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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天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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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遥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股子倔强脾气上来:“为什么要事事听你!我不回去,也不想跟着你!”
“你再说一遍!”苏定逍蓦然沉下脸来,“我说过,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忤逆我。”一边说着一边向苏忘遥步步逼去。
他越是这样,苏忘遥就越是不想妥协,他凛然望着他,待近得只剩一步之遥了,忽的撇开脸,无所谓道:“回去就回去。”
苏定逍一愣,随即笑开了:“想通了?我倒是有些不信了。”
苏忘遥挑着眉道:“那怎么办,说不回去父亲不高兴,说回去父亲又不信。”眉宇间颇有几分皮赖。
苏定逍眼角倏地一跳,强自压下心中怒气,将手一摊,掌心里一颗朱色药丸:“这是噬血丹,你先跟楚安回去,等我回到煞生门,自会给你解药。”
苏忘遥身子一僵,脸上满满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又转成咬牙切齿的愤怒。
苏定逍道:“你是我儿子,我养了你十八年,你挪挪脚我就知道你是要往东还是往西,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就算你心里不服气也不许这样阴不阴阳不阳地跟我说话。”顿了一下,沉声道,“我不喜欢你那样跟我说话。”
苏忘遥咬牙道:“难道父亲喜欢怎样我就要怎样?”说着拿了苏定逍掌中的噬血丸一口吞下,面上决绝。
苏定逍没想到他会真的吃下,愣了片刻,眼角不由自主跳得愈加厉害:“很好,苏忘遥,你怎么想离开,我便给你一年自由,你喜欢做什么赶紧去做,一年之后你若不想咳血而死……”
谁知他话未说完,苏忘遥一个转身,掠出门去。
苏定逍伸手一拉,却未拉住,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也不去追,竟然就这么让苏忘遥走了。
他说他挪挪脚他就知道他是要往东还是往西,于是他偏不要让他猜到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
天边隐隐露出一点鱼肚白,苏定逍望着人消失处,脸上将笑未笑,将怒不怒……
一年半后。
三月三。
天晴。
扬城河上。
杨柳青青,白絮点点,精致的画舫顺流而下,徐徐驶进这如画烟色。
舫上的酒菜已经有些凉了,男子闭目半躺在宽大舒适的软榻上,春风拂面,却不见其冷峻的眉间半分舒展。
不但不舒展,反倒微微不耐起来。
男子倏然坐起来,手一伸,执起酒杯便要喝起来。
已经喝了很多了,他这样想着,杯子终是离了唇,男子站起身来,缓步踱至窗前,像是此刻才看见河上风光,男子扬唇,目中却还是落寞。
手一倾,杯中酒缓缓倒入河中,指上银色尾戒熠熠有光……
这一年半间,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去年三月,各路英雄豪侠齐聚姑苏燕庄,厉盟主慷慨陈词,引群情激昂,谁知出发伐苏姓魔头的前一天晚上,传出消息说是燕庄四周埋了一圈几十吨炸药,只等里面的人迈出来粉身碎骨。
可是那燕庄是厉盟主家处,哪有被埋了几十吨炸药而不知的道理,偏有人不信邪,以身试险,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被困了两天,众人的食物饮水又出了问题,一查,是庄内一口井中被人下了药,众人要厉盟主拿个主意,厉盟主却一味敷衍,像是众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似的,便有人说“这厉盟主其实是煞生门的人。”
“既是煞生门的人,又怎么可能召集大家伐煞生门?”
“还没看出来吗?这就是个大陷阱,现在大家不都被引来这死地了吗?”
……
大家议论纷纷,厉盟主也不急着澄清,倒是有位苏姓少年挺身而出,一番曲折,救众人于危难之间。
众人得救之后,再不去想伐煞生门之事,偃旗息鼓一阵开始热热闹闹地要推选新的武林盟主,少林了生大师推那苏姓少年,支持者众,于是又有人开始质疑起少年的身份,便有一说说少年是煞生门的小魔头,对此,头脑稍微拎清点的皆嗤之以鼻:“苏少侠是小魔头?你还是说厉盟主是煞生门派来的吧!”
