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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花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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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刭门上的巨响跟我的咒?声,猫爵连忙打开门,「米、米奇?!」看我满手鲜血痛得直跳脚,他拉来我受伤的右手,皱起眉头。「怎么搞的!……天哪,都是血,我带你去看医生!」猫爵的样子比我还紧张。
  「舍得出来啦!」我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巴他的头,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不知是痛的还是给他气的。
  「皮都掀起来了……」猫爵抓起整包的卫生纸,抽出一大迭往我手上的伤口压。「健保卡有带吧?叫出租车,我们快去看医生!」
  猫爵神情憔悴,浑身酒味,泛黄的汗衫跟四角裤,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脸上油腻,牙也没刷,看他以这副破坏形象的样子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我忍不住喷笑。「噗!」
  一笑,就再也停不下来。
  演出苦肉计并非我本意,其实我真的比较想跳脱衣舞。
  猫爵带我上医院挂急诊——幸亏他有记得穿上牛仔裤才出门——我手上的伤说严重其实也还好,没骨折,不过就缝了八针,在麻醉药褪掉前,我还能若无其事的对自己手上的绷带大开玩笑。
  「这下,立场可反过来啦。」我轻快地说。
  「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猫爵提着超商买来的便当,打开门,抢先一步进到我家里,踢掉鞋子,又回头要帮我脱鞋。
  原本要说不用,但我想还是先顺着他的意思好了。让猫爵替我解开鞋带脱掉运动鞋,套上居家的拖鞋。
  晚上十点多,早已禀告过老板本鼠明天无法上班,手都包成这样,谁还管下个月有几本书要上架。
  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我暂时没有胃口,进到屋内后便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猫爵不知所措的在屋内乱晃,一会给我倒水,一会问我渴不渴——就在他给我倒水之后——看得我好气又好笑,想叫他别忙,我不过就右手半废,其它器官的功能尚还健全。
  「你还……需要什么吗?」猫爵紧张的问。
  我笑了笑,说:「我需要跟你谈谈。」
  猫爵目前最不希望的,就是跟我把事情说开,他似乎很怕我决定发卡给他。听我这么一说,猫爵睑色刷白,觉悟般的在沙发边缘坐下。「你说吧,我在听……」他眼睛只敢放在我包着绷带的右手,坐立难安,一副等着我宣判死刑的样子。
  该从哪边说起才好……天知道我也很紧张。
  「所以,你是故意搬到我家附近的?」我提了个没啥意义的问题。
  猫爵点头,小声地说:「这当然……要付两间房子的贷款我超吃力的,幸好去年底信义区那间房子卖出去。」
  「难怪你要一直接画。」我终于明白他死命揽工作的原因。作者画者也是人类,活在地球而不是彩虹乐园,需要为三餐烦恼,还有健保、水电、房贷等等的支出负担。
  猫爵想与我「比邻而居」的初衷是很浪漫没错,但扯到房贷,那浪漫度便大打折扣。
  「那间房子去年卖掉……因为这样,你才有钱计划出国?」
  猫爵瞥了我一眼,应该已经从阿月那听到风声,对我的问题没有太大的讶异。「我本来就有这个计划,很早就陆续在存钱……我工作接得那么凶,一部分要缴房贷,另一部分是存游学经费,毕竟出去后等于是坐吃山空,金钱底子得扎实点。」
  我点头表示明白,麻药渐渐褪掉,右手的疼痛越发剧烈。我依然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那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猫爵终于正眼看我,那双眼睛深邃真挚,望得我心脏狂跳,耳根子发烫。
  讶异自己从前竟没有发现他的心情,单身这么多年,或许就是等着猫爵与我告白。
