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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康文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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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可我还是希望看看约柜。〃
〃很多人也都这么希望。但是除我以外谁都不能见到那只圣柜。连高级神甫也不能。连教会长老也不能。那是被禁止的。〃
〃这太使我失望了。〃
〃生活里还有比失望更糟糕的事。〃
我问:〃至少你可以给我说说约柜是什么样子吧?我想,如果你给我讲了约柜的样子,我也会满意地离开了。〃
〃我相信《圣经》上已经描述得很详细了。你可以去读《圣经》。〃
〃但是我想请你用自己的话说说约柜的样子。我是说,被放在这个礼拜堂里的约柜。它是一个用金子和木头做的箱子么?飞的盖子。是不是有两个带翅膀的雕像?〃
〃我不谈这类事情……〃
〃人们是怎样抬约柜的呢?〃我继续问,〃是用杠子,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约柜是轻还是重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谈这类事情,因此我不会说的。〃
〃约柜能行奇迹吗?〃我坚持着问,〃《圣经》里说约柜创造过许多奇迹。因此,它在阿克苏姆也创造过奇迹吗?〃
〃它能创造奇迹。它本身……就是个奇迹。它是奇迹成真。我只能说这么多。〃
护卫僧又从栅栏里面伸出手来,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会儿,像是在告别。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不甘心,〃只有一个问题……〃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天晚上,〃我接着说,〃主显节就开始了。到时候真约柜会被抬出来,让游行的人抬到麦·沙姆大水池去吗?会不会用一个复制品呢?〃
哈戈斯把这个问题翻译成了提格雷语。
护卫僧听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最后,他回答说:〃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你若像你说的那样研究过,那么,我想你能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他转过身子,悄然地回到了阴影里,走了。
标志背后的秘密
1991年1月18日,星期五傍晚,主显节开始了。
人们抬到〃麦·沙姆〃大水池的那个物品是一只长方形大箱子,上面盖着厚蓝布,布上绣着一只鸽子。我想起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里的圣杯上也有个鸽子的标志,但我知道,我看见的既不是圣杯也不是约柜,这没有半点疑问。可以说,它本身就是个标志和象征,是个标记和符号。
正如那位法拉沙本堂神甫拉斐尔·哈达尼几个月前告诉我的那样,放在礼拜堂里的那件圣物还在那里,就在内殿里面,被严格守护着。因此,被抬出来用于群众游行的,只是它的复制品而已。然而,这个复制品却和我所熟悉的那些〃塔波特〃平板大为不同。去年我在贡德尔城主显节的游行里见过那些塔波特。而眼前的这个复制品却和《圣经》对约柜的描述完全一致。
那么,我又为什么确认它是复制品呢?答案很简单。在主显节的两天时间里,约柜护卫僧杰伯拉·米凯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圣堂礼拜堂。18日傍晚,游行者们抬着那只盖着蓝布的箱子朝〃麦·沙姆〃大水池走去时,我看见他还坐在铁栅栏后面,身子靠在礼拜堂的灰色花岗石上,似乎陷入了沉思。那些神甫离开的时候,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他们抬走的那件东西显然对他并不十分重要。
神甫们走后,他就回到礼拜堂里面去了。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那低沉的、没有节奏的唱祷声。如果我能被允许再走近一些,我肯定会闻见乳香那种美妙的芬芳。
这是因为,在幽暗的礼拜堂里,杰伯拉·米凯里如果不是在上帝的约柜前向主进香,还能做什么呢?他被从自己的所有侪辈中选定,去完成一项为人们所珍视的嘱托;他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护卫着那件神圣不可冒犯的圣物。如果那件圣物不是在礼拜堂里和他在一起,还会是什么呢?
因此,我相信自己至少已经窥见了这个象征背后的秘密。这个象征是一个光荣的奥秘,它由如此众多的奇特标志宣示出来——虽然宣示出来,却并没有泄露出来。这是因为埃塞俄比亚人懂得:你若想藏起一棵树,就必须把它放进树林里。人们在两万多个教堂里供奉的约柜复制品,如果不是真正的标志的树林,又是什么呢?
