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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记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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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雌性连连点头，其中一个雌性回道：“我去洗几个过来。”
韩书瑞抬眼看了一眼跟去帮忙的两个雌性，若有若无地扯出了一抹轻笑。
蓝大叔似乎也猜到了韩书瑞要如何煮这些山鸡蛋，但还是问道：“书瑞是要做鸡蛋羹？”
韩书瑞笑着点头，从包袱里找出他重新装了些调料和盐粒的小瓷瓶。而这时，北鹰已经洗好了石锅，顺便装了些水过来。那些去拿石碗的雌性也洗好了石碗过来。
韩书瑞在心里轻轻点头，还好他们停留的地方有小溪经过，不然他也不能做出这些东西来。要不是看到那几个孩子，他也不会想到这点，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都不能吃饱，想想就觉得心疼。
“蓝大叔帮我烧点水。”韩书瑞朝蓝大叔笑着说道。
“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好了。”蓝大叔应下之后便向杏子村的雄性找来木架，架起石锅烧水。
韩书瑞这会儿敲开了山鸡蛋，用石碗装着蛋液，北鹰蹲在一旁帮忙敲着山鸡蛋。那些雌性看得两手发痒，看过几次后，便也拿过山鸡蛋，朝韩书瑞羞涩地笑笑，然后学着韩书瑞的模样敲山鸡蛋。
或者是从未这样敲过山鸡蛋，有两个雌性将那些蛋液全都撒了出来，一时只知愣愣地看着那些蛋液。韩书瑞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眼。
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多山鸡蛋，他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心疼，但总不能因为这事就生气吧！又不是多大的事，但见两个雌性一脸快哭的模样，急忙开口说道：“没事，也不是每个人一敲就能敲好的。”
那两个雌性见韩书瑞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安慰他们，更是羞红了脸，两人也不敢再敲山鸡蛋，就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希望能够多学点敲蛋的经验。
山鸡蛋敲好后，韩书瑞和北鹰各自忙着打散蛋液，然后又倒入刚刚烧的温水，加上一些调料搅匀。赤炎和蓝大叔这会儿也帮着他们烧火，继续烧着石锅剩下的水。蛋液装了好几个碗，北鹰又去找了几个石锅，然后让其余几个雄性帮忙烧水。
水烧开后，韩书瑞和北鹰就将那些蛋液放到石锅里蒸隔，又让蓝大叔不用烧那么大的火。蓝大叔在家里常常帮老伴儿做这些事，到了这时候自然是懂得该如何做。
到了时间，韩书瑞就让蓝大叔他们把木架移出来，顺便跟杏子村的雌性说道：“让那些孩子不满五岁的雌性拿个木碗过来。”
一个雌性迅速起身去跟他们村里的人说了这事。不多时，那些雌性都带着孩子走了过来，韩书瑞抬头一看，竟然只有四个，再看看剩下的几个孩子，凑起来也不足十个。
“让那些孩子都过来吧！”韩书瑞朝着刚刚那个雌性说道，那雌性又迅速跑了过去。
韩书瑞和北鹰一一揭开锅盖，准备给那些雌性盛鸡蛋羹，北鹰见这些人踌躇不安地站在前边，就是不敢向前，便道：“这些是山鸡蛋羹，我们村的孩子都喜欢吃，而且蛋羹也很有营养。”
那些雌性闻言面面相视，站在后面那个跟韩书瑞说过话的雌性先行走了过来，然后将木碗递到韩书瑞面前。
韩书瑞见到这个雌性，笑了笑，便舀了一大勺蛋羹放到木碗中，说道：“蛋羹比较滑，孩子还小，别一口喂太多。”
雌性朝感激的朝韩书瑞点点头，然后抱着孩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面那些雌性也跟着走了上来，没多久，那些孩子都领了一份鸡蛋羹。再看还剩下四大碗的鸡蛋羹，北鹰就让那些想要吃的雌性自己过来舀些。
那些雌性也很想试试这些蛋羹，如今听到这些话，便一个接着一个都舀了些蛋羹。这蛋羹也就很快就分完了，再看那些小口小口吃着鸡蛋羹的孩子雌性，韩书瑞心里也觉得有些欣慰。
此时，地瓜也已经烤了很多，蓝大叔和一个雄性将那些烤地瓜捡到竹筐里，一人提着一个竹筐走了过去。两人将这些地瓜分给杏子村的村民，他们只知道愣愣地看着手上这些有些烫的地瓜，还没听过地瓜的村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竟然还那么香。
