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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秘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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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其他人也不担心身份暴露,就连晚上露宿时墨菲也不消停,骑马飞奔,展开一次小小的冒险。所以当他回到特拉斐尔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余力去向法师展现自己的魅力了,将缰绳丢在一边,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特拉斐尔就只好叹息着帮他盖好毯子,将马的缰绳系好——即使这些有灵性的马就算放在那边不管也不会独自跑走,但还是把它们拴起来比较令人安心——再将火堆里添上足够燃烧一夜的干枯树枝,才能去休息。
  而当墨菲尽了兴,想起来还要引诱特拉斐尔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下了马,开始向村民们询问那个婴孩的下落。
  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佣兵团长在只是路过这附近的其他村子的时候就听说了,可想而知,在这个事发地自然是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因此当特拉斐尔询问一个身材臃肿围着头巾的妇女时,光是那个孩子的模样,对方就滔滔不绝地向*师形容了半个多小时。
  特拉斐尔耐心地听着对方的叙述,丝毫没有为对方间歇性地对自己的装束表达评论而感到不快,当然他也没向对方解释法师都是这样的打扮。
  与特拉斐尔的耐心不同,墨菲牵着马站在法师身边,听着那位女士的描述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与他弟弟应有的模样并不相符。
  诺尔伯家族的恶魔都是黑发红眼,而不应该是她口中所描述的棕发绿眼。但她根据她所说,那个孩子的背后有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胎记,从后颈一直延伸到尾椎,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简直像神所鞭笞的伤疤,这孩子一定是被神所厌弃的人”,当然这个说法令恶魔非常不舒服。
  打听到那一家人的具体地址之后,特拉斐尔就向那位女士告辞了。墨菲也无视了她似乎非常想和自己搭话的举动,跟在法师身后向那个方向走去。
  即使心存疑虑,在路上时墨菲还是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既然恶魔阶位都有可能变异,那么发色或是瞳色这种无关紧要的条件自然也可以不必那么在意。
  村落的范围非常小,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一家人的门口。到了具体地方,即使不用再次询问以做确定,特拉斐尔就能非常确定他们没有找错地方。因为这一户人家门口,实在是太乱了。
  那是一种经过侵袭之后又顽强存活下来的凌乱,墙上还留着没能被完全擦去的各种污渍,地上也都是脚印。房间的窗户破了,门也有些歪斜,就连门边那颗明显还未长成的小树苗都有被粗暴对待的痕迹。
  法师谨慎地打量着这一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此刻正紧闭房门的房子,带着墨菲走上前去敲响了那扇被紧紧锁起的大门。
  门并没有被打开,这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于是特拉斐尔丝毫不感到沮丧,只是再次轻轻地敲了敲那扇也许让墨菲使劲一踹就能被打开的门。
  也许是特拉斐尔敲门的方式过于温和,那扇房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但也仅仅是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男人站在门后面,充满戒备地紧紧盯着站在门外的法师与恶魔。
  那个男人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游移了一会,才开口低声问道:“外乡人?”
  “是的,”特拉斐尔用柔和的声音开口,企图让对方放下戒备:“我听说了您孩子的事情……”
  但再柔和的声音也无法打消男人的防备,在听见法师提到他的孩子之后,男人就迅速打断了他,恶狠狠地说道:“这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就打算将门再次关上。
  法师的动作比他更迅速,在那个男人刚有动作的时候,就将他的法杖伸进了门缝当中,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请您冷静一下,我忘了做自我介绍,也许您会对我的身份感兴趣。”特拉斐尔安抚地说道。
  “我叫特拉斐尔,特拉斐尔·斯特林,来自距离这里不远的雅度尼斯,您也许听说过我。而这位,”特拉斐尔说着将身子稍稍倾斜,露出了墨菲的身影,“是我的学徒墨菲·诺尔伯。”

  ☆、第65章 母亲

  听过法师的自我介绍之后,男人的表情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但他依旧站在门边没有任何挪开身体或是打开房门的迹象。
  “哦,尊敬的法师大人,请您回去把!”男人满脸的愤恨与戒备都变成了疲惫,他的肩膀明显垂了下来,用哀求的口吻说道,“如果是您,一定可以知道,我可怜的孩子不过是有着特殊胎记的幼儿,而不是任何的恶魔之子,这不值得您专程跑一趟。”
  “当然,我当然知道传言归根到底不过是荒谬的谎言而已,我听说了您一家人所经受的那些暴行,我深表遗憾,而我正是为此而来。”特拉斐尔将他卡在门缝当中的法杖收了回来,口中继续劝说道。
  “感谢您的慷慨,法师大人……”男人的神色和语调明显变得犹豫了起来,“可您打算怎么做呢?”
