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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再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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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捏着她手郑重道:“你相信我啊,除了你,我怎么可能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我这次实是好人没好报了!”
安晴闻言不由拧眉,捏着纱布又在他伤处重重一按。
裴靖闷哼一声,药酒的威力非同小可,他眼中当即泛起些微的水花来,忙抽着气问安晴:“我说错什么了?”
“好心没好报、好心没好报!你就没想想你自己有什么错?”安晴摔了纱布恨恨地问他,“我是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但是我不相信外头的女人!这次是你心里清清楚楚没有那事,但是下次呢?下次你要是在别人的床上醒过来,身边躺着个半裸的女人,你还会这么笃定么?若是这女人后来找上你,说是怀了你的孩子,你又怎么办?你还能当真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搞个一尸两命出来?”
裴靖张了张嘴,终于恨声道:“我下不去手,但我总能找到下得去手的人。”
安晴瞪他一眼:“又说傻话了!到时候就算你狠得下心来,我八成也会临阵心软,将孩子抱来养着,但我又绝对不会对那个孩子好!因为看到他,我就会想象你是怎么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做着什么样的事情!”
裴靖见她气得面色潮红,忙将手臂横在她面前,软声劝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会注意的,阳儿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要不,阳儿咬我一口消消气啊!”
安晴看他一眼,也不客气,抓过他手臂就咬。裴靖轻哼一声,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猛地绷紧,又怕手臂太硬,伤了宝贝媳妇的贝齿,忙克制地缓缓放松下来,只当那条胳膊不是自己的。如此这般,裴靖当真疼得是刻骨铭心,胳膊上立刻便见了血。
安晴尝到股子血腥味后便马上松了口,心中又觉着解气,又十分的心疼,只得捏着他胳膊,背着身子权当看不见,恨声道:“我看你是长不了智了!不说远的,单我回来后你惹的桃花债就有多少?丹枫为了你黯然远嫁,缪真也将一片芳心错给了你,这次又来了个卖艺的!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省得,就是你对她们的态度让她们会错了意!”安晴说到激动处,不由又回过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裴靖一边嘶嘶抽着凉气,一边张着眼睛看着她,十分茫然的样子。
安晴无奈,只得耐着性子为他解释:“姑娘家谁不希望觅得个如意郎君?你长得好,家世好,对女孩子又温柔体贴。——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照顾我成了习惯,但是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十几岁的少女本就爱做梦,在她们的眼里,你就是跟她们一见钟情的乘龙快婿,我就是邪恶阴险,用旁门左道霸着你的老丑大房!她们绝不会觉着自己不道德,而是会将自己想成是拯救你于水深火热的仙女。你们才是真爱,而我就该自觉退出,否则就是阻碍你们,就该下地狱!”安晴不觉越说越激动,说到兴头上又恨恨推了裴靖一下,气得双颊通红。
裴靖叫她说得愈发的心虚,忙抱着她忐忑分辨道:“不……不会吧……”
安晴轻哼一声:“不会?那丹枫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裴靖语塞,又看安晴哭得眼皮红肿,不由心疼万分,于是郑重道:“阳儿若说我错了,我便一定是有错的,——起码这样阳儿不喜欢。你总是为我好的,也罢,吃了这样大的一个亏,我也该听媳妇的劝了!以后见着陌生的女人我都绕道走,躲不开的我定会保证有人在场,……这样吧,以后我若出门便带上弄墨,若是我想行侠仗义什么的,就让他帮我去办,我只躲在人后头不出头,这样总不会再有麻烦了吧?”
安晴垂眼想了想,觉着这也差不多了,于是又抹着眼泪跟他算起另一笔帐来:“外氅……”
裴靖痛心疾首:“我都恨不得抽死我自己,我当时实是想着快点回来,但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地忘了穿外氅了?叫这样一个女人捡着了,可不就不能穿了么!可惜了阳儿的一番辛劳!”说完又可怜兮兮地将另一只胳膊也横到安晴面前,讨饶道,“要不,阳儿再咬我一口泄气吧?——咬几口都行,只要阳儿别再生气就好!”
