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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捉鬼卖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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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从身后某一个地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身破布的人形物体,正摆出奇怪的姿势一步一摇地向他走来…… 
  




☆、Oh no!那谁挂掉了

  
  从形状上来看,那应该是一个人,虽然目测非常狼狈,并且散发出某种可疑的、约等于好几个月没洗澡才能散发出的馊腐味道。
  
  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刘斌呆了呆,然后举起右手摇一摇,打招呼,“嗨~”
  
  那人没有反应,整张脸都被乱七八糟的枯黄头发盖着,看不见长相,从身材上依稀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女人。她的头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向右边肩膀歪斜,难度系数非常高,随着她走动的状态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走路时行动迟缓,同手同脚,像一个被无形的细线操控着的人偶,目标明确地冲着蹲在那里的男人慢慢靠拢。
  
  刘斌的打招呼行为遭到了无视,好在他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而且他直觉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慢吞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迟疑地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不太舒服?真是不巧,我刚看了一圈儿,没找到值班大夫……”女人依旧没有反应,刘斌忽然住了嘴,因为他发现对方身上那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状物体,似乎是一件护士服。
  
  目光越过对方肩头,刘斌清晰地看到了那人出来的房间门外,写着放射科。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刘斌忽然觉得有一阵穿堂风幽幽戳过,吹在心上拔凉拔凉……
  
  “喀……喀……喀……”就在刘斌怔忡的时候,行动迟缓的女人终于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步一摇地挪到了他面前,耳边传来清晰的、骨节交错发出的声响。
  
  好臭!刘斌捂住鼻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对方猛然把歪在一边的脑袋转了过来!随着颈椎爆裂的巨响,刘斌终于看清楚了女人长长的头发之下掩藏的那张脸。
  
  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的脸了。
  
  一只血迹斑斑的口罩挂在耳朵上,另一只耳朵缺了一半,豁口看上去像被刀削掉的一样平滑,整张脸上坑坑洼洼,腐烂的皮肉摇摇欲坠,泛着不自然的苍白,双眼空洞无神,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眼眶,看上去就像死鱼的眼睛。她朝刘斌露出一个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表情,嘴里露出一整排森冷锋利的牙齿,然后伸出一只手,晃晃悠悠试图去抓刘斌的肩膀。
  
  护士服小短裙在她身上晃呀晃呀,露出下面原本应该性感撩人现在却干干瘪瘪、细得跟火柴棍儿似的两条腿
  
  刘斌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挥手打掉那只伸过来的血淋淋的爪子,蹦跶到一边不可思议地说:“我靠,大姐,你这是cosplay寂静岭么?!也太敬业了吧。”
  
  “吼——”到手的食物自己逃掉了,刘斌口中所谓的大姐显然很不满意,低低地发出一声警告的嘶吼,脖子随着刘斌跳开的方向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斌只觉得她的眼白又更多了些。
  
  腥臭的气体更加浓郁,女人伸出两只爪子,像是要把刘斌温柔地揽进怀里。不知名的黄色液体从她的嘴角低落下来,沿着严重变形的下巴蜿蜒而下。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已经长到蜷缩,感觉像是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两又没有马上用亮甲造成的严重后果。
  
  刘斌几近抓狂,谁能告诉他到底这是在干什么啊!被男友甩了就算了,被公司炒了也算了,被花盆砸了就砸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醒来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去他妈的2025!去他妈的无人医院!去他妈的cosplay狂!愚人节早就过了,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于是,我们好脾气的刘先生,终于在经历一系列倒霉催的事情之后,小宇宙爆发了——
  
  女人尖尖的死灰色的指甲几乎要触及刘斌的脸,刘斌低咒一声,抬脚一脚踹在对方小腹,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她被踹得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不太听话的食物。
  
  食物正在张牙舞爪,忿忿地骂着什么。
  
  女人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对食物本能的渴望支使着她。于是刘斌看到,被狠狠踹了一脚的家伙像被挠了一下痒痒一样无知无觉地再度爬了起来,附骨之疽一样继续向他靠拢。
  
  这一刻,刘斌脑中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段话。
  
  “它自坟墓中而来,它的躯体满是污秽与蛆虫。它的眼中没有生气,它的皮肤没有暖意,它的胸腔不再搏动。它的灵魂空洞黑暗有如夜空。它讥笑剑刃,唾弃箭矢,因为它们无力撼动它的肉体。永恒而永久,它将徘徊于大地之上,嗅闻着鲜活生命的甜美血液,享用着将被诅咒的累累白骨。小心它啊,因为他是活死人。”他记得这是很久以前——如果现在真的是2025年的话,那确实是很久以前——他看过的一本另类的书,是一个无聊的M国人写的,叫做《丧尸生存手册》,里面就有这样的一段描述。
  
