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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假如明天来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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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放弃。”张国荣毫不犹豫地说,“这是我的梦想之一,只拍过一部《烟飞烟灭》不是太可惜了吗?我会继续在这方面努力。”
“再次执导还是从那一部《偷心》开始吗?”
“上次被曝光出来后就有了很多改变了,而且遇到一些问题,就算再拍这一部,成果也肯定跟大家知道的不一样。所以不要太记着过去的消息啦。”
两个小时的记者发布会很快结束,现场秩序还不错,没有人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问题。
播报小姐开始总结这次采访,并且分析对香港现在局势的意义。
蒋天佑关掉电视。
天赐坐在他旁边,问:“爸爸,哥哥说的是不是我?”
蒋天佑回答:“我说是你,不过我说不算,不如下次见面你亲自问他?”
天赐一本正紧地点点头,蒋天佑又看了眼一片黑色的电视屏幕。
天赐还没有注意到,甚至张国荣也还没有注意到,他和蒋天佑之间的矛盾已经出现了。
蒋天佑完全不能理解银幕上的张国荣,但是张国荣认为他的存在价值就在银幕上。
那个光彩炫目、复杂多姿的娱乐圈,是蒋天佑生活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但张国荣认同那里,那才是他应该回去、得证存在的地方。
“爸爸?”
“没事。”
他摸摸天赐的头,起身去做饭。
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解决。
之前他就支持张国荣的一切选择,之后还是一样——只要让张国荣永远都察觉不到这点分歧就行了。
第二章 夜色正好
张国荣来蒋天佑家的时候就是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也一身轻松,就只抄走了蒋天佑家的电话号码。
蒋天佑的新手机一直没买,后来和张国荣拍拖,就说等见了他的手机买个配套的,张国荣很惊诧:“你还会搞这个?”
蒋天佑却反问:“情侣不都该这样吗?”
张国荣顿时明白这个人根本把情侣当成一种模式来相处,颇有些哭笑不得,并且对连蒋天佑这一点都觉得可爱的自己很无奈。
虽然天天和天赐煲电话粥,张国荣却再没有登门蒋天佑家,梅艳芳策划了一起旨在为非典患者及家人筹款的“1:99”群星慈善演唱会,本来已经做好张国荣不会出现的准备,没想他又冒出来了,张国荣说他做幕后就好,大家却一致认为怎么能少了哥哥出场,于是计划被打乱,好一通忙。
几乎是奇迹一般的,自张国荣出现不久,香港的情形就慢慢好转。
因为政府的抗议,加上香港局势确实改变,5月22号,联合国发出解除去香港旅游禁令。香港士气大为鼓舞。
善于炒作的媒体这次对张国荣格外友善,纷纷将之称为张国荣带来的福音,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称张国荣根本是去躲避危险,见情况好转才又出现,不过现在正是需要团结和希望的时候,这种言论当然被置之不理,没掀起什么风浪。
禁令解除后演唱会的尺度更是自由许多,演唱会前一天众人彩排,梅艳芳指挥调度,也有记者前来采访,这些日子艺人和记者互相配合,倒是娱乐圈少有的和平。
何韵诗及容祖儿是打头阵的,早早唱完在一旁休息,张国荣经过她们,正好听到她们在议论场边的闲人:
“那个靓仔也是记者吗?”
张国荣好奇地看去,看清站在栏杆边的年轻男子,失声道:
“天佑?”
蒋天佑听力敏锐,扑捉到张国荣的声音,向他微微点头示意,张国荣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蒋天佑淡淡道:“天赐叫我来探班。”
张国荣知道蒋天佑这人绝不会托辞,既然这样说,就真的只是天赐的意思。
“为什么只是天赐?”
“天赐担心你没法好好吃饭,我不担心。”他说完,也意识到这样的说辞太生硬冷漠,补充:“我想你会照顾好自己。”
没有人比大病初愈的人更在乎自己健康,张国荣又惯于自律,当然会好好注意身体状况。
张国荣摆出一副勉强接受的表情,问:
“天赐怎样?”
