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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鼬]哀莫大于心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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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但是上次用这招，鸣人一整天都喊腰疼的。
佐助坐在旁边，伸手去拍水月的脸。——又滑又嫩，保养得真滋润。
水月没睁眼，只是笑得更狰狞了，突然间拉了佐助的手，把二人的距离拉近。
“早上好，佐助大人。”水月说，“来个早安吻如何？”
佐助甩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起身。“你可以去找兜，他对这事有兴趣。”
“可他不见得对我有兴趣。”水月起身，准备脱睡衣。
“我对你也没兴趣。”佐助转身就走。
“刚才还对我那么亲密呢——”水月故意拖长了尾音。
佐助重重地关上了门。
“啊啊，生气了。”
早起也没什么事干，佐助在屋里研究宇智波家的平面图。
他想用手机看看时间的时候，鸣人已经发了几条新的短信过来了。
“佐助，你今天要出门吗，起那么早”“佐助，我和小樱分手了，你还是回来吧”“佐助，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佐助，昨天我看到你和鼬碰面了……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和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鼬的身体确实不好，所以我希望你多关心他一点”
佐助呆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原处。
突然想起忘了看时间，又把手机拿起来，盯着时间看了很久，然后又看了一遍最后那条短信。
他刚想问鼬的情况，想想还是不好，于是把之前写的删了，只问道：“吊车尾的，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来？”
“雏田来叫我的，你不在的时候她一直都来”
“哦，你可真有福气，让日向家的大小姐来陪你”
“比不上你，连宇智波家的大少爷都被你勾引了”
“吊车尾的你瞎说什么，……鼬他怎么样了”
“今天他没来上班，但我不知道原因”
“你别一大早就在办公室偷懒了，我可不会来帮你的”
“好好，我知道了，你今天有事吗？我们碰个面吧”
“我有事，就算没事也不跟你碰面”
“我觉得你想要的东西可能放在地下室，止水今天值班，你还是选别的日子吧”
“他每天都值班你不知道吗？鼬嫌他烦就给扔地下室了，上次他可是从下面跑上来的”
“唉？怪不得早上都看不到他……不过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早点睡就好，人家雏田大小姐可是很难叫醒你的”
“那也总比你每次都扯我枕头要好”
“你少跟她攀上关系，万一被宇智波那边知道了她可保不了你”
“我是个男人耶，自己能自保”
……
佐助懒得和他闲聊，放下手机去找水月。
水月趴在客厅的鱼缸前睡觉。
“水月。”佐助走到他旁边。
他没有回话，继续在睡。
“别装睡了，水月，我有事求你。”
“哦？什么事？”水月突然间睁眼，显然刚才是在装睡。
“把香菱叫过来。”佐助在翻找着旁边的柜子，“……喂，你别睡了！”
水月给香菱打了电话后，一脸茫然地看着翻箱倒柜的佐助。“这是……地下室？”水月拿起地上的一张纸，自言自语道。
“就是这张。”佐助从他手中抢过地图。
水月不解地看着他，刚想问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香菱这女人，那么快就到，刚才不会是在楼下一直徘徊着吧。
“今晚我们换个地方，直接去找止水。”佐助把地图递给两人。
“不去原来的地方？”
“呐，佐助，你那么认真干嘛？”水月问，“大蛇丸委托的任务而已，本来就是他说得不清不楚的，谁知道要怎么去偷啊，失败了也没关系吧，上次就是的，况且失败了还有奖励呢。”
“你买饲料去吧。”佐助指了指鱼缸，对他说。
“早上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生气干嘛。”水月说着还是出去了。
香菱目不转睛地看着图纸，心里为二人世界欢呼。
“我出去散散心，等会儿水月回来了你帮他开一下门。”佐助见状就逃。
香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唉真是的，难得还穿了新衣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任务（下）
中午时还是阳光灿烂，而下午却又是乌云满天。
“要下大雨了。”集合地点处，重吾仰头看天。
其他三人也早就到了。
“我们来那么早干什么，天都还没黑呢。”水月在一旁连连抱怨。
没有人回应，天空飘起了雨丝。
“呐，佐助，下次别接这种任务了吧，我还是觉得人多的地方比较好玩。”水月一说香菱就开始反驳。
“这是蛇小队最后一次任务。”佐助说，声音低沉。
二人不再吵闹。
渐渐雷声轰然响起。
佐助站到屋檐下，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走。”
这雨声……让人很不舒服。
夜色渐渐沉淀下来，而城市的喧闹和颓靡，现在才要开始。
“水月、重吾，你们两个从前门进去，我和香菱从后门。”佐助说，“你们两个不熟地形，不要走到太里面，2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啧，不就是让我们俩当幌子嘛。”水月舔了舔嘴，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重吾紧随其后。
“走了，香菱。”佐助对正在发呆的香菱说道。
