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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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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玥倒是平静,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那一日我来钟粹宫探望恩贵人,正巧经过常在的寝室。钟粹宫的房舍都差不多是一个格局,厅堂连着厢房,一目了然。”
  “如贵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茉蕊可听不明白。”茉蕊警惕的着如玥,心里的慌乱愈加强烈。
  如玥冷冷一笑,对皇上道:“吊钟花,紫色的吊钟花,臣妾得一清二楚,就是摆在常在房里。当日春贵人宫里有人毒,臣妾就向皇贵妃娘娘禀明过。还请皇上允许人细细找找,那花可是有毒的。若是伤了常在可怎么好。”
  皇贵妃本不愿帮衬如玥说话,可事关自己的利益,由不得她不帮:“不错,皇上。当日,臣妾听如贵人说起。此番再找找也总是没错的。”
  “胡说。”茉蕊冲着如玥急了:“如贵人何以要这般诋毁臣妾,臣妾的宫里几时有过这样的花?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也得等人瞧过了才分晓。”皇帝的声音冰冷的犹如窗外的冰雪。茉蕊欲哭无泪,她见过皇上睿智的样子,温和的样子,甚至欢喜的样子,却还是首次见到皇上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
  她是他的妃嫔啊,什么都给了他,却从不被信任。这个时候,心底忽然就悲凉了起来,与其是这样,当初他又何必对自己柔情似水,赐什么珍珠簪子呢。
  这不是推了她去死么?
  “常永贵,去,派人仔细瞧瞧。”皇帝的声音依旧冰凉的硬邦邦,仿佛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砸在了茉蕊心上,疼得她险些窒息。
  “不必了。”诚妃带着凌儿走进来,身后跟着怀抱一盆吊钟花的沛双。“皇上您瞧,这不是如山的铁证么!”
  诚妃示意沛双将花呈献与皇上、皇贵妃眼前,才道:“臣妾进来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其余宫嫔那里臣妾也瞧过了,各色的花都摆在显眼的位置。唯有咱们这位常在不寻常,这么好的花竟藏在了小厨房的后头。”
  “诚妃娘娘,臣妾从未得罪过您啊,何以您要这样冤枉臣妾。”茉蕊见沛双捧着花进来,已经心如死灰了。可眼下,若是再不分辩几句,岂非要任人宰割了?“皇上,臣妾从未见过此花,更没有下毒害过春贵人,皇上明鉴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如玥听着茉蕊的话,不禁舒展柔唇凛然一笑:“皇上从未说过你毒害春贵人,你又何必这样不打自招?”“这……”茉蕊急的有些六神无主,一边是如贵人气定神闲的则为,另一边却是自己焦头烂额的辩驳,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无从辩白了。好似扣在她头上的,是一顶千斤重的铁帽子,而那帽子上分明写着“有罪”两个字。
  皇帝苦苦一笑,心里难受的不行,语调满满是肃杀之意:“连永和宫下毒之事,也当真是你所为。皇贵妃说起,朕还不信呢。现在就连诚妃也从你宫找出了证据,你还不肯认罪么?如若真不是你,何以你要这般慌乱?最贼心虚!”
  正逢小旦子也带了人进来,那女子一见皇上便扑上前跪着求饶:“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您就饶了臣妾吧。是瓜尔佳常在的珍珠簪子散了,臣妾才故意扑倒在春贵人身上。这一切都是常在吩咐我做的,她说若我完成她的心愿,就必然举荐臣妾服侍皇上……皇上明鉴,臣妾只是一时的耳根子软啊,皇上……”
  “住口!”皇贵妃愤恨不已:“陈佳氏,你好大的胆子,凭你一个区区的官女子也敢在皇上面前自称臣妾么?还妄图得到皇上的恩宠,你也配。”
  茉蕊简直懵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陈佳官女子,怎么一口咬定是自己逼迫了她呢?茉蕊心急着要解释,可还未张开嘴,沛双手里的珠子一弹正击了茉蕊的膝后。茉蕊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控制,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如玥顺势喝道:“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竟敢危害皇上的龙裔、毒害皇上的妃嫔,还意图嫁祸旁人,真是死不足惜。皇上,为了春贵人也好,为了未曾出世的皇子也好,您一定不能姑息纵容了她。”
  这番话,如玥说得痛哭流涕,句句说在了皇上的痛处。睿澄冷冷的着眼前的如玥,只觉得她真的变了,内心也跟着强大了好多,再不是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了。
  也或许从来都不是吧!
