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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历史名人丛书:亨利 福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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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心想让亨利从事农业,但亨利一点不为所动。他心中暗想,要把40英亩的森林开发出来,把林中的榆树、柳木、榕木等卖到底特律造船厂去,然后将卖来的钱存起来,作为以后研究内燃引擎之用。
不久,在克拉拉的设计下,他们在森林的空地上盖起了一座正方形的房子,房子是当时北部才开始流行的殖民地式的建筑式样。屋后的原先的圆木小屋保留了下来,并成了亨利的实验室和工作室。亨利因此呆在小屋中的时间反比新屋要多,克拉拉也经常陪着丈夫在小屋中工作。
完全放弃农活,就要饿肚子。因此,两人不得不开垦林地。粮食和蔬菜虽然可以自给,但紧张的研究费仍要靠出售木材。正巧,当时的底特律正掀起一股建筑的热『潮』,木材的价格因此抬高了许多,两人才得以攒了一些钱。另外,附近城镇经常有人来请亨利帮忙修理农具和机器,亨利因此而更忙了。
“克拉拉!快拿纸来!”一个周末晚上,亨利忽然疯狂地大叫起来。克拉拉当时正坐在客厅的风琴前,听到亨利的喊声,本能地抓起乐谱,递给了亨利。乐谱背面是空白的,亨利一拿到乐谱,立刻在上面潦草地画出了一个引擎的简图。
克拉拉认真地看着纸片,发现上面画的利用旧车床的整速轮和齿轮作成的长仅3公分的气管,管中还装有活塞。这是一个实验用的简单的机械设计。
“就是这个!克拉拉!这是我正在设计的汽车构造。”亨利像个小孩似地兴奋地大声说。
这是亨利·福特在汽车制造方面的一次“宣言”,对于在小屋中一心帮助丈夫、与丈夫同甘共苦的克拉拉而言,当是最能理解丈夫此刻的心情了。聪明贤惠的克拉拉非常清楚丈夫正在干什么。
对克拉拉而言,周末晚上在家中的饭厅发生的一切,表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
亨利画在乐谱背面的内燃引擎设计图的灵感,来自于欧特发表在机械杂志上的内燃机设计图。
“克拉拉,我想动力用引擎这样大致可以了吧!你觉得呢?……”话一出口,亨利马上意识到克拉拉是不可能回答这样的问题的,于是马上打住,脸『色』也随之黯然。
他在电气方面懂得不多,虽然想尽力了解引擎,但还是很外行。底特律的爱迪生照明公司有个工作机会。他想搬到底特律去。
亨利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他早已下定决心要搬走,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让克拉拉知道一下,并不算是商量;他本来就不打算和克拉拉商量。
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克拉拉几乎要哭出声来,但理解丈夫的她立刻认识到必须忍住。虽然克拉拉不能预知丈夫在乐谱背面画下的引擎设计图日后将成为称霸全美的福特t型车的模型,并进而行销全球,但她预感到,要改变丈夫迁居底特律的坚定念头,比她一个人挑起家庭这副重担还要难得多。或许是潜在的一种信任感,使克拉拉认定丈夫一定会在开发内燃引擎上取得成功。他告诉她,在底特律开店的朋友,帮他在爱迪生照明公司找了个夜班的工作,因为是夜班,所以才能腾出时间研究内燃引擎。
他们在穷人占大多数的底特律的约翰·r街租住了一间不大干净的公寓,公寓的门牌号是618号,位于靠近市政厅的市区。由于夜班工程师的工资每月只有45美元,因此他们在底特律的生活一开始很拮据。
爱迪生照明公司属于托马斯·爱迪生个人所有,它拥有一个300马力的莱斯·戴纳蒙火力发电厂和一个150马力的阿明顿发电厂,这两个发电厂负责供应底特律市1200住户的家庭用电,由此可见当时底特律市的发展程度的确很惊人。
