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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 作者:苡菲-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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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样子,我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华妃了,我还要那么多做什么?
皇上的心,今天在你这里,明天就会旁人那里。我只是很想我的六皇女容静,我很想为自己的夫君留下一点血脉罢了。为什么穷尽一声的心里,终究是徒劳无功?连我最后一丝的希望都不肯留给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华妃娘娘,皇后虽然罪大恶极,可大内行刺之事,背后出谋划策的果真是另有其人。倘若由皇后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真正阴毒之人。终究也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是不是?”如玥言辞恳切,也当真是希望华妃能看开一点。
“我想通了。”华妃微微颔首,回忆道:“正如当年我怀着皇上的第二个骨肉时,你救了我一般。我非但没有领情,反而视你为眼钉。其实倒回去再看,这些年后宫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唯你一人是当真重情重义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今天才会来找你。”
“臣妾并不明白。”如玥不解,弄不清华妃忽冷忽热的情谊到底意在什么。
“淳嫔不是省油的灯,也许你现在并没有意识到,可作为我来说,看得最清楚不过了。”华妃沉痛的垂下头去,再仰面与如玥相对时,满眼尽是泪水:“为了我的孩儿,我不愿意就这样死去。如玥,你替我报仇,好不好,你答应替我的未出世的孩儿报仇好不好?”
华妃钳住如玥的手很用力,如玥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咯嘣”的作响,她很想摆脱华妃的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也甩不开。一瞬间地动山摇似的,耳边竟一点也不安静。华妃的面庞却无力的虚弱下去,好似越来越模糊,可手上的痛楚竟一点也没有消减。
“华妃娘娘,华妃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您先松开我……华妃娘娘……”如玥惊叫了一声,猛然醒转过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梦魇了么?您别怕,奴婢在这里,奴婢在这里。”沛双听见如玥惊呼的声音,连忙从耳房赶过来。
如玥这才意识到眼前并没有华妃,而自己不过是梦魇罢了。
“只是做梦么?难道只是在做梦么?”如玥喃喃道,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死死的钳住了自己左手腕处。“难怪会这样疼了,却是连做梦也不放过自己罢了。”如玥敛住了满心的慌乱,好不容易才定住心神。
“不过是个梦罢了,小姐,您别害怕。奴婢就在这儿陪着您,等您睡着了,奴婢再走。”沛双用绵软的丝绢轻轻拭去了如玥额上的冷汗。这样温熏的言语,总算暂时抚平了如玥的心慌。
“这几日,皇上去储秀宫看过没有?”如玥猛然想起梦的情景,不免又是一惊。
“这倒没有,不过……”沛双支吾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如玥轻轻倚靠在床榻上,轻微的闭起双眼。沛双才道:“这段日子,您与吉嫔娘娘忙于后宫诸事,无暇顾及储秀宫那里的情况。淳嫔便趁机接着照顾皇后娘娘的名头,暗将皇后软禁了。
这倒也罢了,她还日日往皇上的养心殿送去皇后娘娘抄写的佛经之类,替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这法子倒也没有挽回皇上对皇后的心,可却令皇上翻了淳嫔的牌子。这会儿……想来淳嫔正在翊坤宫欢喜承恩呢吧!”
如玥忽然明白了梦里的华妃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一件事儿吧!心顿时松动了些,如玥意味深长道:“那便好了,你去想办法帮帮淳嫔,让皇上多疼她几分。”
第二百二十四章:荣辱(三)
连续几个晚上,如玥都睡不踏实。纵然皇上时常来陪伴,可如玥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宁,好似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
这日晌午,乐喜儿又来报过。如玥知悉绵恺那孩子,又去养心殿外跪求皇上开恩,便有些坐不住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那孩子还当真是傻,万一要是了暑气可怎么好?”如玥执意要往养心殿去劝绵恺,倒是令袭儿有些担忧了。“娘娘,皇上因着三阿哥屡次替皇后求饶,心情一直欠佳。这会儿您在去趟这浑水,只怕稍有不慎,皇上必然也要迁怒咱们永寿宫呢!”
