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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的法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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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已经在病房里,看起来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房间里微黄的光线温暖明亮;白墨的床靠窗,逆光将他的脸庞勾勒得如同一块润泽的玉璧。
“额……”苏长安呆不拉几地盯着白墨看;“什么情况?”
白墨耸耸肩;“我也刚睡醒;正在等饭吃。”
“饭!”苏长安眼睛一亮,肚子里的叫唤声立刻就应景儿地响了起来。
“连夙给我们送饭,刚才他跟我联络了,说要把我们‘惊天动地’的训练资料也带来。”
“我们吃完饭就能回去了吧?”
白墨点点头:“休斯说睡醒就能回去了,但是我还是让连夙把饭送过来了,我真的饿死了,我觉得等到会到别墅再吃我可能会饿晕。”
“我也是,两天都没吃饭了!”苏长安说。
“不是……”白墨说:“三天。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苏长安扶额。
连夙一进来,就见苏长安和白墨正用一模一样的,充满期待的表情盯着他……手里的饭盒。
“苏长安就算了,白墨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好不好,我真的很不习惯……”连夙说着,把饭盒掏出来,递给两眼冒绿光的两人。
“你饿三天试试。”苏长安答道,一边扒拉饭菜,一边说:“不是说还有资料吗,给我看看呗。”
连夙递过来一本文件夹。
苏长安喝了口汤,把文件夹打开,刚扫了一眼,一口汤就喷了一桌子。
“12小时47分!?!?”
“苏长安你好恶心,差点弄脏我衣服。”连夙拍着衣服上不存在的汤汁,递给苏长安一张餐巾纸。
苏长安合上文件夹,一边继续扒拉饭一边问白墨:“你知道吗,我们那天呆了快13个小时。”
白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回去再说。”
得,没人能耽误您吃饭,我明白了。
把连夙带来的盒饭扫空,苏长安觉得,嗯,好歹有个半饱~
白墨摁了床头铃,片刻,休斯溜溜达达地进了病房。
“可以啊,二位,这次是夫夫双双把院住。”休斯说,苏长安很无耻地不反驳。
“我们出院了类。”白墨说。
“滚滚滚,老子不爱伺候你们,要不是看在你们被元帅阴了的份上,能给你们两天时间在我珍贵的病房里纯睡觉?想得倒美!”
“啥?元帅?!”苏长安惊。
休斯一副你这么二我很同情你的样子,瞅了他一眼。
“回去再说吧。”连夙说:“你们好好看看我给你们的资料就知道了,这一次,肖成青元帅亲自为你们写了评估。对于新人来说,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折磨了你们一道,但是你们也不算亏。”
“这可不一定,亏不亏要我们说了算。13个小时啊……”苏长安说:“我跟白墨还说要废了总控的人,虽然元帅官很大,但这不是他胡作非为的理由!”
“继续扯~”连夙眯着眼睛瞟他:“我借你仨胆子,你去废一下肖元帅和张硕将军。”
“又有张硕将军?!这位张将军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蚀兽加上这一次,他多次试图置我于死地这笔账要怎么算……”
苏长安回到别墅,把自己狠狠地甩在了床上。
“唔——好累!”
“去洗澡。”白墨说。
“你先去。我休息一会儿。”说完,也不管白墨,自顾自拿出连夙给的一本资料翻了起来。
等白墨洗澡出来,发现苏长安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资料。
“墨爷,你还别说,可能连夙说对了。”苏长安看了白墨一眼,慢慢说。
“什么?”
