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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兽之如意狼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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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里被惊醒的脸,由模糊不堪变得清晰可见。

  他竟然会在这里!苦苦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和恨意一霎那逃脱他理智的掌控,连带着拿着牌的手,也跟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还有我!”清亮的声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叶卿站起来,嘴角的笑意荡漾着无人察觉的安抚意味,“早就听说你的牌技惊人,亲自见识一下,就算是输也值了!”

  那嚣张的男生瞥了叶卿一眼,冷哼一声,离开座位大步往台上迈去,叶卿紧随其后,等两人到了跟前,荷言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

  “那好,咱们就开始吧,麻烦你们各站一边,好让台下看清桌子上的牌。”按照事前彩排好的步骤,荷言、叶卿、以及那个男生分别站在桌子的三面,荷言把两副牌拆开,分成均匀的三份分给两人,各自洗牌,一时间静的可怕,从三人各自洗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看出,这是一场不寻常的牌技表演。

  因为无论是荷言,还是那个嚣张的男生,甚至于叶卿,洗牌的手法都是各有千秋,反正台上和台下隔得远,说话也不会怕被听到,嚣张男生边夸张的炫着洗牌技巧,边轻笑道:“没想到,又见面了啊,还嫌自己……输得不够惨?”

  叶卿专心洗着自己的牌,话自然是听到了,但此时不是插嘴的好时机。

  荷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语气冰冷道:“江一零,你不是神。”所以你不可能一直赢我,后面的话不必说,两人也已经心知肚明。

  “好啊,那就来看看,我这个不是神的人,是如何赢你这个连人都不如的手下败将的,呵呵……”他轻笑,满满的嘲讽和看不起。

  ☆、【021】 我真的,很没用么

  本以为看人打牌会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但荷言和江一零的花样却多的令人目不暇接,不断有惊呼声炸响,摸好牌之后,江一零随手一扬,牌凌乱起舞,却又在下落时长臂一挥,那牌像是有了灵性般全部收归他的掌内,一丝不乱。

  而这时,他的牌竟已经全部排列好。

  风骚的牌技,让整个舞台都被他抢走的错觉,荷言微微一笑,一手握牌,另一只手用拇指和中指挑牌,那牌便一张张的往上飞去,落到桌子上时却又是呈扇形,一张覆盖着一张,距离目测全都是相等的。

  “哇——!!!”简直像是在拍电影嘛!台下的人不禁都伸长了脖子,荷言早就将牌里的3和4全部抽走,所以是从五开始的。

  “红桃出。”荷言和江一零自始至终谁都没有看过一眼自己摸到的牌,叶卿虽然洗牌拿手,但他打牌并不在行,所以他是三人中最老老实实打牌的那个。

  “在我这,两个五。”叶卿先下牌,江一零眉一挑,随意的抽出两张牌扔了下去,竟是2!这个疯子,荷言捏了捏手里的牌,咬牙道:“跳。”

  “跳。”看来叶卿也没有王加持。

  “听说你输了的话,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任何事,对吗?”江一零一把将牌拍在桌子上,“那现在,我可以提要求了吗?”

  台下哗然,后面的人看不清台上的局势,前面的人纷纷站起来仔细去看江一零的牌,没有人见过,只下了四张牌就可以赢的人,可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了。

  荷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江一零的额牌,可以挂,所以他有三张王加持,6、7、8完胜,然后从2开始倒退出牌,他有6张2,再就是A……一路推算下来,他的确再没有出牌的机会了……

  叶卿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荷言说他不是神,但即使是神,恐怕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恨不得把牌全部摔在这人脸上,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叶卿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好手被桌子挡住,再加上此时大家都忙着去观摩那副神牌去了,没人发现此时荷言的不对劲。

  “好……”他紧盯着江一零的眼睛,“你提。”

  “很简单,”江一零的笑嚣张泛滥,“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好。”

  ……这是什么烂要求?!