  「我想学得更多、会得更多,首先就是开阔眼界……我计划着要到世界各地走走,跟塞纳…马恩省河左岸的街头艺术家一起作画,参观罗浮宫,去日本『抠米』场朝圣,我要拍很多的照片,画很多图……我相信,我能在旅途中找到自己的方向。」猫爵这么说。
  我闭上眼睛,幻想猫爵在巴黎街头拍照的场景,他背着背包的身影与陌生街景竟如此相称。猫爵思考的笔「现在」远的多,我不知道他竟抱着如此宏伟的梦想。
  输了啊……心里浮现永远追不上对方的挫败感。
  他往前的脚步从不停止,我却困在过去的框框中。
  吁出口气,我睁开眼,眼眶些微湿润。「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猫爵别开眼,抓抓头发。「我还没存够两人份的旅费。」
  我错愕不已,一时无法反应。原来猫爵早已将我划在他的梦想版图内,无论要前往何处,都非得将我带上不可。
  那我可得更加努力跟好……
  回过神来,我发觉自己抖着肩膀笑个不停。「大笨猫……你真的这么爱我?不怕后悔?」
  猫爵耳根泛红,眼神却充满怒意,「我怎么可能后悔!」他拉高音调,「两年前尾牙,你对我说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从那时候起……我已经认定是你。」
  伸手过来,他抹掉我额上因忍痛冒出的薄汗,眼神柔的如夜里波光潋艳的池塘,湖央月光荡漾……「我想为你成为更好的人。」
  我因他这句轻柔的话语迷乱,忘记自己手上包着绷带,也伸手要去摸他的脸颊,缠成拳击手套的右手倒像往他脸上捶拳头。
  「我也一直这么想。」我叹气。猫爵对我说了那么多,是该我对他坦白的时候。
  「猫,你来,我有东西让你看。」我起身,猫爵疑惑的跟在后头。
  见我走向卧室,猫爵抢着帮我推开门,按下电灯开关。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衣柜里有什么吗?去开吧。」我站在门边,比着衣柜。
  「又跟衣柜有什么关系……」虽然不明白,猫爵还是走入卧室,拉开衣柜的门。
  瞬间,十几本包上透明自黏袋的刊物、画册从衣柜下方滑出,哗啦啦地掉落一地,差点砸到猫爵的脚。
  这些刊物对猫爵而言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都是我的本子?」他爬进衣柜,拉出个膝盖高的纸箱,里头满满都是他的刊物,每套至少两份。
  他随便拿出一本,疑惑的看我。「你怎么会有?还这么多……我给的你从来不收。」
  我靠在门边,偷偷甩了几下发疼的右手。「你……你打开来看过、就知道……签名的地方。」
  猫爵翻开他手中的那本刊物,开头的扉页处,龙飞凤舞签着他的笔名,一旁的小字写:「TO荆棘」,外加几个小爱心。
  「荆棘?」猫爵看看签名又看看我,又翻开其它本刊物,每本的签名边都有给荆棘的署名。
  「荆棘」从不会要求这种福利,是猫爵跟他熟,特别附送的,结果反而让我必须将刊物藏起来免得被他发现。
  「你就是荆棘?……难怪……」猫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荆棘。」
  讶异渐渐转变为惊喜,猫爵放下书,咧开不怀好意的笑脸。「所以你一直在暗恋我!」他指着我说。
  这结论也得到的太快!「不是这么说……」
  「你暗恋我!」猫爵跳了起来,先前的抑郁一扫而空,双眼又是亮晶晶的好不迷人。「不用解释,你暗恋我!盖章定案!驳回不能。」猫爵双手比个叉。
  「我就说不是……」
  「嘿嘿,你暗恋我你暗恋我。」他把这句话加上歌曲的旋律,跳针似的不停复诵。「你果然喜欢我,跟我搭讪,偷加我的噗浪,跟踪我,偷窥我……你、暗、恋、我!」拉长音。
  他满脸喜色,跳到床铺上将欧苯抱枕踢开,让我没办法把话说完。
  「什么嘛,害我紧张的快得糖尿病,每天担心自己会被发卡,原来你也这么爱我!早说,干嘛害羞。」
  请容我先吐槽一下,人是不会因为这样得到糖尿病的。
  「怕我发现你就是『荆棘』?……很意外没错,但我反而更开心,难怪当时你要替我说话,原来你很早就注意到我的作品了。这样很好,超好的!」
  「这些年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鼓励我、支持我,难怪我会这么喜欢你……我是应该喜欢上你。」猫爵坐在床上,劈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神情眉飞色舞,得意的可以。
  「哈哈哈,我赢了!你滚边啦!」他指着被踢到地上的欧笨大笑。
  相比他的雀跃,我反而更加低落。「猫爵……事情,不只是这样。」
  「嗯?」见我凝重的脸色没有因身分曝光而消退,猫爵总算冷静一点,两手撑在盘起的双腿上,摆出聆听的姿态。
