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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近代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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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的就是,被提起公诉的北军官兵,仅有三人证据确凿,被无罪释放,其它人等均被处以极刑。
此举一行,江西人心尽服。也是北军过于残暴,进入南昌,便公开劫掠财物,奸淫子女,第一日南昌就横尸1000余具,尤以张敬尧所部为甚。南昌人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后来,在高剑峰的强力要求下,我命其率近卫旅进攻九江,初时李纯部尚踞险而守。随着,陈士诚率第五师和第三师主力攻入湖北,李纯部军心动摇,我军趁势猛攻。待江西第二师北上,李纯见势不妙,遂率部遁入湖北。九江光复。但袁世凯不甘失败,又严令河南翼军赵倜率部进入湖北参战。
赵倜所部先是奉命支援冯国璋,然而,隐龙社收买了河南的土匪,大规模破坏铁路。
河南一向以民风彪悍而闻名,河南的“趟匠”世界都知名。后世研究“白狼”的文章,中外都有不少。而这“白狼”现在正横行河南,是趟匠中势力最大的一股。
白朗(1837~1914)又名六儿,字明心,河南省宝丰县张八桥乡大刘村人,农民出身。“性豪爽,善驭人,疏财仗义”。清末,豫西连年干旱,绿林蜂起。民国后,河南都督张镇芳又刮地三尺。有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人活不下去,自然就变刁民了。白朗趁势而起,又有一定的纪律,很快就称雄豫西宝丰一带,并在与官兵的较量中,发展壮大到数千之众。二次革命中,孙、黄眼见其势力壮大,遂派人联络,给予支持。
于是,白朗将口号由“打富济贫”改为“扶汉讨袁,反对专制,拥护共和”,自称“公民讨贼军”。九月,白朗军破湖北重镇枣阳,歼灭守军五百多人。
我对土匪没有什么好印象,其中好人寥寥无几,白朗算是其中的矫矫者了。然而,这样的好人也只是做孽少而已。我命令陈士诚防御河南的土匪,主要就是指白朗军。但只是利用一下的话,我倒不反对。隐龙社的人员,来源复杂,渠道很广。七月初,收到命令后,很快就与河南众多的土匪联系上了,喜欢钱的,就给钱;喜欢枪的就给枪。各杆子划分好区域,只要破坏了铁路,几天内,就有人付货。短短两个月,河南铁路就被破坏的一蹋糊涂。我不得不赶紧叫停,“这都是钱啊!”,我在心里发出了类似守财奴的悲鸣。破坏容易,建设难,现在都破坏了,将来我还要重建,花的可都是我的钱。
我如何心痛国家财产,姑且不提。驻军河南的翼军可倒了大霉,铁路全面瘫痪停运,行军光靠两条腿,未待其到江苏,胜负已定。冯国璋部已经先撤退到河南了。
冯国璋回到河南后,就重病不起,所部不足两万,皆士气低落。北军全面溃败,流言满天飞。此时此刻,赵倜又奉命支援湖北。当时的新军,说是新军,不如说是私军——就是安徽新军也一样是我的私军。“有枪就是草头王”,赵倜自然也想保存实力。现在的局势不定,如果北洋军失败,赵倜当然不会为之陪葬。加之,土匪破坏铁路,有这样合适的借口。于是,赵倜部一天行进不过三、五十里。未等到湖北,黎元洪都被撵出武胜关了——武胜关位于河南与湖北的交界处。其后,各国公使出面调停,战事遂于11月初结束。
