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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之王牌媒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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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一会儿的措辞,方道:“你也知本殿一贯喜追根究底,好奇心很重,若有问题得不到解答,怕是日夜难眠。”
我抬眉,嗤地一笑,明明白白道:“说白了,你就是八卦。抹掉废话,说重点罢。”
他欣慰的笑笑,又灌了口酒水,方端正脸色道:“其实,南黎国史记载的也和别国差不多,本无大的区别,本殿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一个人物来着。不知你知不知,南黎哀帝在位时,裴家裴牧远这个人物?”
屋里的绿草正被冥风卷着兴奋的打滚,我瞧了瞧滚到他身上的几片绿叶,特别想替他一巴掌扇下去,顺带扇扇他,好让他清醒清醒,纵然他不知我就是南黎哀帝,但他也不能这么戳我的痛处,揭我伤疤,砍我肋骨,这太让我无措了。
“不知?”他试探着问我。我强自稳住心绪,木着脸否认道:“不瞒你说,知道的不多,零星一点,你说来听听。”
他欢喜极了,微微颔首,继续道:“无碍,或许你与他所处的年代不同。史书上记载,裴家世代忠烈,将才辈出,被南黎人称为守护神,南黎历代皇帝对其尤为看重,其中裴牧远便是裴家最杰出的人物。这些本殿想着你也知道吧。”
我点头。事实如此。大将军人中龙凤,身穿铠甲策马奔腾时如一团烈焰,生杀予夺如探囊取物。天人之姿,也不过如此。
他是裴家烧了八辈子的香才求来的宝,可惜他们不知珍惜。不过,我得感谢他们的不知珍惜,不然他何以被逼进宫,抛了凌云壮志窝在深宫中当我的贴身侍卫?
心思飘忽,耳边是夙琉满是不解的声音,“不过,本殿迷惑,为何史书上记载他曾为妖物?其余得倒也详细,毕竟他是南黎哀帝亲口承认的守护神,可为何独独漏了这一段?”
听闻此言,我眼神一冽。当年我不惜一切为他正名,甚至在朝堂说说出大将军乃寡人的守护神如此不合规矩的话,之后下皇命让史官剔除这段,看来还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欺了我。
瞧了一眼夙琉,我掩住眸中情绪,笑笑,“你说笑了,大将军怎么会是妖物?不过是街头巷尾的谣传罢了,他可是南黎的守护神。”
夙琉若有所思,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眸子一亮,又道:“莫非有人诬陷?不对,以裴家的势力怎么可能?”
我呵呵一笑,给他指点迷津道:“树大招风,自古如此。他太过扎眼,挡了谁的路,损了谁的利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你的迷惑就这些?”
他闻言,眯着眸子想了片刻,开口否认道:“不,这些不是本殿要问的。本殿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裴家被诬造反之事,明明已被澄清了,却仍被哀帝诛了九族,灭了全家,最终只剩了裴牧远。”
我抬头望了望草屋顶,稀稀拉拉瞧得见有些阴沉的天,跟我的心情没什么区别。我撩起衣袖,擦了把脸,道:“你说这些,寡人也不甚清楚。不过寡人也有耳闻,说是当初下令问罪裴家的并非哀帝本人。”
我想我还是不甘心。纵宁愿背负这一世的昏君骂名,宁愿扛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可惟独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愿意过。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一贯将他放在我心尖上对待,纵再不喜裴家众人,因他是裴家人,我也将裴家抬得高高的。
他这个人瞧着淡漠,心却善得很。裴家那么待他,他还能待他们始终如一。我瞧得出来,他心里有裴家人。
所以,让他难受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所以,诛他全族,杀他全家怎么可能是我!
