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下凡作者:老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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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儿一直想有名字的吗？」
　　玄夜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把刀子戳进「他」的胸口。
　　他自从被削了龙籍，连名字都没有，下界成为妖后玄夜只「蛇儿」「蛇儿」的叫着，整整三百年都没有想要给「他」名字。
　　尽管戚抗道这个名字不是「他」的，但是「他」收了！「他」就是他！
　　房外的下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忐忑的正要开门进来。
　　「你要是喜欢这名字，给你就是了。」玄夜随意的整了整「他」睡散了的头发，「附身初始，一定有些不适，忍过这晚上就差不多了，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顿时化作一阵烟雾，慢慢消散在空气中，不见踪影。
　　房门被小心的打开，探出两个小厮的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瘦的推了另一个，另一个开口唤，「二二二少爷……」
　　「什么时辰了？」他，现在的戚抗道问道。
　　几日的观察下来，戚抗道大致已经知道要怎么和身边的小厮交流，他身体不好，平时除了戚凤默之外，极少有人会来他的院子，只要拿捏住跟照顾他的小厮说话的尺度，就不怕别人起疑。
　　退一步来讲，就算起疑了又能怎么样？
　　小厮松了一口气，乖乖答，「子时刚过，丑时了。」
　　「嗯……」身体还是有些僵硬，骨头和肉之间仿佛被扯离了似的痛，不过肉胎之痛，哪里不得上他当年被剥鳞的一星半点。
　　戚抗道知道怎么听玄夜的话，休息一个晚上再说，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
　　三百年的时间，他养伤，修炼，和玄夜肢体交缠，除此之外就是想念救助自己的星宿之仙。
　　想他对他如何的好，如何的爱护，如何的……居然只是为了满足养条龙的愿望！
　　听到玄夜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确受了点打击，不过很快又恢复。本来，这世上就没有无偿的付出，那小神仙如此厚待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而原因他已经知晓。
　　虽然知晓，还是想念。
　　小厮见戚抗道不说话，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打算轻手关门离去，突然听他道：「他……凤……凤默呢？」
　　他不习惯叫这个名字，只是说出来，心口就跳得厉害。
　　俩小厮互相看一眼，只得答：「大概是睡了。」
　　「哦。」又是沉默，突然又说，「把他叫过来。」
　　「啊？」小厮为难了，这大半夜的把小少爷叫过来是干啥呀？
　　小厮看似恭敬，其实心里对戚抗道这个药篓子很看不起，只是七罪教里上下等级分明，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平常事也都应戚抗道的要求，如今这个他们可不愿意极了。
　　这个时候除了值班守夜的，就只有贼还醒着，他们也是被戚抗道房中的强光给照醒的，一时还以为是着了火，才急忙跑过来。
　　若是现在去找小少爷来，不禁要跑半个府邸去，照看小少人的下人一定会给他们脸色看。
　　「二少爷，您有事要交代吗？」交代后事呀！——后一句没说出来。
　　戚抗道没有说话，小厮猜他已经打消了主意，打个呵欠，正打算关门离开……
　　「哼！」
　　只是一句冷哼，两个小厮立刻打了个寒颤，一点也不困了。
　　戚抗道一首拉住了床头的床幔，吃力的要坐起来。
　　俩小厮立即慌了，明明戚抗道的动作那么缓慢和僵硬，看起来比以往更加虚弱的样子，可他们心里就是慌，手脚发凉不住地发抖，就像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正威胁他们的命。
　　「二少爷，二少爷您别起来，我，我们这就去为您去找！」说完两人急忙把门关上，也没空管关没关严实，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院子。
　　戚抗道立即脱了力，起到一般的身体摔回来，眼睛还一阵阵发黑。
　　半晌，传来凌乱的脚步，还有女人埋怨的声音。
