的体质一直比较弱,实在是很多东西吃下去都容易红肿难忍。奴才这才不得已搅扰贵人,还请贵人帮衬着我家娘娘,细细想想。”
  一听这话,沛双就急了:“你这是说我们贵人准备的菜肴有毒,是故意要害你家娘娘不成?怎么太上皇吃着可口又喜欢,且一点事儿都没有,偏是你家娘娘有事儿。自己身体若也就罢了,还敢上门发难,真当我们永寿宫的人都这般好欺负么?”
  “不是,不是,沛双姑娘您别恼么!奴才不过是替莹嫔奔走这一趟,实在也是希望我家小主能赶紧好起来,实在没有责怪如贵人的意思。奴才也断然不敢呐……”小旦子素来知道沛双不是好惹的,不曾想过她竟敢当着事儿头就发威,一时间讪讪的下不来台。
  如玥淡漠的唤了一声:“沛双。”才又对小旦子道:“公公别急,容我换身衣裳就随你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敲山震虎(一)
  “小姐,你果真要去么?”沛双有些不情愿。
  承乾宫是什么地方,只怕旁人不知也就罢了,可小姐怎么会不知。
  当初莹嫔与翠点,正是在那里羞辱过她,让她受尽了委屈啊!这才些许时候,她就忘了么?为何非要在自己得宠的时候再去受一次折辱呢?
  “莹嫔娘娘吃了永寿宫烹制预备的膳食出了事,咱们责无旁贷,自然是要去。始终是要找出引发娘娘不适的诱因才能安心,岂有不去的道理。何况还是皇贵妃娘娘亲自派人来请的……”如玥朝沛双递了个颜色,此回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拦不得,沛双还是不放心,灵机一动道:“不如就让奴婢陪小姐同去吧!”
  “也好。”如玥心想,沛双虽然莽撞了些,却不乏气势。比如方才顶撞小旦子的那些话,就说的极为有力。这一点就连袭儿与芩儿也是比不上的。
  就如今宫的形式而言,如玥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眼下正是要与莹嫔分庭抗礼的好时候。该有的气势,自然是一点也不能输了。
  再者说,今儿前去,不是为别的。就是要让莹嫔知所避忌,既然镇宁那边说不通,也唯有从莹嫔下手了。
  如玥心想着,眼神不自觉晃到了小旦子身上,心有又是一喜。
  当真是不知晓皇贵妃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匕首成了凶器,就不会怀疑身边最亲近的奴才么?明摆着茉儿已经出卖了她一回,这下子轮到小旦子了,皇贵妃却依然不放在心上。
  小旦子喜滋滋的迎上来,只轻瞟了一眼,便觉得如玥的目光好似一股烈火。灼的他浑身疼痛难忍。
  “奴才已经备好了肩舆,还请小主辛苦这一趟。”小旦子知晓如玥的脾气,是那种不发威也就不好惹的主儿,更别说是自己不谨慎惹得她不顺心了。遂不敢有丝毫懈怠,语调是极为恭顺的。
  如玥上了肩舆,冷然一笑:“有劳旦公公怎么使得,想着方入宫来那会儿。一日之间往返永寿宫与承乾宫几趟,不是也走回来了么?只是公公您,跟在皇贵妃身边不知晓罢了。不过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知者不怪罪么!”
  这话尖得带刺儿,小旦子赶紧赔笑:“要不怎么说小主您身子骨好呢,不似莹嫔娘娘总不那么舒畅。恐怕换做是后宫里其余的小主,也必然是不及贵人您这份耐力的。”
  沛双噗嗤一笑,几乎是喷了小旦子一脸的口水:“莹嫔娘娘不舒畅的八成是在心里,身上只怕还是次要的。只是我说旦公公啊,人家心里舒不舒服,您能得透么?”
  “瓜尔佳常在的身子,都好利索了么?”如玥没有喝止陪爽住口,只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像是在打岔,更像是故意趁其不备,想问出什么究竟来。
  小旦子的表情因着这句话有些僵持,但很快还是展露笑容,意图遮掩过去:“常在小主时时闭门休养,奴才也不曾瞧见。只是御医来过,与皇贵妃娘娘说起,应该是无大碍了。”
  虽然嘴上这样答着,可小旦子心里还是没谱,怎么如贵人就忽然问起了茉蕊?还是她觉察了什么不对!