安晴瞪着他,猛地抓起他胳膊,裴靖忙做好准备,将肌肉放松再放松,脸上不由现出一副准备忍疼的示弱神情来。她不禁心中一动,这一口却是怎么也咬不下去了,于是摔了他胳膊恨恨道:“这次先放过你了,等你再惹了我生气,我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这句却明显归于小夫妻打闹的范畴了。
裴靖嘿嘿一乐,伸臂揽住她笑道:“好,若是我再惹出桃花债来,你就是砸了我的骨头,将我挫骨扬灰了我也无怨无悔,那是我活该。”说着便低头香她,边亲边低声道,“你生气难过,我心里比你难过十倍,只要能让你消气,你就是拿剑来刺我我也是甘愿的。但我也怕心疼啊,所以,我定然不会让你再难过的。”
安晴心中十分受用,偏头想了一会,便故作为难地点头表示听到了:“我可是记下了,就看你以后的表现!”
裴靖呵呵低笑,又香了安晴一口,刚要吻上她嘴唇,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书霜隔着门轻声问道:“少爷,少奶奶?”
裴靖一脸尴尬:“什么事?”问完便蹬掉靴子缩进床里,放下半截帐子,又轻声嘱咐安晴道,“你将她打发走罢,我这副样子,着实不好见人。”可不是不好见人么,他额头肿了碗口大一个大包,狰狞得将整个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好在他胳膊上的咬痕算是在暗处,不然还当真是不好交代了。
安晴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心疼和内疚来,于是依他所说,微扬了声音道:“进来吧!”
书霜应了声是,推门进来,手中还托着一只木盒。她将那木盒在桌上放下,便转向安晴笑道:“少奶奶今日受惊了!夫人说了,少爷虽然在走前吩咐将那女人乱棍打出,但夫人想,这事情有一必有二,若不杀一儆百,恐怕难除后患。于是将那女人打出府后又扭送去了官衙,告她了一个擅入民宅,又跟县老爷交代了几句,定保证那女人多吃些苦头才能放出来的。——少奶奶放心,夫人说了,裴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以后若再有这种不知羞的女人,却是不用通禀她,直接打出去了事。”
说着又转向帐子里头,笑道:“夫人还有几句话要跟少爷交代。”
裴靖轻哼一声,还是不露面:“有什么话这样说就行了,我听得见。”
书霜也不强求,笑应了一声是便继续道:“夫人说,昨日刚下了场秋雨,路上滑,少爷赶着来找少奶奶,定是摔了不少的跟头才过来的。只不知少爷伤成了什么样,所以叫婢子跌打药和金疮药都准备了些,还请少奶奶受累,看在少爷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为少爷好生上药。”
安晴含混着应了一声,双耳不觉有些发烫。
书霜好似没看见一般,仍是自顾往下说:“夫人还说,少爷若是跌得太惨,最近便别去见她了罢!夫人便权当少爷最近走船去了,不在家中。省得她见着了心疼,但是想着少爷犯下的蠢事又觉着可气,最后说不得再让少爷原样跌上一回,这便是不好了。”
裴靖饶是躲在帐中,安晴和书霜也能想象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了……你就帮我回说,多谢娘成全……”最后一句却有些咬牙切齿。
书霜忍着笑将那木盒子递到安晴手中,而后便轻福一下,转身走了。
裴靖掀起帐子同安晴苦着脸撒娇:“这下阳儿可放心了吧?娘都说你打我打的有理,要不,阳儿再给我几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安晴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于是又横他一眼,慢声嗔道:“我当然知道娘不会将这女人留下,我也知道你不会跟这女人有什么瓜葛,不然……刚才招呼你的,就不是枕头了。”这自然不是她一开始就想到的,她当时大怒,又怎么有空想到这些。
裴靖一愣,继而嘿嘿地笑,全然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嗯,原来阳儿这么紧张我,这我就放心了!”说着面目狰狞地就要往她身上扑,唬得安晴急忙按住他,低声嗔道:“要死了,这是嫂嫂的房间,你还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漆雕英笑道:“我的房间怎么了?你们小夫妻俩和好了?”她边说边引着郎中进来,回头看着裴靖,却忍不住扑哧一笑,“我的天啊,你们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裴靖当真是狼狈至极,额头又红又肿,将眼睛都压得小了一圈,好似额上突然塞进去了个苹果一般。
漆雕英忙招呼郎中上前为裴靖上药,又指使安晴道:“小姑从后头抱着他些,莫叫他乱动啊!”