  皇上将帕子递给如玥,才冷声对茉蕊道:“苏完尼瓜尔佳氏,心肠歹毒,危害皇嗣,意图毒害宫嫔,其心可诛。朕念在你,曾多年陪伴在皇贵妃身侧服侍,恩准你不死。由今日起,发配冷宫安置,终身不得外出。”
  缓了口气,皇上沉痛道:“既然你带不好这些簪子,往后也就不用带了。冷宫里没有人能瞧见你,反倒利落。”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定,茉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属于她瓜尔佳常在的恩宠,忽然就这样消散了。
  如玥冷漠的睨了她一眼,唇边漾起一个极其细微且舒心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下场(一)
  “小主,您真要去么?”袭儿有些担心,拉着如玥的手不愿意松开。“那里关押的都是罪妇,是太上皇与皇帝厌弃了的女子啊。何况这个时候,天色已晚了,要不待明日再去不迟!”
  “我心没有暗鬼,更不会有什么忌讳。既然如此,冷宫不也就是一座寻常的宫殿么?有什么可担心的。”如玥自信而笑,淡然道:“况且我也不是非要去冷宫什么样子,只是想送送瓜尔佳常在,劝她好好保住自己的命。”
  沛双心疑惑,问如玥道:“小姐何以还这般客气的唤她瓜尔佳常在?只怕她此生也未必能走出那座冷宫了。命再久不是遭罪么?”
  如玥轻轻拍了拍沛双的手背,口吻略微有些坚定:“那倒也未必。”
  “未必?”沛双的眼睛瞪大,不由得压低了几分嗓音:“小姐,您是说她可能会走出来?”不待如玥回答,沛双的头就摇晃成了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啊,这也太冒险了,小姐。咱们明知道她是冤枉的,还将罪责都推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此生这样过去了,也就罢了。
  可如果她还能走出来,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咱们的。后宫之事本就盘根错节,那可当真是为自己找罪受了,小姐您要三思啊。”
  袭儿和芩儿着沛双直笑,谁都没有开口问如玥什么,唯有沛双这样沉不住气的慌乱。可慌乱又有什么关系,一字一句,可都是她为尽主子的忠心啊!
  见大家都笑着她,沛双好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赧红着脸垂下了头:“是奴婢又急躁了吧?小姐您这样说一定就是有了主意。来沛双的老毛病还真是不那么容易改掉!”
  如玥扑哧笑出了声:“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勉强你改了。因为沉稳性子的女子可以有千万个,可这般为我着想为我着急的沛双,却只有你一个。我不舍得你改!”如玥淡然一笑,托起沛双的手:“你不明白,我只管说明白也就是了。”
  沛双激动不已,鼻子一酸眼底便湿润了:“小姐……”
  芩儿也很是动容:“咱们这里,有的尽是后宫缺少的温存与真挚的情谊,当真让人感动。”如玥颔首,想了想道:“我答应小旦子保住茉蕊的性命,他才会出手帮我隐瞒吊钟花的事。事实上,不单是这件事,有小旦子暗埋伏,咱们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轻易信了他去,可咱们手上有茉蕊,很多事儿都好办些。说到底,我暂时的扳倒茉蕊,也是希望她能在冷宫之内保全性命,毕竟皇贵妃的底细,再无人比茉蕊清楚了。”
  “小姐,我明白了,你是想留着这茉蕊日后好好与皇贵妃清算旧账。”沛双眼底闪过璀璨的光芒,好似翻手为云间,如玥就能压倒皇贵妃一样。“那就千万别让她死,皇贵妃说不定会杀人灭口,即便去了冷宫也不见得就真的安宁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闭口,小姐,咱们这就去。”
  袭儿也柔和的笑道:“小主真是深谋远虑,连奴婢也未曾透。事不宜迟,咱们也唯有去什么情况再想办法暗相助了她。”
  如玥与沛双、袭儿三人披上黑布斗篷,裹进黑色的夜。芩儿留在永寿宫着,以便应酬什么突发事件。幸而沛双一身武艺,三个人去冷宫也能让人安心些。
  何况如玥带了重重的两袋子金元宝,足够让冷宫那荒芜之地的侍卫,誓死为她效忠了。
  三人很顺利的走进了冷宫,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冷。
  一走进来,一股骇人的凉气便扑面而来。纵然沛双这种身子硬朗的习武之人,也好似耐不住这道寒凉一样,瑟瑟问道:“小姐,您觉得冷么?”