如玥的脾性到底比较固执,只是她也知晓这个时候,无谓与皇上置气或惹得皇上心里不痛快都得不偿失。袭儿又道:“毕竟淳嫔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挤呢,又是妃位多悬之际。娘娘着实不得不防啊。”
袭儿的话如玥也听进了耳朵,遂笑弯了唇角道:“皇上早晨走的时候,不是说咱们宫里的八宝是最好吃的么。你去备上一碗,就当咱们给皇上添些午膳小食了。”
“这……”袭儿实在是说不过如玥的,便知道应道:“奴婢这就去办,不过但求娘娘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忍,替三阿哥强出头哇。只怕,现在等着这出好戏的,大有人在呢!”
如玥颔首,应了声好。袭儿便吩咐了乐喜儿备下肩舆,沛双格外不放心的随着如玥一并前往。满心掂量着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淳嫔的恩宠是否一直有增无减。
待到养心殿前,如玥果然见绵恺一动不动的跪着。
倒是见如嫔来了,绵恺极为不自然的缩了缩身子。“如娘娘。”
常永贵紧忙走上前来,躬着身子道:“如嫔娘娘,您来的正好。您快劝劝三阿哥吧。皇上在里头生这起呢,不肯传他相见。他呀,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跪在这日头底下,老奴当真是心疼的厉害,可怎么也说不动三阿哥。娘娘,求您体谅体谅奴才,代为劝和劝和吧!”
如玥示意袭儿将八宝递给常永贵,徐徐开口:“早上那会儿,皇上说爱吃本宫做的八宝,就做了些给皇上送来,还请公公代为通传一声,说本宫求见。”
“这……”常永贵知晓如玥不是绝情之人,必然是有些话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便依言道:“劳烦如嫔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
如玥缓身走至绵恺身侧,声音并不大:“三阿哥越是想救皇后,就越得要沉得住气。如今皇后形同软禁被困于储秀宫内,皇上并未亲见过,于是好的坏的都是道听途说的,做不了实。三阿哥与其这样惹恼皇上,倒不如想想怎么能令你皇额娘见皇上一面。见面三分情,皇上自然也就会心软了。总比你在这儿跪着要好得多。”
绵恺闻言一喜,险些笑出声来:“多谢如娘娘提点,多谢如娘娘提点。儿臣必然感念如娘娘大恩。”
“傻孩子,本宫能说的能做的都有限,往下就要你自己该怎么办了。”如玥抬起头,见常永贵一脸喜色的走出来,便知晓皇上是允了她的求见。
果然,她还未及开口,常永贵便喜滋滋道:“如嫔娘娘里边请,皇上正好想和您说说话呢!”“也好。”如玥睨了绵恺一眼,眼神里多有期待之意:“劳烦常公公备肩舆送三阿哥回自己个儿的宫里去歇着,其余的事儿,臣妾自然会向皇上言明。”
“多谢如娘娘,儿臣告退。”绵恺总算是听得进去如玥的话,径自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常永贵不禁暗想,还得是这个如贵人有法子,三言两语就劝动了这个执拗的三皇子。心里高兴,自然是眉开眼笑道:“是,奴才遵旨。”
如玥迈着莲步,习习生风的走进了皇上的养心殿。老远就嗅到了一桌佳肴的香味儿,皇上果然正在用膳。
“皇上万福金安。”如玥福身的同时,扫了一眼桌上的佳肴。竟除了那碗八宝,别的动也没动。“如玥,你来的正好,这八宝,正合朕的脾胃。”皇上说这话,欢喜的搁下了手的瓷碗。“当真是好喝,粘糯又不会太甜,各种的豆香米香混在一起。即便是御厨,也没有你这样的好手艺。”
说着话,皇帝伸手将如玥拉坐在自己身侧:“不若你也陪朕,再用些别的吧。”
“是。”如玥笑道:“臣妾正好还未用过午膳,皇上这里的佳肴,比之永寿宫的精致了许多呢!”
