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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深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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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孩子。”
“你们都是的。”开普勒用长辈特有的耐心温和地化解约书亚的不快,“我和琼丽像你一样着急,也想尽可能快的救出那孩子。别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你需要帮助。”
约书亚不情不愿地放下枪:“我一个人能行。”
“是吗?愿意拿阿洛伊斯的安全做赌注吗?”
杀手咬着嘴唇不回答。他可以很强硬地拒绝他人的要求,但是在这种长辈式如沐春风的劝解中他强硬不起来,虽然心里很抗拒这种说法,但理智告诉他对方说的是对的。约书亚也不得不承认在开普勒面前他的年龄和阅历都略输一筹。
“……他会被绑架都是我的错。”约书亚还是不放弃他的执着,“不应该让别人为我的错误埋单。”
“不止是你的错。”开普勒柔声道,“要说错误,那我和琼丽还有其他伙伴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铸成大错了。”他扫视书房,目光最后停留在雷欧身上,“我们应该阻止他父亲去执行那个危险又愚蠢的任务,却没能做到。这难道不是个巨大的错误吗?”
警长在红色和蓝色交替的光芒中跨过警戒线,脚底扬起一阵飞舞的红色沙土。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员向他敬了个礼。
“怎么样?”
“发现了尸体。”警员说,“经过对比,差不多可以认定是那个兰开斯特公司的业务员。”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鉴定人员正在一旁拍照,戴着口罩和手套的法医则在粗略地检查尸体。尸体面朝下趴在地上,位于一块巨大的风蚀岩后方,如果不去特意寻找,很难发现。尸体身上的外衣都不见了,只穿着贴身的衬衫和内衣。不过这些都完好无损,看来杀害他的凶手并不是垂涎美色的强‘奸犯。他的车和钱夹也不见了,警长觉得可能是谋财害命,不过要等具体验尸报告和鉴定结果出来才好下定论。
奥林帕斯并不是什么治安一流的和平星球。这里充斥着黑社会、杀手、妓‘女和各种潜逃的犯罪分子,恶性事件每天都在发生,以至于警察们都有些麻木了,一天不死一两个人才是怪事。但这次的事件不一样。杀人案发生在以治安和富庶闻名的阿瓦隆,死的还是将要收购这片山头建游乐场的大公司职员,不论是附近住户还是兰开斯特公司都给警方施加了很大压力,警长甚至亲自到现场来视察。
“打扰您一下,警长。”一个年轻警员走到他身边,“有人想穿过警戒线去山上。”
“什么人?记者吗?”
周围地区已经封锁,出入都需要经过严格检查。警长最讨厌记者了,他们就像盯上腐尸的苍蝇一样,围着事件不停打转,制造各种耸人听闻却不切实际的传言。
“不,是一个快递员,要往山上送快递。需要检查一下他送的包裹吗?”
“我们有这个权力吗?”警长反问,“我可不想明天接到哪个富豪的投诉,说警方私拆市民的包裹信件,无视他们的隐私权。扫描一下,如果不是炸弹或者其他什么危险物品就放他过去吧。”
“是!”
数量巨大的信息显示在约书亚周围,然后被雷欧一个个过滤排除,只留下那些有用的。雷欧的工作速度不算快,就算借用了星球超光网,他的运算速度还是比不上在暗夜仕女号上的时候。
“说起来。”人工智能百忙之中突然发话,“我似乎认识那个叫开普勒的。”
“是吗。”约书亚随口应了一句,“有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至少跟你没什么关系。”雷欧发觉杀手丝毫不关注自己的交际圈,于是放弃了这个话题,“等有空再说给你听吧。”
书房的门又被打开了。
“你就不能先敲门吗?”约书亚恼火地冲开普勒说。
高利贷上在已经打开的门上敲了三下:“现在我能说话了吗?”
“有什么事?”