  「不要告诉我鹦鹉也是你派来的?」
  「想太多。」我苦笑。「……其实有点复杂,我从头说起。」
  「好,你说。」猫爵眨眨眼,拍了拍旁边的床铺,要我坐。
  我摇头,捡起被踢到地上的欧笨抱枕,依然靠在门边。「十……我忘记多久了,大约十几年前吧。我高中,你好像还在念国中……」
  猫爵轻哼一声,他这辈子可能都会一直记恨我们的年龄差。
  下定决心全部对他坦白,深吸口气,我一口气说完。「我当时加入学校的漫画社团,团里有个学长,似乎在场子上跟你有什么摩擦,看你非常不顺眼……你还记得吗?」
  猫爵很认真的想了想,耸肩。「几百年前的事,不记得了。」
  「我想你也忘了……总之,那个我们很崇拜的学长看你不顺眼,其它团员当然对你不会有好感。刚好有机会,我们便在论坛上散布关于你的负面留言,说你的图烂,故事幼稚,个性嚣张,类似这些不好听的话。当时,你曾跳出来战,但我们人多势众,结果你被我们打得满头包……」
  猫爵眯起眼,似乎是想起过去。「这个,我有印象。」
  我继续说:「其实,现在的我知道那些批评没有道理,但当时的年龄,哪个人不是以为世界会为自己转动?心中只想着『我我我』,有些自以为是了……不只是你,我们接着也批评过不少画家。」
  三年的漫画社,没交出什么作品,倒是在网络上闯出不小的「名气」,批评猫爵似乎成了瘾,我们又挑上其它年轻画家,用残忍的言词打压他们,没有任何原因,只因为,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谁,因为我们可以,因为讨厌对方。
  看着旁人因我们犀利的言词大笑、附和,看着被鞭笞者气急败坏反驳,或是黯然退出圈子,我们自以为是正义的捍卫者,从中得到扭曲的成就感。
  网络拉近每个人的距离,却也让彼此的心更加疏远。我们轻率的丢出嘲讽话语,从没想过屏幕对面,那人会露出怎样表情?
  我十分钟的评论,可能是创作者十小时、十天、十个月的心血。
  「我沉浸在年少轻狂的得意中……直到一次,我参加你们学校的毕业成果展,看到你的画作。」
  我望着露出深思表情的猫爵,回忆起当年看到他那张图时所受到的感动。「跟现在相比,很普通的一张图……但非常的美丽,画出你灵魂的色彩,强烈而深刻,震撼人心,让我当场流下眼泪。我终于开始反省,当年对你的批评……」
  因为猫爵,多年后我才醒悟,只要是用心的创作,都该被鼓励,没有谁能一开始就完美无缺,连职业大手都会出差错。世界,公平的为所有人转动。
  「『我很抱歉』——我一直想对你、对那些人说,但我难过的发现,我根本不记得他们是谁,我只找得到你。」
  「于是,你用『荆棘』这个ID与我接触?」
  我黯然地说:「那是负荆请罪的意思……」
  所以我开创「米奇」这个账号,在BBS上替创作者反驳攻击的言论,渐渐也有些名声。
  接任美编职位并非刻意作为,替被诬赖抄袭的猫爵说话,进而拉拢他进入我们出版社,对他百般提携照顾,则是因为我将对当时那些创作者的内疚,全都投射到猫爵一人身上。
  「我把你看作那些人,想尽可能的补偿。」?述到此我已经完全豁出去,猫爵要揍我或是扭头就走都无所谓,至少我对他坦白全部。
  「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的人……对你,我一直有这样的私心。」
  猫爵沉着脸,眼里也没有光采,我果然让他失望了……
  「这些年,你只是想补偿吗?」猫爵淡淡的问。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后来,我不知道……你跟我告白后,我一直在思考这是怎样的心情,到现在还没想个明白。」
  「但我能确定,我……」咬咬牙,我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我……喜欢你。我烦恼的不是如何拒绝,而是要怎么对你表明。我怕你知道后……」会像现在这样讨厌我。
  猫爵没有回答,沉默横隔在我俩之间。他粗重的呼吸偶尔割破我与他的无声,却是随即恢复原状,令人胆颤心惊的寂静。
  我看向窗外黑暗的天空,今晚一点月光也不肯给我们,双腿支撑不住肩膀扛着的重量,我往地面坐倒,疼痛的不是手上的缝线,而是更多、更浓厚的,占据胸腔。
  后悔时常袭击,以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式。虽不曾在睡梦中惊醒,却也被扰得辗转难眠,尤其在我知道梦想的芽苗如何脆弱之后。
  而我成了扼杀他们的刽子手。
  对猫爵多放一份心,能让我得到安慰,却不知怎么的被他任性的可爱、被他自负的勇气吸引,想陪着他走到他能够的高度。究竟是我驯服猫爵,还是他感化我这盲目的恶兽?
