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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异种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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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真相,却不是结局。
  “还记得地下军区是怎么自毁的吗?”柏琮用一个提问开始。
  席安深吸口气,小心回答:“高宪跟我说,是释放什么……高能量子的缘故。”
  “知道在理论上它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又是一个问题。
  “说是会杀死那个空间里所有的生物。”席安说完后紧张地等待着,但柏琮没有马上再提问,依旧那么盯着席安,眼角有了丝笑意,就像是课堂上故意为难学生的老师。“你是说……空……空间扭曲?”
  “病毒第一次出现后,人类完全没有办法应对。”柏琮不再提问,开始用一种播报新闻一样的语气开始讲述,没有情绪,没有语调,连眼睛都不怎么眨,活像一个机器人。“事情不断地恶化,比现在你知道经历的更加可怕,因为人类完全没有准备。为了消灭异种和丧尸,战争进行地非常艰难,也非常残酷,可最终还是失败了。最后一刻的人类孤注一掷,想和异种及病毒一起毁灭。地球爆炸带来了无法估计的后果,整个地球所处于的宇宙空间发生了扭曲和变形。猜得到吗?简直无法想象,不可思议,匪夷所思,耸人听闻是吧?但真的回到了过去,过去那个病毒还没有爆发的空间里。其实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时光倒流,还是一个完全的新的空间。但是不幸地是,历史重演了,没有办法阻止灾难发生。一次又一次,反复经历这样的痛苦,失败和最后可怕的大毁灭。不知道第几次,空间扭曲时出现了新的间层,开始有经历者带着记忆回到新的空间里,成为了……预言者。然后更多的人,包括集权者,他们开始带着证据穿越,那些证明毁灭的证据。希望在那个空间,或在那个世界里,人类会有所准备,能改变历史。如果失败不过是一死,已经死过无数次,但如果成功呢?在这样的循环里,事情一次次被完善,被带回去的证据越来越多,从开始只是证明末日存在,到后来新的应对政策,新的处理办法,更先进的武器制作图纸,新的开采区域,新的技术运用,以及免疫者和异种的名单,甚至……寻找到了空间跳跃点,在那些可怕的强大的新型武器的辅助下。所有一切,只是希望在某一次循环中,人类可以做好万全的准备。在某一次循环中,改变历史。这个芯片里,带着人类全部的希望,几十代我们的心血。几乎可以了,破解病毒的遗传密码,找到杀死它的有效办法,几乎。……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没有一个地球给我们再次尝试。”
  席安整个人呆滞在座椅上,好像大脑也不是自己的大脑。他没有办法思考,那些柏琮一下子灌输给他的东西,但是眼眶湿润了,有眼泪滚出来,心里异常难受,就跟……死过一次,又一次那样。
  “你不会带着记忆回到过去,小席安,你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些吗?我真的很羡慕你啊孩子,虽然你那些个坏毛病一次都没有改过来,好在……好在最后你们是真的互相牵挂着。”
  “我想回去。”席安飞快地擦了把眼泪,将芯片还给柏琮,人也站了起来。“我想回到地球上。”
  “你救不了他们。”
  “我想和他们在一起。”
  “他们?和谁?薛游?高宪?还是高科?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一起?”
  “那……”席安咬了咬牙,目光空洞地回望着柏琮。“上两次,我回去找了谁?”
  “哈哈哈哈哈。”柏琮忽然大笑起来。“小席安,你真的……非常可爱的孩子。”
  “空间站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柏琮摇了摇头,脸上没有遗憾的表情。“也许也毁了,也许还在某个空间里等待着。”
  “那跟我没关系。”席安声音很轻,像是只在跟自己说话,眼里也开始慢慢有光。“那跟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那三个孩子的坐标,你可以选一个。没有什么上次和上上次,孩子,就只有这一次。就跟你刚刚念叨的,因为别人,和你没有关系,因为那个薛游,那个高宪,那个高科,也和这个你,没有关系。”
  “您可以让我离开?您有这样的权利?”