那片树林中央,安放着真正的约柜,那只在西奈山麓制造的包金约柜。它曾经被抬过荒野,曾经被抬着渡过约旦河,曾经在以色列人夺取恩许之地的战斗中为他们带来胜利,曾经被大卫王带到耶路撒冷,公元前955年前后,它曾经被所罗门王放置在第一圣殿的内殿里。
大约300年之后,它从那里被忠实的祭司们安全地送到了远方埃及的埃勒法坦岛,以免在玛拿西国王手中遭到玷污。埃勒法坦岛上建起了一座新的神庙来安放它。那座神庙存在了两个世纪。
然而,那座神庙被毁掉以后,它又重新开始了一系列的流浪。它被带到了南方的埃塞俄比亚,进入了那片蝗虫翅膀阴影下的国土,那片诸河纵横交错的国土。它被从一个岛送往另一个岛,被送到了碧绿苍翠的塔纳·奇克斯岛上。在那里,它被放置在一个简单的帐篷里,接受那些质朴的人们的崇拜。此后的800年间,它成了一群与众不同的犹太人崇拜的核心,那群人就是今天所有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祖先。
后来,基督教徒进入了埃塞俄比亚。他们传播这种新的宗教。在使国王皈依之后,他们又占领了阿克苏姆。他们把约柜送到了阿克苏姆,放进他们在那里建造的那座宏伟教堂——那座教堂是献给圣母玛利亚的。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经过几个世纪的漫长时光,对约柜如何来到埃塞俄比亚的记忆便渐渐模糊了。传说开始流行,说现在出现了一件神秘而无法解释的怪事:遥远的提格雷省高原上的一座小城,被选作了这件《旧约》时代最珍贵、最崇高的圣物的最后安放地(据说这是上帝亲自选定的)。这些传说最终被用文字记载了下来,被写成了《国王的光荣》。这部文献里有许多舛讹、时间错误和前后矛盾,使后世的学者们一直未能看清其中古老而隐秘的历史真相,因为它被隐藏在重重神话和魔法下面。
然而,圣殿骑士们却勘破了真相。他们理解了约柜那种震撼大地的威力,他们到埃塞俄比亚去寻找约柜。不仅如此,他们的那番探寻还被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写成了《帕西法尔》这部传奇故事,其中的圣杯被当作了约柜的神秘代码。
沃尔夫拉姆在这部传奇里写道:异教徒弗列杰塔尼斯洞悉了星座隐含的奥秘,便敬畏地宣布说,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个名叫圣杯的东西〃。他还宣布:一群基督教后裔在守护着这只完美的圣杯,这只无形的圣杯;那些后裔过着纯洁的生活。他最后还说出了一个预言:〃那些被召唤到圣杯前的人们将永远是值得尊敬的。〃
因此,那些被召唤到约柜前的人们也永远是值得尊敬的——因为约柜和圣杯本来就是同一个圣物。然而,至于我自己,我却永远不配获得这样的尊敬。我甚至在踏上这片荒野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我在朝那座礼拜堂走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
我现在依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可是……〃我的心是快乐的,我的灵魂是欣悦的,我的肉体也将在希望中安歇。〃
(全书完)
心碎你好
0
我喜欢北京,北京叫我多愁善感。
我喜欢在北京活动的姑娘,她们好得像雨中的深渊。
我相信我的感受,那是我脱胎换骨后的残骸。
1
三十五岁来临的那一夜,我梦见很多片绿色的树叶闪着光,还梦见袁晓晨告诉我,她的初恋男友在初吻时把粉刺蹭到她脸上。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边的地上,我有点口渴,头昏脑胀,并且感到特别不振作。
