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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空间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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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颐，穆安第一次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他们每次出来都很小心，丧尸对人的味道很敏感，天颐是变异体，对人类的味道就更敏感，只要有人踏进他的嗅觉范围，他就会马上示警。
不管穆安晚上睡之前离秦昊天有多远，第二天总是会在秦昊天怀里睡醒，穆安也没办法，为了不再出现这种情况，他试了几次让天颐睡在他们中间，醒来一看，还是在秦昊天怀里。穆安和秦昊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单单是长也倒罢了，偏偏天颐熟悉他的味道，下意识的就把秦昊天排除在警戒范围之外。
这些都是其次，重点是秦昊天就在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看着地上的碎屑，脸色镇定如常，他甚至往穆安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让穆安更加明白，他被发现了。
这一眼让穆安很心虚，明明知道秦昊天看不见，但是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穆安看人很准，秦昊天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想过把空间的事告诉秦昊天，但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发现了，如果秦昊天现在是一脸的阴沉，穆安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镇定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穆安有了做错事的感觉。
“天颐，你说如果我们不出去，他会不会一直等下去。”
话音刚落，就见秦昊天背靠着大石闭上眼睛，天颐走到穆安身后摘了三根黄瓜递给穆安，又看了一眼秦昊天。
“你是让我拿黄瓜去讨好他？那也用不了三根。”
“一人一根。”
这几天，秦昊天一直很难，他们的工作有分工，穆安寻找可能的食物，秦昊天找树枝枯草之类的东西解决烧火问题，如果可能，他们还想用这些搭一个棚子挡雨，韩魏则留守。
昆仑山上的植被太少，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们所在的山区看起来光秃秃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植被，被多变的天气一折腾，更是少之又少，末世的生存是一大考验，他们现在食物储备还算丰富，火是最当先的。
山区动物没有他们想象的多，秦昊天几天都没有见过一个活物，穆安刚来那天能打回一只兔子，运气确实不错，边走边想着，秦昊天被远处两个身影吸引了，穆安和天颐正围着什么看，天颐不知道说了什么，穆安摸了摸他的头，侧身露出一棵小树苗。
秦昊天看的出神，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正要过去，突然，他惊愕的发现，穆安和天颐凭空消失了，就在他眼前，连那棵树苗都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很小的坑洞和一些碎屑。
14记不记得
秦昊天靠在石头上理着头绪，他现在远没有穆安看到的那么镇定，但凡谁看到两个和自己日夜相处的人凭空消失了，都不会太镇定。
穆安有事瞒着他，秦昊天知道，他也理解，所以天颐的表现很不正常他并没有过问，既然穆安相信天颐，那么他也相信，他只是担心韩魏看出点什么来，好在韩魏是个很大条的人，并没看出哪儿不对，但是两个人一起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就有点震撼了。
第一次进穆安家，秦昊天就觉得不对劲，穆安家一袋存粮都没有，当时他以为是吃完了，现在一想，就发现穆安房里除了食物之外，家具沙发床一件都没有，以他对穆安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东西和穆安一样凭空去了某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设，但是秦昊天不得不做出这个推测，想到那三条咸肉干，秦昊天觉得这个推断不是没有理由的。