“你看看,我去洗澡。”苏长安从床上爬起来,把资料往白墨身上一丢,钻进了浴室。
白墨认命地拿起资料来,从头开始认真地读。
前面几页是测试中的基本数据,他们在模拟场呆的时间达到了恐怖的12小时47分钟,创造了模拟场的记录,同时创造记录的,还有蚀虫的刷出率,消灭蚀虫的数量,白墨刃的有效攻击率,以及苏长安的命中率。
基本情况之后,有张硕附的一段评价,盛赞他们是“新一代猎人中明星”,并给予极高的评价,说通过进一步的磨练,他们能力很可能会达到前无古人的程度。
尤其是对苏长安用枪的能力,张硕说:“这是我一直渴望却从未相信过的事情。”
的确,苏长安的命中率太恐怖了,在这一场测试中,他一共只打偏了17发子弹,但是他的命中率仍然无限接近100%,因为在这场测试中,苏长安一时脑抽,居然带进去5个基数,整整两千五百发子弹……
苏长安已经是前无古人了,即使是被成为“神话”的乔,也从来没有用两把枪达到过这样的高度。
接下来,对照着他们对战术的每一项实验,肖元帅都给出了一些评价和建议,比如在近战的时候,苏长安应该怎样引导白墨,白墨的刃应该怎样发挥能力。之前他们试验的时候,苏长安很想当然的让白墨从边缘杀到中心,他会选一个切入点,让白墨从那里开始,一点点清除蚀虫,直到把蚀虫集聚的战团撕开。
而肖元帅则建议,应该从战团中心找到薄弱的位置,一开始就突进到中心区,从中心向四周的外围扩散,既有利于充分扩散七杀的攻击范围,又能加快战斗的节奏,节省时间。这样的做法,虽然在最初突入的时候比较危险,但是一旦在中心开出了一个属于刃的“岛”,就可以有效地避免腹背受敌的情况,眼也能够更好的掩护刃。
白墨越看也越是看出了味道,等苏长安洗完澡,穿着大T恤光着脚窜到他身边,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往边上挪了挪。然后苏长安就非常自然地挤到他身边,还有些湿润的脑袋顶在他肩上,就着他的手一起看。
“原来如此,这说的很有道理。”苏长安说:“无论是阻击蚀虫还是吸引蚀虫,最终都是要近战,只有近战才能加大杀伤力。”
“对,七杀现在能够凝成7米左右的剑身,如果和蚀虫近战,从中心往外杀很有优势,但是像我们试过的把蚀虫拦在500米以外一个个杀,太浪费时间,而且浪费体力,完全没有利用到七杀的能力。”白墨说。
“你使用七杀的时候,剑身1米和剑身7米用的体力都一样吗?”
“当然不是,自然用7米剑更费力。”
“那不就行了,我觉得这个还是要依情况而定的,肖元帅说的,只是蚀虫非常多,源源不断的情况下这样做更好,而如果是放在我们平时轮值的时候,那百八十头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大开大合的耗体力。你说呢?”苏长安抱着资料问。
白墨翻了个身,他有点儿困了:“我无所谓,反正你也说了,我只要听你的就行了。”
苏长安怒:“我说的是在战场上!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各种可行性,你要发表意见!”
“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问我了,我无条件相信你,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白墨说着,已经有点儿迷迷糊糊了,眼皮耷拉了下来,眼看就要睡着了。
身边那个聒噪的苏长安没出声,白墨比较满意,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殊不知,苏长安已经被白墨一句话轰成渣。
什么叫做“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什么叫做“我无条件相信你”?
为什么要说“我的命是你的”这种话!!!!!?????
白墨我草你大爷!!!!
苏长安顿时亚历山大,刚刚还在脑袋里疯狂盘旋的睡意嗖的一声被弹远了。
苏长安知道,白墨是真这么想的。他可能不在乎自己念叨的战术,他可能也无所谓自己想方设法帮他节省体力,他甚至觉得战术这个东西可有可无。但是上了战场,他真的会把命交给自己。
他只能这么做,实际上,在战场上,无论是刃还是眼,命都不是自己的,是对方的。
但是知道归知道,听到白墨这么讲出来,苏长安的小心肝那个抽啊,玻璃心都快要碎了……
苏长安受到了刺激!