  柏琮一脸高深地笑了笑。
  席安脸上的眼泪也已经干了,就眼眶红着,极力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
  “嗯?”
  “制造新的空间跳跃点,或者……末日的时间?已经……是人工控制的了吧?”
  “呵呵,你很聪明。”柏琮也站了起来,很大的个头,以至于席安要抬起头看他。“后天下午,有一艘飞船会从G…11离站区驶出。这个芯片你带着,我这里还有更完善的备份。会有新的空间跳跃点,也许你或者你们可以遇到。地球上还有两个发射基地,其中一个没有记录在案。24天,从你出发算起。”
  “这……这么快?”柏琮前面说的那一堆席安都还未反应过来,就最后一个数字,格外敏感。
  “也许不是。那一个月,两个月,觉得有慢点吗?”栢琮将芯片送到席安面前。“不是这一次。所以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别让自己后悔。怎么,不想拿着?也行,反正对你也没什么用。”
  “那……飞船,我能开?怎么着陆?”席安机械地再次将芯片握在手里。“不需要火箭发射上来吗?”
  “所以得有人留在地球上,看着你的飞船飞走。哪怕一切程序简化,还是得有人牺牲。多美好的词。”
  席安低头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有答案,无意识地将芯片翻来覆去地看,问道:“柏先生,您……见过薛游吗?我不是说照片视频这些。……您刚刚说您知道他们的坐标,难道您这里有定位?”
  “有。但我只见过他的热成像图。也是个大个子。”栢琮的表情里依旧没有什么额外的个人情绪。
  “这里,就只有您知道真相吗?”
  “怎么可能就我,但你父母,不管是地球上的,还是太空里的,都……不知道。”柏琮对席安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快走吧,孩子,别在我这里浪费的我时间了。”
  “柏先生。”席安将芯片塞进口袋,带着伪装的镇定和试探,抬头对柏琮笑了笑。“如果我说我可能见到过一些过去那个时空里的事情呢?比如说是在梦里面,我看到了,您……觉得可能吗?”
  柏琮扬起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一刻的笑容里带着不屑,冷淡地说道:“不可能。”
  “是啊,梦是潜意识形成地,潜意识里怎么会有其他空间里的事呢?”席安转过身,走了两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情,猛地停下脚步转了回来,但看到柏琮眼睛的那一刻,又极力克制着慢慢回复自己的情绪,而脸色还是明显因为激动而有些偏红。“来地球之前,我当过一阵子病毒研究的助理,接触过很多的病人,对病毒也有一定的了解。您一定知道病毒具有某种治愈的功能,那么……病毒,会不会具有过去那个时空里的记忆呢?如果我们可以带着记忆回到过去,病毒呢?它的感染者呢?”
  柏琮的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只是不说话,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席安看,好像可以读懂席安的思想。
  “其实还是失败了。”席安没有等柏琮开口,那个答案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我们都知道。见到您很高兴,柏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对于人类整体来说……”
  “柏先生。”席安语气强硬,又态度极好地打断了柏琮的话。“当我们第一次知道可以有办法回到事情变坏之前重新再来一次开始,我们就开始失去真正的机会。地球在宇宙的某个时空某个空间里,或许确实已经毁灭了,可那不是我们的地球。当我们迷信一种结果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推动者。”
  “你阻止不了的。高远司和席书靖也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时候。即使抓了我,我也不能给你们答案。”
  “柏先生知道蝴蝶效应吗?每一次振动的频率都在改变。何时何处,怎么知道?”
