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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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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想拿我家青青换功劳,她是打错了算盘。”
“小白,那圣上又为什么要寻我?”
白狐摇摇头,道:“管他是皇帝天子还是玉皇大帝,有我在,谁也带不走青青。”
青瑰勉强笑笑,正想再说些什么,白狐忽然示意青瑰不要出声,片刻后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之后就是有人轻叩门扉的声音。
白狐在门后应了声,外面人道:“小公子安歇了吗?白日里不方便,在下现在想带小公子去以前沈家的地界看看,不知小公子可想?”
原来是那李大人,白狐应下,道:“自然想,那就劳烦李大人了。”
白狐在青瑰耳边轻声道:“随他去看看有什么幺蛾子。”
李大人见青瑰应下,得了诺已是喜形于色,更加毕恭毕敬起来,青瑰却愈发不自在,忍不住道:“李大人,在下是晚辈,李大人这般有些折煞晚辈了。”
李大人一愣,脸上有些僵硬,随后笑着摇摇头,小声低喃道:“你同他长得一样……”
白狐咳嗽一声,李大人回神,几分尴尬地走到前头领路。看得出这李大人已经是安排妥当了,径直走到了一处小门,门外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李大人伸手想扶青瑰上车,白狐却一下子跳上车,直接将青瑰抱了上去,李大人的手讪讪地停在空中,又讪讪地收回去。
马蹄声,车轮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赶车的小厮偶尔挥挥鞭子,一声脆响吓人一跳。李大人坐在青瑰与小白对面,几番欲言又止,青瑰被李大人盯得发毛,往白狐怀里靠了靠,小白暗中抚着青瑰的后背安慰他。
过了些时候,马车停下,李大人先下了车子,掀着车帘静候着青瑰下车,白狐跳下来,瞅了李大人一眼,见他又伸着手想扶青瑰,嘴角一挑,将青瑰抱了个满怀,搂了下来。白狐对李大人一笑,李大人似是明白了其中意味,窘得低下头。
李大人绕过马车,指着前面的一座高宅大院道:“以前沈府便是在这里,比这家还气派些,是圣上钦赐的府院。沈家被烧后,圣上又命工匠重修了一座宅子,前些年赐给了户部的江大人。”
青瑰往前走了几步,看看眼前的朱红的大门和青色高墙,两旁的街道那么空寂悠长,这片土地太过幽静,连个孤魂野鬼的影子都看不见,莫不是当年那把火烧得太过干净。
青瑰一步一步踏上门前的阶梯,驻足在紧闭的大门前,二十年前,这个位置,这般脚步,他的爹爹是不是也走过。众人口中的沈大人,谦和善良,仙风道骨,风华绝伦,满腹诗书,在一场大火中烧了个干净。张公说沈大人云游四海做神仙去了,老夫人说沈大人怕是已经故去了。那场火又是谁放的,若真是圣上,又为何要害爹爹,又为何要寻他。
前面门扉紧闭,里面不是沈家,里面没有爹爹,没有亲人,他一路走到了京城,却还是什么都寻不到。
青瑰站在台阶上,转过身来看着还站在下面的白狐。
小白微微仰着脸注视着他,不言不语,只是看着他,青瑰深深呼吸,轻声唤了声:“小白。”白狐点头,冲青瑰莞尔一笑。
死寂的夜晚却有着格外圆亮的皓月,悬于当空,洒了一地银光,青瑰抬头看着皓月,心中几分空虚,几分难过。
突然间李大人红着眼睛冲了上来,抱住青瑰喊道:“沈兄!沈兄你不要走!”
喊了几句竟是嚎啕大哭起来,青瑰有些惊吓,白狐冲过来要将李大人扔出去,青瑰却对着白狐摇摇头,任由李大人抱着他痛哭。
李大人已经跪在了地上,抱着青瑰的腰涕不成声,说着沈兄莫走,沈兄莫走。
那哭腔带着深深悲恸,渲染给了青瑰,青瑰终于掉下一滴眼泪。
就这么任由李大人抱着哭了半晌,白狐实在看不下去,拎着李大人后领将他踢出去。
李大人吃痛后才清醒了些,看看青瑰还有立在他身前的白衣少年,李大人抹抹眼睛,道:“不是他……”
青瑰问道:“你同我爹爹相熟吗?”