东祈看到村人眼里的困惑，连忙将这些地瓜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然后就看到这些村民像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一样，狼吐虎咽地吃完了好几个烤地瓜。
韩书瑞等这些村民吃完地瓜之后，就先去看了那些身体有些不适的人，确定只是一般的小病之后，这才放心了些，直到他将这些人全部都看过一遍，心里才真正松了口气。
虽说不是多严重的病，但韩书瑞还是叫上北鹰一起熬药。北鹰见韩书瑞一脸疲惫，心里很是担忧，他们刚刚去找山鸡蛋花了那么多时间，回来之后又煮蛋羹，然后又帮人看病，应该早就累了吧！
“书瑞，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天，让他们养足了精神，明日再回村里。”
站在一旁的东祈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转头凝视着韩书瑞片刻，这就是他们那么佩服这个韩书瑞的缘故吗？原来他不仅仅是会很多事，还是个医师，所以他才会想得那么多吗？
杏子村出外打猎的雄性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看到村人脸上都是喜悦，再看到几个陌生的雄性和出去找人的东祈之时，便已知道是东祈找到人过来搭救看，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当晚，赤炎将他们带来的盐拿了出来，教这些村民如何用盐烤肉和煮汤，经过下午那地瓜和蛋羹的事之后，又来了这个盐的事，杏子村的村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们心里的震撼。
东祈抬眼望向对面那被火光照耀着的白皙脸蛋，再看看村人脸上带着的喜悦和满足，然后起身朝韩书瑞的方向走去。跟着东祈一起出去的雄性看到东祈的神色之后，起身跟在了后面。
赤宏注意到东祈正朝他们这边走来，又见韩书瑞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事，推了推韩书瑞的手臂。韩书瑞困惑地朝着赤宏挤眼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东祈和另一个雄性走了过来，心中纳闷不已。
“书瑞，谢谢你们相助！”再多的话也表达不了心里的感激，东祈只是抬起右手迅速靠近他的左胸膛，紧紧地握了一个拳，郑重而有力。
对于东祈这个动作，韩书瑞很是不解地眨眨眼，他曾经去过的某些地方也有很特别的动作，可他真不明白东祈这个动作是代表什么意思，仔细想想，应该是感谢的意思吧！
他还从来没受到这种感激的大礼，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作何反应，转头朝北鹰露出一抹求救似的眼神。北鹰微微诧异，没想到书瑞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可他觉得他受这种大礼却是理该的。
“书瑞，东祈这个动作是代表往后愿意听你吩咐的意思。”他也很想朝他做出这个大礼，可他不会这么做。
他对书瑞有感激，但他对书瑞有着另一层更深的爱，他是因为韩书瑞这人而爱上他，而不是因为感激而爱上他。北鹰很明白这点，所以他不会用这种动作来亵渎他们之间的关系。
“啊？”韩书瑞转头，愣愣地看向东祈，接着又看向东祈旁边那个做着同样动作的雄性，他是不是正在做梦？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杏子村的村民早就从东祈口中听过韩书瑞所做的事，就在韩书瑞还发愣的时候，那些村民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朝着韩书瑞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韩书瑞看着那些人眼中的感激和坚定，真觉得他是在做梦，他做的那些事情值得这些人如此感激吗？心里没有答案，视线却有些模糊，总觉得眼睛特别困，还没回应这些人，就因撑不住而闭眼靠在了北鹰肩上。
小剧场
炑珧：书瑞，村人叫你赶紧成亲。
书瑞：成亲？和谁成亲？
炑珧：和北鹰成亲啊！
书瑞：（怒）两个大男子成什么亲。
北鹰：……我不是大男子，我是雄性！
（总结：其实木有什么好笑的。）
☆、036章
侧头看着靠在肩上的韩书瑞；平缓的呼吸让北鹰知晓他只是累得睡着了；这才放心了些。低声对杏子村的村民说了些事，他们也就悄悄地回到原来的位置；还没吃饱的村民继续吃着他们的晚饭。
黑眸凝视着这张侧脸半响；他还是跟那时一样，困了就不知道他自己会跟平时有多不一样。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他的眉眼，触手的肌肤细腻柔滑；北鹰急忙收回了手，垂眼看着粗糙的指腹。
旁边都有些怎样的视线；好像都已经不在他能看到的范围；他能看到的只有身边这人。想起他曾说过的话；北鹰慢慢扬起一抹微笑。