白墨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晚饭时分,饿的要死爬起来找吃的,看到苏长安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那叠资料在看。
太用功了吧,白墨想。
“你起来了,下去吃饭的时候给我带一份上来,只要肉不要菜。”苏长安听见白墨的动静,头都没抬说了一句。
白墨的动作停顿一秒,他没听错吧,苏长安不下楼吃饭?一向爱热闹的苏长安居然要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吃饭?
白墨吃完饭,给苏长安端了一份来,当然,当他跟肖婶儿说一份便当只要肉不要菜的时候被肖婶儿捶了,所以端上来的,仍然是一份非常正常的有肉有菜,菜多过肉的正常便当。
白墨以为苏长安要吐槽了,结果苏长安没发现……
他就那么眼睛盯着材料,摸索着把一份饭菜全都倒进了嘴里,白墨估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白墨上床睡觉的时候苏长安还在看,白墨叫了他两趟未果,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白墨看到苏长安蜷在沙发里睡着了,手里还抱着资料,笔记本歪歪斜斜地倒在脚边,一碰就亮了,根本一整晚都没关。
白墨这下终于觉得问题有点大:苏长安受的刺激不轻啊!
56苏长安忧郁了
这天晚上;轮到白墨小队轮值,苏长安一路上一言不发。
到了轮值点;他叫白墨先别出击;白墨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神神叨叨嘀嘀咕咕,拿着贪狼向远处一通扫,扫出几十个发亮的光点,白墨想要上前却被苏长安拉住;直到那些光点一个个消失,又拿起贪狼一通扫。
直到扫到第三遍;苏长安才终于指着光点最为密集的方向;说:“去吧。”
白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是箭一般冲了出去,冲到一半才猛地发现,他刚才的样子好像大黑二黑,李宴说一声“去吧”,它们俩就屁颠屁颠地奔出去。
白墨甩甩头,把奇怪的东西甩了出去。
银白的光点在不远处一明一暗,苏长安的声音在耳机里说:“不要着急,七杀剑身3米,从中间开始杀。”
白墨一刻不停地挥动着七杀,他能听见贪狼的枪响在黑暗中划破空气,带出撕裂般的声响,白墨几乎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按照苏长安的指示,不时地调整一下挥剑的方向和剑身长度。
白墨奇怪,好像如论他挥剑多久,身边的蚀虫都在不断地涌上来,让他周围保持着几乎固定数量的蚀虫,他可以几乎不用脑子的砍砍砍。
然后,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白墨自己都不知道战斗是怎么结束的,当他把面前能看得到的最后一个光点灭掉,就发现周围已经陷入了黑暗,只有七杀剑刃上的微光在闪烁。
“没了?”白墨问。
“嗯,回来吧,我很确定没了。”
“好像……”
“时间缩短了,这一次除掉我浪费的时间,战斗时间只有一小时十分钟,我们破纪录了~”苏长安的声音带着笑意。
“这太逆天了……”白墨说,最近,他跟着苏长安学到了不少新词,像晕、囧,还有逆天。
“快点回来了,”苏长安笑着说,“现在时间真早,我们去大学城外面吃宵夜。”
“怎么做到的。”白墨仔细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疏漏之后,从狩猎点的车库里开了一辆非常正常的沃尔沃,两人往大学城去。
“最近两天,我仔细研究了肖元帅给出的建议,反复看了我们历次配合训练的视频,我觉得,普通轮值的时候用刚才那样的模式是最好的。”苏长安说。
“那是什么模式?”白墨问。
苏长安歪着头想了想该怎么解释,不过看了看白墨神情中难得带上的一丝好奇,苏长安淡定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不是说了吗,战术你不管,你直管听我的。”
白墨一愣,然后居然点了点头:“也好。”
夜里两点,大学城外面的宵夜一条街还正是人流涌动的时候。
苏长安曾在这里上过学,毕业之后,也时不时地来这里吃东西,白墨把车停在街口,苏长安轻车熟路地扯着他钻入人群。
灌汤包、龙抄手、四川酸辣粉、北方的关东煮以及南方的甜不辣,大学城最大的特点就是,哪里的小吃都能找得到。
苏长安带着白墨从街头吃到街尾,然后在一家卖武汉糊汤粉的小店里,两个人终于打了个嗝。
“你真能吃,简直是头猪!”苏长安说。
白墨瞟了他一眼:“客气客气,彼此彼此。”
两个人相视一笑,苏长安突然觉得,啊,好满足。
有些人可能活了一辈子,要不然平平淡淡,要不就总是在追求的路上,从未有一天真正的觉得,好满足。
苏长安想,无论以后会如何,如今,他身边能够有一个人,让他想要加上一个叹词,来表达自己的满足和喜悦,他觉得值了。
刀口舔血值不值?黑白颠倒值不值?活在暗面,阳光下的世界犹如是另一个世界,值不值?