  “可风暴一定存在。”
  “不,我们不知道。”席安上前一步,更高地仰着头,带着诚恳的目光看向俯视自己的柏琮。“和平可能在很远的地方,也可能永远不会完全到来。而战争从未停止过,不管有没有病毒的爆发都是如此。为什么不试一试?我不知道当权者到底是谁,但我相信您可以和他们联系,而且您拥有话语权,他们会听您在说什么。柏先生,在做好再次回去重来的准备之前,可不可以试一试?如果这次地球真实毁灭的时间被退后了呢?如果在这之前我们找到了战胜病毒的办法呢?为什么不可能?都可以时空穿梭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安,我知道。”柏琮第一次在席安面前垂下头,露出了难色。“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地球还能住人吗?我们会回到原始社会里,重新开始在暴动,新的资源战里苟且,那些被放大的人性的光辉会再一次暗淡下来。那个时候,席安,没有病毒,没有病毒可以被拿来当挡箭牌了。其实不止你我,很多人都明白,其实从来……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再一次。只有一次,而我们输了。”
  席安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柏琮的实验室,怎么坐上飞船回到自己伸展开双臂就可以触摸到双面墙壁的小窝里面。那个芯片还在口袋里,沿途没有遇到任何检查和阻拦,没有人关心他去哪里见过谁。一直到房间里暗了下来,一直到耳边传来电子女声,提醒他晚餐时间到了,安芸那边有新的信息传递过来。
  那顿一家三口的晚餐,席安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生父母,就跟自己在学校遇到难题无法解决于是在饭桌上向自己的父母一吐为快。而席书靖和安芸都担当了好父母的角色,耐心地倾听了全部。
  “当我们出生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不知道有一天会死。但只要继续活下去,我们都会知道,知道为什么活着,知道有一天会死。”席书靖在和安芸交换眼神,目光温和地和自己的妻子又一次长时对视后,转向在跟自己饭碗里的鱼块较劲的儿子。“我们中有些人会知道地早,而有些人会知道地晚些,或许有人出生前就知道了,有些人到死也不知道。那么这些人的区别在哪里?”
  “爸。”席安抬起头,无意识地叫了一声。
  “我和你爸爸,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安芸边说边随意地给席安和席书靖夹菜,仿佛这不过是一顿平常的晚饭,他们不过再谈论很平常的事情。其实就席书靖刚刚的内容来说,确实很平常。一个父亲在给自己的儿子上课,关于生命,生死这个终所有人一生的课题。“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包括美好的回忆和无限的牵挂。而如今你也来了,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不会离开这里,但你不一样。是后天下午对吗?”
  “那还有时间。”席书靖默契地对安芸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我们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安芸笑着,脸颊染上了一片红晕,如少女在自己的恋人面前,被看穿了小心思所有的。
  席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珠转了几圈,然后“叮”一下,跟真的点亮了头顶智慧的灯泡一样。
  “等会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他是这里最好的飞行员。你有太多的东西要学,现在只能投机了。”
  “你们希望我可以改变……”
  “傻孩子。”安芸笑着打断席安的话,伸手捏了捏对方的手腕。“我们只是父母,希望儿子平安。只有你才是我们的儿子。另外那些空间里的人,有那个空间的父母会去爱护他。”
  席安放下筷子,回握住安芸的手,又对席书靖流露出了一个儿子对父亲特有的那种崇敬,轻声道。“我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我想找到他们,如果不行,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回到过去等他们。”
  “知道为什么‘过去’被叫‘过去’吗?”安芸顽皮地眨了下眼睛。“因为‘现在’已经成形。”                    
  作者有话要说:可别被我雷到,哈哈哈


☆、68、重返地球