  如玥摇了摇头,映着银色的月光面容依然明媚:“还不是一样在紫禁城,还不是一样的四面红墙,归根究底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里偏僻了些,也潮湿了些。”
  收了银子的侍卫头领欢天喜地的将如玥三人,领进了茉蕊所在的厢房门前,叮咛道:“小主可小心着点,一般刚关进来的女子都形同疯妇一般,当心她伤着您就不好了。”
  如玥微微颔首,示意袭儿跟他把话说清楚。希望得到侍卫的关照,让茉蕊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一点。从来银子能办到的事儿,在皇宫里便算是最轻易的事儿了。
  沛双推开门,陪着如玥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冷宫的厢房里,漆黑一团,连一跟蜡烛也燃不起。索性沛双是有准备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蜡,用火折子点燃,找了烂木桌一角搁稳。
  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如玥到平静的坐在木床上的茉蕊。披散的长发还算整齐,粗布的衣裳竟连宫婢身上的也不如。茉蕊的眉宇间,淡淡的哀痛混在湿冷的潮气沉甸甸的,旁人只要上一眼,就觉得如大石一般压在心口。
  唯有如玥总算能够和靖以待,好似没有什么受不住的。
  “如贵人是来落井下石的么?”茉蕊冷漠的声音,尤为诡异,轻飘飘的没有力气。好似才飘进如玥与沛双的耳朵,就立即消散不见了。
  “落井下石,你也配我家小姐这般操劳费力么?”沛双的声音不大,却极为轻蔑:“还是常在觉得自己还不够惨,用得着旁人继续耗费力气,继续摧残于你?”
  茉蕊冷哼了一声,并不以为意:“你们就是想着我死,死有何难。我一头碰死在这红漆柱上,便是一了百了。纵然是死,也不会由着你们再羞辱去!”
  “不错,死有何难,解开你的衣带,把自己挂上去也就是了。”如玥鄙视道:“但凡是斗败了,被关进这里的女子,无不作此想。可你想过活下去么?想过走出去么?你是不敢想,还是根本不敢做!”
  “钮钴禄如玥,你未免太好笑了吧?是你一手一脚把我送进这里,难道你会好心的一手一脚把我从这坟墓里拉出去么?”茉蕊还是泪流满面。“我争宠,我飞上枝头,我不是为了和你作对啊。我只想要自己这一生不要这么卑贱的过下去,可你,你根本是要我死。”
  “究竟是谁,指使你将那有毒的花搬进我宫里?”如玥冷声质问:“你要争宠向上爬,我可以不管,可你栽赃嫁祸,对我存了歹毒之心,就别怪我容不得你。”
  不等茉蕊开口,如玥走近木桌,便拔下自己头上一柄银簪子,揭开茶壶的盖子搅了搅。再拿出银簪子时,长长的簪柄上,已经青黑一片,且不住的向末端蔓延。
  “咣啷”一声,如玥将银簪子丢在了茉蕊脚边:“瞧见了吧,不用我落井下石,要你死的人也太多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说出实情,你恨我。可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来,只因为我要做我该做的事儿。”
  茉蕊见脚边的银簪子,光亮只有一端,另外一端早已混合在夜色之,乌黑的不见。“你知道,我是不会领你的情。现在要我的命,还来得及。”
  沛双气鼓鼓道:“你当真以为我们多舍不得你死,可偏是你有一位好公公惦记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小旦子?”茉蕊情不自禁的唤道:“我和他都是苦命之人,难为他还肯在这个时候帮衬我,凭白叫你们利用了去。”最后这一句,茉蕊说的咬牙切齿。
  “你知道有人为你就好。若不想死,自己谨慎着些。能不能走出这冷宫,在我们的帮扶,更在你自己的心。当然,还有皇上的圣念。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五载,皇上不生你的气了,你就能活着走出来。”如玥淡漠的睨了她一眼,惋惜道:“可惜了这样好的长发,不能用簪子,就用小木枝随意的绾上就好。别关的久了,也如同那些疯婆子无异。”
  沛双听如玥这么说了,就将来时带的一袋儿金子丢在地上,连同一个布包一并丢下。“常在若想活,只管好好用这些钱银,若不想,吞下去噎死也就是了。省的我们不时还要送些进来,费时费力。”