  发现了男人的动摇,特拉斐尔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对于这种不太寻常的事情,施法者总是要比普通人了解得更多。如果我对这件事公开发表一些看法,我想也许会对您此时所处的困境有所帮助。”
  男人的动摇越来越明显:“您是说,您愿意帮助我?”
  “没错,但是前提是您得让我见那个孩子一面。”特拉斐尔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提醒道。
  一直站在门后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侧开了身子,将门向特拉斐尔和墨菲敞开了。
  墨菲跟在特拉斐尔走进了房子,从方才站在门外时,他的心就一直在往下沉。因为他没有任何特殊感觉。当他还在魔界的时候,不论身处家族领地的哪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那种那种与亲人血脉相连的安心感。
  也许是因为他还只是个新生儿,而且是失去了初魔之息的新生儿,因此他们之间的感应弱一些也是有可能的。墨菲安慰着自己,跟随者那个男人向屋子的深处走去。
  房间里的家具大部分是木质的,四处散落着一些类似儿童玩具的小东西,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从那些新制的小小家具上,特拉斐尔可以猜想的到,曾经这一家人是如何幸福地等待着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但此时它们和房间里的其他可以移动的东西一样,四处散乱,有着明显的损坏。
  他们沿着客厅一角的楼梯向上走去,最终走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当他们刚走到房间门口时,房间里就传来一个焦急又虚弱的女人声音:“阿尔,他们走了吗?”
  伴随着她话语的尾音,法师一行人走进了房间当中,看见了她的身影。她躺在床上半支撑着身体,而在她身边的被子下,她的手以保护性的姿态轻轻搭住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鼓包。特拉斐尔知道,那就是他们所寻找的孩子,而这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就是那个和丈夫一起守护家庭而疲惫不堪的母亲。
  当看见丈夫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的时候,这位母亲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嘴巴紧紧地抿着,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上散发出的敌意甚至比她的丈夫还要强烈,仿佛突然之间从一个虚弱的妇人变成了一位顽强的战士。
  这位母亲的模样,使特拉斐尔不禁有些忧心,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如他们的意,那么他们就不得不拆散这组为凝聚在一起而做了各种斗争的家庭。造成这种结果,并不是他的初衷。
  看见过度紧张的妻子,被称作阿尔的男人快步走到床边,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
  “放松一点,艾米亚,这两位是来帮助我们的。”男人亲吻着妻子的额角,安抚地说道,“这位是*师特拉斐尔·斯特林大人以及他的学徒,你知道他的,他是个好人。让他看看我们的孩子,他就会知道夏佐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接着他就会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其他所有误会我们的人。”
  “不,没人能把夏佐从我身边带走。”这位母亲敏锐的意识到法师的来意并非出自友善,于是她坚决地推开了自己丈夫,“除非使我变成一具毫无反抗能力的尸体,否则任何人都不能从我的怀中将我的孩子带走,不论他是法师还是国王。”
  特拉斐尔带着墨菲慢慢走到床边,无视了艾米亚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将他们从窗户里扔出去的狰狞表情,依旧和善地微笑着。就在他想继续开口劝说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袍子被轻轻地扯了一下。
  墨菲依旧没有感受到那种特殊的感觉,越是接近那个孩子,他心中的希望就越小一分。当他和特拉斐尔站在床边,距离那个孩子不过一只手臂的距离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这个可能性。