李大人苦笑着摇摇头,道:“沈兄眼里能放得下谁……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小公子,当年沈大人失踪得蹊跷,若是有门路,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会救他,可他突然就辞官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连沈府一块跟着没了。”
李大人叹口气,跌跌撞撞扶着马车站起来,道:“小公子,快走吧,京城多是非,我母亲怕是存了别的心思,走吧,你爹爹说不定在别处等着你。若是……若是日后见着了他……”李大人又溢出了两行眼泪,哽咽道:“若是日后见到了他,替我问声安好……”
李大人说罢,满面疲倦地爬到马车中,小厮扬鞭,马蹄声起,转眼便远去了。
李大人在马车中还是忍不住掩面而泣。
十八年前,圣上宴请诸臣,那时他刚入朝堂,性子木讷并不讨喜,酒席间被别的大臣暗中嘲讽着是受荫护的无能之徒,他心里难受便多饮了几杯。从宫中出来,沈大人路过他时,淡淡说了句“不必放心上。”
许是喝多了,他竟壮着胆子一路随着沈大人走,沈大人没有介意,一路上说了些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沈大人嘴角一直微微噙着笑,淡淡的,浅浅的,似有若无,直叫人瞧着心里暖和。
沈大人到府上时,吩咐家中小厮护送他回去,然后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对他说早点回去安歇吧。
那夜也是安静,空荡荡街道上再无旁人,皓月当空,洒了他一身,沈大人眼眸中流转着光彩,温和地说着:“早点安歇。”
方才沈家的小公子也站在那里,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明月,一样流转着光彩的眼眸。
他从未走进过沈大人的生活,只是几面之缘,只是点头之交,沈大人走了,他以为也就这么忘了,这几十年照旧是上朝下朝娶妻生子,没人再提起当年的沈大人,仿佛这世间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
以为忘了,直到旧景重合,才知道其实早已相思噬骨。
作者有话要说:更。。。
27
27、第二十七章 。。。
青瑰与小白并排坐在陌生府邸门前的台阶上,青瑰靠在白狐肩头,可怜兮兮地皱着小脸。白狐揽着青瑰,陪他静静坐着,什么也不说,只是不时轻轻顺顺青瑰的脊梁。
青瑰道:“方才李大人是真伤心哭吗?”
“青青觉得是真是假?”
青瑰蹭蹭白狐肩膀头,道:“我觉得李大人不像坏人,他将我们带出来,提到爹爹时,那么伤心难过,怕不是坏人,坏人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白狐扳过青瑰的脸,道:“青瑰可知方才李大人想起你爹爹为何哭得那么伤心?”
青瑰道:“自然是爹爹与人为好,爹爹以前对他好,他念着爹爹的好。”
白狐摇摇头,道:“青青,村里牛家大嫂时常送你些东西,对你也好,你不见她二十年会不会伤心难过到失态痛哭呢?”
青瑰眨眨眼睛,道:“不会。”
“方才李大人那般失态,不是因为你爹爹对他有过什么天大的好处,是因为他一直在肖想你爹爹。”
“肖想?”
白狐抱紧青瑰,道:“他啊,对你爹爹生了情,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见到了同沈大人长得极像的你,情难自制,才会那般失态。青青,你作何想?”
青瑰想了会,摇摇头,道:“他也不易。”说罢牵着白狐的手站起来,白狐摇摇青瑰的手,问道:“青青,方才的话,你是懂了还是没懂?”
青瑰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转身,倾身向前,在白狐腮上亲了一口,红了小脸,对小白道:“我懂。”
白狐高兴搂过青瑰作势又要亲,青瑰却摇摇头,道:“小白,等京城中的事情都明白了,我们一起回南山,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
白狐心里明白了,不再造次,点头,牵着青瑰往想云楼走。
街道那么长,寂静得连鬼魂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两个少年牵手相伴。
穆青锋从角落中显现出身影,他拇指在青锋剑的剑柄上轻轻婆娑,又没入了黑影中。
穆青锋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想云楼的屋中,白锦正大开着窗户,撑着腿坐在窗台上喝酒,看了眼穆青锋,抬手将酒坛子扔了过去,笑道:“穆兄这一路可瞧着热闹了?”
穆青锋仰头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并未回应,白锦悠然一笑,望着窗外,道:“好月色。”
小白牵着青瑰回想云楼的房间时,白锦正依靠在他们房间的门口,对着两人笑道:“这么晚不回来,我都差点放心不下,要去寻你们了。”
小白瞪他一眼,牵着青瑰跨进屋内,将房门重重甩上,白锦差点被夹着鼻子,也不恼,摸摸自己鼻梁,拍拍门板,道:“小白,我抱来坛子美酒,陪我去屋顶上喝会怎么样?”