虽然当时的电力还不能满足全市20万住户的用电要求,但随着市区和街道的扩大,住宅区也延伸到西南方和北方的郊外,市内的繁华大街也装上了路灯。沿着克雷尔湖畔和底特律河畔建立的工厂群也在逐渐扩大,并且已经侵犯到闹市的住宅区了。
亨利在爱迪生照明公司一开始担任的是修理蒸汽引擎的工作,这违背了他来这个公司的目的,亨利最强烈的愿望是能够接触发电机。同时,对克拉拉来说,月薪45美元的生活的确太艰苦了。结婚后的第四年,克拉拉怀孕了。为了即将诞生的小宝宝,她深感必须多攒些钱。但亨利在用钱上毫无节制,仍然一如既往地买他的车床、中古割草机,并到各处去购买真空管或栓子之类的东西。
在底特律,由于新的资料比较容易到手,因此亨利总是非常愉快。为了能有一间条件较好的实验室,亨利经常从这栋公寓搬到那栋公寓,显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缺乏稳定『性』。已经记不清到底搬了多少次家,最后好不容易定居下来,是一栋两户相连的房子,只是仍然不太清洁。这时,亨利·福特从杂志上得知,卡尔·本兹已经开发出具有较先进的汽化器的300转汽缸。岱姆拉和本兹是争相向轻型自动三轮车挑战的对手,后来,本兹取得了这项自动三轮车的专利,此车于1886年开始在明兴镇上行驶。
为了能使自己制作的自动三轮车在爱因海姆的街道上行驶,本兹想出了一个妙计。他先写信给巴登县『政府』,接到信的官员于是应邀来到爱因海姆,而本兹则开着自动三轮车到车站去迎接这位官员的到来。
刚开始载着这位官员在市区逛,后面突然来了一辆运送牛『奶』的马车,这辆马车带着巨大的马蹄声,一下子就超过了本兹开的自动三轮车。坐在自动三轮车上的县『政府』的官员于是对本兹说:“真丢脸,竟然比马还要慢。这辆车没法追上前面那辆马车吗?”
“要追当然可以啦,只是……大人,巴登县不是制定了交通规则吗?”根据爱因海姆县『政府』的交通规则,所有车辆的时速都不能超过6公里,这是发展汽车事业的一大障碍。
这时,官员在车上大叫道:“笨蛋!我就是交通规则,别管那个,给我快点跑就是了!”于是,本兹的自动三轮车轻而易举地超过了前面的马车。但据说,打从装牛『奶』的马车从后面追上来开始,一直到使官员生气,一切都是本兹自导自演的。
亨利·福特由于在爱迪生照明公司的发电厂担任与自己的志趣不相投的蒸汽引擎修理工,经常焦躁不安,但他仍然到处搜集刊载欧美新情报的《世界科学杂志》,幸运之神竟然就在这个过程中降临在他头上了。
公司终于把亨利调到了日班的火力发电机部门,甚至还把他调升为工程师,月薪调为100美元。亨利·福特做实验需要水和电,于是便把家里的厨房改装成实验室,而克拉拉对此仍然毫无怨言。
亨利把自己设计制作的内燃引擎放在厨房的地板上,并反复地把『插』头『插』入『插』座,以使电流通过燃料而发出火花。
打开手制的真空管,把木桶中的汽油注入引擎;由于在狭窄的厨房中无法放体积较大的点火装置,因此为了启动内燃引擎,不得不用手去转动附有螺杆的车轮,而转动车轮的工作,则都是由身怀六甲的克拉拉代劳。
当克拉拉开始阵痛时,亨利立刻去请了附近诊所的欧德涅尔大夫。这位只为工厂劳工看病的穷医生,是个『性』格直爽的人,亨利没有马车,只好骑着脚踏车去请他。
克拉拉生第一胎后,从此不能再怀孕。这个男孩被起名为爱德歇尔。爱德歇尔出生后的第二年7月,巴黎的一家报社举办了一场从巴黎到比尔福的汽车大赛。赛后,据说有15辆跑车跑完全程,夺得冠车的是道·迪恩的蒸汽车。
后来,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下,评委会决定重新评审。重新审评的结果是,普鸠使用的用岱姆拉引擎制成的汽油引擎车与道·迪恩的蒸汽车并列冠军。
第二年的1895年6月,又举行了一场从巴黎到波尔多728英里的车赛,帕纳尔和鲁巴索尔的汽车创下了平均时速15英里的新纪录。
这样,汽车比蒸汽车优秀的事实,便首先在欧洲得到了证实。同年秋天的感恩节,美国的《芝加哥论坛报》举办了一场从密歇根到密尔瓦基的车赛,冠军的奖金是2000美元,亚军是1500美元,季军是1000美元,第四名是500美元。在参加者的要求下,组委会将赛程缩短为92英里。