  「猫……」
  猫爵像是终于想清楚,他抬手,打断我的话。「那时候的事情,我真的不太记得,只在心里留下一股不甘心的气愤,想要证明给他们。
  「国中的我的确嚣张些,我得承认,当时的批评打醒我,我因此成长不少。」他一点一点的挪到床沿,进而起身走向我,抓抓头发。「该怎么说……无论是批评我的人、挺我的『荆棘』、提拔我的『米奇』,甚至是做饭给我吃的『刘宇奇』也好。」
  猫爵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带笑的眼,像淘气的大猫。「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因为你在这里。」
  我抬首,猫爵捧住我的脸,他低下头,我下意识的眯起单边眼睛。
  猫爵在我鼻尖落下一吻。
  猫爵笑咪咪的说:「老骂我蠢,你才笨蛋,我哪可能为这种事情讨厌你,那件事我早忘光,我小时候也做过很多白目事情,反正都过去啦。你现在可是画者们称赞到嘴巴破掉的好美编……放心,就算我们吵架,我也不会去匿版爆料的……我的确很难过你把我当作补偿的替代品。」
  「我并没有这样想,是你让我醒悟……」我反驳他。
  猫爵依然不让我讲完,自顾自的继续说:「但又怎样?就算你把我当成轮胎,重点是你喜欢我……对吧?你喜欢我。」
  的确,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的初衷早已改变,只想继续无条件的陪伴对方。
  「我喜欢你。」这次,我终于勇敢承认。
  听到我真切的表白,猫爵笑容放大,得意的尾巴都扬了起来。「看!我就知道你超爱我,你暗恋我、跟踪我、偷窥我,还收藏我的内裤……」
  喂,这就有点过分了!我瞪他。「那真的只是洗好忘记还你,不要翻这种陈年旧帐!」再提,以后来我家过夜一律强迫携带纸内裤。
  「你偷买我的书,一本收藏、一本推广、一本放床边OGC。」猫爵轻快的哼。
  「我明明只有买两本。」用来OGC的A书我藏在床底下好吗!
  隐瞒多年「不能说的秘密」不过就是如此,猫爵早就忘记当时的事情,也不在意我曾经的作为,是我一个人小肠小肚子死巴着不放。
  说开来后,果然轻松许多,纳豆总算有句话讲对,事情不一定会像想象中的糟,我该给猫爵、给自己信心。
  鬼打墙状态结束,我们终于能进入情侣模式,上彩虹区放闪给Mac他们看。
  「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我爱你……」好段时间没见到猫爵这么开心,他欢快的跳针中,蹲下来亲的我满脸口水。
  我受不了的翻白眼,抬手推他。「好好好,你爱我我爱你,拜托闭嘴。」
  「遵命,My Master。」
  猫爵停止跳针的方法就是——吻上我的嘴唇。
  他抢走我手中的欧笨抱枕,丢到一旁,我来不及抱怨,猫爵两手捧着我的脸颊,嘴唇重重地压上,猫舌伸进来还不够,猫爪子还不安分的拉扯我衣摆。
  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伤患!我不断扭着肩膀反抗,愈是挣扎猫爵愈超过,膝盖故意磨蹭我的裤裆,整头猫骑到我身上。
  「猫爵!我手上有伤!」我大骂。
  「反正你又用不到手,都让我来效劳就好。」
  「那我可以抡你去撞墙吗?」我咬牙切齿的说。
  「别那么小气,」猫爵在我脖子上又舔又咬。「误会解除、雨过天晴,粉红闪光模式开启,猫猫鼠鼠有情人终成眷属,HAPPY END当然要用H做结尾啦!这是定律!」
  去你的定律,把你钉墙上还差不多。
  我想敲他的头,却顾忌着手上的伤,一动也不敢动,气极低骂:「谁、谁跟你雨过天晴?我都还没教训你想偷溜出国,若非我耳目众多,早就让你跑掉!」
  提到这个我就有气,有事不与我讨论,只会发噗浪抱怨,去跟你的噗浪OGC,别来找我!
