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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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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阳光灿烂和熙却也带著微风,静然而立,没有了曾经的锋芒锐利,这一番嬉闹的景象,似乎感觉到了幸福之感。
  男子的一头蓝色长发,白猫的柔柔软软的洁白。
  “哟,老头,你来啦……”似乎因为白猫注意到了甜糕而鸣金收兵,男子也不得不放弃他锺爱的饭後运动。
  回头,灿烂的一笑,少了曾经的狡猾,多了的,确实似乎看见旧友的亲切。
  “你不也是老头吗?”相视一笑,缓缓地走下台阶,还不忘提醒男人,“莫要太响,睡著呢。”
  “……”微笑的点头,等到男人走到自己身旁然後一同离开。
  十几年,似乎岁月已经冲淡曾经所谓的为国为民,那曾经为爱痴狂的两人如今也能共处一方,如十几年的好友,如知心的亲友。
  “绿雅,霁瑞与君瑞,你,爱谁?”低沈的声音,在风华的花园之内,似乎已然习惯了如此的安宁,一壶茶,两个坐在石凳上的朋友,情敌。
  “……”绿雅惊讶的回头,只是一瞬间的失神,接著,却是了然的笑,“定是那小家夥对你说的对吗?”
  “……”沈默的默认,一口茶,淡淡的清香萦绕。
  “咯咯咯,遥之,怕是小瑞瑞呆在床上那麽些天闷了,自己又胡思乱想了,咯咯咯……”些许张狂,只是却也带著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温柔,特别是在说到那瑞字之时。
  爱了那麽久,等了那麽久,怎能不温柔,又怎能不怜爱呢?
  放眼望去,片片的绿色盎然,在这座宅第修建之时,绿雅与遥之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种植“红袖”,那如血如泪的花朵。
  “绿雅,那个传说,谁真谁假呢?”
  那个曾经凄美,曾经壮丽,曾经风华绝代,却留得两个版本的传说,只是结局却终究是生死离别的绝望。
  “也许,都是真的,也许,都是假的,可,我信他们曾经相爱,无怨无悔。”绿雅深深地看了一眼从外表看明显大於自己的容颜,即使依旧俊朗,刚毅,“为何不让瑞为你改变?”
  “……”看著桌上的茶杯,始终有三个,只是那第三人依旧沈睡,只用的两个,“错了的,便是错了。”
  “可你是否想过你这样瑞看的多难受?”宽容的笑,绿雅淡淡的诉说。
  “……”
  彼此沈默,遥之又怎会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也许这样,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
  正如他自己所认识的,他是自私的,自私到心里面只有自己,只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可是,曾经的痛彻心肺,他不可能忘,也不允许自己忘却。
  那在自己怀里渐渐冷却的身体,那最後一句临死前的“恨”,那伸手缓缓地触摸,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中。
  错了,真的错了。
  风吹过,扬起层层草屑,绿雅与遥之眯眼而望,这几年的悠闲或者说彼此心照不宣的淡忘过去,让他们变得太多。
  绿雅不再为他的国家为他的人民设身处地,而遥之,也淡忘了仇恨与利益。两个人的相处,也从剑拔弩张,到了如今的平心静气。
  “遥之,我忘不了君瑞……”也许想到了一句问题的答案,绿雅依旧看著无边的绿色,淡淡的诉说,“我忘不了他的痴情,忘不了他那绝望却依旧坚强的神色,更加忘不了……那一份决绝。”
  “……”
  “可,霁瑞就是他,哪怕我们都知道转世之後有些东西在变,可,遥之,我不想忘了君瑞,因为我也爱霁瑞。”
  柔和的微笑,转头,迎著遥之的目光,看似矛盾的语言,也许也许只有彼此能够体会其中的用意。
  “……”刚毅的笑容,成熟的容颜之上悄然的延伸出几条时间的痕迹。
  爱,他们爱,爱那个风华绝代受尽苦难的君瑞,所以他们也爱这个让他们拥有希望的霁瑞,他们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没有替代,没有互补,仅仅只是他们爱。
