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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传奇之封三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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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蓦然一呆,退后一步,“什么?”
  
  “哈哈,”封三娘却忽然笑了起来,甚为可怖,“紫湛是神君,紫湛是我前生前世的爱人,紫湛挖了你的心却用她的功力来救你,紫湛为了我成仙遭受雷劫,这一切的一切,你为何不告诉我?!”
  
  十一捏紧手,垂下头,“我——我怕失去你。”
  
  风,从二人之间穿梭而过,卷起衣袂,吹走泥尘。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将二人定格在这冰天雪地之间的一片焦黑之内。
  
  不知道等了多久,十一清晰地听见了封三娘说的那番话,她说,十一,你走吧。
  
  “为何——”
  
  “我一直在等你开口说明,也给过你机会,但你选择隐瞒,可见你并不完全相信我们的感情。现在她死了,我无法抛下她一人在这结界中孤独,我更加不能跟你离开。十一,我们欠了她很多很多,我们两个人,总有一个要留下来偿还她……”
  
  “那可以……是我……”十一急急地道。
  
  “紫湛想我在她的身边,便让我陪在她的身边。”封三娘回过身,寂然道,“若你答应,你会知道我一直在这里;若你不答应,我会永远消失,让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哪里。”
  
  十一一听罢,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颓然坐在了雪面上。
  
  身后,有人在靠近,那人俯身一拍十一的肩膀道,“既然已经见过了,便跟我走吧。”
  
  十一不动,只是似笑非笑,仿佛已经痴狂。
  
  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到十一的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动一下;讶然道,“你的眼睛……”
  
  十一苦涩地笑,惨然道,“听说过雪盲之症吗?”
  




☆、云开月明

  伏在鹓鶵的背上;柔软的羽毛发出黄金般灿烂的颜色;望向下方;猎猎的西风之中;宏伟的玉皇山变成苍茫大地上很小的一点;随着鹓鶵的上升;渐渐地被云层覆盖。
  
  陪着十一的女子稳然立在右侧;发丝被狂风吹着,拍打着她的面庞。或许是跟紫湛久了;十一总觉得她沾染了紫湛的一些气质,譬如她的妖媚;譬如她安静下来时候那份能够晕染人的悲戚。
  
  女子余光一直睨着十一,十一一动不动地趴着,仿佛已经死去多时,她的表情僵硬,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珠子一动不动地定在前方,发髻散乱,身形潦倒颓废,又似北风中枯树枝上悬挂的一盏枯叶,随时都会飘零落下。
  
  女子眸色复杂,目光沉了沉,轻叹一口气。
  
  这都是神君自己做的决定,怪她又能如何?漫漫光年,封三娘若要一直守在玉皇山陪着神君,这范十一娘又不知道要受多少相思之苦。
  
  哎……。
  
  女子从怀中抽出一条黑色丝带,伸出手递给十一,“给,绑在眼睛上,或许能缓和一点你的雪盲之症。”
  
  十一扭头接过,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但却发觉笑不出来。
  
  “谢——”
  
  封姐姐,若你不见我,我看得见与看不见又有何区别?
  
  十一将黑色丝带缠在眼睛上,盘膝坐着,风越刮越烈,发带在飘舞着。
  
  “我的哥哥呢?”
  
  “送回杭州府了,”女子回,“凡人的皇帝在通缉你们,你的父亲已经下狱。”
  
  十一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略偏过头,“处斩?”
  
  女子迟疑地看着她,“嗯。”
  
  十一似笑非笑,“你放心,我不会想着逃走去救人,我心甘情愿地跟你们走。我的父亲作恶多端,现在是他的报应。”
  
  女子不温不火道,“还算明理。”
  
  十一笑笑,然后陷入沉默。
  
  父亲,您贪得无厌,我和哥哥苦心经营的产业还不能满足您的欲望,今日这一切,算是老天给你的教训,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再做您的女儿了。
  
  一抹落日余晖为黑色世界带来一丝光亮,十一抬手以手背遮挡那缝隙的光线,略低着头问,“是落日?”她侧耳倾听,又问,“是海鸥?我们在海上?”
  