裴靖不由失笑:“嫂子也太看轻我了。”他虽这样说,安晴却还是在他身后依言抱住他两臂,郎中这才上前为他清理敷药,又絮絮叨叨地埋怨:“公子这是做什么了?怎的伤成这样……”
裴靖但笑不语,不见半点懊恼的样子,又费力地抬手轻拍安晴手背,半晌方笑道:“唔,摔了一跤。”
“……公子说摔的就是摔的吧。”郎中一脸无奈,帮他包扎好额头之后又指指手臂,问他,“公子这里的……‘摔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原来方才那一点血迹经了口水的晕染,早透过袖子扩了出来,看着不是不狰狞的。
裴靖俊脸一红:“有劳了。”
郎中也懒得再管小夫妻的家务事,用木盒中的药为他包好之后就不再多留,只叹一句:“公子多保重,莫要再轻易摔着了!”就摇着头走了。
漆雕英忙开门相送,裴靖忍俊不禁,轻轻摇安晴的手臂道:“阳儿莫听那大夫胡咧,咱该摔还得摔,对不对?”
安晴竟将他的调侃置若罔闻,只抱着他,不言不语。
裴靖不由奇怪,转身问道:“阳儿怎么……”一看不由失笑,安晴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脸蹭在他背上,双眼红肿小嘴微张,睡得像个孩子一样。裴靖笑眯眯地亲了她眼皮一下,又掰开她双手,准备将她放在床上,要她好好休息一会。
然而待他捏着安晴手腕时,突然咦了一声,似惊似喜地将安晴两边的手腕都切了一遍脉,愣了片刻,忙扬声叫外头的漆雕英:“嫂子!嫂子!”
第八十五章
裴靖毕竟只因为练武而学了一点切脉的皮毛,是以他在被狂喜冲昏头脑之前,还记得先拉过漆雕英断个分明。
而经裴靖、漆雕英以及刚刚走出府又被强拉回来的郎中鉴定,安晴确定、肯定是有喜了,刚刚一个月。
消息一经证实,安晴还在睡着,顾府就已经一片欢腾了,顾夫人又忙使人告诉裴夫人一声,道明日一早就送小夫妻俩回去,而后一大家子便依次悄悄进房,对着熟睡的安晴欣赏不休。
顾长青接到了家里的消息便也忙忙赶了回来,排着队观赏了自家妹子半晌之后,却又觉出些不对来,于是将漆雕英扯到外间,低声询问裴靖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漆雕英思忖着两人既然已经将矛盾解了,便也不惮说给他听。于是简单讲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又怕他心疼自家妹子,便着力将裴靖挨打的惨状以及郎中对裴靖的评价详细描述了一番,顾长青这才勉强打消了将裴靖吊起来打一顿的心思。
然而他心中一股邪火实在是消不下去,于是笑呵呵地过去拉着裴靖的手臂,做出一副跟他哥俩好的样子上下摇手,嘴里说着恭喜的话,暗地里则是找准他伤处不住揉捏。看着他眼里暗藏的狠劲便知,他是打定了主意让裴靖再吃些苦头的。
漆雕英寻思着以顾长青的性子,总要出了这口气才能消停的,好在裴靖手臂上伤不算重,只要顾长青不伸手敲裴靖脑袋,她便也懒得管。于是笑吟吟地站在一边,权当没看见顾长青手上的猫腻,任由这蛮牛自去挑事。
然而裴靖此时却是乐傻了,手臂上疼也顾不得,满脸堆着幸福的傻笑,眼睛也笑成两道弯弯的月牙。
顾长青见受害者不反抗不喊疼也就失了兴趣,半晌悻悻收手,后退几步对着漆雕英恨恨地低声吐糟:“瞧他乐得,像什么样子!一点没有男子汉的稳重!”
漆雕英掩饰地咳了咳,忍笑道:“夫君在知道我怀上喜官时,好像也乐成了这副傻样子。”
“我哪有他那么没出息!”顾长青瞪了她一眼,终是觉着理亏,不说话了。
裴夫人却是等不及了,不顾晚上路黑,特特使人打着灯笼陪她过来看了一回,又嘱咐含秋含夏几句,却没等安晴醒来就又回了裴家。
安晴这一睡竟连晚饭也省了去,直接睡到了快就寝时。裴靖不忍叫醒她,于是跟顾长青夫妇商量一下,将安晴交由漆雕英照顾,自己则去客房将就一夜,而顾长青也因此又去跟喜官凑合着。
到得次日安晴醒来,方由漆雕英告诉她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顺便揪住她叮嘱了一大堆的不许不能不可,直将安晴讲得再次昏然欲睡才勉强作罢。
裴靖继续傻笑着与安晴以及漆雕英一起回了裴家,然而裴夫人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傻笑变成了苦笑:“从今天起,你跟阳儿就分房睡吧!”