密道里幽暗的灯光亮着，安静得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不知道水月和重吾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止水的声音突然想起，“佐助，这里的密道只有宇智波本家的人才会知道，你带外人进来，好吗？”
止水只是单独一人在那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从那幅画可以出去，之后一直往前走就行。”佐助低声对身边的香菱说道，“你先走。”
“但是……”香菱还在迟疑，佐助把她推了过去：“我等会儿过去。”
一直到香菱出去，止水都是沉默着，什么也没做。
“你可过不去了。”止水开口，“那女人也是。”
“那也难说，毕竟香菱是我看上的人，和你那些手下可不同。”
止水看起来有点恼。
“怎么，你没带枪吗？”佐助笑道，“还是说刚才和水月他们周旋，所以用完了？”
然而佐助自己也只带了短刀过来而已。
他没料到止水那么快就看破了他的计划，但这还构不成威胁。
只是下一刻，止水拿出了枪。“今天鼬可不在。”
“佐助！——”
香菱回到正道上，已经有大批人马等着她了。
而同时等着她的，还有水月和重吾。“你们怎么？”
“你总算出来了！”水月站到她旁边，“我们掩护你，快走吧！”
“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个蠢女人，等出去了再说不行吗！”水月对她吼道。
香菱转身就走。
佐助勉强躲过了那枪，然而还是生机渺茫。止水却突然跪了下去，脚上开始汩汩流血。
有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站到光明处。发色金黄，眼瞳澈蓝，在昏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
“鸣人？”佐助看着对方。
鸣人不说话，一股脑地冲到他身前，拉起他的领子，吼道：“万一我没过来，你要怎么办？”
“我的事不用你管。”佐助愣了下，立刻甩开他的手。
“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佐助没回答，径直向前走去。
“佐助！”
“会还你这个人情的。”佐助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今晚，谢了。”
令人讨厌的家伙。
鸣人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
2小时后——
“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水月对佐助说，“我们成功了。”
“啊，我知道。”
香菱在一旁很不满地推了推眼镜，问水月：“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会在那里的啊？”
“哦，那个啊。”水月回答，“有个黄毛的家伙突然冲出来，带我们过去的。”
“佐助，是你认得的人吗？”水月又问。
佐助没回答，只问：“兜在哪里？”
“不知道，他大概没来。”水月挠了挠头，“薪水要泡汤了吗？”
“你怎么就担心这个！”香菱说道，“唉，佐助！佐助你要去哪里啊？”
佐助却突然冲进雨幕里。
这场雨让人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愚蠢的弟弟哟
夜已深，雨声还没有停。
鼬早已入睡，然而却突然有人来访。他睡得很浅，很快就被惊醒。
来人从窗户进来，一身的水渍，看起来很是狼狈。
鼬睁开眼，起身开了床头灯。
橙色的柔光撒了一屋，来人的模样明朗起来。黑色的长发披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突然笑了笑，抬起头黄色如蛇类的眼瞳直直盯着床上的鼬。
“大蛇丸。”鼬愣了愣，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不欢迎我？”大蛇丸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我可是在雨里淋了好久了。”
鼬轻蹙眉，手伸向被单下面的枪。冰凉而坚硬的触感，鼬紧了紧手。
“你有什么事？”鼬问道。
“是很重要的事呢。”大蛇丸走近他，猛地上前抓住他的双手。
鼬想反抗，却无奈拗不过他。
大蛇丸玩味地一笑，凑近他的脸：“杀掉之前尝尝味道，佐助君不会介意的吧。”
鼬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怔了怔，大蛇丸趁机侵入他的口中。长舌霸道地探入，舔过牙床和舌苔，绞着唾液在其中周旋。对方的鼻息在面前萦绕，鼬的攻势突然软了下来。
大蛇丸因他的反应而感到兴奋，单手锁住了鼬的双手，另一只手托起他的后脑勺让这个吻更加深入，贪婪地吮吸着鼬口中三色丸子的甜味。
大蛇丸突然停下，扣住对方的手更用力了些。他凑到鼬的耳旁，轻咬耳廓，低声说：“我就想你很不对劲呢……生病了吗？”脖颈的瘙痒让鼬很不自在地扭动身躯。
“那么想让我上你？嗯？”大蛇丸的声音在耳边周旋，挥之不去。鼬挣扎着别过头，手也用力挣脱，眼前的景象却渐渐模糊起来，颤抖着濒临崩溃。
大蛇丸的侧脸碰触到他，寒意刺骨，雨水顺着发丝一点点滴落在鼬的锁骨上。
“呐，鼬，回答我啊。”对方的声音如蛇一般钻入血管，啃食着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鼬尽力把身子往后弯曲，汗液从额头上滚落。大蛇丸却趁势压在他身上。
佐助奔走在雨幕里，地上积的水洼随着激起在裤腿上。
雷声轰响，天空拉出了巨大而曲折的光，仿佛是要把天空生生撕裂。
最悲哀的莫过于心如死灰。
他的心已死，却还是每日每夜无可抑制地想起鼬的脸。
想起他的眼睛明澈如落在水中的黑夜，辨不清真假。
佐助在某个公寓前停下了脚步。
“那么快就来了？”
“兜？”水月在后面惊呼。
“但不能让你们进去呢。”兜推了推眼镜。
“大蛇丸在里面？”佐助抓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汹，“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我们在帮你啊，只要除掉宇智波鼬，宇智波就垮了。”兜说得异常平静。