我爬到客厅的沙发里,打开音响,听谢霖拉的圣桑第三号小提琴协奏曲,不知为什么,随着音乐,一些姑娘的音容笑貌纷纷浮现在我的眼前,就如同是自动从半空中飘出的画面,接着,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想要凑出什么事儿似的,谢霖的提琴声也变得异常敏感与动人,而我几乎在刹那间便被那尖细而低回的婉转声音击中了,我感到自己难以置信地脆弱起来,强烈而令人心碎的伤感从天而降,随着琴声,弥漫在我的四周,在昏黄的灯光下,吐出的烟雾涌进我的眼睛,再怎么好意思,我也不能说自己流出了眼泪,但我要说,我感到一阵软弱的酸楚从心头升起,化成一种执拗的回忆,袭上我的脑海,尽管我拒绝回忆往事,但没有用,往事如沥沥细雨,漫天降下,而我,就如同一个没有打伞的漫步者,无药可救地被笼罩在那湿润而冰凉的感觉中,我仿佛闻到远处飘来的一股略带甜味的花香,嘴里也像是浸入了一种咸涩的液体,又像是正迎着一个久违的等候多时的微笑,那么温暖迷人,那么讨人喜欢,然而我已不在那里,不在我的过去里,我是坐在我的桌前,长长的烟灰落在腿上,音乐声已经停息,而她们,而她,却如在暗房里的显影液中渐渐浮现,模模糊糊,仍是模模糊糊,只是在我闭上双眼时,才清晰起来,一忽而,我恍然是下降到一个过去熟悉的地方,有房屋街道,有行人,还有我,隆隆的地铁开来,里面亮着灯,咖啡店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商店的橱窗在夜色里闪闪发亮,里面摆着些商品,雪花绕着路灯快速地飞舞,嘴里呼出的白色蒸气叫人感到清新而愉快,几点了?那是晚上吗?那是在什么时候?我是如何认识她们的?我与她们都说过些什么?
2
在现实生活中,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能遇到那些爱撒娇的姑娘,并且,随着岁月的推移,慢慢地,我的趣味固定了,我是说,我只喜欢那种爱撒娇的姑娘,而对别的姑娘兴味索然。这种姑娘的特点是,总是希望自己长不大,总是需要疼爱,她们从各种角落涌出来,认识我,跟着我,与我谈情说爱,我注意到,在她们的生活中,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那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对他撒娇的人,然后寻找任何可撒娇的理由,拼命地一味娇下去,若是找得到这个人,她们就高兴,找不到,她们就很生气,甚至在日常生活中,还会表现出一定程度上的尖刻。事实上,这些小可爱散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有的长得好看,撒起娇来就会千娇百媚,令人神魂颠倒,有的不好看,撒娇让她们显得滑稽可笑,为她们平添可爱,无论如何,她们就是要不停地撒娇,每每当她们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之时,她们便会像小宝宝一样,特别吸引人。
3
我喜欢这样的姑娘,一见到她们,就不能自拔。
我管她们叫小可爱。
对我来讲,发现一个小可爱很容易,比如那一天,三年前的那一天。
4
那一天,我与几个朋友在一个茶馆喝茶闲话,结账时发现差十几块钱,袁晓晨出现了,我们这一桌人中,有人认识她,她被从另一桌叫过来,据说,她喜欢收集打折卡,有关她的奇闻逸事全与打折优惠之类的事情有关。我记得她过来后,看也不看我们一眼,抖一下肩膀,把双肩背拿下来,从包里东摸西摸,最后掏出这个茶馆的打折卡,我们把卡递给服务员,重新算账后,竟然将将合适。
5
在大家感谢过她之后,我问她:“哎,你叫什么?”
她笑眯眯地扬起眉毛,神气活现地说:“我不告诉你!”
这几乎是小可爱们的标准语言,当然,用的也是小可爱的标准腔调,我是说,我太熟悉这种腔调啦,以至于一听到便会坠入情网。
当然,我想我是坠入了情网,要么,我为什么偏要留她电话呢?
6
“不给,“她笑着说,“就不给就不给,急死你。”
“再不给我咬死你。”
她一听我这话,当即配合地假装疼得哆嗦起来:“不会吧,你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生肉了呀?”
然后,她卖弄风情告一段落,对我说:“想知道我电话得先请我吃冰激凌,吃最贵的那一种。”
“没问题。”我说,“问题是,吃完以后呢,你可得答应和我一起去我的淫窝儿,这样,我就不用向你要电话啦。”
“那,那不行。”
“为什么?”