秦昊天决定等，等穆安出来抓个现行，然后听他解释，这个选择有点冒险，因为穆安很可能从这里消失再从别的地方出来，秦昊天觉得他的想象力今天尤其丰富。
秦昊天赌对了，穆安不得不出去，空间没有和现实交叉，他从哪进去就得从哪出来，但是不能毫无准备的出来，临时想不到什么食物，只好生了一堆火烤了三个红薯，挨着天颐坐在火边瞅着眼前的黑炭堆和玉米杆子发呆。
空间扩大以后，穆安再没收拾过，雾气一空出来，这些原本看着还算整齐的东西就杂乱了，何况穆安本来就没收拾过碳和玉米杆子，嫌占地方，所以一开始就放在浓雾里，地上现在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远处是波光潋滟的湖色，两相对比，整个空间最寒碜的就是这间屋子以及周围庞杂的东西。
穆安一边发呆一边想，有空的时候，真的得好好归一下类，或者该弄个院子，再钉一个杂物房，锅灶也得修一个露天的，还可以建一个炭池，可是穆安总没空，他现在忙着找各种动物养在空间里，还要忙着掩人耳目，空间现在只有几种动物，穆安深深叹气，虽然有两种是保护动物，但是种类太少了。
听见响动，秦昊天睁开眼睛，看到穆安和天颐站在他面前，穆安拿着三根黄瓜，看起来很新鲜，黄瓜还滴着水，天颐抱着三个煨好的土豆，鼻子上还有一撮黑。
两人都把手上的东西往前一递，穆安干巴巴的说：“吃点东西吧。”天颐跟着点头，也是一脸的期盼。
秦昊天就是有再大的脾气，看着这个场景也发不出来，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发脾气的欲望，穆安和天颐是他最亲的人，虽然这两个最亲的人有事瞒着他，但是情有可原而且认错态度良好，秦昊天决定先吃东西。
穆安和天颐一边一个在他身边坐下，都不知道从哪说起，秦昊天给他们剥开土豆才剥自己的，他们不说，他也不问。
穆安扫了一眼，秦昊天和天颐动作一致的吃着烤土豆，看来只有靠他打破僵局了。
“我有一个和现实不同的空间，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总之现实中能做的事，在我的空间也能做，这些土豆就是我种的，你和韩魏感觉到身体变好也是因为我偷偷把矿泉水换成空间的水让你们喝。”
秦昊天看了看他，说：“怪不得味道不太一样，盖子也是拧开过的，天颐呢？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天颐是变异体？”
天颐吃了几口有点噎，穆安给了他一瓶水，看着他喝下去，转头面对秦昊天，“天颐是丧尸变异，但是他从来没咬过人，他和我们一样，只是有一些我们没有的能力，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难以开口，空间的秘密要守着，天颐也要保护，我很难做。”
秦昊天说：“难为他了，还这么小，路上也是天颐在帮我们挡丧尸吧，这样我们这么顺利就有了解释，你放心，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很高兴，起码这个空间能让我们保命，这件事我不会跟别人说，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我想保护你们，这是我的心里话，你可以反对，但是我不会变。”
“秦昊天。”
“既然你透露了你的秘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穆安，你还记得福利院的秦浩然吗？”
穆安怔住，如果硬要说的话，秦浩然是他懵懂的初恋，他十二岁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十三岁开始对秦浩然有不一样的情愫，那时候穆安的目光总是追在秦浩然身后，看着他读书，看着他打球，看着他和别的孩子嬉闹。
穆安知道自己的感情见不得光，所以从来不会刻意跟着秦浩然，如果被发现，他承受不起，他只能在遇到秦浩然的时候，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然后回到房间咂摸许久。
十三岁的男孩不懂爱，懂的只有淡淡的喜欢，喜欢看着秦浩然，喜欢遇到他，和他擦肩而过，少年时穆安最大的支柱就是秦浩然身上的味道，很淡，过去的很快，却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那年轻朝气的味道，闻到了就安心，也心慌，他不敢直视秦浩然，大多数时候用的是余光，他能清清楚楚的分辨秦浩然的体型、味道甚至走路的姿势，可是他甚至没有好好看过秦浩然的脸。
长大之后的秦浩然，身高变了，体型变了，连名字都变了，脸也长的更加棱角分明，穆安本来就不太清晰的映像更加模糊，所以，当长大后的秦浩然站在他面前时，他只是觉得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秦浩然！秦昊天！
