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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不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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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好心的山花每天要奶着两个孩子,还要侍候瘫痪的傻丈夫。好在马三家村基本都是马族的大户,乡亲族里你帮一把米,他送一捆柴,春天帮着种上承包地,秋上帮着把粮食收回家,四口人的日子还算过的下去。村里人是眼看着夏三浪把山花一家毁成这样的,大伙都说,夏三浪死了女人,丢了儿子是天报,山花拣了个儿子也是天意。于是大伙对夏吠吠一直都瞒着他的真实身世,为了上户口的需要,夏吠吠从小就改姓马,叫马吠吠。
小马吠吠聪明乖巧,长得非常招人喜爱,山花也待他如已出。马婴视他为亲哥哥,小姐弟俩感情也级好。久之,村里人便渐渐忘却了他是夏三浪的儿子。山花省吃俭用,靠乡亲们的帮助和没日没夜的给工艺品厂在家扎绢花供养两个孩子上学。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马吠吠和马婴双双从市里重点高中毕业,准备向大学冲刺。这时,村里人却开始为山花捏一把汗,因为给判了十八年徒刑的夏三浪马上就要出狱了,谁知道他出来后能不能来找山花的麻烦,能不能来认领自己这一表人才的儿子。山花这阵儿心里也犯核计,此时她的瘫痪傻丈夫已死去多年,她早已把马吠吠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她真怕夏三浪来找麻烦。
就在大伙都担惊受怕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夏三浪在狱中帮一个贩毒团伙传递信息,给加刑五年。山花和村里人悬着的心暂时放松了。马吠吠和马婴分别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马婴学的是外贸英语,马吠吠考上了公安武警学院。
马吠吠在大学成绩优异,刚毕业就被司法局招去做了狱警。说来世间的巧事有时令人都难以相信,马吠吠的工作单位就是关押夏三浪的监狱。而且他还直接监管夏三浪。此时的夏三浪还有一年多就要出狱了,接受上次加刑的教训,他现在的表现极好,已连续两年被监狱评为积极改造的典型。刚上任的马吠吠便想抓住这个典型,打开工作局面。于是他调出了夏三浪的犯罪档案。这一调不要紧,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夏三浪竟是**他亲娘,重伤他父亲的罪魁。马吠吠顿时怒火中烧,他不但打消了抓夏三浪典型的心理,还开始处处找夏三浪的麻烦。回到家后,马吠吠把这事跟母亲山花讲了,并进一步逼问母亲夏三浪当时伤害他们的详情。山花先惊后怕,又仰天长叹,默默流泪,拒绝回答任何疑问。
马吠吠见母亲如此悲伤,更感到夏三浪可恶之极,一时间,报私仇的欲望在他心底徒生。从此,他不但处处找夏三浪的麻烦,还经常挤兑夏三浪犯错,想办法再给他加刑。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夏三浪,我让你生不如死。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出监狱大门。”果然,不久在马吠吠的挤兑下,夏三浪同狱友打架,造成对方轻伤害,又给加刑一年。
马吠吠回家把这事跟母亲山花说了,想让母亲解解恨,没想到山花听后,挥泪长叹:“做孽呀!做孽呀!”
马吠吠一面挤兑夏三浪,还一面向上级写了《改造在押犯不能只做花样文章》的报告。他在报告中分析了夏三浪以往的表现都是假的,骨子里还是抗拒改造,要对这样的犯人触极灵魂,一味地表扬就等于纵容等等。马吠吠的报告得到了上级有关领导的赏识,不久,他便被提升为一个小负责人。可就在这时,一切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三马家村村民马立本是个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之徒,因偷盗地下光缆被判徒刑,正好押在马吠吠的监狱。他见管教是马吠吠,就想套近乎,以求得“关照”。可马吠吠“铁面无私”,不吃这一套。马立本又气又恨,就对马吠吠说:“看在一个村的份上,我想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马吠吠说:“你能有啥天大的秘密,无非是检举几个同案犯。你说吧,真有立功表现,政府会秉公处理的。”马立本说:“是有关你的事,你的出身的事。”
马吠吠一听是有关自己的事,马上关注起来。自从知道了夏三浪跟自己家的关系,马吠吠也一直在对一些事情狐疑,而问母亲,母亲又不肯说。他把马立本调到办公室,故作镇静地问:“你说吧,有啥事?”