“我怕你到时候一冲动,把禽兽本色使出来,我可受不了,怎么着我也是一小白领儿呢。”
“小白领儿怎么啦?”
“小白领儿,小白领儿白天穿套装,穿得四平八稳的,就是避免叫你这种禽兽想入非非。”
“所以嘛,你晚上就得改一改,要不哪儿有失身的机会呀?”
“我告诉你说呀,你听清楚点——我要是失身了,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你以前的男朋友中有做到的吗?”
“所以嘛,我现在一个男朋友也没有。”
“瞧,对别人要求这么严,对你也没好处吧?”
“呸!”
7
第二天,我接到她的电话,说是今天被突然杀到公司的老板媳妇不明不白地骂了一顿,心情不好。
“那怎么办?”
“你要是觉得我还行,就来安慰安慰我。”
“你是不是想吃最贵的冰激凌?”
“是,但不想跟你去你的淫窝儿。”
“你说的是实话吗?”
“你说呢?”
8
“唉,你老板的媳妇为什么骂你?”
“她说我勾引她老公。”
“你勾没勾?”
“没勾。”
“那你怕什么?”
“我还是有点怕——我老板把我给勾了。”
“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老板骗她媳妇去了,说是搞定后回来见我。”
“他什么时候说的?”
“下班前说的。”
“你怎么说?”
“我说,‘你要是搞不定,可别把我给开除了。’”
“你倒挺机灵的。”
“不是机灵——本来就是嘛,你想,他搞婚外恋,凭什么连累我啊?”
“谁让你积极参与的?”
“唉,算我倒霉,我早就知道参与这种不正当的白领活动没什么好下场。”
“你倒挺会明知故犯的呀?”
“我就会,怎么啦?”
我们是在西单一家冰激凌店说以上这些话的,那时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冰激凌。冰激凌便宜而好吃,袁晓晨给我的印象是开朗大方,没有“愁眉苦脸”这一类表情,若是有,也是装出来逗人笑的,她用窄窄的小肩膀背着她的小双肩背,像只地鼠一样悄无声息地按时赴约,若不是伴着一阵子背包里的手机声,你简直就察觉不到她的到来,她像个老熟人一样对我招一招手,迅速坐下,一边在包里四处摸着手机,一边对着侍者说:“要两个巧克力松球儿,加杏仁儿的那一种。”
随后,她坐下来,耐心地打电话,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她说话的语调缓慢而清楚,说到好笑的地方,还向着隔桌而坐的我挤挤眼睛,就像是提醒我注意她谈话愉快一样。
9
我们第二次一起吃冰激凌时,袁晓晨叫来了三个朋友,我这么说不确切,更确切的是,有两个姑娘不停地给她打电话,试图与她一起逛街,当得知她就在街上时,两人便从不同地方赶来,袁晓晨笑眯眯地对我说:“给你介绍两个美女吧,你要是想给她们留下个好印象,就快点去洗手间化妆,我可以好心借你点化妆品。”
“多谢。不过我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凭我的姿色吓一吓她们。”
“你把这个机会选在初次见面很合适。”袁晓晨同意地点着头说。
不久,袁晓晨又接到一个电话,她捂着电话向我挤挤眼睛,然后微微向前探出身,放低声音对我说:“这一位还行。”
然后接着说了几句什么,看来这一位也要来。
“怎么行呀?”等她挂上电话我问。
“长得还行。”
“叫什么?”