德国产的本兹车和美制多利耶车在一开始齐头并进,难分仲伯,后来,由于驾驶多利耶车的查尔斯·多利耶的弟弟法兰克·多利耶在途中为了躲开一辆马车而翻落在沟中,本兹车因而轻而易举地夺得了冠军,用时9小时30分。
赛车开始在当时取代赛马,成了富翁们的休闲娱乐。
克拉拉刚生过孩子,身体非常虚弱,很需要住院治疗,这自然增加了不少开销;可是,亨利·福特又在不顾一切地投下大笔金钱去研究内燃引擎。面对着这一切,克拉拉只有默默地忍受着。
亨利·福特曾对厨房中的内燃机作过一些研究,而且非常凑巧的是他正是在爱德歇尔满一周岁的第二天作出研制内燃引擎的决定的。亨利·福特对自己的研究前景充满了信心。不过,亨利再也无法漠视克拉拉所付出的一切了,他找到了一份晚上在ymca当讲师的工作,每晚可以挣25元。但这并未耽误他的研究,因为ymca的课到9点结束,回家后就可以进行研究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克拉拉,妻子听后心里安稳多了。
于是,从爱德歇尔生日的第二天开始,亨利就去ymca授课去了。在他教的学生中,他认识了一位叫巴提尔的18岁的德国侨民。巴提尔小的时候曾受到过德国教育,这恰好帮了亨利很大的忙。因为他可以请巴提尔帮他翻译德语文章了。
巴提尔帮亨利译的第一本杂志上刊有许多有关欧特、岱姆拉和本兹的资料。巴提尔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说话很讨人喜欢。他对岱姆拉给自己制造的汽车用了“摩瑟迪斯”这个女子名不太感兴趣,而对自己的老师亨利为汽车起名叫“爱德歇尔”这样一个男生的名字非常赞同。他还曾对亨利说:“听说卡尔·本兹也开了公司,不过,他们两个真该一起合作才是!”20年后的事实证实了巴提尔未卜先知的妙算。
有一天晚上下课后,巴提尔问亨利是否看过了前一天晚上发行的《美国机械》杂志。巴提尔告诉他杂志上有对汽车研制法的图解说明。亨利立刻买来,上面有一篇文章中详细地说明了利用旧材料制作汽油引擎的方法。这篇文章给亨利造成的刺激是很强烈的。
现在,亨利·福特打算从爱迪生照明公司中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眼光炯炯有神,留着大胡子的凯特是个瘦削的电气工程师,他任职于爱迪生照明公司电气部,听了亨利的想法后说:“搞内燃引擎?挺有意思的,我们不妨试一试。”
亨利·福特的另一位合作伙伴是年轻的毕休普,他心灵手巧,也是爱迪生照明公司的工程师。加上巴提尔,一共是4个人,他们以亨利·福特为中心组成了研制内燃引擎的研究小组。
刚开始,他们利用爱迪生照明公司的发电厂进行研究。实际上研究过程并不危险,但是,厂长发现后却大发雷霆。于是,只好另外租下了发电厂隔壁的地下仓库,继续进行内燃引擎的试验。虽然他们在试验中非常小心,可还是有一次亨利不小心将硫磺滴入燃烧的煤中而导致臭气外泄,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有一天,听说托马斯·爱迪生住宿在底特律市的凯迪拉特旅馆,亨利·福特专程赶去,一睹他的风采。结果,虽然在旅馆大厅里见到了许多名流绅士,但到底哪一位是爱迪生,却无从确认,最后只好失望而归。
在美国内燃引擎开发史上被记录过的青年——金,是底特律一位退役将军之子,曾在康奈尔大学攻读过工程学,在他父亲死后就休学回到了底特律,在密歇根汽车公司担任了设计工程师。他在设计铁路运输中,开发了汽锤和火车用的刹车梁,为此而在芝加哥博览会上获得了最高荣誉奖——青铜奖。金所开发的汽锤和刹车梁广泛运用于铁路铺设工程上。包括船舶用的引擎在内,这位卓越的发明家总共取得了65项专利,他对汽车引擎表现了强烈的兴趣。金雇用了在ymca晚班上课的学生巴提尔,由于巴提尔的介绍,亨利·福特才与金结识了。金虽然给福特提供了4个真空管,可对福特来说,真空管是最让人棘手的。忠于雇主,守口如瓶的巴提尔并没有详细告诉福特有关金研究汽车的进展情况。