这一刻苏长安觉得,都值了。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4点才到家,在另一个方向轮值的瑞塔瑞希刚好也会来。
瑞塔一见到两个人,奇怪地问道:“轮值回来?”
苏长安点头。
瑞塔赶紧说:“长安你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啊,或者你是不是在训练的时候又受了伤?”
“怎么了?”白墨问,他心想,苏长安受伤了么?他都不知道啊。
“如果没有受伤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已经快半年都没有轮值超过两个小时了。”
白墨松了口气,不理双胞胎,拖着苏长安的手说:“上去睡觉。”
瑞塔瑞希做出一副很淫&荡的表情。
苏长安默默竖了竖中指,喵的,自从他和白墨住在同一个房间以后,只要白墨一说回房间啊睡觉啊之类的话,大家都一脸很荡漾的“我懂~”的表情,苏长安屡次想掀桌怒吼:你们懂个妹啊,劳资自己都不懂!!!
但是他不敢,如果他这么咆哮一句,青青一定会万分淫*荡地狂笑一通,嘲笑他还没有吃掉白墨。
苏长安跪地垂泪:墨爷,是那么好下口的么……劳资都送上门去给墨爷吃,人墨爷都不一定愿意下嘴……
第二天中午,白墨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居然又空了。
爬起来找了一圈,最后在活动室找着了,苏长安正盘着腿儿,抱着一大叠资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他们训练视频,大黑二黑一边一个,把巨大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苏长安拿着遥控器,时不时暂停视频播放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你这么早又起来了?昨天睡了多久?”白墨挠了挠头,走进活动室。
苏长安被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反应了几秒才说:“哦,你起来了。我给你留了饭。”
白墨难得没有一听到饭字就转身走人,他一手拎一个把大黑二黑扔出去,自己在苏长安身边坐下来,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只看到他们两个在训练场里各种折腾,没看出啥名堂来。
看了会儿,白墨表示有点无聊,又去强苏长安手上的资料,苏长安正看得投入,资料被抢了也不管,兀自盯着电脑屏幕。
白墨翻了会儿资料,除了有肖成青以及张硕的各种评语外,还有程庄最近研究苏长安新人测试动作的一些成果,有程庄给的一些以往优秀猎人小队的狩猎资料,再加上苏长安写的一些笔记,另外还是十来页纸,是苏长安画的一些图。
似乎是一些他研究的战术图,不过苏长安明显技艺不精,画的全是太阳人儿,只能分辨出个手脚,白墨盯着一个脑袋顶着一坨粑粑样状似头发,手上多出一条线代表剑的小人儿,问:“这个难道是我。”
苏长安正盯着录像看的投入,一挥手把白墨的脑袋往旁边儿一推。
白墨不甘心,举着资料挡住苏长安的视线,指着那个小人问:“是不是我?!”
苏长安歪着身子躲开阻挡,一边继续盯着录像一边敷衍:“嗯嗯。”
“不许看了!”白墨一把扭过苏长安的脖子,抢过遥控器暂停了录像,继续指着小人儿:“我就长这样?”