  “怎么,想说话不算话啊,大家可都看着呢,你不会真的想赖账吧!”丹凤眼微眯,江一零陡然加大了音量,果然,台下一片支持他的声浪。

  荷言沉默半晌,叶卿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帮不了他一分一毫。

  终于,他惨白的唇微动,缓缓开口道:“哥……”屈辱的感觉铺天盖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这般用调戏的手段羞辱,江一零,你真是有本事!

  “乖,认我当哥哥,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荣幸,”江一零说着,抬起他的手,将他的牌拿过来,“这一声哥哥不是白叫的,哥哥就教教你,怎么在逆境中,求存。”

  他将自己的牌全部排列好,然后用荷言的牌在下面一一对照上面排列,荷言看着,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不是没有生路,只是他没有想到而已,他只顾着看到江一零的一手好牌,却忽略了他的缺口,在出到J的时候,已经有了细微的破绽,这个时候可以直接用K封死,然后出张数最多的那套牌,无论大小,然后就可以慢慢一步步破解他的杀招……

  “怎么样,看懂了吗,打牌的时候,不要只看别人的脸色气焰就被灭的八|九不离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胜利……”忽而他又凑到荷言的耳边,悄声道:“而且,仅凭一副牌,我就可以赢得我想要的任何东西,你如果想打败我,先做到这一点再说吧。”

  说罢,直起身子,不顾荷言的反应,已经大步走下台去。

  叶卿陪着荷言一起谢幕下台,荷言没了再继续看节目的心思,眼睛一直看着手心里的两副牌,麻将,他的确不拿手,所以就算输,心里也不会这么堵的慌,可是扑克……却是他最拿手的牌,没有之一。

  冰凉的手被人握住,叶卿在他眼前蹲下,温言道:“一次的输不代表什么,变数总是超乎想像的多,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没有人能立于不败之地,振作点,嗯?”

  荷言抬眸看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知道……我会振作的。”他深吸口气,在别人面前,脆弱总是习惯性的去隐藏,此时,竟有些盼着早些回家了。

  今天,江一零还真是给他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心回家,桌子上是已经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见他回来,楷祭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本想找他算私自逃跑的帐,可在看到他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的血滴时,算账的念头立刻被踩在脚下。

  “又怎么了?伤口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把人拉进浴室冲洗血迹,冰冷的水滑过不知什么原因总是也无法愈合的伤口,荷言被激的一缩。

  “还知道疼啊,那知不知道我会心疼?”楷祭见冲的差不多,便转身去拿上次向护士要的,还没有用完的纱布给他小心翼翼的缠上,温热的手背上,却被什么打湿,他抬头,是荷言安静掉泪的茫然神色。

  “我真的……很没用么……”他喃喃自语,这么多年积累的自信,开始摇摇欲坠。

  ☆、【022】 被逼着成长

  “你当然有用!”楷祭用袖子轻拭他的脸侧,“我知道你好胜心强,肯定又是输了牌才这样的吧,你啊,你太容易被人看穿,所以总是在无意中就被别人掌握了你的弱点从而加以利用,荷言,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存在理由,若是没了你,那我也失去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亮白色的灯光下,是楷祭柔软的表情,他呆呆看着,许久,又别过脸去,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就会说好话,好话谁不会说?”

  松松打了个结,楷祭看着他弧度完美的侧脸,无奈的叹口气,“但它就是有用不是么,”他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喂,你还要逞强到多久?”

