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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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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听话地将武器放在路中间,一个接一个地沿着小道上山。一排长带二十多个拿枪的队员,威风凛凛地拉开距离把守路口。敌人过一个人,就清点一个。缴枪的敌人集中在山背后的凹处。敌人过完了,一个队员小声报告道:“连长,一共六百多人。”
“一排长,你带人看押俘虏。”孙连长又转向其他人说:“其余下去收枪。”队员冲下山,有的抱机枪,有的拿步枪,有的背上德国造的二十响驳壳枪。队员全部丢下老套筒,换上了新装备。多余的,由队员们集中到一起。山凹里的俘虏,已整好队,正准备下山。
良村,战斗已结束,上千人的俘虏集合在大坪上。这时,敌机飞来,竟对着俘虏队伍俯冲扫射。霎时间,很多俘虏受伤。担架队、医务人员忙着给受伤的俘虏包扎。俘虏兵有的哭,有的叫,有的对着天空飞机飞去的方向大声叫骂:“真不是个东西。给你卖命,到头来还打我们。”
“我操你祖宗!”
几个战士押着敌五十四师监军官刘春荣、旅长王育德和其他军官走过来,后面是一付担架,担架上是被红军吓死的敌副师长魏我威的尸体。
良村街上,太阳西斜。彭德怀、林彪、罗炳辉、黄公略汇合在一起,共同向大坪的俘虏群走去。总部通讯员马全飞马而至,在马上向各位首长行了个军礼。
“总部命令,战斗结束后,各军向龙冈方向转移!”
25。出其不意
红军在毛泽东和朱德的指挥下,于8月7日,一天里连打两仗,歼敌两个多旅,俘虏3500多人,缴枪3100多枝,马200余匹,还有14门迫击炮。莲塘和良村战斗一结束,毛泽东胸中又有了新的歼敌决策。
然而,深入到苏区的敌人,从北到南、由东向西,被红军牵着鼻子在大山中转悠了两个多月,累得精疲力尽,士兵苦不堪言,将官也是怨声载道。一句话,同红军作战,吃尽了苦头。
驻扎在龙冈的敌第五师,代师长周浑元连日催军追击,累得骨头都快要散了架。他命部队在龙冈开挖战壕,以抵挡红军。8月8日这一天里,周浑元正坐在电台前收听国民党中央电台广播。里面是一个女广播员的缠绵之声:8月7日电:国军将士们,我军步步进逼,将“共匪”围困于兴国及高兴圩一隅之地,集中空军尽量轰炸,自7月30日起至8月4日止,6日之间,投掷120及160磅炸弹共500颗以上。我赵观涛将军之一团(敌三十二团),乃于3日夜间,奋勇前进,至4日拂晓,逼进兴国县城,蒋主席发电嘉奖。“剿共”大功,即将全境,昨日特电令何应钦、陈铭枢,查明出力有功官兵,列表呈报,以便叙奖,观此“剿匪”军事,不久即可结束矣。
新闻播送完后,电台中又播出音乐。周浑元思索着起身来回走动。
“师座,师座。”师参谋长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周浑元大为不悦,训斥道:“如此惊慌,出了何事?”
参谋长有点不好意思,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说:“师座,五十四师在良村被共军聚歼……”
“胡说!你在扰乱军心!”
周浑元发怒,怒视着逼近他。
参谋长不由退后了两步,哭丧着脸说:“师座,五十四师的逃兵都涌进了龙冈。”
周浑元一震,思而未答。电台中又出现女播音员的声音:国军将士,现在报告快讯。“匪军”陷于重重包围,已无逃窜之路……周浑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关掉广播。
“全他娘的谎报军情!尽卖狗皮膏药!”
“师座,我说的全是实情。”参谋长忙补充道。
“我讲的是它,不是你。走,去看看。”周浑元说着冲出了师部。
在龙冈村里,到处可见溃逃回来的敌兵。有的逃兵还在和第五师的士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看到来了一个大官,忙止住话头,立正站好。来者正是周浑元。他看到如此情景,心中的火就想往外涌。不过他还是把火压在了心里。
用手指着逃兵问:“你,是哪个师的?”
被问的那个逃兵,没有怯色,平淡地回答:“五十四师。”
“师长是……”
“郝梦龄。”
周浑元又指着另一个逃兵问:“你,是哪个师的?”