韩书瑞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后便停止了扭动。只要一呼吸就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可此刻的北鹰却是平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良久之后才回过头来看着火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北鹰总觉得韩书瑞这两日那么早就睡着这事有点怪。他以前出去一整天回来都不会这样早睡着的，或许这是因为一直没有睡好，到了现在才显得那么容易累吗？
坐在韩书瑞旁边的赤宏转头看了两人的一眼，心里暗暗为这两人感到高兴，北鹰可终于开窍了。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有了很大的进展，回去之后他得赶紧去跟跟北柠说说这事才行，他肯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杏子村的村民显然是没有想到韩书瑞会这么快就睡着，偶尔吃上几口地瓜，就会抬头看一眼北鹰的方向。雌性还好，若是雄性看过来，北鹰就会一个眼刀子过去，那些雄性也不敢再看过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北鹰这样的眼神何意，再看着两人之间融洽的气氛，就算只是纯粹有点好奇，他们也不敢再随便乱看，免得又收到那样锋利的眼刀子。
过了一个时辰，除了守夜的雄性，多数人都已经睡着，夜晚的林子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以及忽明忽暗的火光。偶然一阵大风吹过，那火堆便会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只让人顿生寒意。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因还是有些不放心，韩书瑞就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帮杏子村的村民再好好看了一回。昨儿是不敢轻易乱下结论，直到这回真正确认之后，终于舒了口气。
北鹰一直都有注意韩书瑞帮这些村民诊脉的事，见到他这样舒心地呼了一口气，便知他们是真的没事了。将那杯刚刚盛好的清水递给韩书瑞，韩书瑞接过竹筒喝了一口水，眉梢微微挑着。
清水入口清凉，还带着溪水特有的甜味，这天气如此炎热，这水却是这般清凉，那只能说明这水是刚装不久。再喝了一口清水，抬眼便见北鹰额上冒着一层汗，便将剩下的清水递了过去。
“他们都没什么事儿，今儿就可以回村子。”韩书瑞等北鹰喝了些清水，才开口说道。
“那我们吃完午饭就开始赶路。”北鹰说着，顺便跟杏子村的村民说了这事。
杏子村的村民自然是面露惊喜，本来他们以为今早就可以赶路，但桃花村的那位医师说要再检查一遍，他们才停下了进程。他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自然是同意了这事。虽然这位医师的诊查方法跟他们村那位已故的医师很不同，但他们也没有多问。
这次灾害过后并没有发生教严重的事，韩书瑞还是觉得挺幸运的。假若真的发生意外，他也不能保证能够及时制出有效的药方，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这里的人跟他们那里的人有没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想到这里没有姑娘这回事，韩书瑞抽抽嘴角，肯定有区别，就男子能够怀孕这点，这就是最最大的区别。他在桃花村待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没见过一个孕夫，是他没注意到吗？
按理说，村里那么多年轻夫夫，年强力壮的，各方面都比较强，这应该正是怀孕的好时候啊！怎么他都没看见一个，如果遇上了，还可以让他好好把把脉，看看他们的脉象和那些孕妇的脉象是否相同。
越想就越觉得这也是件挺重要的问题，韩书瑞便抬眼看着杏子村的雌性，偶尔还会看看他们的肚子。他这一看也让那些雌性不明所以地跟着看自己的肚子，然后再抬头看韩书瑞时，韩书瑞已经看向了别的地方。
“书瑞在想什么事儿？”北鹰一直看着这一幕，有些好奇他是想到了何事。
“我来村里那么久，好像都没有看到一个孕夫，就觉得有些怪而已。”
“并不是每对伴侣都是那么容易怀孕的，有些甚至是到老都没有孩子。今年村里没有雌性怀孕，书瑞自然看不到孕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韩书瑞好像觉得此时的北鹰像是带了点淡淡的忧伤，他这是因为村里少小孩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不能孕育子嗣的缘故？想到后一个原因，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难受，他还是在意的吧！
