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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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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嫔好雷厉风行的手段啊!”皇后不禁嘲讽。
如玥充耳不闻,心头的恨意却如弦上代发的弓箭,早已忍无可忍。遂对皇帝福身道:“宫人的处置如玥总算能做主,唯独信妃,还请皇上圣断!”
第一百八十二章:赌气
如玥的话,犹如掷地有声的硬铁,乒乒乓乓的砸在信妃身上。除了麻木的落泪,信妃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的恩宠,早已从她早产下死胎而昏迷的那一日崩塌了。再醒过来,虽然位分还在,容颜也还在,可皇上的心早已经不在了。从在潜邸时无上荣耀的巅峰,跌入后宫深不见底的黑潭,根本不是她心所愿。怎么叫她克制得住自己不去嫉妒,怎么甘心于此?
钮钴禄如玥,如花似月,睿智冷艳,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她以信妃的身份,重新回到皇帝身边时,只凭皇上一个眼神,她便知晓如贵人才是皇上如今的心上人。也是从那时起,嫉妒的情绪开始左右她,犹如千万只小虫啃噬她的心房。
那是一种芒刺在背的痛恨,好似将自己的心剖开来搁在烈火上灼烤一样,恨到让自己痛不欲生。于是信妃觉得,唯有除去了这个如贵人、或许除去了如贵人,皇上便会回心转意。
不曾想得到皇后的庇护,得到表姐的帮衬,堂堂的信妃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了。她不是输给了如玥,而是输给皇上的一番真情。
“但凭皇上处置,臣妾毫无怨言。”信妃淡漠的睨了如玥一眼,赌气道。
皇帝没有做声,只是不住拨弄着拇指上一块碧绿通透的翠扳指。流光水滑的翠质,总令人爱不释手,过往的种种不期然的充盈脑海之。
华妃好似出了什么端倪,毕竟皇上念旧是后宫里无人不知的事儿。回想当初她入府的时候,与信妃缘悭一面,可关乎她与皇上的情意,却没少听旁人说起。总还是不放心的,华妃道:“皇上,如今信妃也肯认罪了,可见事情果真如此。
臣妾想,既然是事实,便不能轻纵了去。否则后宫人人效仿,将自己的嫉妒与怒意肆意加诸于旁人之身,岂非无一日安宁了。
何况嫉妒是妃嫔头等大忌,信妃又是堂堂妃主,连她尚且不能正身养性,何以辅助皇后娘娘协理六宫事宜呢!还请皇上定夺。”
诚妃连忙跪向皇帝座下,苦苦哀求:“皇上,玉琳她昏睡了这么多年,还能醒来无非也是仰仗皇上您的福泽庇护。可偏是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府之时,一时转变不过来也是有的。求皇上念及昔年的情分,宽宥了玉琳这一回吧!”
如玥哪里肯听进去这样的话,遂径自上前几步跪倒在诚妃身侧,甚至比诚妃更靠近皇上一些。幽婉道:“皇上,玉贵人到此时都没有醒转过来。石御医说是惊了心,身上的伤也诱发了炎症,一双腿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回想当日入宫,臣妾于顺贞门外与玉贵人口角,宫里人人都认为她必然会与如玥不和。
可是皇上您也到了,当臣妾遭人疑心的时候,玉贵人她想都不想就出来维护我。这样心思纯良与世无争的女子,怎么会贸然的冲撞一位掌六宫事物的妃主呢?皇上,关乎臣妾自身,臣妾可以不怨不追究,可是关乎玉淑姐姐,臣妾不得不为她讨个公道。”
为着玉贵人的事儿,如玥没少落泪。不是为了扳倒信妃才这样揪着不放,而是如玥当真心疼玉淑姐姐。这一份情谊在皇帝眼,正如同昔日皇后病重之时一模一样。
好似她一直都是这么善良纯真,一直重情重义没有变过。皇帝慨然,清了清喉咙,不疾不徐道:“刘佳氏信妃,暴戾嫉妒,心思阴毒,干犯妃嫔大忌。实在有亏妇德,不配为妃。着降为贵人,于翊坤宫内日日礼佛抄经,静思己过,非召不得外出。”
如玥险些跌倒,皇上对信妃的情分当真这么什么?毒毙之事只字不提也就罢了,就连滥用极刑也不提一字,甚至连‘信’的封号也没有褫夺。
不错,当初让紫萄下毒的对象的确是沛双,可如玥总以为换成是自己,皇上才会更为心痛。可不想,皇上终究还是宽恕了她,这样不痛不痒的降了位分就算是处罚么?