“吃好睡好,有点想你。”
顿了顿,蒋天佑说:“晚上来看天赐。”
他说话平淡,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张国荣没发觉,一口答应:“好啊。”
又交谈了几句,蒋天佑便走了,张国荣转身,才发现自己已成了会场瞩目的焦点,男女艺人们纷纷以八卦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万幸梅艳芳走过来驱散众人,让他们去排练,接着却走到张国荣面前,问道:“那是谁?”
芬姐、阿梅、朋友们,都没有问起他失踪的一个半月,见到他的第一面芬姐竟然抱住他失声痛哭,却只是说:“回来就好。”
他明白他们的善意,也觉得没有必要特意解释,只要让他们看到好好的自己就行了。
也因为如此,他还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蒋天佑和天赐父女。
“他是……”
张国荣拖长声音,见梅艳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便知道她以为自已会说“不告诉你”,他偏不那样说,那就不好玩了!
“我迷上的那位姑娘的父亲!”
晚上在蒋天佑家,想起梅艳芳那时的表情,张国荣还是忍不住大笑。
“别吵到天赐。”
蒋天佑看着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张国荣,抿一口水,淡淡提醒。
张国荣立马又懊恼起来:“天赐睡得太早了!”
“明天再来。”天赐头上伤未好全,想等他,但自己支撑不住。
“明天正式演出,更不行啦。”张国荣叹了口气,抱起沙发垫,说:“阿梅叫我扮相不要太吓人。”他忽而又有点得意:“也就是出彩点也没问题罢。不过我还没想好怎样办呢。”
蒋天佑靠在椅子上注视着他,他单纯是兴味盎然的表情,他放下水杯站起,拉起张国荣的手:“过来。”
张国荣不明所以,扔下沙发垫,随他到天赐的小书房,蒋天佑打开书柜下的储物柜,拿出一只木雕匣子,看得出经常保养,虽然放得深,却并不落灰,木头的色泽也十分温润。
蒋天佑打开匣子,匣中尽是首饰,随手翻捡,取出一副白色耳坠,拉过张国荣,凑近给他戴上左边的一只。
这对耳坠是夹扣式,下面的坠子是个长条象牙,浮雕着缠绕的藤,纹理细腻,蒋天佑又拿出一面古朴的银镜照给他看。
张国荣很是吃惊,为蒋天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伸手探他额头看有没有发烧,蒋天佑没说话,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顺手把镜子塞进他手里,腾出手替他取下耳坠,换了个耳钉,才说:
“这个好。”
张国荣的视线终于落在银镜上,蒋天佑说好的耳钉是茶花形状的翡翠雕饰,上好的玻璃种,深绿透明,花瓣精雕细琢,在灯光下如水盈盈流动。
好看是好看,张国荣放下镜子,斜眼看他:“你前妻的东西?”
蒋天佑平静地答:“天赐的嫁妆。”
他补充一句:“文华打了耳洞。”
张国荣为他的诚实无话可说,蒋天佑却还觉得不够,把匣子一盖,说:“出去吧。”
“嗯?”
“这些多是旧物。”蒋天佑指指匣子,“不太适合你。”
蒋天佑做事从不会拖到第二天,于是半夜带着张国荣去逛夜市,专到夜灯照不到的边角小摊上去看,最后用一堆小银耳扣给张国荣右耳上扣了一排。
“眼光不错。”
兴致勃勃又偷偷摸摸地逛了半天夜市,买了一堆无用的小东西的张国荣最后说。
回到蒋天佑家,张国荣把帽子一扔,零零碎碎的东西就全堆在卧房的地板上,转身平躺下,呈大字型霸占住床。
蒋天佑问:“你有说今天不回去吗?”