又有人说:“哎,其实这苏少侠是南宫家后人呢……”
“哎呀,那不更好,煞生门杀了南宫一家,苏少侠早晚有一天带大家灭了那魔头!”
“可是我怎么听说南宫家不是煞生门灭的……”
……
这场热热闹闹的推选持续了两个多月,当大家快要达成一致,却发现不见了未来盟主,有人回头去看旧盟主,啧啧,那旧盟主竟然跑去煞生门外跪了四天三夜。
其中缘由那简直比苏少侠的身份还要难以考证,也就燕庄里的人能猜出一二了。
年前,厉盟主——也就是燕庄的厉少爷带了个人回来,男的,姓季,顶多也就二十七八,长得比年轻时候的厉夫人还要好看。
“哎,长成那样,也就怪不得少爷会……”
很多话说到这地步就不方便再往下说了,总之自从那人来了一两个月之后厉少爷就再也不睡自己房了,而燕庄的侍女到了晚上都不太敢往那位季公子房前过——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多臊人。
只是不管晚上那声音有多臊人,到了白天季公子是从来不给厉少爷好脸色看的,就算他偶尔对厉少爷笑,那笑也是冷冰冰的。
再后来,那位季公子忽然得了什么怪病,时不时咳血,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再后来就明白了,原来不是病,是中了什么毒,叫噬血。
厉盟主跪在煞生门外的第四天晚上,周放策马赶来:“少爷,煞生门的人已将解药送到庄上,三……”顿了下到,“季公子已经没事了。”
厉盟主快马加鞭赶回燕庄,却被告知季公子已经离开。
“门主!”
回到扬州河的画舫之上,苏定逍手中一杯酒倾尽,见到楚安身后身姿挺拔的少年,心脏砰砰砰地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面上却压抑着不露一点声色。
一年半未见,苏忘遥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只是有些不习惯父亲一直盯着他瞧,轻咳了一声道:“父亲。”
待入座,酒水满上,各自饮了一杯,苏定逍道:“当日你吃的不是噬血丹。”
苏忘遥道:“我知道。”
若是噬血丹,半年前早就没命了。
“没想到你会吃下去,幸好不是噬血丹。噬血丹是毒药,即便最后解了,多少还是会对身体不利。”苏定逍倏然握紧了手中酒杯,眸中微动,语气却仍是温和的,“你竟毫不犹豫地吃下去了,你就那么想离开?”
苏忘遥不语,默默又喝了一杯,水红色的唇抿上平整细腻的杯沿,好一番风景。
苏定逍缓缓将酒杯松了,手伸过去,指尖划过苏忘遥眉骨处,似有若无。
苏忘遥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放下酒杯不自然道:“我该走了。”说着便要站起来。
哪知刚站起来,一个趔趄跌了回去,扶着桌子试了好几次,但觉身上无力,怎么都站不起来。
才喝了四杯不到,脑袋也很清晰,不可能是喝醉了。
苏忘遥不解:“为什么?”
苏定逍慢悠悠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下,轻轻叹了一声。
“我在你杯子上下了药。”
第二六章
“别碰我……”
撑着桌角的手臂微微有些发抖,苏忘遥勉力撑着才不至让自己倒下去。
舱内酒菜已被吩咐撤走,四周围的竹帘子也被放下,在这个相对静谧昏暗的环境里,气氛越来越压抑,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
燥热有力的指抚过苏忘遥苍白的脸颊,从额角落到唇下,流连一阵,倏然扣住下巴。
苏忘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努力想别过脸去,只是身上无力,根本就动不了。
苏定逍靠近了些,眸中暗沉,不动声色加深指上的力道。
苏忘遥既尴尬又气愤,下巴被捏得生疼,聚起一点气力挥拳打去,整个人顿失了平衡。
苏定逍拦腰一搂将人稳稳接住,凑去他耳边,轻轻笑着揶揄道:“这算什么?投怀送抱?”
苏忘遥脸色一变,奋力挣了一挣:“放开我!”
“嘘!不要乱动!”