  「哈哈,」猫爵大笑,「哪可能说出国就出国,只是气话啦,我还要再存几年才够用……更何况,就算出国,我大半的时间还是会留在台湾,总不可能在国外画稿找印刷厂。
  「北部一年四场同人场,还有中南部场、ONLY场、阿宅场、动漫场、什么月啊祭啊庆啊,我都要回来摆,场场出新刊杀小朋友绝不手软!……怎么能让大好的赚钱机会从手边溜走,对吧?」
  钱猫如是说。
  我难得觉得他的论点太有道理。
  好!为了促进经济繁荣,成就猫爵光宗耀祖的大业,就让我继续帮他设计封面、处理分镜、踩交稿死线,挑战肝与印刷厂的忍耐极限。
  只要能被他戏称一声「Master」,霸占他隔壁的助手位置,偶尔摆出上司脸色催讨稿子,私下依然笑笑闹闹到很久很久以后。
  即使是赶稿地狱修罗所,我也愿意与他长住。
  像我这么Nice的美编自己送上门,猫小爵同学给你赚到!
  华丽猫爵士★ 正在:猫吃老鼠——天经地义!喵。
  ——全文完
  
  番外 花絮的花絮
  华丽描爵士★ 正在:亲亲Master发烧了QQ,主人别担心,小咪咪(谁啊?)会照顾你的!要快快好起来唷!
  华丽猫爵士★:所以我现在是看护状态(挺)。
  NTSUKI:猫耳萝莉护士娘?
  扁扁的宠物:特大只的猫耳护士娘……
  荆棘:【手机噗】特大只的猫耳护士娘,厨房要烧起来了,请快关火谢谢。
  是的,我发烧了,那个大尺寸的猫耳护士娘,麻烦请不要一直站在计算机前面好吗!要个病人用手机发噗难度很高耶。
  人参啊,很惨的,有许多我们这些渺小人类无法违背的生理名言,例如所谓的祸不单行,乐极生悲,或是……自作自受。
  事实证明小老鼠只适合啃葵花子装可爱,发飙捶门这类的武打动作以后能免则免,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最好见证。
  捶坏门板不要紧,相信物主没胆找我索赔,凄惨的是自己因此受伤,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挂急诊缝了八针,徒惹皮肉痛。
  至少那头猫因此示弱,我们终于有机会将话讲开,结束这段日子以来的鬼打墙模式,后来当然如猫爵所说,HAPPY END以H做结尾的定律,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尽兴。
  「水开了吗?」看到我艰难打出的这则噗,猫爵冲出工作间,往厨房瞧了一眼,瓦斯炉上一锅热汤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煮沸的汤水不断溢出,他立刻过去关掉炉火。
  「好烫!」猫爵哇哇大叫,看来是要掀锅盖时被烫到手。
  「就说我没有胃口……」喉间发出嘶哑的气音,我将手机放回桌面,转头继续看电视,「让你煮饭,我肯定会被吓得少好几年寿命。」
  「这可不行,」猫爵右手捏着耳根,走到外头。「空着胃怎么吃药……抹布放哪?」
  「放在厨房。」我有气无力地说。
  「咦?」猫爵又跑回厨房,翻动锅碗、打开橱柜,东张西望找了半天。「没有啊……」
  我头痛至极,要期望他喔,还不如靠自己。别说下厨做饭,猫爵可能连厨房长怎样都不认识,说不定还以为洗米要用洗碗精。
  「我拿给你……你想煮什么?」只看到一锅汤放在炉火上滚,没见猫爵另外再准备其它材料,不懂他究竟想弄什么吃的。
  能不能吃也很令人怀疑。
  见我手撑着沙发椅背想起身,猫爵又匆匆跑到客厅,将我按回沙发,把我身上的毯子拉高到胸口。
  「我来就好、我来就好,病人要乖乖躺着。」猫爵低下头,在我唇瓣一啄。
  我失笑,拍了拍他的脸。「……看护游戏玩得挺高兴的,猫耳娘,你的『耳』呢?」
  「在这里。」猫爵两手贴在头顶,手掌弓起做出两个小三角形。「喵!」
  「噗……」无力的笑个几声,猫爵将我的双手收拢在胸前,手掌贴在我汗湿的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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