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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by世界人民的114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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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久一下子扣住了田的脖子,给了田一拳,将田甩向一边。
够了。陈久直起身子,看着田。
他直视着田的眼睛,和刚刚一样的冷静。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陈久说。他重新钻进了被褥,蜷到了一边。
心中各种复杂的感情叠加在了一起,田也钻进被褥,背对陈久。
他看着窗外撒进来的月光,不知道今的晚自己还能不能睡着。
身后的男人分明因为自己抚摸勃起了,但却那么厌恶地甩开了自己。
第四十九章 山
田不知道是怎么迎来早上的。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本以为时间会过得很慢,结果一晃眼,竟然已经看到窗外的天蒙蒙亮起来。他想到自己今天要走,精神紧绷得像根钢弦。虽然紧绷,但意识却清晰得过分,清楚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清楚得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更清楚得知道走了之后,就要忘记陈久去另一个地方生活的。
田隐约觉得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结局:到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告别过去的事情,忘掉蒋,包忘掉过去的自己,也忘掉现在的陈久。
他突然想到,本来觉得茶苦,但喝了清水才知道,其实是一种不一样的甜。
这么想了,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这时候,陈久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了会儿蒙蒙亮的天空。
田说,醒了?
陈久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乎还想睡。
田说,我为我昨晚的行为道歉。
陈久说,不打紧。
田说,我还说过会为你去死的话,现在也没法实现了。不过,我当时真的想过为你去死,到现在也是。我一直一个人,突然遇到了你。
陈久说,以后少有这种冲动的想法。
田说,临走了,还得听你教训。
陈久笑了一下,说,反正你不会记得,将就这一天吧。
说完,陈久爬起来,靠在床头,看着越变越亮的天空。田也爬起来,靠在床头,他扭头看着,陈久也毫无保留地望着他的眼睛。
田伸出一只手,说,很高兴能认识你。
陈久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牙齿,他也伸出手,握住田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
互相紧握了一下对方的双手,两人又相互放开手指。
田开始穿衣服,陈久也一样,穿戴完毕,太阳刚好从东方升起来了。
田说,不管怎么样都得开始新生活,我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在原来的城市呆了那么久,现在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抛下离开了。临走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
陈久说,我也想对你说一样的话。
男人说完这句,望向窗外——刚刚跳上来的太阳就在眼前,阳光洒满了大地。
陈久的眼睛迟迟没有从那里移开。
对自己来说是耀眼的金黄,而对男人来说却是一层浅灰,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忘记去凝视这个世界。
田伸出手,握住陈久的手,陈久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田转过头,阳光在陈久的脸上铺在光,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谢谢你。田在心中说。
陈久帮田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装好,总共不过一个背包的大小。
陈久说,我送你出门吧。
田回答,段念说要晚上走。晚上比较容易找得到去那边的路。
陈久说,那就等晚上吧。
田点了一下头。
段念没有说过晚上比较好找到路,但田不想在这样清晰的早晨就分别。
陈久从口袋中掏出烟,抽出一根,又塞了回去,说,不吸了。
他走到厨房,从上面的柜子里拿了茶叶出来,用两个杯子盛着,加了开水进去。
陈久把杯子端出来递给田,说,喝点水。
田记得陈久说过,如果有空会泡全套的茶给他喝。但以前没空,以后也不会有空了。
茶叶的香味通过嗅觉和味觉传入大脑。味道蕴含在茶叶里面,可以一藏很多年,而经过一道热水,则就扩散开来。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喝着茶,田和陈久随意聊着天——就像是刚认识那样——不在意什么地方停顿了,什么地方沉默了,什么地方无法表达了。
田心想,现在坐在面前的这个冷静而缺乏感情的男人,才是自己认识的陈久。
田这才觉得心安。
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刚刚才见着太阳升起,这一刻它却准备落山。
收容光芒的地平线仿佛一个大抽屉,日日重复吞吐两个动作,不知疲倦。
田目视远方,看到天暗下去。
走吧。陈久说。
走了。田回答。
田随陈久出了门,经过喧闹的街,穿过熙攘的人群,慢慢往山那边走。
山一直立在那里,晚上看上去更加安静。田的眼睛被吸引过去,移不开视线。他把包往身上背了一点,与陈久肩并肩,往山上走。
黑色的山林阴冷得田咬着牙也能感到牙齿的颤抖。
陈久停下脚步,说,我生个火,你想想接下来的路。别踏错了步子。
陈久说着,把背包放在地上,打着手电四处收集地上的树枝,堆在一起。接着他浇了点油上去,用打火机点燃一根小树枝扔过去,树枝一下子就燃了。
陈久在火堆旁边坐下,说,晚上我不太好这么冒冒然进山里,必须用这种特质的油来生火,不然容易被另一个世界中的生物带走。
田站在那里,看着用火堆烤手的陈久,说,那你为什么要陪我来?