  “嗯,我们在东海。”女子答。
  
  “是去青鼓垒山吗?”
  
  “正是。”
  
  十一嘴角弯起,右脸颊上生了一个梨涡旋, “转了一大圈,我又回来了。”
  
  鹓鶵鸣叫一声,叫声穿透了云层,回荡在耳边,清脆悦耳。贴近海面,鹓鶵滑翔了一番,十一的笑容越来越深,清风拂面,海风带着滋咸的味道,让十一心境开阔了不少。
  
  “这是什么?”
  
  “这是泪。”
  
  封姐姐,这样的开始,这样的结局,就算你是灵狐,也未必猜得到吧?
  
  鹓鶵忽而振翅一飞,仰头冲起,海面激起一阵浪花,点点滴滴,洒在了十一的身上,拍在她的脸上,印着金黄色的余晖,十一的脸亦发着光。鹓鶵长长的凤尾扫过旷阔的海面,带着滴答的水滴,加快了速度,径直往东海之中的青鼓垒山而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杭州府外一处不起眼的小村落里,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中,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又谢,片片堆积在地上,很快地便铺成一张由桃花铺成的软塌。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一个白衫男子穿着布鞋落在门后,他看了一会儿院中的桃花,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身回去,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扫帚,他方抬步欲出去清扫这满院的桃花,却听侧房一女子的声音清脆地道,“哥哥,别扫,我来捡。”
  
  此男子正是范十郎,匆匆过去十载,他苍老了许多,下巴上也有了胡渣。而侧房内的自然是十一。十一推开面朝院落的窗户,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朝着范十郎脚步的方向盈盈一笑道,“下回再落花你都别扫,不是说好了吗,都由我来捡。”
  
  “十一,你的眼睛不太方便,要捡的话还是我来。”范十郎撩开前摆,跨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不去踩地上的桃花瓣,来到十一的窗前,余光瞄见摆放在窗后的一方刺绣机,而十一正趴在窗台之上以手支着下巴调皮地、无辜地“望着”自己。
  
  “你还在刺绣?”
  
  十一听罢往侧边挪了一步挡住,“没有,只是摆放在那儿。”
  
  范十郎拗不过她,抬手按在十一的眼睛之上,动容道,“十年了,我们一边躲避通缉一边为你寻找良医,可就是看不好你的眼睛,不若,我们回京城去吧,那儿有很多名医,一定有人能看好你的眼睛。”
  
  十一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哥哥也说都有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不需要再去改变。”
  
  范十郎苦涩地笑,他知道十一心内在牵挂什么,每回刺绣,她也只会绣一样东西,那便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芍药花。
  
  芍药花……
  
  那是那个人与她的定情之花。十年的日日夜夜,十一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刻也未曾。
  
  “大清早的,这一地的落花,看来二位又需要孟某帮忙了?”一人郎声而来,撩起衣袖,揭开前摆正要蹲下去捡地上的桃花。
  
  范十郎急忙道,“不可,孟大人,您这是……”
  
  孟安仁抬眼笑眯眯地看了窗口一眼,然后一边捡着花瓣一边道,“范兄,若是没有孟某你一个人要干到何时呀,今日的铺子还未开张吧,你们兄妹该不会想捡一天的桃花不顾铺子吧?”
  
  十一温和道,“孟大人也不顾公务了?若是在这里捡一天的桃花瓣,传出去想必整个杭州府都要震惊了,堂堂的杭州祭酒孟大人为一个瞎了眼睛的女子捡花瓣?”她嫣然一笑,刚好一阵风过,吹落桃花片片,仿佛下了一场粉红色的小雨,与她鬓角飘起的发丝一起,在这小雨中迷离着。
  
  孟安仁看着她,目光一顿,手上的动作放缓,“范小姐的容貌,还是与十年前的一模一样。”
  
  范十郎侧首回看,点头应道,“的确,十一这十年一直没有变。”
  
  十年前,他被人安置在了这里,十一是后来才到的,被送来的时候,一个黑色劲装的女子抱着她,将她交给自己,然后转身便消失了。范十郎知道此人非比寻常,他回屋看十一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在十一的眉心,有一片金光闪闪的羽毛印记在浮动着,范十郎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那道印记才消失。
  
