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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鬼乃我家夫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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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心底各种臆测开始冒头,他本不是个会操别人心的,不过今天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跟着个陌生人走了这么长的路,现在竟然还开始担忧他的安危。
  现在该怎么办?人是看不见鬼的,自己没法和对方沟通,也许可以把他吓跑?放点鬼火?大白天的放鬼火看得见吗?要不刮个妖风直接给他吹回山脚去?会不会太粗暴,刮坏了怎么办?说起来这种技能自己从来没用过也不是很熟练啊!而且太诡异了吧说不定直接就给吓死了……
  影子打量着四周,做着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打算。
  就连当年的王爷都不知道,自家几乎没有与人交流机会的影卫看起来木讷,其实脑子里是个话痨,没事就跟自己絮叨,时间久了,虽然很不擅长跟别人说话,却能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一整天。
  眼看白衣男子越走越远,影子一着急,一提气飘到了男子身前,可还不待他想清具体的措施,那口气就泄光了,一时间,影子只感觉世界一花,眼前只剩下那一张脸。
  王爷?!!!!!!!
  那白衣男子自然不知道自己面前站了个目瞪口呆的鬼,目不斜视地穿过影子接着往前走,可影子飘荡了一千年的身子此时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沉重,根本兴不起追上去的念头,脑中只剩下极度震惊后的空白。
  这怎么可能?!王爷还活着??不,不是的!
  影子定了定神,自己回想刚才所见,虽然五官与王爷一模一样,但是仔细感受,气质上还是有差异的,王爷生来贵气逼人,一双星眸亮得令人不敢直视,可刚才那位却要温和了许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眉眼,王爷凌厉而深刻,这个男人却令人想到白羽翠竹和风雨露这样干净而自然细腻的东西。真要说起来,虽然看起来他要比王爷好亲近,可影子莫名觉得,耀眼夺目的王爷较那名男子还要离自己更近一些。大概是太过与这山水相融,总有种转眼就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不是王爷,难道是王爷的转世吗?
  回过神来的影子转头想要再找那男人,却发现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一直脚程不快的人,居然一愣神的功夫,就再也找不着了。
  并没有多想的影子只是懊恼自己的粗心,最终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往后几日,影子时常在狼回山周边游荡,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心理,就是希望可以再见那人一次,至于见到后要做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可惜心想事成这种事一向与影子无缘,他徘徊了半个多月,见过三四次活人,却再没一次遇见那个疑是王爷转世的男子。
  狼回山深入山脉,现下雨季渐深,山路越发湿滑难行,正常人类都不会挑这个时候来了吧。
  影子只得作罢,回到村庄外废宅内还很是闷闷不乐了几日。
  影子的消沉实在太过少见,就连总是很自然忽视他的众鬼们都发现了。
  “呦呦,这是怎么了?我们傻小子也思春了?”芝娘拎着手帕调笑他。
  有人接着话头嘲笑影子道:“他要能思春,母猫都不发 情了!”
  “婊子都出家啦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一片。
  结果影子还没什么反应,芝娘先横眉竖眼起来,“吵吵什么?!你们这些蠢货哪日要不发 春,紫禁城的红绿牌坊才是都要塌了!”
  胳膊一抄,将羽衣甩上半裸的香肩,将汉子们推搡了出去。“走!走!”
  待清静下来了,回过头,坐到影子身旁,整理了一番表情,努力露出知心姐姐的嘴脸,自以为和蔼道:“小家伙有什么心事跟姐姐说说?姐姐帮你排解排解嘛。”
  影子摇头没说话。
  “别害羞呀,姐姐保证不告诉别人!你看上哪家姑娘啦?嗯?”
  影子还是不吭声。
  “是庄东头的那个小寡妇鬼?还是隔壁村的豆腐西施鬼?不会是上次来咱庄串门的小髻子鬼吧?!”
  影子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芝娘却没能领会其中那种浓浓的“我想静静”的无奈感,大呼小叫道:“不会真是她吧!姐可跟你说,你别看她长得小,在这呆的年岁都快赶上老烟鬼了!你要真看上她,那这眼神不咋滴嘛,就她那头发扎的,好意思侮辱发带吗?”