  那其实是一本看上去很严肃但让刘斌觉得非常无聊又荒诞的书,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丧尸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和荧幕上的家伙会真的侵入他的人生,就像他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穿越一样。之所以记得住这一段,是因为它的用辞非常优美,就像一首暗夜之诗。
  
  刘斌喜欢优美的东西,哪怕只有表面美丽也行,不管它内里已经腐朽到什么程度。就像童磊,他的个性是真的恶劣,然而他也真的有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
  
  不对,现在不是想那个男人的时候。
  
  现在刘斌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只翻了没几页就把那本被他斥为荒诞无聊的《丧尸生存手册》扔到一边,再也没有认真看过,以至于现在,当一只看上去很像书中描写的丧尸的东西真的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根本无所适从。
  
  看来就算穿越了,刘斌的霉运仍旧深情满满坚定不移地追随着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丧尸似乎全身都已经腐烂得非常严重,行动起来相当相当地迟缓。
  
  真乃天赐良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刘斌当机立断,立刻开始绕着S形向前奔跑,果然丧尸机械地跟在后面,每每遇到转弯处那本就惨不忍睹的速度就更慢了。远处,医院中那白晃晃的顶灯阴惨惨照下来,冷清清一片。
  
  刘斌跑出医院,匆匆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就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狂奔,作为一枚光荣的不分东西南北的路痴,他很快就不辱使命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迷路了。
  
  好消息是,那只cosplay狂丧尸也被他甩掉了。幸好自己体力还行,没有跑个八百米就口吐白沫,否则真是有冤无处诉。
  
  长出一口气,刘斌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边平复气息一边抬起头查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片破败的废墟,刚才忙于逃命来不及仔细看,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身处的这个城市看上去陌生又熟悉。
  
  熟悉在于它的很多细节都跟刘斌从前生活的城市很像;陌生在于这个城市显然已经满目疮痍。
  
  像是经历过大规模的战争,大部分建筑都已经遭到一定程度的损坏,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废墟和大片大片可疑的暗褐色痕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所有人都放弃了这座城市?究竟死了多少人,才能满大街都能看到那无处不在的血迹?
  
  刘斌默默地伸出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右边胸口,感受到手掌覆盖之下,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坚定有力地跳动。他仿佛听见了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一声声沉稳而有力,37度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手掌上。
  
  才发现掌心已经冷汗淋漓。
  
  我还活着,为什么?刘斌摸着自己的心跳,看着周围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脑袋里空空一片。
  
  开玩笑,世界上怎么可能真有穿越这种事?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丧尸?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只要醒过来,一切都没变。就算依旧失恋依旧失业,但至少身边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没错,一定只是做梦而已。
  
  只要醒过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常,只要醒过来。
  
  刘斌狠狠地在脸上揪了一把,哎呦,痛痛痛痛痛。龇牙咧嘴地放开手,闭上眼再满怀希望地睁开——什么都没变。
  
  没有放在床头的那杯水,没有鱼缸里神气活现吐泡泡的那条傻鱼,没有总是拉着他推销自己“芳龄二八村里一枝花”女儿的环卫大妈。
  
  他所看见的世界,依旧是这个寂静的、荒凉的死城。
  
  颓然坐倒在地上,刘斌欲哭无泪。
  
  天色渐暗,夕阳缀在满城废墟之间,无法挽回地往下落。黄昏,逢魔时刻。一切都被阳光拉出长长的影子,扭曲的奇形怪状的影子在地上纵横交错,交织出一个诡异的形状。
  
  安静的世界里,刘斌再一次听到了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明显要大得多,也杂乱地多。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大群丧尸,正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们全部面无表情,只有对新鲜食物贪婪的渴望。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疯狂的丧尸群简直就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把刘斌完全包围在中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逃生的机会。
  
  刘斌坐在原地没有动,像是全然放弃一般地伸出手,把自己的嘴角用手指撑起来,摆出一个笑容,就像那天童磊离开他以后,他对着镜子撑起的笑容一样。其实,那么多年来,是真累,总以为再坚持一下下就会变好,谁知道命运总有办法让人走到穷途末路。
  
  重重躺倒在地上,看着远处瑰丽的晚霞,很快眼前被一大片重重的黑影淹没,无尽的黑暗里飘荡着腐朽的气息。
  
  黑夜来临。
  
  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扭曲的脸。
  
  刘斌吓了一大跳,轻飘飘飞出去好几米,然后又一小点一小点挪回来,仔细观察地上的东西。
  
  呃,如果没看错的话,地上这具惨不忍睹的身体,是,他的?如果地上的身体是属于刘斌的,那那那正在思考的这个又是什么玩意儿?
  