张国荣懒洋洋地回答:“跟芬姐说过可能不回去。”他又笑道:“要提醒早该提醒了,你不诚心哦。”
“我有私心。”蒋天佑坦然地说,俯身上床,手臂撑在张国荣上方。
张国荣仰起头,说:“吻我。”
蒋天佑偏头,吻他的右耳,嘴唇落在冰凉的银饰上,然后把耳垂也含进口中。
因这个动作他的左耳也靠近张国荣的唇,张国荣轻声说:“我明天要登台……”
蒋天佑看不到的角度,他露出不怀好意的漂亮笑容,然后一个用力,反身把蒋天佑压在下面。
演唱会开场在下午五点钟,蒋天佑早知张国荣是压轴,吃过晚饭才不紧不慢地带着天赐到会场,天赐前一日错过张国荣前来看望,一早醒来便懊恼不已,今次午饭后就埋头苦睡,睡足觉才出门。
如此仍然等了很久,夜里十点才见到张国荣出场,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体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步蹦上场,拎着话筒转一圈,台下瞬间尖叫声大作,此起彼伏。
蒋天佑抬手捂住天赐耳朵,天赐一把打掉他的手。
台上张国荣开口:
“上个月我对大家说过,要找机会唱新歌给你们听。”他调皮地笑笑:“听了之后就不要说我食言哦。”
台下有喊“是”的,有喊“新歌”的,有喊“不会”的,有喊“我爱你”的,最后汇聚成统一的声音,一声声反复唤:“哥哥!哥哥!”
张国荣抬手下压,人群慢慢静下来,钢琴为主的背景音乐响起。
前奏一过,他唱的却不是歌词,而是长长的、起伏不定的音节,如同《concerto pour deux voix》的少年少女和声一般,用一个音节代替所有的歌词。
他的声音低沉,不似童声清亮,但不能说不美,悠长的声音最大限度地发掘着他唱出来的情绪。
蒋天佑不知道,张国荣填了很多段词,不断推翻,也不知道他曾完成过一版,跟他最开始的想法不一样,简朴而亲切温暖,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支曲子一开始就是无词的歌,填词将它定形,那不是张国荣想要的。
他想毫无保留地表达歌里的长久忧郁与不息希望,这些并非可以用歌词说出来。
不间断的音调里,他又沉浸入当时作曲的心境,心随着歌声走,经历过种种哀愁、痛苦,然后它们一一过去。
一首歌唱完,如重新活过来一遍。
他突然,迫切地想见到蒋天佑。
没有谢幕,他向台下鞠躬,转身跑向幕后,直接跳下舞台,他没有怀疑过会在这个时候见不到蒋天佑。人来人往的后台,蒋天佑牵着天赐,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蒋天佑的眼里,他刚刚唱完歌,眼睛亮晶晶的:
“走吧。”
他快乐地拉起天赐的另一只手:“我们先走!”
趁梅艳芳还没来得及抓人,三个人从会场溜掉,演唱会几乎造成万人空巷,走在街上遇不到几个行人,张国荣一路笑,到家差不多笑得没力气。
天赐被蒋天佑背着,没累到,但已扛不住睡意,昏昏欲睡,但眼睛一直盯着张国荣,好似生怕他不见。
蒋天佑把天赐放在沙发上,张国荣倒在她旁边,摸着天赐的脸:“天赐……”
天赐反倒说:“哥哥,我和爸爸在这里。”
张国荣说:“我知道。”
天赐睡着被抱进屋,蒋天佑替她盖好被子出来,张国荣还躺在沙发上出神。
“国荣?”
张国荣有气无力瞥他一眼,蒋天佑俯身抱张国荣进屋,放在床上。
他老老实实收拾枕被去客厅打地铺,张国荣拉住他衣服。
“天佑……”他微微一笑,明艳无双,“我明天不用登场。”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我已经在北京安顿下来了,学校还好,每周末可以出来,今天端午,也放假。
但学校供电有限,作业也多,不能每天写文,所以每周一章打底,再多就只能看人品了。
至于《concerto pour deux voix》,大家可以点下面播放听听,我觉得这种从头“啊——”到尾的唱歌方式真是蛮好听,没本事唱不出来。
端午节快乐。
第三章 有匪君子
没有歌词的《笑靥如花》一夜成名,被处处转播,传唱是不成,很多人学不来那种唱法。
张国荣公然戴耳钉上场自然又引起轩然□,好歹媒体还记得这是慈善演唱会,张国荣不是主角,留了几分口德。
张国荣早学会不为媒体之言所动,蒋天佑也从来没有看娱乐版的习惯,天赐识字不足,这个小家庭里一片风平浪静。
“1:99”慈善演唱会后,张国荣立马着手开始拍他的第一部电影。
他决定自己投资拍一部小制作,定下的剧本不是几经周折未成的《偷心》,而是拿在蒋天佑家见到的一本宋朝话本,亲自动手改编成剧本《十里亭》。
既然是小制作,也就没有请什么大牌演员,很快拜神开机,张国荣立马全心投入到工作中,蒋天佑来探班的时候,正见到张国荣气势凌人的样子,远异于平日开朗和善。
蒋天佑倒是见怪不怪,张国荣忧郁症未痊愈时,对天赐还是好声好气,对他发火就成了家常便饭。
张国荣既然在工作,蒋天佑便不去打扰他,直到张国荣一挥手说“休息!”,转头才看见场边的男人。
“……天佑?”