稍后,我又借口北京无力平息河南的匪患,表示愿意出兵,还河南一个朗朗乾坤云云。我虽然只是作个姿态,来打击北京袁世凯的威信。河南的穷困是出了名的,我对这么大的一个包袱,是不感兴趣的。只是袁世凯以“安定中国非袁不可”而闻名于世界,我自然要在这里打击一下袁的声望,以备将来。但北京的反应就很紧张了,袁世凯迅速调集了近十万大军开赴河南剿匪。至于,袁有没有其它的意图,我想一定是有的。然始终无机可趁,双方保持了“冷战”的状态。
我对袁声望的打击,多少有一些效果。当然,也不排除德、美、日三国有其它企图。三国分别暗示我,可以支持我成为中国总统。如果,我有意的话,接下来,就是与各国谈条件了。但我实在无意于此,于是,就高唱着“民主”、“和平”等口号,婉言谢绝了。
第27章
九月末的太阳依然毒辣,安庆火车站里却挤满了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等候的人们脸上都有几分汗意。
脚夫王老三被赶的远远的,满心的不高兴。眼瞅着,今天的工就要耽误了,虽然生活比原来好过,可穷人家过日子,闲着怎么行。远远的看见行李员李想走过来,王老三赶紧上前两步,打了个招呼。车站的人可得罪不起,何况李想人不错,王老三还想从他那儿讨个消息呢。李想挡开了王老三的手卷旱烟,自己掏出支“飞马”——虽然都是南洋兄弟公司的产品,但李想还是喜欢“飞马”甚于“红双喜”。
王老三给李想点着了烟,没说几句,就问到最关心的事情。李想看了看王老三,似乎觉得跟他说说也没有关系,就故作神秘的说:“你不知道,董都督今天回来,一会儿就到。现在,董都督可了不得。你看,一直跟都督不太对付的王议员、胡参议员,……,不都来了。董都督跟以往可大不一样了,就算不能与北京分庭抗礼,起码也是东南王了。……
还有人想出卖董事都督,也不想想,董都督是什么样的人,能瞒过他老人家。也不想想董都督做了多少事,咱们谁没得到他老人家的好处。一群没长人心的家伙,全被抓了吧!
董都督手一挥,那个,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把北军打的是落花流水。……”
李想明显是董都督的崇拜者,说着说着,兴奋起来,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好像他就是都督本人似的。王老三边隐蔽的躲着飞沫,边“啊”、“啊”、“那是”、“那是”的答应着,心思却早已经不在了——自己是现在回家吃完饭再来,还是多等一会儿,要不,再等一会,也看看热闹。
……
————
我在安庆站下车,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知道也不会在意。
政府官员、议员、军官、富商、名流缙绅和闲来无事的普通民众在安庆火车站,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听着安庆中学管弦乐队演奏的乐曲,我点点儿头,嗯,已经有个样子了,算是没有让我白花钱——为公立初、高中配备乐器,也要好几十万的。再听歌词,我忍不住笑了,是杨度的《中国男儿》——杨度正在北京给袁世凯出谋划策——真是个才子呀,不知杨度知道此事,会是什么感觉?
我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告诉大家:国防军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北军的暴行,必将受到惩罚!共和国不能容忍这样的暴行。但是,战事很快就会结束,战争不会扩大化,政治分歧,应当政治解决,云云。
然后,在简单的涵喧过后,就离开了,众人也很快散去。
蒋百里与我坐在一辆车里,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蒋百里的心事,却也不说什么。待回到家中,周围的闲杂人员都离开了,我才命令高剑峰把手令拿出来。我接过手令,也不打开,就抵给蒋百里。
蒋百里打开手令一看,心情马上好了许多,调侃我道:“崇文兄,是不是谁也信不过呀?”
