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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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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多日来少有的好情绪。
当毛泽东刚进入古城时,在古城南的山林中,有一双机警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山下的古城。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陆续开进镇中的队伍。
树枝一晃,那双眼睛不见了。
毛泽东和团部住进一所学校。这所学校既叫奎峰书院,又叫文昌宫。它坐落在永宁公路右侧。毛泽东刚一安顿好,就扑打着身上的尘土走出房门。在门口遇上正要进来的张子清。
“张营长,部队都安排好了吗?”
“部队都已安排好。我来看看毛委员。听老百姓说,这里的山上有两股土匪。”
毛泽东听后一怔,“噢”了一声,心中十分佩服张子清的细致工作作风。
“据说山上的叫王佐,山下的叫袁文才。他们都有百十人。
是不是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毛泽东暗暗惊奇,刚到他就把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毛泽东心中说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才。毛泽东听了他的建议,思索着没言语。
张子清见毛泽东没有表示,又试探性地说:“我们要在这里立足,就得先拔掉这两个钉子。”
“要很好地调查一下,摸清他们的来历,再作决定。”
“是。”张子清回身就走。
“等等,我们一起去。”
毛泽东和张子清一起走出文昌宫的时候,山上那个窥探的人也急匆匆到了砻市。
砻市又叫宁冈,是伪县政府所在地。在一个不大的饭馆里,袁文才和几个头头正在楼上的雅间用餐。袁文才个头适中,长长的脸,是个小知识分子出身。年方29岁。
楼下饭馆的厅内已是客满,较为热闹。
一个挎着盒子枪的年轻人,满头是汗的进来,穿过餐厅上到楼上,推开房门进去。他叫袁顺,是袁文才的本家,就是刚才在山上窥探之人。
“团长,古城来了一批队伍。”
袁文才机警地望着进来的袁顺:“来的是什么人?”
“不像白军。”
有人拔出家伙就要动武。说:“大哥,吃掉他们!”
袁文才凝眉不语。他想不是白军,那又是什么军?这些年他的“马刀队”发展到今天实属不易,因为是在夹缝中生存起来的,所以他事事、处处小心。如今这年头,有枪就是王,有枪就有地盘,有枪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他时刻都在防备着被人吃掉,就连睡觉也得用半边耳朵听着,半边眼睛睁着。多年来他同官军和民团血战过无数次,有得有失。对方来的多了,他就带领人马往山里一钻,打圈圈,和敌人捉迷藏。眼下有了这么一块地盘,那也是用许多弟兄们的血肉之躯换来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因此,他要弄清楚山下来的不速之客。
“官军都奈何不了我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袁文才没有理会他,按着自己的思路问:“来了多少人?”
“大概有八九百人。”
刚才说打的那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乖乖,这么多人。”
八九百人,不像官军,那是其他拉杆子的队伍?方圆几百里没有听说过有大股队伍呀?不管怎样,先弄清他们的来历再说。袁文才打定主意后,对袁顺吩咐道:“古城不是有你一个亲戚?你去了解一下。弄清他们的来历,领头的是谁。”
袁顺得令而去。
袁文才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古城的这股队伍,酒兴一下子锐减。同桌的部下见大当家的有心事,都坐着一声不语。
“当家的,菜都凉了”有人提醒他。
袁文才收回纷乱的思绪,端起酒杯,说:“来、来,喝。”
众人起身碰杯。
在古城,也正是开饭时间,一个炊事员端着一碗红米饭和一碗辣子炒苦瓜,进到毛泽东的房间。人不在,他把饭菜放在一张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说:“人到哪里去了呢?”