皇帝出如玥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失望与僵硬,遂接着道:“去信嫔协理六宫之权,改由华妃、如嫔辅助皇后处置六宫事宜。”
华妃见如玥依然僵持着不言语,紧忙上前福身谢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如玥好不容易咽下眼的热泪,随着华妃道:“臣妾谢皇上恩典。可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颔首,道:“说吧!”
“臣妾想请皇上恩准臣妾照料玉贵人,直至玉贵人康复,再行册封臣妾为如嫔的册封礼不迟。”如玥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难免生硬了几分。
华妃轻咳了一声,想要阻止如玥再继续说下去。可偏是如玥不依不饶道:“玉淑姐姐的身子没康复,臣妾实在无暇顾及后宫诸事。皇后娘娘宽惠仁慈,华妃娘娘正值不阿,必然能将后宫诸事处置的井井有条,想来也不需臣妾从旁扰乱。还请皇上念在臣妾一心悬在玉贵人身上,收回成命。”
“随你吧!”皇帝也怄了一口气,这是多少宫嫔盼不来的荣耀,她钮钴禄如玥竟然当众拒绝。“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臣妾等告退。”众人齐声跪安。诚妃紧着去扶了信贵人:“玉琳快别哭了,咱们先回宫去,晚些时候再说不迟。”
“再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信贵人心痛的麻木,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好似尽眼底的,都是旁人的笑话一般。
“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玥愤懑的压低了声音,凄然一笑:“信贵人能得皇上亲口允诺抄经,做的尽是积德积福的好事儿,当真是苦尽甘来福有攸归。”
“你说什么?”信贵人扬起一张精致的面孔,森冷的目光似乎要剜开如玥的心。“不过是一时的得意罢了,还当你能长久么!”
迈出养心殿宫门高高的门槛儿,如玥似笑非笑的揶揄道:“臣妾没有信贵人这般好的命数,年近四十也可保容颜不衰,嗓音如鹂。自然是羡慕不来,您这一份长久了!”
“皇上气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没说够么!”皇后的声音威严而清凛,十分不悦。“都住口吧,还当今日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成么?”
华妃柔媚一笑,挡在了皇后身前:“娘娘说的正是,臣妾心也明澈。偏是祈雨那一日,您与皇上都不在宫里,才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臣妾猜想,若不是皇后娘娘算准了日子,知晓何时能祈来后宫里一场腥风血雨。便是信贵人懂得皇后您的心思,知晓什么时候该掀起一阵狂风骤雨。可惜了,无论是哪一种都好,皇上要的偏就不是这些。”
“华妃惯来牙尖嘴利,封了妃子风头更盛从前了。”皇后的确是与信妃串通一气,可是那又如何,即便是如玥在精明没有证据能向皇上说明什么呢!这样想来,皇后的唇角上翘了几分,似乎满心得意。
“啊!”华妃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乖巧道:“臣妾还有一事忘了知会皇后娘娘。”
皇后也不好奇,更没有出声打理。华妃不以为意,只笑道:“那一日皇上得了消息,匆匆赶回宫来,甚至来不及知会皇后您一并回宫才总算及时。可您知晓,那消息是谁送出宫去的么?”
“谁又有什么关系,总归皇上赶得及回来便是好事儿。”皇后心里如同猫抓一样难受,嘴上却不肯低认半分。
“是了,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可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那就是另外一种说头了。”华妃转过身子,笑对如玥道:“妹妹之所以能得皇上及时相助,总算将玉贵人沛双救出翊坤宫,可得好好感谢咱们的三阿哥。若是没有三阿哥及时让奴才送了信儿去,恐怕祈雨回来什么都晚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会是绵恺……”皇后气的直哆嗦,险些站不稳。幸亏紫敏扶了一把,才勉强立好。“本宫的三阿哥年岁尚轻,华妃还是留点口德为好。”
“臣妾就知道皇后一定是不信的,是或不是,您自己个儿去问问就见分晓了。何必在这里与臣妾嚼舌,浪费您宝贵的时光呢!走吧,如嫔,本宫去你宫里,玉贵人。”
“如嫔?什么嫔?方才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婉拒了皇上的封赏呢!”诚妃满心的不悦,最终只化作一缕淡然的笑意,言罢便扶着凄凄婉婉的信贵人朝翊坤宫而去。
皇后震怒拂袖,道:“回宫。”
便只剩下如玥与华妃一并往永寿宫去。
“多谢华妃娘娘帮衬。”如玥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高兴,亦或者不高兴,总之语气不明不暗,只道出内心的哀戚与茫然。
华妃轻哼了一声,讥讽道:“都说如贵人你是最聪明不过的了,怎么今日当着皇上犯起了混。玉贵人好与不好尚且要天意,你自己呢!圣宠阴晴都不顾了么?”