小白没吭声,白锦又拍了拍门板,道:“五十年的佳酿,青青,你想不想喝?你怕是还没喝过这般美味呢。”
青瑰坐在桌旁,静静地瞅着小白。白狐心里思量,一来不愿开罪于白锦,二来,难得佳酿,不如带青青去喝几口,喝醉了,便去了诸多烦心的事情,换一晚的好眠无梦。
小白对青青道:“青青咱去屋顶看看月亮,喝几口美酒。想云楼的屋顶能看到大半个京城的房舍,青青想不想?”
青瑰本是疲乏,也知道门外面那个不好惹,小白又这般恳求,他自然点头应下。三人翻身上了屋顶,白锦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屋顶斜坡上,小白则拉着青瑰坐在屋脊上,白锦没拿一支酒杯,拍开红色的封泥,对着坛子口喝了起来,喝罢又将酒坛递给小白。青瑰凑上来闻着酒香,小白倾斜着坛子,让青瑰吧嗒了几口。
青瑰辣得皱了一张小脸,酒到肚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青瑰吸吸鼻子,又扒着坛子口喝了几嘴。白锦饶有兴趣地撑着胳膊看青瑰喝酒,笑道:“小白,怪不得你舍不得这娃娃,瞧他模样,跟个舔水喝的小奶猫似的,哪个狠得下心欺负。”
青瑰红了一张小脸,瞪着白锦道:“你才小奶猫!臭狐狸,好你个鸟人就知道秃噜鸟话!”
白锦失笑,道:“青青跟谁学的这般骂人?你怎么连你家小白也骂了,若我是臭狐狸,小白更是臭狐狸。”
青瑰脑袋有些晕,摇摇头,眯瞪着眼睛靠在小白胸前,嘟囔两句“小白,小白”,便睡了过去。
小白搂紧青瑰,望着白锦,道:“你叫我出来,又想做什么?”
白锦摇摇头,道:“还能做什么,就是叫你上来看看月亮,品点美酒。”白锦说罢,指着夜色中的京城,道:“看,月光足的时候,也能照亮大半个京城呢。”
小白顺势远望,远远近近暗青色的屋顶泛着些微光,有点冷清,有点辽远。怀中的青瑰红扑扑的小脸,摸上去烫烫的,呼吸已经匀称,身子也已经放松,踏实地靠在小白身上。白狐抱着青瑰,小孩身子暖暖的,白狐用脸颊蹭了蹭青瑰额头,说不出的亲昵。
白锦看着,嘴角微翘,道:“你想不想听这想云楼的故事?”
小白不语,白锦已经开始了讲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故事,我啊就是很想念一个人,可那人早就死了千儿八百年了,他活着的时候就好口美食,他名字里有个‘云’字,这些年突然就想起他来了,越想就越有些难过,干脆就开了这个想云楼。”
白狐还是额头抵着青瑰的,轻笑道:“你将自己说成了个痴情的主,我倒不习惯了。”
白锦摇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痴情,若是真痴情,他阳寿尽了的时候,我也该自我了断去陪着他下黄泉。我可势利着呢,若是痴情,怎么能活过千年。”
白锦说罢起身,凑到小白身旁,看青瑰睡得可爱,伸手掐了掐青瑰脸颊,道:“你可看好了青青,这么干净的娃娃,世上容不下。”
白狐道:“不用你操心。”
白锦抱起酒坛子又喝了几口,摇摇晃晃踩着瓦片向下走,走到屋檐处,转身问道:“青青身上的玉兰香气我闻着熟悉,是雪衣吧。雪衣美人也不在了吗?”