此时,毛泽东和张子清搞调查去了。他俩人走出一家农舍,同送客的老爹告别。
街道上因是中午吃饭时间,无一行人,毛泽东同张子清无声地穿街而过。
俩人来到文昌宫前,张子清同毛泽东分手。他见毛泽东进了学校门,才离开这里,反身回走。
张子清走着走着想小解,四处看看,认为无处可解,干脆向着镇外走去。出了镇就是树林和竹林,他下了路正要进入一片树林,看见前面有一条小道,就走过去。他刚走进去,一眼看见树丛中的小道上有三个熟悉的身影。他毫不介意,解完小手后,还见他们在那里,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想丢过去和他们开个小小的玩笑。扬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住了。他产生了疑问,俗话说得好“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张子清犹豫一下,好奇心和疑虑驱使着他悄悄进入林子里面。
不大一会,林中小道上走出了陈浩、徐庶和韩庄剑三人。
三人左右瞧瞧,见没有人,就放心大胆的大摇大摆地进了镇子。
不久,张子清也出了林子,见他们三人已经走去好远,独自立在那里,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发思……
张子清想着刚一迈进院子,同正要出来的党代表何挺颖险些撞个满怀。
何挺颖人长得很帅气。他是陕西南郑人,年仅22岁。1925年他考入上海大同大学数学系。在学校期间他参加了学生运动,支持工人罢工。上海发生了惨杀顾正红的事件,一下打破了他的“科学救国”之梦。他曾在诗中写到:“对数表里查不出救国良方,计算尺上不能驱逐横行的虎狼……”他立志当一个拿枪冲锋的战士,到战场上杀敌报国。这一年的秋冬之交,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根据党组织的派遣,他到工人夜校担任宣传员,结识不少人。不久,发生了北伐战争,党组织又派他到军事训练班学习。训练结束后分配到李品仙部的一个团担任指导员。蒋介石叛变革命后,根据组织上的需要,他又到了第二方面军警卫团,结识了共产党员卢德铭、张子清、何长工、宛希先、伍中豪等人。
何挺颖十分喜欢他这个老搭档,既埋怨又关心地说:“老伙计,饭都凉了。你跑到哪里去打牙祭啰?”
张子清没有理会他,一把将他拉到屋里。
何挺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挣扎着,一边说:“你放手。”何挺颖挣开他的手,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碗凉米饭和一块发黑的咸菜头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快吃吧,刚才通知,毛委员要开前委扩大会议,总结经验教训,研究今后的发展方向。”
张子清还是没有理会他,回身把房门关好。
何挺颖疑惑地瞧着他。
张子清神秘地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张子清凑过去,对他俯耳。
何挺颖听后思索着说:“他们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副团长,一个是参谋长……能做什么呢?这事先不要声张,要多注意毛委员的安全。”
张子清点点头:“一定要保证毛委员的安全。”
何挺颖说:“快吃吧。”张子清取下身上背着的枪,随手丢到桌子上,往凳子上一坐,先咬了一口咸菜,端起米饭就吃。
文昌宫里的一间校舍中,没有桌子,凳子有高有矮。陈浩、徐庶、韩庄剑、张子清、何挺颖、黄子吉、宛希先、伍中豪、罗荣桓、曾士峨、徐彦刚等二十多人,随便落座。
毛泽东坐在一个高凳子上。他扫视众人后,说:“我们在古城开个‘群英会’,总结经验教训,研究发展方向;集思广益……”
这就是历史上的古城会议。毛泽东主持会议,开了三天,主要总结了秋收起义的经验教训,同时确定了创建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意向。同时也在部队中贯彻了三湾改编的精神。
就在这天的初夜时分,急坏了一个人。他就是袁文才。
上弦月挂在西边天空。砻市城外的岔路口处,袁文才带人在此等候。前面出现一个黑影,袁文才等人警惕地拔出家伙。问了一声:“谁?”来人听出声音,说:“团长,是我。”
黑影来到他们面前,原来是他的侦察员袁顺。
袁文才迫不及待地问:“了解清楚了吗?”
“弄清楚了。他们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领头的是个什么委员,叫毛泽东……”
袁文才身后的文书,叫陈慕平。他告诉袁文才:“毛泽东是共产党中央委员,在武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我听过他的报告。”
袁文才一怔:“是共产党的队伍?”
有人问:“我们怎么办?”