我只活了二十二年,最得意最欢喜的一件事莫过于给了他大将军的身份,让他策马奔腾,沙场点兵,傲视群雄。而死了之后,最后悔最难受的便是生前一直骗他。
我骗了他这么多次,惟独这次,我希望他信我。裴家的冤案不是我的罪。这个罪名,我受不起。
我话说完,清珞面上明显很震惊,不能置信道:“不是吧,本殿觉着你许是被谣言误导了。瞧史书对哀帝的记载,虽是个病秧子,却实打实是个昏君,不少野史都说裴家满门忠烈都是被哀帝和奸相沈青恒害死的。”
我抖抖嘴唇,心道不知天界木德真君听闻此言有何感想,随后又一想人家仙君早已忘了凡尘事,心中不免一阵心酸,这可倒好,合着只剩寡人独自难受了。这么一来,脑子昏沉了起来,我不由阖起眼皮道:“许是吧,毕竟我们都未在当时,不知真相为何罢了。”
他瞧着我倦怠的模样,也不再问话,独自思索了良久,又抿了口酒道:“其实,本殿倒挺好奇哀帝和沈青恒的,史书暂不提,一些野史八卦了他俩,说什么哀帝宠圈奸相啊,哀帝是个断袖啊,沈青恒是哀帝的禁脔啊,昏君奸相之间的另类爱情,诸如此类的。”
我撩起眼皮子,嘴角狠狠抽搐着。我承认我是断袖,承认我宠纯易,可我和纯易之间的另类爱情算咋回事?还有,我如此喜说媒,这点怎没有记载?心中失望,我忍不住问道:“寡人听闻哀帝颇喜说媒之事,不知是否有所记载?”
清珞皱眉想了想,随后有点愧疚道:“抱歉,本殿忘了。若真如此,你和哀帝可谓同道中人,可引以为知己。”
我哼了一声,滚到草榻上了,眯起双眼,准备睡觉,“记性变差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回纣绝殿复习复习吧。”
他知我在撵他,也不再多留,拎着酒壶起身往门口走,推门时又回头道:“对了,近日本殿想转转,你们若有想法,可别撇下本殿。”
他果然不正常。为了进一步挖掘他不正常的原因,我颇为真诚地邀请他:“寡人确实有点想法,不如同去人界吃碗面,你觉着如何?”
他颔首,真心实意道:“虽然提议很烂,但本殿接受了,到时去纣绝殿找本殿罢。”说罢,推开门走了。
鬼界脸皮厚者为数不少,他也算个中翘楚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窝在草堆里补眠,因心累得很便很快进入了梦境。
夜色狰狞,雷声滚滚,大雨瓢泼,天气恶劣得我很想骂人。
山路泥泞难行,豆大的密密麻麻雨帘中,前方漆黑黑一片,我拉着缰绳如无头苍蝇乱转。缰绳的另一端,骏马疲倦,呜呜低鸣,马背上的他拖着重伤的身子早已昏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出宫,却是这般的境地,真是天公不作美。我打小体弱,又一贯在深宫养着,自然抵不过这么糟糕的天气,何况还是夜晚。哆嗦了几下身子,结果一脚不慎,踉跄倒地,脸上扑满了黏糊糊的泥,狼狈不堪。
身后的马儿低唔一声,垂下马头使劲儿蹭我脖子。我喘着气爬起来,凑过去也噌噌它的头,又狠狠喘了口气才道:“乖,坚持住了,别丧气。”
“你不是喜欢小灰吗?等回宫了,寡人把她牵来给你当媳妇儿哈。”马儿一听,立即抖了抖头,晃了晃马蹄,我忙喝住它:“别这么高兴!你背上的可是寡人的命!可要悠着点!”
说话废的力气太大,我不得不歇了一会儿,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拖着身子去摸马背上的他。少顷,黑暗中摩挲到他的一只手,我立马抱住,凑过去低咽一声:“裴牧远,你别死…………”
第21章 白骨精才是真爱
第十九章:
孤梵去妖界一连几日也未回来,铉叶许是分外伤心,一个劲儿围着我打转。我头疼,整日价躲在玄冥宫里不愿出来。
今日我正挨着案边发呆,发着发着被王上掠过来的眼神给弄懵了。将才那会儿,他卧在软榻上眯了会儿眼,现下正撩起书卷瞧书,可他瞧几眼书,抬头瞧瞧我,再瞧几眼书,再抬头瞧瞧我。
如此反复,我脑子都快懵哭了,忙起身挪到榻边,挤出一抹好奇的笑道:“王上,你瞧的甚?”
王上收回黏在我面上的视线,低眸撩了一眼书卷,又随意合拢它,这才老神在在道:“齐天大圣三打白骨精。”
我淡淡哦了一声,蓦地福至心灵,遂兴冲冲问他:“难不成寡人是齐天大圣?”不然他为何老用这么热切的目光瞅着我?
