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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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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下意识地后退,想起流痕的提醒,林倾城确实有些不对劲,至少现在很不对劲。
“无你,成佛又如何?有你,成魔有无碍?”林倾城嘴角扩大到不能够再扩大,声音愈发难听,“我非魔,亦非神……”
那边的街上已经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与此同时,突然明亮的夜空暗下去时,林倾城已变了身形,一只色彩斑斓,美丽异常的大鸟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却是林倾城的头,人首鸟身,如希腊神话中蛊惑船员的塞壬,只是林倾城是《正法念经》中记载的“山谷旷野,多有迦陵频伽,出妙声音,若天(神)若人,紧那罗(歌神)无能及者。”的妙音鸟,在佛前献乐献舞的妙音鸟。但她没有如意宝冠,没有手持乐器,而是带着一个骷髅形状的头坠,右手戴着一串破损的佛珠。
歌声,带着无限的渴望,也带着无限的冷意,“更非佛。愿我所愿,得我所愿。”
林倾城靠近苏尘,佛珠震动个不停,还发出红光,“我只是歌舞者。”
林倾城扑向苏尘,苏尘却在它唱完最后一句时,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却看到它五彩的羽毛与发光的瞳孔,在月光下是那么魅惑又那么可怕。
☆、得与失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以我心换我音。
林倾城双手制住苏尘,将他按在地上,“吃了,吃了就又有声音了。”嘶哑的声音带着兴奋。
苏尘一瞥,佛珠的红光越来越强,骷髅两个空洞地眼眶中居然也出现了红光。苏尘动了一下,发现它的力气还挺大,毕竟是神鸟了,虽然有些变异。
苏尘集中精力,然后,用力一踹,再然后,撒腿就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但硬碰还是不行啊,苏尘只是个人类。苏尘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都想要吃他啊?他有这么好吃啊?再好吃也比不上那些细皮嫩肉的啊。
苏尘跑出了老远,突然又听到歌声传来,这条路开始无限的延长,怎么跑都没有尽头,苏尘还觉得脑海有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说,回去,回去。苏尘甩甩头,往身后一看,林倾城又颤颤悠悠地爬起来了,还向他走来。明明她走得很慢,苏尘跑得很快,但苏尘与她的距离却在不断地缩短。苏尘这才发现,景物一直在上前,是自己在倒退!脑海里的声音怎么弄都弄不掉。眼见着越来越近了,苏尘狠狠心,定了一下心,撩起自己的衣袖,冷风吹到皮肤上有些刺骨,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疼但意识清醒了不少,可还是不够,再咬,温热的血开始流出,不再那么冷了。那个声音暂时被克制住了,苏尘慌不择路地又开始跑,蛊惑的声音又渐渐出现。苏尘左手抓住右手的伤口,狠狠地按了一下,又跑。保持意识清醒,一定要清醒,苏尘对自己说。
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苏尘跑了进去,跑了许久,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往后看一眼,林倾城似乎也没有追来,“呼。”苏尘松了口气,瘫倒在墙角,“终于甩掉了。”
“甩掉了?”
“是啊,甩掉了。你再在我脑海里怎么说也没……”苏尘戛然而止,这声音似乎不是从脑海里传来的,往上一看,果然,林倾城正站在墙上看着他。
“妈呀。”苏尘站起来就跑,怎么忘了它有翅膀,它会飞呢?
