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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俗子异闻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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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甩开了小九的手,拉着柳安居进了西厢。本来是愉快的生日,但是柳安居现在的心情糟透了。从走进西厢开始,他就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沿,还特地别过脸去不看赵修。赵修想起柳安居已经很久没跟他这样闹过别扭了,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一直笑个不停。
  “那个人要住在这里让你这么高兴吗?”柳安居盯着自己的脚边,低低地呢喃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真的没见过他,你相信吗?”
  赵修克制住自己的笑意,抬起柳安居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虽然迟疑了一下,柳安居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说得好像见过我一样,但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他可能是从知道我以前的事的人那里听来的。现在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要来接近我,我害怕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可能会危及到你的安全,所以想要把他放在身边监视。不过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可以把他赶走。”
  前年孔姑娘的事就差点让柳安居送了性命,还在他的胸口留下了浅浅的两排疤痕。每次看到那些伤口,赵修都提醒自己不能再让柳安居陷入那种险境。而且柳安居不高兴的原因他也能够猜出个一二三。实际上,赵修不可能会喜欢小九那样的人,因为以前的事使他对于过于美貌的人固执地带有厌恶和惧意,总是不由自主地对他们提高警惕。这个习惯恐怕今生都改不了了。
  “他是坏人吗?”
  柳安居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几乎忘了闹别扭的事。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肯定。”
  一切只是赵修的推测而已,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他只是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而已。比起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同时也是太清宫道士这件事,还是小九曾听过自己的事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让他跟你住一个房间这件事,我还是做不到。”
  听到柳安居的话,赵修终于大笑起来。
  “谁都没说要跟他住在一起啊!”
  我可没那个兴趣跟那么可怕的人一个房间,赵修悄悄地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了,我也会帮你看紧他。”
  也不知道柳
  安居到底明白没有,反正他是乖乖地点头了。赵修对他使了个眼色,一起回到了前堂。一见赵修进来,小九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他们讨论的结果一样,向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会把西厢收拾出来给你。”
  柳安居盯着自己的脚边,别别扭扭地说。不过就连赵修自己都因为凭白惹来了麻烦而不高兴,他也不强求柳安居对小九的到来热情招待。
  “我是跟赵大哥住一间吗?”
  小九好像完全不在意柳安居对自己的态度似的,一蹦一跳地跑到赵修身边。柳安居“哼”了一声,不悦地返回了自己的东厢。
  “你住在这里可以,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赵修从小九那里挣脱出来,竖起手掌示意他不要再靠近,“第一就是时刻跟我保持一步的距离。”
  “第二呢?”
  小九歪头笑着问道。
  “呃……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再告诉你。”
  看到小九又向自己走来,赵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柳安居因为心情不好,虽然与赵修共处一室,却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一早,他们走进前堂,看到桌上丰富的早餐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香喷喷的肉包,超大碗的白米粥,还有那超夸张的羊肉锅,一看就知道是从醉香楼买来的。这对于攒了三个月的钱才能吃上一次羊肉锅的两人来说,造成的刺激远大于喜悦。
  “小九,一早上就买羊肉锅回来是不是有点太油腻了?”
  羊肉锅虽然好吃,但是连续两天都闻着这个味道也让人有点受不了,尤其是在刚睡醒的早上。赵修不知是该说小九没常识还是浪费。
  “有什么关系?昨天看到你们吃的那么开心就忍不住买回来了。”
  小九挥着手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没关系”,按住赵修和柳安居的肩膀逼他们坐在桌边。赵修和柳安居对小九的态度称不上亲切,可是小九毫不在意,高兴得一直合不拢嘴。
  “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个底朝天以后,小九支着下巴问道。
  “我要上山采药。”
  几乎全靠卖药的收入维持的百草堂,上山采药是比看着药铺还重要的事。柳安居放下饭碗就自动自觉地背起了药筐。前一阵去青轩山上祭拜寒山的时候,他在悬崖那里发现了一棵灵芝,初步观察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紫芝。这几个月柳安居几乎每天都去看那棵灵芝的生长状况,最近终于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可是那棵灵芝长在悬崖下方的缝隙里,柳安居试了几次都没能采到。
  一想到那棵大概值三十两银子的灵芝,柳安居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怀揣着“
  绝对不能被别人抢走”的小心眼,他挥挥手就跑出门去了。
  “昨天你说过自己是在隔壁村的许愿树那里许愿的时候碰到那个叫树生的人是吗?”