  荷言抿紧唇,最终还是投入这个人的怀抱,享受这一方没有竞争的安宁之地,强劲有力的心跳是最好的催眠剂,这一天真的过的太漫长,也太累了。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楷祭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看看桌子上的饭菜,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受伤呢,视线又落到那张睡着时总是显得稚嫩的脸颊,脸侧还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浅粉色疤痕,那是那女人把照片摔在他脸上造成的,不过还好伤口并不深,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的毒,还有手背上好不了的伤口,还有他眼底深埋的伤痛……

  想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但又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让他成长,他是狼王,他也是在不断的磨练中举步维艰的走来,明白过度的保护只会适得其反,所以……

  所以只能看着他,看着他从里到外,遍体鳞伤的被逼着成长!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苦心孤诣的将他所有的一切摧毁,我对你良心的认识,可是又涨了一层啊!”高跷着腿的男人将烟灰抖落在流光溢彩的烟灰缸里,嗤笑着对面坐着的嚣张小子。

  “我们江家的人,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江一零灌了一口烈酒,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皱的咽下去,“你以为,都像你们家那些草包啊!”

  “切,随你怎么说,草包也照样过的比你们逍遥自在!”早就知道这损友嘴里说不出人话,男人根本不在乎的重新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晃晃手中的玻璃杯,暗红色的浓稠在杯中荡漾,江一零耳边响起荷言那句不甘不愿的哥,嘴角的笑意得意中又夹杂着令人看不清的意味:

  “下一步嘛,当然是……静观其变,看他能不能成为我的第二个对手……”似乎又想起什么,江一零的眸子里燃起两簇充满斗志的火苗。

  “你还在找他?”男人语气夸张,“知道的,你是在找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找失散多年的情人咧!”

  “当然要找,赢了我人就没影了,我不是‘弃夫’是什么?”记忆中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又在侵蚀着他独自立在这所谓的巅峰的岁月,江一零仰头,将所有的酒全部灌进咽喉。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荷言循着黑小子前些日子告诉过他的地址,亲自上门去找他,楷祭则去上班了。

  这是一处简陋的平房,属于西街的边缘地带,环境幽静,巷子很窄,荷言抬手敲敲掉漆的门,很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看来齐凤也在家。

  果然,锁开的声音过后,齐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见是荷言,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啊,快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天气已经开始泛凉,齐凤穿上了长袖衣服,也即便是这样,荷言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处延伸出来的纱布。

  “这是怎么了?”他用眼神示意,齐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自己的伤,掩饰的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摔的,呵呵……”

  荷言却不吃她那套,语气咄咄逼人:“是不是又是龙虎帮那些人来找的麻烦?!你哥呢,他怎样了?”一边说着,已经转身想屋子里走去。

  齐凤跟在后面解释道:“不、不是的……真的是我不小心……”门打开,黑小子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身子,也让荷言看清了他胸前遍布的淤青……

  他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又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小子放下手里的膏药,淡然道:“打架这种事,我们这里很常见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来是要学牌?”

  的确,自己来是想要学牌的,荷言冷静了几分,“是啊,顺便来看看你们,他们再怎么过分,也不能对齐凤下手吧,一群败类……”

  还是有几分愤愤不平,齐凤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软声道:“真的没事啦,荷言哥哥瞧不起我们女生哦?”

  “我哪有……”荷言把捎带来的一袋子水果放到桌子上,“我最欣赏坚强的女孩子,喜欢都来不及,怎么敢瞧不起啊,这些拿起洗洗吃吧,听说女孩子吃水果可以养颜的。”

  “嗯。”齐凤高兴的点点头,拎着水果去了院子。

  “还是麻雀?”黑小子已经涂好了药膏,随手扯过长袖衫套上,望着他询问道。

  “不、不是,这次我想学的,是纸牌,你拿手么?”

  黑小子顿了一下,纸牌啊……好久没玩过了,“还好,切磋几局试试看吧。”

  “嗯!”