林倾城展翅,一下子就飞到了苏尘前面,挡住了苏尘的去路。苏尘毫不迟疑地转头,这次的危机感比上一次更强烈,看看佛珠与骷髅的红光就知道了,原本那么美的羽毛失去了它本应有的光泽,反而镀上了一层红光。可跑的毕竟还是比不过天上飞的啊。苏尘一次又一次地被追上。忽然,苏尘有种感觉,梵尔就在这附近。
苏尘停了下来,等林倾城一降落之后,他就冲上前打它。苏尘的潜能似乎都被激发出来了,拳头打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虽然苏尘不打女生,虽然林倾城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女生,但她和苏尘好歹也来往过,平时她也没异状,苏尘还是把她当女生的。但现在,梵尔……苏尘心里默念,梵尔,不要来啊。现在你没有法力,不要来啊,一定,不要来。
许是被苏尘给逼急了吧,林倾城开始反击。在苏尘挥拳向它时,它竟已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躲了过去,不愧是佛前的舞者啊,身体这么柔软。苏尘挥出另一只手,可是林倾城向后翻,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脚步一滑,林倾城与苏尘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又开始唱歌,歌声居然是实体化的音符,一个个缠绕在苏尘身边,魔音在苏尘耳边回荡,苏尘被禁锢住了,林倾城伸出手,指甲变长,还与鸟一样有点弯,想要挖出他的心脏,速度如鸟类捕食般迅速。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林倾城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些,该来的总会来。
梵尔皱眉看着苏尘流血的手臂,不顾自己手臂上的划痕,还被割去了一些肉,法力在十二点前不能用,但眼前这个……梵尔冷眼看着林倾城,似乎有些麻烦了。但……梵尔看着苏尘因失血及剧烈运动略显苍白还强撑的脸。
林倾城害怕梵尔,不单单因为梵尔是猫妖的原因,他虽然平时不怎么出手,一直都是慵懒的样子,但林倾城知道,他不好惹,很不好惹,很危险。可是……林倾城又看看苏尘,错过了,就可能永远错过了。自己破壳而出时,就不像其他妙音鸟一样拥有美妙的歌喉,它只能发出难听的声音。受尽了族里人的嘲笑,它也希望能唱出那么动听的歌声,可是,它不能。妙音鸟是□而生的,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它只有它自己。后来,它为了拥有美妙的歌声,它堕入了魔道,它丢弃了以前的一切,它吃了一个还未出生的族人的蛋,被族人追杀,还要忍受被邪气侵蚀的痛苦,但只要,只要能唱歌就好了,其他的……都没关系,对吗?族里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吃别的人来维持自己的声音了,那个人就是苏尘。原本以为时间还可长点的,但不能了,今天是时间到了的日子,它必须吃了苏尘。出来了近千年,只见到这么一个人,它不可能放手。林倾城表面有些神志不清,实际它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即使在它决定与梵尔为敌,拼死也要吃了苏尘时。
两人同时出手,梵尔虽不能用法力,但黑晶鞭还是能用的。林倾城擅长的是精神攻击,用歌声来迷惑对方以及灵巧的身体,所以它更适合于远距离战斗,另一边,若想捉到苏尘就必须要近战,过梵尔那关。两方僵持不下,突破口在苏尘身上。
梵尔再一次逼退林倾城,知道苏尘为了不拖累自己,一直按着伤口用疼痛来使自己处于清醒状态,哪怕伤口恶化,失血过多。他再次后悔自己当初找到他后为什么不马上见他,而是躲在高处,笑着看他因为找自己而焦头烂额的样子。其实只是因为吃醋了,当然梵尔不会承认,他已经知道上次是苏尘喝醉酒才乱喊的,但这次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离他那么近?她不知道他是他的所有物吗?还有,他怎么可以违背自己,容忍那个女人靠近他?看到他担心自己,找的方向也很正确就很高兴,但他居然敢在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的时候不见了,以后还一直都找不到。由生气到后来的担心,梵尔都在后悔。他应该一直和他在一起的,这样,至少他不会受伤。
林倾城有它要坚持的追求,他也有自己要守护的宝物。两个人都是那么毫不退让。
胡同里有一盏白灯笼在默默地发光,远远望去,像个漂浮在空中的鬼魂。灯连的另一端,灯牵几个人正在看一盏灯投影出来的影像。
灯结疑惑道:“灯连,他们都找到对方了,为什么禁锢还没有消失,那个人还不能用法力?那人法力应该很高,这么一个妖怪,随便就可以收拾掉。”
灯连衣袖遮住一半脸,呵呵地道:“我说的是十二点前法力都会被禁锢,而且你不觉得看梵尔为了苏尘这样很萌吗?”