袁文才想了想说:“先弄清了再说。为防意外,连夜撤出宁冈,到茅坪一线防守。”
文昌宫的校舍里,前委扩大会议继续进行。毛泽东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我们要在这里建立革命根据地,首要的是如何解决山上山下的两股土匪。山上的是王佐,山下的是袁文才。这两股土匪各有百十人,山上山下遥相呼应,以‘吊羊(绑票)’为生。”
陈浩提议:“人数不多,吃掉他们。”
黄子吉第一个响应:“对!吃掉他们。”
毛泽东又补充说:“这两股土匪很少危害群众,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是武力解决好,还是收编好,大家可以仔细地斟酌一下。”毛泽东很注意民主,他很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和意见。
徐庶说:“凭我们的实力,吃掉他们不成问题……”
第二天,在茅坪的宁冈保安团团部里,袁文才在一间较为讲究的房间里摆下一桌酒席。他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显得很有精神。他看看天,时间已到了正中午,还不见要请的人到,心中不免焦急。他对着门外高叫一声:“陈慕平。”
“来了。”随着声音陈慕平进到房里。
袁文才对站在门里的陈慕平吩咐道:“去,看看请的人来没有。”陈慕平正欲出去,门外传来“来了、来了”。
袁文才喜形于色,忙出门迎接。
来人正是宁冈县委负责人龙超清,他同袁顺一同进了院。
袁文才把他请进屋内让到桌旁。龙超清22岁,本地人。1925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北伐战争时受党组织的派遣,以国民党特派员的身份回乡领导群众开展革命斗争。以后建立了宁冈党支部,他任书记。前不久他根据党的指示招降了绿林好汉袁文才,成立了宁冈县政府保安团,袁文才任团长。这年1月,他改任宁冈县委书记。
龙超清开玩笑地说:“袁团长为何如此破费?”
袁文才轻松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文书,你也坐下陪龙书记。”
陈慕平顺从地坐下。
袁文才对袁顺俯耳几句,袁顺走出并随手关闭房门。
龙超清不觉一笑:“袁团长为何如此神秘?”
袁文才平静地笑笑,挨着龙超清坐下,端起了酒杯。“来……”
屋外的袁顺忠于职守地立在院中。大概是腿站酸了,在院中来回走动。
屋内的龙超清放下手中的杯子:“袁团长,该露底了吧?”
袁文才神秘地瞧着他:“古城来了一支队伍……”龙超清心中一动:“什么队伍?”
袁文才狡黠地笑笑:“请你来就是为了这支队伍的事。你看……”
龙超清喜出望外,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当天他就出发了。
文昌宫的初夜,凉风飕飕,同时又显得沉静。
开了一天多的会议,毛泽东有些疲倦,正在院中抽着烟徘徊。
张子清大步进来,到了毛泽东身边,小声告诉他:“毛委员,袁文才派人来了。”
毛泽东一阵惊喜:“噢。来了几个人?”
张子清:“来了两个,一个是宁冈县委书记,叫龙超清;一个是陈慕平,是他的文书。此人曾在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受过训。”
“他们在哪里?”
“就在大门外。”
“请他们进来。”
“是。”张子清转身离去,不一会把人带进来。
毛泽东热情的把他俩人让进屋内。落座后,张子清给他俩人端上水,放到他们面前的凳子上,转身退了出去。毛泽东急于要了解情况,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秋收暴动的部队,要在这里建立革命根据地。请你们先谈谈这里的情况。”
龙超清开始汇报情况……袁文才今年29岁。是1898年10月出生,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一个知识分子,上过两年中学,因父亲病故只好辍学回家。由于受不了地主老财的欺压,一气之下就上了山,加入了绿林当了师爷,和头子胡亚春结为生死之交,后来升任为参谋长。由于他们昼伏夜出,专找地主和作恶大户作对,在当地很有影响,地主豪绅都害怕他。
山上的王佐同袁文才是同岁,不过王佐比袁文才大半岁。
王佐给地主放过羊,烧过炭,学过裁缝。后来投在了朱聋子手下,由于他比较精明,就当了朱聋子的“水客(探子)”。不久他同朱聋子闹了矛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购买了一支广西逃兵的九响枪,秘密串联李开昌和胞兄王云龙,就另起炉灶单干,自称营长,打出了“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口号。