　　没关严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怀里是睡迷糊的戚凤默。
　　「二少爷，不是我说您啊，这么晚了非让小少爷过来干什么呀，有事交代一声不就得了，这大半夜的把我们都折腾起来，这……这……这……」抱怨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透过散进来的月光，女人看到床上半起身的那个少年。
　　阴森森的笑着，一双眼珠黑的发光，周遭似乎有什么在飘散着，让屋子里的人一动不能动……
　　别说戚抗道刚出山不久，就是位列仙班时，也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的。
　　他动了杀念，却在忍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才发觉因刚附身肉胎，说不出法术……他笑得更吓人了。
　　这是跟玄夜学的，怒也好，乐也好，总是一副笑脸应付，和面具一样。
　　戚抗道学的不像，反而让看的人骨头都冷了几分。
　　孩子五感敏锐，戚凤默在女人怀里动了动，抬起眼露出睡迷糊的笑脸。
　　「咦……二哥……我做梦了吗？」
　　空气中让人窒息的气氛瞬间消散，戚抗道的眼睛更加亮了，看着戚凤默眨也不眨。
　　他伸出微颤抖的手，朝戚凤默招了招。
　　女人不敢靠近，将戚凤默放下了地，戚凤默还没睡醒，歪了一下险些摔倒，才站稳，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戚抗道兴奋的不能自己了，他觉得全身的疼更厉害了，可是他是那么高兴。
　　等了三百年，终于再见面了，再见面……而且他还那么小，那么小……太小了！
　　等戚凤默终于走过来，戚抗道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戚凤默紧紧抱住——
　　「咔」——
　　那是骨头错位后出现的声音，在这个静寂的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屋子里，是那么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啊——杀人啦！二少爷把小少爷勒死啦！」
　　那声音太凄厉，连戚抗道都被震住，消化了话里的内容，戚抗道怔怔放开怀里的孩子……他已翻了眼白昏厥过去……
　　……咦？


第六章

　　隐身站在一旁的玄夜看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小凤默在蛇儿怀里翻着白眼，身体不自然的后仰，怎么看都是被勒断了脊骨，没救了。
　　蛇儿期待了三百年的见面，瞬间就把人给弄死了。
　　屋子里乱了套，凤默乳娘的尖叫穿透了屋顶，外面一阵乱糟糟的叫唤和脚步声，没有人敢靠近床边，蛇儿抱着已经气绝的孩子，呆住了。
　　玄夜忍着笑，又忍不住叹气。
　　好不容易帮小蛇儿跟他见面，连句像样的话都没说上一句，这样地结束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趁着小凤默的魂魄还没离体，玄夜翻手，手指上出现一个小光球，朝着小凤默的额头一弹，光球完全入体。
　　戚抗道还在不知所措，傻傻地抱着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小孩，只听「咔咔」的骨头声响，小凤默的脊骨自己归了位。
　　戚抗道这才回过神，手顺着后背摸着小凤默的骨头，目光一闪，眼珠子左右上下的转来转去。
　　玄夜知道自己还没走的事一定露陷，蛇儿虽然有时候呆呆，可绝对不是真傻。
　　又一翻手，朝着戚抗道的额头弹去一颗气球，「噗」的一声正中。
　　——呆呆小蛇。
　　这举动可以理解成大人对做错事的小孩子一点小惩罚，可实际情况是——痛得戚抗道头向后仰，血顺着额中滑落到眉心，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屋里忽然狂风一阵，将乱套的仆人分成两边，然后消散掉了。
　　戚抗道咬牙，任血流也不擦，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哼哼唧唧的声音。
　　「二少爷，二少爷先将小少爷给我吧！」
　　终于来了一个胆子大的，戚抗道觉得脸熟，松开了手。
　　那人把戚凤默抱住检查，见不上要命的伤松了一口气，转身把他给了乳娘。
　　「二少爷您怎么受伤了？」说着朝戚抗道的额头伸出手，被戚抗道看也不看的挥开。
　　「不许碰我！」
　　那人一愣，眼睛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
　　戚抗道冷冷地回视，那视线像冰捶一样扎得那人后退，他脸色一变，朝着戚抗道鞠了躬退下了。