原来如此！
秦昊天贴在穆安耳边，湿热的气息有黄瓜清淡的香气，耳鬓厮磨，“穆安，秦浩然一直忘不了那道关注的目光。”
“你知道？你知道我在看你。”穆安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先逼供，后相认，认的还是朦胧的初恋，他有点乱。
秦昊天站起来咬了口黄瓜，说：“天天被人看着，只要不是反应特别迟钝都能感觉到，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关注你。”
“秦昊天，你是在暗示我反应特别迟钝？！”
15我喜欢你
穆安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福利院的环境，秦浩然站在树下拿着一本书，少年的样子好像浸在阳光里，脸上镀着一层金黄色的光晕，柔和的沿着少年面部的线条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穆安屏住呼吸看着秦浩然，深切的小心翼翼的，然后秦浩然突然抬起头来，穆安来不及躲闪，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淬不及防的展露在对方温柔的目光中，秦浩然合上书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耳语一般的说：“穆安，我喜欢你。”
穆安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他喜欢的秦浩然也喜欢他，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事，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秦浩然的拥抱，秦浩然的拥抱变的越来越紧，穆安睁开眼，看到大一号的秦浩然深情的望着他说：“穆安，我会保护你们。”是秦昊天！
“秦昊天！”穆安一头冷汗的从梦中醒来，看到现实中的秦昊天戏谑的对他眨眨双眼，“宝贝儿，真高兴你做梦都想着我，梦见什么了？”
“秦昊天，把你的手拿开。”
帐篷外已经飘来饭菜的香味，韩魏干劲十足的挥舞着拨火棍招呼他们吃饭，昨天他们挖了几个土豆，回去跟韩魏说这是路上挖的，穆安又偷偷补充了一些压缩饼干和罐头。
韩魏高兴的抱着土豆睡了一晚上，就接管了第二天的早餐，他每天留守，闷得要长茧子，末世没来之前，韩魏秉承的宗旨是君子远庖厨，可现在能烤几个土豆都高兴的眉飞色舞，末日确实改变了很多人。
下午，隔壁那家人打了一头野驴，天气太热留不住生肉，给周围的人家都分了一些，韩魏和土豆一起炖了一锅，开了几个罐头，一开始大家各吃各的，不知道从谁开始，几家人家聚在一起展示着自己带来的食物，有几家和穆安他们一样以肉罐头为主，另外几家带着真空包装的蔬菜。
秦昊天和几个人把几家的篝火合在一起做成一个大篝火，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餐，大家都很放松，说到路上遇到的事，都是几经波折，穆安一行人算是比较顺利的，如果不是遇上莫世千，他们肯定过分的顺利，大部分人遇到的都是丧尸，从城里出发的时候是一群一伙，等到了昆仑山，剩下的就是几个人，这还算幸运，至少到了，团灭的也不是没有，也有几家遇到抢劫，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熟人，都让人心寒。
隔壁的白漠然笑着说：“那时候刚出来，见一个孩子可怜，就分了他一个面包，没想到就被盯上了，好不容易才摆脱，在这年月，做好事也要慎重，不过我还算幸运，起码到了昆仑山，别的不提，起码不用再防备丧尸了。”
韩魏就坐在白漠然身边，闻言深有感触的给白漠然夹了一块驴肉，“我们都算幸运，干杯，喝肉汤。”
气氛被这一句喝肉汤炒起来了，大家善意的哄笑了一阵都举起碗齐声说：“干杯，喝肉汤。”穆安举着碗，发现大家用的都是很默契的木碗。
天颐一直似懂非懂的看着大人互动，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长的很可爱，可是缺乏面部表情，除了和穆安说话，其他时候都板着脸，在大人们眼中，他这没表情的表情意外的更加可爱。
这里就天颐一个小孩，在大人们的心情普遍说不上兴奋的时候，他就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亮光，所以虽然这个世道说不上安宁，穆安还是会经常拿着大人们送的食物进帐篷，穆安有时候也会给别人送点东西回访，大家都不容易，反正他的储备多，吃不完。
帐篷承受不了雨季的暴风雨，为了及早预防，几家人都把自己有用的东西拿出来准备建一个能躲过这次雨季的休息所，有人带着毡布，有人带着并不太长的木头，加上韩魏那几盒钉子，够他们做点支撑。