开普勒对他带着敌视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刚刚有一个快递送到,琼丽帮你签收了。你要看看吗?我想有可能是绑架犯送来的信什么的……”
他还没说完,约书亚就风一般冲出门,下了楼梯。
客厅里,琼丽将那个长条形包裹放在茶几上,手里拿着一把裁纸刀,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拆开。
“让我来吧。”约书亚快步走到她身边,抢过裁纸刀,拆开包裹的外包装。包裹被包得像个生日礼盒,最外面是鲜艳的彩纸,里面则是一个塑料的长方体盒子,不知道放了什么。
“小心,有可能是炸弹……”琼丽担心地说。
约书亚示意她退后,自己则放下裁纸刀,将盒子端正地摆在茶几中央,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琼丽尖叫一声,差点晕倒在地,幸亏开普勒及时冲到她身边扶住她。
“天哪……”在黑道摸爬滚打已久、一向波澜不惊的高利贷商在看见盒内事物的时候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盒子里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臂,从手肘上方被截断,断口并不整齐,不像用利器切开的,倒像是用蛮力硬生生扯断的,半截破损的骨头还露在皮肉外。
约书亚脸色铁青,如坠冰窟,浑身寒冷,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轻轻抚上那截断臂,心里不停祈祷:慈悲仁爱的上主啊,这不可能,不是阿洛伊斯的手,不是他的,肯定无聊的恶作剧,这不可能是他的手……
指尖的触感告诉他这的确是人类的手臂,不是人体模型,也不是仿真恐怖玩具,而是真正的从人体上被截下来的手臂。
杀手从参差不齐的断口一直抚摸到手腕,掰开那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一个白色纸团自手掌中滚落,但他没有在意。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染血的冰凉手掌上。他熟悉这只手,熟悉上面的每一条纹路,熟悉上面每一个因握枪和操纵控制仪而产生的老茧,他熟悉它们就像熟悉他的恋人一样。
——这是阿洛伊斯的手。
约书亚捂住脸,喉咙里发出混合着悲痛、愤怒和疯狂的低吼,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第一百零一章
阿洛伊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论是醒是梦,刺骨的痛楚都如影随形。他从不知道施加在一个人身上的疼痛可以剧烈到这种地步。他们用铁钳夹住他的左臂,另外的人则用相同的刑具撕扯手臂的关节。起初阿洛伊斯还想学电影里的那些孤胆英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以示自己有多么坚强,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无谓的抵抗。这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痛苦。他在自己的惨叫声中听见了骨骼破碎、肌肉撕裂、血液喷溅的声音。当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要让他休克以屏蔽这种痛苦时,法拉第,就是那个半边身体都变成机械的男人,给他注射了一种药剂,这样阿洛伊斯便无法用昏迷逃脱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他必须在清醒的时候经历这种折磨。阿洛伊斯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把晶片的事说出来。即使他所想隐藏的只有这么一点事实,也有好几次差点就输给了严刑逼供。
他们把他的手臂硬生生撕扯了下来。阿洛伊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残肢血流如注,而那条断臂则被法拉第放进了一只盒子里,像礼物一样包装起来。
“法拉第先生,他流血太多了。”一个黑衣人说,“必须止血,否则他会死的。”
“你们想像医院里给病人截肢那样把他推进手术室吗?”法拉第不屑,“用更简单更快捷的方法。如果上主被烧坏你们的脑子。”
黑衣人咕哝了一声,似乎在说“遵命”。他叫了另外一个人一起离开房间,回来时候抬着一架放满火红木炭的炉子,炉上整齐地放着一排烧红的烙铁。行刑人用钳子夹住一块烙铁,如送葬的队伍般缓缓走向阿洛伊斯。
这时阿洛伊斯已经无法想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大多数的意志都被用在对抗疼痛和保守秘密上,仅余的一点点思考空间让他蓦然想起曾在教科书上看见过的内容。在医学尚不发达的古代,人们就用滚烫的油或者烙铁为截肢的人止血,还能顺便防止感染。
真是个绝妙方法。阿洛伊斯神志不清地想。
行刑人将烙铁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把这个,送到阿瓦隆去。”
法拉第将手里的长方体盒子扔给“推销员”,后者一脸嫌恶地接了下来。“送去?”他问,“为什么?”