　　外面屋子里的灯都点了起来，戚抗道觉得烦，将床幔放下了。隔着纱帐，看着小凤默被抱走，他才缓缓闭上了眼。
　　他幻想过无数遍再一次见到戚凤默的场景，每一个都让他激动不已。可是现实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激动、心动、感动，都被烦闷取代。
　　这就是他等了三百年的相见吗？
　　不，不可能！这一次只是意外，他忘了凡人体质弱，以往注意点就行……日子，还很长……
　　身上痛得很，心里也烦得厉害，戚抗道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去。
　　凡人的身体弱的离谱，只不过是俯身后遗症罢了，居然整整休息了三天。
　　这三天戚抗道昏昏沉沉地陷入半睡眠，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饿。
　　睁开眼睛就看到玄夜坐在床边对着他笑，真是碍眼极了。
　　戚抗道从一开始就对玄夜的笑脸不爽得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看着就是烦，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朝玄夜的脸打去。
　　无力的手被玄夜轻轻握住，放到嘴边轻轻含住。
　　「哼……」戚抗道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要表达出对玄夜的不爽。
　　就像戚抗道的手是糖做的，玄夜舔了个过瘾，然后低头在他的额头轻吻。
　　「嘶……」戚抗道想起来了，他的额头被玄夜弹出血，难道还没有好？
　　「血凝住了。」说着，玄夜用牙齿把伤口上的痂嗑掉，又流血了。
　　戚抗道蹙眉，想反抗，被玄夜抱住翻了个身，变成趴在玄夜腿上的姿势。
　　两人贴得近，玄夜身体上的变化，自然藏不了。
　　戚抗道有些吃惊，手触着玄夜胯下高高翘起的部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玄夜呵呵笑道：「要不要吃？」
　　此时戚抗道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尽管气色依旧不好，但是眉梢处流露出以往的风情。
　　「哼，吸干你！」说着就流氓似的扒了玄夜的裤子，玄夜配合，很快已经陷入备战状态的大棒棒光溜溜的竖在戚抗道眼前。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可是以凡人的肉体触摸着，感觉还有些新奇。
　　堕入妖道后，戚抗道的体温一直很低，碰玄夜的时候，总觉得在摸烧热的铁器，现在的感觉很微妙。
　　戚抗道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要融化了，陶醉的抚摸着玄夜的粗大。
　　「怎么，用手可是吃不到的。」
　　斜了玄夜一眼，戚抗道低头含住了上端，「嗯……」
　　浓重的纯阳仙气源源不断，占满了他的口、胸、下腹、四肢百骸，舒服的他直哼哼。
　　玄夜轻皱眉，随后又散开，抚摸着戚抗道的长发，将腿分得更开。
　　「蛇儿……」
　　听到玄夜享受又似叹气的声音，戚抗道吐出口中的硕大，用舌头全部舔了一遍，连无法含住的部分也舔的都是口水，重新含住前端，用舌尖讨好的爱抚，下面两个小球也不冷落的用手玩弄。
　　玄夜满意极了，揉着戚抗道的耳垂，后者敏感的双腿直颤，还一个劲扭着腰。
　　摸着被戚抗道自己蹭开的领子，露出一大片春光的皮肤，玄夜心中猛地一悸。
　　「嗯啊……」戚抗道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被撑破了，玄夜的东西居然又大了一圈。
　　突然被抓住了头发，强迫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水光潋滟，红艳的小嘴不满的撅着。
　　玄夜闭起眼，刚才心悸的突然，结束的干脆，玄夜找不到原因，戚抗道哼哼着不满的不专心。玄夜重新睁开眼，安抚的亲了一口戚抗道的唇，又把他压向自己的胯下。
　　「啊啊唔……」戚抗道心里骂得狠，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他哪里知道玄夜的矛盾，小嘴虽然也销魂，但早已习惯在性事里捉弄人的玄夜，还是喜欢把人压在身上强烈的索取。可是戚抗道现在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身体，一不小心就会被玄夜弄坏了。戚抗道妖力不纯，只是附到人身上就受了这么多苦楚，玄夜不舍得把他脱出来。若只是为了换好，就让他受一次附身的苦楚，玄夜也不舍得。
　　还是让那个他的蛇儿用嘴服侍好了，这次先攒起来，日后一起算。