马立本神秘地说:“马管教,你不姓马,你姓夏。”
马吠吠惊立起来:“啥,我姓夏?”
马立本:“对,夏三浪就是你的亲爹。他是被冤枉的。当年你父母住在山花家的下屋。他们是逃荒从关外来的,村里谁都不愿收留,偏偏山花热心地收留了,她还不是看上了你父亲长的一表人才,比她丈夫马立哲那个黑土豆强多了。”突然,马立本不说了。
马吠吠急切地说:“说呀!往下说呀!”
马立本卖关子说:“我要是说了,你可要答应帮我立功减刑?”
马吠吠:“说吧!说吧!”
马立本接着说:“那年山花的丈夫去修公路,山花引诱你爹跟她有了关系,事后正好被赶回来的马立哲发现。马立哲抡起镐把来打你爹,你爹抢过镐把,失手打伤了马立哲。最可恨的是,事后山花竟对公安说是你爹**了她,就这样你爹才给判了十八年徒刑……不久,你妈在生你时难产死了。她山花不但害得亲夫瘫痪,害得你爹含冤入狱,还霸占你成了她的儿子。”
马吠吠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突然他站起来怒斥马立本:“你甭胡编故事来骗我!要想立功不是这个立法!”
马立本说:“不信你去问夏三浪,他可是你亲爹!”
马吠吠立即提审了夏三浪。夏三浪见到马吠吠,哇地大哭起来。他的陈述和马立本是一样的。原来,马立本已偷着把自己编的故事事先跟夏三浪通气了。
马吠吠的精神支柱一下垮了。他万没想到,自己从小最敬爱的慈祥的母亲,竟是害得他一家妻离子散的罪魁。他含着眼泪责怪夏三浪:“这事也怪你,我也有亲妈,你为啥还要跟她山花好哇?!”
夏三浪可怜兮兮地说:“那会咱刚逃荒到马三家,没人肯收留咱们,不这样,山花能让咱白住吗?我也是没办法呀!”
从那天起,马吠吠再没回过家,任母亲山花不断打来电话,他总推托有事走不开,后来竟然不接电话了。他的心中一直在核计怎样处理这害父仇和养育恩之间的关系。
见马吠吠整个人都变了个样,马立本心中偷偷窃喜。原来,马立哲死后,光棍汉马立本就惦上了本家嫂子山花。可山花一句话把他拒之门外不说,还用恶语伤他,说像他这样不务正业之人,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马立本这一口可把山花咬得有口难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马吠吠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向乳母山花推牌,向她说出了马立本供出的“真相”。山花听后,嚎啕大哭:“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明明是放了他一码,却诬我引诱你爹。你爹哪里好要我引诱他?整日游手好闲,扯东道西,他哪有个男人样?!我真后悔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也跟着来欺侮我。”
马吠吠说:“正因为念你的养育之恩,我才想出了个万全之策。我娶妹妹马婴为妻,你就永远是我的妈,等几个月后我爸出狱,你再嫁给我爸,又圆了我认父归宗的心愿,到时我改回夏吠吠的名,咱们一家也团圆了,也不枉你当年喜欢我父一场。”
山花听罢,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咬牙切齿骂道:“混蛋话!你跟你爹一样,也不是个东西,白白喝了一肚子墨水!”