  如玥背过身去,不再茉蕊一眼,却柔和的叮咛道:“人心难测,冷宫里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就在如玥要走出寝室的房门时,茉蕊忽然站了起来,几乎是用风一样的速度扑倒在如玥脚边:“如贵人,我求你了,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是楠儿,是楠儿让我把吊钟花放进您的寝宫里,是楠儿,她说春贵人要查出推她的罪魁祸首。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还有,我之所以从奴婢成为皇上的妃嫔,贪慕虚荣只是一方面。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我……我不想亲手把毒虫,塞进公主的尸体,不想每日着皇贵妃毒害宫嫔,如贵人,即便我年满二十五,皇贵妃也是不会恩准我出宫的。我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她会杀我灭口的。
  您既然肯来我,就是存了想要保住我的心,只要能走出这冷宫,我一定听你的话,我求你……别让我死在这里,我求你……”
  如玥示意沛双扶起茉蕊,只道:“死与不死,你自己的心了。能保住你自己,我或许会救你出去也未知可否。可是茉蕊你要记着,我不是皇贵妃,她能容你背叛到这个时候,我却不会。”
  对上如玥凌厉的目光,茉蕊的心几乎要停跳了一般。惶恐失措道:“如贵人安心就是,茉蕊必然不敢生出异心。”
  沛双愤懑的哼了一声,这才扶着如玥旋身走出了冷宫。

第一百二十八章:下场(二)
  次日一早,竟然是出奇好的大晴天。连绵几日的阴霾落雪后,这样的晴天总显得格外难能可贵。
  如玥着了一件紫红色的大氅,以狐狸油光水滑的皮毛做了风毛,倒不见得有多么贵重。却是皇上的一番心思。只是痒痒的刺在脸上有些痒,像极了皇上温存的呵气。如玥微微有些些眷恋,道:“幸亏是去尽了味儿的,否则当真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呢!”
  芩儿笑道:“小主放心就是,这样的活儿内务府可上心着呢。定是不会出一点错,让小主不舒服的。”
  “可不是么!”沛双也是高兴:“听说这狐狸还是咱们十七爷猎回来的,因着皮毛光亮皇上特意给小主送了来。内务府的鄂顺公公还能不好生吩咐了人来做,必然要让小主您满意才是。”
  如玥微微一笑,脸上也沾染了喜气:“我这才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多话等着我呢!”沛双与芩儿对视一眼,不住的笑着。
  袭儿举止优雅的走进内寝,轻声道:“小主,软轿备下了,随时可以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了。”
  “好。”如玥张开双臂,由着芩儿与沛双一前一后的整理身上的衣饰。心里满满都是甜甜蜜蜜的欢喜。只是欢喜倒也罢了,这样好的天气去请安,如玥倒不是没有目的的。
  几乎是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如玥的笑容依旧清新甜美,可心里却满满是恨意,如同烟花一般骤然绽开。春贵人知晓也好,不知情也罢,总归楠儿都铁定是跟随了皇贵妃的。永和宫太平与否本就不关如玥的事儿,可永寿宫必须得太平。
  但凡是要与自己为敌的人,都决不能姑息纵容。迈进景仁宫,如玥的这个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皇贵妃正绣着一件葫芦纹的褂子,针脚细密,动作轻柔。一便知道是为三阿哥精心缝制的冬衣。
  如玥轻轻咳了一声,才道:“皇贵妃娘娘万福。”
  睿澄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迟缓,依旧是一针一线都落在该落的位置,没有半点错处。
  “慈母手线,皇贵妃娘娘当真是慈惠。这样好的日头,一早起便做起这样伤神的针黹活,当真是偏疼三阿哥的。”如玥也不管皇贵妃有没有开口,径自择了一处落座,淡然以对。
  “如贵人才是真真儿的好兴致,偏是这个时候来本宫。比旁人晚了许多呢!”因着今日天气好,许久未请安的宫嫔们都来得较早,唯独如贵人这会儿才来。她不说睿澄心里也明白,必然是与昨日茉蕊打入冷宫的事儿有关。
  “不这个时候来,怎么能清清静静的与娘娘说上几句心里话呢!”如玥示意沛双与袭儿先退下:“皇贵妃娘娘这里侍奉的人够了,你们就在耳房候着吧!”
  睿澄微微抬头,冷冷瞥了如玥一眼:“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何故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放心了?”
