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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城有多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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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睡不著,也闲著,干脆跟著去看看是什麽情况好了。他心里是这麽想的,於是放下厚厚的一本医药书,缓缓下了楼。
坛城有多远 16
第十六章
“仁波切,这该如何是好?”
修行室里,一位喇嘛正在征求雀倍琼布仁波切的建议,眉眼之间已经布满了慌张无措与深深的愁虑。
仁波切微微垂眸,在屋里缓缓来回著走动,深深冥思的神情,显示他也在为此发愁。良久,他无可奈何道:“还有三天的时间,只能让大家再辛苦四天,加班加点赶画出另一个出来了。”
喇嘛低头,也觉得能够解决的办法只能是这一个了。
另一位喇嘛问道:“那,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您不打算叫人去查了吗?”
仁波切平静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寺里的佛事,必须要如期举行,不能让今晚的事情影响到它,等办完了,再叫人去查查今晚的事情。”
另一位喇嘛暗暗认同,微低头应道:“您说的是。那,我们就回去,通知其他人明天一早就开始赶时间画出新的曼陀罗。”话落,两位喇嘛同一时间合十,并且一前一後地走出这间修行室。
活佛修行时所居的房子,等级低的僧人以及普通民众一般不能进入,甚至是靠近。顿珠只能站在院门外,远远望著那座房子,直到看到有人走出来。
当两位喇嘛跨过院门门槛时,他急忙问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两位喇嘛听闻他的声音,同时停步回头。其中一位喇嘛回答:“没什麽事,例行汇报而已,你回去睡吧。”
另一个喇嘛附言:“回去睡吧,说不准明天仁波切又安排任务给你呢。”
顿珠有些半信半疑,他刚才看到许多僧人那样慌乱,直觉寺院里一定是发生了什麽大事情,不过,既然密宗的喇嘛不肯透露半分消息,他想这事十有八九与密宗有关,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该乱插手去管,只点头应了一声‘嗯’,就沿路返回住处。
坛城离奇失踪的事,因为密宗喇嘛的严守保密,而没有泄露出去。
喇嘛用绘制前一个坛城时所剩下的彩色细沙,以及赶时间制作出来的新的彩色细沙,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终於赶制出了新的坛城曼陀罗,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一刻并欣赏它的瑰丽,就一个接一个地累昏过去,由其他僧人扛著带回禅房。
寺院举行佛事时,顿珠也获得了假期,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替宗嘎劈柴,生火,但一直沈默寡言,不像以前那样一边帮忙一边闲聊。
宗嘎回头,瞥了他一眼,轻轻启唇,有意无意道:“也没有什麽的,就和以前你弟弟没有出生前那样生活。”
顿珠听到了这句话,可依然沈默寡言。
宗嘎再度回头:“顿珠……”
顿珠回头,迎著她的目光,又很快回过头去,低著头,不吭声。
宗嘎面对著他,又道:“我和你阿爸已经想开了,希望你也能想开一点。”
顿珠一声不吭地立起,捧著一捆柴火走进厨房。
宗嘎愣了一愣,虽然心里无可奈何,但仍然是缓缓低头,继续洗米淘米,一边淘米一边喃喃:“顿月现在是生死不明,但……我和你阿爸都不希望你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当医生,你可不能放弃前程。”
没有发生那一天的灾难之前,顿珠的梦想,是带上顿月去医院工作,自己一面努力工作赚够手术费用,一面照顾顿月,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如今,这样的梦想被彻底粉碎了。
他现在每天面对的,只有冰冷的残缺轮椅,以及两张顿月的照片。和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相比,那些都是幻梦,只有眼前的现实才是无比真实的。
顿月好似只是他梦里的一个角色,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人,他现在就像刚刚睡醒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这个人,到哪里都没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他从肉身到灵魂都萎靡不振,没有办法鼓励自己坚强起来,感觉前面的路很昏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的指路灯……顿月就是他的指路灯,失去了顿月,他看不到任何一片光明。
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倚著墙壁的残缺轮椅,只能低头看著指间的两张照片,惆怅若失,无趣地活著,像行尸走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在这段时间里,他虽然能够完成仁波切交代下来的任务,但明显地,已经不如以前那样上进,为此,仁波切对他说,倘若对医学不再像以前那样抱有积极与热情的心态,那麽他将决定从此不再对他授予医学。
顿珠十分沮丧,也知道自己这半个月的情况不太对劲,但死活都无法像以前那样积极又热情的面对著生活和学业。
他找不到目标。
这种状态一直到一个月以後,他的生活出现了一个转机,一个奇迹。
像往常一样,他回到了家里,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的情况不太好,有些发烧,仁波切让他回家来好好休息。
他服用了退烧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侧过脸瞥了一眼墙边的轮椅,才闭上眼,准备睡上一觉。
才过了那麽十几分锺,外面突然响起来的藏獒的叫声,硬生生地将已经渐渐进入梦境的他彻底弄醒了。
他的头有些晕,身体有些软,这个时候他迫切想要一个可以令他尽快入眠的安静环境,因此现在,听著外面吵闹的犬吠声,他内心不禁恼火,冲窗外大嚷一声:“别叫!都给我安静一点!”