可无论山花怎样骂,马吠吠的决心已定,非要这么干不可。山花把自己的一肚子委屈哭斥给女儿马婴。马婴也非常惊愕,一夜之间,自己深爱的母亲被泼了一身脏水,自己从小喜欢的哥哥竟成了半个仇人。她当即表示,决不嫁给马吠吠,还劝马吠吠放弃这个慌唐的心思。
马吠吠说:“你不嫁给我,我不强求,但你妈不嫁给我爸是万万不行的。我终归是夏三浪的儿子,我要替父洗冤。如果她不同意,我只能把案情上报,给我父亲翻案。有马立本这个证人,不怕案子翻不了,到时一切都晚了,我也不想对不起养育我的乳娘。”
强逼之下,山花悲痛万分,整个人都垮了。再有两个来月夏三浪就要出狱了,到时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难堪的局面。
村东头的柳树沟已干涸多年,山花的遗体躺在那里。她喝了大量农药,本已穿戴整齐的服饰,被呕吐物弄得脏兮兮的。一生整洁爱美的山花,临死却被弄污了身子。有人在她身上翻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绝命诗:“从小奶一郎,从弱养到强,早知有今日,何必好心肠。”
山花的女儿马婴向社会新闻部门公布了母亲的冤情,并向监狱领导反映了夏吠吠利用职权,逼乳娘嫁父的丑恶行为。监狱领导界入调查,马立本在审问之下承认自己编造了谎言。悔恨交加的夏吠吠被司法局开出了公职。
听马三家的人说,夏吠吠给开除公职的那天,村里的狗又整整闹了一夜。从此,夏吠吠如蒸发一般,在马三家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后来听在城里打工回来的人说,在一家大酒店前,看见夏吠吠在当门童。他说夏吠吠已自己改名为夏废废了。
二十四不孝 十八
更新时间:2010…3…5 8:24:43 本章字数:7498
康乾讲的故事——卧 冰 求 鲤
古时候有个叫王祥的人,生母早丧,继母朱氏总在王祥父亲面前说他的坏话,使他失去了父爱。可王祥对父母并不责怪,还是以德报怨。父亲患病,王祥衣不解带地侍候。继母病重,想吃活鱼,正赶上天寒地冻,无处去寻,王祥便解开衣服,卧在冰上,想用自己身体融化冰层,取鱼孝母。上天感动,冰果然融化,跃出两条鲤鱼。继母食后,病愈,很受感动。
王祥隐居二十年后,开始出来做官,从温县县令,一直做到大司农、司空、太尉。
叶子讲的故事——卧 斧 长 眠
南方某重点大学历史系高材生罗明接连砍死四个同学后,枕着沾满鲜血的利斧,服毒自尽了。学校从其身上翻出用红布精致包裹着的学生证、一个日记本和用毛笔写的一首绝命诗:“历史长河一小虫,二十三载路匆匆,天生我才天又辱,卧斧长眠恨不平。”
“罗明事件”顿时震惊全国,各大院校反响强烈,全社会也为此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谴责罗明的言论纷纷见逐网上报端,同情罗明的也大有人在,尤其在各大院校。“罗明事件”表面看只是一个刑事案件,细剖析,却孕含着极大的社会问题。解剖罗明事件的原委,对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至关重要。于是许多著名和非著名的心理学家,都纷纷撰文,剖析罗明事件及罗明其人。
罗明是在校的历史系大三学生。事件发生前他默默无名,而且少言寡语,从不苟言笑。但常跟罗明在一起的方小启、韩干、孙兴文、帅帅,也就是后来被罗明一顿乱斧砍杀而死的四个冤鬼,却都是学校的头面人物。方小启是学校学生会副主席。韩干是学校“绿萌诗社”的副主编。孙兴的父亲是江南纺织大王,他是学校有名的挥金如土的阔少。帅帅的父母虽都是一般工人,但帅帅人长得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点,是学校女生追逐的粉丝,是阔少用来装点门面的座上宾。帅帅也级会在权、钱、势和普通同学之间应筹,交结权贵,也不耻贫贱。
照理说,这么四个活跃的人物,怎么能常跟寡言少语,丑陋有余,毫无帅气的罗明混在一起呢?这得从罗明这个人说起。
罗明的家在云南一个偏远山村,兄妹四个,有二姐一妹,他是罗家惟的一男丁。罗明家的县是有名的贫困县,他们家住的又是县里有名的贫困村。罗明的父母为了要生出个男孩子,严重超生,使本以很困难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罗明四五岁就跟随父母上山下田,开始为生活奔波。他五岁的时候,就背着后来砍死同学的那把小板斧跟父亲上山砍竹、削藤、采药、挖笋。
罗明的三姐一妹长得都很漂亮,随妈;罗明却其貌不扬,随父。从小罗明就没有优越感,村里人夸哪个男娃长得好,他便低头不语,甚至有些嫉恨。罗明六岁上学。为能让惟一的儿子将来出人投地,他父亲不顾村里人的谴责,完全剥夺了三个女儿的学习权力,女儿们都只读完小学三年级,就都缀学了。用罗明父亲的话说:“女娃家识得名字,识得钱,找得对厕所就足够了,多读了书白瞎。”可对儿子,他却勒紧腰带,要他读大书,将来干大事。从上小学开始,罗明的父亲就不再让罗明干农活,他用藤条打着罗明往书堆里钻。