只是这样还不够，他们需要几根结实的树干支撑，否则用不了几天他们的防御就会散架，韩魏和白漠然领着十个人带走一些食物走了四天才带回几棵树。
穆安把空间的玉米杆子带出来，谎称找到一块独立的玉米田，为了让人信服，他和秦昊天带着天颐在外面住了一晚上表示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其实他们只是在空间住了一晚。
秦昊天第一次进空间，虽然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进去的时候，秦昊天还是受到很大的震撼。
空间的雾已经薄的几乎看不见，视野一马平川，什么遮挡物都没有，地上绿草如茵，矫健的羚羊在草原上飞奔而过，牦牛低着头悠闲走过，鸡和兔子安静的卧在阳光下，还有两只吉娃娃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脚边，远处波光摇曳的湖面刺痛了他的眼，他心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想也没想就揽过穆安的肩，“谢谢你，这情景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穆安，让我抱抱你。”
穆安黑着脸看到天颐抱起一只吉娃娃淡定的说：“我没看见。”
“秦昊天，你再这样带坏天颐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噢？”秦昊天的胳膊又紧了紧，下巴舒服的搁在穆安肩膀上，“你是说只要天颐看不见我就可以……咳，穆安，你打我。”
穆安看着自己的拳头微笑，这一拳终于打出去了，真不容易，原来打人有时候真是挺爽的。
晚上，在秦昊天的强烈要求和天颐可怜巴巴的眼神中，穆安不得不做了一次丰盛的晚餐，秦昊天几个月没吃蔬菜，为了照顾他的味觉，穆安炒了粉条白菜、油菜蘑菇，还拿黄瓜和豆角各拌了一份凉菜，最后炒了一盘葱爆猪肉。
秦昊天吃着很久没吃过的蔬菜感慨，“穆安，我真想永远住在这里。”
从空间出来之后，秦昊天把玉米杆子分成三组，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绳子，还是不够，后来撕了韩魏给他们夜晚御寒的衣服才把玉米杆子扎起来，三人各拖着一组回去了，等在营地的人见了都很高兴，这么多玉米杆子够搭两个三人住的棚子，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雨水不比往年，商量过后，大家一致同意把玉米杆子堵在地面周围防止雨水流进帐篷。
没有人是工匠，但是大家自学成才，毡布不够，穆安又不能拿出自己那两块，他只拿得出一块当床单用的软塑料，白漠然也拿出一块大的夸张的软塑料，看到大家都看着他，有点不好意，“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当床单用的，怕用坏就多买了点，这种时候塑料比床单有用多了，不过防雨要紧，拿去吧。”
秦昊天提议各家都贡献一个帐篷当毡布用，能到这的人一般都不会只准备一个帐篷，秦昊天就准备了三个，所以他的提议很快就被采纳了。
塑料、毡布、木头和所有小帐篷一起搭建了一个大帐篷，虽然都是新手，但是每一个人都很认真，毕竟关系到身家性命，所以这帐篷搭起来还很结实，只是因为材料的限制，活动范围并不大。
即使如此，完工的时候所有人还是很高兴，人类社会的分工协作本来就应该一直存在，社会越文明，人们亲自动手的时间就越少，所有人都久违的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帐篷心存喜悦，原来工匠能做的事普通人也能做，人类错过了太多亲手打造幸福的机会，大自然一直沉默着看在眼里，直到爆发。
没有人能清楚的说明此刻的心情，只知道高兴了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沉默了，秦昊天拍了拍天颐的肉脸，拉着沉默的穆安收拾东西准备入住大帐篷。
16帐篷里面
昼夜温差本来就大，雨季一开始，连白天都冷的让人无法忍受，夜晚更是如此，为了取暖，穆安不得不在秦昊天怀里入睡，秦昊天抱着他，他抱着天颐，后来天颐被韩魏半夜抓走了，睡觉组合就此固定。
天气是冷了些，人心却靠的更近了，末世让很多人见识到人性的卑劣，一开始大家都心存芥蒂，相处了一段时间，到雨季来的时候，关系还不错，现在大家都住在大帐篷里，完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气氛更加好。
有人带了一副牌，每天招呼大家一起玩，帐篷中间就是他们的游戏场所，四个人玩四个人看，轮一圈再换位置，乐此不疲。
