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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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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边听边观察地图,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少许,他指着地图说:“我军主力主动放弃东固地区到黄坡、小布、洛口之线隐蔽集结,寻找战机。”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为了进一步迷惑敌人,派出一部分兵力在富田、东固、龙冈,公开修筑工事。红军主力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转移到苏区黄陂、小布、洛口一带隐蔽待命。
红军总部就设在黄陂。司令部内静悄悄,朱德和其他总部首长都下去检查工作去了。毛泽东留在总部正奋笔疾书。
古柏进来问:“总政委,开大会的对联写好了吗?”
毛泽东拿起刚写好的对联,微笑着交给古柏。
古柏小声念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灭敌人。好!好!”
古柏高兴地离去。
12日上午,晴空万里。在小布的一个开阔地带,临时搭起了主席台。毛泽东书写的战略、战术对联,已贴在了大会主席台两边。主席台正中央挂着“苏区军民歼敌誓师大会”。
台下坐满了红军队伍、苏区赤卫队和无数群众。
这里是枪的世界:大会主席台前摆放着几排轻重机枪;又是梭镖的林海:赤卫队手里的红缨枪、梭镖尤如伫立的森林;还是旗帜的海洋:无数面各色旗帜,使会场十分威严、壮观。
毛泽东、朱德、周以栗、杨岳彬、朱云卿、彭德怀、滕代远、朱云卿、林彪、黄公略、罗炳辉、何长工等一行走向主席台。台下热烈鼓掌,并高呼口号:“打退敌人进攻,保卫红色政权。”
动员大会刚结束回到总部,就又接到了敌情通报。
原来,东固高山林密,是一个大山环抱的小镇,公秉藩率二十八师抢先占领东固。红军撤离以后,实行了坚壁清野,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冷冷清清,敌军在镇中横冲直撞地搜索。公秉藩率人进到镇中,来到一座庄院前,停下面对镇外的大山,吩咐道:“命令部队抢占山头,控制制高点,并要重点把守路口。”
参谋长按公秉藩的旨意,转身去传达命令。
这时,通讯人员已架好电台。公秉藩得意地说:“向三个方向同时发报。吉安的行营鲁主任,南昌的军政部何部长,汉口的蒋主席。”他在电报声称,二十八师,经过激战,已占领共匪要镇东固,迫使共匪逃窜。目前,他正率军在乘胜追击之中。电台人员随着公秉藩的口述,熟练地发报。公秉藩口述完,在院中踱步不止。少倾,他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前面的山头。他从望远镜中已看到山坡上,有士兵正在向山上攀爬。此时,他好不得意。进剿以来,他行动最为神速。
时间不长,他就收到了远在汉口的蒋介石的回电。收报员拿起刚收的电报来到公秉藩面前。“师座,委员长来电。”
公秉藩神气十足地说:“念。”
“获悉你部占领东固,将士用命,克奏肤功,实堪嘉奖。奖二万元犒赏官兵,以资鼓励。蒋中正。”
蒋介石在南昌召开过军事会议,就因事飞往了武汉。远在武汉的蒋介石,接到公秉藩在前线发来的电报,真是喜出望外,立即发了回电。这是进剿以来的第一次喜讯,也难怪蒋介石如此慷慨。
公秉藩放下望远镜,又要过电报细看。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9。富田事件
富田在兴国北面,是苏区中一个较大的城镇。也是红二十军军部所在地。这一天,二十军政治部主任谢汉昌正在招集军、政工干部布置工作。一七四团政委刘敌也在场。前委特派员李韶九带人来到了会场。李韶九,湖南嘉禾县人。早年在程潜手下当一名连长,在八一南昌起义时,当了俘虏,被分配到朱德手下当兵。南昌起义失败后,一部分部队在朱德和陈毅的率领下,撤出南昌,转战广东。这支队伍在东江又遭失利。贪生怕死的李韶九,偷偷开了小差,重新回到了国民党的军队。当时,毛泽东在井冈山创立了革命根据地,朱德也和陈毅率军来到了井冈山。李韶九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善于投机钻营取巧。不久,他也神出鬼没般地来到了红军队伍中。由于他善于伪装,且又能充分地表现和推销自己,最后竟成了红军前委的特派员。他是奉命前来富田进行肃反的,一到富田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从12月7日到11日,在这短短的四天时间里,从士兵到红军的高级干部,一下子就抓了几百人,弄得“AB团”满天飞,人人畏惧,个个恐慌。全军上下人心浮动。他走进会场,傲气十足什么话也不讲,来到谢汉昌面前,严肃地说:“谢汉昌,你被捕了!”