  “其实你我都是知道,从一眼看见霁瑞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吗?”不然彼此不会交恶那麽久,也不会争夺得那麽狼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该冷硬的容颜也变得祥和温柔,看著纷飞的盈绿,淡然,却也幸福,“我们该感谢这天。”
  “呵呵,让我们还能弥补。”还能给与那个曾经因为他们的错误而悲伤的人,那个永远站在风中,红色发丝飞舞,绝望却依旧柔和的男人,“他依旧爱的是你……”
  “可他从不曾放弃过你。”
  男人间没有犹豫的对话,两个心胸不算开阔的男人,霸占欲强烈的男人,却能够容忍彼此的存在。
  又是相望而笑,似能够看见周围围绕的平和。
  茶壶慢慢端起,温热的茶水落在两个晶莹的杯中,盈盈的淡绿,悠然的清香,虽带著点点的苦涩,入了口,顺了喉,却有无穷的回甘。
  “禅那里又来消息了?”接过绿雅端来的杯子,悠然的仰头,一口将热茶入了唇舌之间。
  虽然十几年三个人基本足不出户,只是他们依旧是这个两个与他们脱不开联系的国家的幕後主宰,或者说後盾。
  不论是禅,还是帝国,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充足的了解近况,只是不会干涉,为了瑞,也为了今後他们真正离开的时候。
  “嗯,那个小乖乖又大闹皇宫的乱来,啧,明明小时候那麽乖的。”绿雅咧著嘴笑著,那语气是微微的斥责可神色间却是属於一个父亲的包容,还有看见孩子成长的欣慰。
  “还乖呢,当年你下令让他去禅国继任,谁在你碗里放了泻药的?”好笑的看著绿雅瞬间变色的脸,要知道当年那泻药,差点真的要了绿雅那条老命。
  “呃,呵呵,那是误会,误会。”没办法,瘌痢头儿子自己好,虽然自己有时候要埋怨一下,可别人说自己儿子,怎麽样都觉得不开心。
  “呵呵,快说吧……”了然一笑。
  “那小东西非要众生平等,那麽多年的阶级制度轮到他手上都变得废铜烂铁了,害得三大国家的奴籍都明著暗著往禅跑,气那些老头跳脚,就差没鬲屁滚蛋了。”
  “哈哈哈……”
  豪迈却带著点点的羡慕,遥之当然记得当年那霁湮走的那一天好玩的样子还有那一句让绿雅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话。
  那时候,那孩子已然俊美非凡,一身暗紫锦衣,金色头冠,若非那一张带著点肥嘟嘟的婴儿肥要哭不哭的表情,一定是个迷倒芸芸众生的俏丽人儿。
  “爹爹,你断定要小饼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怜兮兮的问著自己故作冷硬的老爹。
  “那当然,快些去。”
  “哼,那你可答应我,我做什麽你都不能插手,不然……”
  “好,没问题。”某个对著自己儿子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老爹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
  “那当然。”
  风尘滚滚,虽然为了自己的祖国而让湮离开,可是绿雅知道,当年的凶险已经不在,烦恼的,却是那皇家不得不面对的功利之争。
  “我会让你後悔让我去的,臭老爹。”
  那一天的风真的很大,可是却将那最後一句话吹入了两个男人的耳中。
  不得不面对的离别,可是也不得不面对的事实,谁留谁走,已经注定,毕竟,雀的儿子只有一人能继承王位,一人继承族长,即便他们不愿意,可也必须面对。
  十几年的岁月,当年意气用事的少年已经渐渐成熟,虽然依然不断的闹事,可也是让国家强大的应征。
  “唉,那孩子小时候爱哭,怎麽长大了脾气那麽坏呢?”
  “你觉不觉得像某个人?”此时的遥之比以前多了笑容,少了锐利。
  “嗯……?”微微的一愣,“你不说还真没觉得,一说……呵呵呵……那不就是那个假狐狸七七吗,哈哈哈……”
  当年七七与那只狐狸并肩让那个完全没有实力的人继承了狐王的位置,然後甘愿做了幕後的统治者。
  高高在上,却也与狐狸处的悠然自得,还包括那个让七七带走的孩子,那个曾经的假皇子,如今函的伴读。
  “你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瑞吗?”