皇上长叹了一声,脸色不如方才那般明澈:“对你来说,可能这些都是佳肴。可对朕来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日对着这些东西,早已没有胃口了。”
如玥只觉得一根银锥直扎在自己心里,皇上说的究竟是一桌菜肴,亦或者是日日相对的妃嫔呢?然而面上却依旧笑容四溢道:“对臣妾来说,吃些什么用些什么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陪在自己身边,相映成笑。”
因着如玥这个甜甜的笑容,皇帝心情变得甚好。“朕有你在侧于愿足矣。当真是幸事。”如玥赧红了脸颊,顺势倚靠在皇帝的胸前:“臣妾也觉得,能陪伴在皇上您的身侧,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事了。”
常永贵再走进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前的皇上与如嫔,甜腻的让他有些不适应。倒是如玥先瞧见了常永贵,便扬声问道:“常公公是不是有话要禀告皇上?若是不便,那本宫就先行回避了。”
皇帝也道:“有何话,不妨直说。”
常永贵这才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径直走上前躬身道:“皇上,是淳嫔娘娘来了。正在养心殿外候着呢。淳嫔娘娘也给皇上带了几样翊坤宫自制的开胃小菜。奴才不知当不当请淳嫔进来,所以先来问过皇上的意思。”
“皇上,既然淳嫔妹妹也有这份儿心意,就请她进来吧。烈日光线下最伤女子的肌肤容颜,若是晒伤了妹妹如花似玉的粉团小脸,皇上该偷偷心疼了。”如玥轻哂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怜惜。皇帝以为她是吃味儿了,便道:“朕有你相伴,眼里又岂容得其余春色。何况,你这八宝朕吃着正好,旁的菜肴怕也是吃不下了。”
常永贵闻言即刻会意,便道:“那奴才去请淳嫔娘娘回宫歇着,以免让烈日晒伤了为好。”
待常永贵退下,如玥才埋怨道:“皇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伴在臣妾身侧,淳嫔妹妹想来要吃心了。说不定,妹妹会怪我也未知呢!臣妾可不愿夹在皇上与淳嫔妹妹之间,当成绊脚石。皇后,回头你可得好好和她说说,还得好好去哄才是。”
“淳嫔是最柔顺的性子,必然不会计较这些的。朕这么着,倒是你小女儿心思,自己吃了心吧。”皇帝温热的眼眸,来来回回的划过如玥的面颊,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陪着她说说话了。
“这些日子,朕将后宫的事儿,一股脑儿的交给你和吉嫔。沉重繁荣不说,还牵扯到许多后宫的琐碎事儿,一定把你们都累坏了吧?”皇帝满是疼惜的语气,犹如一味抚平伤口的良药,如玥听着,只觉得心里满满都是甜蜜,舒畅了许多。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哪里会觉得累!如玥只是在想,倘若能这样一直长长久久、安安稳稳的陪伴在皇上身侧,当有多么好哇。”
“你呀,还真是贪心!”皇帝刮了刮如玥小巧的鼻尖,满是疼惜与宠溺的唤她:“玥儿……玥儿。”
养心殿前,淳嫔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常公公,您是说皇上用过如嫔送来的八宝,已经再用不下本宫这些小菜了么?”
“奴才对不住淳嫔娘娘。皇上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请娘娘先行回宫吧。”常永贵唏嘘道:“这会儿,怕是谁也见不着皇上的面儿了。有如嫔相伴,皇上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淳嫔怔了怔,随即问道:“本宫听说,这三阿哥方才不是一直跪在养心殿前么?何以本宫未曾瞧见三阿哥的影子?”
“娘娘有所不知,如嫔娘娘打发了三阿哥自行回宫。为着这个,皇上心里才算是真正痛快了些。”常永贵故意把这话说给淳嫔听,一方面是想要帮衬如玥一把。另一方面,也实在是不过淳嫔这股子傲劲儿。
这个月皇上去淳嫔宫里大概六七回,于是乎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将前往储秀宫向皇后请安的宫嫔,都挡在了宫外。还没有高高在上,已经这样猖狂了。若是当真成为皇上的宠妃,还指不定这个淳嫔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常永贵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赔笑道:“如嫔娘娘说,淳嫔您肌肤滑嫩,容貌端秀是最晒不得烈日的。皇上体恤娘娘您一番心意,特意赐了肩舆,送您回宫。您瞧,奴才已经备妥了。还请淳嫔娘娘早些回宫歇着吧!”
淳嫔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灼热了,哪里还能感觉到头顶上烈日的如火的温度呢。“那就有劳常公公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荣辱(四)
“娘娘,快,当心点。”卓洛在前面挑着宫灯,时不时转回头催促淳嫔紧走几步跟上来。“您看,就是那里,奴婢打探的一清二楚。”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淳嫔的嘴角微微上扬,只觉得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当真是这里,你没有弄错吧?”