罗明也不负父望,学习一直是班里的尖子。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罗明一路破关斩将,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最终以全县第一的好成绩,考取了南方某名牌大学历史系。
罗明的成功使他父亲大增光彩,也让其貌不扬的罗明在人前挺直了腰杆。村里人都夸罗明父亲,老罗虽文化不高,但教育子女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好汉不问出身,好男别看长相,士可杀不可辱,肚里有兜里才有。”他经常告诉儿子:“人穷志不能短,泥黑藕不能黑。”在儿子上小学时,他常抡着板斧边砍着房后的竹子,边教育儿子说:“要砍老竹子,要做人上人,心要比石硬,倒驴不倒架,人穷志不短。”
罗明上大学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父亲送给他两样东西,一个大日记本,一把磨得闪亮的柴斧。老爸说:“人家娃上大学,都给买笔记本电脑,老爸买不起,一担毛竹换了个硬壳壳的日记本,儿把上学的酸酸甜甜记上,拿回给爸看。这把柴斧,是你小时跟爸上山砍竹、削藤用过的。带着它,常想想自己是砍出山路闯出的娃,呆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咱心就不发毛。”
罗明用妈给的家织红布把两样东西包了,一言不发,背着行李就走了。
到学校后,他被分配到八个人一间的普通宿舍。方小启、韩干、孙兴文、帅帅便成了罗明的室友。还有三个,一个是东北工人的孩子,两个是山西的乡下娃。开学第三天晚上,方小启提议同室的八个同学到附近的饭店喝点认识酒,AA制。起初只有孙兴文和韩干响应。可方小启在高中时就是学校的团干部,很有煽动能力,他没用几句话便又赢得了帅帅的支持。帅帅说,有三个女生也想去。帅帅能说会道,人长得也极帅气,特有女人缘。一听说还有女生去,孙兴文更兴奋,也跟着大劝别人。结果,东北孩子和山西的娃们都被劝降了,只有一脸土色,其貌不扬的罗明还没表示态度。他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捧着本书在装看。
方小启问罗明:“就剩你了,去不去?”
罗明没答,仍看书。
“问你呢!韩干踢了一下罗明晃动的脚。”
“谁没让你们去呢!”罗明眼睛仍没离开书,“俺没钱!”
孙兴文凑过去:“去吧,我给你拿钱。”
罗明虎地跃起,受辱般胀着红脸,摔掉手中书,厉声道:“你有钱呐!告诉你们啊,往后这事少招呼我!”吼罢又拾起书,躺倒佯看。
众人皆尴尬。
“算了,他不去咱们走吧!方小启带大伙出去了。”
罗明人躺在床上,耳朵却随了他们去。他听到他们嘻嘻哈哈低声议论着到了走廊,又听到有欢笑的女人声加入。他凭自己的才气,瞬间能把那些声音还原成画面——一群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女,踏着高等学府的林间幽径,在一种看不见的磁场上,跳着情感的舞,直至溶入整个自然。
那天晚上,这些人很晚才回来。此时罗明已脱了,躺进被窝关了灯。是声音先回来的,走廊上女同学娇羞造作的嗲声嗲气,男同学故做男人的豪气和让这群男女改变了自我的酒气都一古脑闯进了罗明的耳鼓。罗明边装睡,边心咚咚跳着听。那群人终于回到了宿舍。门开了,灯亮了,可这些人仍意犹未尽,滔滔不绝地议论着。罗明把头埋在被子里,脸冲着墙装睡,可脑袋却飞快记录和归拢着他们的谈话内容。谈话记录很快被罗明归纳为如下几条:1。方小启基本成为了新生领袖,大家表示,下月的学生会改选,共同投他的票。2。这顿饭不是AA制,是孙兴文请的客,因为他有个大款的父亲。3。帅帅和一个叫米娜的女生,在这顿酒席上被评为帅哥和校花。
直到议论声慢慢相继变成了鼾声,被窝中的罗明仍毫无睡意。深夜,校园里的虫鸣从窗口传入,在这远离家乡的静静世界,他突然升出一种孤独感。罗明想家了,想老爸了。他摸出老爸送给他的日记本,借着手电光,在被窝里记下了上大学后的第一篇感言:“同是一块入校,他们为什么都像很久就认识了的朋友,惟独孤立我一个人?明明是孙兴文请客,偏偏说AA制,可能大伙都知道,只在骗我。是瞧不起我这山里娃,还是因为我罗明其貌不扬?那东北孩子和山西娃们,本也是穷苦大众子弟,咋就没点骨气?还有,高等学府本该是公平竞争的比武场,可那方小启,他何德何能,凭着一顿饭,靠那张会白活的嘴就要当学生会干部?我罗明冲大山里的老爸发誓:我不服他们!”