像是察觉到韩书瑞心里所想那样，北鹰拉过韩书瑞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上。韩书瑞只觉得被握住的右手有股灼人的热度，可却是烫得他脑袋愈加清醒。
北鹰没有大肆宣言他会如何如何珍惜他，他只想用行动告诉书瑞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他知道他会不安，但他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点头答应成为他的伴侣。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北鹰无声的回答，或许是这样的牵手太过突然，韩书瑞一时没有挣开北鹰那只手，反而由着他握在手中。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蓝大叔喊着韩书瑞，韩书瑞才恍惚地发现他们两竟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手。脸颊迅速发烫，好在他们也只是站在边上，不然怕是全部人都会看到刚刚那一幕。
北鹰这回也自动地松开了手，韩书瑞一溜烟似地跑到了蓝大叔那边，所到之处顺便卷起几片落叶，看得那些村民跟着呆愣了一会儿。
手心还残留着那丝温暖，韩书瑞觉得心口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好像碰上北鹰的时候就会偶尔发生这种事，可当他面对其他人时，却从不会有这样的心情，纵然未曾遇过这种事，他也知晓这是为了何故。
蓝大叔抬眼看着面色有些红的韩书瑞，再看向那边同样有些傻傻的北鹰，了然地点点头。年轻人还真是年轻人，想当初他们也差不多是这样，唉，感觉真像是一晃就过了几十年。
北鹰这时吩咐大家开始准备午饭，早点吃了午饭就可以出发了。杏子村的村民迅速起身，烧火的烧火，洗锅的洗锅，忙得不可开交。短短两个月，他们就经历了很多事，村子被毁，家人离去。桃花村愿意搭救他们，心里更是无限感激。
面前这些开开心心准备着午饭的村民让韩书瑞恍惚之间又想起以前那些事。如果这事放在那个世界，他想象不出那些人会有怎样的神情。本来也担心这些人会因为家园被毁，亲人逝去而感到难过，如今看到他们如此振奋，心里似乎也有些激动。
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刻钟，北鹰就让大家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回村里。经过这一小段时间，那些小孩早就不像昨日那会儿哇哇大哭，有些孩子还咯咯地笑个不停，倒让大家觉得轻松不少。
“大家仔细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若是没有，这就开始出发吧！”发号施令的事情交给了赤炎，反正他刚好闲得无聊。
确定没落下任何东西之后，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地朝着桃花村的方向前进。这几天天气比较干燥，这么多人接二连三地踏过这片土地，瞬间卷起无数尘土。
走在最后面的韩书瑞看着前边那些雄纠纠气昂昂的队伍，感觉像是以前那些偶然经过大街的官家排场，再看这些露着胳膊小腿，光着脚丫的村民，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并排而行的北鹰见他笑得如此开心，跟着微微笑了笑：“书瑞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韩书瑞只是笑而不语，那笑意一直扩散在整张脸上。北鹰见了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这队伍庞大，又有好些孩子，雌性老人，每走一个多时辰就要歇一刻钟。到了傍晚这个时候，走在前头的赤炎也就发话先在这儿过一夜，明日再继续前行。
挑来的地瓜就剩下一点，今晚单吃地瓜肯定是不够的，东祈和杏子村的二十来个雄性便分成几路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打些猎物。赤宏则让北鹰留下帮忙照看这里，和村里其他几位年龄相仿的雄性出去打猎。
韩书瑞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累，所以就留在了原地，跑去跟蓝大叔一起烧火烤地瓜。韩书瑞边烧着火，边透过火堆不知再看什么，仔细一看，那眼睛又不像是固定哪个点儿，