“怎么会错呢!”卓洛笑得格外甜美:“萨满太太说了,这个时辰,御花园这里是最聚福泽的地方。只要如嫔娘娘在这里诚心焚香祷告,必然能得偿所愿早添龙裔,想来如嫔娘娘求子心切,一定会计。”
“那便好了。”淳嫔笑容可据,不觉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如嫔再聪慧又能如何,到底不过是一介妇人。终究争不过子嗣长短,她那么心急着想为皇上诞育皇嗣,就必然会按照萨满太太的话来做。可惜了,皇上最恨的便是后宫里巫蛊盛行,她如嫔才封嫔不久竟然胆大包天,暗夜于御花园施法诅咒皇后,哼,这一回看她还能怎么分辩。”
卓洛轻柔的笑着,顺着淳嫔的话往下说道:“只怕如嫔百口莫辩,何况皇上也必然不肯听了。”
正在得意之际,淳嫔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树丛果然有火光闪烁。便道:“嘘,小声点,让人先去探探动静。”淳嫔话音才落,便有小太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趁着夜色暗观察那火光周围的人事动静。
“沛双,究竟萨满太太是怎么说的?把符咒燃尽之后,诚心祷告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怎么办?咱们有没有漏掉什么?”如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得有些疲惫。
“小姐,您安心就是了,从头到尾的次序,奴婢都记在心上断然是不会出岔子的。这会儿咱们开始化符咒吧!待符咒燃尽,咱们就开始祷告祈求萨满法师降幸运于您之身。”沛双显得尤为激动,好似这是一个无比灵验的咒语。
派去探听的小太监见如玥主仆二人开始化符了,便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回禀淳嫔娘娘,来人果然是如嫔与近身侍婢沛双。这会儿,她们已经开始化符了。”
“咱们要怎么办才好?”卓洛也因为小太监的话而激动起来,心想若是这一次的陷害如愿以偿,那么她家娘娘便能取代如嫔成为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令人激动了。
“卓洛,你去养心殿禀告皇上,只管说御花园发生了怪事,有人在此焚香祭拜。至于是什么所为,再做什么这类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提。”淳嫔心想,倘若说的太过于直接,反倒刻意了。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娘娘,咱们为什么不直接说是如嫔娘娘……”卓洛不明白,既然是要置如嫔于死地,为什么不直接让皇上知晓是她在御花园里为祸呢!
“别多问,本宫自有主张。”淳嫔懒得与她解释,总觉得还是防着点好。倘若这个如嫔还有什么办法推诿,令得皇上信任于她,自己也不至于脸上无光。
卓洛不敢再多言,只得将手里的宫灯交给身边的内侍:“你们好好陪着娘娘,千万别处什么岔子,奴婢去去就来。”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淳嫔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卓洛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腿脚这么慢,去请皇上需要多久啊。这么半天不见人!”
内侍有些担忧,低声道:“娘娘,怕不怕如嫔做完法式,自行离去了。那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淳嫔想了想,担忧道:“也是,咱们还是走近点,当心别让这个如嫔跑了,沛双那丫头,可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等等,把灯笼吹灭。”
朝着火光缓缓走过去,淳嫔只觉得自己的心越发不受控制的乱跳。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静谧。除了噼啪燃烧的火团,再没有一点动静,这一夜便是如嫔安稳为嫔的最后一夜了吧?
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有力,淳嫔忽然听见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是卓洛,你听见了么?卓洛领着皇上来了。”
像是自顾自的说话,淳嫔并未听见有人搭腔。细看之下,身旁的内侍竟然不见了。“怎么会?”淳嫔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今夜的月色朦胧却还是有些光华的,淳嫔索性将自己藏在了一棵树后,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动静。
“皇上,就在前面。”常永贵的声音格外好辨认。
“太好了,卓洛果然将皇上带来了。”淳嫔的心因为常永贵这一句话,总算安稳了些。随后一团火光与脚步声越靠越近,淳嫔总算是稍微安心了些,也顾不上理会那内侍去了哪里,便习惯性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耳上的坠子,生怕有一丝不顺溜令皇上看了生厌。
“臣妾恭迎皇上。”淳嫔福身迎在一行人前,不紧不慢道:“漏液打扰皇上清修,当真是臣妾的过失。只是,这会儿御花园竟有人祭祀,当真是犯了宫的大忌。臣妾这才不得已向皇上奏报,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嗯”了一声,缓缓走上前来:“淳嫔是你呀。”
淳嫔也些诧异,是她让卓洛去请的皇上,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她等在这里。这未免太奇怪了。正不解,皇上疑惑道:“方才你说什么祭祀?御花园有人胆敢祭祀么?”