谢汉昌面对突发的事情震惊了,如五雷轰顶。团政委刘敌也震惊了,他的老上级,积极为党工作,怎么能是“AB团”呢?到会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虽然怀疑,可谁也不敢多言。进来两个战士立在谢汉昌两边。谢汉昌大声质问他:“凭什么?”
李韶九傲慢无礼地大声说:“有人供出,你谢汉昌是‘AB团’分子。”战士是依令行事的,不由分说抓住谢汉昌往外拉。
谢汉昌无故受冤岂能束手就范,在奋力反抗,并大声质问:“谁给你的权力?几天时间你抓了那么多的同志,还枪杀了几十位,你良心何在?你党性何在?”
李韶九有上方宝剑:“告诉你,我是总前委派来的特派员,专门来领导肃反工作的。你替‘AB团’鸣冤叫屈,就是隐蔽在革命队伍中的敌人。我问你,你良心何在?你党性何在?带走!”
谢汉昌从他的话语中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前两天他看到那么多的好同志被当成“AB团”分子抓起来,不满李韶九的做法,说了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李韶九那里。李韶九就惟他是问。谢汉昌被强行带走了。
谢汉昌被关押起来后,李韶九亲自带人立即审问。谢汉昌被捆吊在房梁上,脚下垫着一个小方凳,几个战士轮番抽打。谢汉昌被打得皮开肉绽。
李韶九问道:“谁是‘AB团’分子?你都同谁取得联系?”
谢汉昌眼睛冒着怒火,紧咬牙关,愤怒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不说?再给你上上劲!”
李韶九气恼地上去一脚踏翻木凳。
谢汉昌悬在了半空中,疼得他脸上的汗珠直往下掉。旁边立着的战士虽有侧隐之心,也不敢有所表示,背过身去不忍看视。
李韶九走出了房子,来到院里走动着想办法敲开他的嘴。
不多时,看守的战士出来告诉他,谢汉昌有话说。李韶九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意。他急步进了屋,旋即又奔了出来。对看守的战士说:“把他放下。”
谢汉昌经受不了折磨,也胡乱供出几个了事。其中就有团政委刘敌。
刘敌也是湖南嘉禾县人,和李韶九是地道的老乡。李韶九看在同乡的份上,对刘敌没有采取像对其他人那样的行动。
有一天,天快黑的时候,在富田镇外的山包上李韶九把刘敌约来谈话。两人坐在一块突兀的石头上。李韶九斜了刘敌一眼,缄口不语。刘敌也知道特派员找他谈话没有好事,究竟是什么事,他不托底,满腹狐疑地看着李韶九欲言又止。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说我是‘AB团’。”
俩人沉默着。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战术。它既能使对方思想上产生心里上的空虚、恐惧,又能让你感到压抑,使其自动上钩。
刘敌确实沉不住气了,小心地问:“特派员,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韶九轻蔑而又神秘地看着他,故意引而不发,最后以一种深不可测的口味说:“你先好好想想,看你有什么事没有向组织交代的。等会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刘敌诚恳地说:“你尽管问,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向组织隐瞒。”
李韶九又是对他神秘地笑笑,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见火候到了,就单刀直入地问:“你们军政治部主任谢汉昌供出你是‘AB团’分子……”刘敌听后,惊得灵魂出壳,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嚷道:“这是血口喷人!谁是‘AB团’?‘AB团’是什么样子?我刘敌……”
“坐下!”
李韶九威严地说道:“你对前委特派员是什么态度?”