　　戚抗道已经完全堕为妖类，沉浸在性事的快乐，还能从中得到玄夜的纯阳仙气，更是让他乐此不疲。
　　只是用口服侍而已，戚抗道就觉得自己身体深处痒的不行，腰臀扭得十分厉害，一双手蹭到身后，用手指按摩狭窄的小穴。
　　「啪！」
　　戚抗道哼叫，差一点咬上玄夜的宝贝，瞪着两只大眼，恶狠狠的望着玄夜，就是不舍得吐出让他口酸的东西，还滋滋地吸着。
　　「别撩骚！」
　　「哇唔！」他才没撩骚！
　　玄夜微笑着揉乱了他的发，「让你下面歇一歇，等初精后我再陪你。」
　　戚抗道脑子里像浆糊一样，好不容易消化了玄夜的话，脸立时红得透透的。
　　这身体才十二，还没成人。戚抗道觉得羞耻极了，张大口把那东西含得更深，几乎是把自己埋进玄夜胯下。
　　玄夜笑着，三两下把戚抗道剥了个精光，大手在稚嫩瘦弱的身体上游走。
　　戚抗道觉得，玄夜手碰过的地方都舒服极了，血液通畅，像在按摩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抵抗着睡魔，卖力服务，终于让玄夜这个迟泄大王射了一发。
　　味道浓重，粘稠的液体，被戚抗道吞了大半，还是免不了弄得满面。
　　玄夜弄得他太舒服，困极了，倒在玄夜大腿就瞌睡到不行，心里想着不能浪费，可是眼睛渐渐撑不开。
　　一双厚实的大手，擦掉了脸上的乳白液体，他还喃喃阻止。
　　「……要……吃……」
　　接着带着玄夜味道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以往的蛮横，他张开了小嘴，被翻搅、吸允，混着两人的口水，全部咽下，才满意睡去。
　　一年后——
　　已经快五岁的戚凤默在操场上蹲马步，旁边是手拿黑色皮鞭的老师，只要他稍微歪一点，身上就得一条痕迹。
　　已经入夏，地面被烤得发热，何况是人。
　　小小的人，衣服被汗水浸透，双腿颤得厉害，渴望的看着面前一壶茶水。
　　戚抗道坐在廊下阴凉处，旁边还放着一大盆冰块，他懒懒地伸了个腰，扇扇子的小厮立即停了，奉上精致的点心，戚抗道张开嘴，一口吞下。
　　操场上的老师有些看不过去，眼神频频往这边瞟，戚抗道只当没看到。
　　小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天气里，被太阳晒了两个时辰，还不给水喝，简直是酷刑了。
　　终于小凤默坚持不住，摔倒地上，皮鞭抽在身上痛，可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身。
　　戚抗道撇撇嘴，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老师立即后退让开：「二少爷……」
　　戚抗道夺过他手里的皮鞭，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啪！」的一声，抽得戚凤默翻了个身，在地上哀叫不停。
　　「太弱了！」一边训斥，手里的鞭子同样不留情的往小小的身体上招呼。「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壮一点？太弱了！起来！」
　　手腕被强硬的抓住，老师不忍的哀求，「二少爷！再怎么样，先让小少爷喝口水吧……」
　　戚抗道不爽，斜眼瞪这位狠辣有名的武师傅，「喝水就能强起来吗？」
　　「再这样折腾下去，小少爷身体撑不住了……」
　　「用不着你操心。」有玄夜在，戚凤默不会那么容易死，可一直这么弱下去就不行了。
　　凡人太脆弱了，尤其是小孩子。
　　捏捏脸颊，脸上立刻浮上紫指印，只是拉拉手，戚凤默的手骨居然就折了！在所有人都认为戚抗道很不得戚凤默死的时候，戚抗道亲自选了七罪教里心肠最毒辣的教众做戚凤默的武师傅。
　　戚抗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至少得锻炼戚凤默的体魄，在自己想亲近戚凤默的时候，不会弄伤他。
　　戚抗道将手里的鞭子换了手拿，还想抽，师傅突然跪下，「二少爷留情啊！」
　　在怎么样的「锻炼」让心肠歹毒的师傅都看不下去，下跪求情！
　　戚抗道觉得所有人都大惊小怪，只要死不了，锻炼苦点又如何，这是他对戚凤默的关怀，换做是别的什么人，让他天天坐那儿他还不愿意哪！
　　一年前，随着身体好转，戚抗道察觉到自己被监视，以往对他不闻不问的戚鹏突然布置了很多功课给他。这种小事戚抗道信手拈来，就唬得所有人赞叹不已，各种恭维如潮水一般涌来。
　　戚抗道的变化太不寻常，却没有人放在心上，对七罪教的人来说，强者为尊。管你是光明正大还是手段阴险，只要够强，他们就奉他为上位。
　　仅仅一年，曾经的药罐子戚抗道，成为了七罪教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戚抗道丢了鞭子，觉得没劲透了，这些人弄得好像他在欺负戚凤默似的。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昏厥的孩子，「带回我房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戚抗道已经换了院子，这个院子位置更好、更大，前不久他强硬着让戚凤默也搬了进来，心血来潮和他一块午睡。