  ☆、【023】 没在怕的啦

  周六夜晚的西街,总是比平常更加热闹和吵杂,和黑小子拼了一天的牌,此时手又开始不听话,荷言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小羊羔,等待着哺乳般的张着嘴,不时有人塞进去一个虾饺。

  美美的把虾饺嚼碎咽下去,唔,人间美味,有人伺候着的感觉真好啊,亮亮的眸子看着楷祭认真吹着还冒着热气的虾饺,偷笑几下,继续张嘴等着。

  原本人头攒动的地方却纷纷有人后退,打斗的声音近在耳边,荷言和楷祭同时转头看向对面,几个胳膊上纹着青色狰狞图腾的男人正对一个人拳打脚踢,可那人吭都不吭一声,顽固的抱着头任其狠厉的拳头和脚印不断打在身上。

  西街不太平,这是常有的事,荷言原本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这本不是太平盛世,所谓的和谐,只是伪装在肮脏动乱之上的美丽外壳罢了,人,真的不能只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因为那样,会轻易的便被现实扼杀。

  “哪里都是这样的,感伤什么。”楷祭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安慰起来,荷言摇摇头,不知是在否决自己内心的想法还是别的什么。

  怀里抱着包子的小女生原本想回到原位找自己的哥哥,却见到哥哥被一群人……她震惊的扑上去大喊着不要,可惜,却正好趁了那些男人的意。

  “啧啧,就说这小子有个带劲儿的妹妹,小妹妹,心疼了啊,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就放了他!”踢踢脚下半死不活的人,那小女生已是哭不出声来。

  弱者,注定被欺辱。

  围观的人只是围观,没有人插手。

  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竟想起黑小子,荷言猛然站起来,扬声道:“哟,我还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啊!”

  那领头的男人一愣,看向这边,隔得不远所以荷言那张秀气的脸立刻收入眼中,嘴角邪佞的笑愈发明显:

  “你是谁?怎么,想管闲事啊,”他眼神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荷言的身子,“行啊,你来也一样,小妞暂时留着,哥几个男女通吃的,哈哈……!”

  周围几个男人也跟着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楷祭欲站起来,却被荷言按住肩膀拦住,他眼神比对面的男人更轻蔑:“哦?是吗,其实我只是提醒你,你曾经还是一个小子的手下败将,今儿在这看见你,只是吃惊罢了,在西街输得那么惨,还敢在这里出现啊,不怕被知道的人笑死?老大,就你这样儿的,除了拳头之外,还有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哈!”

  没错,这个领头的男人,便是龙虎帮的老大,那天输给黑小子的人。黑小子家着火,肯定也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男人被当众羞辱,不怒反笑,“说的真好啊,对,肯定有人会笑我,”不然也不会追杀黑小子那么多次了,“但赢我的不是你啊,你又以为自己是谁,就你清高?!”

  “我就算没什么本事,也照样赢到你跪下喊我爷爷!”黑小子对自己有指导之恩,看着欺负他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哪能袖手旁观。

  “耍嘴皮子谁不会,好啊,来一局,赌什么?”龙虎帮的老大似乎已经认出他是谁,但他一向自负,谁也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荷言,又怎会让他升起敬畏之心。

  “赌、你、的、命!”荷言一字一顿,清晰的让所有人愕然。

  “哈、哈哈,”男人干笑了几声,“就你?好啊,那要是你输了……”他缓缓一步步走近荷言,近到彼此间无距离可言,才压低声音道,“就做我的人,天天被我干,干到死为止!”

  荷言没有向以往那样露出厌恶的表情,相反,仰视着男人的眸子勾的极其妩媚:“好啊,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知道身旁的人恐怕要被自己气死,荷言即使不看楷祭的表情也笑得内伤,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会怕,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怎么说呢,有靠山的感觉?

  排场摆开,荷言和男人各据一方,荷言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几毛钱一只的灯泡亮的刺眼,却清楚的照亮了桌面上的每一张牌。

  “不知道你纸牌拿手还是不拿手呢?”男人让手下洗牌,自己则抽着烟悠闲的坐着。

  “我什么都不拿手,但我什么都会。”荷言活动着手腕,楷祭就站在他的身后,以一个观看者的姿态。

  这臭小子,知道自己在,还真是什么都敢惹了,唉……

  “好大的口气,”男人大掌一挥,牌被推成一道直线,“那就开始吧。”

  ☆、【024】 天不佑谁

  “等等,好戏怎能少了我。”嚣张的口气,玩世不恭的笑容,江一零叼着一根烟出现在视野里,荷言一惊,原本戏耍人的心情顿时冷了大半。

  真是阴魂不散!