1896年3月,底特律的报上登载了以下消息:“昨晚,本市第一辆无马马车出现了,这辆奇怪的马车的马达时速8英里,马达的动力为3马力,车重1300磅(约合590公斤)。发明者金声称,他还想制造5马力左右的汽车。在欧洲,掀起了发明汽车之风,据说威尔士王子也预订了一辆。”
金制造的四行程引擎汽车,重1300磅,在底特律首次试车,这在底特律算得上是个创举,但在全美排行,只能算是第二辆无马马车。由于金向马车公司预订的铁板组合的车身来不及参加这次的试车,只好在普通货运马车上安装内燃引擎。这辆车不但外观其貌不扬,而且行驶过程中会发出巨大的轰隆声。一位30多岁的男子,满脸络腮胡子,骑着自行车亦步亦驱地紧随其后。
跟在金的第一辆无马马车后面骑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亨利·福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目睹汽车试车,从这里他看到了汽车业的光辉前景。从这天起,亨利拜金为师。当时金28岁,亨利·福特32岁。
而亨利·福特从未谋面的查尔斯·多利耶此时是十三四岁。利耶出生在马萨诸塞州绿野镇,于1900年在宾夕法尼亚的里丁镇出售美国第一辆电动马车,他可以算得上是美国第一位汽车开发者。这使得亨利·福特的研究在美国显得有些落后了。
亨利不惜节衣缩食,把钱投入研究工作。爱迪生照明公司隔壁的地下仓库租金是75美元,他自己家的房租是25美元,从黄铜工厂时代就是他的好友施特劳斯为他制造马达和零件提供资金,这项投资是268。50美元。
不过,亨利并没有告诉施特劳斯制造的马达和零件是要安置在汽车上的。他计划在试制的第一号车上附加皮带式的变速装置,为此他向位于印第安那波里斯的锁链公司订购了一条10英尺长的铁链。
随着研究工作的深入,资金越发显得不够用了。克拉拉养成了每晚对着帐本精打细算的习惯,同时还要为她丈夫担心。她们一直赖以维生的迪尔邦的森林已经砍伐殆尽,成了一座秃山,积蓄也所剩无几,但亨利毫不在乎,没有现金就分期付款购买材料,因此债台高筑,生活捉襟见肘。
亨利·福特在底特律市内不断迁居,到第七次时终于租定了一栋两层楼、两家合住的房子。通过楼边小道,即可到达屋后空地上的仓库。砖结构的小仓库中堆满了煤和木材。
住在隔壁的房客,对亨利的工作很感兴趣。砖结构小仓库为亨利和这位邻居所共有,中间用两个栅栏门隔开,但这位热情的邻居拿来铲子,将福特家的煤都搬到自己的地方,为福特腾出足够的空间从事研究。渐渐地,他连半夜都会到小屋来,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亨利的研究。有时候,他也会很早就在小屋中呆坐,就像等待情人般地翘首盼望着亨利的到来,因此,亨利已经做的以及想要做的,这位邻居都很清楚。
从迪尔本到底特律游览的亲友很多,其中在家中留宿的也不少,但亨利每次总是顾不上招待客人,草草吃过饭就一头钻进工作室去了,他们都觉得十分不解,但克拉拉却守口如瓶。
1896年6月4日,即金在底特律做引擎试车后3个月,亨利·福特的第一辆汽车在凌晨2点钉上最后一颗铆钉。“终于完成了!”亨利边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汗,边低声叫道。此时的他两眼因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许久未刮的胡子像一丛『乱』草。
每夜片刻不离福特身旁的助手——爱迪生照明公司的引擎技师毕休普,以及负责制造点火装置的电气技师凯特,模样也都和福特差不多,他们俩人白天在爱迪生照明公司的火力发电厂工作,吃罢晚饭,就聚集在租来的仓库中,废寝忘食地继续研究着汽车的工作。
亨利·福特在晚年时虽然成了一个没有朋友的孤独老人,但在这个阶段上却有几个人全力协助他。包括底特律地方银行总裁的儿子和布料批发商之子,都成了他的得力助手。这两个人原来是一刻不离自行车的人,但后来被福特“改造”成了内燃引擎狂。
“成功了!”亨利和毕休普像胜利的运动员一样,相互击掌庆贺第一辆试制车的完成。接着,毕休普发疯似地狂叫:
“亨利,我们怎么把它弄出这个煤仓呢?”