  等十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遇到强光便会刺痛流泪,故而只能以黑布蒙着,到了晚上才稍微可以放松一些。
  
  起初的日子,十一不言不语,几乎滴水不进,范十郎眼见着她越来越憔悴,便越来越心焦,深怕十一会就此离开。直到有一日夜里,范十郎自己发了高烧,十一这才猛然醒悟,从她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反过来去照顾范十郎。
  
  兄妹二人在杭州府外的一个小渔村安了家,做起了小生意,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不久之后,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问到了此处,等此人站在范十郎跟前数刻,范十郎才认出此人乃是当年偷了田黄石的小贼孟安仁。
  
  而此刻的孟安仁,已经高中并且被派遣为杭州府的祭酒了。
  
  自那以后,孟安仁几乎每隔几日便会登门拜访,这一敲门便敲了十年,十年如一日,范十郎看得出孟安仁对十一的心思,但可惜到了十一那处,四两拨千斤,每次孟安仁一开口,便会被十一死死堵回。
  
  孟安仁从未娶妻,十一从未允诺,但范十郎知道,自己的妹妹绝不会嫁给孟安仁,因为她心里只有那个女子。
  
  又一日,风和日丽,清风徐徐。
  
  范十郎出门去了,留下十一在院子中,隔壁的老王会经常送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来,十一微笑礼貌地回应。
  
  “对了范姑娘,”老王在替十一打水,边拉起井绳边歪着头道,“村里近来出现一位白衣姑娘,漂亮地跟仙女似地,只是脸臭了些,似乎一直在找人。”
  
  十一心头猛然一跳,手指在绞着。“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她在找何人?”
  
  老王褶皱的眼角张了张,想了半天答道,“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己在村里转着,似乎还在你院前停留了一会儿,范姑娘,如果是……如果是衙门派来的人,你可要小心一点呀。”老王知晓十一的身份。
  
  “好的,谢谢您。”十一颔首,手越绞越紧,直到老王离开时松手的时候,十一才感觉到手心的汗。回屋关上门,十一靠在门上,如果不靠着,她便会倒下。
  
  是你吗,是你下了玉皇山来找我了吗?
  
  夜色渐沉,鸟儿在林间叫着,在黑暗的庇护中,很多生物都钻了出来,凭着天性去寻找食物,开始活动。
  
  安静的院落里,闺房开着窗,正对着清朗月光。
  
  一个人儿身着素衣,端正地坐在刺绣架后,一针一线熟稔地穿梭。
  
  啪地一声,窗户拍了一下窗框。十一抬首,面对着窗户院落,轻轻地问,“谁?”她方才似乎听见了衣袍猎风的声响,但却没有听见有人的脚步声。
  
  空气静默,没有人回答。
  
  十一伸手朝前,但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抓住窗框想拉上它,却不想那头竟有人按住了窗。
  
  “到底是谁?!”十一惊慌,刚要大叫,却听到了对面那人轻轻幽幽的话语声,“是我。”
  
  十一闻言一怔,呆滞片刻后喃喃问,“你是谁?”
  
  那人靠近了一步,身上散发的幽香沁人。“青丘国灵狐,封三娘。”
  
  




☆、大结局

  十一嘴角轻弯;含着笑道;“从前门进来。”
  
  曾挂念多久的人终于重新回到了面前;十一倒茶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听见她轻轻地迈入门槛;然后默然地停留在身后;十一感觉到身上落了她热热的目光。握着茶杯;十一转身面向她,将茶杯送出去;但她的声音却从另外一边传了过来。
  
  “你的眼睛……”
  
  “没事,只是见不得强光。”十一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侧转身子,这才感觉到有人将那杯盏接过,“屋里简陋,你随便坐坐,我去关窗。”
  
  十一刚要走的时候,袖子却被身后那人拉住,心中蓦然一顿。
  
  “我听说你只有不到十年的寿命,是真的吗?”封三娘问。
  
  “你是听闻此事才赶过来找我的?”十一抿住下唇,半晌后回过身微笑,“是紫湛身边的女仙告诉你的吧?”
  