“娘娘是在说笑么?臣妾岂敢不顾,不过是顾不到罢了。”如玥的心,缓慢的绞痛起来,好似冰雪初融,冷冻过后的疼痛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第一百八十三章:皇嗣隐秘(一)
这一年,又在隆冬数月的静岁安然渡过,随着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玉淑的身子也恢复的很快,能下地走动了。
“姐姐病也总是闲不住的,这才好一些,又忙着做女红,也不怕累着自己个儿。”如玥进来的时候,玉淑正和兰彤、芩儿、袭儿围坐在暖炕上,说说笑笑的做着针线活。一室的橘皮香略微清苦,却让人格外舒畅。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着。”玉淑朝着如玥招手,兰彤忙起身让出了位置:“小主,您坐这儿,挨着我家小主。炕上热乎。”
芩儿笑着道:“咱们这一屋子人里,就数兰彤嘴甜。说起话来跟抹了蜜似的,让人听着心里头就暖和。”
正逢沛双带着粗婢端了茶点上来,听了这句话便撅起了嘴:“姑姑是说,沛双说话不够讨人喜欢?还是说沛双才做的蜜枣糕不如兰彤姐姐嘴甜话美?”
一句醋意十足的玩笑话,逗得一屋子人合不拢嘴。袭儿搁下了手上的活儿,才道:“若论甜,自然是你的糟糕更胜一筹了。可若论温柔,你成日里舞蹈弄剑的,多少男儿都不及你英武,哪里比的上兰彤一般呢!”
“哎呀,姑姑,快别说了。那一日若不是有沛双姑娘在,我家小主恐怕早已……倒是我用,见了那毒蛇咝咝的吐着信子,便吓得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提起这件事儿,兰彤心里总是愧疚的紧。
“兰彤姐,我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沛双眯着眼笑意愈浓:“何况我不知道有多羡慕你这样柔情似水的性子呢!”
如玥笑着,心里却翻滚出许多的滋味。玉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出言宽慰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们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你们,我现在不是很好么!”
“姐姐不必安慰我,都是我不好。说是和姐姐彼此照应,可每每总都是姐姐帮我……”如玥的话还未说完,玉淑便以食指挡在了她的朱唇前。
“你口口声声唤我作‘姐姐’,咱们既然是姐妹,是不是非要算得这么清楚呢?这些年来我的,日子并不好过,皇上的恩宠薄寡,我的位分有低微,若不是你明里暗里的帮衬,我哪有这样平静富足的日子呢。宫里的生活虽然不开心,可总算安稳。”
说着话,玉淑握住了如玥的双手,动容道:“寄宿在永寿宫的这段日子,是我入宫后最幸福的时光了。虽然身上带着伤,可心里真的很踏实。这里没有阴谋,也没有计算,有的只是彼此真诚的光怀。如玥,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觉得很温暖。”
双手紧紧的相握,这种互相帮衬互相扶持的感觉,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吧?
“姐姐有我,我也只有姐姐。”如玥显然是真的伤了心。即便是皇上有心呵护着她,可终归不是唯一的情分。即便是为了她好,也不会将往日与旁人的情分都一笔抹去。
“若不是真的用心了,是不会痛的。你若是不在意皇上,何必在心里委屈自己?”玉淑握着如玥的手,绵柔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你回绝了皇上晋封的旨意,且还是当着好些人的面,可到头来,皇上非但没有降罪于你。反而叫内务府的奴才们按照嫔位的位分,给你最好的吃穿用度。若是皇上不疼惜你,又岂会这般纵你。”
众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俨然一副认同的样子。
如玥沉默不语,良久才灰心一笑:“姐姐说的是,只是,我总觉得疲倦了。”厌倦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争夺仅仅比旁人多那么浅薄几分的恩宠。这些话,如玥固执的不愿意说出口,可这些成日里陪在她身边的人,又岂会当真懵然不知呢!