天颐还是抱着本子画画，画满了用橡皮擦掉继续画，韩魏最近和白漠然走的很近，连带着两家人的关系也近了，白漠然那一方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白漠然的大哥，叫白漠忽，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但是看得出他对弟弟照顾的很周到，大多数时候他和天颐一样都在默默的做自己的事，韩魏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忽然兄弟”。
滂沱的雨滴打在帐篷上，成了最好的催眠音，穆安连日来情绪紧张，又习惯了守夜，上了山就夜夜失眠，雨季一来，他的失眠症却奇迹般的好了。
半夜，穆安迷迷糊糊的睡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帐篷中央的篝火旁坐着一个人，坐起来看看旁边的位置，果然只有天颐一个人裹在毯子里睡觉，他不怕冷，是这些人之中最舒服的一个。
穆安小心的挪开秦昊天的胳膊，这费了他不少劲，秦昊天抱的很紧，他怀疑他已经把秦昊天弄醒了，可是秦昊天没睁眼，他也不确定。
韩魏烤着火给穆安到了一碗热水，“坐，喝点热水，天太冷了，你听这声音，我总觉得大水就要来了，心里没底，这算第六感吗？”
穆安还没见过开朗的韩魏这么低落，抱着碗暖了暖手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的很清楚，如果大水真的来了，他一定会救韩魏，他不是圣母，只能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保全别人，有时候看人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秦昊天和韩魏都会为空间保守秘密，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大水一定会来，不是这次也会是下一次，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就和人换了守夜时间，离火堆近点暖和。”韩魏仰头喝了一碗水，“真暖和，暖到胃里的暖和，穆安，你比我镇定多了。”
“怎么说？”
“我只有一个人，没什么可惜的，你却有昊天和天颐，我知道他们对你很重要，难道不是吗？”
“是，他们对我很重要。”穆安看着火光笑，他竟然在安慰人，“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四个人？除了他们，我还有你。”
韩魏愣了几分钟，不好意思的笑了，穆安也笑，两个人相对笑了几分钟，都看着火堆，火光跳跃，让人生出现世安稳的错觉。
穆安喝了一碗水，把被天颐踢开的毯子盖回去，一转身，看到秦昊天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好像已经看了他很久，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秦昊天长臂一伸把他揽进怀里。
“穆安，你对我也很重要。”
穆安叹了口气，翻身面对秦昊天，对方黑沉的眼睛牢牢锁定着他，穆安能看到他眼中自己的样子，秦昊天的目光是真诚的，并且一览无遗，他愣了愣，在秦昊天的吻到达之前低下头。
这一夜睡的出奇的好，可能是秦昊天的怀抱太温暖，他有种回到母亲子宫的安全感，睡醒的时候，帐篷里已经人影绰绰，他身上盖着两块毛毯，秦昊天和韩魏都起床了，天颐端着一碗热水泡着罐装的黄豆。
看到他醒了，秦昊天示意天颐把碗里的黄豆端给穆安，天颐找了一根火腿连同那碗黄豆一起放在穆安面前，自己坐在穆安对面裹着一条毯子。
穆安问：“冷吗？”
天颐摇摇头，乖乖的吃着穆安递给他的火腿，不到一会儿，帐篷中心又传来众人打牌的声音，穆安收拾好东西正好到了下一轮，他参加了第二轮，一伙人热热闹闹的玩升级，这一轮都是认识的，穆安和韩魏对家，白家兄弟对家，两队人马玩的都不大顺利，这一轮玩完，下一轮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穆安和韩魏没事干，继续看别人玩，这一玩就到了中午，穆安回头看了看，发现秦昊天和天颐在玩自制的走兽棋。
天颐毕竟是个小孩，平时除了画画没有别的娱乐活动，终于找到一个适合他玩的游戏，也是很兴奋，穆安和他相熟，一眼就能从他鼓鼓的脸颊看出他很高兴，难得的是秦昊天也有这个耐心，以前天颐总是跟在穆安身边，现在也肯跟着秦昊天了，穆安看的出来，这让秦昊天非常得意。
穆安和韩魏也玩了一会儿走兽棋，帐篷里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聊天，穆安听了几句本来想笑，再听下去却笑不出来了，那是帐篷中唯二的两个女人，穆安一直很佩服她们。
“我月经不调，两三个月来一次，比你幸运。”
“那你确实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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