他终于想起,与天赐约好,第一天开机蒋天佑来探班,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来了多久了?”
蒋天佑抬腕看表,淡淡答:
“两个小时。”
事实证明,天赐对于工作狂的担忧和不信任完全正确,医者尚不能自医,是蒋天佑大意了。
即使晚点,午饭还是要吃,蒋天佑和张国荣一起在片场吃盒饭,吃完休息,蒋天佑才问:“什么事不顺心?”
他看出张国荣工作不顺利,但不问这个人永远不会说。
张国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向蒋天佑讲述,他工作精益求精,今日对一个男配角的表现总不能满意,剧本中那是个身份极高的公子,很难驾驭,演员英俊但是新手,够淡雅时缺了点贵气,有贵气时又缺了点风淡云轻。
他说着说着,目光停在蒋天佑身上,蒋天佑今天穿着浅灰西装,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一股书卷气。
他突然跳起来:“造型师!化妆师!”
看得出他威信很高,场边两个人匆匆跑来,张国荣一把拉起蒋天佑:“天佑,你去试试!”
蒋天佑意外地看他,张国荣说:“换上戏服试试,当帮我的忙!”
蒋天佑可无可有地点点头,随造型师进换衣间去了。
剧组早被这边动静惊动,都好奇地打量试衣间,暗暗猜测,张国荣在工作之外一向不严厉,没管他们,靠在一架梯子上,独自垂头思索,蒋天佑古装扮相一定出彩,该叫新人演员好好揣摩。
“导演!”
造型师兴奋的声音传来,一阵风般冲出来:
“好了,你看!”
他身后,与片场背景格格不入的古装男子缓步而出,一抬眸,触及他目光的人突然都没了语言。
张国荣早知蒋天佑风度气质斐然,却也不知他如此适合古装。
白衣素锦,玉带金冠,更突出了他的从容优雅,只站在那里,便一身风华,举步抬手,更是雍容雅韵,他眉目秀逸,目光干净明澈又冷清,活脱脱一个温润如玉,近乎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张国荣站直身体,一挥手中的剧本:
“不用挑了!天佑,这个角色你来演。”
蒋天佑微微皱起眉:“我不会演戏。”
不知是否古装突显了这点,他的语气越发显得斯文轻淡,不紧不慢,张国荣恨不得马上把这个表情拍下来:
“没关系,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
那个新人被安排作了另一个角色,张国荣抓紧时间给蒋天佑讲解怎样在镜头面前表现,蒋天佑聪明又反应快,本身形象又合,整个下午只吃了两次NG。
他不如那个新人演员英俊,气质却浑然天成,十分上镜,摄影师是张国荣的老朋友,也很有水准,拍出来的画面写意如画帛。
以至于当天拍摄结束,蒋天佑换回现代装,多了两份干练冷俊,造型师和摄影师都叹息出来。
摄影师很自来熟,蒋天佑既然是张国荣的朋友,也就被他当成了朋友,很兴奋地对蒋天佑说:
“你要是做演员,会很有前途的。”
蒋天佑微微摇头:“我做不来。”
摄影师说:“青年人不要太谦虚,你表现很好。”
蒋天佑平静地说:“大喜大悲,我做不来。”
“嬉笑怒骂也做不来是不是?”张国荣接话道,走过来,对摄影师说:“我从来没看到过他生气!”