  “当然不,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这家夥闹离家出走,瑞挺著肚子非要过去找,还好小子有点良心,不然瑞又不知道怎麽样呢……”绿雅一幅儿子没老婆重要的嘴脸。
  微微的一笑,虽然是同时出生的两个人,可是瑞的前世记忆依旧存在,对於那三个孩子,瑞本能的要去保护,要去负责,而那三个孩子也似乎知道一般,粘的利害。
  当初搬过来那一阵子,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个人“路过”,直把这两个老头子气的七窍生烟。
  “你不著急?”
  “急什麽,反正该我做的我都作了,更何况那小子鬼的利害,就知道装可怜。”
  “呵呵呵,知子莫若父。”带著以点点的羡慕。
  “……”
  绿雅静静的看著遥之出身的侧脸,些许安慰,些许得意得狠狠的在遥之脑门上一拍。
  “啪……”
  “放肆!”
  原形毕露,依旧有著帝王的风范。
  “咯咯咯,你儿子不也快要生了,咯咯咯你羡慕什麽呀?”绿雅快乐的笑了,即使当年听见瑞又怀孕的消息以後霸占欲小小的作祟过一阵子,可是也因为爱而宽容了一切。
  原本暴跳如雷的人因为那一句话儿安静,脸上,也带著傻傻的笑,活脱脱一个准爸爸的傻样,“呵呵呵……呵呵呵……”
  “喂,口水流下来了……”
  “哼。”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绿雅,不过有一阵感叹,“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了,没想到……呵呵,真是感谢上苍。”
  “嗯,是阿,神兽本该一生只能有一次孕育後代的机会,没想到转世以後的身体依旧可以,呵呵,而且瑞也同意了。”
  “他很善良……。”
  “啪!”又一下脑门,“废话。”
  “放肆,泰绿雅,你再来一下试试看,小心本君扒了你的皮!”
  “切,怕你啊,来啊。”
  刚刚还和气生财的两个人一下子凶神恶煞的瞪著眼睛对掐,就像十几年前彼此仇恨深似海一般。
  空气中的气焰积聚上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氛萦绕,似那清风也变得炙热。
  “哼,果然死性不改,明日我便接瑞回宫。”
  一声冷冷的话语将两个老男人的架势定格在那里,然後是两个见了鬼一样的嚎叫。
  “函!!!!”
  “你不是过几天来吗?”
  异口同声,要知道,他们两个老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大儿子。
  “哼,瑞都说了本王可以随时过来,怎麽,不肯阿?”俊美的眉毛一挑,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兮兮的看著函。
  “没有……”
  要知道现在的瑞可是对这个大儿子言听计从的,若有一天这大儿子说一句“休夫”,那,那,那……
  “哼,哼,哼,量你们也不敢。”很有气势的看这两个男人。
  “阿呜呜呜,瑞,函欺负我们……”
  两个男人很没形象地抱著头往自家老婆的房间里冲,这个大儿子两“哼哼”都好恐怖,他们的小心肝阿~~~
  风依旧吹,函收起了做作的笑容,相反的淡淡微笑,那容颜,与君瑞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纤长的手指翻开那没有用过的杯子,一壶茶,一杯水,悠然入口,回味甘甜。
  “还是这里舒服……”
  函微微的闭眼,感受属於家的温暖。

第三章
  
  “呜呜呜,宝贝,儿子欺负我……”俊美的男人捂住的抽泣,那曼妙的蓝色发丝垂落荡漾,撒娇的表情更加让人感到好玩。
  “哼,他也欺负我了。”冷冷的,可是那一股子说不清的告状意味浓浓。
  “恩,什麽……?”睡眼朦胧的看著自己胸口以下两个脑袋,依稀迷茫,可是那一份紧紧相拥的温馨让人感觉舒服。
  淡淡的笑,抚摸著两个彼此都知道彼此已经不适合如此撒娇,可是却又乐此不疲的继续上演。
  如果曾经也拥有如此,是否,一切都将不会那样发展?