我摆了摆手,说:“不要嘲笑我,你们自然都是我信任的人!可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光靠信任办事情的。我又不是神仙,万一看错了人,怎么办?我不能不多作考虑啊!有对不住百里的地方,还请百里多多谅解我。”
蒋百里听了,不仅默然。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在安徽经营多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更进一步,也是理所当然——在安徽军政府、军队和议会中,都有另投‘明主’的,我也知道这种状况,所以,我在率军出征之前,就给韩铁留了一个手令,“便宜行事”。于是,韩铁就在许多人上窜下跳时,抓了这些人的现行,并在九月之初,大事搜捕,一举抓捕了许多人——这种抓捕不光针对出卖我的背叛者,也针对许多安徽通缉的刑事犯。总而言之,安徽一时风声鹤呖,谣言四起,颇有几分人人自危的架势。
蒋百里本不知道此事,突然之间,看到这份手令,难免心情复杂。而高的那份手令,则是一份保护蒋的命令,大意为“没有我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动蒋百里,且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蒋百里”——有比较才有优越感,蒋百里观后,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我们谈了会别后战事,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行动。胜利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今年又有三万五千人服役,已完成三个月新兵训练的已有二万三,就算北京集合所有兵力,也不可能改变胜负。所以,我们主要是讨论:下一步如何处理南方诸省;是否继续实行义务兵役制;如何处理叛变者;如何针对战斗中出现的问题,改革训练方案;等等。
我们一直讨论到很晚,便留蒋百里在我这里吃晚饭。蒋百里虽然三十出头,可还是“王老五”一个。所以,在吃饭时,妻子便谈到蒋的婚姻。“做媒”是已婚妇女的兴趣之一,虽然比不上“逛街”,却也是很普遍的现象了。说来说去,妻子就要给蒋做媒——我自然举双手支持,靠蒋自己去找,几乎不可能——蒋的心事全放在军事上了。于是,妻开始盘问蒋喜欢什么样的,并切实的举出了一个个人物,像,洪家三小姐,大家闺秀;严家大小姐,上过女学;等等。我在旁边看蒋支支吾吾,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暗爽。
……
蒋百里走后,我在书房里,见到等了一晚的韩铁。韩铁将我走后,安徽的种种,以及国内外形势向我逐一汇报——隐龙社的触角已经伸向国外,并询问如何处理这些被捕的人。我虽然知道有这回事,但具体都有哪些人,却不很清楚。于是,我首先就拿起了“涉嫌泄密人员名单”。抄名单的字是一手漂亮的小楷书,我一看就知道,是机要秘书何文基的手笔。名单条理分明的按涉嫌人员的身份,以及重要性,泄露机密等,来排列顺序。看起来,简洁大方,颇有些儿赏心悦目。然而,我看了没有几眼,脸就沉了下来。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是新军数千之众,我早有准备,其中会有人出卖我。然,真正的看到这十七个人的名字,我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胡永奎就不说了,老北洋武备学堂出身,老新军了,但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现在担任陆军军官学校主任,但他与北京的联系,一直由隐龙控制。新军的每个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来。就现在我也能把每人都对上号,仿佛那新兵训练仍然历历在目。高大的柳同达,家有老母的王叙,去年才生了儿子的李家竣,田老七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叫田镇山,……
韩铁的轻声呼唤,让我回过神来。我仔细询问了这些人的情况,略一考虑,便决定让他把这一干人等连同证据,都移交给司法厅,我会命柳澹方——司法厅厅长,对这些人提起公诉。而身为军人的,则交给陈士诚,命其组织军事审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既然如此选择,就要接受一切后果。
接下来,我毫不吝啬地狠狠夸奖了韩铁一番。韩铁工作做的很好,非常好,南京、北京始终都没有知道安徽国防军的确切人数。这才是过去这场战争,能够取得胜利的先决条件。我让韩铁把行动中的有功人员都报上来,统一嘉奖。
韩铁看我心情有所好转,就另找个话题问我,为什么不请严复去海军疏通——想必会有相当部分的海军舰艇愿意投降我军。我厌恶的说:“一堆只认钱的军人,我要他们有什么用?你不要以为,我们可以先收买再缴械,这世界有得就有失,如何选择,要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昆成,我本来想过一阵办理,现在先和你说一下,你也好有个准备。我预备把情报工作分成内外两块,你觉得怎么样?”
我既然如此说,就意味着我有想法了,韩铁只能说“好”。
我看他态度很好,很端正,便又夸奖了他几句,然后说:“对外的工作比较重要,还是你继续负责;对内嘛,你看谢元福怎么样?”
韩铁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什么也不能说,只得还说“好”。随后,韩铁问道:“那警察总局怎么办?”