刘敌还想说,突然把要说的话咽回肚里,慢慢重新坐下。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清楚‘AB团’分子是什么下场。我们共产党人吃过不少‘AB团’的亏……”
刘敌虽有点坐不住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那里没有动。李韶九又说:“看在咱是同乡的份上,我不抓你。”
刘敌既有感激,又有委屈地说:“特派员,我是冤枉的……”李韶九有些不悦,先站起身,威严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不要说了!”
俩人就这样慢慢走下山。临分手,李韶九又叮咛他要好好地想一想,最后还警告他不要和组织上对抗。刘敌自思,自己本身就是冤枉的,想什么!他一回到营地,就匆匆来到特务营驻地。找到教导员赖柞涛说:“李韶九是反革命。他早先投靠过程潜,八一南昌起义时被俘虏,加入了朱总司令的部队。东江失利后,他又逃到国民党那里,后来不知又怎么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中央特派员。抓了我们政治部主任,以后还要抓我们。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赖柞涛和刘敌很要好,平时刘敌说什么,他从不打折扣。
这一次,他受到刘敌的鼓动,不加思索地说:“咱先把他抓起来。”
刘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人在哪?”
“他们已带着谢主任去了东固。”
“我去集合队伍!”
刘敌本是无辜的,他这样一来,使问题的性质就走向了反面。
在东山坝的毛泽东听到富田肃反扩大化,连陈毅都心有余悸,立即派前委秘书长古柏和陈伯钧到富田解决被激化了的矛盾。陈伯钧,四川达县人。1910生。1926年入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学习,在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一年的秋天,他到湖南参加了毛泽东组织的秋收起义。跟随毛泽东上井冈山后,因误伤致死教导队队长兼政治委员吕赤,按军纪该当抵命。由于毛泽东的保护,才免一死。他俩人到了富田就分头做工作。陈伯钧救了别人,自己却被刘敌抓了起来。因他曾在这个军任过职,一些看守他的战士认识他,就悄悄把陈伯钧给放了。古柏到富田也经历了一番磨难,侥幸逃离富田。
刘敌带兵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东固,找到关押所谓‘AB团’分子的地方。李韶九刚押谢汉昌到这里。突然外面传来呼天叫地的喊声:“李韶九是反革命!”
“别放他走了!”
“抓住李韶九!”
正在一处民房内歇脚的李韶九,看见慌慌张张进来一人,焦急地问:“外面出什么事了?”那人说:“冲进来许多部队,说是要抓你。”李韶九知道众怒难犯,心虚而恐慌地提枪出了院,跑到大街上,见许多人冲了进来,知大事不好,翻墙向镇外逃去。
刘敌带人冲进院内,不见李韶九。命人打开了房门四处寻找,也不见李韶九的踪影。于是,打开牢门,救出谢汉昌和其他被关押的人。谢汉昌握住刘敌的手:“谢谢!谢谢!”
刘敌告诉谢汉昌,李韶九是前委派来的,要他快拿主意,今后该怎么办?谢汉昌想了想说:“天无绝人之路。事情闹到这份田地。‘三十六计,走为上’”刘敌开始还没有这个想法,经他提醒,“走?拉队伍出去?”
谢汉昌无声地点点头,继而说:“对!他们不要我们,我们就把队伍拉到赣西,自己干!”
“我们听谢主任的。跟你走!”
刘敌毫不犹豫向他表明心机。此时的谢汉昌也是利令智昏,完全丧失了一个共产党员和高级领导的责任,不分是非,把对李韶九的气,全出在领导身上,说:“咱也不能白走。”
刘敌不懂他的意思。
“有个叫丛永中的,他平时喜欢摹仿‘毛体’……”刘敌不解地问:“毛体?”
“利用他,让他们自己斗去吧。同时,扣押李韶九带来的那个连的兵,作为人质。”
红三军团指挥部,设在富田东面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里。月隐天黑,几片浮云掩住了残缺的月亮。彭德怀在他的临时住处,一座农舍的油灯下,正在看书学习。彭德怀养成了习惯,无论形势多么紧张,他都要灯下夜读。
敲门声打断了他,起身打开房门,见是三军团秘书长周高潮进来,问:“这么晚了,有何事?”