“我逃避了许久,连皇上也觉得我是是非圈外人。可后宫里的是非当真能逃避的开么?如玥,如若不是你,恐怕我这个与世无争的人也早成为染红宫墙的一抹鲜血了。根本由不得我们疲倦或是挖空心思。树欲静而风不止,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玉淑的话,显然刺了如玥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难道连姐姐也觉着我该继续斗下去么?”如玥的双眼泛起了红意。
“由不得你去想!要活着,就必须争下去。”玉淑蹙了春柳眉,平静的神情下蕴藏了翻滚而来的风暴:“你瞧着吧,纵然我们不去争斗,她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若你不想死,不想累及满门就必须要紧牙斗下去。”
气氛有些沉闷,犹如凝结了水雾一般,闷得人透不过气。如玥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只向窗棂外,那映着春日里和煦阳光的白雪,只觉得连自己心底的渴望也一并蒸发了去。
“姐姐说的对,我不该因为情分的薄寡而舍弃自己的身家性命。”想明白了,心里多了一些殷实的仇怨,却少了很多轻浮的心伤。“何况姐姐说的对,树欲静……而风不止。”
袭儿长舒了一口气,醒神儿道:“既然要斗,就必须知晓究竟我们面前,最有威胁的劲敌在何处,是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奴婢总觉得近来诚妃娘娘很是奇怪。不知小主可有觉察?”
“不错,我也有所察觉。原本她倒戈相向,对我的态度大变就很是令人诧异。不过深究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应该的抉择,毕竟信贵人是她的亲表妹。只是我总觉得,诚妃不似真心要帮衬信贵人,反倒有几次都令她置于险地……”如玥沉思道。
“果真如此说来,那必然是这个诚妃心里有鬼了。”玉淑攥着如玥的双手道:“妹妹安心便是。从前因着身份的关系,咱们总是小心翼翼的相处。如今却不同,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携手作战了。”
如玥郑重的颔首,安心道:“皇后表面上想要维系宽和慈惠的贤名,自然是不能亲自出头打压宫嫔的。而先前的信贵人未免太过于心急跋扈,正好合适为她所用。如今信贵人被禁足与翊坤宫,那么她手底下唯一能用的便是淳嫔了。加之诚妃与信贵人有心病,与皇后也不和睦,咱们的胜算倒是越来越大了。”
“只是这姐妹两人究竟有何心病呢?袭儿姑姑可知晓?”沛双疑惑道。
“奴婢一直跟随伺候先皇后,当年在府的时候,还是王爷的皇上,本想将刘佳氏玉琳也就是今日的信贵人纳为侧福晋,可偏是她的表姐先于她几日入府。当时先皇后是福晋,而如今的皇后是侧福晋。也就是说,刘佳氏姐妹两人,只有一人能成为侧福晋。
先皇后宽惠,知晓皇上的心意便只问过刘佳氏玉琳的意思,而她也愿意屈居自己的表姐之下,只为王府格格。这件事便算是有了了结,但皇上始终更疼爱只是格格的信贵人,对诚妃相较冷淡一些。可也因着妹妹受宠的关系,做姐姐的总算跟着占尽了好处。”袭儿说着,将一盏茶递给了如玥。
接着又道:“做姐妹,分一杯羹倒也无妨。恩宠在这姐妹两人身上,旁人便是想要分夺也不那么容易下手了。可偏是这姐妹二人几乎同时有了身孕,这意味着什么?谁下诞下麟儿,谁的孩儿便是皇上的长子。那个时候,朝廷上下,满是咱们王爷会登基称帝的传闻,若果真如此,那这个孩子,便是咱们的‘皇太子’了。”
如玥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额上的冷汗也不自觉的钻出来,甚至连握着玉淑的手也轻微的颤抖不止。“这么说来,难道……正是为了皇嗣长久之计,诚妃便毒害了信贵人,致使她的孩子夭折?”