蓝大叔见韩书瑞这样无精打采的，面色担忧地问道：“书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韩书瑞回神，摇摇头，然后回道：“没啊，一连赶了几天路，就觉得脚底有些痛而已。”
草鞋毕竟不如那些适合出远门的鞋子，林子里又是石头又是树枝荆棘的，穿着草鞋走那么久，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难受。况且，他以前也没有穿过草鞋，脚板也不如这些人的脚板厚。
想到此，韩书瑞真的很佩服这些人，竟然能够光着脚丫走那么长的路，再看那些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也能走在这样的路上，更是佩服不已。如果是要他赤脚走在这样的路上，他宁愿整天用轻功，也不会这样走路。
韩书瑞突然觉得轻功真的是很好的功夫，如果不是这些人从未见过轻功，他还真想跟他们说“你们慢慢走，我待会儿会用轻功赶上来”。估计他说了轻功，他们是一脸不解，他使用了轻功，他们就是一脸恐慌。
蓝大叔想了想，说道：“那你去那边的小溪泡泡脚，那样可以舒缓舒缓一下脚底。”
韩书瑞难得红了脸，不自在地道：“还是算了，回到村里再泡泡。”
“按今日这进程，怕是要到后天才能回到村里，这两日只会让你腿脚更酸。听大叔的，赶紧去泡泡，要是不想让那些雄性看见，我会帮你看着的。”
蓝大叔只当韩书瑞脸红是因为不好意思，再看这儿那么多雄性，韩书瑞刚来村里那会儿又穿得严严实实的，估计他们那儿的雌性都比较害羞。
“就去泡泡吧，我陪你去远点的地方。”刚走上来就听到这些的北鹰便接着蓝大叔的话说道。
他们出来也有几天，在村里那会儿，书瑞天天晚上都会去洗澡，现在都连续三天没洗澡，估计他肯定会觉得难受。如今又听到他说脚底痛，更希望他能够好好泡泡。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韩书瑞最终还是决定去泡泡，反正出来那么久都没洗过澡，现在趁这个机会泡泡脚也好。要不是那溪水浅，他还真想半夜去洗洗的。
当两人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小溪边时，韩书瑞才脱下了草鞋，然后将双脚浸入水中，冰凉的溪水像是浸透了脚底的每一片肌肤，清凉透底，就连身上的疲惫也跟着消了些。
“北鹰也泡泡，这水好凉，脚底真的舒服多了。”韩书瑞转头朝坐在他后面一点的北鹰说道。
当北鹰也将双脚放入水中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确实很舒服。低头看着水中的两双脚丫子，或者说看着韩书瑞那双脚丫子。那双脚要比他的小很多，还是他从未见过的白皙精致，看着看着，悄悄咽了咽口水。
只是，那小腿上却是多了一道刺眼的红痕，这会儿正冒出一点点的血丝。再看韩书瑞正闭着眼享受泡脚的乐趣，竟然是丝毫未注意到他脚上的这道伤口，北鹰心里很是纳闷，这么长的伤口，他就不觉得痛吗？
正闭着眼享受的韩书瑞只感受到身边多了熟悉的气息，也没多在意。只是小腿突然被人抬起来，急忙睁开了眼，就见北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小腿，急忙想要抽回小腿，却被北鹰紧紧抓住不放。
“这道伤哪儿来的？”北鹰用手轻轻抹去刚刚冒出来的血丝，可刚擦完，又冒出了新的血丝，红艳艳地特别刺眼。
就想生气的韩书瑞看向北鹰抓住的小腿，竟然多了一道好长的伤口，不甚在意地道：“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被荆棘划到的吧，怪不得会觉得小腿有点痛。”
以前也会偶尔受点伤，可他从来没在意，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小伤口。看看又冒出血丝的伤口，就想抽回小腿，回去抹点药膏就行，可北鹰还是死死抓着他的脚腕不放。
擦完了血丝又冒了出来，北鹰突然低头将这道红艳艳的血丝吸进了口中。韩书瑞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急忙想要抽回小腿，他的血……
小腿被北鹰抓得死紧，韩书瑞心里一急，急忙伸手点住北鹰身上一个穴道。北鹰顿时动弹不得，眼中闪着一片惊愕。韩书瑞也跟着惊愕了片刻，但还是迅速将小腿抽回来，急忙拉起北鹰的手腕把脉。
确定没事之后，他才点开了北鹰的穴道，强作镇定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怕？”
北鹰将他脸上的故作镇定尽收眼底，只是伸手将他拉到怀中，低声道：“我说过，你便是你。”
全身动弹不了的那一刻，他想起的并不是为何书瑞点了他身上一处之后他就动弹不得，而是当初那个雄性为何不辩解不逃，反而呆呆地跟着他们回村，然后又愣愣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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