  “那就好,否则当真是有人要心疼了。”如玥的目光越来越犀利,方才还是灼热的烈火,这会儿却成了尖利的硬冰,说变就变的迅捷,让小旦子有些措手不及。
  索性不说话好了,小旦子试着额边的汗珠子,头垂的很低。
  沛双轻哼了一声,感叹道:“都说旦公公可是咱们后宫里最伶牙俐齿的公公了,怎么跟在我家贵人身侧就成了闷嘴儿葫芦了?不知道还当是如贵人给了你脸色,我们永寿宫给了你脸色呢!”
  “不敢,不敢。哎呦我的好沛双姑姑,您就甭挖苦我了。”小旦子一着急,汗水更是涔涔流下,紧着擦也来不及。“奴才是怕天热,聒噪在贵人耳边讨嫌,怎还成了不是了。”
  “公公说笑了。”如玥摇着手的双面绣蝶戏牡丹的团扇,惹趣儿似的开口:“谁不知道公公是皇贵妃最重的人,最明白皇贵妃娘娘的心意。就冲着,多少人想巴结你都来不及,沛双又岂敢挖苦你呢!”
  小旦子正欲分辩,如玥却没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径自继续道:“何况若非公公有本事,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戏份儿呢。”含了半句话未撕破脸皮,如玥也不想太露心思。
  沛双却听得明白了,遂附和了一句:“小姐说的不错,旦公公的戏份儿的确是好。可奴婢却敢打包票,旦公公的眼光更胜一筹。不然哪一只匕首珍贵,哪一块宝石值钱,怎么旦公公都能做到心有数呢?”
  小旦子只觉得魂魄都要飞出来了,他用了多少心思,才勉强让皇贵妃信了那匕首的事与自己全无干系。这会子如贵人不过三言两句,竟揭开了他的底子。
  方才试探性的问起茉儿,这会儿又存心挑明匕首之事,分明是存心恐吓,可见如贵人知晓的,远远要比自己猜测的多出许多来。
  “小主,您……”小旦子吃力的挤出这几个字来,可往下该说些什么,他当真是不知道了。“别怪我直爽,心里憋不住话。”如玥对上了他贼溜溜的眸子,淡然一笑。
  “我也明白,宫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公公要怎么筹谋,都凭你自己喜欢。可若是手伸的太长了,搅和了别人的日子可就不太好了。公公说是么?”如玥的声音抑扬顿挫,字字饱满,却如同铅块一样,一颗一颗砸在先胆子的心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旦子连连服软,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如玥这才满意而笑:“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以后需要公公帮衬的地方还多着呢。瓜尔佳常在也是一样,少了公公的帮衬,自然也不敢与皇贵妃对抗。既然是一样的人,更要守望相助才好。公公明白的。”
  “是是是,奴才明白,明白,请贵人小主放心就是。”小旦子只觉得守着皇贵妃说话都没这么累,却偏是这个如贵人,好像一眼就能得深入骨髓一般。让人无所遁形,所有内心里不安分的东西,都要暴露在她眼前。
  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小旦子终于将如贵人送进了承乾宫。着如贵人的身影踏进去,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冷汗这也才算止住。
  “如贵人吉祥。”翠点与小卓子一并迎了出来,如玥淡漠的往里走,丝毫没有半点回应。沛双愤恨的瞪了翠点一眼,只这一眼,翠点就唬得不敢吭气了。
  “小主,御医都在内寝候着呢,只等您去……”小卓子小声的说着,却也不敢上如玥一眼。
  这一次再来承乾宫,人事依旧,可气场却明显的不同了。翠点的谨小慎微,小卓子的畏惧惊惶,落在如玥眼,都是自己今时今日身份所致的威严。
  原来生活在后宫之当真是这样啊,没有恩宠的时候,连奴才都要骑在主子头上。当真令人生不如死。
  “给如贵人请安,贵人吉祥。”御医见如玥到来,齐齐请安。如玥倒是笑了,不过是出疹子罢了,莹嫔的内寝竟然足足站着三位御医。
  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心里顿时有些憋闷,根本是皇上太上心了。
  “沛双,菜色用了那些材料,你最熟悉不过。这就带着御医以及品尝膳食的公公去耳房细细分辨就是。”言罢如玥才向卧榻上坐着肿痒难耐的莹嫔请安:“莹嫔娘娘万安。”
  “万安,要本宫怎么万安,你究竟放了什么,是要害死我么?”莹嫔自然不能心平气和,可比起往常的跋扈,这样的口吻算是缓和了许多了。
  如玥心存感激,难过道:“多谢娘娘不怪罪,臣妾疏失了。”随即对沛双道:“还不去?这里有我照顾就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内寝的侍婢都愣在了这里,目光齐齐朝莹嫔望去。
  “如贵人这是什么意思,当我这里是你的永寿宫么?”沁莹身上痒的不行,加之如玥有这样大胆屏退她宫里的人,气的有些胸闷。
  如玥瞧着她脸色煞白,只觉得好笑:“娘娘这样难受,还不让她们下去,难道人多围在这里就好么?况且,臣妾有话,要单独与娘娘细说……是关于……关于……这疹子长的是不是时候,太多人听见可能对娘娘您不好呢!”