  “倒不是如玥不放心自己身边的人,只是怕娘娘您妒忌。”如玥含着笑意,轻启朱唇,却是对着皇贵妃阴冷而笑。
  “妒忌?”睿澄兀自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妒忌?皇上的恩宠,还是青春年华?”索性搁下手里的活,睿澄平静的仰起头,稍微俯视下首的如玥。“若是恩宠,本宫如今比不得,可不代表往后不及你。何况在你之前,我总归是荣宠过来的。若是青春,你又能长久几时?早晚还不是羡慕旁人的份儿呢!与我今时今日又有何不同?”
  “娘娘实在是多心了。如玥所说的,哪里会是恩宠与青春。”如玥娇滴滴的笑着,侧首望着已经走出殿上的婢女。“而是一份忠心耿耿。”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竟气的皇贵妃险些从凤椅上跳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玥不甘示弱,诚然道:“自然是说皇贵妃没有忠仆了。”
  “哼!”睿澄瞪着如玥,恨不得将她揉碎,又或者一针一针扎得疼死她才好。“茉蕊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么?生不如死的蹄子,再不忠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自取灭亡。碍得着本宫什么事儿,也值得如贵人你这般小人得志。”
  “娘娘。”如玥掩住口鼻笑道:“臣妾哪里是说茉蕊呢!娘娘次次人总归都是不准的。”说这话的时候,如玥眼尾的余光稍微扫过了小旦子的面庞。
  小旦子慌张的垂下头去,生怕如贵人将自己与茉蕊的事儿说出半个字来。好在这样为妙的恐慌不曾被皇贵妃瞧出来,小旦子紧忙缩了缩自己的身子,腰也更弯了些。
  “哦?”睿澄的双眸不出情绪,内心却是格外的不平静。身边出了一个茉蕊已经够让人心恨难平了,若是再有第二个,可当真是够劲儿了。
  只是如玥的话能信么?睿澄心下狐疑,这个如贵人诡计多端,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再说才好。
  “如玥早知道皇贵妃不会轻易信了这话。只是明摆着的事儿,娘娘岂会不明白。那些紫色的吊钟花,怎么就自己个儿长着腿走进了如玥宫里,皇贵妃清楚,臣妾亦是清楚的。”说到此处,如玥猜测皇贵妃最先怀疑的人必然是茉蕊。
  可总归她要引出的人是楠儿,遂接着道:“是谁撺掇春贵人下毒毒害宫嫔,再将嫌疑推到臣妾身上的,皇贵妃娘娘怎么会不知晓呢!这一颗暗棋用的真好,只怕春贵人到现在也未必知晓自己和龙裔都尽数被人利用了去。
  啧啧,这也难怪她会蠢笨至此。平安的怀了龙裔几个月,就当着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岂料自己身边的人早已经给人收买了去。即便是龙胎能挨到八月之后,都未必见得能诞育下来,娘娘您说是不是。”
  “如贵人的脑子可真够灵活的。可偏就是本宫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皇贵妃翘着唇角,似乎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但如玥清楚,她越是不生气不动怒的撇干净,就月是脱不了干系。来茉蕊说的不是假话,这个楠儿还真是联系着景仁宫、永和宫的一枚暗棋啊!
  “能用钱收买的人,来来回回也只会为钱做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主子呢!”如玥的笑意变了几变,由阴冷到讥讽最后才转为得意。“时候也不早了,臣妾本就迟来,实在不敢再耽搁娘娘了。如玥告退。”
  睿澄含在口里的话还未说出来,如玥竟起身跪安了。犹如一口气没出来似的,睿澄只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小旦子!”
  听着皇贵妃这样一唤,小旦子险些连魂儿也吓丢了,连忙伏倒在地道:“主子,有何吩咐。”“把那个贱蹄子给本宫做掉,必然要干干净净。这样碍事儿的人,绝不能再留下了。”
  小旦子哆嗦不止:“主子您三思啊,皇上眼下最在意的就是如贵人了,这个时候动手,未免太过张扬。若是皇上有所觉察,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岌岌可危了。还是缓缓着吧,等皇上厌倦了,再动手不迟啊,主子……”
  “混账!”皇贵妃一脚踢在小旦子的肩头:“满嘴里净说些什么混话,本宫说的是楠儿那个贱蹄子。你……是要气死本宫么!”
  豆大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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