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包括亨利在内,第一次试制车的外行科学家们,往往因为过于热衷于内燃引擎的制作,而忘记了在实验室中完成的“伟大作品”已经大到无法从这小屋中开出去了。亨利马上奔回家,取回一把斧头,举起就往嵌在煤仓砖墙上的小门两侧砍去。还没入睡的克拉拉从床上跳起,早已进入梦乡的邻居们也被这噪音惊醒,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外面正下着雨。附近漆黑一片,在初夏的细雨中,身上罩着斗篷的克拉拉,拿来一把伞帮丈夫遮雨。
毕休普把自行车扛出来,他骑在车上担任向导,这样可以让街上的运『奶』马车和行人及时让道。亨利沿着屋旁的小路,将汽车驶出大街。
亨利·福特试制的第一辆车是四行程四汽缸式。他曾试制的二行程汽车,并不能称做亨利·福特的第一辆车。原本打算制造二行程车的亨利,在实验中,发现二行程汽车容易使汽油过早燃烧,而使汽缸内活塞的移动无法与气体的燃烧速度相配合,因此决定改制四行程车。
亨利·福特的第一辆试制车的速度分为两挡,分别为时速10英里和20英里,若再加上空转装置则共有3挡速度。
第一辆车没有刹车,车重约为500磅,相当于两个重量级拳击手加起来的体重,因此可以算是非常轻便的。比较成问题的是,由于没有反转装置,车子无法倒退,必须靠二三个人把车子抬起来才能改变方向。
4个车轮和把手都是亨利手工制作的,他买来自行车的轮胎和28英寸的车轮框,在框内侧用钻孔机打洞,再装上自行车的轮辐。安装在驾驶座前方仪表板上的方向盘也是亨利亲手制作的,他把船的舵柄改造成方向盘,安装了电线和按钮式电铃,从对轴到油门之间的驱动力量,则设计了锁链带动装置。
顺利启动的第一辆车,伴着引擎的巨大声响,于拂晓时分在下着小雨的巴格雷街上开始前进。但由于点火装置发生故障,很快又抛锚了。电气部门的凯特立即跑到爱迪生照明公司的工厂去,取来备用的点火装置替换后,才顺利地继续前进。
当汽车开到凯迪拉克旅馆前面时,天已经大亮了,早起的旅客们纷纷奔出大门。好奇的客人们把亨利·福特的第一辆车团团围住,指指点点地叫嚷不休。但或许因为太早了,第一辆车的拂晓试车并没有上报。“暂时再保密一段时间吧!”亨利无可奈何地在心中叹息,但并非对自己的第一辆车缺乏自信。
第一辆试制车已经达到亨利·福特最初设想的速度,而他现在的构想是,暂时秘密地作进一步研究,等到将煞车器和点火装置加以改良以后,再作一次正式的展示。
顺利完成试车的第一辆车暂时被置于毁坏了的砖结构煤堆小屋中。亨利一回到房间,立刻倒头大睡。在同一房间的角落里,爱德歇尔在摇篮中也正睡得香甜,稚嫩的小脸上一片天真。这个婴儿从呱呱坠地开始,就一直在充满汽油味的厨房中成长。被斧头砍坏了的煤仓小屋的墙壁,亨利后来请来发电厂的修理工修好了。
1896年7月1日,距离亨利·福特的第一辆车在底特律的大街上试车以后不到一个月,爱迪生照明公司在长岛曼哈顿海岸的东方旅馆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当天的气温高达华氏100度,是个闷热的夏日。带着相机来到大都市纽约的乡巴佬亨利·福特,原来一直忙着拍摄布鲁克林铁桥和总公司的工厂,在看了报上的报道后,立即想出了开爱迪生一个小小的玩笑的主意。他调好焦距,快速拍下正在旅馆大厅中打瞌睡的爱迪生,这张有趣的照片至今仍被保存在迪尔本的福特纪念馆中。
据说爱迪生经常忙到“拒绝上床睡觉的程度”,但这种说法似乎只有50%的可信度,因为爱迪生总是走到哪儿就在哪儿打瞌睡。
年会召开了,底特律分厂的经理将亨利·福特介绍给爱迪生。厂长有意借这次会议,让福特作出有关内燃引擎汽车的介绍,来试探爱迪生的反应。若是受到爱迪生的赞许,自己也能沾点儿光;即使内燃引擎的可行『性』遭到爱迪生的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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