  “你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时候!”沁莹一头雾水,只恨如玥放肆大胆。
  可如玥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沛双早已退了下去。只剩下一屋子僵持的宫人,如玥只缓缓开口,简短吐出两个字来:“热河。”
  莹嫔扑腾坐直了身子,愤恨道:“都给本宫退下,没有传召,谁也不得入内。”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莹嫔娘娘身上不痛快,何必生这样大的气呢!”如玥的眼眸闪烁着同情的光芒。可在莹嫔来完全是对弱者的那种讥讽的同情,心里岂会不很呢?莹嫔要紧了压根,催促道:“有话快说!本宫没时间于你耽搁。”

第一百一十六章:敲山震虎(二)
  如玥嗅了嗅内寝的香气,虽已入秋了,可天气燥热并不适合焚香。很明显莹嫔燃的是令人心平气顺的檀香,可见困扰着她的烦恼事儿一点也不算少。
  若在平时倒也罢了,偏是此刻如玥心存恼意,再怎么嗅着这袅袅的檀香都觉得沉不住气。眼前的莹嫔宜喜宜嗔,怎么都是绝色的美人儿,可怎么也都似一根芒刺,扎在如玥十指连心的掌上,难受的感觉可想而知。
  轻轻阖上双眼,凝神静气,如玥尽量让自己上去不那么急躁。“娘娘既然想安心,必然是有不安之事了。其实,若要自己安心,别生出那么多事端来不就好了,何必费这功夫!且说闻着檀香就能澄净心灵么,莹嫔娘娘不会当真以为放下屠刀真能立地成佛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莹嫔死死攥着水衣的下摆,强忍难受。以至于原本柔滑的衣料,尽是细皱,上去就好似莹嫔千回百转的心思一样,拐来拐去也理不清头绪。
  “龙眼。”如玥露出一个无比欢快的微笑,目光里的奚落之意险些将莹嫔淹没。岂知莹嫔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如玥是故意为之了。“如贵人身边的袭儿姑姑,可真是帮了你大忙啊!就连我不爱吃龙眼这一类的小事儿,她竟也记挂在心里。说到底你我都曾经是跟过先皇后的人,何以非要处处与我为敌你才痛快呢?”
  莹嫔自然不知道内里究竟,其实此事却是芸常在向如玥透露的。
  但她的话总归也没有说错啊,若非如玥身边有袭儿提点,又怎么会知道她与镇宁的陈年旧事了。
  这样算来,莹嫔还是输在防不胜防。
  “不是我要于你为敌,娘娘这话未免也太抬举臣妾了。”笑里凝结着三份险意,如玥淡然问道:“当日要我在承乾宫研习推拿之术时,娘娘您可想过有朝一日会受尽我的奚落?”
  “那就是存心报复喽?”沁莹无谓一笑:“这宫里谁又没吃过谁的亏,区区小事而已,如贵人未免也得太重了些吧!”
  “是,我的确没有莹嫔娘娘的胸怀。且我钮钴禄如玥还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娘娘现在这么说,莫不是怕了?”如玥并不因为她的揶揄而气恼,反而心舒畅了不少。
  莹嫔越是无谓,就越是放不开。就如同她能让镇宁护送她出宫一样,表面上是舍得他犯险的,可内里实在又惶恐旁人知晓此事。
  如玥大胆的迈进一步,停在莹嫔的卧榻边,稍微一用力一把扯开了莹嫔胸前的水衣。
  “你发什么疯?”莹嫔一把推开如玥的手,尽管是马上就遮挡好了身子,如玥还是得一清二楚,那如雪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竟权势又红又小的圆点,直得人头皮发麻。
  “娘娘既然知晓那些膳食是从我永寿宫出来的,又知晓袭儿姑姑可能知道你对龙眼过敏的事,何以还要吃?”如玥倒是奇怪了。”难不成娘娘你是为了试探如玥不成?我究竟是好心,还是摆明了非要针对你?”
  沁莹愤恨的瞪着如玥,当真是不明白了,自己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何以她还要这样咄咄逼人。更何况她不是先皇后昔日扶植的人么,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揪着自己不放呢!