苏长安一看遥控被抢,不干了,倾过身来想抢回去。
白墨一向自诩身体素质牛逼,岂能让苏长安得逞,当下高高举起遥控器。
苏长安就扒着白墨的身子,直起身来够。
对了,所以此时活动室沙发上的场景,就是大家脑内的那样,是一副非常狗血的“给我给我”“就不给就不给”图……
但是狗血的画面里,一般两个抢东西的人都是在玩情趣的。而此时,苏长安满脑子都是怎么提高战斗效率减轻体能负担达到最优战术,他木有情趣跟白墨玩情趣。
实际上,白墨也不是在跟苏长安玩情趣,白墨这厮估计压根不知道啥叫情趣。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最近几天,总是把一腔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苏长安钻在了资料堆里,居然开始不鸟他。
苏长安被打断了思路很生气,白墨觉得受到无视很生气,于是,一场情趣得抢遥控器最终变成了沙发上的扭打。
“白墨你别无理取闹,给我!”苏长安攀着白墨的胳膊,眉头紧皱。
“看了三天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了!”白墨也怒,遥控器举得更高。
“白墨你大爷,我是在看着玩儿吗?”苏长安压住白墨的膝盖,撑在白墨的肩膀上往上够。
“我说不许看就不许看,你看你眼睛熬成什么样子了!”白墨拧着身子,一下子把苏长安摁在了沙发里,手里遥控器一扔就远远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苏长安被摁下去的时候,恰好被摁住了肩上的一根筋,这里在那13小时的训练里劳损严重,一直说要找白墨给他按一按,但是拖到现在还没按。
这时按倒是按了,可是按的太重了,一股酸痛立刻激灵灵窜上脑,苏长安被按得闷哼一声,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流泪。
前一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四点多才上床的苏长安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个梦。
他梦到白墨死了。
一头蚀兽正用前蹄踩着白墨的胸口,白墨嘴角渗着血,看着苏长安,断断续续地说:“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害死我?”
苏长安当即就吓醒了。
那时天已大亮,白墨的睡脸就在身边,晨光中安静祥和。
苏长安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起枕头摁在这种俊脸上,把脸的主人闷死拉倒。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我的命都是你的”这样的话,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
苏长安两眼无神,疲惫不堪,偏偏再无睡意。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几天没有休息好,指甲都泛着微微的青色,但是他觉得,这双手里好像真的掐着白墨的命一样。
此时,被白墨摁在沙发里,苏长安身上也疼,心里也难受,简直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白墨你王八蛋,你给我滚!”苏长安拼命挣扎,手脚乱扑腾,好几下重重揣在白墨身上。
白墨平白挨了打,压根没摸清楚苏长安发得哪门子邪火,又不愿意老老实实地滚,于是越摁越重。
“苏长安你发什么疯!”白墨吼。
苏长安就觉得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酸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强,让他手脚都没力气了。
“放手……”苏长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白墨这才发现,他可能把苏长安弄疼了,于是赶紧放手,他还骑在苏长安身上,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实际上,苏长安知道,自己就是在发疯。
他只是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以前,他也觉得有压力,他想要让自己变强,想要实现白墨的梦想。人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压力。
但是一直以来,特别是用过古方以来,他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直到一头蚀兽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猎人总归还是人,他们都只是血肉之躯,并非不死神迹。
再加上12年一次的阴月临近,苏长安是真的忧郁了。
白墨放开了他,他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在沙发上躺着,眼睛闭着,眼里蓄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这样不对,苏长安告诉自己,这种情绪根本是没必要的,如果每个猎人都这样整天担心会死在战场上,大家全都要得忧郁症的。
苏长安觉得很累,他想挥手叫白墨滚开,让他安静地躺一会儿。
然后毫无征兆地,苏长安觉得有绵软的、温热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心里好像过了电,苏长安难以置信,害怕是幻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白墨放大了的脸。
57一个亲吻
很多年以后;苏长安仍然会记得,在他一向神经大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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