两个人的胸膛贴得没有一丝缝隙,苏忘遥隔着衣衫感觉到对方腹下火热的欲望,身体一僵,果然就不动了。
苏定逍静静抱了他一阵,水光从竹帘缝隙里透进来,隐隐浮动,意外地祥和安静。
苏忘遥只当父亲在努力压制,配合着一动不动,心中柔软处被牵动,一年半,他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父亲,其实只要苏定逍不对他做什么,他也是很愿意被父亲这样抱着的。
久违的……如此的安心与温暖……
安静一阵之后,苏定逍开始舔舐起苏忘遥柔软的面颊,湿润的,黏稠的,情/色意味的舔舐。
苏忘遥心里像是穿了一根细线,细线慢慢的,无止境的在他心里抽动,很疼。
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从前所认识的父亲了,他竟然就要忘记了。
热气冲上眼眸,苏忘遥闭上眼,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绝望,眼睫微微颤动着,脸侧到脖子底下的线条形成一道倔强的紧绷的弧度——
这样的隐忍委屈在苏定逍眼中自是一番别样动人。
苏定逍将他横抱起来缓缓压在软榻之上,绣纹的床单被褥,一榻龙飞凤舞,春/色盎然。
【和谐】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曾经可以捧在手心里软软糯糯的一团,一点点长大长开,长到现在这样足以承受他的欲望。
总有一天会让他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辗转,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总会等到那么一天的……
药效过去,痛楚一点点逼上来,身后的人还在不知节制地动作,痛得麻木了,苏忘遥蓦然觉出一点可笑,他主动环上苏定逍的脖子,甚至又将腿张开了一些。
再深一点,再痛一点,把那见鬼的父子亲情一点不剩地通通做掉,他将脑袋往后一仰,有些悲哀地想,权当……还他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至此……
喉咙里一口腥甜蓦然涌上,苏忘遥紧紧抿了唇,强自咽下。
舱外,金乌西沉,玉兔东升,偶有花叶落到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精致的画舫里不时传出模糊的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低低响在这片越来越深的夜色里,觅食的兔子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一下子又蹿回草丛不见。
云收雨霁,苏忘遥早就累得不省人事。
苏定逍帮他把身体清理干净,换上干净柔软的贴身衣裤,回到榻上,满满地将人抱了,疲惫不堪地睡去。
三更天,转醒,怀里的身体紧绷着微微有些战栗,苏定逍只当他是心里难受,在他后颈上安抚似地轻轻吻了一阵,直到那身体完全软下来,苏定逍看外头天还黑得很,温香软玉,哪里舍得起来,闭眼又睡了一会。
半梦半醒间只觉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像是怎么捂也捂不热,苏定逍渐渐觉出不正常——原以为是自己做得过头了,想着让他多休息会就好了,谁知一摸他脸,生生摸了一手冷汗,苏定逍慌忙将人扳过来,但见苏忘遥双眉紧锁,脸是白的,连唇色也是白的,让人心惊的是那白里还泛着一点青。
“魄儿……魄儿……”
苏定逍翻过他手腕,暗暗渡去一些内力,苏忘遥痛苦的呻口今一声,便有黏稠的血从唇角溢出……
第二七章 七蠹
韬光阁内,洛枫收回搭在苏忘遥腕间的手,缓缓吐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是种很罕见的毒。”
苏定逍沉声道:“怎么解?”
“解倒是能解……”洛枫蹙眉想了想,“只怕时间上来不及,少主这毒应该中了有半年了,照少主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再撑一个半月。”
苏定逍心中一动,半年的话,苏忘遥应该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那他这次回来难道……是想着来见他最后一面?
苏心小心翼翼将苏忘遥落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满目忧色重重。
一会,苏心忽的轻声叫道:“少主!”
苏定逍转头去看,床上的苏忘遥半睁着眼睛,懵懵懂懂。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见他的呢……
苏定逍深深看着苏忘遥,一会,居高临下道:“你身上的毒怎么回事?”
苏忘遥像是此刻才看到了他,目中闪过一抹惊慌,复又垂下,安安静静地,什么表情也不露,只一面唇角抿得有些紧。
苏定逍等了会道:“你们先下去。”
“是!”