这样没有用,外面的犬吠声仍然在持续。
顿珠立刻下床,打开窗户,望向楼下,看到家里的几只藏獒正齐齐面对著一只大鸟,不过暂时它们暂时没有对这位不速之客发起攻击。
顿珠在楼上,盯著那只大鸟困惑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可能是一只孔雀。
他立刻奔下楼,绕到屋後,看到那果然是一只成年的绿孔雀。
它拖著长长的翎尾,举步缓慢,面对著几只凶巴巴的藏獒,神情异常冷静,无时不刻散发著高贵与傲慢的气质。
顿珠尽管是在发著烧,但仍然走过去,抱起了这位不速之客,并命令藏獒:“别叫了,不是什麽强盗小偷,估计是走失了的,刚好过来乞食。”
他转身,抱著孔雀进了屋,家里有什麽五谷杂粮,他抓了一些,放在地上给孔雀吃,孔雀刚开始对他很谨慎,过了片刻才敢放心地低头啄食粮食。
孔雀是珍宝,活的珍宝,顿珠知道这一点,想了一想,打算先留它在家里三两天,再带去阿布雨堪寺让雀倍琼布仁波切看一看。
对於它是怎麽来到自己家的,顿珠不知道,也猜不透,只是觉得它既然自己家了,他就要善待它,用粮食好好招待它。
傍晚,父母回到家中,一进客厅,就见顿珠斜躺在旧沙发上睡得很沈,他怀里,抱著一只入睡的绿孔雀。
宗嘎吓了一跳,只是因为他怀里抱的不是家里的藏獒,而是绿孔雀。
她伸出右手,想要弄醒顿珠,问个清楚。
才旦升格拉住她,不让她这样做,只道:“等他醒过来了,自然会跟我们说清楚的。”
夜晚开始的时候,在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阵阵酥油的香气,将顿珠熏醒了。他睁开眼,单手撑起了上半身,他一动,绿孔雀就惊醒了过来,挣扎著要从他怀里挣脱。
顿珠很大方地放开手,穿著鞋子的双脚著地,站起来。绿孔雀顺势,轻轻一跳,灵巧地落在地上,在地上徐徐走动。
“它是怎麽来的?”养父的声音紧接著响起。他坐在客厅里一把椅子上,盯著在地上徐徐走动的绿孔雀。
顿珠还没有完全退烧,他的头还是有些晕晕沈沈,抬起右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才回答才旦升格的问话,向他坦诚:“白天回来的时候……听到巴图它们在叫……下楼的时候才发现的……”
才旦升格冥思了片刻,说道:“不管怎样,孔雀是很珍贵的活宝,得交给仁波切。”
顿珠打了一个呵欠後,才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才旦升格看著他,忽然问:“你生病了?”
