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帝王系列一二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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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凯勒斯看著正在输血的陈浩宇，“他会死吗？”
　　伍兹轻轻笑了笑，“你喜欢他？”
　　凯勒斯惊讶地看了伍兹一眼，低下头，“他是个奇怪的人，明明这麽脆弱，却做出这样让人害怕的事情来。”
　　“凯勒斯，他会没事的。”伍兹说的很肯定，让凯勒斯担心的心情平静许多。
　　“我们出去吧，在这里会打扰到医生的治疗。”伍兹对屋里的人说道。
　　众人离开餐厅，关上笨重的大门，凯勒斯沈默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沙发的对面就是餐厅的大门。
　　“究竟怎麽了？”伍兹询问著事情的经过。
　　“他似乎被烙上了奴隶印。”凯勒斯将环的发现告诉了伍兹，“那个奴隶印安装了炸弹。”
　　伍兹有些意外地睁大眼。
　　“这肯定是艾力克搞的鬼，只有他能做到。”凯勒斯狠狠地说著。
　　“他打算舍弃自己，救你们。”伍兹猜出了结果，看著紧闭的大门叹息著：“真是个不可爱的人。”
　　“如果他早点告诉我们，我们会把那个炸弹封印的，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这麽残忍。”凯勒斯说出自己的想法。
　　伍兹沈吟著，对凯勒斯说：“虽然我对那孩子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想，在他的心里，那个奴隶印是他心里无法忍受的存在，与其被封印成为另外一个定时炸弹，还不如完全的去除他，而且这份舍弃能让你们活命。”
　　伍兹想了想又说：“他应该并不想死掉，只是失血太多，让他没有办法逃命。”
　　“那麽……”凯勒斯听著伍兹的话有些平静下来地说：“他只是不想做艾力克的奴隶，才这麽做的吗？”
　　“我想，应该是所有人的奴隶他都不想做吧。”伍兹莫名地笑了笑，“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谓的矜持。”
　　两人说话间只见一个金发的人跄跄踉踉地走了进来，伍兹看了凯勒斯一眼。
　　“他的朋友，尤金。”凯勒斯做了简单的介绍。
　　伍兹看著尤金糟糕的样子，皱皱眉对尤金说：“不用担心，医生正在救他。”
　　“他的手……”尤金痛苦地回忆著陈浩宇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身体不由地颤抖著。
　　“这个恐怕没有办法了，毕竟已经被炸碎了。”伍兹道出实情。
　　尤金身体震了震，充满恨意地呢喃著：“我要毁了他们，我要毁了他们。”眼泪却流了下来。
　　伍兹皱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几个小时，餐厅的大门才有动静，医生走出来，尤金第一个走了过去，憔悴的脸上充满了期盼。
　　医生舒了一口气，对众人宣布，“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输完血之後，可以让他在疗养液里呆著，只是受伤太严重，他恢复的时间需要2个月。”
　　“那麽其他的呢？”伍兹问。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很抱歉，他的左眼损伤严重，我们已经为他做了摘除手术，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至於他的左臂，含有太多的物质，那是抢伤造成的局部性中毒，我很遗憾地说，他将失去这两个部分。”
　　伍兹又问：“再生医疗不能治愈他吗？”
　　医生摇摇头：“再生医疗确实可以创造出人类的新组织，但是他的伤口都是毒，如果进行治疗，新的组织很容易会感染，到时候也是会溃烂。”意思就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将缺损的身体复原。
　　伍兹叹口气，“我明白了，幸苦你了。”
　　医生默默地对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尤金听了他们的谈话，难受地低下头，在伍兹打算安慰他的时候，他苦笑著对他说：“至少他还活著……不是吗？”
　　众人沈默著，看著尤金进入餐厅。
　　“我陪陪他吧。”凯勒斯不放心地对伍兹说著。
　　伍兹点点头，看著凯勒斯离开後，他才转身离开。

　　约定2

　　伍兹缓缓进入城堡的地下室，在漆黑的阶梯里，回荡著滋滋的声音。随著螺旋梯走到了尽头，一丝昏暗的光照亮著里面的情景。
　　背对著他的老人，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看著伍兹。
　　“陈浩宇已经救出来了。”伍兹说道。
　　基恩放下手中的工具，坐在旁边的摇椅上，吸了一口烟，声音沙哑的说：“恐怕还不止这些吧。”
　　“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手臂。”
　　“我就知道。”基恩没有任何意外地吸了一口烟，“那个笨蛋看起来脑袋还真是不灵光。”
　　“我担心他清醒过来之後能否面对这样的自己。”
　　“担心？呵呵，你太不了解他了。”基恩吐出一口烟雾，眼神盯著零碎的物件，“他啊，只要守护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才不会管自己怎麽样。”
　　“只是可惜了。”伍兹皱皱眉。
　　基恩放下烟斗，在扶手上敲了敲，把烟灰敲出来之後，说：“这孩子虽然固执，不过就这麽残废了确实让人惋惜。”他缓缓站起身，“况且儿子做错了事情，做父亲的总要弥补。”
　　“你……”伍兹皱皱眉，“你不会是……”看著基恩没有动摇的样子，伍兹摇摇头，“不行，如果被联邦的人知道，现在维持的局面就成了假象。”
　　“他们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谁也不能阻止一个父亲守护自己儿子的心。”基恩来到工作台前继续原来的工作。