“姚晶晶。”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觉得好,我就把她当主打介绍给你。”
“多谢。看来我得多注意一下前面那两位美女。”
“我说的是真的,姚晶晶最好,你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不知何时,袁晓晨竟摇身一变,成了好心的媒婆儿。
不到半小时,袁晓晨的两个朋友来了,一个叫张晓灵,长得像一大碗毒粥,一个叫马艳,长得像个毒花卷,我不想说她朋友的坏话,但她们长得如此的奇特,叫我实在找不着夸她们的地方下嘴,于是我只好对她们点点头,脑子里却转着一幅幅黑暗的图画,包括张晓灵在街上看见帅哥撞上了电线杆子摔晕,马艳对着镜子挤粉刺误伤了自己的眼睛等等。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姚晶晶到了,我是听到张晓灵先叫出声,然后看到对面几桌男人条件反射般地伸长脖子张望,于是推断出姚晶晶长得不差。
姚晶晶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为了表现得有点性格,我故意不朝她脸上看,而是盯着手里的杂志看个没完,袁晓晨给我介绍时我也没抬头,只是“你好”了一声,后来我跟姚晶晶上床时,她说起这件事,说我一开始就对她没兴趣,我对她说“我是装的”她竟不信。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得了,好像我们相互留了电话,还一起吃了顿饭,最后是她们四人一起跑去逛商场了,据说要去买袁晓晨背的双肩背,四个人一人一个,亏她们想得出来。
10
我们第三次一起吃冰激凌时,袁晓晨画了一种彩妆,像是刚从一个什么聚会出来,猛一看,有点妖里妖气,眼睛下面还点了几滴闪闪发光的伤心美人泪,袁晓晨一落座,就连接了三个追她的男人的电话,她摆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架势,应付自如,还不时向我眨一下眼睛,一下子把我撂到众多追求者中之一的位置上,身价大跌。
她挂上电话后,去洗手间洗了脸,然后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她长得小巧玲珑,一无瑕疵,细而短的黑头发,两只又小又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白皙的皮肤,脖子上浮出一条淡蓝色的血管,当然,还有一只很小的嘴巴。只要她把说话的速度放慢,你就会觉得动听,就会发现,她是个藏得很深,但当仁不让的小可爱。
11
袁晓晨放下电话,然后对我说声“对不起”,然后笑一笑。
我严肃地用英语对她说:“你知道,我性生活一直不能自理,你知道,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会给社会带来麻烦。”然后,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加重语气,“带来很大的麻烦
。”
我瞟了一眼她假装吃惊的表情,再用手抓抓头发,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继续用英语说:“难道你不为我担心吗?”
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儿,看着我仍认真地看着她,便迅速摇摇头,用英语回答我:“我不担心。”
“那么,”我的表情变得冷峻,英语也说得更加慢了,“让我提醒你一声,也许,也许,第一个受害者便是——你。”
她用小钢勺子敲一敲桌面,清清嗓子,用中文说:“你还没把学会的英语单词儿使光了吗?”
我点点头:“使光了,我等着你的总结性发言。”
“我的发言是——你真深沉,不过,我在精神病医院有朋友,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需要,很需要,至于你的朋友嘛,我希望他继续呆在精神病院,我认为那儿挺好的,反正当医生当腻了还能当病人。”
“你——”
“我不会要他帮助,我只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我帮什么?”
我于是用英语说:“你知道,我性生活一直不能自理,你知道,你也不能,但咱们俩要是齐心合力——”
“呸!放心吧,我能自理。”
“你知道,《圣经》上说,有些从小养成的坏习惯——”
“呸!”
“那好吧,我认为《圣经》上也许说错了。”
她再一次笑起来。
我探探身子,离她更近一点,故作神秘地小声说:“你那个不可告人的坏习惯是怎么改掉的?说给我听听,相信一定对我有启发。”
“你——讨厌。”
“请别用讨厌来形容我,因为我已经被你说得心碎了,以后别这样好吗?”
她再次笑起来:“你这是看DVD看多了吧,怎么说话都带着盗版腔儿啊?”
我再次凑近她:“你要是真讨厌我,别明说,也别付账,然后拍拍屁股就走——别拍我的!”
她佯装站起来要走,听到我的后一句又坐下了。
“难道你要选择付账吗?”
“我不选。”
“那你选择——”
“你再说你再说!”她假装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用我的眼珠子绷死你!”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从来没有找到过像你这么难看的姑娘当女朋友,不禁心里痒痒想试一试,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气死我了,把你妈叫来,叫我告一状。”
“当上我女朋友你才有机会替我接近我妈,现在不行。”
“当上你女朋友还有什么好处?”
“在我甩了你到外面胡混的时候,我允许你在背后用最难听的话骂我。”
“这叫什么好处?”她被我逗乐了,我趁机凑近她,“送你回家之前,咱们还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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