顿珠微微点头,应道:“嗯,有点发烧,仁波切叫我回来了。”
才旦升格说:“在家多休息几天吧,别吹风了,也别忙什麽,在草原上,尤其是高原的气候,发烧和重感冒都是大事情。”
因为缺氧,一旦发烧或重感冒,病情便不能拖太久,更不能带病工作,这会要人性命。
顿珠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在这方面是很明白的,幸好,他是医生,这个时候,可以当自己的医生,医治自己。
吃过晚饭,他给自己开了药方,并按时服用了药片。
那只绿孔雀,在他家里乱走,有时在客厅里溜达,有时又跑上楼上来,跑进房间,非常悠闲自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乐园。
才旦升格不打算抓它进笼子,也不敢,因为佛母孔雀大明王的缘故。
顿珠在子夜时间临睡前,一回头,看到孔雀展翅跃起,拍拍几下翅膀,就落到了床的中央,徐徐走动时又微微低头,好似在寻找东西。
“那是床,不是你散步的地方,赶快下来了。”他这样说,尽管知道孔雀不一定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尤其是藏语。
孔雀无动於衷,到了离枕头很近的地方,就伏下,以舒适的姿势伏在那里不动。
顿珠看著它,拿它没有办法,照样脱了鞋,脱了外套,上了床躺在自己的位置,盖上被子之余,抬起右手轻轻抚了抚它细长的颈项。
“这里是顿月平时睡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在,你是没有办法霸占的。”他喃喃著,把手收了回来。
孔雀微微缩颈,闭上眼,一副入睡的样子。
顿月探手进自己枕头之下,摸出了一张照片,在灯光下,食指指腹轻轻抚了抚照片上顿月的脸庞。
因为发烧,他竟然带著照片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天亮了以後,他醒过来,照片依然完好地呆在他的指间,他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把照片压在枕头之下。
当他侧过脸,看著旁边的位置时,愣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并且大吃一惊,赶紧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怀疑是自己的病情加重而产生了幻觉。
顿月平时睡的位置,昨晚,那里的确是伏著一只绿孔雀,但今早,绿孔雀不翼而飞,躺在那里的,是一个一周岁的婴孩。
作家的话:
总觉得梨江和紫凤的故事写得不够啊!(虽然有关於藏族邪灵的故事里有客串……)
紫苏和央金索娜的那部分故事也没有完全交代完……
好吧,等我写完了眼下那篇同志文就再开一篇藏族文!
同志文打算写四篇,希望今年全年都有时间写啊!
坛城有多远 17
第十七章
额头的体温并没有升高,相反的,是降了那麽一点点。
顿珠以此确定自己有可能所见的并非是幻觉。
他靠近这个宝宝,轻轻地抱起来,端详他的神情和五官。
虽然不知道夜间发生了什麽事情,让绿孔雀变成了婴儿,不过,抱著这个婴儿,顿珠心里挺高兴。
他刚刚下床,宝宝就睁开眼睛啼哭起来,那双眼睛很大很圆瞪,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涌,一下子就湿了整张小脸。
这个声音一响起,就吸引著宗嘎走上楼来。
“顿珠,怎麽回事?怎麽有孩子的哭声?”她困惑著,边走边扬声问道。
顿珠穿好了衣服,把宝宝抱出卧室,见到养母,不知道怎样向她解释。
宗嘎走到他面前,又重复一遍:“怎麽回事?孩子哪里来的?”
顿珠道:“我不知道……一起床,他就在我旁边。对了,孔雀不见了,不知道在不在楼下?”
宗嘎回答:“没有啊!我今早都没见过那只孔雀!”随之,忍不住喃喃:“真是奇怪了,孔雀不见了,反倒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孩子……”
她没有去寻找真相,也没有这个打算,毕竟,绿孔雀只是个不速之客。
她看了看顿珠怀里的宝宝,越看越高兴,很干脆地从他手中夺过了宝宝,自己抱著,一边轻轻拍宝宝,哄他不哭,一边对顿珠说:“养著他好了,养著他,至少弥补了顿月的位置,哎哟哟,你看他多麽可爱!”
顿珠不说话,只看著那宝宝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哭闹。
他看著宝宝的眼睛,鼻子,嘴巴,嘟嘟的小脸,越看越熟悉,忽然间,他对宗嘎说了一句:“您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有点像顿月?”
宗嘎仔细看了一看,才道:“是有一点像,你眼睛真厉害啊。”
顿珠又端详了一遍宝宝的长相,指著他的下巴:“嘴巴也很很像顿月啊……”
宗嘎看著宝宝片刻,突然大叫起来,脱口道:“不会是!不会是顿月吧!?龙卷风的时候,不会是遇到了什麽魔咒,就变成了这样?!”