蒋天佑微微一笑:“你没见到而已。”
张国荣摇摇头:“我想不到你还会为什么事动气。”
他们一说起话,便有种旁人插不进的契合,摄影师左右看看他们,嘿嘿一笑,转身径自走了。
晚上洗完澡,蒋天佑靠在沙发上看剧本,今天拍了半天戏,他都还没见到剧本是什么样子,演的场景全靠现看了几行字和张国荣的讲解。
他的角色从头到尾都保持着超然的地位,两次对女主角伸出援手,却对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有悲悯之心,却也有着出身那个阶层的冷漠,出尘脱俗,自始至终如在世外,初是不懂,而后是因为通透。
张国荣在他后面洗完澡出来,坐到他旁边,问:
“你不喜欢拍戏?”
蒋天佑从来不温不火,在外更加如此,但细微的情绪变化张国荣可察觉得到,今天在片场,张国荣明显看出蒋天佑情绪不高。
蒋天佑平静地道:“不太习惯。”
被指导着做事,和把自己一举一动暴露在人们眼下,都与蒋天佑行事相悖,但远非不喜欢那么严重。
张国荣犹豫着说:“其实你不答应也可以。”
电影导演并非总能用自己理想中的演员,档期、地域、立场、片酬,许许多多的因素,虽然遗憾,但并非不可解决,只能用拍摄技巧和演技来弥补。
蒋天佑静静地说:“我希望多少明白,你在做的事,你所处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在教师办公室,所以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想要求加更的都慎言!
第四章 管它洪水滔天
张国荣曾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一语成谶,六月末香港才彻底从非典疫情中拜托出来,七月一日,五十万人上街游行抗议特区政府就基本法第二十三条的立法。
暴动来得很突然,蒋天佑当时人在公司,忙打电话给张国荣,反倒被张国荣安慰,剧组也为此放了假,直至七天后政府宣布搁置第二十三条立法,这场骚乱才结束。
香港动荡,这还轮不到张国荣和蒋天佑操心,但上次张国荣筹拍《偷心》,就是一挫再挫,而至夭折,这次一出事,张国荣提心吊胆好一阵,拍摄的进度倒没再受什么波折。
天赐受伤请假三个月,如今假未消完,蒋天佑既然参加拍戏,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家,便带到片场。
从前蒋天佑就常常带天赐到公司和他一起,天赐完全不怕生,和什么人都能相处良好,剧组很快弄清她就是迷倒张国荣的神秘女孩,大跌眼镜之余,也觉得理所当然。
天赐天然讨人喜欢。
蒋天佑戏份不多,拍完就还是回公司去,也不再带天赐来,只天天探班,张国荣做导演以身作则,不吃独食,所以他也没有送饭盒来。
张国荣剧组保密做得很好,但不可能一直不允许记者来访问,记者没有见到天赐,却从剧组中人口里听到“天赐”这个名字,居然神通广大猜到“天赐”就是张国荣的神秘女友。
蒋天佑这个名字是如此明显的目标,记者自以为猜到答案,径直问蒋天佑:“蒋先生与哥哥口中的女孩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兄妹?”
没料到被记者堵在片场门口,蒋天佑微微沉吟,却探寻地看向张国荣。
张国荣意识到什么,带点无奈、带点雀跃,又故作随意地道:“随你说什么啦。”
蒋天佑回头面对记者,淡淡说:
“第一,天赐是我女儿,不是我妹妹。”
“第二,和国荣拍拖的不是天赐,是我。”
“我叫蒋天佑。”
蒋天佑很聪明,那个记者没有相机,哪怕见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暴露身份,电影上映后蒋天佑才会为人所知,只要蒋天佑行迹小心,此前一个名字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国荣还是有些担心,晚上问蒋天佑:
“你做好准备了?”
蒋天佑正靠在沙发上看公司资料,闻言移开文件,看着张国荣:“你们那个圈子对我风评比较不好?”
张国荣点点头,他淡淡道:“我们那个圈子,会觉得我包养明星。”
不必多说,两人都明白,旁人的言论无关己身,清者自清。
张国荣推了一切采访,埋头拍片,两人都不管外面风雨。
《十里亭》未演先热,也不知是好事坏事。
拍摄完后又后期制作一段时间,最终十月上映,首映式上,果然有记者提问蒋天佑,张国荣一再说:“请问跟电影相关的问题。”
记者不依不饶,他才冷冷道: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有权利不回答。”
“但是你的男朋友好像很大胆嘛!”
张国荣目光一冷,但记者岂会被吓到,反而满脸兴奋地把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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