  于是法师转过头,就看见墨菲站在他身边带着点沮丧的神情,慢慢地对他摇了摇头。这表示着这个孩子并非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这个信息,让特拉斐尔的心沉了下去,说不好是落在了实处还是一直沉到足以令他失望的位置。
  于是法师清了清嗓子,将准备好的说辞换成了另一篇:“您可真是一位可敬的母亲,但是请您放松一些,我以月神的名义起誓,我从未想过、之后也绝对不会在您不同意的情况下将您的孩子带走。”
  法师是个神秘的职业,但是除了那些黑袍法师之外,名声大多还不差,尤其是特拉斐尔,名号更是响当当。因此,当他起誓之后,艾米亚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了一些。
  于是特拉斐尔接着说了下去:“作为一名法师,我不得不说法师的好奇心有时候真的不太讨人喜欢,而您孩子的这种情况真的非常少见,所以当我听说关于您孩子的传闻之后,就实在是非常感兴趣。要知道,不同语言不同花纹构成的组合图案有着非比寻常的魔力,而人类的胎记,有时就向神造的魔纹,或许会具有特殊的能力。
  “所以我来到了您面前,请求看一眼您孩子的胎记。我想如果您能明白我刚刚那些话的含义,那么您应该也会对您孩子的胎记而感到好奇,或者是担心——要知道,这种随机出现的魔纹可说不好是馈赠还是诅咒。”
  法师的这番话让这位可怜的母亲再度紧张起来:“您说的没错,法师大人,如果您真的能够保证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带走或是伤害我的孩子的话……”她靠在丈夫的怀抱里,眼角泛着泪光,眼神却坚定无比,“那么我也能让您看到我孩子的模样。”
  当再度得到法师的保证之后,艾米亚将孩子抱进了怀中,慢慢地向他揭开了裹在婴儿身上的襁褓。
  这个初生的婴儿正在母亲怀中睡得安稳,深棕色的胎毛柔软地盘旋在头顶。他的脸上还有些浮肿,但皮肤已经变得白皙细腻,可爱得令人心醉。但法师仅仅是打量了一眼,就将目光挪向了婴儿的后背。那里确实有一道深红色的胎记,就像一道鞭痕,从后颈一直延伸到尾椎。但这胎记与墨菲背后的印记截然不同,不论是从形状还是从颜色。
  于是特拉斐尔收回了视线,伸出手将婴儿重新用小小的被子裹了起来。此时婴儿的父母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说出他的结论。
  特拉斐尔无意继续折磨这对已经经受了太多挫折的新晋父母,于是他迅速地将微笑挂回了他的脸庞。
  “不用担心,这的确仅仅只是一块面积有些大的胎记而已,您的孩子非常的健康也很正常。但很遗憾,我想这胎记虽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大概不会给您的孩子带来任何的好处。”特拉斐尔说道。
  阿尔与艾米亚都是一脸惊喜,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喜悦之情,艾米亚便微笑着对特拉斐尔摇摇头:“这没有关系,只要这孩子健康我们就满足了。”
  说完这些,这位母亲的神色又变得犹豫起来,她迟疑地说道:“而您之前所说,会替我们的夏佐澄清的这件事……”
  “放心,我不会食言。很快,所有知道您孩子事的人,都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健康的普通男孩,没有任何的邪恶气息,或许今后还会比大多数人都更加善良。”法师微笑地对这对饱受惊吓的父母说道。
  既然证实了这并非墨菲所找的弟弟,那孩子背后的胎记也没有任何深意,特拉斐尔就没什么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他在这对父母反复的感激之中告辞,当他刚一走出这栋房子,便立刻转过头,对墨菲说道:“别担心,会找到的。”
  从刚刚特拉斐尔就注意到了,墨菲的精神有些失落。特拉斐尔相当理解他,当初自己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一定同自己一样,抱着巨大的希望。如今希望落空,尤其是他的弟弟还如同方才所见的婴儿一般是个幼儿,任谁都会担心与失望。只是刚刚在房间里,并不方便说什么,所以一出门特拉斐尔就将那一句安慰的话说出了口。
  “不,我也不是特别失望。”墨菲说,事实上也是这样,当他得知一切都是误会之后,居然在失落之后还有一些欣喜,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与特拉斐尔相处了,这对他的计划也是有利的。但对于他这个说法,特拉斐尔却有些无法理解。
  看见法师脸上的疑惑,墨菲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于是他迅速解释道:“我其实从听见别人描述他的模样时就开始有些怀疑了,刚刚不过是验证了自己的怀疑而已,所以也没什么。”
  “但是你似乎很失落?”法师接着问道,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差错。