“四十七师。”
“师长是……”
“上官云相。”
周浑元点点头,继而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良村失守了,你们长官呢?!”
一个逃兵大着胆子说:“我们长官说是搬救兵去了。”
周浑元现在冷静了一些:“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红军,不。‘匪军’将我们四面包围,一下子就包了饺子,团长带着我们冲了出来。”
周浑元关切地问:“那你们团长呢?”
“我们团长在突围时,因跑得太快,给累死了。”
在场的士兵听后不由笑了起来。周浑元严厉地制止道:“有什么好笑的!他跑累死也比当俘虏强!”
众兵只好掩口止笑。
参谋长提醒地问:“师座,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逃兵,怎么处置?”
周浑元望望龙冈村外,又有逃兵进来。他心中暗思,这么多的逃兵,让红军俘虏了,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打国军的人?不如把他们留下,为我所用。想到此,他对参谋长说:“把逃出来的人,全部集中。”
参谋长不解师座是何意,反问了一句:“全部集中?”
“对,全部集中!”
周浑元走过去,用手轻轻拍拍一个逃兵的肩膀,说:“嗯,身体还可以,你的枪呢?”
“枪?”逃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周浑元对参谋长说:“给他们每人一把镐,全都上山挖工事!”
参谋长这才理解师座的意思。他命人立即收拢逃出来的士兵,每人一把锹或是镐,上山开挖工事。这样,虽说是多了不少吃饭的,可增加了兵力,加快了开挖工事的速度。
周浑元一回到他的临时师部,就把大盖帽甩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共军玩的是什么鬼把戏,今天在这里,明天却又到了那里,让你捉摸不透。说不定,明天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让你措手不及。”
参谋长随声附和道:“师座讲得极是。前次在广昌,上级通报共军溃逃。结果,突然出现在广昌城。为此,胡祖玉师长以身殉职了。”
周浑元大不以为然:“我不是胡祖玉,没那么傻。”他转过身对参谋长吩咐道:“你要亲自上山督战,日夜加筑工事,各部务必将工事修得牢一些,万一共军来袭,我军就可以固守待援。”参谋长对周浑元的这一招棋,还是很欣赏的。他应着走出师部。
周浑元走到电台前,对正在联络的发报员命令道:“直接向南京通话,请求派兵增援,同时请通报共军去向。”
国民党的情报来源,主要是通过飞机侦察和各路军的通报。赣南地区的兴国、宁都以北和广昌以西,大都是高山峻岭,深壑险沟,荆棘密林。在当时,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光凭从飞机上往下俯视,下面是浓荫蔽日的丛林,如何能看得清楚?再加上红军早已作好了反侦察工作。地上呢?红军除了自己的保密工作作得好外,当地的老百姓和游击队帮助红军站岗放哨,红军就是到了敌人的眼皮底下,也很难发现。所以说战争双方决战的胜负,不仅仅是军力的对抗和拼搏,而是取决于民心和民众的大力配合。因此,共产党、毛泽东就紧紧抓住这个根本。群众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是革命取得胜利的首要条件。国民党恰恰就吃了这方面的亏。
在同一天时间里,红军总部在一个密林中安下了营寨。毛泽东新的决策就是在9日凌晨4点攻打龙冈。可是,刚刚接到探报,龙冈之敌周浑元,早开挖好了战壕,是一个有准备之敌。为此,毛泽东又有了新的想法。时下是初夜,山风阵阵,林涛声声。毛泽东把总部首长朱德、郭化若、杨岳彬等叫到一起,围聚在马灯旁,对着地图重新修改作战计划。
过了一会,毛泽东起身离开地图,边思索边慢悠悠地摸出香烟点燃,又慢悠悠地抽着,在草地上轻轻地走动。他每逢遇到重大事情时,总要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地抽着,借以平静一下心态,在纷乱复杂的思绪中理出头绪,抓住关键的一点。他大抽一口,甩掉烟头。每逢有这个举动,就是他已深思熟虑,一个成熟的方案在脑中产生。他果然发话了:“放弃9日凌晨4点攻击龙冈的作战命令。”
朱德、郭化若、杨岳彬听后抬起头来望着他。毛泽东挥动着他那双手臂,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放弃龙冈有准备之敌。留三军在龙冈附近佯动,摆出决战的架式,掩护主力挥师东进,奔袭黄陂守敌毛炳文部!”