灯结无语,心说你只是想看这种场面才规定那样的规则的吧。
灯连像是看透了灯结想什么一样,说:“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灯结嘟囔了一句,“还是只是你的恶趣味吧。灯牵,还是问你吧。那个妖怪为什么这样拼命啊?它应该不擅长战斗吧。”
灯牵想了一下说:“执念,有时候能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会让人陷入死胡同。”
“这么说它是陷入死胡同了?”
“对。”
“灯牵,你也陷入死胡同了吧?”灯结手支着下巴,眼看着影像说。
“是。”灯牵回答得很爽快,“但我也没打算走出来。”
灯结撇撇嘴,“真不明白你。明明那么喜欢那个叫狩的,当初还放他走,之后还继续若无其事地玩,假装去勾引别人。”
灯牵但笑不语,若当时接受了他,受伤更多的会是他。灯,那么短暂,灭了也就停止了,又怎可奢望天长地久?苏尘、梵尔,希望你们珍惜吧,至少你们比我们幸运。
几盏灯继续围坐着看“电影”,电影的主角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两方僵持不下。其实拖到12点即可,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但梵尔一点都不想再拖延了,不想看到苏尘疼的样子,他的攻击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密不漏水。
林倾城眼见了快要输了,发狠,发出噪声,嘶哑难听,似要震破人的耳膜。苏尘捂住耳朵,感觉头痛欲裂,人都如此,更何况耳朵灵敏的猫?苏尘发现突然抱着自己还一直捂住自己的耳朵的梵尔的耳朵已经流血了,这下他顾不得自己,伸出手就捂住梵尔的耳朵,想要把他嵌进自己身体一般,这样他就不会受伤了。
胡同里的白灯暗了一下后又变亮,仅仅一瞬间。灯阑与灯珊似乎已和解,灯阑是在灯珊怀中宣布上元节结束的。灯牵等人也是笑着祝福苏尘和梵尔而后消失。十二点已过,禁锢已解除。
梵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平时不用咒语是因为他只会大型的咒语,这次他用了“金焰光阳”,数万光针射向林倾城,一根一根。据说,后来很多人都说上元节那天看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流星雨,没有任何征兆与预报,却美得炫目,他们还听到了一首很美很美的歌,歌声里带着满足,盈盈的喜悦,全是对歌的热爱,最最纯至的爱。
那都是后话了,现在苏尘正在质问梵尔。
“为什么用手臂去挡林倾城的攻击?没法力就没别的方法?”
“忘记了。”
“为什么不管自己的伤口?太不关心自己了。”
“顾不上。”
“为什么先捂我的耳朵,而不是自己的?”
“下意识。”
“为什么这么不顾性命地保护我?”
“你重要。”
苏尘抱住梵尔,现在,他确定了,他喜欢梵尔,与性别种族都无关,只是很单纯地喜欢他。先前不敢承认也不相信,但当他看到梵尔紧张他紧张到只会用身体去阻挡攻击时,他无法逃避了。
“喂,梵尔。”
“嗯。”
“我喜欢你。”
“嗯。”
人们还在喧闹,为上元节的结束,刚才的流星雨,刚才的歌声。静静的胡同里,两人紧紧相拥,那盏白灯还在暗暗地发光。灯连做的是有道理的,灯是上元节的使者,而上元节是为情侣而设的。下次上元节时,别忘了点一盏灯哦。
☆、寻找
白夜里来了一位客人,一位很古怪的客人,他要买心,世上最痴心之人的心。
奈若静静地坐在楠木椅子上,偶尔喝上一口茶,动作优美流畅,苏尘也不得不承认奈若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人,比女人还漂亮的少年。一双丹凤眼,披肩的黑直长发,眉间一个蓝色的菱形印记,黑中带点紫的瞳孔平静如水。饶是如此美看似无害的一个人,苏尘也不敢随便接近。任谁热情地跑上去问人家有什么需要的,那人说要买心,谁还敢随便接近啊?幸好,说来也巧,流痕正好回来了。两人现在就在商谈。
“你是说,你要买心?”流痕平稳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是。且需是这世上最痴心之人的心。”
“那抱歉了。小店没有这样的物件。”
奈若不悦地皱眉,“你们这里不是白夜吗?”