就这样,罗明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他的生活规律也和许多好学生一样,四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甭说同宿舍,就是同班的同学他都很少往来。支撑着他的是他憋在心中的那股劲——咱们成绩上见!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既粘合又松散;既相吸,又排斥。离不开,躲不开,你不找他,他找你。就在罗明入校半年后,学校对学生住宿制度进行了改革,不但允许学生到校外租房住,还可以让学生在校住单间或几个人包房。比如原来八人间的房,四人住或者两人住都行。总之,只要你有钱,都可以住舒服。此时,方小启已当选校学生会组织委员;韩干进了学校刊物“绿萌诗社”,当了名业余编辑;孙兴文当了学校慈善总会的干事;帅帅虽然没挂啥职务,但因能说会唱,人又帅气,也成了学校明星级的人物。这四个人因为形影不离,又同居一室,被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称为学校“四杰”。
别人叫他们四杰,他们就真把自己当成了四杰。在孙兴文提议下,他们要把这间八个人的宿舍包下来,他们四个人住。当然,钱是由孙兴文出。东北孩子西北娃都被孙兴文动员走了,只剩罗明,没人敢直接跟他说。一天,借着酒劲,方小启、韩干、孙兴广文和帅帅一同把事跟罗明挑开了。罗明如憋了很久的气筒,嘭地爆发了:“你们有钱有势啊?到校外买别墅住去呀!”
这“四杰”万没想到罗明憋着这么大的劲。帅帅忙陪着笑脸说:“不搬就不搬呗,大伙一块住着呗,发啥火呀!”
当天,罗明在日记里写道:他们凭啥说咋样就咋样?有钱有势啊?!
说一块住着容易,对罗明来说,却度日如年。“四杰”都是学校的头面人物,每天来寝室的人可谓车水马龙。他们同“四杰”或谈笑或高论,或迎合,或献媚,每天热闹无比,却都对罗明视而不见,如无其人。罗明本想发火,无奈,来访的还有许多女同学。罗明不想和“俗人”合“污”,却还想在女同学面前保留君子形像。于是他皱着眉头忍着。能说会道的帅帅和气地对罗明说:“当初我让你搬出去也是好意,你看这多影响你学习。”
罗明以沉默抗之,当晚他在日记中写道:“在男性面前想做强汉,在女性面前想做君子,二者不该是对立的,可女同学偏偏喜欢同庸俗世故之流为伍,可叹!还好,米娜不在其列。”
不久,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要开始了。同学们都纷纷规划着暑假的行程。除了回家看看,大多数人都计划相互结伴去旅游或采风啥地。那段时间,罗明的宿舍更是热闹非凡,几乎天天人来人往。大家规划和议论着,只等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后,便各奔前程。有时也有一些女生以关心的口吻劝罗明也跟着出去走走看看,说古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光埋头傻读书不行。
女同学的话让罗明感到心里暖暖的,也痒痒的。罗明早就知道这些道理,却因家中经济条件差,不敢奢望。可他又不愿在女同学面前丢面子,便对那女同学说:“出去是要出去的,可像你们这样结帮搭伙,男女成群的出去,哪是做学问?胡闹玩玩罢了!”
那女同学说:“也是,要真想采采风,还得是一两个人出去才行。”
说归说,罗明心里岂不想跟大伙一块出去玩玩,可心里总是有一种东西在做怪。说是自卑感,罗明不承认,对自己家生活困难,他从来对谁都不隐讳。说是清高,罗明也知道自己那是假像。那是啥?不知道。罗明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他总怕别人瞧不起他,又总想引起周边人对他的关注。于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有时说的话或做的事,连他自己都不理解。
当天夜里,罗明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没写日记,而是给家中写了封信。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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