  “是的,”墨菲迟疑地点头,这件事他一开始其实并不想说,但受到法师的安慰也令他很开心,而法师类似关心一般询问的话再次触动了他,于是他还是说道:“我只是,从那对人类夫妻身上,想起了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第66章 眼镜链

  “你自己的事情?”特拉斐尔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墨菲的话勾了起来,这是墨菲第一次主动提到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没错。”墨菲说,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问道:“人类的父母,都像是这样的吗?我是指,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爱与重视。”
  “我并不这么认为。”特拉斐尔回答道,墨菲的问题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的心情略微有些低落。
  墨菲听到特拉斐尔的话,长吁一声,伸手解开绑在房子旁边的马的缰绳,说:“是吗,原来每个种族的父母都是这样。”
  特拉斐尔虽然很想说智慧生物都会有个体差异性,但是他最终忍住了,因为他能感觉的到,墨菲这句话不过是个引子,真正重要的内容在后面。
  果然,当人类法师和恶魔都翻身上马,慢慢地远离了那栋小房子之后,墨菲再次开口说道:“我想我从未得到过我父母的承认,或者说所有人都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父亲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大哥,在将来领地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将属于他。而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了我的二哥,领地里所有的军队都将归于他的麾下,而我,却没有得到父亲的任何我所因得的权利。我不被允许离开领地,也从未上过战场,我的枪从未为了家族荣耀而刺出,这完全与家训相违背。而我的母亲,甚至将我当成一个软弱的小恶魔看待。但是我已经成年了,一个有着我这样资历的恶魔,怎么配得上诺尔伯这个姓氏。”
  特拉斐尔驾驭着马,离他更近了一些,神色有些古怪。但他的位置在墨菲的斜后方,因此恶魔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法师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但是你很勇敢,你独自来到大陆,你甚至与圣骑士十二人之一的德维特交过手,不是吗。如果你将你的弟弟带回去,他们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真是奇怪,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墨菲喃喃地说,一夹马腹骑着多罗独自跑远了。当他把这些告诉法师之后,他很快就后悔了。一种类似羞窘的感觉让他脸上发热,但不可否认的是,把所有心事都倾诉出来,还能得到安慰,他的心情确实松快了不少。
  法师依旧在路上让奥拉保持着原来的步调不紧不慢地走着。的确很奇怪,他想,他从没想过恶魔会跟他说这些。而这些信息,也让他对恶魔的了解更多了一些。
  墨菲的这番话与他曾经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相违背,但是特拉斐尔认为他刚刚说的那些,才是他真实的经历。最初墨菲刚刚挑起话题的时候,特拉斐尔还以为他会和自已有着相似的遭遇,但听完全部的内容,他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想,墨菲的父母并非是瞧不起他,恰恰相反,他们太过于重视他,以至于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是的,墨菲刚刚讲述的关于他自己的所有遭遇,都让特拉斐尔联想到这个词。
  而这些,也让特拉斐尔明白了,恶魔所表现出的不合作态度或许并不仅仅出于种族差异,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墨菲基本上被/宠/坏了,他的叛逆期根本就还没过。
  特拉斐尔摇摇头,对这个年龄几乎是自己三倍的恶魔小鬼又有了新定义。但这对他来说至少能算是个好消息,毕竟一个叛逆期的年轻人要比一个全然邪恶的成熟恶魔要好对付的多。
  回到法师塔是在第二天的黄昏,他们回程的速度和来的时候基本保持了一致。而这一段路途,恶魔同样没有做出任何可能使自己与法师的关系有所进展事情。