洛枫收拾了药箱,苏心则依依不舍地看了苏忘遥几眼,两人很快退下。
门被合上的瞬间,苏定逍看到苏忘遥的身子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
“我不会让你死的。”
苏忘遥不声不响。
苏定逍侧坐在床边,倾身缓缓压过去,他控制着距离,既不会压到苏忘遥,又足以让他感受到压迫。
“你身上的毒怎么回事?”他重复一声,冷笑着挑起苏忘遥的下巴,漂亮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令人心悸的楚楚,“不说吗?做到你说为止好不好?”
苏忘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做”是什么意思,一旦反应过来,蓦然睁大了眼睛,神色复杂。
“反正你要死了,我自然要抓紧时间多享用几次。”他轻笑着,手指轻轻按在苏忘遥唇上,“父亲一直觉得魄儿的嘴唇很漂亮,要是不想说话,不如拿它来做点其他有意思的事……”他又伏低了一些,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咬着苏忘遥耳朵说出来的。
苏忘遥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阵红阵白,嘴唇抿得更紧。
苏定逍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直到苏忘遥微微动了唇,似乎是有些松动了,在他唇上浅浅吻了一下,换上亲昵的口吻道,“当真不说?那我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其实里面一点威胁的意思也没有。
苏忘遥一时被他的阴晴不定搞蒙了,看苏定逍笑得温和,心里边五味陈杂。
“……南岭……”
“南岭?什么南岭?”
“南岭七蠹教”
南岭七蠹教,擅毒而闻名。
苏定逍轻轻叹道:“没想到你去了那么偏的地方,怪不得一直寻你不到。”
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好好睡一觉,你会没事的。”
伸手一指点了其昏睡穴。
苏定逍走出门外,齐三双手递上一信:“门主,七蠹教的信。”
“速度倒是快。”苏定逍接过信展开来,借着稀薄的月光匆匆扫了两眼,在看到“黑玉虎符”四个字时,眼角倏然跳了一下。
对站于齐三身后的人道:“召集所有现在门中的堂主去煞生殿,我有事要吩咐。”
又对齐三道:“一,黑玉虎符,二,七蠹教,尽可能收集关于这两样东西的资料,半个时辰后给我。”
半柱香后。
煞生殿内。
魏得寿拉了拉衣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似慵懒,实则一双眼正仔细瞟着叶天离身后一袭黑衣的楚安,而包括叶天离在内的其余四位堂主皆是神情肃然。
门主半夜召集,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苏定逍一共说了四件事:“少主回来了。”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煞生门交由洛枫执掌,所有人听候洛枫调遣,不得有任何异议。”
最后一件事是特别向洛枫交代的:“尽一切可能配出解药。”
韬光阁内。
苏定逍走后两个时辰,苏忘遥缓缓睁开了眼,没有迷惘,没有哀色,里面的光亮越来越盛,十足清明。
苏心正躺着藤椅里,盖了一床薄被,呼吸均匀,一听就知道她睡沉了。
苏忘遥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坐起来,这一动,身后的地方传来不适感,苏忘遥脸色微微一变,愤然闭上眼,胸膛起伏一阵,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清亮。
下地,拿起柜子上的衣衫一件件穿上,走到苏心面前,轻声试探道:“苏心!”
四下寂然,苏心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苏忘遥小心翼翼推开房门,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年半,可以发生很多事,一年半,也足以改变一个人。
第二八章
“少主去哪?”
将明的夜色里,苏忘遥冷冷对上楚安:“父亲呢?”
楚安昨天一直守在舱外,这父子俩发生了什么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苏忘遥哭得那么凄厉,连向来冷漠的他都觉得不忍,他万万没想到经了这种事,苏忘遥能这么快调整过来,没有想象中的消沉颓废——腰杆笔直,目中凛然,像是开过锋见过血的刃,锋利得叫人生寒。
楚安道:“门主去南岭了。”等了一会又道,“少主还没答我,少主要去哪?”