小白嗯了一声,白锦嗤笑一声,道:“一个个都是靠不住的。”白锦转身对着小白,又道:“小白,你送走了青青得来陪我。”白锦一笑,没入夜色,不见了踪影。
小白不着急起身,将青瑰搂得更紧些,想起了方才青瑰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一吻,心里甜蜜暖和起来,又有些心酸。
青瑰第二天醒来,只觉得甚是口干舌燥,脑袋沉沉的,拱到小白劲窝里蹭了两下,细声细气道:“小白,有些晕。”
白狐觉得好笑,道:“看你昨儿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欢实,以后记着别乱喝酒,喝了第二天准难受。”
青瑰皱皱鼻子,道:“你也不管我……”
小白又哄了两声,青瑰懒懒地起床穿着衣裳,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顾不得系上衣襟,瞪圆了眼睛,道:“小白,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妥,李大人说圣上叫人秘中寻我,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小白过去给青瑰系好衣襟,道:“白锦虽然有时候讨人厌,不过,青青放心,京城里没有比这想云楼更安全的地方了。”
青瑰哦了一声,见脸盆里没有洗脸的清水,便想出门唤店里伙计。青瑰走到楼梯口,听到一楼的吵嚷声颇大,青瑰好奇地往下走了一层,便看见一圈人围着一个桌子,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脑门中间有一道极深的刀痕。男人正喷着唾沫星子在嚷嚷,旁边的看客神色各异地听着。
想云楼本是个清静雅致的地界,出了这种情形倒也反常,青瑰四处望望,瞧见白锦也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热闹,察觉到青瑰瞧他,白锦拿下巴对着下面的人群一指,朝青青笑了笑。
青瑰撇撇嘴,觉得没趣,本想转身上楼,脑袋转了一半,突然看见楼下的那个男人举起了一把剑,青瑰浑身一震,愣了片刻,冲下楼梯,挤进人群,那黝黑汉子还在大声说道:“这剑可是不世出的名剑,同青锋剑比起来绝不逊色,诸位谁想比试尽管放马过来,就算是穆青锋带着青锋剑杀过来,凭着这剑,不下三招,绝对能斩断青锋剑!”
听者一片唏嘘,那汉子又道:“不信!不信谁先来试试!”
果然有个不信的,拔出自己的佩剑迎了上来,众人向外退开,青瑰被夹在人群中,也被迫往后退了去。
那汉子倒不客气,拔出剑来就劈上去,咔嚓一声清脆,自告奋勇的那位,佩剑断成了两半。
汉子更加得意,道:“要价不高,黄金三百两即可,诸位可有想要的?”
四周有人蠢蠢欲动,青瑰却红了眼睛,推开身旁的人冲到最前面,指着汉子道:
“你不是南山剑的主人!铸剑的大哥呢?你把铸剑的大哥怎么了?”
汉子见冲出来个小少年也是一愣,道:“小娃娃毛都没长齐,瞎凑什么热闹,这剑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青瑰怎会不认识这把剑,怎会感觉不到这把剑,又记起那些往事,青瑰红了眼圈,道:“这把剑不是我的,是我金钗姐姐的,是金钗姐姐和他相公一起在南山打的,你定是抢来的!”
汉子心里有点发虚,却更做出蛮横强悍的样子,拿剑指着青瑰道:“好你个泼皮无赖,你这是要泼我脏水再白讨这把剑不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汉子说完便扬起手中的剑,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没想真去砍青瑰,只是做个样子吓唬吓唬青瑰。可没想到这剑离青瑰还有半尺远的时候,竟然逆着力,滑了出去。汉子一愣,又抬剑试了一遍,剑锋离青瑰半尺的时候,又滑了出去。
汉子有些恼怒,嘟囔着还不信邪了,又高高举起剑来,使足了力气朝青瑰劈下去,众人见他朝着手无寸铁的少年下了这般狠劲,都是忍不住惊呼,白锦却不着急出手,仍依靠着栏杆笑眯眯看着。
果然,那剑竟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错开了汉子的力道,滑向了旁侧,未伤青瑰丝毫。
汉子错愕,青瑰稳稳当当站着不动,也不害怕哭喊,只是眼圈更红,泪汪汪的像是随时要掉下眼泪来,他知道,这是南山剑里的金钗姐姐在护着他呢。
穆青锋从外面进来,入眼的便是一群人围着青瑰和一个彪悍强壮的男人,那男人正扬起手中的剑要劈向青瑰,也不见小白护在青瑰身旁,小人一个人可怜巴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哭,红着眼睛瞪着举剑的男人,倒有几分硬气。
穆青锋一看,本能地拔出了青锋剑迎了上去,南山剑对上了青锋剑,剑虽然是好剑,可那草莽汉子怎么会是穆青锋的对手,一下子打飞了出去,南山剑从他手上脱出,哐当掉在了地上。青瑰看见了穆青锋,也顾不上招呼穆大哥,只顾着扑过去抱住南山剑,吧嗒掉下眼泪来。
青瑰坐在地上,抱着南山剑,想他跳进熔炉里的金钗姐姐,青瑰哭着指着还在地上疼得翻滚的男人道:“你说,你从哪里得来的剑?铸剑的大哥哪里去了?”