  “是。”
  
  十一装作不经意地笑,轻轻抽出衣袖,道,“原本被告知只有不到十年的寿命,但是她们设法救了我,否则你如今见到的只是一堆坟土。”她走到窗前合上了窗扇,然后背抵着墙壁道,“你下了玉皇山,还回去吗?”
  
  那边陷入一片寂静。
  
  十一清咳一声,轻柔地问,“红玉怎么样了?”
  
  封三娘答,“她回了崂山,不过,每年都会来。每回见她,她总是一个人在裂缝边缘喝着闷酒,一醉就是月余。这些年,她功力长进不少,但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便去抓妖,她改变了很多。”
  
  十一垂下头,黯然道,“是紫湛改变了她。”
  
  如此一番话说罢,气氛又陷入沉默。
  
  十一心里堵着东西,犹豫一会儿,终于还是想开口了。
  
  “封姐姐——”
  
  “十一——”
  
  二人同时一怔。
  
  还是三娘道,“你先说。”
  
  十一颔首道,“你这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好吗?你听闻我得病要死便匆匆赶来了,可见你对我还是放心不下,紫湛为我们牺牲,我心中很感激,但我们若这样隔阂,岂非枉费她的一番心思?封姐姐,天上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竹送、白玉、紫湛……虽然她们一个个都离我们而去,但是死者已矣,生者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十一泫然欲泣,眼睛上蒙着的黑丝布条被泪水浸染,脸颊上滑下两行清泪,哭的寂静无声。
  
  黑暗中,有人轻叹了一声。
  
  封三娘走到十一的面前,伸手按上她的眼睛,然后,身子前倾,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之上,淡淡地问,“那孟安仁呢?”
  
  “呃?”十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孟安仁?”
  
  封三娘道,“他不是要娶你吗?”空气中带了一点酸味。
  
  十一捧着她的脸微笑道,“是呀,他是要娶我——”尾音拖长,看起来封狐狸是吃醋了,这样也好,总是自己为她吃味,如今让她来尝试一番未尝不可。
  
  “你!”封三娘愠怒,打开十一的手别过脸去,“那你还——”
  
  十一勾住她的下颚,让她正面对着自己,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画着,“他是要娶我,但我不嫁他,我是你的人,怎么会嫁给别人?”
  
  封三娘一怔,抬手按住她的手背,深情地望着她的脸,那一句“我是你的人”让她感触良深,她的十一一直都是她的,薄唇轻启,“此生容不下两件事情,一件是与你天人永隔,第二件就是见你另嫁他人。”
  
  “若不想这样,便看着我,让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十一说着,踮脚亲吻了封三娘的唇角,含着笑望着她。
  
  三娘一摸嘴角,环住她的腰身,低头深吻了下去,唇齿交缠,肆意侵略,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肺腑,仿佛要二人融为一体。
  
  这样,当然好。
  
  繁华闹市,街上的小贩在拼命招揽生意,一个僻静的巷口,一个中年书生摆了一个算卦摊子,后面支了个白布帆,上书“神算子”三个字,书生戴着纶巾,一袭青衣长袍,面色发黄。偶尔有几个人过来推算,他便悻悻地只收一个铜板落卦。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却不想有一日,有两个女子来到了他的摊位前,书生抬眼一瞧,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戴着斗笠面纱,月白衣裳,窈窕身段。另外一个则是作男装打扮,但面容已然出卖了她的女子身份,长相颇有异域特色,但可惜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
  
  “蒲松龄,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你。”十一负手笑嘻嘻地落座,“怎么样,替我们算一卦?”
  
  蒲松龄直想丢了摊位逃走,但甫一转身,身子便僵直了,原来被人施用了定身之术,他流着冷汗哆嗦道,“封姑娘,范姑娘,饶了我吧?”
  