这样一来,当地的老百姓都投靠了他。王佐势力的发展,引起了民团和白军的注意。有一次,三县联防团团总尹道一,收买了他手下的李斋脑,利用他在小井办民团的机会想趁机杀害他。
那天,夜色浓浓,王佐早已躺在帐内休息。这时,小井村外,许多联防团队员,悄声无息地包围了上来。个个荷枪实弹,谨小慎微的弯着腰进入村内。一个作内线的人对几个联防团队员悄声几句,把手一挥,慢慢靠近了王佐的临时住处。
蒙在鼓里的王佐,还在屋内的床上躺着。这一天也不知怎么了,辗转反侧的毫无睡意。他心情烦躁地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双眼,黑暗中看看帐顶,又闭上眼睛瞌睡。突然,他好象听到了异常,动作利索的一跃身下了床,随手掂起枕下的枪,疾步到了窗前。他隔窗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有几个人正在翻越篱笆墙。
他愣怔了几秒钟,突然想出一计。匆忙到了床前,抱起一团衣物,悄悄开启窗户,隔窗将衣物抛出。
进到院中的联防团队员,正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突然从屋内飞出一团黑物,误认为是王佐破窗而出,慌乱中躲藏着开枪。
房后的人听到房前的枪声,以为王佐冲了出来,毫不迟疑地跑过去。
打了一阵枪,不见地上的黑物有动静,以为把王佐打死,大着胆子靠上前去。一个联防团队员用枪刺一拨,原来是一团衣物,知道上当,警惕地靠近房。
不见屋内有动静,喊道:“王裁缝,快投降吧!”
屋内仍无动静。
有人上前,一脚跺开房门,几个人对着屋内就是一阵排枪。
屋内还是没有动静,他们硬着头皮冲进屋。这时有人划着火,点亮了油灯,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后窗洞开,知道上当。
“王裁缝跑了。”
众人涌出房门。
房后是一片竹林,王佐正丧魂落魄地落荒而遁。
后半夜,王佐逃到茅坪。茅坪还在黑暗中昏睡,几声狗叫,打破了茅坪的沉寂。
王佐拍打攀龙书院的大门,开门的是袁顺,他见王佐丧魂落魄地立在门旁大惊。
“当家的,如何这般模样?”
王佐惊慌的一头进门,一头说:“进去再说。”
袁文才睡眼朦胧地走出卧室,见是如此狼狈的王佐,不觉大惊失色。
王佐的衣服多处被树枝挂破,脸上也有明显的划痕。
袁文才惊问:“出了什么事情?”
“唉!”
王佐气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悔恨地说:“都怪我轻信小人,被尹道一那个老小子抄了后路。”
文昌宫中,毛泽东还在听龙超清的继续讲述。
“王佐下山逃到袁文才处。俩人以前虽未正式打过交道,可也是慕名已久。俩人志同道合,加上又都是客籍人,就饮血盟誓拜了把子。1925年初,宁冈伪县长沈清原多次派人进剿,都大败而回。后来他想招抚袁文才,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时,正好党组织指示发展革命的武装力量,要我们做袁文才的工作。根据党的指示,就将计就计,由我出面上山当说客……”那是1925年4月的一天。半岗山山寨,坐落在高山之中,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龙超清被人蒙上眼睛,带进了山寨。
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大院内,龙超清被带进来,早已摆好架势的袁文才命人给他去掉眼罩。
龙超清打量着全副武装列队的人员,看到他们个个如临大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再看看袁文才,端坐太师椅上,真像一个土匪头子。他立在袁文才面前,犹如泰山上的青松,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袁文才威严地盯住他,一言不发。这是一种无言的精神战。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逝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袁文才突然一声大喊:“说!沈清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当说客?”
龙超清鄙夷的一笑:“我是为您的前途而来,用不着别人给我好处!”
这时进来了袁顺,走到袁文才面前,小声对他说:“没有尾巴。”
袁文才马上露出了笑容:“龙先生,不愧为虎胆英雄。请!”