法拉第用毫无感情的义眼瞪着擅长伪装的杀手——他在业界的绰号叫“推销员”,因为他善于假扮成推销员混入目标的家里,无声无息地将之杀害——像在斥责他的无礼。“你只需要照做,不需要知道原因。”
这傲慢的语气让杀手十分不满。“你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他抗议道,“公爵大人让我‘协助’你,而不是对你言听计从。我们是工作上的伙伴,不是主从关系。”
法拉第没被他吓退。“去和公爵大人说啊。”他一扬下巴,“或者乖乖照我说的做。”
“能靠邮局把它寄去吗?或者叫快递?”推销员说,“我可不想再去阿瓦隆了。这回能把那小子弄来全凭运气,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的情人是杀手悼亡人,我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招惹他。”
“去和公爵大人说。”法拉第冷酷地重复道,“或者乖乖照做。”
推销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边咒骂着一边向更衣室走去。
施加在阿洛伊斯身上的酷刑还远远没有结束。法拉第似乎喜欢上了用烙铁为他“止血”的方法。他命人将青年仅剩的一只手铐在墙上,然后动用其他的刑具:带倒刺的鞭子、薄如蝉翼的刀、尖细的铁钩和七寸钉。他把这些全部往阿洛伊斯身上招呼,当他皮开肉绽、流血不止的时候,法拉第就用烧红的烙铁将那些伤口重新粘合在一起。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小心仔细,好像自己是个老练的电焊工,正在进行一项精密焊接任务。
虽然注射了药剂,但当疼痛到达极点的时候,阿洛伊斯还是会昏过去。这时候任凭他们怎么叫都叫不醒。法拉第不敢贸然用太多药,因为这种药的副作用就是导致心脏停跳。于是阿洛伊斯得以在短暂的昏迷中稍微逃避一下身体上的痛苦。
然而醒来后疼痛便会成倍地叠加。刑讯到了后来完全脱离了“拷问”的性质,变成了单纯的虐待游戏。法拉第喜欢这样的游戏,他似乎要把自己所遭遇的不幸都让阿洛伊斯尝一遍。如果不是必须留一条命,法拉第大概会欣然将阿洛伊斯的四肢慢慢拆下来,带着观赏的表情看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要是能死就太好了。阿洛伊斯心想。现在他除了管住自己的嘴,保守住晶片的秘密外,就是不停地向上主祈求死亡,祈求早日结束这无穷无尽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从没有这么渴望过死亡,就算是在赫卡提暗无天日的岁月中他也从未想过死。自从遇到了约书亚,他就更加不会这么想了。他才刚刚得到爱情,他要好好活着,他要和约书亚永远在一起。
只要他开口说出晶片所在,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就会立刻停止。但是他做不到。他一生做过许多事,其中不乏违背法律或者道义的,但是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这等于是背叛同伴,背叛了活着的和死去的人们。
对不起,约书亚。阿洛伊斯在心里悄悄说。我想放弃了,我可能撑不下去了。对不起。
“冷静,孩子!”琼丽用按住约书亚的后颈,膝盖抵住他的背部,将他牢牢按在沙发上。杀手不停挣扎,却发现这中年女子的力量比他想象的大得多。他一边吼叫一边试图脱离女子的掌控,却失败了。
“放开我!”
“冷静!”琼丽说,“你失去理智了,冷静下来!”
“你没看见吗?”约书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弄断了他的手!”
“我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琼丽厉声道,“但是你能把他的手接回去吗?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如果连你都不能冷静下来,谁去救他!你不是他的情人吗?他的情人就这么冲动、这么无能吗?”