  一旁的砸吧着烟杆的老鬼都听不下去了,“你可别缩话了!人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也不带积点口德的,再说你损归损,拉上我干啥!”
  芝娘嗤之以鼻,“老娘都死了要口德那玩意儿干嘛?!玉帝阎王的簿子上都不记老娘名字了,积这能当个草纸花呀。”
  老烟鬼无言以对。
  芝娘见问了半天,影子的嘴都跟合上的蚌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不禁无趣地一撇嘴,“你可不会是看上人类了吧?”
  没想到就是这么无心地随口一逗,影子一向呆滞的眼神却突然闪烁了起来。
  芝娘、老烟鬼:“!!!!!!”
  “我滴亲娘喂!这种说书的都懒得编了的烂剧情居然还有人发生!要不叫你傻小子傻小子呢,我看啊,真是一点儿都没叫错!你何止是傻,根本就是脑子被虫啃光了!”芝娘捂脸,恨铁不成钢地哀叹道。
  影子尴尬得眼皮都不敢抬,呐呐地蠕动嘴唇:“不是那回事,你们别问了……”
  “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你自己倒是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芝娘尖锐地逼问道。
  影子有点被绕晕了,从心肝儿到脑袋都填了浆糊一般,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嘴巴开开却没来得及答话,芝娘一拍桌子,“你看!就是这么回事吧!”
  老烟鬼看着影子一副彻底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无语。
  芝娘语重心长道:“傻弟弟,人类那是说喜欢就能喜欢的吗?古往今来,多少前车之鉴,那谁,呃……和那谁……,是吧!是有那样的人,不对,那样的鬼吧!你可长长记性呀!”
  老烟鬼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感情上的苦恼呢?”
  “这还用说吗,除了谈情说爱,人和鬼哪儿还有其他事犯得着操心啊!”
  “……”
  事实证明,女鬼也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萧福

  听说狼回山主大婚就在这两日,狼回山上各路大神云集,不自觉泄露的气息震得方圆百里的小鬼小妖连日噤声,议论的话一句不敢多说,生怕招惹哪位路过的老怪物。
  影子也不再去南山晃悠了,但是也没有外出的心情,每天都孤身呆在荒宅里,倒是其他鬼们都没了聚会的性质,许久不来了,也许跑到远离狼回辖地的地方散心去了。如此一来,影子也乐得清闲。
  白天还到庄子里逛逛,晚上就对着火光诡异的蜡烛发呆,影子在考虑离开阜庄,也许继续留下来,也只会让那种遗憾懊恼的心情自我折磨。
  而且,影子心中还抱着小小的期望,他很确定那个酷似王爷的男人不是阜庄中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不过没准穿过南边山脉,能够再遇见他呢?
  影子想,这回若能找到他,自己就一直跟着他,像一千年那样,默默地守护对方,虽然当鬼比当影卫时随心所欲很多,不过能够成为那个人的影子,才是他想要的自由。
  于是这日一听说狼回山上的筵席已撤,影子就立即启程了。
  沿着当日的路线,山谷,山崖……
  失去那人踪影的弯道就在前方,影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溪水般清泠的蔚蓝。
  一个穿着水蓝色金银丝绣云纹长裾华服的人倒在山路旁的草地上,一身异彩犹如流动的泉水,淌在新草中,未沾染丝毫污点。
  影子瞪大了眼,忙冲上去,熟悉的俊脸神色安详,影子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什么情况?!受伤了?晕倒了?死了?!!!!!!!
  恋主重度患者几乎要抓狂,也顾不上避嫌,趴在男人胸前使劲听……还有心跳声!!!!!!