  看到小九点点头,赵修继续开口说下去。
  “那咱们先去崔大人那里查查,对了,树生是他的名字,他的姓氏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就只告诉我自己叫树生。”
  “咦,这样啊……”
  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不是应该连名带姓一起报上吗?如果这个树生真的存在的话,恐怕也是怪人一个。总之先到县衙一趟,看看桃源县有没有叫树生的人。
  到县衙的时候,崔谦这个县令正在——睡大觉。本来赵修还担心崔谦会不会轻易把县衙的文书给他看,结果崔谦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把钥匙给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觉。虽说赵修不会在这里做坏事,不过这县令也做得太轻率了吧。
  不过县衙的文书非常之多,光是本县人口的登记就有足足十二本。他们先从隔壁村的记录开始翻看,发现本县叫树生的人还真不少,什么何树生、李树生之类的一大堆。排除了年纪太大和太小的人以后,总共还剩下八个叫树生的。
  “呜哇,你们还在啊!”
  


☆、失意的宿醉

    崔谦大叫一声,他们才从纸堆里抬起头来。窗外的夕阳已经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他们不知不觉竟然在这里呆了一整天。现在恐怕已经酉时了吧?
  “居然弄到这么晚,干脆吃了饭再走吧。”
  今天早上在睡梦中把钥匙给了赵修以后,崔谦就基本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晚饭的时候他因为想喝两杯而去杂物房拿酒,发现一直放在身上的钥匙不在,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钥匙交给了赵修。没想到这两个人真的在这里查了一整天,不过也正好给了崔谦留他们吃饭的机会。
  没有事先准备招待客人的饭菜,只是普通的伙食而已,不过也比赵修平时的好上一点点。最重要的是崔谦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灵溪酒,让一向信奉“宁得醇酒消肠。不与日月齐光”的赵修想不留下都不行。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可是酒过三旬以后,三个人变得都开始变得有点饶舌。
  “我说小九,你真的见过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赵修吐出混合着酒气的含混不清的话语。许久未曾喝酒的他,一旦沾到就停不下来,现在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双眼充血了。因为醉酒而放松了警惕的他,居然连这个怀疑绝对不能说出口都忘了。
  “赵大哥你还不想承认吗?我可对你一点恶意都没有,也不是想要赖在你那白吃白喝。我在外面只有赵大哥一个朋友而已,所以才来投靠的。赵大哥你不要觉得我是负担,我可以帮你们的忙。”
  小九也喝得七七八八,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潮,双眼迷茫地一个劲点头。
  “是啊,赵道长,一看小九就知道他不是坏人,你们百草堂多一个人也没关系吧?”
  “可是他来路不明啊!”
  “我可不是来路不明哦,那天就说了吧,我从苏州来。”
  “苏州?苏州哪里?”
  “就是……呃……不能说……”
  “不能说?该不会是逃犯之类的吧?”
  “当然不是!”
  “那怎么不能说?”
  “总之就是不能说,不过我不是坏人,赵大哥你就相信我嘛。”
  小九握着赵修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
  “就是嘛,赵道长,要说来路不明,你不也是一样。”
  “我怎么能是来路不明?”
  “怎么不是?赵道长你就没有不想提及的过去吗?你也有很多事瞒着柳郎中吧?人家逼你说出来过吗?因为你不说就把你当坏人了吗?”
  “这怎么一样呢?”
  “有什么不同?要说可疑的话,赵道长才更可疑!小九见到的人根本就是你吧,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真的没见过啊!”
  喝得醉醺醺的三人,不知不觉就把所有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没到争吵的程度,不过已经不像平时那样融洽了。基本被灵溪酒切断了思考能力的赵修像一滩烂泥一样趴伏在桌上,想起一个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人。崔谦说得没错,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疑的人。不告诉别人自己在躲避着什么,也被很多人憎恨着。可是那个人始终对他没有过一点怀疑,无条件地相信他。
  “不要这样了。”小九似乎很头痛似的把头靠在桌上,抓住两人的手,“我不会打扰赵大哥很久的,我会走的……”
  没听见小九最后的话,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百草堂,只是在梦中,有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不停地对他说“我相信”。那双握着他的手异常温暖。
  第二天早上,赵修迎来的是久违的宿醉。好像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酒,承受力都减弱了。从头顶到后脑好像被人插进了一根棍子,稍微一动就痛不欲生。眼睛又酸又胀,好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
  后悔昨晚的不知节制,赵修骚乱了自己的头发。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地上,而是东厢的床铺。地上空空如也,平时所用的铺盖都放进了柜子里。从窗口射进阳光的角度来看,现在已经差不多午时。奇怪的是,赵修竟然一点都听不到街上的喧闹声。
  喝成这样回家柳安居一定气得絮絮叨叨一整天。赵修一边祈祷着柳安居不要在这个时候对他大喊大叫,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进前堂。可是,前堂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大门的门板都没有卸下,桌上还摆着已经凉透的饭菜。
  三碗连动都没动过的米饭有些落寞地摆在桌上,精心做好的菜也保持着原状。赵修拍了拍脑袋,追悔莫及地叹了口气。昨天在县衙查阅文书查得昏了头,居然忘记告诉柳安居一声就在崔大人家里喝个烂醉。这家伙一定等了很久,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所以看到自己那样回来气得离家出走了吧?