陈久说,是我把你捡了回来,我当然有责任送你走,这么做是为了道义。
看到陈久的表情,田的记忆回到了几个月前。
陈久就像一条抛物线,田想。经过了不稳定情绪的阶段,他终于又回到了本来的模样。
田为陈久高兴,至少在自己走后,他还是会维持原来的生活,但同时却不知所措地难过起来。
火焰里传出清新的茶香。
陈久说那是一种用茶炼出来的油。
第五十章 故事性
枝叶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田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陈久似乎也听见了,他把头转向身后。
被火照耀的地方才有光亮,别的地方都是一层黑暗。
直到那个脚步近到了眼前,田这才看清来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有些凌乱,没带任何东西。
田对陈久说,是灵。
男人看了一眼陈久,陈久也看了一眼男人。确认陈久看得见自己之后,男人说,你晚上在这儿做什么?
陈久说,我来送一个朋友。
男人说,虽然灵会把人带走只是一个传说,但是这么晚了,山上也不安全。
陈久说,再坐会儿就走了。
男人说,如果我也有朋友肯这么送我,就不舍得死了。
他顿了一下,说,你有兴趣听我的故事没有?
陈久说,你坐下说吧。
男人在火堆前坐下,把手伸向火堆,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如果不死,下个月就三十五了。工作了十几年,现在正好是最难做的中层。在公司里,里外不是人,压力大到开始掉头发,晚上觉也睡不好,每天最害怕起床面对现实。以前我交过女朋友,但拖了太久没结婚,吹了。她现在孩子都有了,还好没跟着我。四年前,我被大学学弟带进了GAY圈。大家都是随便玩玩就算,结果我倒是每次都动了真感情。对方见你动了感情,要不立马走人,要不变着法子玩你。我输不起,渐渐的不玩了。以前常常想,再等等再等等,总归能遇到陪着自己的人。现在我等到死了,也没等到。
陈久说,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男人说,问吧。以后见不着了,回答你也不要紧。
陈久说,你是自杀吗?
男人说,不是,是急症,死在医院。自杀也想过,面子上挂不住。
男人停顿了一下子,说,挺没劲吧,我这个故事。讲出来也没趣,看上去也没趣,整个人生就这么着了,没有可怜到要别人同情,也没有任何值得人羡慕的幸运,就和白开水一样活到了头。
陈久说,你没有任何留恋的事吗?
男人说,……没有。我也该走了。
他说着,站起来,对陈久说,你也早点回去。
陈久说,我就走了。
男人没等陈久说完,便向山上走去。背影一下子就融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无处可寻。
田问,他会想坐下来说话,怎么又走得那么急。
陈久说,他是憋在心里难受,才把故事说出来给我们听。他自己知道他的一生故事性不强,只能这么快速地说。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没有那么强的故事性,和别人说,别人不会觉得怎么样。这当中的痛苦只有冷暖自知。那个男人,他一定有记忆最清晰的一次失恋,记忆最清晰的一次被玩弄,这些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陈久添了点干树枝进去,原本有些熄灭的火又变旺了。
冷暖自知,田在心中想着这句话。
他站起身,对陈久说,我也要走了。
陈久抬起眼睛看了田一眼,说,只要往前走就好,会去到那个地方。
田说,再见。
陈久回答,再见。
田转过身,朝山上迈开步子,踩着树枝的脚下发出“噼啪”的声响。眼前是一片蔓延开的黑暗。
第五十一章 林间
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林间吹起了轻风,树叶间或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晚变得越来越寒冷,早晨吸收掉的热量这时早已消耗殆尽。
面前的柴火一直在燃烧,闭上眼睛,在火光的热度中也能感到雾气慢慢地从头顶的树叶间升腾出来,融入漆黑的空气中。
林间没有一丝鸟兽的声音,只听见柴火发出的噼噼啪啪。陈久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把烟胡乱塞入嘴里,用手遮着风,点烟。打火机上小小的火焰一直被风吹熄,点了很久也没有点燃。陈久放下打火机,看着面前的火堆,这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他把烟凑到火里,卷烟一下子就被烧着了。陈久赶紧收回手,把烟屁股塞进嘴里。他猛得吸了几口,被呛得直咳嗽。
他急着抽完了第一根,又开始拿第二根。
没过多长时间,陈久把所有的香烟都吸完,突然感到了头昏,强烈的呕吐感也从胃部升腾上来,他干呕了两次,却没吐出一点东西。
烟醉,陈久心想。