这个可能性,顿珠完全没有想过……
的确,顿月的失踪是件奇怪的事情,如果说是中了魔咒,变化成了其他形态而回到家里来,倒也说得通。
宗嘎不放心的,扯下宝宝的裤子看了一看,看过一眼以後,不禁失望起来:“哎呀……是个女孩子呀……”
顿珠有些无所谓,安慰道:“真的是顿月中了魔咒的话,也有可能变了性别……”
宗嘎侧过脸瞥了他一眼,说:“不管了,我就当他是顿月,养著。”
话落,她抱著宝宝下楼,顿珠也转身,想要回卧室继续躺床上养病。
忽然,宗嘎回头,叫住他:“其其格怀孕了,你暂时先别管学医的事情,她肚子里是我们家的种,你得把她娶进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顿珠抿唇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嗯’,踏入卧室。
又过了一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宗嘎发现,自己前一晚带著一起睡的宝宝,一夜之间,长高长大许多,原本是一周岁,现在看起来是两周岁,并且能张口说话。
她特意细心观察了几天,这几天一直不敢带他出门,因为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宝宝。
她发现,这个孩子的长大速度十分神奇,是每过一天就长大一岁,七天以後,就已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第七天的晚上,她开始第一次为这个神奇的孩子洗澡,但当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她又再度把持不住,又震惊了一次──明明在白天确定过了是女孩子,可现在,幼小的男性器官却摆在她的面前。
她一度怀疑自己在白天是不是看错了。
“顿珠,带顿月去寺里玩吧,晚点我再去接他回来。”第八天,她这样吩咐顿珠。面对这个奇特的又长得与顿月相像的孩童,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称呼他的性别了。
经过这几天,顿珠心里很明白了,这个同样也是叫著‘顿月’这个名字的孩子,白天会是女孩,晚上会是男孩。
他心里,每天都期待著第十八天的到来,他想知道,这个神奇的孩子到了十八岁的年纪,是不是与顿月长得一模一样。
他带孩子见了雀倍琼布仁波切,并阐明了一切。
仁波切说,倘若这孩子到了十八岁就不再每天增加岁数,那麽他确信这个孩子的的确确就是顿月,只是中了魔咒而已。
顿珠,理所当然希望事实真的如仁波切所说的这样。
仁波切说,倘若过了十八天以後,这个孩子真的是顿月,那麽,自己就会为顿月寻找解除魔咒的方法。
顿珠合十,低头。
仁波切又提起他和葛莎其其格的婚事,问婚期。
顿珠现在并不乐意迎娶葛莎其其格,可是同村的牧民都知道这个女子‘怀了他的孩子’,他也答应过养父母要娶她,因此不得不听从养父母的安排。
他告诉仁波切,自己将在三天後结婚。
三天後的婚期很快就到来了,那个神奇的孩子到这一天,已经长成了十岁。
顿珠坐在客厅里新郎的位置上,看了看打扮得很娇豔的葛莎其其格,再看了看满座热闹的宾客,心里没有高兴,反而觉得很痛苦。
忙碌著的宗嘎,叫那神奇的孩子到顿珠身边去,因为她发现作为新郎的顿珠似乎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孩子从一个角落穿过人稀少的地方,来到顿珠的面前,顿珠扶住他,把他抱上双膝,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且胳膊搂著他,感受他体温的同时,顿珠开始有些放松。
他摸摸孩子的小手,微微低头,脸颊贴著他的头部一侧,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说的都是一些闲聊话题。
孩子的性格和顿月一样偏於内向,不怎麽回答,笑容也只是偶尔才展露。
婚礼举行了三个小时,结束了以後,顿珠被迫抱起葛莎其其格上楼入婚房,进入婚房,只把她轻轻放在床沿,没有逗留半分,转身就走。
葛莎其其格愣了愣,张口:“你要去哪里!这里,不是婚房吗?”