袭儿摇了摇头,神秘道:“信贵人的孩子非但没有夭折,反而是早产生了出来的。可惜生出来的时候,便没有了气息。而令信贵人早产的原因,竟然是毒。早产失了血气,加之毒素上头,信贵人这一睡便是好些年。
可就在信贵人早产的当夜,诚妃也诞下了大皇子。许是受了信贵人丧子昏迷的刺激,诚妃的胎也是早产的。那孩子胎里不足,落地时就格外的瘦弱。先皇后与皇帝担忧的不得了,成日里请御医精心的照顾着,可已然没能活到半岁便夭折了。”
“差不多时候成孕,又在同一日早产诞下麟儿。一个出声了便没有气息,另一个不足半年便殒命。这两姐妹之间究竟有怎么的隐秘是我们不知道的?”如玥一直不服气皇上这般轻易放过了信贵人,眼下自然也是不肯放过这绝好查明真相的机会。
玉贵人插话问道:“那接生的稳婆、御医是怎么说的?信贵人的毒又是从何而来,关乎皇家子嗣兴衰,皇上不可能不去查明啊?”
袭儿摇了摇头,苦闷道:“信贵人诞育皇嗣时,皇上并不在府。诚妃知晓那孩子没能活下来,且信贵人还毒昏迷,一气之下,便把御医和接生的稳婆、伺候在侧的宫婢处死的处死,偿命的偿命,有那么一个两个端送热水的粗婢没死,也不知道赶去了哪里。待皇上回府后,诚妃的孩子已经降生了,旁人哪还顾得上那个短命的死胎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皇嗣隐秘(二)
“说的这般热闹,到头来不是白费力气么?”沛双咂嘴道:“当年的服侍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人,恐怕都是新请来照顾的人了。诚妃想得这么周到,有做的这般干净,况且这事儿也是乾隆四十几年的事儿了……”
“旁人也许能轻易处决,可总有留在身边换不去的人。”芩儿了袭儿,只柔和一笑。
“姑姑是说,跟在诚妃、信妃身侧服侍的近身侍婢?”沛双顿悟,只觉得心充满希望,脸上的笑意越发欢喜。
玉淑摇了摇头,倒是不觉得如此简单:“依我,这件事不瞒也瞒了这么多年,只怕深不见底呢。想要轻易翻出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咱们也不必急在一时,且得多花时间呢!”
如玥倒并不赞同玉淑的观点,别有见解道:“我倒是觉着现在最是时候了。信贵人才遭了难,正是最失意的时候,倘若有人告诉她当年的事儿竟和自己的姐姐撇不开关系,那她会怎么样?所为趁热打铁,想来一准儿就是这么个情形。”
“鹭儿倒算是不错,自信贵人入府就是她在伺候着,这么些年纵然是主子昏迷不醒也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想来她会知道的更多一些吧,即便不知晓,咱们有什么话也能从她那儿漏进信贵人的耳朵。”芩儿一直是在王府伺候的,倒也是门儿清。
如玥点了点头,侧目才见玉淑姐姐有一丝是神,便道:“虽然是个急活,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姐姐累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你们去准备药浴,让姐姐可以好好浸浴去去身上的寒气。”
兰彤与沛双最先应声,袭儿道:“那奴婢也去为小主您备些香汤。”如玥颔首,着众人退了下去,才又握住玉淑的双手:“姐姐是不是怪我了?”
“怎么会!”玉淑急着想要分辩。如玥却拦了她道:“姐姐,这些年来,我一直隐忍不发,总觉得唯有息事宁人才能多过些舒坦平静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总是不能长久,一再的忍下来,代价是险些失去了你与沛双。”
望着玉淑平和的双眼,如玥再也不能把话说的如此柔顺了:“我知晓姐姐您的心性,素来就与世无争,也不愿意如同她们一般,争一时的长短。而我,也从未想过折耗心里,只为争这一时的长短。自然要争,就必然是长久的权势荣华,再不能给人欺凌辱没了去。
若作此想,便是要趁着现在,令诚妃与信贵人互斗来钳制皇后的实力。这样绝好的机会,即便姐姐不支持我,如玥也是不愿意放弃的。到头来,也只能听姐姐一声怨恼的责怪,可我心里始终还是决意斗下去的。”
“傻丫头,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么?”玉淑含了一口怨气,惋惜道:“早知道今日你我会有这般的苦况,或者当初我不该存那些侥幸的心思,傻傻的以为不出头便能苟且于深宫之了。还连累你如今这样辛苦。”
“什么都不重要,既是已经过去的事儿,玉漱姐姐咱们不要搁在心上。眼下只管多下功夫在刘佳氏两姐妹身上便可!”如玥深吸了一口气:“从前的日子安稳与不安稳在天意,也在旁人手。往后的日子安稳不安稳,却在你我姐妹掌心攥着。谁若不让咱们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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