约书亚停止了挣扎。他侧身被琼丽压在沙发上,凌乱的银发遮住了脸孔。琼丽开始以为他在哭,后来却发现杀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没有焦点,却显得冷酷无比。琼丽收回手,摸了把脸,发现在哭的原来是自己。
“哦,天哪。”她赶紧低下头,不让两位男士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上主啊,怎么会这样……阿洛伊斯那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遭这么多罪……”
开普勒站在茶几前,俯身打量盒子里的断臂,接着敏锐地发现了掉在一旁的纸团。“瞧,这是什么?”他打开纸团,读出上面写的字,“致杀手悼亡人:行星时明天上午8点前将被你们调包的晶片送到如下地址,否则将会收到另一份礼物。”纸条下面写了一行地址,是新苏黎世银行的某个加密保险箱。
“果然是绑架犯,他们提出要求了。”开普勒低头凝视趴在沙发上的约书亚,“你知道他们要的晶片是什么东西吗?”
约书亚沉默了片刻,回答:“是的。”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那个东西交给他们吧。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吗?”
杀手突然起身,琼丽连忙让到一边。她看见杀手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非常重要。”约书亚又向楼上走去,“但是我们早已把它销毁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琼丽觉得很绝望。
“明天早上8点之前,救出阿洛伊斯。”
第一百零二章
约书亚站在书房中央,琼丽和开普勒站在他身边。全息投影将他周围布置得如同一间会议室。他已经很久没有启动“会议”模式了,上次使用还是某位大有来头的主顾让他和多位同行合作去执行某项任务,他不得不全天候待在书房里听候调遣,或者对他人发号施令。“会议”意味着他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仅凭自己的力量完成不了,必须召集那些最优秀的同行前来协助。
“费尔蒙。”约书亚喊出一个名字。在他右前方出现一个男人的立体投影。
“我来了。”男人说。
“马贝里克。”
“到!”
“罗德。”
“愿意听候差遣。”
“加布里。”
“你也有来求我的这一天啊!”
“哈兰。”
“我的荣幸。”
约书亚每说出一个名字,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近旁。他一共召集了五个人,四男一女,都是奥林帕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每一人的名号说出来都能让星球的地面震一震。而现在,他们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为同一件事出谋划策,贡献力量。
“好久不见,悼亡人。”说话的是哈兰,一名留着长卷发的美女,“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奥林帕斯了。”
“你不是转行去当海盗了吗?”情报商加布里说,“怎么又回来了?海盗的待遇不好?”
“让我猜猜,肯定是有一项棘手的任务吧。”星球上最富盛名的杀手中介人马贝里克道,“你一个人搞不定吗?我倒是很有兴趣。”
约书亚挑起嘴角,接受了朋友们的揶揄。是的,朋友,他使用了这个词。这些人完全可以拒绝他的请求,但他们还是来了,在各自的电脑前开一场虚拟会议,只为了来帮助他。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友谊”了。约书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亲无故的人,然而在危难面前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是有朋友的。
“你旁边的两个人是谁?”奥林帕斯最大一支黑手党的“教父”费尔蒙问,“莫非是我眼花了?怎么这么像新威尼斯的厄文·开普勒和琼丽·卡文迪许?”
“您没看错。”琼丽微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费尔蒙先生。”
“我也很惊讶。恕我不能吻您的手,女士。如果可以的话,等这次事件结束,能请您来喝杯茶吗?”
开普勒干咳一声,琼丽白了他一眼。“我很荣幸,先生。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费尔蒙极有风度地点了点头,转向约书亚:“说吧,悼亡人。是什么大事能让我们这群人齐聚一堂?”
约书亚将双手背在身后,面对“教父”他本能地想让自己看起来正气凛然一点。“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说,“但仔细追究的话又是一件天大的事。”
“别卖关子,长话短说。”
约书亚知道自己已经吸引了“教父”的好奇心。于是他把阿洛伊斯被绑架的前因后果简要叙述了一遍,隐瞒了有关雅夏的事实,只说公爵需要一块能颠覆银河格局的重要晶片。
“我不能让公爵得到晶片,也不能失去阿洛伊斯。”
“我很怀疑那块晶片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哈兰撩了一下她的卷发,“值得我们这么多人劳心劳力吗?”