顿珠慢条斯理地回答:“你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去找顿月聊天。”
葛莎其其格愣了愣,徐徐低下头。
片刻,她听到脚步声返回,又立刻抬起头,看著走回来的顿珠。
“对了,以後你和你的孩子一起住,这个房间和顿月的房间,你随便选一间。”顿珠这样交代。
葛莎其其格微微张口,木讷起来。
尽管顿珠并没有明说,但她已经听明白了──嫁给顿珠,她并没有如以前所想象的那样能够得到幸福,顿珠不会和她一起睡,不会和她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她只能和顿月的孩子一起生活。
顿珠走到其中一间房,然後大步走了进去。
那个叫顿月的孩子侧身很随意地睡在床中央,呼吸很平稳,看起来已经睡熟。
顿珠脱下了外衣和鞋子,爬上床,坐在孩子的旁边。
明天就是十一岁了……
他看著他平静的睡脸,心里估算起来。
忽然,孩子在睡梦中翻了身,腿伸直,平躺著。
他看著这张越来越像顿月的脸庞,心里开始把持不住。他把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探入孩子的衣服里面,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胸膛和腹部,皮肤柔滑稚嫩的感觉穿透指尖。
顿珠是个成年人,生理方面尤为敏感,他立刻掀开盖在孩子身上的棉被,解开孩子衣服的扣子,胸膛和腹部的皮肤露出来的刹那,他一个冲动,俯下身,唇瓣轻轻吮吸这片稚嫩的皮肤,从胸膛一直到腹部。
孩子微微皱眉,随即睁开眼醒了过来。
看到顿珠压在自己身上,吮吸著自己的皮肤,孩子禁不住有些惊慌失措,抬起双手用力推了推顿珠。
反抗是顿月的本能,而顿珠也知道这一点,他抬头看了看孩子的脸庞,看了看和顿月几近相似的脸庞,他内心炽热的欲火在翻滚,急忙搂住孩子,紧紧地搂著,霸道的含住稚嫩的唇瓣,霸道的吮吸。
五分锺後,这个激吻才被放下。
那个孩子躺在床上,睁著眼睛,力气完全被这个吻抽走。
顿珠喘了喘气,轻轻扯下孩子的裤子,指尖碰了碰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男性器官,然後,微微张口含住,轻轻吮吸,或者用舌尖逗弄。
孩子再一次惊慌,却又不敢大叫,只是求饶著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著‘顿珠,不要’。
顿珠一边吮吸这小小的男性器官,一边摸著挺起的裤裆。过了一会儿,他松口,抬起上半身,滑下了裤子拉链,硕物蹦出,在他的手中愈加变得灼热。
他看著孩子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裸体,看著顿月脸庞上害怕和怯怯的神情,一度想放弃下一步,但是,他实在抗拒不了基於顿月而燃起的欲火。
他还是,微微咬著牙,带著一种罪,拓开孩子的後穴,顶入硕物,缓缓抽动之时,紧紧搂著因为疼痛而哭泣的孩子,用吻堵住他的嘴。
隔天早上,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睡在了顿月房间的床上,而一丝不挂的十一岁的孩子正在他身边哭泣。
顿珠很温柔地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孩子的头,不得不说安慰的话:“别哭了,屁股不会疼太久的,今天别吃太多东西上厕所就会很快好的。”
孩子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停止哭泣。
顿珠暧昧地搂著孩子,“我给你糖吃,行不行?”
孩子边哭边说:“不行!”
顿珠苦恼起来,脱口:“以前顿月从来没有这麽哭哭啼啼的……”
孩子哭著说:“我只是个孩子……”
顿珠再一次安慰:“再过七天就是大人了!别哭了,好不好……”
孩子爬起来,骑在他身上,举起双拳对他一阵乱打。
顿珠只急忙举起手挡住脸部,任孩子在自己身上乱打。如果这样做能令孩子平静下来的话,他乐意忍这一次小痛。
作家的话:
来来来~~~!继续路人转黑!
坛城有多远 18
第十八章
日上三竿的时候,他出门了,去了阿布雨堪寺,见仁波切。
过了六天,第七天的早上,他又急匆匆地赶回家里。
进到客厅,他只是看到肚子微微隆起的葛莎其其格,并不见其他人。
“你回来啦!”葛莎其其格面对他,露出一脸笑容。
顿珠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就奔上楼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奔下来,迫不得已才问她:“顿月呢?”
“跟阿妈一起出去忙活了。”葛莎其其格开始打扫客厅,拿著一块抹布擦拭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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