他神色一怔,目光徒地复杂起来,随后摇头笑笑:“不,你是白骨精。”
“……其实,白骨精也是很不错的。”对当不成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我有点失望,可也觉着新鲜,遂意有所指地调侃道:“寡人这白骨精不能白当,寡人那一眼瞧中的唐僧呢?”
“本王以为你比较关心谁是齐天大圣,毕竟白骨精最后死于他手。”王上倚在榻上未动,幽深的眸子点着流曳的光,又问:“你觉着谁是唐僧?”
看来他将球踢给了我。我微微思索,觉着自己此时入戏甚好,遂分外认真道:“敌人比之心上人,自然心上人重要。寡人虽是个精,心却是真的,可惜最后被孙猴子几棒子打死了,寡人冤啊。”
王上也跟着我叹息:“所以谁是齐天大圣很重要。”
我咂舌,心道他又将球踢了过来,我接不接真是个问题。顿了一会儿,我硬着头皮道:“王上觉着谁是齐天大圣?”
他一听瞬间眯起了眸子,颇有兴致道:“你觉着虞黛如何?”
我默了默,心道踢来踢去真没意思,所幸说白了吧,遂一头扎进他怀里,道:“你可真狠心,那虞黛一柄青泓剑能刺穿寡人十来次,难不成鬼界就没有打不过寡人的吗?你当真舍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秃驴!”
语罢,我把头埋得更深了,实在没勇气抬起头瞧他的表情,心道让寡人先说,那寡人一定要多占点便宜才好。
殿里静了良久,良久。我正内心忐忑时,王上轻轻揽住了我,大掌附上了我的后背,力道真大,我疼得呲牙,心道他的便宜再不好占也要占,遂闷闷道:“寡人虽是个不入流的精怪,好歹有颗真心,你这秃驴整日价不杀生,不杀生,到头来为何要要了寡人的命!难不成就因寡人瞧上了你?!”
他终于开口了,腾出双手将我拎到他胸前,我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眸子,他板着深情脸道:“本王并未觉着你不好,即便是个男的,本王也喜欢。可本王是僧,你是精,咱俩就好比水鸟与鱼,终不得相亲相守,何况本王身负重任,本王也为难啊。”
……看来他这个唐僧也挺入戏的。我虽知这点,可难免也有些傻眼,懵着脑子任由他有所行动。这会耳边又听他道:“一入佛门深似海,本王既已许身佛祖,又怎敢枉生他念?可偏生本王动了邪念,实属不该啊。”
“啊?”我张了张嘴,又被他按住了脑袋,这下脑子轰一声炸开了,心中有点慌。莫非这阵子过于想念大将军,瞧他的眼神太露骨了,他发觉了,然后试探我的?
我慌里慌张开始自省,回顾完这几天与王上在一起的场景,不得不叹了口气。这怨不得我,初见他我便忍不住觉着他和大将军像了一两分,前阵子像了三四分,而这几日我总觉着像了七八分。如今他抱着我,那和生前的大将军又有何区别?
心思恍惚的我根本没发觉自己已和王上滚到了榻上,脑袋正埋他胸口处,倒是他睁着分外清明的眸子道:“本王觉着可能有点麻烦了,面团。”
“嗯?”我呆呆地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一眼瞧见了殿门外的俩呆子。只见铉叶和清珞各自扶着殿门,俱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时间停滞了那么一会儿,我心忧桑,瞧了一眼自己与王上的姿势,忙从他怀里爬出来,理了理衣襟,沉下躁动的心思,向铉叶招招手道:“过来吧。”
王上也很淡定,他卷起地上的书继续低眸瞧了起来。殿门口的那俩终于反应过来了,铉叶抱着东西噌噌跑过来,睁着纯洁无辜的小眼神问:“祖宗,你和王上玩的啥?”
跟随他身后的清珞一眯眼,模样很高深莫测,嘴上啧啧了两声。我现在脑子很是清楚,不得不尴尬地呵呵了起来,又对铉叶道:“他痒,祖宗给他挠挠。”
话一落,铉叶恍然大悟,忙揪住我的衣襟道:“祖宗,朕给你摘的果子,将摘的。”他从怀里抓出几个,我笑着接过来,也不顾清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只咔咔啃了起来。
铉叶很欢喜,又递给王上和清珞几个,随后自己也啃了起来,一时间偏殿里都是啃果子的声音,清脆得分外不悦耳。
啃了一会儿,清珞问王上道:“王上,你瞧得甚?”