“是白夜。”
“那怎么会没有?既然是白夜,只要付得起代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是吗?”流痕眼睛直视奈若,“那么你付得起吗?”
“代价是什么?”
流痕并不直接回答,只是问:“是否什么代价都可以?”
“是。”
“那好。”流痕凭空一抓,一条红绳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是月老的红线,把它绕在你手上,它自会带你找到你所要寻找的。”
奈若接过,一圈一圈绕在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上,绕完了,红线也消失了,但两人神情都没什么变化。
“至于代价,等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时,我们会来收取的。”
奈若点点头,就走出去了。
奈若走后,流痕想要站起来,却又坐了回去,脸色有些苍白。苏尘忙上前扶住他,“BOSS,怎么啦?”
“没什么?有点累而已。去,给我换壶茶。”流痕一只手支在桌上揉揉额头,说。
苏尘应了一声拿着茶壶就走进了内院,等他回来时,就看见流痕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熟睡的流痕没有醒着时的淡漠,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让人不敢接近却又极度渴望接近。苏尘从卧榻上拿了条毯子给流痕披上,又坐在一旁,抱着茶壶,下额抵在茶壶上看着流痕。苏尘想,流痕真的是累着了吧。以往他是绝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尘并不是笨蛋,反而相当聪明,不然也不会19岁就考上名牌大学,还是年级第一,他有时还很敏感。流痕有事出去,子染和子清也在同一时间因为族里有事而回去,他们三个绝不是动不动就出门的人,子清出门找女人除外,黑白无常自上次匆匆一别后也没来过,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流痕一脸的倦容,连在睡梦中都微微蹙着的眉头,苏尘有些不忍,但自己又能帮得了什么忙?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他们是谁?苏尘又想起自从自己向梵尔告白后,就时常不见还似乎有意无意躲着自己的梵尔,自嘲地一笑。
流痕动了动,睁开眼睛,坐好,毯子从他身上滑落,流痕的表情有一瞬的温柔。
“吵醒你了吗?”苏尘问。
“没。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快午夜十二点了。”
流痕点点头,“很晚了,早点歇了吧。”毫不避讳地看了苏尘一会儿,顿了顿,又说:“不用担心子染和子清他们,他们没事。再过几日也该回来了。”
“哦。那你呢?你看上去很累。”
流痕对苏尘如此直白的问题有些惊喜,但也没表现出来,“我没事,最近出了点麻烦,有点忙而已。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苏尘欲言又止,什么麻烦?如何解决的?情况是否很严重?苏尘想问但最终还是默默地走回房睡觉去了。流痕说的话不多,但一直都说到最关键的点上,现在他也会说一点模糊不清的事了?明摆的不想让苏尘知道,苏尘也就不去问了。不想让自己担心吗?苏尘难得地头疼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蒙头打算不想了,关灯睡觉。
苏尘没发现,院里的那棵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发黑衣的青年,琥珀般的眼睛一直透过窗子望着他,忧伤而又无奈。
第二天,苏尘还是无可避免地带上了两个黑眼圈,像只熊猫,所以他一进前厅就听到了极为夸张的爆笑。
子染子清两兄弟笑得快直不起腰了,明明两人事事不对头,在对苏尘的事却都难得地一致。
“小尘尘,这是在为我们接风吗?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演得很像啊。”子清没正经地捧起苏尘的脸,还用手戳他的脸。
苏尘毫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调戏找你那些女朋友去。”说完,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
“小尘尘,你是生气还是在吃醋?不过,没关系,都说明你在乎我。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为了我才这样的吧?是不是担心我这几天去族里厮混了?放心,我绝对没有。”子清死皮赖脸地粘上去。苏尘无视他。
子染笑得更欢了,“笨蛋苏尘原来不笨啊,拒绝得好!子清这个混蛋绝对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子清不乐意了,反驳道:“我不适合谁适合?”
“谁都比你适合。即使世界上就剩下你一个,我也不会让笨蛋苏尘和你在一起的。笨蛋苏尘虽然笨了点,但好歹也是白夜的人,对象自然要找最好的!”