  刘斌举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嗯,透明的,简直跟个鬼一样。
  
  “啊——”一蹦三尺高,“鬼啊!!”
  
  月光下,一只新鬼悲愤不已地蹲守在自己的身体旁边,忽然抬手指天,苦情无比地喊到:“苍天大地楚人美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小说主人公都能带个随身空间有个异能生存能力超一流的啊,为什么我穿越第一天就死了呜呜呜……”
  
  远处,一座歪歪斜斜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高楼上,一道身影翩然从楼顶落下,无声无息地向这边走来。
  




☆、道士也爱穿西装(修)

  
  孤独的鬼是可耻的。
  
  刘斌双手托腮,一边进行守尸大业,一边思考何去何从。没有了新鲜食物,丧尸大军已经散去,剩下几个零散地游荡在周围,也只是盲目乱晃,对透明状态的刘斌视而不见——哦,不对,本来就看不见。
  
  也幸亏他们看不见,刘斌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那里已经不再有心脏跳动的有力声音,摸上去也不再有任何温度。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不忍回顾,毕竟被丧尸围攻而被围攻的人因为完全没有反抗而最终惨遭灭口实在不是个好死法。
  
  要知道他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不想再疲惫地坚持下去,结果如今的模样却还是让人觉得茫然。
  
  他记得陆游的诗里写过死去元知万事空,却没想到真的会有魂魄这种玩意儿,自然,小说里看着是有趣的,放到自己身上就——刘斌皱起脸,摆出一个囧的表情。
  
  还能够思考什么的,果然不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相当相当麻烦,因为会思考总要忍不住去想何去何从。
  
  自己已经死了,现在该怎么办呢?除了变得轻飘飘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手拿镰刀的死神也没有拖着铁链的黑白无常,天堂地狱十殿阎罗这些活人对死后世界的幻想现在看来都不太靠谱,四周安静如常,偶尔有几只丧尸僵硬行走时摩擦地面的声音。
  
  “喂,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难道全世界的人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刘斌呆望着其中一只正在对着空气流口水的丧尸,喃喃。
  
  “当——当——当——”不知何时白天在医院附近听到过的钟声再次响起,不多不少,还是十二下。钟声在无人的街道响彻,传向更遥远的地方。
  
  午夜十二点的废墟之间,一只新鬼终于下定决心抛弃蹲守自己的肉体这种无意义行为,到别处去晃悠一下。
  
  做人做了二十几年,一朝变成鬼,新的形态还需要一定的适应期。刘斌非常艰难地学着控制几乎没有重量的魂魄,一蹦一蹦地往前跳。跳了没几下又觉得不对劲——话说他是鬼又不是僵尸,跳什么跳啊,应该用飘的才对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斌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改用飘的形式,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做鬼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既不用找水和食物,也不用担心再死一次,轻松跑路不会累,绝对不需要喝脑黑金。
  
  所以现在唯一剩下的严重问题就是,到底要去哪里?
  
  一阵风吹来,把陷入沉思状态的刘斌轻盈地吹到一边,倒挂在一棵曾经为城市绿化做出过杰出贡献而现在已经明显枯死的行道树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随遇而安的某只鬼无聊地四处张望,结果看到远处似乎有黑影在动,用超越丧尸极限的速度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林立的楼间。刘斌眨巴眨巴眼睛——刚才那个,应该不是丧尸吧?那些东西的行动迟缓他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玩意儿,似乎是,人类?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活着的人类?
  
  刘斌立刻激动了,“咻”地一声蹿了出去,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奋起直追,很快就在冷清清的人行道上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影,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被布条层层缠裹住,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他一个人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背影萧索,看上去很像那些金庸古龙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高手,热爱装逼和装神秘,通俗地来说,就是充满王八之气。
  
  在看到同类的兴奋感作祟之下刘斌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实,脱口而出,“喂——那个谁——”,并且还在考虑“那个谁”到底该用什么称呼比较礼貌。
  
  他乡遇故知,果然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啊,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刘斌几乎整个人都要扑上去,却在靠近那个男人的途中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阵晕眩过后再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充满王八之气的男人?
  