王上眯了眯眼,动作慵懒闲适,道:“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
清珞顿时没声了。
我却来了兴致,问他道:“薛平贵是谁?”
他瞧了低眸的清珞一眼,撩向我的目光很淡然,带着如水的绵意,软得让我心颤,“你觉着谁比较合适?”
我决定坦诚点,斟酌了片刻,又道:“夙琉如何?”
铉叶不乐意了,道:“在朕看来,薛平贵虽旷世良才,却娶妻两次,终究是对不住王宝钏。那夙琉虽瞧着风流,朕却觉着他心里许是只挂了一个人,还挂得五脏六腑疼得慌。”
我默然。王上摇摇头,不欲多言。清珞徐徐抬头,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格外生动,他道:“所以这场戏的关键是王宝钏,而非薛平贵。王宝钏愿意,那一切都好说。”
我直直瞧见他眼里,道:“若王宝钏并非只是苦等,或许又是另一番境地。”
他抿唇笑笑,嘲讽味十足:“不等又能怎样?何况,又不是等不来结果。若薛平贵忘了她,那是她遇人不淑,枉付深情。若记着,再大的苦她也能熬过去。等到再相见,一切都是当初模样,俩人照样能深情得不得了。”
我沉吟,抚平被铉叶拉皱的衣袖:“所以?”
清珞瞧了一眼殿外,叹口气道:“所以你说的吃面什么时候去?王上你也去吧,出去转转也总胜过每日躲在玄冥宫瞧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强些。”
王上嗤笑,但也未再多说,只道:“这样吧,你去瞧瞧夙琉虞黛镯礼他们,若有空,一起去吧。”
铉叶兴奋了,从我怀里蹿出来道:“去吃长寿面?”
原来他一直记着,幸亏我没忘,遂笑眯眯道:“嗯,寡人带你出界瞧瞧,闷坏了吧。”
铉叶嗷呜一声,道了一声我和清珞去喊他们便溜出了殿门,清珞好笑地紧随其后。
瞧着他们离开,我忙道:“王上,寡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上睨了我一眼,悠悠道:“怎么?你不想当白骨精?”
我笑笑,意味深长道:“怎么不想当?唐僧很是不错啊。重点不是这个,你听寡人说,虽说清珞对夙琉的心思我们都知,可你也莫要再刺激他了。他总有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对待夙琉这样的,或许他比我们更懂。”
他思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道:“你将才不也刺激他了吗?”
我忙道:“是寡人说错了。以后夙琉和清珞的事儿,寡人还是不要掺合的好。你也莫要掺合。”
他想了想,皱眉道:“夙琉与清珞你不掺合,渊止与虞黛你想掺合也掺合不了,鬼界一时间也未有想恋爱的小鬼头,你作何打算?”
我愕然,直愣愣瞧着他:“你可是怕寡人闲的无事闷着了?其实不打紧的,寡人要忙的事还有很多。比如,”话到这里,我琢磨了一下,遂凑近他慢声道:“不知王上的鬼后,王上还有何心思?”
他脸色一冷,从榻上直起身子,也不瞧我,道:“你若想再寻,随你,不过别到头来一个也寻不到就成!”
我愣住,心道怎么又惹住他了?可细细回味了这句问话以及他骤然转变的态度,我忍不住多想了。心中生出几分欢喜,我多瞧了他几眼,无奈他板着冷脸一副不要和本王说话的模样,我也只好作罢,跟着他一起沉默。
过了没多久,殿门外传来几道喧哗声,我抬眼去瞧,便见几个殿主一起走了进来。
虞黛打头,身后裹着一柄青泓剑,一身风骨跟寒冬腊月的梅花没什么区别,很是扎眼,再越过他去瞧,不想镯礼也来了。
“王上,我们这就走?”镯礼裙裳翩翩,天真无邪的俏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往生河那些狰狞的恶灵一瞧见她跑得比谁都快,可惜这丫头生前死后都未尝过情爱,不知被众鬼讥笑多少次了。
心中如是想着,耳边听到清珞道:“这便走罢,人界正是白日,也热闹些。对了,不如让红霰也跟着,省得镯礼一个丫头家无聊。”红霰唰一声现身了,满脸希冀的瞧着王上,王上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随后一行鬼赶往鬼门关。
出了鬼门关,踏上黄泉路时,王上步子紧了些,我无意识地落了两步。捏了捏眉心,我心道你这算啥态度?很生气吗你?身边铉叶揪着我的衣袖,道:“祖宗,朕生前听闻鬼不能出现在日头下,难不成是这句话是错的?”