我心知肚明,这是一个试探,然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的。于是,我便让韩铁推荐人选。韩铁推荐了扬鹏飞,这个人能力不错,我就同意了。
我不是不相信韩铁,就目前而言,韩铁是值得信任的,他没有背叛我。然,制度就是制度。权利过于集中在某个部下的手里,必然会影响整个体制的稳定,继而影响我的地位和权威。但是,我并没有对韩铁解释,上位者适当的神秘感,只会增加其权威性。我是董正朝,我作了决定,这就够了,无需解释,毋须理由。
回到安庆的第二天,我就又开始了忙碌在公文中的生活。虽然安徽军政府制度健全,我又权力下放,各司其职,各掌其权。但是,需要我拍板的事情一样也有不少,这回出兵的一个多月,急需我批复的公文攒了有一尺高。不必多想,老老实实干活。
我手里批着公文,办公室里也没闲着,人来人往,几乎没有间断。这不,田清泉(财政司司长)刚走,严复就推门进来了。我面无表情,心里却笑了——看老先生这架势,准是来找碴的。果然不出所料,严复直接就开火了,我也不作理会,继续批公文。
哦,布尔战争让青霉素销量长了一层,今年收入有望超过三千五百万,除了给德国的利息,还剩一千五百万,都买了白银运回来,可以制造三千六百万银元,可以发行九千万安徽票——不错,不错,来年扩军备战正好需要用钱。
钱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对了,山东是我国后来黄金产量最高的地方,可以想想办法,哎,这么多钱,南北京总以为我幸福死了,怎么会知道,我还是不够花,也在为钱犯愁呢?
哦,字典编好了——合并了同音、同义、近音、近义、通假字,汉语拼音方案也编制好了——嗯,怎么有两套?我得好好看看。
严复伸手过来,把我的笔抢走了,我抬起头,冲他一笑,道:“来啦?”
严又陵先生牙口不错,“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那也不用咬牙切齿呀。我小心注意不要再在行动上刺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心疼学生了?心疼学生,当初怎么不好好教育?袁世凯、孙中山一路货色,支持谁都无所谓。可是,南昌死了那么些人,就能装作不知道吗?妈的,袁世凯给了140万,就什么都干?!
又陵兄,我知道,你去作说客,肯定会有效果。可是,我要一堆只看重钱的人,有什么用处?你说说,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我能够信任他们吗?能够把国家的安危,托付给他们吗?再说,钱有什么,肯吃苦,怎么都能挣到钱?怎么能是非不分,去作走狗?”
严复知道我在某些方面有点洁癖,却呲之以鼻,道:“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财神爷转世,想怎么挣钱,怎么挣钱。你看看安庆的普通人,从早到晚忙上一个月,还不就挣那几块钱。那汤芗铭……”
严复开始讲起他一个个学生如何如何好,如何有才华。
我耐心地听他讲了好一会,看老先生心痛的要掉眼泪,赶紧说:“又陵兄,死者已矣。我们还是多替生者考虑吧!你去看看,有没有愿意参加安徽海军的?愿意的,我欢迎,不愿意的,过段时间,我把他们放了也就是了。”——反正这些战俘都是要释放的。
然后,我就拉着严复讨论汉语拼音方案哪一个好?严复来了就是给学生求情的,既然我答应了,老先生也就放下心来,慢慢的,与我讨论起来汉语拼音。
严复支持罗马字母方案,理由是便于外国人学习汉语,而且也方便交流。我却不同意,我拿出一份公文,也是教育厅的,要求推广官话和白话文。我告诉严复,我批准了。从明年起,所有新增的中小学教师要通过教师资格考试,以保证教学质量,其中,就有官话考试。原来的中小学教师,也要在三年之内通过考试——公务员也是一样。而且还要推广应用白话文,我们现在落后了,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强调“向西方学习”。“矫枉过正”,势在必然。所以,在没有什么影响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保留一些中国的传统文化吧!
反正就是22个声母39个韵母,用字母标,还是用汉语符号标,还不都是一样?至于交流,你是说名字吧?起个外国名字不就得了,何必都改成罗马字母?