约书亚说:“胡安娜·拜格雷尔亲自护送它去见公爵。如果那玩意儿确实不怎么重要,那她现在就不会死了。”
“上主保佑她。”费尔蒙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其他人也跟着照做。
“奥林帕斯是我们的地盘,不论是公爵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允许染指此地。”教父道,“悼亡人,需要我们怎么帮助你?”
约书亚看了一眼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黑帮魁首:“首先向您借一些人手。敌人——公爵的部下可能人数众多,拥有先进武器,我需要您的支援。”
“这次算卖你个人情。”教父喜欢卖人情给别人,他总有一天会收回它们的。“多米尼克和他的分队会协助你的。”
“万分感激。”约书亚转向哈兰,“哈兰小姐,这次行动事关重大,我不希望有警方或者任何官方人员参与进来。”
哈兰在黑白两道上人脉颇广,是位人人倾慕的交际花。“啊哈,我试试说服安德鲁好了。”
“最好能把这次事件定性为简单的黑帮火并。”
哈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希望你的情人是个帅哥,如果长得太难看我可不帮你。”
“只要你别对他出手就行了。”
接下来约书亚看向情报商加布里:“您一定知道所有真相。”
“噢,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主。您太瞧得起我了。”情报商说,“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有规矩的。”
“我不会让您为难。我只要知道一件事。杀手‘推销员’现在在奥林帕斯对吗?”
加布里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您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
“能从我家里无声无息绑走一个人,除了‘推销员’之外我想不出谁还能有这种手段。请告诉我他的具体行踪,他是一切的突破口。”
加布里思忖了一会儿。
“好吧。不过我开价很贵,等回头把账单发到您邮箱里。”
“我想我还是能付得起的。”约书亚又转向杀手中介人,“马贝里克先生……”
“噢,停一停。”中介人举手,“我的规矩比加布里更严,我可不会把手下杀手的行踪透露给你,就算我们曾经合作愉快也不行。”
“我不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约书亚紧盯着他。即使隔着半个星球的距离,中介人心底还是泛起一阵恶寒。他笼络了众多杀手,唯独悼亡人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据说这银发的杀手曾经杀死过他一个同行,从遥远的边境行星来到奥林帕斯。马贝里克相信如果有一天他触怒了悼亡人,也会一样死在对方无情的枪口下。
“你想怎么样?”马贝里克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
“如果您再接到类似的委托,请您拒绝。顺便转告您的朋友们,也不要接这类工作。”
“你当我是傻子吗?有钱不拿?”
“我会付双倍的价钱弥补您的损失,或者买您手下杀手的‘失误’。”
哈兰插嘴道:“这么舍得花钱,做您的情人还真是幸福。”
“幸福的是我才对。”
最后约书亚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罗德。这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年轻人是奥林帕斯最顶尖的黑客之一。他能将无形的手伸到星球每一个有网络的地方。
“罗德,我需要你的协助。”
黑客扭动了一下脖子。“你有一个很好的人工智能。”他低声说,“为什么还需要我呢?”
“再好的人工智能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常跟人合作。”黑客擦了擦鼻子,“不过这次我会试试的。”
“……谢谢。”
约书亚一拍手,五人中有四人立刻消失,只剩下情报商的影像还留在房间里。接下来约书亚需要和他详细交流讯息。
“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这时琼丽才开口。
“我记得您提到过,在宇宙港有认识的人。”
琼丽看了开普勒一眼:“是的。开普勒的朋友。”
约书亚说:“我要把敌人一网打尽,不能放他们离开奥林帕斯。请您的朋友帮帮忙,不要放他们任何一个人到宇宙里。”
开普勒微微倾身:“举手之劳。”
第一百零三章
琼丽·卡文迪许跨出车厢,夜风将她好不容易梳理整齐的头发又吹乱了。此刻还是凌晨时分,奥林帕斯的红色大地在繁星闪烁的夜穹下静静沉睡,而他们这些活跃在黑夜里的人则刚刚从梦中醒来。
七八辆黑色飞车在路边停成一排,每辆车上都坐着三四个面色不善的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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