  影子总算冷静了一些,卷起一阵阴风裹着男人瞬间下了山。
  将男子送回阜庄外的荒宅,直接进了主卧,还细心地除了灰与蜘蛛网,将人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榻上。
  再一次侧耳凝听,这一次可以听见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了,绵长而平稳,像只是熟睡。影子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那样一身华贵地躺在路边,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为什么呼吸比常人轻那么多,心脏的跳动也慢得不像话……
  这些影子都不想想,他只是坐了下来,就在床头边的地上,下巴支在膝盖上,他甚至不敢碰到床铺来打扰他,只敢用目光渴求地描绘着这人的轮廓线条至每一根发丝。
  一千年,不知不觉,他已浑噩了一千年,空白的时光太过漫长,这段岁月荒芜得他险些以为自己要记不清那人的每一处细节了。
  可是现在,这人活生生地躺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之处,那些往日细致入微的爱慕自灵魂深处浮现,一丝一毫都与眼前的人切合得天衣无缝,影子简直要感谢天可怜见,将他送回这人身边。
  王爷,影子回来了。
  一开始,影子觉得王爷是睡着了,还有心思开始担心等王爷死后该怎么让他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睡在一座废宅中。
  第一夜过去了,王爷没有醒,影子感叹王爷一定是受累了!
  第二夜过去了,影子站在王爷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千年没睡过觉,自己也有些记不清这种情况正不正常。
  第三夜过去了……
  几!个!意!思!
  影子又暴走了,就算是一千年没睡觉的影子也知道一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是睡不了三天的!
  什么情况!这是被点了睡穴嘛?!吃了一睡不起散?被妖魔摄了魂?鬼怪迷了心神?
  心慌意乱的影子在床前走来走去,无措又焦急。
  就在走投无路的影子开始考虑要不要冒着暴露的危险去抓个郎中回来时,躺在床上三天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个的人居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清醒的人看起来倒是眼色清明,一点也不像是刚睡了三天,只见他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有些微讶异地打量着房间。
  影子可笑地浑身僵硬,还保持着疾走时的姿势,一脸痴呆地看着床上满脸无辜的人。
  那一刻影子觉得,王爷真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
  然后在下一刻,影子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坏了,因为他眼中那个普通人,在打量完房间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他猜想过的反应,而是看着他以为对方根本看不见的自己语气温和地问道:“这就是你家?”
  “……”影子一脸惨不忍睹,指着王爷“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呵呵呵~”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王爷低着头笑起来,声音低沉犹如音色最醇厚的编钟,影子很没出息地红了脸。
  王爷站下床,走到他身前同影子正视,影子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缩着脖子有些怯懦地看着王爷脖子的地方,“你,你能看到我……”
  “是呀。”
  对方回答得太过理直气壮,搞得影子都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也是啊,天下之大,总有些奇人异事的,何况王爷本就不可以凡人视之。
  对王爷盲目崇拜的影子顿时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太丢鬼了。
  “许久不见朋友,一时高兴贪杯,没想到竟醉倒在回家的路上了,多谢你把我带回来照顾。若是就那样睡在路边,虽说伤不了身,总是太难看了。”
  “不不,没什么,照顾您是属下分内之事。”
  王爷居然在对自己道谢,影子一时激动又说出了过去的称谓,对方眼中流露疑惑:“属下?”
  啊呀!影子低下头,笨拙地弥补着口误:“不,没有什么,我说错了。”
  他从未对王爷说过谎,所以此时心里十分难熬,都不敢承受王爷柔和的目光了。
  这样毫无技巧可言的借口,当然骗不了肚子里装的水跟眼瞳一般黑的人。王爷含笑的目光幽深如无边夜空,凝视着面前下巴快低到胸前的鬼,总算没有多做计较。
  “不管怎么说,都该好好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
  “影子?这算什么名字?哪有取这种名字的。”王爷本以为影子有意隐瞒,便无心地随口一说,没想影子却似心口被撞了一下,脸色比平时更加惨白得吓人。
  王爷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了无礼的话,只是他身份尊贵,平生从没低头认错过,稍一迟疑的功夫,影子已经再次垂下头闷声答道:“您说的是,粗野之人,无在乎称呼,您不必在意,随意叫我什么都行。”
  他刚才低着脑袋的样子,更似羞怯的含羞草,可现在却像是在极力掩藏某种情绪。王爷微微蹙眉,心中升起悔意。
  低着头的影子想起了刚刚来到王爷身边的时候,那个时候都还年幼,精雕细琢得如玉娃娃的小王爷还不及后来那么沉稳,打量他的时候,有些自得的说道:“以后你就是专属于我的影卫啦,你就叫影子,是我一个人的影子,知道了吗?”