佐助一拳打上他的侧脸。
兜退后了几步，却还是拦在门前。
“啧，又是那个男人哟。”水月在后面用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皮肤，“佐助，那家伙交给我们吧，你快进去……哦还有记得要给我加奖金。”
鼬硬撑着不让自己沉浸在欲望里。
大蛇丸微微拉开了他的衣服，从脖颈一路咬到他的锁骨。
“我听说富岳拿佐助跟你的身体交换对不对？”大蛇丸低声笑了笑，“我们也做个交易吧。”
鼬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突然失语。
大蛇丸吻住他微张着的唇。“没事，我也很喜欢佐助君。”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他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呢。”
鼬失神地蜷缩着身子，手上的挣扎渐渐停止。
大蛇丸放下桎梏住他的手，轻轻托起他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黝黑浑浊的眸子空洞地看着他，黑得什么都看不清，却逐渐湿润起来。“你乖一点不就没事了。”
佐助站在鼬的住所门口，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不知是周遭太暗还是他过于紧张，拿着钥匙的手竟屡次对不上锁孔。佐助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咔哒”一声，他打开了门。
客厅里的灯按着，洗手间里亮着一盏小灯，落在下方的镜子里。
寂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佐助径直打开了鼬房间的门。
明亮的灯光一下子恍惚了视线，佐助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大蛇丸的声音。“佐助君啊，任务还顺利吗？”说着他一手环上鼬，把对方拢在怀里，另一只手玩弄着他黑色的长发。
“大蛇丸！”佐助怒吼着上前，大蛇丸从被单下掏出枪抵在鼬的太阳穴上。
突然被异物碰触，鼬想动弹却无奈被大蛇丸牢牢禁锢住。
“借我玩一个晚上不行么？”大蛇丸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鼬的侧脸。
佐助猛地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握紧了拳，不知所措。
窗外的雨声还在持续着，时不时夹杂着雷声，轰鸣而落。
“佐助…”鼬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虚弱。
大蛇丸轻声在他耳旁说道：“不行哟，今晚陪你的是我呢。”却足以让佐助听见。
佐助在那边紧咬着牙，狠狠瞪着大蛇丸，一字一句地说道：“放开他。”
“你们两个不是分手了嘛，现在又为什么……”大蛇丸还没说完，佐助又吼道：“我说放开他！”
大蛇丸感到在自己怀里的鼬一个激灵，身上都是冷汗。“你把他吓到了呢。”说着轻拍鼬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金色的眼瞳里盛着满满的欲望。
“佐助君，是你先抛弃他的呢。”大蛇丸说，“我只是要个别人不要的东西而已，你何必那么生气？”大蛇丸微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轻蔑。
鼬低下了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要他，所以……大蛇丸，今晚我要让你知道宇智波鼬是我宇智波佐助的，谁也抢不走！”佐助从背后摸出短刀，死死盯着大蛇丸。
大蛇丸斜眼看了看佐助，很不以为然。“佐助君，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大蛇丸一边说，一边揉着鼬的黑发，“只要你出去，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过失，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可笑！”佐助回答，“你应该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好。”
大蛇丸突然大笑起来，低哑的嗓音缓缓说道：“那么鼬的命可怎么办呢？”
此时，鼬却突然伸出手，扣动了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不眠之夜
然而枪声却没有响起。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鼬低声说道。
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让大蛇丸没反应过来，佐助却早已冲上前去给了他一拳，把他摔在地上猛踩。一旁的鼬笑着取下枪，举起空空如也的弹匣给大蛇丸看。
大蛇丸被佐助扳倒在地，咬牙瞪着鼬。
佐助手中的短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大概从来都没这么难堪过。
门外水月等人已经把兜捆了上来。“佐助，需要绳子么？”水月说着把绳子递给他。
“好了，你们负责送他们俩一程吧。”佐助把捆成粽子的大蛇丸扔给重吾，“今晚就到这里了，完事了就自己回家吧。……水月，你如果没带钥匙也不要回来找我，奖金从桌上拿。”
“好好，反正你想快点打发走我们就对了吧。”水月站在门口，“‘大蛇丸，今晚我要让你知道宇智波鼬是我宇智波佐助的，谁也抢不走’！——”水月学着他的语调说着。
佐助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就不再理他。佐助走到门前，低声说：“蛇小队，解散。”
水月重重关上了门。