烟抽多了就会这样,以前香烟不离嘴的时候会遇到这种感觉。而此时长久不见的烟醉感,难免让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陈久窝着身子跪在地上,想呕吐却呕不出来,比酒醉更加难受的烟醉迅速地侵袭到全身。冷汗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冒出来,陈久双膝跪地,把头抵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祈祷这种感觉快点过去,陈久用手抠住火堆旁被烤热的地,连烫的感觉也没有感到,指缝中嵌满了泥土。
似乎过了很久,剧烈的难受才消失。虽然依旧头晕,但尚属可以承受的范围。陈久直起身体,往后挪了挪,靠在后头的树上。他看了一眼自己沾满黑色碳屑和泥土的手,这时才感到被轻度烧伤的疼痛。
陈久没有看时间,但大约知道田应该已经走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也该快点灭了火回家去,却想等火自然烧灭了再走。
陈久靠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几乎被树枝和树叶遮得严严实实的天。他的身边堆满了清茶的味道、树枝烧焦的味道,还有属于晚间森林的湿气。
如果呆在这里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话,到了明天,一切都会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持续着连说话的人也没有的沉默日子。
凭借标签的长短把事件进行分类。
本不是喜欢做这些分类工作的性格,但一个人的生活,得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
陈久想起田并没有带走那些彩色铅笔,他闭上眼睛盘算着自己要用彩色铅笔干什么。当做普通铅笔用的话,不知道要用到哪一年才能用得完。
陈久用手拨弄着扔在腿边的烟蒂。
事情的发生往往是一瞬间,比如出生和死亡。
当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才告诉对方自己看得见灵的事实,结果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已经被对方当做精神有问题。似乎上一秒还在被拥抱,下一秒便听见对方和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叫陈久的男人是个妄想症患者。
灵的离开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田也一样。
所有因为背叛和离开而收获的痛苦在同一位置,以同一种角度堆积起来。
已经拼命注意不去叫田的名字,却依旧将对方当做伙伴来对待。所以现在遇到这种下场,也只能怪自己而已。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陈久抱住膝盖,把脸埋在膝间哭泣。
他咬着牙,泪水不断从眼中溢出。
自己是绝对要活下去的性格,但这时却不想看见第二天早晨的太阳。
希望能够一辈子持续这个夜晚,不知为何冒出了这种想法。
被预言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丝毫不差。
在这个过程中,收获了单方面的情感和痛苦,或许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如果这段时间没有田来填补,自己也只是独自一人生活着而已。
或许在这个时候应该诚心地感谢男人曾经来过这里,陈久不由地心想。
他抬起头看着天,夺眶而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尖,随后滴落在温热的泥土上。
谢谢你,田。
陈久在心中说。
林间传来沙沙的声响,那是风拂过枝叶的足迹。
第五十二章 忽略基本项
田沿着山往上走,打手电照亮前方的路,他想,这时候大约提着灯笼更加应景。
不知道是不是马上就要忘记一切的原因,他的脑中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出父母、妹妹、蒋。
这些人轮番出现,那些花了一年忘记的事也重新被大脑释放出来,跌撞到眼前。
等这些影像全部放完的时候,脑中便只剩下了陈久。这时就算强迫去想蒋或者别的谁,还是会回到陈久身上。
陈久那个人,田想,刚开始看起来很严肃,到了最后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可就算他看起来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依旧是个很好的人。
有时候田觉得这个人很好懂,有时候又觉得根本无法理解。
田继续向前方迈着步子,用手抚摸旁边的树干。
现在自己走了,陈久也不怕拿错衣服了。男人几乎每天都仔细地去看标签,但也有弄错的时候。刚开始田还会说他,但到了后来,也就将错就错。
脑海中清晰的影像和不清晰的影像缠绕到了一起,像放映一场老旧的电影。