穆青锋过去踏住男人的胸膛,用力压下去,男人一声哀嚎,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真没见过什么铸剑的人!我我在悬崖边上捡到的!”
穆青锋又用力,男人吐出一口血,惨呼道:“好汉别打了,真是捡到的!你杀了我也是捡到的!”
穆青锋叫店里伙计将人绑了去见官,这才转过身来好好看看青瑰。
青瑰哭花了一张脸,紧紧抱着南山剑,垂着脑袋,闷声闷气道了声:“穆大哥。”
穆青锋心里一软,过去抱住青瑰,给他抹干净眼泪,道:“方才伤着没?吓着没?”
青瑰摇摇头,道:“金钗姐姐不会伤着我。”
穆青锋摸了摸南山剑剑刃,道:“好剑,青瑰认得这铸剑师傅?”
青瑰点头,道:“这剑是金钗姐姐与她相公在南山铸造的,金钗姐姐为了造出好剑,跳进了熔炉里,这剑我摸着一直都是暖暖的,跟金钗姐姐的桂花糕似的,一点都不凉。”
穆青锋了然,听着青瑰在他耳畔软声细语地说着这些,心里更加柔软,忍不住搂紧青瑰,只想好好抱抱他,叫他少些伤心。
小白等青瑰去唤小二来添水,等了半晌不见人,出去便瞧见青瑰正往人群里面钻,正想过去青瑰身旁,白锦却突然过来,拉住了小白。
白锦将小白圈在身前,看似亲昵,实际上是仅仅牵制住了小白的行动,叫他动弹不得。白锦指着楼下的热闹,道:“你看,那剑像是长了眼睛,一点都伤不到你家青青,倒也神奇。”
小白看见那人举剑要劈向呆呆站着的青瑰,刚要呼喊,白锦却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道:“你悄声瞧着,有热闹呢。”
小白没来得及呼喊出声,穆青锋已经冲到了前面,替青瑰拨掉了那把剑。
小白看着穆青锋牵了青瑰的手,看着他抱紧了他的青青。
白锦在一旁笑得灿烂,道:“你瞧他们两个般不般配?能陪着对方变老也是一种福气,小白你说是不是?反正我瞧着下面那俩人般配得了不得,咱俩,也般配得了不得。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天实习。。。果然有点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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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青瑰抱着南山剑呆愣愣眨几下眼睛,穆青锋见他失神,环抱着他,疼惜地轻抚青瑰发顶。谁知青瑰突然身上打了个激灵,猛推开穆青锋,仰头看着二楼栏杆旁的白锦与小白。青瑰见那二人亲密贴在一起,咬了下嘴唇,穆青锋轻唤了声“青瑰”,青瑰置若罔闻,挣开穆青锋,蹬蹬踩着木楼梯快步跑上楼去。
木楼梯有些年份,载着青瑰的脚步咯吱咯吱咚咚响,小白看着还像个冒失孩子似的青瑰红着脸颊红着眼睛,一步步朝他跑来,那一下下咚咚脚步声,踩在了小白心坎里。小白突然就笑了起来,白锦一声哼笑,松开了白狐。
小白走到楼梯口,伸开双臂,正好抱了青瑰满怀。青瑰往小白前襟上蹭蹭有些湿润的眼角,而后抬眼对着小白认真道:“小白,南山剑以后你拿好。”
小白接过剑,笑着牵起青瑰的手,道:“好,在我这里,青青放心。”
剑交到小白手中,青瑰松了口气,而后戒备地瞅着小白身后的白锦,白锦却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几分慵懒地靠在二楼栏杆上,对着还站在原地的穆青锋挥挥手。穆青锋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出了想云楼,白锦笑吟吟浅唱起来:“有情总被无情恼……”
之后一连几日,京城里都是绵绵春雨,天地间潮湿一片,弄得人心里也是湿漉漉的。那天晌午,雨势突然变大了,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街巷中,青瑰坐在想云楼一层最靠门口的地方看着大门外的雨帘。小白自然陪着他,白锦一点都不觉尴尬,看他二人都在,就拎着个茶壶也闲闲散散坐了下来。
雨势太大,平素里热热闹闹的想云楼难得清静下来,外面的雨声显得这里愈发宁静,三人都不言语,小白寄给青瑰一杯热茶,热茶冒着袅袅水汽,青瑰小口啜着,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连成串的雨帘。
青瑰捧着茶杯走到门口,外面溅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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