盛夏酷暑,士兵在大山中“围剿”红军,有战死、累死,也有中暑而亡。然而,在南昌的百花州,蒋介石下榻在葛兴仁住宅里,却是凉爽如春。这里本是水乡泽国,被东太湖潆回环抱,更添水色湿气,又是美景尽收眼底,真可谓是个美妙的住所。
这一日,蒋介石穿长衫马褂,正在召见英、日、德三国顾问。陈布雷步子轻快地进来,对蒋介石附耳。蒋介石听后不由一震。继而起身对三国顾问说:“三位将军少坐。”说后就匆忙随陈布雷走到另一间屋子。屋内少将高参早已等候,见蒋介石进来,忙迎上前:“前线来电:第三路进击军的第四十七师、五十四师在莲塘、良村受到红军主力重创,两师损失惨重。”这一消息令蒋介石大为意外,不禁勃然作色道:“他们不是报朱、毛共军攻龙冈吗?慌报军情,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少将高参见蒋介石怒火勃发,小心翼翼地说:“据报,共军既有东进之迹象,也极有可能调头向北,来攻临川。”蒋介石向来知道红军有声东击西之术,很有可能来攻临川,就不加思索地命令:“第一、第二进击军,陈、赵率左右两翼军主力迅速向东压进,务必在黄陂、小布地区聚歼朱、毛共军,以绝后患。”
还在兴国至东固一线的陈诚和赵观涛,接到南昌行营要他们催军东进的命令,不顾炎热的酷暑,率军向东翻山越岭,妄图同由广昌向西的卫立煌的第十师夹击红军于宁都以北地区。
陈诚坐在滑竿上率军一路东进。天气很热,他在滑竿上一直摇着扇子。当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一个参谋跑到他的滑杆旁,来请示他:“总指挥,部队是否在此休息一下?”陈诚看看天,又望望部队,只见队伍中的士兵,个个汗流夹背,十分狼狈,陈诚便同意:“就地休息。”
陈诚下了滑竿走到树荫下的阴凉处,勤务兵送来水,他喝了两口。电台人员忙着架机器。这是一条不成文的纪律,只要队伍一停下来,就得架机器,同友军和上级沟通联系。不多时电台架好,两个兵摇动发电机发电。电台人员忙着同上级和友军取得联络。很快沟通了联系,机要员忙着抄收报。机要员将抄收好的电报送到陈诚面前。“何长官急电。”
陈诚接过,轻声念道:“朱、毛共军除留少数佯攻龙冈、上固外,主力已东进。莲塘、良村,第三路进击军受挫,命令你部火速向东推进配合卫立煌部,在宁都以北地区寻机歼敌。”
陈诚似乎有些不满:“今天一个情报,明天一个情报。究竟哪个情报可信?让共军牵着鼻子走,还不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命令部队调头向东北的黄陂方向前进,同第八师汇合!”
在黄陂以西的君埠,敌第八师的一个团,由团长带着土豪劣绅组成的“还乡团”,正在袭劫君埠。燃烧的房子在冒着熊熊大火和浓烟。被敌人抓的一些老人和小孩,集中在坪上。
还乡团头子正在对着被抓的老人和小孩训话。
敌骑兵通讯员赶来,在马上大声道:“师座命令你团,迅速向黄陂集中!”
说完打马而去。敌团长也毫不迟疑地大声叫“全团集合!”
还乡团听说他们要走,一下子围上来,恳求道:“团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这位团长打量他们一下,反问:“你们?”“对!是我们。”还乡团头子说。
团长没好气地说:“地分了,你们要回来;房子分了夺回来。”
“那他们怎么办?”地主指着被抓的群众又问。
团长皱皱眉:“他们……你们就看着办吧。”他说完欲走。
“团座。”还乡团头子忙上前拦住他,哀求地说:“还是您亲自处理吧。”
“我还得积点德!”