　　戚凤默被小心翼翼的抱到戚抗道床上。
　　戚抗道突然不高兴，「你们滚出去！」
　　众人左右看看，虽然不愿，可还是不得不听话离去。
　　戚抗道拿出玄夜给的外伤药来到床头，解开戚凤默的衣服，露出瘦瘦小小、被斑驳伤口覆盖的身体。
　　戚抗道用指尖占了药，一点点在戚凤默的伤口上推开。他不敢用力，怕不小心在戚凤默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戚凤默是累极了，痛得很也醒不过来，闭着眼睛嘤嘤的哭。
　　戚抗道看着，手不停，「我是为你好，你太弱了，就算是跟凡人比也太弱，先辛苦一点，将来二哥好好疼你……」哎呀，一个不注意，指甲在戚凤默的身上划下一个血痕，不深，学很快流了出来……
　　戚抗道蹙眉，他已经够小心了，这种小心翼翼却收效甚微的结果让他觉得烦。
　　心情一旦产生，就如开闸的洪水，戚抗道越想越觉得戚凤默现在的样子非常不好，让他有一种想摧毁的欲望。
　　五指的指甲齐齐在孩子稚嫩的肌肤轻轻划下，鲜红的血像调皮的孩童，从新的出口中悄悄渗出，然后才放心的流出更多。
　　看，只用指甲就可以杀了他，这么弱的东西，真的是自己等了三百年寻找的人吗？
　　心口处有一阵鼓噪的冲动，戚抗道很熟悉，这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只是每一次都被他压下，这一次比以往都猛烈，还带着一团火，烧得戚抗道不愿去思考。
　　杀，杀，杀……
　　指甲来到戚凤默的脖颈，血液在身体中温柔的脉动着，戚抗道的手微微颤抖，只要轻轻一划……只要……
　　「呜呜……」即使陷入昏厥，梦里的晴康的还是没有放过戚凤默，孩子干裂的嘴唇溢出哀哀哭求：「知……哥……呜呜……哥哥为……我……好……」
　　那鼓噪的、压抑不住的冲动，被一盆凉水淋下，一点火星都没留下。
　　戚抗道收起了指甲，轻轻地抚摸戚凤默的脸，帮他擦掉泪水。
　　「知道是为你好，你可要多多努力。」
　　「我……努……呜呜……」还不清醒的戚凤默居然可以和戚抗道对话，逗得戚抗道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转好的他打算亲自倒杯水，喂喂这个渴坏了的小迷糊。
　　一转身，就见玄夜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戚抗道一愣，随后释然，倒了杯水，「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
　　回到床头，掰开戚凤默的嘴，往里倒水，呛得戚凤默把水喷出来大半。
　　戚抗道蹙眉，仰头把怀里的水倒进自己嘴里，正要喂戚凤默，衣襟突然被扯，接着就被温暖的唇覆上，与温度不同，吻是那么冷酷霸道，霸道的让他习惯，霸道的沉浸其中。
　　嘴里的水被玄夜全部夺走，戚抗道不甘心，也只能在他话里气喘吁吁。
　　玄夜放开了戚抗道，倒了一杯水，然后夫妻小小的戚凤默，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一点点的喂水给他喝，期间还取出一粒黄色的药丸让他吞下，戚凤默才终于睡了过去。
　　「多管闲事！」戚抗道说。
　　玄夜转过身，漆黑的眼珠子几乎要把他吸进去，戚抗道心虚的别过脸。
　　「你刚才想干什么？」玄夜淡淡道，「他现在只是个凡人，你想要他的命吗？」
　　戚抗道心虚，可又不甘心被玄夜斥责，「你管不着，我愿意干嘛就干嘛！」
　　突然，一阵强风在屋子里周旋，桌子上的杯子、茶壶都被扫到地上，装饰用的花瓶、玉器也不能幸免。
　　戚抗道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玄夜怎么生气。
　　夹在怒气的风吹散了他的发，两个大眼睛滴溜溜瞪得老圆，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风渐歇了，谁也不说话。
　　玄夜先动了，他走到戚抗道身边，帮他整理头发。
　　戚抗道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解释，「……他虽是凡人，可是有你在不是吗？他怎么会死……」
　　玄夜无奈的叹气，将小小的少年抱进怀里。
　　他生气的不是戚抗道对小凤默堪称虐待的「锻炼」，而是刚才，他对着昏迷的小凤默，一转而逝的杀念。
　　蛇儿根本不知道，他正逐渐被妖性同化。
　　姚性淫嗜虐，玄夜把自己的精气分给他，一是帮助他适应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