  封三娘只是站在一边,静的像是一棵树,而十一却微笑道,“饶了你?”她睨了一眼桌案上的批命,再看了一眼白布上的字,托着腮帮饶有兴致道,“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蒲松龄听着她的腔调,越发觉得惊悚,背上冷飕飕地。
  
  十一有节奏地以食指敲击桌面,托腮想了一会儿拂袖起身,然后吩咐道,“蒲松龄,你演技不错,编故事的本领也不俗,在此处摆摊不是长久之计,或许另谋出路才是正途。”
  
  蒲松龄听罢,百思不得其解,“姑娘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十一的声音变得遥远,等到蒲松龄能够动的时候,转过身,却早已经不见了那两个女子。他追了几步,但茫茫人海之中,哪还能到这两个人?停住脚步,蒲松龄扭头看着自己的摊子想了想,心中蓦然冒出一个想法。
  
  既然功名不就,不如就自己的经历写点什么,即便不能传诵千古,也能博世人一时欢愉。
  
  如此想罢,蒲松龄转了脸色,兴致勃勃地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打包回家,又在自己破房前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板凳,泡上一壶水,等着过往饥渴的行人停留下来说话,听着他们的奇异见闻,回家便都写下来,久而久之,便杜撰出了一本书,名曰《聊斋志异》。
  
  公元2000年,孤山附近一处私宅内,落地窗户的窗帘被人唰地一声拉开,那人穿着白色睡袍,揉着迷糊的眼睛,甫一接受强光便眯了起来,随手绑上黑色丝带,转身,隐约见到一个人影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地搁在透明玻璃茶几之上,长发柔顺,散在肩头,穿着丝绸睡衣,扣子只扣了三颗,露出白皙的颈部和精致锁骨,意态闲闲地随手翻阅着时尚杂志。
  
  十一压抑住翻涌的血气,假装镇定地走了过去,爬上沙发,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撒娇道,“早上吃什么?”
  
  封三娘随意地指了指厨房位置,淡淡地道,“鸡。”
  
  十一嘟着嘴,“早餐要清淡。”她边说着边开始用小指勾掉三娘前襟的扣子,“我们都来到这里了,你还念念不忘你的鸡呀?”
  
  封三娘媚眼如丝,合上杂志轻轻地问,“今日这么有空,给你约好的眼科医生不去看了?”
  
  “不用,”十一继续暗中下手解扣,“我们来到这个时空不过是避开我们的灾劫,又不是来看眼睛的,我的眼睛只是不能受强光,该看的地方还是能够看得到的。”
  
  封三娘冷不防抓住她钻入睡衣的手,“十一,”呼吸略促,“窗帘。”
  
  十一以为她也想,于是便从沙发上迅速弹起,连蹦带跳地去拉窗帘,再屁颠屁颠地冲到沙发前想要将封三娘一举拿下,却不想“嘭”地一声头上撞了个包。十一摸着脑袋咆哮,“封三娘,将护身罩气解开!”
  
  三娘嘴角浅笑,干脆利落地道,“不——”这家伙,昨晚折腾的还不够?今天一早起来满身都是青紫吻痕,看来今日是无法出门的了。
  
  “三娘——”十一转为柔软攻势,“封姐姐~”
  
  封三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解。”说罢,便见十一气呼呼地朝着厨房去了。封三娘余光瞄着,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心想十一要干嘛?
  
  再过了一会会,听见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封三娘又佯装在看杂志,余光还是瞄着。等待十一出来的时候,三娘双目一直,瞠目结舌。
  
  只见十一找了一柄某品牌的菜刀,号称削铁如泥的那种,高高举着气势汹汹地朝着封三娘来。封三娘无语,这家伙以为凭这就能破了护体仙气?
  
  “铿——”菜刀裂开了一道口子,十一怔怔地看着菜刀,然后瘪嘴道,“封姐姐……”
  
  封三娘叹气,终于放下手中的杂志,心中默念了一声法术,护体仙气即开。
  
  ”过来——”三娘无奈道。
  
  十一急忙冲了过来,这一回她老老实实地抱腿蜷在沙发上,陪着三娘,然后,缓缓靠在了她的肩头,“岁月静好——”
  
  封三娘以为她老实了,便也朝着她靠去,听着她的声音渐渐闭上眼睛。却不想,胸前一凉,她猛然一怔,随即将要发怒,“范十一娘!”
  
  “叮咚——”一声门铃阻断了她的怒火,两个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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