  很不尽然是恨,怨,也不再是绝望……
  微风轻轻的吹开虚掩的大门,带著属於这个季节特有的清新与和熙。
  “瑞……”
  声音清亮,只是透著挥之不去的高高在上的权威,有人夸门而入,一身墨绿色的长衫,金冠红发,白皙的似是透明的肌肤,威严,却不得不说时俊美异常,特别是与那床上之人七八分相似之处,直叫人叹一句,妙,不可言。
  “怎麽现在来了?”瑞闻声回头,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微微的一怔,随後是更加温柔的询问。
  虽说是询问,可是却透著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快乐,为了这个青年男子的到来而快乐。
  “事情都办好了,便来了。”儒雅的回答,缓缓地靠近,居高临下的看著那已经高高隆起的地方,不易察觉的皱眉。
  “嗯,还好吗?莫不要累著,若吃不消,让遥之给你……”
  “不要!”斩钉截铁的回答,某个可怜的男人横眉冷目,冰冷异常,霸道非凡。
  “哼,那你滚!”“老婆”大人皱眉。
  “呜呜呜,那好吧,可我不出大门,就在家里做。”无奈,妥协,谁叫现在老婆大人最权威呢。
  “函,看……”
  “没事的,我处理得来,不用麻烦'帝君'了!!”刻意强调那两个字,与瑞相似漂亮的丹凤眼狠狠一瞄,对上也在发了狠瞪自己的遥之,一瞬间地动山摇,天雷碰地火。
  加油,加油,遥之加油,把这家夥瞪回老家去!!某个人在一边在精神上支持遥之,这个和遥之目前统一战线的对方的父亲大人。
  “嗯,那就好,坐呀。”
  “嗯。”
  温和的点头,瑞完全没有发现这三个男人之间的“交战”,而函也一脸好孩子的样子,让瑞更加得觉得这个孩子懂事。
  伸手,也许是前世的记忆,也不知道是这一世养成的习惯,紧紧地抓住函的手,细细的抚摸,属於亲人之间本能的触碰,带著怜爱,关怀。
  “瑞……”
  “嗯?”微笑的抬头,带著“孕夫”特有的温润,两只手依旧细细的抚摸,小小的茧子,粗粗的,可是还是纤长。
  “……”
  “……”
  没有後续的话语,彼此都沈默,四个男人拥挤在一个房间,彼此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心声,彼此,又似乎在揣摩著彼此的内心。
  瑞抬头,看著这自己熟悉的容颜,从那刚刚出生开始,一直到,一直到如今的俊美,如今的成熟,还有那掩盖不了的冷峻,高傲。
  该庆幸孩子的长大,还是该苦恼自己如今的身份?
  “那个,我和遥之要做饭了,呵呵……”
  “干吗是我们,不是,喂,干吗……”
  绿雅拉著本来不甘不愿离开的遥之走向门外,轻佻却意思明确的暗示,静静地离开。
  “……”
  跨门而出的,是一阵轻风的迎接,很清新,也舒服得让人眯著眼睛。
  “为什麽要回避?”开口,是遥之的不解。
  “呵,孩子长大了,总要给他一个诉说的机会吧,遥之,我们很难释怀,可是别人呢?那个曾经君瑞为了爱而放弃离开的孩子呢?”绿雅回头,对上遥之。
  也许遥之不懂,不懂父子之间的那一份羁绊,因为他从没有得到过父亲专著的爱,也从没有成为父亲去爱。
  也许以後会有,可,那也是以後。
  “……”
  沈默代表著同意,渐渐地离开,只是回看了一眼房间的大门,似乎希望透过那一扇大门,看见其中两个男人。
  风尘扬起,门前,少了两个成熟的男人,却多了一片他们给与的自由空间。
  “你,过得好吗?”