“秦岭。”苏忘遥说着,蓦地脸色一沉,“我自己的命自己会想办法。”
楚安道:“少主还是留在这里的好,门主吩咐过要我们好好守着少主。”
他说的是“我们”,一边说一边打了个手势,暗处一阵窸窣,看来藏了不下十人。
苏忘遥暗自攥紧了双拳,目中阴翳:“楚安,我不想杀人。”
楚安叹道:“少主,你出不去的。”
便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有个低沉的声音道:“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你就能走了。”
对峙的两人同时转过脸去,来的正是去而复返的苏定逍。
却不知他为何去而复返。
“门主!”待苏定逍走近,楚安识趣地退到暗处。
苏忘遥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凛然之态,却又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原是要出去找父亲,父亲回来了也好。”
苏定逍浅浅笑道:“原来魄儿是想找我,魄儿想父亲了吗?”说着人已一步步走到了苏忘遥面前。
苏忘遥一脸坦然:“我不过是为自己性命着想,到时候父亲拿到了药却赶不及回来,那我不是死得很冤?我还不想死。”
苏定逍道:“从南岭回来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你待在这,洛枫至少能帮你拖延二十天,如果他能在这段时间内配出解药,那就更好了。” 言下之意,若苏忘遥真的为自己性命着想,最好还是待在煞生门。
“我知道他们是要父亲拿黑玉虎符去换解药,父亲有吗?”
苏定逍将他看了一会,轻轻摇头。
“我听说七蠹教的教主聂峥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且七蠹教内机关陷阱甚多,如果父亲准备去偷去抢,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七蠹教我去过,我能帮到父亲……”
苏定逍打断他道:“你刚刚跟楚安说的话我可全听到了,不是说‘自己的命自己会想办法’吗?”
苏忘遥又习惯性地将唇抿了。
苏定逍道:“还以为你不会接受我的帮助,怎么见了我又改变主意了?”
“……”
“还一定要跟我去南岭?”
“……”
“难道你现在不是想着怎么离我远点?”
他问一句就近一步,等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彼此呼出的气息都缠在了一块,苏忘遥终于忍不住退了一步,目中的胆怯一闪而过,很快被巨大的愤怒所替代。
苏定逍像是很满意苏忘遥的反应,缓缓笑道:“你愿意跟着我也好,先去吃点东西,天亮以后出发。”
南岭,穷山恶水之地,人迹罕至,地方倒是很大。
两人十天之后赶到南岭,比预想中的早了两三日,那日放缓速度,沿途又向人打探了一些关于七蠹教的事。
他们是从南岭北面而来,七蠹教在南岭南面,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据说七蠹教内包括教主聂峥,全教上下嗜男色者众,而且都特别偏好十几二十的男子,又说七蠹教内有种邪术,通过与年轻男子行那云雨之事,可达延年益寿之效,而聂峥正是因为修了这种邪术,自坐上教主之位以来七八十年丝毫不见老,很是作孽的一种邪术。
苏定逍对苏忘遥笑道:“这么吃惊?不是说对七蠹教很了解吗?”
这天晚上,两人宿在一对老人家中,两位老人家以前有个儿子,十六岁的时候失了踪,至今未归,说是如果他们那儿子尚在人世大概跟苏忘遥差不多年纪,大概也是这个缘故,老人家对两人很是热情。
半夜里,挤在狭窄的木床上,苏定逍忍不住去碰苏忘遥。
苏忘遥正睡得昏沉,他们这几天来一直赶路,苏定逍还好,苏忘遥因为身上的毒,身体状态大不如前,早就累得不行,挣扎了一会就被对方得逞了。
隔壁就住着收留他们的老人,苏忘遥怕弄出什么声响,咬着牙一味的隐忍,不哭也不喊,只在心里盼着能尽早结束。
苏忘遥觉得自己大概麻木了,也没怎么难受,他既然跟他一块过来,自然也想到苏定逍会再对他下手,直到身上的苏定逍动作一滞,苏忘遥意识到了什么,低低说了一声“不要”,伸手要去推身上的人。
苏定逍腰身一挺,一腔口全部送入了苏忘遥身体里,同时将唇覆上去,堵住苏忘遥低低的呻口今。
一切恢复平静。
窗外月色寂寂,夜凉如水。
苏忘遥觉得心里面还是很难受的,像被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缠缚着,勒得紧紧地,有点透不过气。
苏定逍吻了一阵,将额头抵在苏忘遥额上,很是亲昵的动作。
苏忘遥很少跟父亲面对面靠这么近,他几乎能从苏定逍眼中看到自己,苏定逍的眼睛很亮,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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