床上的鼬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差点吓死我了。”佐助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一脸的不满。
“我怎么敢。”鼬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拉过被子就继续躺了下去，根本不想理他。
刚才还横冲直撞的佐助突然间拘束起来，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佐助起身，帮他盖好被子。
他看着鼬恬静的面容出了神，好一会儿才关了灯，准备离开。他俯下身亲吻鼬，然而他的吻只停留在唇上，没有深入，没有侵略，只是在鼬的唇上轻轻一啄。
这一切都将过去，这个雨夜也将过去。
所有的，从明天开始还是和从前的一样，就好像刚才的这些从来都没发生过。
从明天开始，我们又是陌路人……
“晚安。”佐助轻声说。
而他刚转身的时候，鼬拉住了他的手腕。
佐助没敢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离开，却也不想留下。
他心中所期望的，仅仅是一直保持着这样，虽然暧昧不清，然而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好像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从来不曾离去。
鼬的手紧了紧，欲言又止，只唤了弟弟的名字：“佐助……”
“我们……和好吧……”鼬说得很轻，雨声甚至都盖过了他的声音。
佐助笑了，转身反握住他的手。
记忆里鼬的手总是冰凉的，唯独这一次那么炽热。
“我都说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佐助凑近他的耳畔，“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鼬别过头，说：“你明明听到的。”
“生气了？讨厌我就把手放开啊。”佐助拎了拎他的手，说道。
鼬的手只是握得更紧了而已。
佐助见他良久都不说话，甩开了他的手。
“佐助！”低下的人才终于说了话，而语气却很快弱了下去，“不介意的话，今晚睡在这吧。”
“我介意呢，这地方有大蛇丸的味道，我不喜欢。”佐助撑着腰，斜眼看他。
鼬又不说话了，佐助补充道：“而且，黄鼠狼的味道我也不喜欢。”
“我……喜欢……”鼬把被子蒙在脸上，声音闷闷的。
“嗯？”佐助凑近他。
“喜欢……佐助的味道。”
佐助勾起了嘴角，粗鲁地把被子抢走。
鼬还愣着，佐助已经俯下身锁住了他的唇。
“我们还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鼬问他。
佐助坐在床边，轻抚他的长发。“好，你说什么都好。”
周遭寂静无声，那样的宁静使心都沉静下来。
佐助回想起少不更事时总是追在鼬身后的自己，就像是鼬的影子一样，到哪里都想跟着一起去。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不耐烦地等待鼬的归来时其实是多么幸福。
至少心里还有值得自己去等待的人啊。
到后来鼬总是不回家，好像是把弟弟当成了累赘那样。从那个时候开始佐助下定决心要赶超兄长，成为让家族骄傲的人。
他很努力了，但还是赶不上鼬，至始至终也只是踩着鼬的脚印在前行而已。
“我总是无法像你那样冷静，一急就会乱了阵脚。”佐助轻声叹气。
“你这样已经很好了。”鼬看着他，墨色的眼瞳如黑夜，“我不希望你变成我。”
那样唯唯诺诺，做什么都要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
鼬始终都希望佐助是自由的，就如在蓝天中翱翔的鹰一样。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生。
“我才不想变成你那样呢。”佐助像是在开玩笑那样轻声地说着，“整天就板着个臭脸。”
鼬笑了笑。只是他多虑了吧。
“我会努力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佐助笑着对他说。
满满的自信流露在脸上，就和小时候的佐助一样。
佐助伸手轻轻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所以你以后要帮我，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但是……父亲他……”佐助说得轻声，鼬却忧心忡忡。
“父亲那边，我会处理的。”佐助突然转了话题。
鼬的脸色很不好。
“我怕……”鼬还没说完就被佐助打断：“没事的，交给我，你放心就好。”
“不过我要你把继承人的位子让给我。”佐助邪邪地对他笑。
“你总是毛毛躁躁的，肯定适应不了。”鼬说，“到时候你会求我来接替你的。”
佐助气得撅起了嘴。“我有那么没用吗？那你来当我的秘书好了。”
鼬不答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佐助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发丝，说道：“我要你忘了那些。”
“对不起……”鼬别过脸。
“以后有什么事的话要跟我说知道吗？”佐助说，“还有，也不要再淋雨了。”
“嗯……”鼬没看他，声音很是虚弱。
佐助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被炽热的触感吓了一跳。“你烧得很厉害，吃过药了吗？”
“没。”鼬摇了摇头，“睡一觉就会好的。”
“我帮你去买吧。”佐助起身。
鼬想拦住他，但脑袋沉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眼前的东西也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因为太黑了还是怎样，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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