  “赵大哥?”
  小九也脸色铁青地走进前堂,看着一片昏暗的前堂茫然地说。
  “我出去一下,你帮忙看一下店。”
  百草堂是柳安居父亲的心血,虽然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但是至今还没有无故歇业这种事情发生过。赵修一手按着头,一手卸下门板,打开了大门。
  梳洗更衣过后,宿醉的感觉好像减轻了一点。柳安居这家伙一夜未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赵修想要试着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过脑袋好像钝住一样,没有平时锋利,而且一静下来,负面的思考就一个个地出现。什么掉进河里啦,被野兽咬伤啦,摔到悬崖下啦,被人骗走卖掉啦,一个接一个可怕的想象闹得赵修
  直打寒战。明明知道柳安居已经不是小孩子,即使彻夜未归也未必遇到意外,可是只要他没有平安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的大石就无法落地。
  别瞎想了!
  赵修告诫自己,渐渐地平静下来。柳安居虽然在县里人缘很好,但是他并不是会随随便便跑到别人家里要求留宿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寒山的家里可去。那家伙似乎跟寒山很要好,而且自从寒山死后,那间木屋就空了下来。不过一想到青轩山那好像望不到尽头的石梯,赵修就觉得头更痛了。
  几乎是咬牙忍着头痛,赵修用了比平常更慢的速度爬到了半山腰的小木屋。已经一年多无人居住的小屋还维持着原来的面貌,一定是柳安居常常来这里打扫修整。忽然一个惊雷落在不远处,震得赵修的头好像被人攥了一下那么痛。天空阴云密布,看来马上就要下一场暴雨。赵修祈求柳安居就在这木屋里,千万不要被雨淋到。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眼就可遍览无余的小木屋里并没有柳安居的身影。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赵修只好心急如焚地坐在床沿。
  “那家伙到底去哪了?”
  赵修抱着脑袋自言自语道。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响动,可是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赵修站起身来环视四周,终于发现了小木屋不自然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上次来到木屋时,床的上方有一扇窗子,可是现在床的上方就是整整齐齐的木板,而且房间的面积也比上次来时小了一些。难道说有人利用这里做些掩人耳目的事?
  一个坏念头划过脑海,令赵修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柳安居会不会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撞破别人见不得光的事而被人伤害呢?
  “谁?”
  赵修警觉起来,抓住了放在桌上的烛台以备防身之用。屋内一片险恶的沉默,赵修站在无法藏匿的地方,盯着那面多出来的墙壁。
  “出来!”赵修用充满胁迫感的声音说,“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如果不想被烟呛死,就立刻现身!”
  又是一阵令人心焦的寂静,墙壁内侧终于有了回应。
  “嗯。”
  似乎是很年轻的声音,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而且不紧不慢,跟赵修充满胁迫感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人真在听,或者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墙壁里一阵窸窣的响动,突然从床底出现一个人头。
  本来以为会在墙壁上出现个暗门之类的东西,赵修做梦也没想到会从床底下冒出个脑袋,吓得大叫了出来。
  “有那么吓人吗?”
  床底下的脑袋开了口,
  不是别人,正是赵修担心遭遇不幸的柳安居。
  “干嘛藏到那种地方啊,你是想把我吓死才满意吗?”
  赵修揉着太阳穴苦恼地说。柳安居没有回答他,而是一骨碌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掸掉了身上的灰尘。他眼睛有点红肿,一脸不高兴地抱着膝盖坐在了床上。看来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昨天是我不对,雨停了之后就一起回家吧!”
  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人,赵修松了口气。把准备当做武器的烛台放回原位,赵修坐在了柳安居身边,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顶驱赶痛楚。柳安居仍旧把头埋在膝盖上,赵修看不到他的表情,想要拉开他的手,却发现柳安居身上受了伤。
  平时经常上山采药的柳安居对山路很熟悉,应该不会轻易受伤。不好的预感顿时挟住他的心头。
  “我说,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悲哀的谎言

  “不想说,太丢脸了。”
  柳安居缩回自己的手,小声地回应了一句。
  “不想说?”赵修眯起了眼睛,“你昨天晚上没回家,不会遇到什么坏事了吧?”
  “唔……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等于认同了赵修的话。赵修感觉血一下子冲到了脑袋,愤怒地握起拳头。
  “是谁?”
  低沉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什么?”
  柳安居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对你做坏事的是谁?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人对我做坏事?”
  赵修转过头去,看着柳安居一脸优哉游哉的表情,一点都不像遇到那种事之后的样子。
  “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摘灵芝的时候差点掉下悬崖,这些都是爬上来的时候弄的。”
  差点掉下悬崖?这个跟“被人侵犯”造成的心惊肉跳程度相近的原因就这么从柳安居口中轻松说出,不知为什么让赵修特别焦躁。
  “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啊!”