龙超清随袁文才进了屋内。
袁顺解散了院内的武装人员,他自己在院中值勤4月的江西,虽是山中,站在太阳底下的袁顺,一会头上冒出了汗水。
一个时辰后,龙超清和袁文才一前一后出房门,来到院中。
袁文才机警而不失坦荡,狡诈而不失笃厚地说:“龙先生回去请转告沈县长,袁某定准时下山,同他会晤。”
不久,袁文才带人到了伪县政府所在地——新城。
这是一处较为讲究的院子,树木青翠,花草飘香。若大个池塘,荷叶出水,黛绿一片,鱼儿嬉游。池塘旁边的六角凉亭上,伪县长沈清源和他年轻、美貌的夫人早已等候。亭中的桌子上摆好了酒宴。夫妇二人欣赏着池塘中游动的鱼儿。
龙超清和袁文才及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随从人员来到凉亭。
双方略一寒暄便分宾主落座。袁文才带来的人伫立左右。
沈清源看看这些凶神恶煞般的随从,嘿嘿一笑:“袁先生,我这里不是‘鸿门宴’,弟兄们是不是……”袁文才把这个院打量了一番,放心地对袁顺摆摆手。
袁顺会意,把随从撤走,他自己则立在他们远一点的地方,以防意外。
沈清源客气地端起酒杯。
袁文才见状,马上制止道:“沈县长,我袁某明人不做暗事,咱得把话挑明。我收编不受调,下山不交枪,队伍自立,行动自由。”袁文才说完死死地盯住他。
沈清源有些措手不及,嘿嘿笑笑,愣了几秒钟。“好说、好说。来……”
“慢!”
袁文才站起身,把挎着的枪向后一拉,说:“我还有一个请求。”
沈清源求救地看看一边的龙超清。他见龙超清无动于衷,陪着笑说:“请讲。”
“改编后,这里驻扎的白军,必须限期离境。”
“这个自然。老百姓也受够了他们的骚扰之苦。唉,就连我这个堂堂的一县之长,也常常受到他们的挟制。”
袁文才所担心的两个问题,就这么顺当地解决了,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端起了酒杯。一语双关地说:“来,为了我们今后的利益,干!”
毛泽东听后又急切地问:“后来呢?”
龙超清接着告诉毛泽东,这支队伍实际上是在党的掌握之下。半年以后的一个晚上,我和袁文才带领这支队伍,打下了县政府,缴了清乡局的枪。沈清源也吓跑了。我们根据党的指示成立了宁冈县行政委员会。我为委员会主席,袁文才为常务军事委员。经过一段的考察,去年11月由我介绍,袁文才加入了党组织。王佐受袁文才的影响,经过随川县农民协会代表王文静做工作,也于今年初,将自己的队伍改编为随川县农民自卫军。王佐任团长。今年7月26日,袁文才和王佐的两支队伍在永新县南门会合,攻进县城,冲进了监狱,放出了被关押的群众和贺敏学。
打下永新后,遵照党的指示成立了永新革命委员会。贺敏学任革命委员会主席,王佐任副主席。为了便于进一步武装斗争,成立了赣西农民自卫军,袁文才和王佐分别任正副总指挥。国民党江西省政府主席朱培德十分惊慌,从吉安调来了一个正规团。
贺敏学、贺子珍、袁文才和王佐商谈如何退敌。贺子珍是贺敏学的妹妹,今年18岁,是中共吉安特委委员兼特委妇委组织部长。她身材均称,长着一双妩媚的大眼。人长得清秀美丽,端庄大方,既有大家闺秀之气,又有小家碧玉之灵。
贺子珍暗自思谋着看看哥哥贺敏学和沉着的袁文才,提出敌人来势凶猛,我们不能硬拼,引他们上山,让他们吃苦去。
袁文才一阵欣喜。“还是咱们的女秀才。不硬拼,给他个软磨——打圈子。”
白军在山上转悠一个多月,吃尽了苦头,死伤也很大,最后只好退走。如今王佐住山上,袁文才住山下,成为犄角之势。
毛泽东听龙超清讲完,没有马上表态,只是摸出纸烟点燃,慢悠悠地抽了一大口,说:“天色已晚,你们两位先住下,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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