  “你又是哪来的野小子?”比气焰,男人自是不会逊色。

  “来救你的救命恩人。我赢,只要他不死,行吗?”江一零看着荷言,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他跟龙虎帮的老大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纯碎是来凑热闹找乐子……

  顺便羞辱荷言罢了。

  偏偏荷言对他又是想抗拒而不能抗拒的,他永远不会在他面前认输,虽然他总是输。

  “行啊,虽然这个男人该死,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差别呢,我不亏。”荷言不是那些假仁假义的人,这个社会的道德,若是单单只靠着所谓的法律和警察去维护,那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时候,狠辣一些,未必不是做好事,为民除害!

  江一零伸腿勾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嗤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就是……想和你做对,让我看看,你到底还要多少本事,供我摧残!”

  修长的手在已经码好的牌上一抹,原本直线形的牌变成像花儿绽放一样的形状,他拿走了第一张。

  牌局,开始。

  “纸牌的赢法,在于快,不能让别人在你出手之前出手并且把你封死,所以你要学会大胆出击,觉得荒唐也无所谓,比如他出点数最小的,你手里很多套牌就可以压下去,但这个时候,却要洞察时机,根据已经下去的牌,去猜每个人手里的牌,然后判断自己是不是可以出点数最大的牌去压,不是压一个人,而是去压牌桌上的所有人!”

  黑小子的话被记得牢牢的,其实这段,他已经深有感触,因为迎新晚会上的那一局牌,江一零就是这么做的。

  摸完牌,荷言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牌,算不上好,但也不是烂牌,两副牌,四张王,他手里有两张,8张2,手里有三张,但即使是这样,感觉还是有着被江一零全部封死在家里一张牌都下不去的恐惧感。

  江一零晃晃手里的牌:“红桃在这,三个10。。”红桃五不出,先出10,果然是他的作风。

  这是在试探他们的大牌以及他们都吃什么张数的牌呢!一箭双雕,哼!

  “J。”荷言扔牌,顺着打比较保险些,暂时不跳牌。

  “A。”龙虎帮的老大倒是没这么多算计,从他暗藏得意的眸子里来看,他的牌很不错,如果是这样,那么可以假设两张王都在他手里,且2最起码有三张以上。

  但是……荷言用食指敲着下巴,江一零说过打牌是为了羞辱自己,那么就算他有一手烂牌,也一定还有后招,小心为妙。

  “跳。”江一零出声,打断他的分析,荷言微笑:“我也跳。”

  “哈,就你这样儿的,还想着赢我啊,看来老天爷不想帮你哦!”男人愈发得意起来,狠狠将几张牌摔在桌子上:“七个6!”

  “跳。”

  “我也跳。”荷言对对面男人的一切都无视。

  “七个9!”

  围观的惊呼起来,靠,果然老天爷打盹了,竟然真的在帮他!

  却在此时,江一零出手,“六个K,挂小。”

  没有更大的了,没人跟牌,江一零沉吟一下,再出了一张5。

  荷言吃的是单张和双,就像打开一个缺口一样,他先用一张2封了5,然后出双,龙虎帮的老大那里一定没有双,也不怕江一零,因为他那里就算真的有两张2,照样可以用王封死。

  他手里的王,可都是大的,既然剩下的一张在江一零手里却已经下去了,那么剩下的一张,一定是小。

  不出所料,男人没有贸然在荷言出2的时候出王,结果被他钻了空子,竟真的赢了。

  拍拍手,却见江一零皱眉盯着桌上的牌,指着最后一张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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