  和在研究所里一样,席安在空间站里的行为不仅没有受到限制,反而有些放任。至于到底是谁在纵容席安,席安已经不关心了,哪怕自己只是一颗被利用的小棋子,事情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改变历史这样的话。所有的事都是一张巨大连贯的网,我们都是其中一个个细小的环节,缺了谁都少不了。在被对方利用的同时,因为力的关系,哪怕再微弱的反作用,在整一张大网里看依旧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你放心,这会是我这辈子学习最认真的一次。”
  “我没有不放心,因为要是你学不好,你的小命就没了。我会在这里看着你,如果你成功了我会为你鼓掌,如果你失败了我会……我可以为你默哀。现在,再重新操作一次,我不喊停,就一直继续。”
  席书靖给席安介绍的飞行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俄罗斯人,叫安德烈,比席书靖晚到空间站,两人从冤家开始变成挚友,席书靖还是他儿子伊凡的教父/干爸。席安见过伊凡,在空间站的学校,很巧地还遇到了托马斯和他的女儿。两小孩年岁差不多,伊凡有些含羞,倒是艾玛看着大方很多,还会送伊凡自己做的小手工。那个跟席安一起来的婴儿取名叫郑晓,用的是婴儿父亲的姓,伊凡和艾玛到都挺喜欢他。
  伊凡的母亲卓娅是一位免疫者,在空间站工作,和安德烈的结合是一个任务。安德烈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叫叶莲娜,可惜她不是免疫者。更不幸地,叶莲娜的感染情况非常糟糕,她成为了异种。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安德烈开始时对“爱秀恩爱”的席书靖很是不满,多少也是妒忌在作祟。
  在一天后要离站的飞船并不止一艘,目的是对空间站进行例行的一周一次检查,也就是说再往后一周的时间里,不会有任何飞船被允许驶离空间站。席安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单独驾驶一艘飞船离开空间站返回地球,听上去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也真没有人表示出惊讶。席安问过席书靖他们,这样离开空间站前往地球在之前是不是也有,都是什么人,执行什么任务。席书靖和安德烈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人离开过。”安德烈依旧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只是绕着空间站飞过。”
  “没有人离开过。”席书靖又一模一样回答了次,就神情和安德烈很不一样。席安盯着自己父亲看了会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安德烈应该不知情,而且他此刻的注意力在飞船上,也不觉得席书靖这样重复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安德烈的“没有人离开过”说的是现世,而席书靖,则给了席安更意外的回答。
  “空间站那么大,要是有什么人执行秘密任务,你们也不一定知道吧。”席安这话说得小声,也带了点自己的怀疑,闻声的两人都顿了下,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会儿。安德烈笑着耸了下肩,因为席安的话确实在理之中。席书靖沉默更久,最后像是放弃了确认,只对席安无奈地笑了笑。
  那个过去的空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也许有人确实知道,还知道很多,可能还是很重要的事,但不可能知道全部细节。席安,包括席书靖,安芸,还有柏琮,以及其他席安还不确定的人,都会怀疑,或根本就相信,第一次和后面每一次的新的空间层的出现,都是由于这些细节的不同而被改变的。
  “话说,你的任务,就是秘密任务吧?”安德烈见两人沉默着,有些不解,笑着打破了僵局。
  席书靖忽然道:“等你儿子长大了,也叫他完成秘密任务。”
  “嗯,那是。”安德烈答得理所当然。“伊凡也想将来跟我一样当一名太空飞行员呢。”
  “是个有志向的孩子。”
  “你儿子也很不错。”安德烈看了看席安,又转向从刚刚开始一直垂着头心事重重的席书靖,脸上本自然得意的笑容渐渐退了。都是一样被选出来的,虽然所在国不同,参加的特训也有差别,但伊凡一直在他和卓娅身边,而席书靖和安芸的儿子一直到他二十多岁才回来,回来没两周又要执行特殊任务去。安德烈觉得人之常情地自己可以理解席书靖和安芸此刻的心情,而事实上,他不能。
  而伊凡,也永远都不会有长大的一天。
  “你和……妈妈……都保重。”因为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也就不会再见了。席安勉强扯了个笑脸。说实话,席安对于席书靖和安芸的感情依旧很淡,哪怕是相比于一直很忙,很少跟他们在一起的高远司,都没有更亲切些。席安知道时间已经到了,足够大到离开原来的家,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家的时候。