  两个人的世界,带著多少年的暧昧向往,也带著多少年的关爱渴望,从二十几年前的为爱分离,到十几年前的突然离开。
  霁涵是被伤了的,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伤了,可是却依旧执著的去跟随,去追逐,去爱。
  相似的容颜,只是彼此内心的所有不会相同,也不可能相同。
  瑞静静的伸手抚摸那张冰冷的容颜,即使这个孩子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微笑,可是,自己的儿子,又怎麽会不了解呢。
  微笑,“好,过得……”
  “不好我带你回去。”不知道为何要打断那原本的话语,焦躁,不属於当今帝国君临天下的主人,那个被外界称为“冰君子”的摄政王。
  因为涵的话而微微的僵硬,而後却是更加温柔的笑,似乎没有听见那一份充满掠夺的话,也许仅仅是刻意回避,“那个孩子好吗?是叫七绯吧。”
  “……”
  感受著瑞的温柔,也知道彼此逃避的方法,追了二十几年,又怎麽会不知道眼前人的相处方式。
  “做什麽提他?”皱眉,不知为何,涵总是不喜别人提到那个人,那个总是沈默却时时会在自己身边出现的男人。
  “莫要恨他,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他不是他的母亲,没有责任承担你得恨。”似乎疲累的闭眼,靠在软垫之上,习惯的抚摸著庞大的腹部。
  七绯,当年鱼皇後与那只狐狸生下的孩子,那个亲眼看著自己母亲疯狂的孩子,那个到最後恳求别人不要杀了他母亲的孩子。
  十几年前,是他将这个孩子带回的皇宫,也从那一刻起,跟随著涵处理国事,那个没有他父亲甚至他母亲的豔丽神色,精明干练,却倒有著一份难得的含蓄沈默。
  “可他母亲终究是害了你的。”
  “他是无辜的……”
  “我不管!”难得一次地对著瑞大声说话,甚至连涵自己都觉得惊讶,“抱,抱歉,可……”
  “我们是父子。”低头,不看涵愧疚的神色,也许时间不对,也许地点不对,也许什麽都不曾对过,可是这一句话,围绕在他们彼此之间太久。
  “不是,不是,生我的人他死了,他把我丢了,丢了!”涵第一时间站起,对著床上的男人,这个自己朝朝暮暮跟随了那麽多年的男人,“他答应我会回来,他答应我会好好的活著,可他食言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愤怒可是更多的是悲伤,那个朝思暮想的等待著自己最爱的父亲回家的孩子,等来的,不是自己期盼的人,而是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的噩耗。
  是晴空霹雳来的震撼,也是让那个苦苦等待的孩子绝望的消息。
  那一年,那一扇君瑞走出的门口的道路上,那披著洋洋洒洒的白色布片为帝国雀王去世而悲伤的路上,一个孩子静静的站在中间,看著那没有什麽人来往的街道,看著那曾经父亲离开时走过的地方。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站著,等著,盼著,渴望那条路的尽头,会因为自己的执著而出现那一抹自己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永远都没有,直到他晕倒,直到自己的弟弟们哭泣的悲伤,直到自己了解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
  那一天,是那个後来出现的父亲抱著他回家,那颤抖的身体,那也悲伤的双眼,“涵,我们回家,回家等你父王,好不好?”
  “他不会回来了,我知道。”年幼的他知道,知道那个爱著自己的父王不会回来,也永远的放弃了自己,因为他的父王,终究放不开那个冷酷的君王。
  那一头蓝发的男人深深地看著自己,眼眸中有著伤痛,属於为爱而伤的痛,“是啊,不会回来了,你要哭,便哭吧,爹在这里。”
  “为何要哭,哭了他也不会回来!”
  没有哭泣的伤,没有泪水的痛,一个沈默的站在自家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路的尽头,一个,疲累的昏倒在自己父亲的怀中,梦中,也无那个自己等待了多时的父亲出现。
  “对不起。”低低的道歉,想要去拉现在处於愤怒边缘的孩子,瑞知道孩子的苦,所以自从解除封印以後就一味的宠爱著他们,以为可以弥补,却原来,终究不能。
  “你没错。”
  “不,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
  “你不是他,你是霁瑞,你不是我父王!”斩钉截铁的回答,已经习惯的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床上的瑞,只是其中待著太多的爱与欲望,霸占的感情。
  “……”
  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面对自己前世的儿子如此的欲望,瑞胆怯了,也感觉到了恐惧,不由自主地後退,奢望能够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说你不是他,你说阿!”紧紧地扣住瑞的身体,隐隐的可以看见那胸口的雀羽发出的微微红色光芒。
  瑞是靠雀羽的力量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上的,而象征著雀王身份的雀羽是涵决意保留在瑞的身上的,即使作为王没有王的象征。
  “涵,不要这样……”
  “瑞,你是瑞,不是爹爹,为何不能?为什麽?”
  “因为就算我不是你爹,可我也是你兄弟!”
  “!”
  如被开水烫到一样的反射逃开彼此的触碰,那刚刚接触的肌肤如烈火中烧一样的痛,可是,那样的痛,远远没有那胸口跳动的地方痛,如同被硬生生撕扯一样的痛,血淋淋的伤。
  “……”
  “……”
  彼此不作声想的喘息,一个因为痛,一个,却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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