团长说完丢下他带领全团的人马驰回黄陂。
黄陂守敌毛炳文,为了黄陂的安全,命令士兵日夜在镇外挖沟修壕以防御红军的进攻。在8月10日这一天,夕阳夕下。抢修的碉堡、地堡林立,一条新开挖的壕沟将黄陂围住,壕沟内的敌人正在加固新开挖的工事。前来督战的军官不时地吼着:“快些!这样磨磨蹭蹭的,共军一来还不得当俘虏!”
这时,有俩个兵一老一少,正在开挖掩体。老的叫李全兴,是第十八师张辉瓒手下的兵。在龙冈他被红军俘虏,撒谎说是家里有80岁老母,领到三块大洋被释放了。他也很想回家安安份份地过日子,谁知在回家的路上,又重新被抓了回来。他见军官远去,就小声地说:“当俘虏有什么不好,红军不打不骂不搜腰包,管吃管喝,临走还发三块大洋。你看……”他从口袋里摸出大洋给他看。
小兵问李全兴:“班长,共军会不会来?”
李全兴神秘地笑着问:“我又不是红军的参谋长,咋会知道?怎么,共军还没来就想当俘虏呀?”
小兵听他声音太大,害怕地制止道:“小声点!班长,让当官的听见了,还不得脱层皮吗?”
李全兴四处看看:“快干吧,到时看着我。我咋着你咋着,保你吃不了亏。”小兵应了一声,俩人埋头挖工事。
毛炳文前呼后拥地检查工事来了。他停在壕沟内观察着沟内的掩体和沟里面修筑的碉堡、暗堡。
参谋长自豪地说:“师座,碉堡、暗堡居高临下,可以火力控制。沟内到处是掩体和射击墙,沟较为宽阔,可以调兵迂回,相互支援。地上地下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别说共军不来,就是来了,也休想向黄陂前进一步。”毛炳文望着眼前的一切,满意地点点头。
当毛炳文率众人向前边走边检查工事从李全兴身边走过时,李全兴使劲地挖土;过了一会,李全兴见他们走远,丢掉手中的镐:“来,别干了,抽袋烟。”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旧传单撕开,又从口袋中取出烟布袋,卷成喇叭筒形的烟。
点燃后大吸一口,他美滋滋地向后一躺,闭起双眼。看他那架势,简直舒服得美不可言。他就这样躺着,小兵还在挖土不止。李全兴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听到挖土声,气恼地说:“别挖了。”
“天快黑了,挖不好,当官的还不罚咱。”
李全兴确实火了,猛然坐起来,训斥道:“你怕个球!”
小兵吓得一愣,带着哭腔说:“班长,我……”
李全兴也心情不快地说:“别班长、班长的。上次当了俘虏不是给撸了吗!”
小兵心情压抑地坐在那里。李全兴换上一副笑脸,像哄小孩似的:“过来,抽一口。”
“不抽。”
“抽一口解乏,来来来。”李全兴一把将他拉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烟塞到他嘴里。小兵勉强抽了一口,呛得他大咳不止。
李全兴看着他那狼狈像,大笑不止。他的笑声引来几个敌兵的好奇,都聚过来。问:“笑什么?”
李全兴止住笑:“没什么。我说你们都挖好了?”
“快了。”
李全兴四处看看,见没有当官的就放心大胆地对他们讲:“别挖了,挖得再好,也挡不住红军。红军可是天兵天将,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神着呢。”
几个兵围住李全兴:“班长,快讲讲那边的事”李全兴故意卖关子:“想听吗?”
“想听。”
李全兴满脸神秘:“不讲了。”
众人央求他:“班长,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李全兴坐好,正准备讲,一抬头看见那个军官走过来,小声地对他们说:“当官的来了。”众人一看,忙分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敌军官走着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众人又聚过来找李全兴。
“班长,快讲讲红军的事。”
李全兴又警惕地左右看看:“好,你们听着……”
第二部 力挽狂澜(十)
26。攻其不备
黄陂南附近的山林中,这里同黄陂遥遥相望。林彪、罗荣桓在向王良、李赐凡等师领导布置战斗任务。林彪指着前面的黄陂说:“总部命令我军同十二军共同担负主攻任务,攻击的方向选在黄陂南侧。三军团、七军从黄陂以北的小市直插钓峰,迂回到黄陂东,断敌退路。三军是总部的预备队。”
罗荣桓手里拿着望远镜:“大家可以先熟识一下黄陂的情况。”
王良几个师领导相继举起望远镜,观察黄陂镇外围的防守情况。
壕沟、碉堡、暗堡,敌兵守卫情况,一一进入他们的视野。
林彪继续说道:“毛炳文的第八师,是咱们的老对手了。
第一、二次围剿他都来了,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但他对咱们的战术颇为了解。他人是狡猾些,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兵少枪多,长官吃空额较多,士兵和下级军官不满,士兵又熟知我们红军的俘虏政策。因此,他虽然有所准备,并不是一块铁,但他又不是一块豆腐。“
王良问:“何时发起攻击?”