他许是没想到王上会如此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带着这么多鬼闯入人界,现在有些紧张,我对他笑笑道:“别怕,他们不是一般的鬼,日光对他们无碍,你跟着他们不会有事。”
铉叶一听,满脸的钦佩,我觉着好笑,转眼瞧见清珞和夙琉挨在一起,心中猛地想起一事,忙嘱咐他道:“铉叶,别在他们面前提你是南黎人,他们论及南黎之事你也别插嘴。”
前几日清珞研究南黎国史,这会儿兴头估计还未过,若一时谈起来,铉叶说岔了嘴,他知道了我就是南黎哀帝不追着我打才怪。
铉叶虽也有点迷惑,可瞧着我认真的脸色,也不由点了点头。我安心了,便不再说什么。
前边虞黛和王上走着,后边有清珞他们几个,铉叶又在我身边时不时说两句,一时间气氛也不算闷,无奈我心里闷闷的。
出了黄泉路,王上划破结界,随手捏了个法术,将我们弄到了人界。至于是何地方,我仔细瞧了瞧周围的景致,随后无措地抹了把脸,心道寡人也就这命了,怕什么来什么。
铉叶却很兴奋,就差没原地蹦跶几圈了,嘴上也急急喊道:“祖宗,是南黎,南黎。”
和他一样兴奋的还有清珞。他一把拉住铉叶,笑得那个一个开心啊,“若真是南黎,那本殿这次可算赚到了。”
第22章 寻墓地铉寺表白
第二十章:
和他一样兴奋的还有清珞。他一把拉住铉叶,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若真是南黎,那本殿这次可算赚到了。”
声音不算小,幸而我们站的地方人迹罕至,是南黎一处被葱郁树木掩住的偏僻山脚,不容易被人发现。至于为何能认出来是南黎,要说这座山顶上耸起的一方高塔。
这塔名叫凌霄塔,为我在位时所建,是用来为国祁福的。它长得什么模样,我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毕竟这是大将军为我殉命的地方,我死了都忘不掉。
它是我生前最不想再见到的地方,不想死后又到了这里,真是托了王上的福儿。想到这里,我挪到王上身边,瞧了一眼周围这几个鬼,问:“王上,这怎么弄?一起?”
王上仰头,目光直逼山顶的高塔,淡漠的脸色如结了霜般的冷然。少顷,我正欲拉着铉叶溜走,他道:“本王与面团一起,其他都散了吧。”
我抬抬眉梢,钉在原地不动了。红霰一听,拉着镯礼顷刻没了影儿,想是随处溜达去了。正准备问虞黛作何打算,他却主动凑了过来问我:“山上可有庙?庙里可有和尚?和尚可会谈经?”
……我默默点头。然后他板着冰块脸微微颔首,将要拎着青泓剑上山,被夙琉一把扯住了。
夙琉收了纶扇,诚心邀请他道:“听闻人界女子多颜色,不如同去瞧瞧,算是长长见识了。”
虞黛顿步,蓦地回眸一笑,冰颜玉骨撕裂成春意撩人:“听闻人界高僧多智慧,不如同去领教领教,顺便救救你那抽风的脑子。”
片刻,夙琉松了手,笑眯眯地打了一个请的手势。虞黛朝王上颔首,随后踏着石阶往山上去了。
我瞧了一眼他孤零零的背影儿,不由抹了把脸,道:“虞黛也是个很好的鬼,若渊止在,他定会陪着虞黛去。”语罢,又急急扯住正欲离开的夙琉,将他拽到清珞身边,颇为无奈道:“别走这么的散,回头又要浪费时间找。不如你们一起了罢。两个总比一个强,想瞧什么都一起瞧,挺好。”
清珞好似没接收到我的暗示,沉吟道:“本殿读南黎国史,其中便有记载,说哀帝在位昏庸荒诞,这座塔便是明证,不知其中有何隐秘?”
闻言我瞧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铉叶,心里咯噔数声,冲他咬牙一笑:“好不容易来人界一趟,你也不必过于纠结这些了,哎,不如你和夙琉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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