“刚才一个农民送来一封信,说是交给你。”
彭德怀接过牛皮纸自制的信封,沉甸甸。他打开,见信的开头是写给古柏的,一看特殊的字体便知是毛泽东所写,他愈看愈惊诧。彭德怀惊地面如土色。
周高潮见状大吃一惊:“总指挥……”
彭德怀看了几眼,急不可奈地问:“送信的人呢?快给我找来!”
周高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问,迅速出房寻找送信人。
彭德怀打发周高潮出去寻找送信人,他接着往下边看边轻声念道:“《告同志和民众书》,‘党内大难到了!’彭德怀叛变投敌……”他气怒地将手中的信摔到桌上。少许,他又拿起来边看边品味……周高潮进来告诉他:“人已走了。”
彭德怀预感到事情的重大,告诉周高潮:“你通知滕政委,明日一早到我这里开前委会。”
翌日晨。滕代远、何长工等在彭德怀住处开会研究这封信的问题。彭德怀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封是写给古柏而错传给我的信。我认为这是一个阴谋。从笔体上看,是毛总政委所写,就信的内容来看,‘捕杀军队CP与地方CP。’‘朱、彭、黄、滕系红军中’AB团‘主犯,从信尾的(10B12)日期看,毛总政委从没有这个习惯。”
滕代远看后表示同意彭德怀总指挥的分析。也认为,此信系伪造,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就是要分裂红军。尤其是当前,敌人已调动十万兵力“围剿”红军。写信的人是谁尚不清楚,其动机是一目了然的。彭德怀回忆起过去的往事,说毛泽东同志建立工农革命军,建立井冈山根据地,争取袁、王联盟,严肃批评乱杀群众。特别是古田会议决议,这都是正确的方针、是政治家的风度。他认为毛泽东是政治家,而不是阴谋家!这封伪造的信,是分裂红军,分裂党的险恶阴谋。
滕代远又分析地说:“这是有人想利用我们来达到他们达不到的目的。红三军团受李立三路线的影响,对撤离长沙战斗、东渡赣江、诱敌深入有看法,不理解,甚至有意见,这是事实。那都是为一个目的——中国革命。对革命没二心。这封误传的信,十分险恶。我建议,将这一情况马上报告总前委,并表明我们的态度。”
在同一天的早晨,朱德到村外散步。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当他散步到了村口时,有一个穿红军衣服的人,躲躲闪闪走进村子,到了朱德住处,见门大开,他小心地走到门口,向里张望见无人,一闪进内,接着便又闪出来。这人走到街上,看到街上有出早操的红军队伍走过来,他整整军容,大大方方地迎着走过去。
朱德散步回来,走进屋内,看到桌上有一封信,而且还是牛皮纸自制信封,他只觉得沉甸甸、厚厚的。朱德托了托颇有分量。他以为是重要文件,打开见是毛体字信,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发生了急促地变化,由平静到激愤。他看完后长久地伫立原地一动不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看信的末尾,是用英文落款。朱德笑了,不过他笑得很不自然,多少还带些苦涩。他把这封信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气愤地说:“阴谋、阴谋!”