这一问,淳嫔顿时愕然的说不出话来:“皇上,臣妾……臣妾看见那里有一团火光……”顺着淳嫔手指的方向,皇帝果然看见那边有些不对劲儿。遂道:“走,随朕过去瞧瞧。”
随皇上一并而来的宫人并不算少,人人手里也都提着宫灯,可淳嫔四下瞧了好几次,也不见卓洛的影子。心里有些急恼,可不管是不是卓洛请来的皇上,总归皇上到了,便是好事。
正想得入神,皇帝忽然唤了淳嫔一声:“你这大半夜的不睡,就是为了在这里为朕祈福么?”“祈福?”淳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颗心揪的很痛。“皇上,臣妾……”
火堆前,一个人默默的站起身子,却披着黑色的斗篷,任是谁也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何人?”常永贵喝了一声。淳嫔的心又是一阵,方才皇上问了自己什么?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在这里为皇上祈福?难道说,皇上以为是自己在此处祭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心里如同千丝万缕缠缠绕绕的乱麻一般,淳嫔越想说明白,却越觉得根本说不明白:“皇上,这……”
“转过头来!”皇上对那黑影儿道:“既然有心前来为朕祈福,又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
“臣妾罪过,无颜面圣。”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均是一阵。淳嫔惊诧的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竟然是……竟然是……皇后!
“皇后,怎么会是你?”皇帝也格外的惊讶。
“臣妾自知有罪无颜面圣,更没有想过竟然会在此处遇见皇上。”皇后转过身来,端端正正的跪倒在皇帝身前:“臣妾自知罪无可恕,可听闻宫里为求祥和请了萨满太太作法,便暗请求淳嫔能帮衬着相见。
萨满太太告诉臣妾,今晚这个时辰,在此处为皇上祈福,是最灵验的,于是臣妾便将自己虔心抄写的经带来,希望能为皇上祈求康健,也总算是……聊了臣妾一桩心愿。”
这事情来的太匪夷所思,淳嫔只觉得自己的面颊被人狠狠抽打了几个耳光,臊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根本由始至终,她从未带萨满太太见过皇后,甚至她根本不明白,何以皇后会知晓此事。
“皇上,臣妾不敢留在这里,为皇上徒添烦扰。臣妾先行告退了。”皇后缓慢的起身,头埋得很低很低,步伐轻浮的转过身去。
正要走,却是如玥一把清亮亮的女音飘入耳际:“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
“如玥,你竟也来了?”皇帝不解,怎么这一晚,御花园会这样热闹。“臣妾也是听闻萨满太太所言,今晚这几个时辰,来御花园此处为皇上祈福最是灵验。便吩咐沛双准备一应物品,特来为皇上祈福。不想臣妾沐浴斋戒竟晚了些,到底是皇后娘娘与淳嫔妹妹更为有心啊,臣妾真是自愧不如。”
皇帝很是愉悦,朗声大笑:“朕还以为今晚御花园又要出什么乱子,竟不想看见的,都是你们对朕的情谊。罢了,祈福之事就免了吧,皇后,好些日子不见,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么?”
纵然是夜色撩人,淳嫔依然能从如玥脸上看出淋漓尽致的得意之色。以及皇后脸上那难以置信的受宠若惊。
“皇上,臣妾……不值得皇上这样劳心记挂,臣妾……臣妾有罪。”皇后掩面哭泣,声音犹如委婉荡漾,哭软了皇帝的一颗心。
常永贵看了如玥的脸色,紧着躬身拾起地上的一章经,呈敬于皇上面前道:“皇上您瞧哇,这一笔一划,可都是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啊。”
“朕……知晓你的心意了。”皇上这一句话,说的极为郑重。淳嫔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好似再明亮的火把也照不进她昏暗的眼底,更无从入心。
第二百二十六章: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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