裴靖自不甘心,嗫喁着问自家娘亲:“为什么啊?”又担心地看了安晴一眼,“阳儿刚有了身子,我不放心。”说着便期待地看着安晴,指望她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安晴却仍沉浸在自己即将当娘的喜讯中,双手轻抚着小腹不断微笑,连母子二人争论什么都没听清楚,自然不可能帮他说话了。
漆雕英坚定地站在了裴夫人这边:“姑爷就听亲家奶奶的话吧,小姑刚刚怀上,胎还没稳,头三个月夫妻是不能同房的,容易掉!”
这下不光裴靖,连裴夫人都禁不住脸红,心说虽然是这个理儿,但……你也未免太直白了吧?
裴靖红着脸,兀自挣扎着负隅顽抗:“那个……我跟阳儿一个房间也不是非得……离得远了我不放心啊……”
漆雕英对满屋子尴尬的气氛浑然未觉,抱着手笑呵呵地摇头道:“姑爷说是这么说,我是过来人,最清楚不过了,男人哪那么容易忍得住啊!对了,小姑怀第一胎的年纪有些大了,为了将来母子平安,小姑可不能因为有了身子就敞开了吃,胎儿太大的话,将来也不好出来,以后发育也不好。——从现在到临盆那会子,最多涨三十斤就是极限了,二十五斤左右却是正好。”
裴夫人尴尬地咳了咳,起身笑道:“我去看看给福官安排哪间房比较好,再叫他们赶紧收拾起来。她嫂子,你慢说啊,中午再在这儿吃个饭,顺便替我提点提点家里下人应该如何照顾阳儿吧!你懂这个,我信你!”说罢便往外走,步伐未免显得有些焦急。
漆雕英忙连声答应,又拉着还在傻笑的安晴起身给裴夫人行礼,待裴夫人出了门才又坐下,一边拉着安晴的手一边看着裴靖笑:“姑爷且忍耐忍耐,待小姑胎稳了就可以开荤啦!——大概就是四到七月那时候罢,算算也不长,就两个月的事儿!不过待出了七月却又得忍着啦,那时候再来,小姑可就有早产的危险了!”
这回安晴总算也听到了,她脸腾一下红了,忙去推漆雕英:“嫂子说什么呢!这些事儿……这些事儿你说给我听就好了,我……我再告诉他么!”
漆雕英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裴靖和安晴两张猴屁股脸呵呵地笑:“得,是我考虑不周!我给小姑赔不是啦!”说罢当真将裴靖晾在一边,两人凑着头窸窸窣窣地说了半天悄悄话。漆雕英怕安晴记不周全,于是又叫来含夏和听月仔细吩咐,再教两人将重要的事情一一写下来才算放心。
待交代好了,漆雕英便也不多留,同裴夫人告了别便就回了,任是裴夫人再四挽留也不转念,连说家中福儿最近身子不太好,要早早赶回去照顾着。她既然如此说,裴夫人也不好再留,于是笑道:“两家靠得近实是便宜,阳儿现下又身子重,不好出门,她嫂子得了空常来坐坐,陪阳儿解解闷呀。”
漆雕英这才满口答应,又跟裴夫人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回了。
到得晚上,裴夫人当真要裴靖跟安晴分房睡。裴靖不舍得,腻在房里跟安晴说了半晚上的话,又亲又抱地缠绵了半晌,待安晴上了床才依依不舍地去了裴夫人就近安排的厢房。
然而安晴却没觉着轻松,半夜里竟然被魇着了,挣扎了半晌才醒,醒了之后却也不敢再睡,只得点着灯睁眼躺到了天明。如此折腾,第二日自然没什么好气色,眼底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惹得裴夫人大为关心。安晴不敢隐瞒,只得将昨晚梦魇的事如实说了,裴夫人安慰半晌,也没觉着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安晴竟连着几日都因为梦魇或是做恶梦而不得不睁眼待天明,裴夫人心下奇怪,安晴也是纳罕万分。眼看着安晴精神越来越差差,前些日子养出的红润面颊现下全不见踪影,近十日下来,别说长肉了,孕吐什么的倒是一日比一日凶猛。裴靖急得夜不能寐,于是趁着众人安睡时,竟从厢房偷偷跑回房间陪她。
说也奇怪,有裴靖陪着,安晴便能安然入睡,但只要他不在,不出三刻的功夫她便会因为噩梦而惊醒。因此裴靖只得整晚待在房中陪她,天亮前再偷偷跑回厢房,免得裴夫人发现后又责怪。如此瞒天过海地过了两三天,安晴脸上才重又见着了点红晕。
裴夫人见安晴气色渐渐好起来,而裴靖眼底却慢慢显出青影来,自然免不得再关心她一回。安晴不敢隐瞒,于是低着头红着脸将裴靖这几日晚归早起的行径悉数说了,又低声恳求:“裴靖也是怕我身子渐渐受不住……说来也奇怪,只要裴靖睡在媳妇身边,媳妇便一回噩梦都没做过。而且……他也是晓得厉害的,几日来从未想过什么不应该的。”
裴夫人听了半晌不语,良久方道:“那么,就叫福官搬回去吧!”