当毛泽东知道了这些情况后,认为事态严重,立即召开总前委会。到会人员都谈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有一点,大家认识是一致的,那就是说,这封信是人伪造的。毛泽东在气愤中仍显得很平静。他说道:“这是阴谋,企图分裂红军,挑拨离间。从摹仿的笔体来分析,写信的人就在我们队伍中,要很好调查,要弄清真象。他们选择的时机是大战前夕,无疑是要我们红军面对蒋介石的十万敌军,不战自败。”
周以栗赞扬了三军团,说他们的做法很好,拥护毛泽东同志,拥护总前委的领导,是顾大局,识大体。
朱德也表明自己的态度:“保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告诉同志们,切不可上当,作事要三思。大战在即,我们要把精力投入到反‘围剿’中去……”
毛泽东最后告诉大家,要记取历史的教训,要实事求是,切不可怀疑一切,肃反不能搞扩大化。郭化若进来报告:“古柏和陈伯钧同志回来了。”
毛泽东心头一喜,说:“快请他们进来。”
古柏、陈伯钧风尘仆仆地进来。毛泽东想急于了解情况,催促着他们:“快把二十军的情况说说。”
古柏汇报道:“我和陈伯钧、曾碧猗(古柏夫人)到了富田,情况十分复杂。由于肃反扩大化,江西省行动委员会和省苏维埃政府的人都有些憋气。二十军内部思想比较混乱。段良弼(省行动委员会领导)、谢汉昌、刘敌、李伯芳(省秘书长)将红二十军带出了富田东固地区,还扣押了李韶九带去的那个连,准备渡过赣江,自树旗帜。”
毛泽东听后知道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心情很不平静。他那能容下大海的胸襟,今日也变得异常激荡。众人都注视着他。毛泽东思谋过后说:“派人去通知陈毅,要他带兵去东固调解处理,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被扣押的人质。”
10。敌变我变
这次“围剿”红军,根据蒋介石的命令,共调集第六、第九、第十九路军和航空队,十多万人马云集江西。他们是:第六路军总指挥朱绍良,下辖第八师,师长毛炳文,有六个团;第二十四师,师长许克祥,有四个团;第四十九师,师长张贞,有六个团;第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有六个团;独立旅,旅长周志群,有两个团。第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下辖第十八师,师长张辉瓒,有六个团;第五十师,师长谭道源,有六个团;第七十七师,师长罗霖,有六个团;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有四个团;新编第十三师,师长路孝枕,有四个团;独立旅十四旅,旅长刘夷,有三个团。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下辖第六十师,师长蔡廷锴、有六个团;第六十一师,师长戴戟、有七个团;第十二师三十三旅,旅长马昆。以鲁涤平指挥的第九路军为主。蒋军从东向西一字排开,由北向南齐头并进。限于在12月20日前到达指定的目标。由于第二十八师在公秉藩的率领下,日夜兼程,20日前到达了指定的地点东固。第十八师张辉瓒于21日才赶到东固。比公秉藩晚到了一天。此时,张辉瓒还不知道公秉藩已到了东固,这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于是就发生了一场火拼的误会。
12月21日,晨。浓雾弥漫,能见度只有十几米,在东固附近的山中,张辉瓒身着狐皮大衣正马不停蹄地催军前进,行进到一座山下,先头人员赶来向他报告:“师座,前面山上发现红军。”
张辉瓒大喜,心中暗想,这一回可逮住你了,看你还向哪里跑?他仔细听了听,前方确有人喊马嘶声。求战心切的张辉瓒,马上果断地命令道:“命令部队,发起攻击!”
将令一出,很快就在前方传来攻击的枪声,紧接着传来了对方的还击声。一时间,轻重机枪声乱叫乱吼,异常激烈。
张辉瓒提着枪立在原地辨别声音,他听到对方火力异常猛烈,以为遇上了红军的主力部队。他凭着人多势众,兵强马壮,是消灭红军的大好时机。于是,大叫一声:“参谋长。”
参谋长应声来到他的面前。
张辉瓒踌躇满志地说:“遇上了红军主力,命令弟兄们狠狠地打”张辉瓒来了情绪,一手解开狐皮大衣衣扣。
他的命令被参谋长传达下去,攻击的枪炮声更加猛烈了。
打了一段时间,张辉瓒听着“冲啊!”
、“杀啊!”
分外高兴。
浓雾渐渐变淡,视野愈来愈开阔。山上的第二十八师也以为遇上了红军,在公秉藩的指挥下,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妄图把红军堵截歼灭在山下。打了一个时辰,视线也渐渐有所好转,命令部队向山下冲,到了半山腰,敌军官发现死者和自己是一样的服装,再细查,发现是十八师的番号。公秉藩接到报告大惊,忙命令司号员吹号联络。
山下的张辉瓒正提枪催战,听到联络号,知对方不是红军,也忙命令司号员吹号停止攻击。
双方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都停止了攻击,把各自的部队撤下来。挂彩的不少,各个垂头丧气。
张辉瓒气得七巧生烟,在原地不停地打圈子,当他看见刚才报告发现红军的军官,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举枪欲打。那人一见,急忙跪地求饶:“师座,看在跟你多年的份上,饶恕我一次吧。”
参谋长走过来:“师座,这也不能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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