——陈久去拿相片给九七四的样子,带自己回丹阳的样子,第一次对自己伸出手的样子,还有任凭自己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
田想,这个男人说到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拥有着所有人都有的情感,期盼着所有人都期盼的事。
这么一想,就想往回走。
田停下脚步,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往回走。
他回答自己,因为舍不得陈久。
接着他又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走。
接着又回答自己,不想给陈久添麻烦。
再接着,他继续问自己,为什么我会给陈久添麻烦。
再接着,他又继续回答自己,他和我说话,和我一起,容易被别人认为精神有问题。
再接着,再接着,他反问自己,为什么凭一个可能性就要走。
田这么一想,顿时想骂自己干得都是些什么事。本来两年独自一人的生活让自己足够冷静,现在和陈久在一起待多了,也患上不考虑基本项的毛病了。
田不再多想,他直接转身往回走——要想也是在回去的路上想。
走是为了陈久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凭什么肯定有个别的谁会陪在他身边呢,凭什么肯定那个别的谁不会像前面抛弃陈久的恋人一样。
想到这里,田把身上的包背好,沿着原来的路往山下走。
就像知道自己要回去一样,来时他手上握着陈久家的大门钥匙,在转角的树上都做了记号。而现在田沿着那些记号,以比来时快一倍的速度往山下走。
陈久分不清灵和人,所以就算自己走了,他也依旧会活在困扰中。
这么简单的事情,刚开始却完全没有想到。田边走边觉得自己是被愚蠢糊住了大脑。
渐渐地,田看到了火光,也看到了火堆旁的陈久。
田想走过去叫陈久的名字,却发现男人正把脑袋埋在膝盖中哭泣。
田站在那里,迟迟没有迈开步子。
第五十三章 不算晚
田看着陈久,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仅是站在那里。
将脑袋埋在膝盖间的陈久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把脑袋抬起来,朝上看着天空,面前的火已经不旺。细细的火光随着风而改变方向,在陈久的脸上留下不同的阴影。陈久的眼泪流到下巴上,滴落下去。
田依旧不迈开步子,他站在那里看着陈久,想等陈久哭完了再过去,好不让那个自尊心强的男人尴尬。
明明想紧紧地拥抱着他,却强迫自己留在原地。
似乎过了很久,陈久弯下腰,把地上的烟蒂捡起来,慢慢地、慢慢地放进口袋,接着他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靠着树干闭上眼睛。
林间传来鸟飞过天空的声音,陈久睁开眼,看着那片被枝叶覆盖了的天,他在地上躺下来,蜷成一团,用袖子一个劲地擦眼泪。
火光越来越小,后来便渐渐熄灭了。
一切都恢复到林间应有的黑暗。
田借着树间投下微薄月光走过去,走进那个窝在地上睡着了的男人。
先确定火已经全部熄灭了之后,田蹲下来看陈久的脸。他拨开陈久那被泪水打湿而黏在嘴角和眼角的头发,揉揉陈久的脑袋,趴下身体,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接着,田把背上的包挂在前面,将陈久扶起来,让熟睡的男人趴在他的背上。
田站起来,背着陈久往山下走。
陈久的重量全部覆盖在田的身上,也包括他的体温和呼吸的气息。田迈稳步子,他没法打电筒,只得借月光往下走。
呼吸近在脸边,田忍不住扭过头把脸颊贴在男人冰冷的脸颊上,蹭了一下陈久还有些潮湿的鼻子。
能够感到陈久的重量是因为自己割断了他和大地之间的接触,也算是割断了大地对他的引力。田这么对自己解释,他感到趴在身上的脑袋小小地动了一下子。
而后,很快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稍微有些倦意和沙哑,但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静。
你怎么会在这里?先放我下来。陈久说。
田知道拗不过陈久,便把他放下来。男人似乎有些紧张,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他反问自己,我是不是没睡醒。
田说,现在你就是醒着,我也回来了。我要和你回去。
陈久看着田,反问,你和我回去?回哪去。
田说,你回去哪里,我就回去哪里。
陈久没有回答,他快步朝前边走。田赶紧跟过去,一把拉住陈久的手。
陈久停下脚步。
黑暗的林间看不见情绪,也看不见脸上的任何表情。
过了几秒,田感到手背上有冰凉的液体。
早知道,刚刚就早点跑过去抱住他了。
田抹去手背上的液体。
不过现在应该也算不晚。
他在心中这么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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