苏尘额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这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像在嫁女儿?但看他们的样子,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应该没事,是自己多想了吧。都回来了就好。苏尘心情突然大好,“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要大展身手,算是接风和团圆饭。”
“宫爆鸡丁、符离集烧鸡、金寿福、桔汁加吉鱼、太极明虾、冬瓜盅……”子清流利地报出一大堆菜名,但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袭向他,子清险险接下,“小尘尘,你要谋害你男朋友啊?”
“我决定了,今天吃什么由我决定。”
“小尘尘,不要这样对我。我认错,以后不开玩笑了。”子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苏尘唇角一勾,“好。”子清瞬间绽放笑容,“就怪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开不起个玩笑?但我就是不乐意了。”然后就开心地出门了。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子清有些颓废,“子染,你说我们还能在白夜待多久?”
子染不说话,子清又问:“小尘尘会伤心吗?”
子染还是不说话。就此一切都静了下来。
苏尘来到超市,哼着歌买东西,当他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出超市时,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那个要买心的少年,那个名叫奈若的少年,那个会让苏尘想起浮离的人。都在寻找,都不愿放弃,只是执着的对象不同罢了。
奈若一只手伸前,像被牵引一样地走着,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了,苏尘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世上最痴心之人的心,真的存在吗?即使存在,真的能找到吗?
☆、索要
你是我要找的心吗?如果是,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吗?
但怎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痴心之人呢?是执迷不悟者?是生死不计者?还是甘弃所有者?
苏尘跟着奈若,可到了一个广场,人一多,一眨眼,奈若就不见了,正在苏尘找他时,脖子陡然被什么拉紧,有刺痛感,还有了血丝,苏尘很明智地不动了,一个尖锐的物体又抵上了他的腰间,“你为什么跟着我?”苏尘转过头,呵呵一笑,“好久不见啊。”
“是你?”奈若放开了苏尘,“昨天才刚刚见过。”
苏尘厚脸皮地继续笑,还搬出了子清的那一套,装傻:“你太漂亮了,我忘不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面之缘,却再难以忘怀……”
奈若可不是苏尘,皱眉打断了他的话,“你有什么事吗?”
总不能说在跟踪他吧,但奈若显然早就发现他了。苏尘决定坦白,“路上正好碰到你,看你似乎有什么事,就跟来看看。”
“我没事,你走吧。”奈若的柳眉不论何时都是蹙着的,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张美人脸。可能因为浮离的原因,苏尘还是放心不下他,死都不走。
大庭广众之下,奈若也受不了一个阳光大男孩缠着自己,太引人注意了。话说,你刚才就很引人注意了吧?再看你的装扮,全身黑,虽然眼睛和额头上的印记都被厚厚的长刘海给遮住了,但还伸着手,很古怪啊,说白了,像个有精神问题的人!最后,奈若决定不管他了。唉,其实奈若这样的人拿苏尘这样的人还是挺没办法的。奈若任他跟着了。
就这样,这天早上约9点,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后面跟着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大男孩,所有人都以为是哪个可怜的孩子(奈落)有精神问题,苦命的亲人(苏尘)在后面苦苦追赶,甚至有不少记者想写报道,感叹一下亲情的伟大与美好。
可见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谣言有时候也是很强大的。但事实上,有些地方还是对的,至少苏尘是真的关心奈落。
这都是别人的看法,奈若和苏尘继续自顾自地走,即使他们听到了,面子薄的奈若只会眉头皱得更紧,苏尘也只是一笑了之,对奈若说:“看,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乖,叫哥,哥给你买糖吃。”下一秒,苏尘的脖子又遭殃了。
苏尘发现两人走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即使是上午,街边还是站着一些打扮妖娆的女子,街头还有些醉汉,两边店的名字也都取得很有“情调”,甚至还有些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苏尘被盯得受不了,连忙跑到奈若身边,“这里不太对,我们回去吧。”奈若还是不理他,难得眉头舒展了些,眼里有种名叫激动的情感,不过苏尘看不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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