林彪:“总部要求我们明日早晨,先扫清外围之敌,中午发起总攻击。在扫清外围之敌时,向群众征集一些稻草,填平壕沟,给后续部队铺平道路。”林彪讲到此,略停,然后向大家招手:“来,各师的具体任务是……”大家聚在地图前受领作战任务8月11日,晨,黄陂北的山路上。红三军团在快速向东穿插,行进中彭德怀同滕代远走在一起,俩人精神饱满,脚下生风。滕代远看看天,天空阴沉沉:“老总,天要下雨啊。”
彭德怀也不由望望天空:“嗯,老天也想来助威。”
突然,前面传来枪声。彭德怀一惊,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回事?”
前面跑来了田参谋,向他俩人报告:“前方土围子的民团阻击我军前进。”彭德怀一听急了,对滕代远说:“走,前头去看看。”他们来到一处高坡上。何长工早已到了这里,彭德怀用望远镜观察着说:“土围子里约有一个营的兵力,易守难攻啊。”
“怎么打?”何长工问。
“要快速解决土围子,在这里不能纠缠。”彭德怀说着又举起望远镜,观察一阵后问道:“在良村缴获敌人几门炮?”
何长工:“十几门炮。”
彭德怀果断地说:“全调上来。”
田参谋跑下山去,不一会调上来十几门迫击炮,迅速准备。
“报告,火炮准备完毕。”
彭德怀命令道:“瞄准土围子,狠狠地打,不要吝惜炮弹。”
“是!”
田参谋指挥十几门迫击炮一齐向土围子开了火。瞬间、炮声、爆炸声响彻山谷。土围子上空硝烟弥漫。
“吹冲锋号。”彭德怀一直望着土围子,下了命令。
冲锋号声中红军战士奋勇当先向土围子冲去,不大一会,土围子被红三军攻破,大约一个营的兵力被俘虏。彭德怀让留下一部分人处理,其余大部队继续按着预定的目标前进。
上午10点钟,黄陂外围固守的敌人,被红四军消灭一部,余下一部溃逃到黄陂镇中。在黄陂镇的师部里,毛炳文半躺在那里,闭着双眼一言不语。耳边不时有枪声传来。他面前站立着的副师长、参谋长和几位团长正焦急不安地看着他,完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看看副师长,副师长也不敢打扰师长。大家只有干焦急。毛炳文知道他们就在身边,有意不理他们。其实,他对外面的枪声,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闭着双眼,在静心思考问题。又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众军官实在沉不住气了,有两个团长干脆跑到屋外听枪声辨别动静。突然枪声嘎然而止,二位团长又进到屋内。
毛炳文终于睁开了双眼,大家心头不由暗喜。毛炳文翻动了一下身子,打量着面前的众军官,缓缓站起身,胸有成竹地说:“你们都慌什么?凡事要镇静!镇静懂吗?不就是几个游击队吗?这些天,那一天没有枪声。”
众军官受到他的情绪感染,立时显得轻松多了,互相递烟抽,一时凝聚的空气有了转机。毛炳文盯着众军官,颇有几分得意:“第一次围剿,我带你们来了,就驻防这里,怎么样?第八师未损失一根毫毛。第二次围剿又来了,驻防离这里还是不远嘛。结果怎么样,共军也没奈何我们吗?积前两次围剿之经验,不能贸然孤军深入,不要同共军正面作战。国军失败的教训,就在于运动中被歼哟。”
“师座高见。”一个团长奉承道。
又一个团长问:“师座,据您看,这次共军……”
毛炳文白了他一眼:“共军的主力还在攻击龙冈周浑元的第五师。共军派一部分来牵制我们,是在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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