  不喊出来就无法平息那份焦躁,赵修恨恨地瞪着柳安居。青轩山的悬崖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恐怕连命都会丢了。
  “可是灵芝就长在悬崖下面啊,我本来想试着伸手去够,结果滑了一下,就半个身子悬在崖边了。”
  听到柳安居若无其事地说着遇险的经过,赵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么危险还摘它干嘛?你别让我这么担心行不行啊?”
  被怒睁双眼拼命摇晃着自己肩膀的赵修吓到,柳安居反射性地缩起了脖子。他不是有意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伏在悬崖边上伸手去摘那棵灵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昨天不巧压掉了一块石头,才半个身子都掉下去。
  “那棵灵芝很少见嘛,如果摘到了能卖三十两银子呢!”
  “三十两银子比你的命还重要吗?你是脑袋坏掉了吗?……”
  柳安居几乎是怀着洋洋得意的心情说出那个数字的,没想到赵修却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臭骂。那个超大的音量震得他耳膜都要碎了,可是赵修死死抓着他,让他躲都躲不开。
  “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我不是平安无事地上来了吗?”
  “如果上不来怎么办啊?到时候你拿什么赔给我?”
  “我都死了还赔你什么?”
  “你也知道会死啊!”
  怒吼完以后,赵修终于感觉舒畅了一些,语气也平缓了许多:“既然知道可能会死就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上
  次也是这样,不说一声就跳进河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真不知道该说你这家伙是胆小还是鲁莽。”
  一听到“鬼”字就能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柳安居,却经常做些非常危险的事。敏捷灵巧的他动不动就一声不吭地爬到非常高的地方做些很傻的事,总是吓得赵修一身冷汗。
  “我也是想摘个珍贵的灵芝给你看看啊。”柳安居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喃喃地说道,“赚到三十两银子的话,我也可以像小九一样请你喝酒,你会很高兴吧?”
  那样你也会喜欢我多一点,柳安居把头埋在膝盖上,把这句话咽回肚里。他喜欢赵修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只是为了能够让赵修留在自己身边而将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默默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然而小九的到来切切实实让他感到了危机,那个美貌机灵的少年让他感到了深深的自卑。就连崔大人也对小九一见钟情,赵修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喜欢上那个人。所以从一开始,柳安居就本能地抗拒着小九。尤其是昨晚看到两人喝得醉醺醺相扶而归的样子之后,他便觉得心中的痛苦无法发泄,只能一个人从家里出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寒山的住处。那个温柔的青年曾在他痛苦时给过他无尽的安慰和鼓励,即使他已经不在了,可是只要回忆起他的声音,心就好像被轻柔地抚慰一样。这样软弱的自己,一定让赵修更加讨厌了吧?想到这里,柳安居就不禁把头垂得更低。
  可是赵修却轻轻把他抱在怀里,熟悉的触感令他感到怀念。很久未曾这样亲密了,感觉赵修的胸膛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宽广。
  外面的雨声从急促变得轻缓,从远处的云缝中射进成束的阳光。
  “对不起。”
  柳安居轻靠在赵修的肩膀,低声道歉。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说了谎话,我说不会再喜欢你,那是骗你的。”
  望着窗外的雨,柳安居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总觉得两个人不会再有机会这样呆在一起,即使赵修永远不会接受,他也不想再继续否定自己的心情。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想把自己的想法好好地传达出去。
  “我知道。整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
  柳安居在赵修的怀里猛烈地摇头。不对,他不是想要这样,不是想束缚住赵修才说出那些话。
  “不用顾虑我,如果你喜欢小九,我也没关系的。”
  想要开朗地说出这句话,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模糊了双眼。任性地想要赶走小九、离家出走害得赵修担心的自己,既没气量又丑
  陋,所以赵修才不喜欢自己。可是事到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挽回,至少他不想成为赵修感情的阻碍。知道赵修还会担心他,还像朋友一样对待他,这就已经够了。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赵修轻笑着问道。
  “昨天不是小九玩了一天,还一起喝酒了吗?”
  中午采药归来,百草堂却一个人都没有。柳安居问了帮忙看店的李三嫂,才知道赵修和小九两个人一起出去了。惴惴不安地等待了半天,结果却看到两人非常亲密地回来。完全醉倒在赵修身上的小九,带着异常冶艳的风情。从那时开始,柳安居就擅自认定赵修喜欢上了小九。
  “所以想要摘到那棵灵芝给我买酒喝?”
  赵修哭笑不得地说,柳安居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点了点头。虽然一直想要那棵灵芝,不过非摘到不可的心情在昨晚才产生,一直没回家也是因为今天准备再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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