  他几乎一路上都在为他不小心对特拉斐尔说了太多而后悔,而等他回过神来时法师塔已经近在眼前了。
  而另一边,特拉斐尔却根本没有把他的这点年轻的烦恼放在心上。回到法师塔,特拉斐尔的心情便不自主地放松下来。事实上几乎没有一个法师不喜欢待在自己法师塔中,这里是他们的领地,他们熟悉这里,亲自打造了这里,他们是这一片充满神秘领域的唯一领主,这种掌控感很大程度的安抚了这些敏感的法师脆弱的神经。
  但这一次,特拉斐尔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让他非常在意的事情——埃尔维斯那副他亲手挑选的金边眼镜后边,多了一条崭新的银色眼镜链。
  那条新出现的细长金属链子垂在埃尔维斯越来越长的柔顺金发上面,它随着埃尔维斯头部的动作而滑动,在光线下反射着闪亮的光芒,与埃尔维斯十分相衬。但是特拉斐尔知道,他这个长相漂亮的学生一向都只到把自己收拾整洁这一步即止,就像特拉斐尔那样,从不会在身上佩戴多余的装饰物。而鉴于埃尔维斯十分受欢迎这一事实,不少人都曾经送过他各式能将他装点得更加耀眼的小礼物,但他一件都没有收过。
  所以埃尔维斯的这条眼镜链显得格外不寻常,在特拉斐尔眼里也格外刺眼。这时特拉斐尔的感觉,就像一个突然发现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突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样,心思格外复杂。
  虽然特拉斐尔对这条眼镜链在意的要命,但是作为一个老师,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学生的私事,于是他就在埃尔维斯来找他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起了这条银色的链子。
  “哦,这个是别人送的,我试了下感觉还好也就懒得取下来了。”埃尔维斯摸了摸被问起的链子说道。
  他的神色太过坦然,反而让特拉斐尔几乎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但他没有停在这里,他继续问了下去:“别人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骑士,”埃尔维斯说,“好像叫维德,维德·菲尔德。”
  听到埃尔维斯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那个人的全名,特拉斐尔心中的警报一下子拉响了。他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再了解不过,他知道埃尔维斯总是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哪怕是法师塔里的学徒他恐怕都不能全部都叫出全名,但他居然叫出了一个陌生人的全名,这实在是件不寻常的事情。
  “骑士?你怎么会和一个骑士有交集?我记得你对那卡伦的那些骑士们的评价可不算好。”特拉斐尔问道。
  “他不是那卡伦的骑士,他是从别的地方被派遣过来的,最近这附近的魔兽数量好像变得多了些,有一些居民还受到了袭击,他就是为此而来。我是上次和您,还有那个圣骑士一起去那卡伦的时候见到他的,后来又偶遇了好几次,就认识了。”埃尔维斯说道,他回想着那个骑士的样子,歪着头笑了一下,“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不过还不算难讨厌。”
  天啊,他听到了什么,埃尔维斯居然说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不算讨厌”,这还是他第一次给除了法师之外的人这样高的评价。特拉斐尔心中涌起狂暴的波澜,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他看着那条银色的,和金发非常搭配的眼镜链,开始觉得烦躁起来。
  等特拉斐尔觉得自己足够平静到不发出任何尖锐的声音之后,才慢慢地说道:“无论如何,像是骑士那样通常来讲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还是不要过于深交为好。和这样的人待的太久,你也可能会跟着变傻的。”
  埃尔维斯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可能性,虽然这种说法很荒谬,但是对他而言特拉斐尔的所有话都是正确的,所以他立刻严肃地回答道:“我知道了,老师,我之后会注意和他保持距离的。”
  等埃尔维斯离开之后,特拉斐尔再也坚持不住,将脸埋进了双手之中。从他回来一直到现在,埃尔维斯都没有对他单独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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