　　伍兹看著基恩忙碌的身影，突然说：“上次见面，你的头发没有这麽白。”
　　“什麽？”基恩回头看他一眼。
　　伍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基恩会意地点点头，不在意地说：“人类可不是机器，生老病死，无论怎麽逃避都会到的。”有些嘲讽地笑笑，“倒是我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不死才奇怪。”
　　伍兹看著基恩自嘲的表情，竟低下头，有些不忍地垂著眼眸。
　　“好了，不要自寻烦恼，在我准备好之前你管好那小子吧。”基恩抡起锤头敲了敲，又说：“对了，不要让他的伤口好那麽快，反正很快也是要裂开的。”
　　伍兹点点头，有些迟疑地看著工作中的基恩，语气竟有些支支吾吾，“艾力克那里也许已经猜到了。”
　　基恩敲打的手停了下来，沈默的背影让伍兹敏感地挺直身。在他离开危险区域的时候，听见身後基恩的吼叫以及一个被重物砸中的声音。
　　“一个一个，给我消停一点。”
　　伍兹闷著头走出来，正好看见一个侍从一脸好奇地往里看，看见伍兹出来连忙跑过去，“大人，我刚才听见奇怪的声音。”
　　“没事，只是天气热，上火了。”伍兹严肃地说完，留下诧异的侍从离开。
　　暮色降临，雾都陷入黑暗中，在缺少现代设备的城镇里，人们没有过多的夜生活，吃过晚饭，点起篝火，在宽敞的地方围坐著熟识的人，众人有说有笑分享著水果。
　　“呀，伍兹大人。”正抱著孩子的妇女看见伍兹走过来，连忙一脸笑容地对他打招呼。
　　“今天一天都没要见到您呢。”其他人也连忙和伍兹说话。
　　伍兹笑了笑，“今天有些要紧的事情，大家忙吧。”
　　“这麽早就走了吗？”众人失望地站起来。
　　“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伍兹对他们摇摇手，示意他们坐下。
　　一个年长者走过来问：“大人，听说今天来了两个陌生人？”
　　人群有些骚动，有些封闭的城镇里，对於陌生人的到来都感到很敏感。
　　伍兹笑笑，“那是我的客人，怎麽？他给你们造成困扰了吗？”
　　“啊……不是……”年长著被这麽问著有些支吾地说：“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们也就相信他们。”
　　伍兹温和的和众人打了招呼，这才离开了人群。
　　进入住处，伍兹停了下动作，笑著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漆黑的屋子里，静谧的氛围，敞开的窗户吹动著桌上的书本，哗哗作响的轻微声音让四周显得异常安静。
　　过了一会，稳健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声音出现在伍兹面前，月光射入室内的光勾勒出对方高大的轮廓。也因为月光的关系，普通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只穿著一身黑色休闲装的艾力克，表情冰冷地看著伍兹，冷冷地问：“人呢？”
　　“人？”伍兹想了想，“都在外面篝火晚会呢，你也会关心人类？”
　　艾力克冷笑一声，“需要我去找吗？”
　　伍兹停下笑，“艾力克，他达成了你们的约定，你已经没有权利要回他了。”
　　“他还活著。”艾力克肯定地说著，原本冰冷的脸庞竟有些放松。
　　伍兹抿了抿嘴，“既然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要见他。”艾力克不顾伍兹的话语，淡然说道。
　　“那可不行。”伍兹暗暗吃惊，庆幸刚才已经让凯勒斯将陈浩宇带离这里。
　　“他已经离开了。”伍兹说。
　　“在哪？”艾力克微微蹙起眉头，他知道伍兹不会说谎。
　　“谁知道呢，他原本就不属於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说不定啊。”话音刚落，四周发生一阵巨响。
　　“喂，别把我的屋子毁了。”伍兹冲著艾力克叫了一声，顺便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刚才的巨响是书桌被毁产生的声音。
　　艾力克没有理会他，越过伍兹想往前走，伍兹挡在他前面，撇撇嘴，“真是，你难道没有自觉吗？”看著艾力克冷漠的脸庞，他有些无力地说：“你再这麽逼著他，你会後悔的。”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艾力克平静地说著。
　　伍兹冷笑著，“不过是一块石头，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要见他。”艾力克再次说著，微微垂著眼脸认真地看著伍兹，“如果你阻止我，我不会客气。”
　　你什麽时候对我客气了。伍兹不悦地想著。
　　“不如这样吧。”伍兹索性让开道，对艾力克说：“那孩子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失去反抗的猎物你也没有兴趣去理会。”
　　艾力克定定地看著他，像是鼓励伍兹说下去。
　　伍兹伸出三根手指，“3年，你给他三年时间，三年之後我会让他来找你。”
　　“3年。”艾力克轻声重复一句，像是思索著，最後抬眼看著伍兹，“可以。”
　　艾力克转身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身看著伍兹，“但是如果他失约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就连雾都我也不会放过。”
　　听著艾力克霸道的话语，伍兹有些好笑却有些感慨，他看著艾力克似真似假地问：“艾力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对於一样东西不紧紧是兴趣的时候，你要怎麽办呢？”
　　艾力克冷漠地转身，“没有兴趣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只等他三年。”艾力克离开的身影轻声传来只有机器人能懂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