严复听了,感觉很有新意,稍为思考一下,也就同意了我的观点。
第28章
我回到安庆没有几天,各国使节就都找上门来。
总的来讲,美国愿采取中立立场,法国的态度也是主张不干涉,德国也一样,日本和沙俄希望能够在中国取得更多的利益,英国在不出兵的同时,更希望支持自己的代理人袁世凯。除日本外的列强,能够基本上一致,采取中立/克制的立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源于欧洲的局势——同盟国与协约国两大集团之间的斗争已达到白炽化的程度。正如法国外交部长所说:“即令干涉政策为局势所必需,但欧洲的利益要求各国,在中国一致采取保守的政策”。当然,如果毋须付出代价,或者有足够的利益,各国也会小小的支持我一下,就像前面三国所做的暗示。
即使如此,各国使节在中国的态度,仍然保持一惯嚣张的高姿态。与之讲话,不禁让我想起,我最初的推销员生涯。那时候,父母亲车祸去世不久,留下的财产不多,我和阿庭院还要上学,还要生活,我既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还希望能多挣钱,只好去作推销员。当时的我,完全不具备推销员最重要的素质——口才和厚脸皮。
我嘴角微不足道的弯了一下,待各国使节的发言告一段落,我才开口,用流利的法语——我知道英语刚刚已经成为外交语言,然而,想想我那粗鲁的美式英语,我还是选择了讲法语——说道:
“此次冲突,孙中山和袁世凯各有其应负的责任,是非自有公论,我也不必多说。
稳定的中国是中国民众,也是世界各国的一致要求。自北军开赴南方以来,种种战争暴行层出不穷,极大的扰乱了中国的稳定。鲜血不会带来稳定局势,只会让仇恨生根发芽。这既损害了中国民众的利益,同时,也损害了各国的利益。”
顾维钧将翻译成各种文字的北军罪行审判简述,分别递给各位使节。我继续说道:
“这里是北军所犯暴行的简述,如果各位希望更详细的证据,我可以提供相关案件的审理记录。
中国现在刚刚推翻了帝制,成为共和国。许多地方还很落后,但是,中国民众对民主和法治的要求,是与各国人民一样的。
安徽国防军此次出兵正是为了恢复国家的稳定,维护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利益。”
英驻上海总领事罗磊斯直接提出意见,要求安徽国防军予以撤离。
我答复得很痛快,“安徽国防军是为了恢复国家的稳定而出兵的,待国家稳定后,自然就会撤军。”
至于什么时候恢复稳定,这得我说了算。
法国总领事巨籁达关于战事的疑问,我回答说:“现在,冲突已经结束。如果北军不主动挑衅,国防军也不会主动挑起冲突。但是,如果有人怀疑国防军的战斗力,国防军也会维护自己的荣誉。”
……
此后的交涉,顾维钧全权负责,没有让袁世凯得到任何好处。
其间,我再次提出了“政治问题,政治解决”的口号。并提出地方自治——“当前中国的重点,在于建设,南方承认北京政府代表中国,但是双方的分歧,应该由事实证明,南北方可以自己的方针进行建设,时间会证明一切。”
在作出了推举袁世凯就任总统的承诺后,顾维钧与杨度达成了最终协议。
“安庆承认北京政府代表中国的地位,北京政府尊重安庆地方自治的权力。然而,双方的行为,不应当逾越法律的界限”——当然,这已经是民国三年春天的事情了。其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北京已经完全无力控制南方的局势了。
闲话一句,杨度来时,我以《中华男儿》欢迎他,并告诉他,安庆民众就是以之来欢迎胜利归来的国防军。杨度有些哭笑不得,也自有几分骄傲。我邀请杨度为中国做一首国歌,杨度有些为难,但还是经不起诱惑,答应下来。“名标青史”一直是中国文人的理想,发展到现代社会,居然有人喊出“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的话来,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杨度自然不能拒绝这个,把自己的名字和共和国联系在一起的诱惑。虽然,杨度拒绝在安庆为我作词曲。但是,回到北京后,他就谱写了歌曲,并努力推动自己的歌曲成为国歌。
其时,恰好一切战事结束,我在安庆举行了胜利大阅兵。我广邀各国使节、南方几省都督,以及社会名流参与,正是要展示一下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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