  “我们会的,就这点我们做得最好。”席书靖没有去看席安,转头跟安德烈又嘱咐了几句,独自一个人先行离开了。安德烈望了望席书靖的背影,重新对上席安时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时间还早,继续。你的体力真不敢恭维。”
  席安深吸口气,没有反驳什么,再次钻进了另一侧的飞船模拟仓。
  同一天跟席安一起离开空间站的,还有摩根中校和他的两个下属,并且都是从一个离战区出发,乘坐的飞船除了大小有异,最主要还是型号的区别。摩根中校乘坐的那艘,就是之前出战过的。用约瑟的话来讲那是属于摩根中校的配额,就跟他们都有各自编号的配枪一样。
  摩根中校没有跟席安打照面,比席安先到,晚离开,具体任务席安不可能知道。G…11离战区有三个飞船接口,这次中间位置空缺,席安那艘位于最左侧。飞船在设定坐标后可以自动驾驶,这让紧急学了一天半的席安多少有些底气。意外当然不可避免,万一真出了事,席安就只能自行交代在太空里了。
  “进入大气层后,你就可以联系到高宪了。”席书靖又一次嘱咐起来。“如果顺利,你会在60小时后抵达地球,等你找到薛游再和高宪汇合最快也要五天时间。飞船里的压缩食物可以满足两周的需求,饮用水只能维系一周。着陆点的情况我们无法完全保证不出偏差,你离开飞船后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使用净化装置提取饮用水时,因为这需要花费些时间,一定要确保周围安全。另外,所有设备都安装有定位,至少保证一样绝对不会离身。异种在外观上和幸存感染者没有区别,见到人时千万多长心眼。”
  “我会记住的,爸,你放心。”因为穿着特殊材质的宇航服,席安没有上前跟席书靖拥抱,安芸站在一边陪着,眼眶已经红了,很是不舍地盯着席安。到席安真要走了,安芸忽然有些受不了。
  “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不会把你丢给别人。”安芸小声哭了出来。“反正也不会改变什么。”
  “嘘,别哭了。”席书靖立刻过去抱住安芸,轻柔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如果不及时安慰制止,安芸可能会一时失控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安德烈和约瑟适时地退到一边,将最后团聚的时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她们不能替我决定,她们不是我。”安芸还在小声哭泣,这些话只落在了席书靖和席安耳里。不管那个时空里的那个自己,那些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和改变,是对也好错也好,都跟这个自己没有关系。
  “我们被命运所困,根本没有出路。”最后一句话,安芸说时没看任何人,眼神空空地望着前方呈现着暗蓝色的太空。“只想踩在地面上,迎着风,闻着花香,听鸟鸣叫,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过。”
  席安说不上自己带着何种心情离开,就跟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来时做了什么梦。空间站在身后远离,地球并没有感觉更近一些。就席安一个人,仿佛已经被完全抛弃在了太空里,在那个静止的死寂的空间里度过了五十多个小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没有遇到一块陨石,在原本设定的轨道上按着计划推进。也正因为这一路没有惊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慢到席安真的产生了时间被静止了的错觉。
  没有声音,没有特殊气味,等于什么也听不到闻不到。没有人说话,连自己的声音都那么陌生。席安想起他们从地下军区出来后沿着318国道逃亡的日子,感觉更像是在回忆一部自己看过的公路电影。好在地球确实越来越近,抬手就可以触摸到。从太空看,地球还是那么漂亮,蓝蓝地,缠绕着白纱。
  穿越大气层让飞船的体表温度陡然上升,振动剧烈得超出了席安的想象,胸口固定的安全带把自己勒得生疼,以及颠簸带来的不适感,导致最后空腔里腾起一股淡淡的腥味。
  飞船着陆时带来的巨大冲击让完全没有经验的席安失去了知觉,晕迷前一刻,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溅了仪表盘一片血点。那时的天已经暗了,席安眯着眼睛,似乎看到点点光亮,不知道是星星还是灯火。接收器里发出呲呲的声音,然后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席安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席安是被渴醒地,人还在飞船里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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