  眼前只有空荡荡一片无人的屋宇。
  
  所处的环境异常熟悉,简直像极了刘某人刚刚蹲守了大半夜才终于决定离开的地方。莫名其妙地低下头去,果然看到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自己的身体,刘斌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追着一个人类跑出了好远,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了这里?刘斌脑海里仔细回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已经是个鬼了这个事实。人应该听不到鬼深情的呼唤吧?刘斌疑惑着,模糊地回忆起在自己看见白光之前,那个男人好像因为他的叫声而回过了头。
  
  匆忙间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只记得那人有一双深邃的眼,眼神波澜不惊。
  
  关键是,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地方?刘斌呆呆地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一二三四五,没有重影。很好,没有傻。那就是自己飘的方式有问题?
  
  哼,第一次做鬼,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多试几次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嘛。刘斌点点头,拍拍还在地上躺着的“刘斌”,再次信心满满地快速飘了出去——然后,没过多久,又被一阵白光送来回来……
  
  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看出去鬼影幢幢。刘斌最后得出结论,原来鬼也会头晕的。
  
  虽然这一次尝试另类漂浮方式的结局依旧是再一次被送回原点,某人还是没有放弃,甚至越挫越勇、偏不信邪,于是继续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地冲出去,然后无一例外非常狼狈地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扔回来,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降落在自己的身体边上……
  
  第N+1次与神秘白光搏斗失败后,刘斌大为颓丧,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倒挂到一棵树上,假装自己是一片叶子,随着风摇啊摇。
  
  ——然后,风停了……
  
  “地缚灵?”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没有任何预兆地在刘斌的身后响起。挂在那里装叶子的刘斌被自己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后听到的第一个人声吓得浑身一抖,PIA~地一下从树上掉下来,以一个非常不雅的狗啃泥姿势摔在地上。
  
  幸亏他现在只是灵体,否则就真的会满嘴泥了。
  
  “我靠,想吓死人啊你!”翻身跳起来,还习惯性地想拍去身上的灰尘,刘斌一边抱怨一边抬头,随即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深邃眼眸。
  
  一刹那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满天星光落入深黑色的湖面,眩得人目眩神迷。刘斌对着男人张大了嘴巴发呆,心想原来那些狗血小说中极尽花痴的帅哥描写也不是毫无根据。
  
  然而很快,眸子的主人就平静无比地指出,“你已经死了。”
  
  刘斌:“……”
  
  一句话冷到西伯利亚,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陌生男人垂下眼睫,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还处于花痴状态的刘斌终于幡然醒悟,“你你你你你看得到我?”
  
  对方从善如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非常拽地点点头。
  
  “可是我已经死了。”刘斌不可置信地说。
  
  男人的目光在刘斌的灵体上转了一圈,又略略移过头去在地上刘某人的尸体上停留了一下,其行为的引申含义可以解释成非常精简的两个字——“废话。”尸体躺在那儿,说刘斌还活着才没人信。
  
  “这么说你见鬼了?!”刘斌一手捂住嘴,飘到男人身边神秘兮兮地附耳小声道,“你不害怕吗?”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下背在背上被布条紧紧缠裹着的长条形物体,一层层解开。刘斌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凑近看,一副非常自来熟的模样,在他充满期待的目光里,男人解完了布条,露出手中一柄看上去陈旧不堪的……桃木剑?
  
  刘斌满脸堆笑,赶紧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口中念念有词,无非是好汉饶命大侠饶命之类的经典炮灰台词。
  男人充耳不闻地将剑柄握在手里,随意地挽了两个剑花,然后用剑尖指着刘斌,沉声说:“地缚灵,为何徘徊不去?”
  
  刘斌汗,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没有不想走,我刚刚就想追你来着。哦不不,你别误会,此追非彼追,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胆子小。总之这样那样……于是我总是被一道奇怪的白光送回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斌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下对方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于是愈发谨慎地解释,“我没有害过人,真的,我发誓除了你连个人影儿都没见过,大侠千万饶了小的,小的感恩戴德下辈子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够了。”男人收回桃木剑。
  
  “喂,那个,你知道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吗?我可不想一直被留在这种鬼地方啊啊。”
  
  “那是你的执念,你已经变成地缚灵了。”
  
  “地缚灵?”刘斌茫然地望了望自己透明的身体。他知道地缚灵是个什么玩意儿,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种鬼。
  
  所谓的地缚灵,是那人死后魂魄却被始终限制在一定范围内,束缚着无法离开。所有变成地缚灵的魂魄,都是心结未了心中有着强烈执念的人。
  
  可是……执念?他还有什么执念?其实明明就没有什么可以牵挂或着有谁在牵挂着他,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孑然一身,无论是在原来的时代,还是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只是习惯了没心没肺地微笑而已。
  
  面对丧尸群的时候,他甚至完全没有反抗,保持放任的姿态让自己死去,颇有些自暴自弃地以为从此以后一了百了,却不想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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