  好歹她自己也跟在先皇后身侧这么些年了,先皇后想护着谁难道她会不出来?
  忽然心底缓缓升起一股悲凉,那是旁人不穿的情愫。若非喜塔腊氏的逼迫,自己又怎么会入府陪伴当时的嘉亲王呢!
  一切都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命运的唆使也好,时间的洗礼也罢,总归自己是当朝皇帝的莹嫔,再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侯佳沁莹了……
  “不过是我没有小心提防罢了,这点小事儿也值得如贵人你如此得意?”莹嫔凛起远山黛的眉峰,上去人也冷冰冰的。
  如玥垂首暗笑,仰起头时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莹嫔娘娘在王府服侍皇上多年,一入宫就被册封为嫔位。也曾为皇上诞育过公主,又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风华绝代。何以还会因为不谨慎而误副车。”
  莹嫔正想着辩驳什么,如玥却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莹嫔,接着道:“连娘娘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可见后宫里从来没有简单之事,也从来没有旁人不知晓的事儿。当真以为纸能包住火么?不过是有些人蠢钝不堪掩耳盗铃罢了。”
  “钮钴禄如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去理你,已经是万幸了。你竟然还敢在膳食里搁进桂圆害我起疹子不说,还在我承乾宫里指手画脚,真当我治不了你么?”莹嫔狠狠打掉如玥压在她肩上的手。“可别忘了,正如你所言,你到底是贵人的身份,我可是嫔位。这样以下犯上就是僭越,别怪我禀明皇上治罪于你。”
  “哦?”如玥笑着掩住了口鼻:“那敢问莹嫔娘娘,伙同皇贵妃身旁的瓜尔佳常在盗取匕首,栽赃陷害皇贵妃娘娘行凶算不算僭越呢?”
  “你说什么?”莹嫔惊的整个人跳了起来:“你怎么会知晓?”
  如玥还未接着说下去,莹嫔却沉不住气追问道:“可是茉儿那贱婢走漏了风声?哼,我就知道,卖主求荣的东西什么时候也是靠不住的。”
  “哼!”如玥的凌厉因为莹嫔的这一句话,猛然乍现。“背主求荣的东西的确靠不住,娘娘说的真好。”
  “你想干嘛?”莹嫔从未见过谁,用这种气势向自己压过来。“钮钴禄如玥,你疯了么?”
  如玥伸手,一把钳住莹嫔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目光与自己对视:“我不管你当初为何入府,也不管你是不是还顾念昔日与皇后娘娘的情分,与镇宁的情分,总归我答应了皇后娘娘要护着她的二阿哥,护着她的幼弟镇宁,倘若这两个人因为你而受到分毫的损伤,别怪我不讲情面。”
  沁莹总算听明白了,却没有生气。只觉得两颊疼痛的似要断裂开一样,生生掰开了如玥的手。“你喜欢上他了吧!”
  “什么?”如玥才敛住夺人的气势,被莹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懵住了心。
  “镇宁好歹也是御前侍卫,又是喜塔腊氏族的美男子。自然器宇轩昂,英伟不凡,难得你会动心思。只不过,照这么来,纸包不住的那团火,在你心里却不在我宫里。自己都没有收起狐狸尾巴,还跑到我这里叫嚣。还真当谁都是蠢材不出你那点儿小心思么?”
  如玥被她问住了,心里也犯起了迷糊。
  那一日储秀宫里,自己气的拂袖而去,只因为镇宁一句护着莹嫔的话。在此之前,顺贞门与玉漱姐姐针锋相对也好,在景仁宫遭蜈蚣袭芩儿从软轿上跌落,但凡是她需要的时候,镇宁总是最及时的出现、关怀、帮衬,难道自己真的因为感激而对他倾心了么?
  这些事如同剪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如玥的脑海。然而她总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这点心虚又岂能轻易的暴露在人前。
  如玥忽然明澈的微笑,这样美又是这样的轻柔。
  得莹嫔微微发愣,不满道:“你笑什么?”
  “你当我是你么?你和镇宁的前尘往事我不想知道。只是,谁帮衬你出宫,谁把你从如同冷宫的承乾宫里救出来送去热河重获圣宠的,你比我更清楚。”如玥的声音平稳缓慢,给了莹嫔充分的时间听个明白。
  “你……”莹嫔当真是恨恼的不行:“你是故意来拆台的吧?今日一再的揭穿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敲山震虎。”如玥目光坦然,言谈举止犹如高高在上的嫦娥,让人眼前一亮,却有触摸不得。
  “什么?”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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