  虽然早明白那一世早已遥远得如地平线外的天际,影子仍然为自己失去那种专属的特殊而感到无比失落,影子是王爷一个人的影子,即使是同样的容颜与灵魂,会这么说的人,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不知是否感受到影子的情绪,王爷居然感觉自己心口有种怪异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那种心情的根源。
  “是我说错了,影子,对不起。”
  影子惊讶地抬起头,正对上那人认真的表情,顿时动容。虽然感到伤心,可他并不是生王爷的气,而是难以抑制伤怀情绪,然而现在,那个他心目中的天神居然真诚地对自己道歉,影子涨红了脸,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您并没有说错什么,不需要这样!”
  看着他这副笨拙的模样,王爷又笑起来。
  影子的脸依然很红,这次却是因为“王爷一天中居然对自己笑了两次”这种花痴念头而引起的心情激动。
  此时,影子也意识到,虽然自己的初衷是妄图在转世身上找王爷的身影,可毕竟面前的人不是王爷,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清零了,而自己如果下定决心继续效忠王爷,就不应该将那些过去强加在对此毫不知情的王爷身上。所以,他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重新开始。
  而首先,自己显然至少应该知道,新主子到底是谁。
  “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王爷直直地看着影子澄澈的双目,片刻后答道:“萧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闲人对 不知 处理的比较简陋,都没有人看嘛……亲人们更喜欢华丽型的文案吗?闲人是文案废呢OTZ……

  ☆、傻鬼【多修】

  在影子询问自己名字之前,扶宵是没想到影子并不认得自己身份的,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也是将信将疑,直到接下来影子真的拿他当个凡人照顾呵护着,扶宵才终于明白,这个法力微弱的野鬼,并非因为自己是摇疏山主才这样献殷勤。
  正如那日他走在去赴琅胥婚宴的路上,他感应到身后有个小东西跟随,却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可笑,因为性格亲近自然而被小鬼当成凡人攻击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真是要笑掉天下的大牙。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身后的小鬼并没有杀意,而且就这样跟了他一路,默不作声,也不改变距离,难道还看上我了不成?扶宵自我调侃。
  直到快进狼回山的时候,那鬼似乎终于等不及了,猛地冲上来,却在扶宵准备扫扫袖子灭了这没点眼力见儿的野鬼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小鬼非但没朝自己扑过来,甚至他就那样瞠目结舌地站在自己面前,好像看到了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也许是认出了自己吧,扶宵想着,他本非咄咄逼人的性格,也就大人大量地放对方一马,直接离开了。后来到了狼回山上,跟狼王琅胥聊天时他还谈起了这事。按狼王那火爆脾气,自然是立马要灭了这胆敢在他大婚时踏入狼回地界的不长眼的小鬼,只不过让他轻描淡写地拦住了,大喜的日子,何必为这么个蝼蚁动气呢。
  扶宵也许并非高高在上、看人不起的脾气,但他骨子里的清高傲慢并不比狼王少,那个时候,影子在他眼中,就是连动手都犯不上的渺小存在,他不跟你计较,也许因为摇疏山主一向宽以待人,但也因为你不配。
  他很自然而然地将影子与其他孤魂野鬼归到一处,即便影子的举措有些奇怪,可你会好奇一片落叶飘落的路线吗?