有了这句话,小夫妻俩才总算是解了禁,裴靖又是欣喜又是痛苦。喜的是晚上又能抱着娇妻入睡了,痛苦的则是温香软玉在怀,他除了轻轻亲一亲,柔柔抱一抱之外再不能做别的。把他憋得只得时常抱着安晴蹭一蹭,过过干瘾,却是打死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如此过了一个月,这日,漆雕英又带着福儿和喜官来给安晴解闷。
福儿最近说话的功力堪称一日千里,安晴也越来越爱逗她。这日她突发奇想,拉起福儿的手笑问道:“福儿说,姑姑肚子里的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福儿疑惑地看着安晴:“小妹妹?”
安晴笑容一僵,漆雕英忙笑道:“福儿记性差得很呢,小姑不能这么问。”说着自己也拉着福儿的手笑道,“福儿说,姑姑肚子里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啊?”
福儿再次疑惑地扭头看着漆雕英:“小弟弟?”
敢情福儿只记得最后那三个字!安晴不由失笑,于是转而拉着喜官的手问:“那喜官是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人都说小孩子有灵性,说是男是女八成都是准的,她今日既然问了这个问题,便豁出去一定要得着个答案了。
喜官偏着头想了想,老老实实答道:“我希望先有个妹妹,这样,福儿有个年龄相当的姐妹陪着,两人便都不寂寞了。我也可以一样照顾两位妹妹,不会因为弟弟妹妹玩不到一块去而发愁。”
安晴闻言强笑道:“喜官真是天生的一副细致性子。”再跟漆雕英说什么便都有些心不在焉,漆雕英省得她心事,却也自觉不好劝她,于是说了几句小孩子说话做不得数这样的安慰的话,又与她聊了半晌旁的事便带着孩子告辞了。
安晴独自静静坐了片刻,便招来听月问:“方才我与嫂嫂说什么,你可都听见了?”
听月转转眼珠,摇头低声回道:“婢子忙着给少奶奶准备干果,一会儿专心一会儿做别的,只进了耳朵几句罢了。”
安晴含笑摇摇头:“还是听着了比较好。”
说完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安晴自己倒先呆了半晌,才挥挥手叫听月下去了。
第八十六章
听月也算通透,经了安晴的暗示,略一思索便进了裴夫人房中。
过了午饭,裴夫人果然就来安晴屋里闲坐。
安晴自然知道裴夫人要来,早早便收拾好了在房中等着。她明显已哭过一回,眼皮有些肿,精神也恹恹的,见裴夫人来了便强笑着将她让到炕上,又亲自倒了杯热茶给她,而后便微垂着一双眼,坐在一旁不说话。
裴夫人简单问了她几句身子如何,可还觉着难受之类,安晴一一低声答了,虽没有怠慢,却也不见热络。裴夫人知她忧心什么,不由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抓着她手笑道:“喜官猜测的话,我都听说了。”
安晴微微点头,飞速地抬眼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又垂下双眼,轻抿着嘴唇,静待她下文。裴夫人毫不费力便从安晴眼底读出了一丝浓浓的惴惴不安和失望。她笑笑,抚着安晴的手柔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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