  再然后,因为醉酒倒在路边的扶宵才发现,堂堂名震天下的摇疏山山主,居然被一只小鬼当做凡人捡回了家,而且莫名其妙地拿他当主子一样伺候了起来。
  ……难道就因为自己可以看得见他才这样献殷勤吗?话说自己身上这么多疑点,影子都还是没有怀疑他人类的身份,真是个傻鬼。
  扶宵所想的这一切,影子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找回了王爷,以后一定当尽心竭力地照顾,连带上这千年的份一起。
  扶宵走到窗前,无趣地打量窗外的雨幕,荒凉的庭院水雾深深,将新旧草木都模糊在了另一面世界中。
  他视线凝视着某处枯槁纠缠的老树根,薄唇轻启,轻轻念了两字:“影子。”
  身后立刻悄无声息地多出一道幽魂,影子恭敬地低头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这就是另外一件令扶宵大感不解的事了,这影子既然心甘情愿要追随一个凡人,却又不候在左右,倒不是偷懒,以扶宵的感知能力,当然知道影子一直躲在房间内的某一个角落,随时等候他的召唤。
  这样的随从,可真是少见。
  扶宵看着影子平静木讷的脸庞,心想,不但是个傻鬼,还是个怪鬼。
  “公子可是饿了?是影子顾虑不周,您身子金贵,怎能不按时进食。”影子见扶宵不说话,心中紧张,关切道。
  扶宵原本想说自己不用吃饭,可话到了嘴边,转念一想,改道:“正是有些腹饥了,你能寻些吃食来吗?”
  影子二话不说出了门。
  看着那鬼乖顺离去的背影,扶宵默然。
  是个傻鬼,是个怪鬼,倒也是个有趣的鬼。
  摇疏山上的日子日复一日,这难得一见送上门来的趣事,试试也无妨。
  进食对于鬼来说不是必须的,秉承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反正也没人给他烧贡品的影子已经一千年没吃过东西了,平时不曾考虑过这事,现下也不知道鬼应该去哪儿找供品。
  于是今天阜庄刮起了一阵怪风,吹走了王佃户家的烧鸡,吹飞了李屠户的红烧肉,吹没了张裁缝的花生米,还裹走了刘婆婆家一屉刚蒸好的白面馒头。
  扶宵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影子从哪儿弄来的,他对五谷杂粮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是意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影子见扶宵吃的少,还以为不合口味,并不多问,只是默不作声地收了东西,等下一顿时又千方百计地想换哪些东西偷。
  虽然扶宵剩了很多,但是影子也绝对不会想着将这些留到下一次再吃的,在他心目中尊贵的主子,吃这些农家的粗粮已经很对主子不起了,剩饭这种东西,别说他拿给“萧福”主子吃,就是公子自己要吃,他也绝对是要心疼不答应的。
  “影子。”
  扶宵叫住收拾好餐具又打算隐身的影子。
  “公子。”影子回过身。
  “不用那么尽责,我一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人’,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上门打劫,你不用时时守卫。”
  “是……”
  影子面露迟疑,他下意识地遵照扶宵的指令,但是又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只知道那样一种侍奉形式,也是一直那样做的,如果扶宵不允许他当影卫的话,自己还能干什么呢?
  自己是个除了躲在暗中看守外什么都不会的无用之徒呢。影子担心叫新主子发现了这一点。
  扶宵温和地看着他,“你成为鬼,有多久了?”
  “该有一千年了。”
  “哦?那也相当久了。看你这样年轻,怎么会英年早逝呢?”
  “我…我以前给人当差,但是能力不足,所以自作自受了。”
  “怎么?因为没做好而被上司杀死了吗?”扶宵的目光流露出关心。
  影子却像是折寿一般连忙否认,“不不不!与我上司无关,遇到我这样无用的手下,是他多为包容,我才能一直在他身边做事。只是我实在不长进,让他的对头抓住了。”
  说及这件事,影子满脸都写着“懊恼”二字,看起来真是为丢了前任主子的面而感到十分羞愧。
  “你哪怕当真能力有限,总也是为他殚精竭虑、肝脑涂地,被他对手所抓,他却也就这样任你死了吗?”扶宵虽然口气平和,但不知是否真的看不出来影子焦急维护的心态,一个劲儿逼问往事,与他往日顾全别人的表现多为不符。
  影子本来就不擅言辞,着急起来更是逻辑混乱。
  看着他那样老实巴交地对自己有问必答,现在又对“前主子”的事极度认真,扶宵先是默默地打量了一阵,片刻后含笑道:“我逗你呢,你既然对他这般尊敬,想必是个关爱属下的人,也不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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